>像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似的。虽然我作为一个市调的资深从业者,也算是阅人
无数。
  趁她们说话的时候我静静地观察着她们,她们俩虽然有着同一年龄层共有的
成熟感,但是还是有差别的。可能是由于坐着高位,所以姜雨秋显得有点端着,
从她眼神中流过的瞬时的活泼和兴奋可能在下一秒钟就会被掩藏。不过端庄形容
她确实非常合适,有一种自上而下的优越感和雍容华贵。而奚晚苧可能是做艺术
出身,所以言谈举止中能看到很明显的文艺范,其实我很难形容这种文艺范,仿
佛在外人面前,她就像是在舞台上表演一样,她的笑容似乎都是设计好的,她对
你盈盈笑着的时候,你会觉得一种摄人心魄的美,但是你不确定她是不是真想对
你笑。我觉得她们俩其实都是带着面具的,我甚至有一种很强的冲动想去看看面
具下的她们。当然了,每个人都是带着面具的,我也是。但每个人也都有好奇心,
我也有。
  吃完饭,两位女士婉拒了贾总盛情的去进一步娱乐的邀请,陆秘书长说,我
来送两位女士回家。
  姜雨秋没说话,显然这是她设想好的。奚晚苧却说,不麻烦陆秘书长了,我
和你不顺路,我住在溪源路那边呢。您送雨秋吧。
  溪源路,我脑子一热,诸英家住在锦怡苑,离溪源路那边不远,我脱口而出,
正好,我要往那边去,我送您吧。
  贾总赞赏的眼光很快送到,我能读出意思:你不是住在塞纳河畔吗?怎么能
和溪源路顺路!反应够快的。
  奚晚苧礼貌地说「不麻烦了。我一个人走就行了。「贾总说「正好,小纪去
那边,小纪就顺路送送吧,天也很晚了,还是要注意安全。「不露声色,但又像
是下了命令。
  我说「是啊,我晚上喝点酒,也不开了,放酒店吧,我打车正好顺路。「奚
晚苧稍一犹豫,还是说「好吧,那真是麻烦你了。「
  在车上,其实我们没什么话,我们不过刚刚认识而已。
  她坐在后座上,我却始终感觉背后有一道光照在我身上,当然我是不好意思
回头去核实的。只是含混地说「润州啊,好像也就是这个时候不太堵了。「她没
搭腔呢,司机抢着哀叹道「车是越来越难开了。「她幽幽地问了一句「你其实并
不住在溪源路这边啊?」我说是啊,我住在塞纳河畔。
  她说「那可是个高档小区。你挺厉害,年纪轻轻的。「我说「奚姐是高抬我
了,那个小区也是建成好几年了,无论是房型还是小区设计理念都比不上现在新
建的小区了。「她似乎并不关心我的住处「你就是为了专程送我?」这个问题其
实很不好回答。说是为了专程送她,似乎有阿谀讨好的意思。说不是为了专程送
她,总有些说不出口。幸亏我机灵「这么晚了,奚姐一个人回家,我想贾总和姜
总他们都不放心啊「她咯咯笑了「有什么不放心,我可不是小姑娘了。「我差点
说他她风韵犹存,又怕她想起半老徐娘,引起误会,忙说「正好我想去锦怡苑那
边看个朋友。所以就算是顺路了。「她没有立即搭腔,半晌才幽幽的说「这么晚
了,看的朋友,是女朋友吧?」女人的眼真贼,难道是我的什么行藏露了马脚,
想也不会,便索性开个玩笑「是啊,前女友。还是年轻漂亮的。「我没回头都能
感到她脸上的坏笑,这种气质女脸上有坏笑不知是什么样子的。「你们年轻人啊,
就是疯狂。「俨然一副教育人的口吻。
  我说「你还当真啊!「「男人都不是喜欢沾花惹草的吗?我怎么能不信?」
  「怪不得陆要送你,你不让呢。「我其实本不想揶揄她。
  「当大官的男人有几个是好东西。「话说到这,欲言又止了。我也不敢往下
接。总不能说我也这么想。
  沉默是杀伤良好氛围的利器,她似乎也不想让这种沉默保持太久,自圆其说
道「其实男人也不全是坏蛋,你还是挺有意思的。「我觉得她的话都不好接,我
既不能说是的,也不能问「我哪儿有意思?」只能无意义地干笑两声。她似乎为
了验证我有意思,说「你羽毛球打得很好?说真的,哪天我们可以练练,你教教
我。「「那当然可以了。不过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能力教你,也许我打不过你呢。
  「她笑得像银铃似的「怎么可能。「忽然我的手机响,我以为是诸姐催我的,
低头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号码,正疑惑间,她说「这是我的号码,你有时间约我去
打球。「我这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说真的,在这种场合认识的女人,我都会发
名片,但除非她们主动给我名片,我一般很少会要她们的电话号码,在这一点上
我不如尚涛,我觉得他可能有一万个女人的电话。奚晚苧主动给我留电话我确实
意外。我受宠若惊地说「好啊,我一定会找时间请你打球的。「车已经快到溪源
路了。她笑着说「打不过我,你得请我吃饭。「我在这几分钟里一直都有种怪怪
的感觉「她真是觉得我好?真想打球?还是有什么想法?」我当然坚定地说「打
得过你,我也请你吃饭。「车在她住的兰亭小榭停下。我恭维「这才是真正的别
墅豪宅呢。「「还行吧,哪天有时间再请你去坐坐吧。我先下了,谢谢你「她扭
身下车。
  我也赶忙下车说我送你进去吧。她说不用了,小区里面安全得很,你赶紧去
见你的前女友吧,她该等急了。
  我不敢强求,说「那再见了,奚姐。「她走出几步,回头像个小姑娘似的挥
挥手「再见,记着约我打球。「我上车后,司机冷不抽地来了句「我觉得这娘们
要泡你。「我笑出了声「是吗?」「不信你看,话都说这么明了。「「人家就这
么一说,我都没当真,你还上套了。「「别不信,我有预感——你得有故事。「
我笑着看着丫——我碰见预言帝了吗?
  八
  时针指向快十点的时候,我敲响了诸姐家的门。
  诸英是穿的碎花的睡衣出来开的门,示意我快进。我闪身进去,把从小区本
口的水果店买的一些荔枝递过去,她没说话拎进厨房。
  我有点像回家迟了,怕老婆生气的感觉,不自觉地承认错误「我来迟了,等
急了吧。「半天也没见人搭理我。我换了拖鞋正准备进厨房,却见她端着一个砂
锅走出来,脸上漾着大姐姐般的失望。「喝酒了吧,我熬了葛根粥,解酒的。「
我觉得真像是回了家似的,呵呵傻笑「谢谢你老婆!「她愣了一下,也笑了「谁
是你老婆,别贫啊!「半晌说「我是怕你喝多了,才熬的粥,谁想到你到现在才
来,粥是热了又热。「「你又没告诉我,早说我早来了。「「你舍得来吗?有女
孩子陪你们喝酒。「她就是那副大姐姐的语调和神情。
  「你怎么知道「难道今晚又遇见了福尔摩斯?
  「你一进门就闻到你身上的香水味。品味不差啊「她似嗔非嗔。
  我笑笑「有女人不错,但不是女孩子,是大人物了。是——「「别在家里谈
工作,我可不想听,一说起来你就兴奋了。行了,洗个手去把粥喝了,然后去洗
澡,看能不能洗掉。「我说「要是洗不掉,你也擦点香水,以香攻香!「
  洗澡的速度是很快的,以至于我出去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诸英很惊讶地看
着我说:这么快,你是和水亲了一下吗?
  我呵呵笑:平时洗澡就快,今天心情好,就更快。
  她当然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扭过头去说「洗干净了没有啊?」我正色道「放
心,诸姐,该洗的地方都洗得干干净净的。「她也不回头「那你穿着旧内裤,不
又都弄脏了。「我想她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但是我能怎么办呢?」可是,我总
不能在你这儿放着换洗衣服啊,要不,我光着身子出来。「「滚「在她的词典里,
可能这已经是非常生气时才说的话!
  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说「我不滚,我要陪你看电视。「她屁股朝边上挪
了挪,像是躲着我,半晌回头说「你知道我现在的感觉吗?」我知道女人嘛,总
是要抱怨的,但是我不能故作聪明的替她说出来,于是摇头。
  她含着脸说「就像是楚楚回来了似的,我看你就像个不听话的孩子。一天到
晚淘气。「我吃了一惊,没想到她居然有这样的感觉。我伸手揽着她的腰说「我
可不想当你儿子,我想当你老公。「她就这么任由我抱着,一动也不动。腰杆挺
的还直。好一会儿说「我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怎么会叫你到家里来。「我知道
她是个蛮矛盾的人,所以我不想去增加这种矛盾。「还是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比较有感觉,就像家一样。「她回头看着我,白净的脸上突然挂着笑「那你晚上
就坐这儿看电视吧。「我一把把她扑躺在沙发上,说「我不傻,那样才是暴殄天
物。「她被我这一扑吓坏了,挣扎着推开我说「坏蛋,吓死我了。快起来,我差
点被你压死!「我不情愿地坐起来,她捋着自己的睡裙说「你怎么这么重!「我
想争辩说我不过就130多斤,但是我想争辩可能无助于现在的氛围。于是嘿嘿
笑着说「要不你报复我一下,压我身上。「她站起身,轻蔑地笑了一下,说「我
才不上你当呢。「我看她想进卧室,一把蜡拉住她说「咱们能先在沙发上吗?」
  说着我也站起身,手在她腰上一托。她的身子一下子就软了下去。还想挣扎
逃脱,但是显然用不上劲,想批评我,却被我的嘴巴捂地结结实实的,只能唔哝
唔哝地表示抗议。
  她的嘴巴真是香甜,有一句话叫什么「气息若兰「,我想也不过就是这样。
  我像一只蜜蜂贪婪地在她的口腔中寻觅、吸咄这种滋味。但是她是笨笨的,
她的舌头老是缩在后面,我费尽了力气才用我的舌勾寻到,那躲闪着的舌就像是
调皮的花朵,在风中躲闪着蜜蜂的侵袭,但这是不会有效的,因为我这只蜜蜂就
是有耐心。
  我吸的正起劲,胸口却被重重一击,她借势撤出了我的攻势,捂着自己的嘴,
说「你怎么没完没了?我都憋死了。「我走过去再度搂着她「还不是怕你跑了?
  「她看看我,「白痴!「我知道她想说,既让你来,怎么会跑呢。
  我把她搂在怀里,我的胸口就贴着她的乳房,暖暖的、软软的,我觉得此刻
就像是真的有那种心与心的交流似的,我们就这么让时间静止着,我觉得她的头
已俯在我的肩上,我的手沿着她的乳房的两侧一点一点滑下,擦过腰,到达了裙
摆的边缘,我悄悄地掀起它,手搭在凉滑的大腿上。啊,我轻触到了她的丝质的
内裤,丝质的,我能感觉到,我立即想到,难道是蕾丝?我的脑子里似乎马上就
涌血了。迫不及待的,我手就伸到两腿间,厚厚的肉唇就在我的指压之下。我能
听到诸英的轻轻的呻吟。「别急,亲亲我上面。「虽然我很冲动,但是我还是得
克制自己,我的手移上去,隔着她的睡裙,将她的胸罩的扣子解开。她喃喃地说
「脱了吧「我将她的碎花的小睡裙脱下,她那保守的白色的胸罩就松松垮垮地露
在我眼前,我当然还留意了她的内裤,这真的不算保守,真的是红色的蕾丝的内
裤,其实我知道诸英是个很老旧的女人,前面有几次她都是穿的棉布的内裤的,
没想到今天居然穿的是蕾丝,虽然这个蕾丝好像也并不是那么地通透,但是我已
经觉得她是在为我妥协了,我心底在这瞬间涌起的不是性欲、而是感激。她似乎
觉察到了我的注意力放在下面,说「等会儿,先亲亲我。「我知道她说的亲亲就
是她的乳房,我一把将她的胸罩拽开,那对白皙的乳房就跳了出来,细滑的像凝
脂一样的乳房真的让我血脉贲张,老实说,见女人的奶子不是一个两个了,有的
女人的乳房长得真的不漂亮,不是太大就是太小,要不就是皮肤差看起来没有欲
望,但是诸姐的乳房长得真是大小适宜,而且感觉白嫩的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确实可能没有女孩子的坚挺,而是有些松软,甚至有些下垂,但还是嫩的让人欲
罢不能。尤其是乳头,此时情欲之至,已经有些涨起,紫黑色的,真是像极了成
熟的葡萄,我的舌头轻轻地舔在上面,像个婴儿似的,轻咄着。
  我知道这是诸姐的最主要的性感带,只要一亲到她的乳房和乳头,她就会回
动情,果然没亲两下,她的身体就开始嘤咛,像蛇一样地在我的手臂中扭动,喉
咙间还发出唔哝的轻语,我屈着身子久了,也觉得累了,就顺势将她推倒在沙发
上,头依旧埋在她的双乳中间。她的双乳看起来不大,但足够把我的口鼻埋在中
间,尤其是她动情时受不自觉的将我的头颈紧紧地搂住。我就这么在这么半主动
办被动的情形下,疯狂地酌吸着她的乳房的每一寸。
  我的小弟弟已经绷得紧紧的了。于是故意在她的腿上摩挲着。她一定也是感
受到了我的兴奋,两腿也左右地扭动着,就像是配合着我的摩挲似的。直到我把
她的乳房上舔得都是水渍了,奋力地抬起头说「让我亲亲下面吧,我都受不了了。
  「她根本就是闭着眼的,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说话,我知道她一定沉浸在自己
的世界里,于是将她的屁股轻轻抬起来,把她那红色蕾丝内裤往下拽。她这才缓
缓地说「慢点呦。「我哪里还顾得上回话,因为我已经看到了我分别了许久的小
情人——那个白的像馒头似的肉缝。我无法形容每一次看到它的心情,都足以让
我窒息,因为实在是太——淫靡了,我也许找不到更好的词来形容,但是一个四
十岁的女人,却有着像小女孩子一样的没有毛的屄穴,我想任何一个男人看到了
都会疯狂的。但是我还是很奇怪她的老徐似乎这方面的欲望不强,因为诸姐的穴
肉并不明显的外翻,只是大阴唇显得厚厚的,其实老实说,我更喜欢这种肥厚的
干净的大阴唇,也许我并不是个洁癖,但是我有时甚至都想把我老婆的毛给剃了。
  我能看到她的红红的阴道口已经明显地渗出了水渍,但是穴口还是很紧的,
我能做什么呢?就像是一个等了很久的鹬看到了自己最心仪的蚌,所能做的只能
是一口咬上去!
  我的舌尖刚抵在穴口上,她就抽搐地叫了一声,同时我也闻到一股淡淡的沐
浴露的味道,我知道她一定是刚把下面洗得很干净。成熟的女人有什么好,她会
比许多小女生要细心。我故意重重地将舌头踏在她的阴核上,她嘤咛着扭过头去。
  我就像亲她的奶头一样舔咄着那个小红豆。一边感受到下面汩汩的流水,一
边听她强忍着从喉间发出的唔哝声。但现在显然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我觉得她
的穴口微张了,于是将舌头钻进去。
  抱歉,我不是那个舌头能伸长很多的奇异人士,如果真有那么长的舌头,我
估计诸姐已经会昏死过去了。因为我的舌头一抵上去,她就开始颤抖了,叫声似
乎已经不能被意志控制了,我好奇地钻探着,她的身体居然害怕般地躲避着,我
是不会放过它的,我的手扶正她的腰,就这么固定着,她不再能逃开了,只有接
受我舌头的入侵,但也许这对她的刺激太大了,不知从哪儿来的劲,她竟然忽地
坐起来,看着正洋洋自得的我,伸手在我的肩头重重地打了几下,眼睛了几乎都
要留出眼泪了。
  我真不知道是什么让她生这么大的气,正想问,她愤愤地说「外面都听到了!
  「我差点笑出声来,还不是你叫的声音大,于是说「怪谁?」「怪你!「跟
女人讨论这个问题就是错的,因为不可能错在她们。说完这个答案啊之后,诸姐
自己也觉得有点荒谬,嗔笑着「讨厌「「我讨厌,你还想我!「她撅着嘴白了我
一眼「谁告诉你的我想你?」我看到她脸都红了。
  见她不招,我只好用我的杀手锏,「你小妹妹告诉我的「随即一下子扑在她
的穴口上,舌头又开始了无情的吸咄。她怪叫了一下,马上推开我「好啦,好了,
我求求你,不要了!「我擦着嘴上的水,带着成功的喜悦站起来说「那想不想我。
  「她看着我,眼里半是生气半是怜爱「想,想你行了吧。「我说「想我,我
就进去了「她嗔笑着看了我一眼,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屄穴「不让「我觉得诸姐有
的时候像个姐姐,有的时候像个妈妈,但这个时候的她更像个淘气乖巧的小女孩。
  我都被她都笑了「不让可不行,我会疯掉的。「她的手还是虚虚地捂在屄穴
上,扭着肩膀说「你疯了,关我什么事?」「我要是疯了,就没人疼你了。「这
话像是戳中了她的什么神经,她看着我,幽怨地说「你现在对我好,以后可不一
定。
  「我知道她的想法,我是有家庭的,她也是有家庭的,我们不太可能长久,
但是我跟她在一起,是从我出道开始,到现在也真是很久了,我也没想过以后会
是什么样子的,其实说实在的,我甚至在很多时候认为她就是我老婆,无论我上
班或者休息,很多时候我都会把自己的行踪告诉她,就像是象跟老婆情假似的。
我很正色地对她说「诸姐,你记住,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心理最重要
的女人。
  「她看着我的表白,脸上露出了一层慈爱的笑容「炎彬,你这样说,我真高
兴,我也想清楚了,命,这都是命。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也是命,但是和你在
一起挺好的,你对我也挺好的,好到时候都有头,到头了,也是命。「我知道女
人都有点宿命论「你又变哲学家了。「她不让我打断她的话。接着说「但是现在
你是我的。「脸上诡谲的笑,很得意。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在她咯咯的笑声中说「你也是我的,你的全身都是我的,
小妹妹也是我的。「她咯咯的笑出声「别小妹妹、小妹妹的,她可比你要大。「
我正忙不迭地把我的内裤也脱掉,嘟囔着「那喊小姐姐也行,以后就喊白板小姐
姐。「她端详着我的向她立正敬礼的鸡巴,说「那我就喊他大头小弟弟。「我俯
下身「大头小弟弟,要去看白板小姐姐了。「她撅着嘴说「说的真难听,你真是
讨厌!「但是很快她的嗔怪就停止了,因为我的小弟弟已经开启了她那小姐姐的
房门了。她的穴腔里确实很湿滑了,所以进去还不算难,我拧身进入,我能感觉
到粗壮的肉棒像是在幽闭的隧道中挤开了一条通道似的,她皱着眉,侧过头去。
  越往里挤,她的眉头皱的越紧,但是她始终没有叫出声,我知道她是忍着的。
  我还是毫不客气地将小肉棒全部压在穴腔里,她才幽幽地说「等会,我适应
适应「其实她那紧闭的屄穴对我的小弟弟也是个很大的刺激,我的龟头像是被那
隧道里的不明生物裹住了,我真的担心现在要抽查起来,不出三十下,我准得射
出来,于是我也乘机调整了一下呼吸,等我觉得龟头上的刺激没有那么强烈了,
再看看诸姐的表情也不似刚才那么紧张,我才缓缓地将肉棒往外拔。
  尚涛曾经告诉我,做爱要讲求技术,什么三浅一深、九浅一深等等吧,我不
象这个理论家那么迂腐,我就是做我自己的,有劲就快,没劲就缓,我觉得这样
也挺好。他不屑地问我能坚持多久每次,我说二三十分钟总是有的,他惊讶地看
着我,一句话没说。我追问他想说什么,他说「你牛,行了吧!「现在诸姐的小
穴里还不是很润滑,我觉得我得慢一点,但是幅度得大一点,于是尽可能地抽起,
又深深地插下去,这样的好处是把她的穴腔能尽快地拓宽,而且我也看到诸姐紧
闭着双眼,皱着眉头、咬着嘴唇。
  我的手捏着她的乳头,腰下慢慢地动,渐渐地她的穴腔里越来越湿滑了,而
她的叫声也越来越不受她的控制了。
  我于是加快速度,沙发不软不硬的,每一次冲击都能有很好的缓冲,所以我
可以随心所欲的提速,我的腰腹力量还是和让我自豪的,就像是一个充气钻似的,
以极高的速度抽插着。我清晰地看到她肚皮上的肉香波浪似的翻滚着。
  她从胸口到脸庞都像是充了血似的,鲜红鲜红。但她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只
是喉咙里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浑浊了。
  我继续冲击着,现在的每一次冲击已经不那么费劲,她的穴腔已经被我完全
打开了。我能很容易地一下到底,我喜欢一下到底的感觉,因为我的龟头又可以
被尽头的那个不明生物吸吮着。我甚至每次到底时候,还在她的尽头转磨一下,
每次钻磨都能让她脸上的红晕下身一份,呻吟加重一份。
  但是屈着身子的冲刺是不可能做太久的。我拔出来,拉起她的手,她好一会
儿才睁开眼,迷离地看着我,说「射了?」我让她俯过身,这样我就能站着从后
面插她,她这才明白,幽幽地说「你今晚喝酒喝得吧,怎么这么疯狂!「其实我
不喝酒也是这样的啊,但是我没解释,我分开她跪着的两腿。这样我可以看到她
白皙的,应该说现在是红暇暇的屄穴,她的穴口已经被我插的张开了,就像是两
朵花瓣,泛着滢滢的水光,在这幽靡的环境中很是让人狂热。她抬起手,理了一
下头发回头说「炎彬,你慢点,我受不了,你那么疯。「我支应着,重新端起我
的肉棒,挺身而入,她啊地一声往前一冲,我忙扶住她的腰,却惹得她咬着牙回
头说「坏蛋,叫你慢点。「这个姿势是有好处的,我那高高的,呈十点钟角度的
肉棒每次插进去的时候都是贴着她穴腔的上壁的,这种摩擦不仅对我,对她更是
很大的刺激,我即使是慢慢地推进、拔出,她也是大呼小叫了。
  好像这个姿势也特别容易插到底,我觉得每一下都能扎进子宫里,我能感觉
到她的小穴里的水也是愈加泛滥了,每次拔出时都能将一股股的水带出穴腔,淋
在地上。对诸姐而言,刺激的不仅是小穴,由于冲击的剧烈,她的双乳也在下垂
且摇晃中,她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来与捂自己的的两个奶子,其实我喜欢看她两个
奶子的摇晃,于是坏坏地加大了我的冲击力度,那两个奶子就从她的手中甩脱出
来,欢快地跳跃着。
  她显然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每一次抽插都是那么深入,一只手得撑着自己的
身体,另一只手得扶着自己的奶子,而且奶子还总是挑出保护,晃得让她心慌。
  终于她在抽动的间隙回过头,几近哀求地说「炎彬,换个姿势好吗,我受不
了了。
  「我分明看到了她的脸颊上的眼泪,忙把肉棒抽出来。扶起她,问| 「咋啦,
这是。
  「她好长时间没说话,就是咬着牙,喘着气。眼神是那么兴奋,又可怜。半
晌说「炎彬,你就折腾我吧!「我说「那你舒服吗?」她想想说「我也不知道,
也舒服,也难受,心慌。「我笑着问「那换了什么姿势?」她白了我一眼,眼里
却含着浓浓的情欲「随你折腾吧。「我说「那你坐我身上好不好?」她没说话,
只是点了一下头。
  我赶紧我坐在沙发上,将她忘我身边拉。她背对着我说「就这么坐上去吗?
  「
  我说「是啊「
  她显然心有余悸,懦懦地说「炎彬,你射出来吧,我都快散架了。「我知道
这是真话,忙说「好的,你放心吧。「她还是很谨慎地挪过来,小心翼翼地扶着
我的肉棒,对着自己的穴口,缓缓地坐下来。我问「我动,你动?」她显然对这
个姿势自己的主动性很满意,说「我动吧。「于是犹如慢动作似的,她轻轻地站
起,又慢慢地坐下。这样也好,对我来说刺激没有刚才那么大,也是个调节,最
为关键的是,我发现我的手被解放了出来,于是顺理成章地抓住了她摇晃的两个
奶子。她小声说「对,就这么扶着。「但是就这么这,时间长了还是会累的,不
大会儿,她就说「要不还是你动吧。「我也歇好了,精神头也足了,于是欣然领
命。奋起我的肉棒,一下一下地往上顶。耳边,诸姐那喉咙间的嘶叫声又一次响
起了,她啊呀啊呀地像是被上了酷刑,但是我的奶子里却奇怪地只有早年学过的
毛主席的诗词「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诸姐显然没想到这样的姿
势也能让她癫狂,只怪她把主动权交给了我,现在她甚至说不出话来,只能唔呀
乱叫。肉棒就想要顶穿她的小腹似的,她开始用手向后扶着我的身子,撑着劲,
后来连撑着的力气都没有了,身子也软了下来,我知道她的高潮已经来过了。我
就这么按照我的节奏一下下地刺激着,夯击着。就在这时我的龟头上一酥,好吧
我也不再控制了,射吧!
  在我射的一瞬间,她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我能感到她可以地收缩着穴腔里的
肌肉。我的肉棒被夹得紧紧的。舒服,精液一滴不剩地喷了出去!
  此时的她也不再嘶叫,而是发出低吟,身子却没有动,歇了好一会儿才长出
了口气,我托着她的屁股抬起身来,从肉棒坠出的一刹那,从穴口便滴出一连串
的精液。我急忙扶住她的屁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从那个光洁的发红的肉洞
中滴出的白色液体,我觉得特别美,也特别有成就感,也许这就是作为雄性的本
能感觉吧。
  她也在低头看地落在沙发边沿和地板上的精液,看它们一滴滴地淋干净了,
才说「每次都这么多。「我兀自叹息着「可惜了。「她扭过身「可惜啥?」「你
是上了环的,要不我这么多,不信就生不出来一个。「她的脸居然红了。又羞又
怒地说「你还真是不要脸,谁要给你生?——要是没上环,我根本就不会让你射
进去。
  我一把把她拉坐在我身边,此时我也有些累了,这些天毕竟忙乎的不轻,腿
也沉,小弟弟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奋斗,也软了下去。她也就倚在我身边,两个人
汗津津的身体偎得挺紧。
  我问她「你快活吗?」她不说话,手却在我身上的皮肤轻轻地划着,从上划
到下,只划到肉棒边上,现在好像已经不能叫肉棒,只能叫肉虫了。她喃喃地说
「现在多老实!「忽地像想起了什么坐起身说「炎彬,以后你喝完酒就别碰我了?
  「「咋啦?」「你喝酒就像是打了兴奋剂,把我浑身都弄得生疼,下面也没
顶得难受。「说着,不由得去关注下面那个光溜的白穴。
  我的手也无赖地捂在她的小穴上,说「那你告诉我,这样舒服吗?」她拨开
我的手,也不说话,重又倚在我的肩上,幽幽道「舒服还是挺舒服的,就是这有
点刺激了,我这个年纪可受不了。「「你这个年纪真好!「女人总是喜欢被夸的,
她心里一定很受用,嘴上却追问着「有什么好,都老了。「「呵呵,你真的不老,
一个人老不老是由心态决定的,而不是由年龄决定的,更可狂四十多一点正是女
人最好的年纪啊,成熟、知性、而且我觉得你尤其温柔,识大体,跟你在一起我
觉得很舒服啊!「她终于咧嘴笑了,看起来还是很喜欢我的回答「我说不过你。
  「「我说的是真心话。「这确实是我肺腑之声。「我觉得每天和你在一起都
象是那么顺理成章的事,还想一天不见你,就像一天没回家似的。「「嘴甜!「
她一边含笑看着我,一边用手在我身上抚摸着。忽地又说「唉,和你在一起,我
也很——开心的,但是我们这种关系是特矛盾的。你不知道,有很多时候我又多
难受。
  「我的手搂过她的肩膀,轻抚在她的奶子上。她身子一在我胸口说「你看你
这出去好几天,我也是心慌慌的,就是想看到你,可是每次我的脑子里都告诉我
这样是不对的,对不起老徐,对不起楚楚,对不起家庭,而且我也觉得对不起你,
对不起吴晗悦,嗨!「我觉得她像是要发泄心中的郁闷。轻轻地说「这些我都知
道,所以——「「你等我说完,——我绝对跟你在一起,让我感到快乐的,其实
一是让我回到了恋爱的感觉,我有好多年没有像和你在一起这段时间了,心里老
牵着袢着,我感觉自己好像年轻了,二是我觉得你个很年轻,对我也很好,很信
任,有的时候我看你像小弟弟,有的时候看你像恋人,我也不清楚我想说什么了,
总之,我很矛盾。「我点点头「既然说到这,我也想说,我有的时候看你像姐姐,
有的时候看你像妈妈,更多的时候看你像老婆。「她笑了一下,低着头,说「你
这么说我还是很开心的,其实开始和你有了那次以后,我是发誓决不再和你发生
关系的,我也想调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你就是狠不下心来。其实我想说,
肉体上的快乐并不是我的期望,我更多的是从中得到了某种想得到的,我也不知
道,是爱情呢,还是年轻时的记忆。「
  我正经地说「其实你是得到了我「
  诸英搂着我的脖颈,看着我说「我得到了你,你也得到了我,其实最后我们
什么都没得到,就是得到了现在的快乐,和老了以后只能在回忆里留存的感伤。
  「我惊讶于她的哲理和表述力,是啊,我甚至从未想过我们的关系能维持多
久,她能坚持多久。真的存在那么一天,她会离我而去,回归家庭,也许会有那
么一天我也会有自己的新生活,但是我不想想的那么长远,「我们都是生活在矛
盾之下的人,我们都是理性的,也为对方着想,但我们曾经快乐。现在快乐,以
后可能还对有一段时间会快乐。这些对我们还不够吗?也许我们追求的正是我们
的家庭所不能给我们的。「可能我的话她觉得有理,她沉吟着,在我怀里诺诺地
说「老徐其实人挺好的,对我也挺好的,你看忙的也不着家,就是有时候特别想
有男人的成就,其实我抱怨他,也能理解他。「她抬头看看我说「其实,刚才有
一句话你真的让我想——哭,就是要孩子的,如果我没有结婚,哪怕就是现在这
个年纪,你想要个孩子,我都会跟你生的,但是这不可能的,你也是快三十的人
了,这段时间吴晗悦回来,你们就商量着要一个吧。「「别逗了「我不喜欢和她
在一起谈论吴晗悦,有压力。
  她还一本正经的,含情脉脉地看着我说「你们要是生了孩子,没人带,我就
给你们带,我就把它当成我们亲生孩子带。「我说「那我还不如现在抓紧时间,
和你生一个。「
  九
  那一晚我们聊了很晚,却并没有再做,有的时候我们在一起真不是图那一时
欢愉,其实在一起相互的倾诉与倾听也是和快乐的。
  第二天一早,我迷迷糊糊地感到诸英起床了,我问她干啥去。她说去烧点早
饭,熬点粥什么的。我知道她是个温柔体贴的女人,但是经过一夜的休息,我已
经恢复了我的精力,我一把将她拽回床上,她啊地交出了声,却明白了我的意思。
  梨花带雨地说「闹了一晚上还不够?」我说不够。
  她就这么靠在我的肚子上,任由的我的手钻进她的睡裙,摸着她的奶头,直
到把奶头都聊硬了,她说「别闹了,还没刷牙呢。「我笑着说,没关系,又用不
到你的牙。
  她咯咯笑着,站起身想逃跑,却又被我抓住。她也只好认了输,回身说「那
你轻点好吗?」我就在早起的迷迷糊糊间将她生生地按在床上,惊天动地又嘿咻
一次,期间哪里还顾得上轻重,直把她肏得大汗淋漓、娇喘吁吁,更有甚者把我
的胳膊都掐红了,直到再一次我的精液喷射在她的穴腔里,她涨红着脸,咬着手,
歇了好久,才将大腿拢起来,我可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浓厚的白液从她的穴口直
流到床上的过程,此时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纸巾,给她擦拭。她笑道「假殷勤!
  「我擦拭得很小心,还假公济私地再撩拨一下她的阴蒂。她气得骂我「乘人
之危。
  「我说我可没限制你的自由。
  她说「我现在连腿都挪不动了,你这个坏蛋。「我问「那你还想让坏蛋抱着
你睡觉吗?」她撅着嘴看着我,说「炎彬,其实昨晚我一夜没睡好。「我问为啥?
  她说「我老是怕老徐晚上突然就回来,这样我们就完了。「我不说话,这个
女人真的是很想两全,但两全也的确很难啊。我安慰她说「没关系,下次去我们
家,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了。「她没再说话。起身去洗澡了。回来的时候已经穿戴
整齐了,说「炎彬,你先去洗个澡,回来再睡会儿,我把钥匙留给你,你上班找
个机会给我就行了。「我爬起来吻她,她挣脱说「我化了妆的。「我可不管,吻
得她腿都软了,死命把我推开说「你是欺负我,还是淘气,?再这样,就没下次
了。「我看她又回复了上班的状态,也只好晒笑着「还不是舍不得你走。「她看
着我,可能是觉得我说得可怜,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说「洗澡的时候记得把脸
洗洗!「
  上午快十一点才到公司,贾总又找了我去谈谈,他让我派个组去跟一跟信达
集团的事,我想想说安排公司最得力的组——胡志扬的组去跟,他点点头说「姜
雨秋这个人不好对付,你让老胡先去接触接触,有很多事估计老胡是谈不下来的,
到时候你还要及时跟进,再不行,我就上。「我说是「那我们就志在必得了。「
他摇摇头,「见个面都是老陆出面的,信达的这个事政府一定插手了,到底是个
什么情况,还要你们去弄清楚,能谈下来最好,尤其是要去看看在它们后期开发
过楼市以后,我们还有没有继续合作的可能,如果能总揽它的营销,对我们可更
是一个大机遇啊!「老谋深算,我本以为老贾就是要拿下调研的盘子,没想到他
现在有了这么大的胃口,但我不能不佩服他的想象力和勇气,毕竟整个楼盘的营
销可还没有经验。他看出我的心思「你不用怕,拿下来以后,你就负责这个大工
程,我会给你配人、配资金,放权利,你也不要急,这种事也急不得,放长线钓
大鱼。先松后紧,内松外紧,我说的你明白吧?」我承认老总就是老总,确有高
人一处的地方。我出来以后,找了老胡把事情跟他说了说,他也很兴奋,问我要
资料,我说没资料,你自己去找,去问,我只知道信达在润州的办事处现在设在
润景大厦的十五层,你最好去拜访一下姜总,至少要见到她下面的主要人物。老
胡说,一周之内就能摸清。我又把贾总的意思跟他说清楚了,他诡邪地笑了说,
这么刺激。我说这可是公司最高机密,你对谁都不能说。要你的组务必保密,谁
乱说,谁滚蛋!他很坚定地点头。
  中饭时间我找个机会把钥匙给了诸英。诸英一到公司就完全换了脸孔,即使
就我们俩在办公室,她也不苟言笑,我想夸她,讨好她,她也是一笑了之,就像
几个小时前和我呆在一起并不是她一样。临了时她突然说「下周我想找个时间回
老家,我母亲早晨给我电话说,父亲身体不太好,我想回去看看。「我说行,你
找时间就行,如果能并并年假,看能不能在家多呆几天。我看她表情还是很恬淡
的,知道可能她就是借机去修整自己的情绪和状态,我肯定不能死拉着她,便说
「我后面很忙,要不然,我都想去你那玩玩,也顺便看看老人家。「她笑了「你
还是别去了,惹麻烦,再说,我还想躲两天清净呢。「我想也是,去了不合适,
没法介绍。笑着说「那我们在你走之前能不能——「她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翻
了我一眼「再说吧「又从牙齿里蹦出两个字「坏蛋「见我惊异,她小声说「我下
面现在还酸胀胀的,你就是坏蛋!「我知道她并不是真抱怨或生气,一脸无辜状
地说「那我真要注意点——要不,周末?」「周末不行,楚楚回家。到时候再说
吧。
  「我只好目送她飘然而去。
  前一段时间不在公司,沉下来的事还真不少,让钱嘉琪将这些事简单给我捋
一遍,我电话响了,是尚涛的,他问我是不是在公司,我说在,他说我到楼下了,
这就上来。我看看表,不知不觉的下午都五点多了。我看看钱嘉琪「都下过班了?
  「钱嘉琪撅着嘴说「是啊,你这么疯狂,谁还像你?」我说「那耽误你下班
了。
  「她笑「想给我补偿吧?」我觉得这姑娘挺有意思,也很能把工作和生活分
开,就说「我这同学——尚涛,你也不是不认识——来请我吃饭,要不你晚上也
一起去?」她站起身,哼了一声「心不诚,你还挺会借花献佛,不行,下次你掏
钱我去,再说,你们都是男的,我去了可不方便。「我若有所思点点头「那好吧,
诸姐在吗,你看一下。「钱嘉琪抱着文件夹说「不用看,诸姐肯定不会跟你去吃
饭,而且都下班半小时了,她早都走了。你就不要到处做免费的好人了。「好像
我非常抠门似的,我说「嗨,姑娘——我请大家吃饭少吗?不下十次了吧!「钱
嘉琪偏着头,坏笑着说「没有单请过我。下次,我要你请我吃饭、看电影。「我
被她彻底打败了,说「大小姐,你啊,好好干,看贾总能不能给你涨点工资,有
时间呢你还是赶紧去找个男朋友吧,别天天坐在这儿戏弄有妇之夫了。找个男朋
友,这是正经话「她看着我,又撅起了嘴「能不说这些话吗?跟我爸似的。「居
然开门出去了。
  恰好尚涛进来。说「呦,钱秘生气了?这是咋的了?」钱嘉琪忙说「没有,
尚老师,纪总在里面等您呢,您请进。没什么事,我先下班了。「还是相当职业
的,刚才还气鼓鼓的,瞬间就变得很平和,当然我也知道她最后一句话是说给我
的。我笑了。
  尚涛还是人模狗样地穿着个花衬衫,带个半框眼镜,显得还真有点文绉绉的。
  说「你不是欺负钱秘了吧?办公室里?那可不好!「我鼻子都气歪了,站起
身说:她下班了,我看你也别喝茶了。咱们这就走吧。
  他正准备往沙发上坐,屁股落下一半,又抬起来「说,行呗,走呗。你晚上
别开车,我也没看,晚上我还把冯队喊上了。咱们找个小饭店,喝会就行。「「
我昨晚车就没开,现在还在酒店呢!「我这才想起我的车来「老冯也来了?」「
来了,我让他在楼下等着呢。「老冯,冯同国,是咱们润州润城区的刑警大队副
大队长,有个三十五岁,和尚涛是高中同学,我也通过尚涛才认识的,这人接触
过几次,还是非常够朋友的,也很有趣,我还是很喜欢他。
  在楼下大厅见到老冯正悠然地抽着烟,我抢上一步说「冯队,你来了,怎么
也不上去喝杯茶。「尚涛冷笑着说「我上去了,你不也没给茶喝吗?」冯队呵呵
一笑「正好赶上你们这楼里下班,我在这儿啊,是逮着美女结结实实看个够。「
  人反正也是比较熟了,也就没找什么正儿八经的酒店,就在离公司不远的瀚
城小吃街上找了一家小饭店吃,这家店是冯队极力推荐的,说是来吃过他们家的
牛杂,味道相当好。尚涛说,这大热天的,吃牛杂不得辣心上火。老冯笑笑很得
意的不会说话径直往里走,我们也只好跟进去。老冯也不是什么客气的人,进去
也没问我们先把菜给点了。尚涛说你则怎么也不问我们有什么忌口,老冯说,告
诉你,再忌口的人吃了这好吃的都不忌口了。于是我们在一起又胡天海地地讨论
起牛羊肉的烧法这一理论性问题,说的起劲间,菜已经上来了。
  除了牛杂火锅之外,老冯还点了羊肉,上了毛血旺,再加上一些素菜凉菜。
  尚涛说,我的哦天,这顿饭吃完,我们还不得直接喷火!说话间,服务员又
端上了两瓶白酒。尚涛差点笑出鼻涕来,说老冯,你不是准备给我们俩上酷刑吧!
  老冯说,我要是想上酷刑,给你们上这么好的酒,还上这些个菜。今晚我做
东,我就来安排,你们吃就吃,不吃——也别提意见!
  我说,吃个饭还吃出了霸权主义了。
  老冯笑着说,平时你哥俩吃饭盐口、辣口都淡,我这个很不习惯,今儿一看
都到了这儿了,索性我把主动权握在手里,你们一定会觉得好吃的。
  我夹了一口牛杂,还真是浓香四溢,忙说「尚涛,你尝尝,味道真是不错。
  「尚涛坐下来说「我不是怀疑味道不好,我就是考虑到养生。「一边吃,一
边露出确实味道很好的表情。
  老冯看我们俩的表情,对自己点菜的水平很是满意,忙开始给大家倒酒。端
起酒杯说「其实尚涛的花花肠子,我知道。「我不知道他说什么,看看尚涛。尚
涛笑着说「老以为自己是福尔摩斯,我就不信,你说说我有什么花花肠子?」老
冯冷峻地看着他说「你啊,不想吃牛杂,就是怕嘴上有味,你怕晚上吃完饭去会
你女朋友,你女朋友打你屁股!「我当什么事呢。老冯虽是个刑警,但是也蛮可
爱的。尚涛苦笑不得地看着我,又看看老冯。老冯有接着说「我猜你下面要说,
你今天不舒服不能喝酒,是不是?其实都是为你去找女朋友做准备?」尚涛说「
别逗了,上次吃饭那个女孩早都分了,我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你就瞎猜吧!—
—唉,我凭什么不喝酒,我就喝给你看「说着,仰脖喝了一杯,放下杯子说「我
怎么觉得我像是中了你的激将法,其实我今儿真不想喝白酒,你都这么说了,我
还不好意思说了。「想不到老冯还真是粗中有细,有如此妙计。我笑着说「你呀,
怪你平时喝酒的时候推三阻四,爽快些不好么。「「我今天还真是想吃完饭找个
女人呢。「尚涛还是有他自己的算盘。
  我说,你不是没有女朋友了么。
  尚涛鄙夷地看着我「谁像你,有情人好几个,我准备找个洗浴中心,爽爽。
  「老冯看着他,表情很奇怪。
  尚涛说「你就别看了,你这身份,不合适去,炎彬,你去不去?」老冯说「
即是这么说,我跟你们透个底儿,有人大代表前段时间说我们润州色情业有复苏
之势,希望整顿。周一市局才开过会,近期要搞一个大行动,据说可能持续一个
月,就是在洗浴、发廊和宾馆去整治这种情况。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由各区县
治安管理大队负责,市局协调,但是我跟你们说,这段时间还是少去,我不想去
捞你们。「尚涛看着老冯,说,那还是喝酒吧!
  我看看尚涛,端起杯子,「自从认识了你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大学老师是这
样的。「尚涛并非不喜欢吃牛杂之类,我看他一筷子夹得也不少,抹了抹嘴「我
最不喜欢别人这样说了,其实我只不过是个个体,不能代表整体,大学里德高望
重的多了,而且我觉得我自己把握得很准,从来不会把工作和私生活弄混,我在
上班的时候就是最好的老师,下了班就是我自己,这有什么不对吗?」有什么不
对?反正我不会和他争,他就是一杠头。老冯也撇嘴看他。
  尚涛接着侃「至少我不虚伪,不像冯队——你看喝酒在一起喝,捞人的事就
不干了。「老冯笑得差点把嘴里的菜喷出来,噎了半天说「我这就虚伪了,你去
干那事就高尚?不害臊!「「高尚是高尚者的通行证,卑鄙是卑鄙者的墓志铭。
  我呢,既不高尚,也不算卑鄙,我就是我,我是存在主义和享乐主义的信奉
者,也基本遵守道德规范。「很洋洋得意地看着我们。
  老冯看了我一眼,我们俩相视一笑,共同喷了一个字「贱!「尚涛呵呵一笑,
满不在乎,「你们呀,遇到知识境界比你们高一点的就心生妒嫉,从而口不择言,
这是很小人的表现啊!「我问「你这么浪荡,你们学校的女生不是遭殃了?」尚
涛正色说「我跟你说了,我是一个分的特清楚的人,我自己有道德底线,就是绝
对不能碰学生,只要她在校,还是学生,我就是老师,我绝对不会做任何那方面
的事的。「看着我有些疑惑的脸,他点点头说「这么说吧,漂亮是漂亮,但就像
看自己家妹妹似的,怎么可能有想法呢?你们怀疑我跟市长老婆弄都行,但这事
怀疑不上我。「我觉得他这么说,还是相当靠谱的。
  尚涛突然想起什么「我那俩学生,在你这儿上班了?」我点点头「昨天来了,
我给他们安排了,先做做杂活吧。「尚涛还煞有介事地端起酒杯敬我「这事,后
面还得靠你,俩姑娘都不错,锻炼锻炼她们能留下就留下。「我说这事可由不得
我,得看人力部门的意见,最主要还是看她们的表现。
  尚涛接着说「靳晓娜家里好象是山西那个县的镇上的,家里不富裕,想留在
这边;张娟娟好像家就是省里岐阳的,家境不错。「我打断他的话,「长得也不
错——你摸得挺清楚啊!「冯队一直听得津津有味,终于笑出了声。
  「哼!「尚涛冷笑一声「我带的学生,了解当然清楚啊!你们这些人,唯恐
天下不乱!我还跟你说啊,她们呢,没接触过社会,如果有什么事,做错了什么,
你跟我说,我来批评她们。「我也冷笑三声「别把你说的跟他们经纪人似的,干
活就得守规矩,犯错,也得接受批评惩罚。既放到我这儿,就是我来管理。是不
冯队!「冯队认真地点头。
  尚涛也只好说「我就是怕你下手太重,让她们失去了对社会的信心。「我说
「你也别弄得这么怜香惜玉,把我说的跟凶神恶煞似的,放心吧,我有谱。轻了
重了,她们回去一定会找你哭,你不就知道了吗?」尚涛端起酒说「在学生这事
上,我还真有点事儿妈。咱们喝酒。「朋友之间喝酒一点压力没有,三盏两杯之
间,两瓶酒见底了。老冯说前面忙案子,一直没怎么招家,今儿得早回去,尚涛
说明儿早起有个会;我也正想早点回家睡觉。于是作鸟兽散。临走,冯队还再三
提醒尚涛,最近千万别去声色场所。尚涛大拍胸脯,飘然而去!
  十
  周五中午的时候,我看到了胡志扬。忙问他这两天有没有和信达那边的人接
上头。
  他风尘仆仆地一头是汗说「见着了。「「那见到姜总了吗?」他胡乱地喝两
口矿泉水,水淋在他的汗渍斑斑的衬衫上。说「姜总,没见着,但是我见到了他
们的营销中主管毕崇节,毕总。「我点点头,见到毕崇节很正常,但是没见着姜
雨秋,让我觉得有点失望,但很有可能是胡志扬的职务低,姜雨秋不会见她。那
么自己去会不会见呢?上次吃饭的时候,姜雨秋就是那种看起来不冷不热,高深
莫测的样子,能难看清楚这个人。如果自己出面,也没有见着就不好办了。
  「毕总还问起了你?说纪总怎么没来?」胡志扬补充说。
  我笑笑,果然如此。
  「吖,那你怎么说的?」「我说纪总现在手上正在处理一些即将提交的调研
报告,先派我来听听你们的想法和意见,他手里的工作结束就会亲自来拍会毕总
和姜总。「我点点头。「你们谈的怎么样?」「今天上午算正式和他谈了业务上
的事,毕总把他们的想法告诉了我。主要就是想相对近三年来的润州房地产的整
体情况做一个分析,并且对未来三年内房地产业做一个展望。「「什么时候要?
  「「他并没说这些细节,听他的意思是还有一个招标的过程,希望我们能对
这个问题做个计划什么的?」「这么说,也没有报价了?」我知道越是有钱的人
越喜欢装孙子。大公司也是一样。
  「没有,我也想知道,就套了一句,说这可是一个值四五百万的项目啊!毕
崇节摇摇头说估计公司不会给那么多。我注意到他摇了一个手指头,我想他难不
成暗示我是不超过一百万。真是抠门啊!「我知道胡志扬心里肯定想,这不是一
个很大的项目,人还那么难啃,我却把任务给他了。「我知道了,老胡,他不是
要计划吗,你们组去做一个。到时候无论是招标还是谈判,这个项目我们必须拿
下!他们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有个招标?」老胡点点头,「没说「我说「那我给你
一星期,你尽快搞,另外,下周二三的样,再去拜会一次,就说我在下周末去拜
会他。「老胡面露难色,说「我觉得这家公司有点不阴不阳的,怪怪的,你——
「我打断他的话,「你现在先别问那么多,先拿下他的调研,后面看能不能有大
头。再说,你就是个先锋,贾总可是大元帅,他也会从其他方面做工作的。把你
的事干好就行了!「胡志扬是个很聪明的人,这叫一点就透。他听完了我的话,
说「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准备的,就是倒是报价恐怕还要请示你。「说完就忙自
己的去了。
  中午正在办公室打瞌睡,电话铃响了,我是偷得浮生半刻闲,最恨中午这迷
糊一小会儿有人打电话给我。拿过来一看,居然是奚晚苧的。一接电话就听他她
咯咯笑「纪总啊,是我。「我忙说「奚姐啊,你好「一副诚惶诚恐的语气。
  「怎么样?没想到吧?」还是在电话那边笑着。
  我唯唯喏诺这「我还真没想到,奚姐给我打电话。「「我还在等你请我打球
呢,你就不吱声了。「声音中有些许的颤抖。难道她真的期望我打球,我很疑惑。
  「哎呀,你看我,奚姐,我可是没忘,就是这几天天天不都在上班吗?我知
道你们也忙,就没敢打扰你——「「知道,知道,那你们周末不用上班啊?要不
然找个时间教教我?」她看来是真想打球了。我脑子里却突然蹦出了那晚出租车
司机的那句话,难道真有艳遇?
  「好啊,奚姐,那这样,就明天下午五点,我到你们小区门口接你,我现在
翔宇那儿订个时段,您看怎么样?」「好啊,明天是啊?你可不许爽约啊,呵呵
呵。「又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我赶紧表态说必须准时之类的,她才放下电话。我一时觉得不知道她的真实
意图,又想是不是我在调研这行做多了,把人都想的这么复杂,也许人家什么目
的都没有,就是想交个朋友,或者是想请个免费的教练,也未可知,我还是不用
自作多情或是多做揣度了,明儿见了再说吧。
  下午找了杨又闻讨论了他们那组的「高原红「健康酒的省内调研情况和策划
情况,在我们润州和省城这个项目进展的还是比较顺利的,但是在北部的同州那
边原来的一家合作的调研公司因为业务人员变动等问题,出现了项目推进上的停
滞。我问杨又闻原因。他说开始的时候那边就说我们给的条件就低,他们就不想
干,后来他们的一个调研经理又离职了,导致他们又有些停顿。我很生气,问杨
又闻,你和他们联系过吗?杨又闻说联系过,他们答应的还行,但是目前进展还
是不理想。我说那你为什么不去一趟,我们现在有没有人在那边盯着。他说没有。
  我说那就你去一趟,把事情跟他们说清楚。然后留一个人在那儿,什么时候
办完叫他什么时候回来,你明白了吗?杨又闻可能很少看我发火,连忙点头。我
叫住他说,按时按质按量完成客户的需求,是我们存在的根本,我们必须在合同
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不能推延。同样,我们的合作者也必须按照我们订好的合
同完成他们的事。如果他们不能配合,这家公司以后我们不合作。杨又闻拿着手
机就准备出去。我再一次叫住他告诉他现在不要急,你得捋一捋当前该做的事,
把它们再一次进行任务明确,周日晚再去同州也不迟,慌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
点点头,我忽然想起什么问他「诸姐是你们这个项目的监理吗?」杨又闻说是的。
  我说这个事你跟诸姐说过吗?他说星期三的时候跟她说过一次,她也是这么
说的。
  我说你去安排吧,另外请诸姐进来一下。
  不大会儿,诸姐进来了,表情很焦虑地看着我。我说「杨又闻那组的事跟你
汇报过?」「前两天是说过同州那边的进展不是很好,我也叫他抓紧去催,我刚
才看他好像很紧张,你说他了。「我权衡了一下,还是说了「我刚才是说了他,
我们的这个项目是既做调研,又做策划,时间也非常紧,现在调研都没完成,后
面留给策划的时间就非常紧了。所以绝对不能再拖。我让他自己去催同州那边。
  另外,你在这件事上也没有关注够。如果早点知道情况,可能就不一样了。
  「诸英并没有因为我说她而显出不高兴,她点点头,也没有申辩。
  我问「你准备什么时候走?」她像吃了一惊反问「去哪儿?」「你不是说回
家吗?」她舒了口气,说「我不知道,我还以为回不去了呢!「我打断她「不是,
你这样,你周日下午和杨又闻再带个人,一起去同州,同州那边方华的谷广宇你
们也比较熟,你亲自去和他们谈一次,应该好些。然后你直接回老家怎么样?」
  她很吃惊地看着我,显然这种安排是计划外的。
  我说出了安排,反而有点心虚,忙问「不想去?」她摇摇头「不是,不是,
我知道要去一下,只是?」我看着她,她一定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只是,今
晚上楚楚回来,本来说,周日晚上我送她回学校的,那算了,我让她自己回去得
了。「我立刻明白了,答应闺女的事实现不了了。忽然我想起周一我要去省城有
个协调会,我说「行了,诸姐,我有个办法,楚楚不是周日晚要回去吗?我正好
周一在省城有个会,我这样,周日我开车送楚楚去,就等于我提前一天到省城了,
不就行了吗?」她还在踯躅,我说「楚楚这么难说话吗?」「你哪知道,你要有
个闺女你就明白了。事儿多、脾气大「我很奇怪,楚楚虽不常见,但感觉总还是
清纯的小女孩一个,乖巧可爱,所以我做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她苦笑一下「在
外人面前都还好,就是在她妈这儿,可是不通情理了。她本来下周该回来,我让
她这周回来,不就是怕下周我出去暂时回不来么,结果她还非要我送她回去。我
就只有答应了,谁想到又有这个事。「我笑笑「行吧,那就这样,如果她答应,
你就给我打电话,周日下午我就去送她,如果她不干,你就去省城,周一上午你
赶到同州,怎么样。叫他们在同州等你一天。怎么样?」诸英是不大会说大话的,
她沉吟了一下说「好的,我尽量吧,如果她让你送,我给你打电话,周日中午你
就到我家一起吃饭。「我觉得这个安排很好。一口答应。「我确实也有不短时间
没见着楚楚了,不知道上学上瘦了没?」诸英笑着「炎彬,已经下班了,我可得
回家做饭了,估计她也快到家了。我得先走了。「一个好妈妈,我还能说什么呢?
  没等我答应,她已经消失了。
  周六上午我照例到公司来上班,各组手头上工作没结束的同志们也在自己的
岗位上努力着,我还是很欣慰的,同时也觉得这年头想挣点钱,想混出个名堂还
真是不易,钱嘉琪也在忙着,我很奇怪,这并不常见。她见我奇怪地看着他,苦
笑了一下说「你安排个小美女跟着我,我每天都有一半的时间带着她熟悉流程什
么的,结果自己的或做不完,只好加班了。「我这才想起那天好像是安排了个女
孩跟着她熟悉内勤。叫什么我还真忘了。我调侃说「你以为老师是好当的啊?」
  她又开始噘嘴,想发嗲。我指了指我的办公室,她会意地跟着我过来。进了
们,我坐在沙发上说「你辛苦啊,怎么样,这个学生带的怎么样?」她还是很自
觉地给我倒了杯水说「我不知道你今天来不来,所以没给你泡茶——喏,还行吧,
也没什么怎么样,又没有让她干什么活。「我接过茶说「态度端正吗?——她叫
什么来着?」「张娟娟,态度还好吧,挺勤快的,就是喜欢问这问那的,不过家
里好像还蛮有钱的,用的都是很新潮的手机,我看化妆品也是蛮贵的,要不然就
是她有个有钱的男朋友,长得漂亮呗。「我笑了,女孩子真是八卦「你长得也很
漂亮啊,而且你也可以找个漂亮的男朋友啊!「她听我夸她,鼻子里却哼了一声,
回身对着门旁的镜子看了一下说「我才不听你说,我都老了呢,找不到了。「我
去!女人动不动就说自己老了,你不夸她吧,她还生气「我说,你个26岁,怎
么能说自己老,再说我估计这业务部的大姐们不得把你打死,你让她们怎么活啊!
  「她还在对着镜子骈呢「我又没说别人呢,哎呀,我都胖了。「嘴撅得更高
了。
  「好了,你啊,好好的把你的工作做好,另外,这周算是给这个——张娟娟
熟悉熟悉流程,下周你布置她做些具体的事,看看怎么样,再说我给贾总也说过,
如果有合适的机会,我会派你去做项目。「「真的?」她很激动地回头看我。转
眼又不那么兴奋了。
  「怎么了,不想做项目,以前不是你吆喝着的吗?」「做项目,以前是想,
现在觉得也挺麻烦的,忙起来就没有时间,再说,做项目就不能天天在公司里泡
着了,不能给你端茶送水了「「扑哧——「听了最后一句话我实在是没憋住,将
嘴里的一口热茶喷了出来,太假了!
  她看出了我的表情,也笑了。
  我说「你呀,也别给我灌蜜,给你安排活的时候,你不定怎么恨我呢。你是
怕做项目没时间和公司的女孩子们在一起八卦了,没时间逛街了吧?」「有的时
候,你也不是很讨厌啊!「她侧着脸,笑得也还算是甜蜜的。
  「这就是你对我的评价——不是很讨厌,呵呵,行了——我想起来了,本来
周一去省城开会,改在明天去了,你今天抓紧时间,给我写个发言稿,就说说,
今年以来的我们的主要成绩,周一协会那儿我去照本宣科一下,你赶紧的。「「
啊——我下午还约了朋友去喝咖啡呢。「她嘟囔着。
  「我不管你干嘛,明天下午把东西发给我。「我站起身,走向办公桌。
  她看着我,小声地说「周扒皮!「
  坐下来之后,我想还是给岳母打个电话,问问老头的病情。电话是保姆马阿
姨接的,抢着说,老爷子的身体比刚出院的时候好多了,已经能坐起来了,话说
到一半就被我岳母夺了过来。问清楚是我,岳母说「啊呀,你就不要担心你爸了,
已经好不少了,你好好上班吧。「我知道他们老俩口对我是很好的,我也知道老
头刚出院,好不了那么快,就一再地叮咛着,说有时间我一定会去看看,岳母施
友兰说「嗨,你忙你的,有时间就回来,没时间就算了,家里还有小马呢。「我
说「妈,我们都不在家,你照顾病人,也确实很辛苦,要不等天凉快点,到我这
儿来,我这地方也大,叫爸爸到这边顺便也做些复查。「岳母说「你这样说,我
想起来了,市教育局组织了教师的岗位什么培训,先是高级教师参加,回来再轮
培。我今年正好是高一,领导非让我参加,让我回来组织对年轻教师的轮训,我
也推不掉,估计得去几天,到时候,我也就不住宾馆了,就住你那,顺便还能给
你做做饭、洗洗衣服什么的。「我真的很感动,其实也有点紧张,岳父母平时不
经常来,要来也是小住两天,这次来闺女又不在,我一女婿实在是不能很「自「 ,
她来之前我总得打扫一下卫生什么的。但是我依然表示出极大的热情「好啊,妈,
你来之前,给我个电话吧,我去接你,就省得你坐车来了。「「也不用麻烦你,
坐小车我还容易晕,坐大车还好些。「「反正你确定好时间给我打电话吧「。她
答应了。
  放下电话,我想还是给老婆打个电话说下吧。吴晗悦接电话的时候就知道还
在床上,声音懒懒的。她说自己昨晚加班到很晚,三点钟才睡觉。我心里其实挺
犯疑惑的,但还是把我知道的岳父的情况和她说了,她倒是把家里每个人的情况
都问个遍,最后问我怎么样?我说我很好,就是想要是周末的早晨我们能躺在一
起睡懒觉就好了。她咯咯笑说,会给我这个机会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挂了电话,其实我想的挺多,我甚至怀疑她最后的咯咯笑是不是对我笑的,
还是旁边有人,抑或是对我的嘲笑。昨晚加班会到三点,还是在夜店到三点。算
了,想的头疼,还是想点正事吧,结果看文件也没什么心情。男人啊,有的时候
真的很奇怪。我苦笑了下,不能庸人自扰。还是想想下午的羽毛球赛吧!谁知道
会发生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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