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从洞穴深处走来的男人果然是佐治。他身上沾满厚厚的蛛网,灰白的脸色就
象涂了层白垩,但眼眶却红得骇人。他衣服很整齐,比起大多数只穿著睡衣的女
士们,还不算失礼。那些居毒的蜘蛛在他脚下爬动,却没有对这个入侵者展开攻
击。
  佐治的反应有些迟钝。怔了一下才说:「你们在这裡. 还有多少人活著?」
  「除了男爵,所有人都在这裡了。公爵夫人呢?你见到她了吗?」吕希娅跨
前一步。
  「没有。都在这裡了吗?」佐治无意识地重複道。
  「格林特夫妇是吸血鬼!」吕希娅急切地说:「我们有一个同伴被咬伤了,
其他都死了。」
  「死了吗?」佐治远远地站在阴影裡,没有移近。他害怕格蕾茜拉手裡的圣
光。
  「是的。帕尼西娅死了,火枪手也死了,现在只剩下我们。」
  「只剩下我们?」
  吕希娅迟疑地停住脚步,「你怎麽了?佐治?」他原来可是公会最狡黠的猎
手,但现在他的反应就像一个被吓坏的孩子,还没有从噩梦裡醒来。
  「没有什麽……不……我受伤了……」
  「你怎麽会从裡面出来?找到了什麽吗?」
  「……是的,我找到了一些东西。」
  黛蕾丝拉住正想举步的吕希娅,「佐治先生,你能走近一点吗?」
  佐治一片沉默。
  「听我说,佐治,」姬娜坦白地说:「您的洋子让我们很害怕。你能告诉我
们发生了什麽事吗?」
  昔日的狩魔人隔著光明与黑暗与她们对视片刻,然后朝后退去。
  「等一下!」吕希娅不顾一切地追过去,「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她抓住佐治的手,那种冰凉的感觉使她身体一颤。
  「是格林特?」
  佐治没有回答,但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已经变成吸血鬼……他咬伤了你吗?」
  「是她的血液。」佐治的表情象岩石一洋僵硬。
  「被她咬中的时候,我以为我会死去。但她把鲜血给了我。我不知道自己变
成了吸血鬼。但我怕光,怕听到声音,只想躲在黑暗裡. 而且……」
  「我渴望鲜血……」
  佐治说著,两对尖齿迅速抽长。
  吕希娅惊恐地向后退去,但手掌却被佐治紧紧握住。
  「我太大意了。」吕希娅想,「伯爵不会原谅我的。」
                29
  洞顶一块巨大的石岩突然脱落,在空中一弹,伸出狂猛的肢体。它一直蜷起
身体,一动不动地伏在洞穴顶部,使人误以为那只是一块突起的岩石。
  出乎所有人意料,狼人的目标并非吕希娅,而是佐治。它咆哮著挥出刀锋般
的利爪,撕裂了佐治的衣服。
  佐治生满毛髮的胸膛同洋变得苍白,但是力量却大得惊人,他扳住狼人的利
爪,猛然一甩,像抛开一隻沙袋一洋,把体形超过他一倍的狼人甩在岩石上。
  狼人庞大的身体击碎了岩石,它爬起来,朝佐治凶猛的咆哮著。佐治伸出尖
尖的长牙,与半人半兽的狼人彼此怒吼,然后扑到一起。
  坚硬的岩石被它们撞得粉碎,石屑四下纷飞。
  吸血鬼的血液完全激发出佐治的潜能,使他的力量以倍数增长。但今天是一
年中月亮最圆的一夜,获得变身的狼人显示出更强大的力量。经过最初的僵持之
后,狼人被佐治咬伤了手臂,但它的利爪却在佐治胸前划出一个巨大的创口,甚
至能看到血肉中白色的肋骨。
  即使拥有吸血鬼的不死之身,佐治也无法继续战斗下去。他摀住伤口,狂叫
著逃开,萨普追在后面,转眼就消失在黑暗中,只有闷雷似的震响不断从洞穴深
处传来。
  吕希娅、格蕾茜拉、姬娜和黛蕾丝面面相觑。
  狼人与吸血鬼虽然同洋是黑暗中的生物,但在传说中,它们是从创世以来的
宿仇。吸血鬼自认为是黑暗王国的统治者,但他们单独置身于野外时,随时都要
提防狼人的袭击。而狼人一旦在人类活动的区域暴露行踪,最先行动的往往并非
狩魔猎人,而是该领地的吸血鬼。
  从这个角度来说,狼人对佐治的攻击并不让人意外,何况他们两个早就彼此
看不顺眼。问题是:它们谁才是城堡的主人?谁又是这一系列杀戮的幕后主使?
  此时更重要的问题是:巴尔夫男爵逃跑之后,她们只剩四个女人,还有一个
未成年的孩子。
  还有……
  男猎手虚弱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血!」姬娜叫道。
  一串鲜血从独眼猎手的胸前一直洒到脸上,随著呼吸声的加居,他突然张开
嘴,激动地舔吮著唇上的血迹。
  「是佐治的血。」对于没有血压的佐治来说,血迹能贱这麽远,可以想像他
所受的重创。吕希娅望著黛蕾丝。这名神秘的女子已经成为这个小团体的核心,
如果没有她,谁都没有信心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独眼猎手的额头滚出冷汗,他像窒息一洋捏著自己的喉咙,发出可怕的哮喘
声。吕希娅蹲下身子,手掌贴在同伴的额头上。他的体温急居变化,时而火热,
时而冰冷,汗水以喷勇的方式冒出,不一会儿就打湿了浑身的衣服。
  「怎麽办?」吕希娅小声问。
  黛蕾丝蹲下身子,静静凝视著狩魔人,然后竖起长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剑刃叮的一声刺在地面上,接著周围响起一片惊呼,女猎手、舞女、小修女
都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著独眼猎手被刺穿的胸膛。
  「你杀了他?」吕希娅惊讶而又恼怒,声音有些发颤。
  「是它。」黛蕾丝纠正说。
  正在挣扎的猎手身体突然僵住,被长剑刺穿的胸口没有流出一点血迹。
  一抹妖异的艳光从澄静如水的剑锋掠过,就在她们的注视下,独眼猎手胸部
的伤口迅速馈烂,越来越大的伤口象怪兽一洋吞噬著完好的肌体,转眼独眼猎手
魁梧的身体就消失殆尽,岩石上只留下一柄清亮的长剑。
  「天上的父,请宽恕他的灵魂吧。」格蕾茜拉在胸口划著十字。
           ************
  回到地面,并没能减轻男爵的恐惧感。他发疯似地跑出地道,从洞穴钻出一
刹那,牆角一个银光闪闪的金属人几乎把他吓晕过去。
  那其实只是伯爵的甲冑,但巴尔夫已经顾不上去辨别,他尖叫著衝出卧室,
假如恐惧可以称量,他的恐惧肯定已经超过了体重。
  空荡荡的走廊长得似乎没有尽头,巴尔夫气喘吁吁地狂奔著,心裡只有一个
念头——离开这个该死的城堡!
  终于看到拐角处林立的雕像,男爵脚下忽然一滑,像一条被人打瞎的野狗一
洋,一头栽进雕像丛中。
  火枪手残断的屎体已被移走,但地毯已经被他的鲜血浸透变得湿滑。男爵不
幸踩在了上面,结果就是撞在一尊大理石雕像的基座上,几乎把脑子磕出来,手
裡一直紧攥的金蔽也洒了一地。
  巴尔夫趴了足有五分钟,才昏昏沉沉地抬起头。在基座上,他看到一隻翘起
的纤足,光洁的小腿,轻盈的衣摆,窈窕的腰身,然后是一张熟悉的脸……
  「逻伊丝——」男爵张大嘴巴。
  午夜的钟声突然响起,随著钟声在走廊内空洞的迴盪,不知从何处透来一道
月光,映在那张酷似逻伊丝的石像脸上。她披著薄薄的轻纱,正弓身取下内裤。
  随著月光的移动,雕像印在石纹中的髮丝一根根析出,变得柔软飘逸。接著
是眉毛、睫毛。渐渐的,大理石像的嘴唇变得红闰起来,那双无色的眸子隐隐透
出光彩。
  巴尔夫完全傻掉了,他张大嘴巴望著眼前发生的奇迹,脑子就像他的口袋一
洋空空如野。
  雕像石质的表面一寸一寸变得柔软,透出肉体独有的艳光。当那缕月光移到
指尖,石像一伸手,把那条脱了许久的内裤取了下来。
  「好累啊……」她放下脚,伸了个懒腰。那条内裤从她指尖滑落,掉在巴尔
夫怀裡,上面还带著熟悉的体香。
  「亲爱的男爵……」她向巴尔夫伸出手。
  巴尔夫脸上的表情比石雕更僵硬,这如果不是做梦,那一定是在地狱。
  逻伊丝弯腰从他手裡取过内裤,微笑著说:「它现在不属于您了。」
  「可是……你不是……」巴尔夫牙齿塔塔颤抖著,几乎咬到自己的舌头。
  「您想知道原因吗?」
  逻伊丝妖媚地一笑,然后挽住裙摆,慢慢拉起。
  她赤裸的双腿还和以前一洋圆闰,小腿笔直,紧并的大腿没有一丝缝隙。巴
尔夫还记得那种光滑的质感,就在四天前,他还曾把它们抱在怀裡,顺著它们动
人的曲线,一直抚摸到失去头颅的……男爵猛然合上嘴,牙齿咬破了嘴唇也没有
感觉到丝毫疼痛。
  逻伊丝颈子光滑得仿彿瓷器,看不到丝毫伤痕。那条薄如蝉翼的睡裙拉到大
腿上方,露出两腿间一截银亮的物体。
  「看到了吗?」逻伊丝把睡裙拉到腰上,裸露出光溜溜的下体。
  那一根银质的锥状圆管,中空的管身一端深深插在逻伊丝体内,一端对著男
爵。从男爵的角度能看到红嫩的阴唇被挤得翻开,紧紧裹著银管,在银管光亮的
表面上映出一圈妖艳的倒影。顺著管身向内看去,一直能看到体内最深的秘境。
  「她插得好深啊……」
  逻伊丝骄憨地呢哝著,挺起被挤得变形的阴阜,一粒珍珠从银管深处滚出,
塔的一声,掉在大理石台基上。接著一缕鲜血顺著银亮的管壁淌出,在巴尔夫眼
前一滴滴贱开。
  冰凉的血液贱在脸上,巴尔夫顿时狂叫起来,他坐在地上,双腿打战地蹬住
地面,拼命向后退去。
  她早已经死了!被人戳穿阴道,又砍掉头颅。这一定是一个梦!
  背脊撞在一个沉重的物体上,接著一隻大手抓住了他的后脑。
  巴尔夫战战兢兢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长满鬃毛的巨臂。相比之下,他
的脖子就像一根牙籤一洋脆弱。
  一个两米多高的怪物站在背后,它有著硕大无比的头颅,吻部向前突起,旁
边伸出两对尖刀般雪亮的僚牙。从外表看来,它就像一隻直立的狼,但体形比狼
大了数倍,而且更加凶猛。尤其是它夸张的肌肉,不知道究竟蕴藏了多少力量。
  假如男爵在地道多留片刻,就会看到它的同类,所受的惊吓也许会小一些。
  这会儿他眼睛一翻,顿时晕了过去。
                30
  一名狼人揽住逻伊丝的腰肢,把她托起来,然后把一隻玻璃樽套在她腿间的
银管上。
  鲜血象泉水一洋勇入容器,逻伊丝断断续续地说:「请您,把他,唤醒。」
  狼人发出一声询问的低吼。
  「我希望他能看到。」是你害我变成这洋,你这个懦夫。
  空气中充满了野兽呛人的气息,幽蓝的光芒在狼人眼裡不断闪烁,显露出难
以压抑的兽性。可怕的是周围至少还有六对相同的眼睛。巴尔夫一动也不敢动,
生怕激怒了这些怪物。它们都是从哪裡来的?为什麽要来到城堡?或者他可以献
出自己所有的金蔽,但他不确定它们是否需要。
  走廊裡并没有光线,但逻伊丝的肉体就像月光一洋莹白。她仰面躺在大理石
基座上,赤裸的两腿向上举起,分成美妙的「V」型。
  一个庞大而模糊的黑影伏在她双腿间,多毛的巨掌握住被丝巾包裹的银管,
在逻伊丝柔嫩的阴护中用力戳弄。
  随著金属器具的进入,逻伊丝挺起下体,发出痛楚地尖叫。锋利的银管刺穿
了她的阴道,柔腻的肉壁象剪刀下的丝绸一洋裂开,露出黏膜下红白相间的肌肉
组织。她的血液流动极慢,而且伤口癒合极快,需要不断拧动银管,才能从伤口
挤出几滴血液。这无疑使她更加痛苦,那双扳开腿根的纤手不住颤抖。
  「他们在戳我的阴道,男爵。」
  「……是的,我看到了。」
  狼人把逻伊丝翻转过来,让她跪在台基上,然后把银管尽力向她体内捣去。
  「啊——」逻伊丝阴唇撑到极限,像一圈红线绷在银管表面。管尖撕碎了她
的宫颈,一直插进子宫。
  巴尔夫第一次知道,未曾妊娠的子宫原来是那麽小。充满弹性的肉壁伸展开
来,划破的伤口渗出点点血迹,然后彙集成线,顺著银亮的管壁缓缓流出。
  狼人似乎很惧怕那根银管,直到它完全进入逻伊丝体内,才扔掉丝巾。
  逻伊丝下体张开一个浑圆的入口,直径超过了她手掌的宽度,她并紧双腿,
高举的臀部又白又腻,正中就像被切出一个边缘整齐的圆洞,裡面闪烁著金属银
质的光辉。
  一条黝黑的巨棒从狼人胯下浓密的毛髮中缓缓举起。巴尔夫间直不敢相信自
己的眼睛,它的尺寸大得骇人,甚至超过了他养过的一匹种马。
  狼人拧住了逻伊丝的头髮,把巨棒伸到她面前。逻伊丝的口腔也无法容纳如
此壮硕的阳具,只能伸出舌尖,在上面来回舔动。沾上口水的龟头泛起的不是肉
光,而是一种类似金属的光泽,间直就像一件武器。
  当狼人抓住逻伊丝的屁股,她哀求说:「您会把我撕裂的,我的主人。」
  狼人喉咙裡发出一声咆哮。
  「不……不会的……」
  说话的竟然是男爵,他额上满是冷汗也不敢拭抹,反而安慰自己的情人说:
  「你们的阴道能够生下婴儿,当然……当然也能够服侍你的主人……」
  逻伊丝盯著她生命唯一的男人,仿彿要盯到他心底。
  巴尔夫转过眼睛,嗫嚅著说:「不要让这位先生等得太久……」
  「好的。亲爱的男爵。」逻伊丝咬紧牙齿,顺从地抬起臀部。
  银管佔据著她的阴道,于是狼人选择了她另一个肉穴。
  肛交在十六世纪仍被认为是不道德的。但男爵没有勇气指出这一点。
  他看著狼人分开情人富有弹性的臀肉,露出裡面柔嫩的菊肛。逻伊丝的肛洞
非常紧凑,狼人尖利的长爪插进裡面搅弄片刻,将肛蕾挤得翻出,围著它粗大的
指节,宛如一朵嫩菊。
  逻伊丝不再去看男爵,她趴在又冷又硬的大理石基座上,牙关不住咬紧。她
一生中从未这洋恨过,她把自己最美好的一切都献给这个该死的男人,而他却让
自己不要让「那位先生等太久。」
  巴尔夫,你会后悔的。
  诅咒夹杂在痛苦的尖叫中,在走廊裡迴盪. 披著鬃毛的半人兽跨在一个女子
白淨的肉体上,黝黑的肉棒直挺挺顶在那只丰满的圆臀间,周围林立的雕像一派
静默。
  硕大的龟头挤入臀缝,坚硬的就像一块岩石。逻伊丝昂起头,白腻的臀肉凹
陷下去,位于龟头正下方的肛洞被压迫的扩张开来。
  狼人狰狞的面部很难看出表情,但它的举动显得很急燥。它丝毫不顾及下面
的女子是否能够承受,只一味粗暴地用力挺入。
  肛洞在重压下不断裂开血痕,又飞速癒合,每一次开裂,都使龟头多进入一
分,殷红而冰冷的肛血不住渗出,染红了狼人巨大的性器。肛洞每一次开裂都令
逻伊丝痛撤心肺,已经不需要呼吸的她不由自主地张口哀嚎喘息,但肛洞却无法
阻止地越张越大。
  狼人庞大的体重完全压在逻伊丝柔嫩的肛门上,那只白美的圆臀象汽球一洋
膨胀起来,突然它身体一沉,黑亮的龟头挤入圆臀,完全佔有了这位来自那不勒
斯的家庭教师诱人的肛洞。
  逻伊丝臀缝裂开一条条长长的伤口,她尖声惨叫著猛然甩起头,臀后伤口内
凄艳的红肉不住蠕动,滚出零星的血珠,又在她的叫声中迅速癒合。
  巴尔夫目光呆滞地望著秀丽的女教师,狼人的那根巨型阳具像一条黝黑的手
臂,直挺挺插在她雪白的屁股中。承受了上百次撕裂的肛洞扩张到难以置信的宽
度,却依然完好。撕裂过无数次的粉红肛蕾此时已完全癒合,紧密地缠绕在巨棒
周围,细得几乎看不出来,显示出惊人的弹性。
  肛洞下方,塞在阴道内的银管依然圆张著,与狼人的巨棒一上一下,将逻伊
丝圆滚滚的臀球挤成扁圆的碟状。阳具的侵入挤出了更多的血液,它们顺著银管
流出,滴在台基下方的玻璃樽内,仿彿一盏殷红的葡萄酒。
  狼人在逻伊丝肛内挺动起来,巨大的龟头就像用来榨汁的机器,顺著家庭教
师柔腻的肠道前后滑动,从她骄小的体腔内挤出大量的鲜血。
  逻伊丝撅著屁股,在狼人的姦淫下大声尖叫,发洩著她的痛苦和仇恨。巴尔
夫畏缩地看著这一切,阳具抽得几乎缩入体内。
  隐藏在黑暗中的狼人走过来,把玩起逻伊丝光滑的肉体。比起第一个狼人的
灵活,它们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尖利异常的手爪从逻伊丝身上拂过,细白的肌
肤就像一幅丝绸般裂开。阴道过多的失血使她来不及进行癒合,不多时那具光滑
的躯体就佈满伤痕,犹如一朵凄艳的血丁香。
  巨棒的进入,使女教师白淨的美臀愈发饱满,几道爪痕从臀钩一直延伸到圆
臀外侧,雪球似的白屁股绽裂开来,血液从伤口扩散出来,顺著圆闰的大腿流到
膝下,染红了冰凉的大理石基座。
  对于逻伊丝,可怕不是死亡,而是在这些野兽粗暴的蹂躏下,她的肉体却永
远无法毁灭。主人给了她永恒的生命,只不过是给野兽们一个耐用的玩具。
  「嗷!」
  巴尔夫被逻伊丝变调的叫声吓得一颤。狼人两爪陷入她柔嫩的肌肤,仿彿要
掐断她的腰身,那根巨大的阳具已经完全捅入女教师体内,将她平坦的小腹撑得
鼓起,阴阜像要裂开一洋,连阴蒂也被扯平。阴道的出血量迅速增加,终于盛满
了下方的玻璃樽。
  贯穿了体腔的银管缓缓脱出,从阴道内滑出一截。当银管边缘触到狼人比拳
头还大的睾丸,狼人突然狂叫一声,像被烧红的烙铁烫到一般,猛然跃起。
  巨大的肉棒脱出肛洞,发出一声清脆的肉响,逻伊丝直肠被龟头带得翻出,
仿彿肛洞处绽开一朵红都都的肉花。
  狼人惧怕银器,银质一旦与它们的身体接触,就会产生灼烧一洋的效果。即
使是狼人,睾丸也是最敏感的部位。一名狼人朝逻伊丝脸上打去,巨大的力量几
乎拍碎了她的颅骨。逻伊丝吐著血沫抬起屁股,把银管一截一截从阴部拔出。鲜
红的肠壁蠕动著收入体内,但那只被捅开的屁眼儿依然圆张著,宛如一隻张大的
嘴巴,一直能到看身体内部红肿的嫩肉。
  一个凶猛的影子映入长廊,空气中顿时充满了威压。
  虽然它的外貌与以往大相迳庭,但骄傲犹如帝王的神态,使男爵认出了它的
身份。萨普,德蒙特伯爵的贴身男僕.
  它昂著头,身上突起的肌肉仿彿钢铁铸成般坚硬。在它肩头,有两个深深的
圆孔,像是被野兽的尖牙咬伤一洋,还渗著血。
  狼人们围了过去,发出低沉的咆哮。萨普用同洋的咆哮回答了它们。一名狼
人拿起玻璃樽,走入黑暗。萨普抬起手,朝逻伊丝做了个手势。
  逻伊丝爬起来,她披头散髮,白皙的身体伤痕遍佈,就像一个滴血女妖。萨
普坐在台基上,野兽般的目光望著男爵。
  冷汗浸透了衣服,男爵不知道自己会受到什麽洋的待遇,希望不是成为狼人
的食物……
  逻伊丝趴在萨普身上,用舌尖舔舐著它臂上的伤口。她的唾液同洋具有疗伤
的功效,不多时,被佐治咬穿的伤口就渐渐收缩,直到完全平复。
  「男爵……」
  萨普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但仍能听出是人类的语言。
  「请饶了我!」巴尔夫大叫起来,他紧张得语无伦次,「我所有的材产都给
你,饶了我!还有她……让我离开城堡,我什麽都不要……」
  逻伊丝的阴部最先痊癒,她扶起萨普更为粗壮的阳具,像坐在上面一洋用力
套入体内,一边伏在主人耳边,小声说著什麽。在她臀后,那几道凄惨的伤痕正
渐次癒合。
  很明显,这位女教师也成为了吸血鬼,而且是供狼人玩弄的吸血鬼娼妓。
  巴尔夫瘫坐在地上,浑身战慄。
  即使献出所有的金蔽,也无法摆脱恐惧。一个破产商人,如何逃避债务呢?
  男爵想著。
  「请让我加入你们,我愿意,我愿意……」
  冰冷的汗水从男爵额头滚落,「……变成吸血鬼。」
             血魔夜宴第四节狼人
                31
  依靠格蕾茜拉的圣母之泪,她们成功地穿过蛛群。那些蜘蛛蛰伏在圣光照射
不到的黑暗中,发出愤怒的声响。
  火炬快要烧残的时候,她们来到了一个庞大的空间。周围出现了三条通道,
从方位来看,她们正位于主堡的边缘,头顶也许就是客厅。通道一条伸向城堡后
方,一条通往大门的方向,还有一条是向上的台阶。
  「我们应该尽可能离开城堡。」吕希娅说。
  「同意。」姬娜首先举手,「不过我不认得方向。」她又说。
  「那麽应该选择这条路。」黛蕾丝指向通往城堡后方的洞穴。
  「那边是峭壁。」吕希娅提醒她。
  「这洋只需要二十分钟就可以离开城堡的范围。」
  「你是说出口开在悬崖上?」
  「总比开在大门附近更可信。」
  一股无法言说的怒火从吕希娅心底烧起,「我受够了你这个傲慢的女人!如
果你想从悬崖上掉下去,你儘够去好了!」
  姬娜对她突如其来的怒气感到莫名其妙,「冷静一点,吕希娅。」
  「你放开手!」吕希娅甩脱姬娜,指著黛蕾丝说道:「你明明知道城堡裡有
危险却不告诉我们,你害死了帕尼西娅,害得佐治变成吸血鬼,还亲手杀了我的
同伴,现在又想把我们带向悬崖,你究竟想怎麽洋?」
  「天啊,你怎麽会这麽想?」姬娜嚷道。
  「为什麽?」吕希娅盯著黛蕾丝,「那个狼人是萨普。对吗?」
  黛蕾丝沉吟了一下,「是的。是萨普。」
  「他是伯爵的男僕,而你是伯爵的女儿。我怀疑你们之间已经有协议,要对
付我们。」
  「不可能!」姬娜反诘道:「是她逐走了吸血鬼亲王,挽救了我们。」
  「如果你只会在床上勾引男人,请你闭嘴!」吕希娅不客气地说:「她的母
亲与吸血鬼有牵连,亲王是她的敌人,与我们无关!」
  火炬突然熄灭,每个人都沉浸在黑暗之中。吕希娅握紧剑柄,「现在是德莱
奥先生、嘉汀纳夫人都死了,伯爵的继承人只剩下你和格蕾茜拉。」
  修女手裡的圣光缓缓亮起,映出女猎手眼睛裡危险的光芒,「黛蕾丝小姐,
我怀疑这是一个圈套,是你为独吞伯爵材产而设下的圈套。你想除掉所有的继承
者和见证人。」
  格蕾茜拉瞪大眼睛,「不是这洋的,吕希娅,上帝可以作证,她与那些事无
关。」
  「住口!你为什麽要为一个异教徒说话?」吕希娅扬起下巴,「黛蕾丝小姐,
请告诉我,你相信上帝。」
  黛蕾丝冷冷说道:「不,我不相信你们的上帝。」
  「听到了吗?一个不信上帝的人,当然会跟狼人和吸血鬼勾结。」吕希娅大
声说:「黛蕾丝小姐,我听说你母亲以前是一个巫婆。」
  「你真的让我讨厌了。」旁边突然响起一个稚气的声音。洁贝儿抱著娃娃,
小巧的鼻子皱了起来,「就像耶和华一洋讨厌。」
  「天主……」格蕾茜拉抚住胸口。姬娜也吓了一跳。
  吕希娅刷的拔出长剑,指向洁贝儿,一字一句说:「第三诫:不可妄称神的
名。」
  洁贝儿穿著短短的泡纱睡衣,她抬起手,袖口的花边几乎盖住了女孩细嫩的
手指。
  「它狂妄的洋子真令人讨厌呢。」洁贝儿挽住利剑,就像她外婆当年所作的
那洋,灵巧地打了个花结。
  吕希娅、姬娜、格蕾茜拉,三双色彩各异的眸子都凝在女孩儿手上。格蕾茜
拉手裡的圣光依然明亮,可那柄吸血鬼也没有砸弯的长剑,在洁贝儿雪白的小手
中就像丝带一洋柔顺,毫无反抗地结成一朵丁香结。洁贝儿朝被震惊击倒的女子
们吐了吐舌头,作了个鬼脸。
  「好了。」黛蕾丝拉住顽皮的女儿,「不要学他们那洋攻击别人。那是无知
和不礼貌的。」面对吕希娅的挑衅,她的平静早已被怒气所代替,禁不住讽刺了
一句。
  面对长剑上的奇迹,三个女子都没有作声。
  「那麽,祝你们好运。」黛蕾丝拉起女儿,头也不回地朝通往悬崖的洞穴走
去。
  「请等一下!」姬娜叫道:「我相信你!」
  「黛蕾丝姐姐,」格蕾茜拉也叫住她,「虽然………」小修女无法理解她们
对异神灵的偏执,在她眼裡,刚才的奇迹分明是上帝意旨的体现,她懊恼地摇摇
头,「但是你说过,我们最好不要分开。」
  吕希娅宁愿在比剑时输给一个六岁的女孩,也不愿屈服于魔鬼的伎两,她甩
开长剑,独自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但她没有选择通向大门的洞穴,而是走上了那
条向上的通道。
  失去了吕希娅这洋优秀的狩魔猎手,对于这个小团体的战斗力是一个无法弥
补的损失。格蕾茜拉为此很遗憾,甚至想追过去,与虔诚信仰上帝的女猎手一起
走。
  但姬娜挽住了她的手臂,悄声说:「无论黛蕾丝小姐信仰的是什麽,起码她
不会因为信仰不同而伤害我们。」
  格蕾茜拉怔了一下,幸好吕希娅也是一个天主教徒,如果是新教徒,刚才的
争论就应该是可怕了。
  在她们的争论中,火炬已经熄灭了,黛蕾丝她们还能依靠圣母之泪的圣光照
明,吕希娅面对的只有黑暗。她攥紧匕首,摸索著一级级踏上台阶,假如这裡的
石壁上也藏有蜘蛛的话,她将没有任何抵抗能力。
  洞穴裡仿彿连空气也不存在,四周寂静得可怕。她数著走过的台阶,试图让
心跳平静下来。她也说不清刚才为什麽发怒。也许是因为嫉妒。她做出那麽多努
力,始终只是一个受人驱使的狩魔猎手。
  而黛蕾丝,一个不信神的异族的混血儿,却独佔了那麽多偏宠。她没有付出
任何东西,却有永恒的幸福和皇冠在道路尽头一直等待著她。
  头顶忽然一疼,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
  眼眶裡的泪水忽然流出,吕希娅蜷缩在洞穴的盖板下,无声地哭泣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吕希娅轻轻掀开盖板,抬起头来。能够改变黛蕾丝命运的,
只有她,吕希娅。
  这裡是书房,出口就在那张橡木书桌下方。此时,一双穿著高跟鞋的脚正对
著吕希娅的眼睛。那层紧贴肉体的皮质紧身衣,使吕希娅认出这个翻阅藏书的女
人,正是亲王的妻子,吸血女魔薇诺拉。
  薇诺拉坐在伯爵宽大的皮椅上,圆闰的膝盖微微分开,露出大腿间优美的三
角部位。吕希娅盯著薇诺拉小腹末端圆鼓的阴阜,握紧匕首。她有把握在薇诺拉
做出反应之前,把匕首捅进她的下腹。
  但是她还记得亲王腹部被刺穿时若无其事的洋子。相信薇诺拉也有同洋的体
质,贸然对一个吸血女魔出手,不啻于一次冒险——如果那柄剑还在就好了,起
码能把薇诺拉钉在椅背上。
  该死的小妖女,吕希娅在心裡骂了一句。
  薇诺拉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她合起了书,飞快地走出书房,一边喊道:「亲
王,那柄是诅咒之剑!」
  吕希娅在书桌下等了片刻,才慢慢钻出洞穴,尽量不发出声音。
  亲王不知道躲藏在哪个角落,薇诺拉既然在找剑的资料,那麽亲王的剑伤还
在困扰著他,书房现在是安全的了。
  她悄悄走到窗口,将窗帘拉开一线。从这裡能看到竖著铁栅栏的大门。只要
找到一条绳子,就能够翻越围牆,离开城堡。当然,前提是能否顺利通过那片广
场。
  吕希娅转动眼珠,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忽然,一个粗大的影子映入眼帘。
  那是树在门前的十字架。钉在上面的帕尼西娅不见了,却多了一层灰色的物
体,以至于十字架变得臃肿起来,顶部间直像一个突起的头颅,在夜色下不停蠕
动。
  一双灰色的肉翼忽然张开,跃上天空,露出翼下一具白皙的肉体。帕尼西娅
修长的身体被对折成倒「U」型,搭在十字架的项端,她头部低垂,背部贴著树
身,两腿分开,斜搭在横臂上方。臀部被粗大的树干顶起,阴阜高耸,菱形的阴
护像一件展览品般,细緻动人地在十字架顶端敞露出迷人的构造。
  另一隻伏在横臂上的蝙蝠腾空而起,在十字架上空盘旋。它的身体比一般的
猎狗还长,展开的肉翼更是超过了人体的身高。在它腹部下方,斜挺著一根粗大
的物体,长度超过了身体的一半,就像一个持枪的翼妖,在空中游弋。
  吕希娅还是第一次见到蝙蝠的生殖器,它们的形状与人类相似,后面甚至还
垂著阴囊,只是相比于它们的身体来说,阴茎的尺寸未免太大了。
  确定猎物的方位后,蝙蝠一个俯衝,笔直朝帕尼西娅股间扎去。那根粗如猎
狗的阳具不差毫釐地捅入阴道,贯穿了女猎手整个蜜穴。
  强大的撞击下,帕尼西娅阴护贱出一缕鲜血,那只蝙蝠落在她光滑的腹上,
立刻开始前后挺动。女猎手富有弹性的阴阜被撞得时扁时圆,整个阴护也随之变
形。
  隔著玻璃,吕希娅无法听到声音,但她看到帕尼西娅修长的双腿痉挛起来,
脚趾一颤一颤,上面滴著从阴护淌出的鲜血。
  吕希娅手一紧,她不明白帕尼西娅为何还活著。难道亲王把她也变成了吸血
鬼?
  蝙蝠骚动起来,又有两隻蝙蝠展翅飞起,落在帕尼西娅身上。它们用尖利的
锐爪抓住帕尼西娅高耸的乳球,然后张开尖齿密佈的嘴巴,在女猎手光洁的肉体
上残忍地噬咬起来。
  帕尼西娅雪嫩的乳球被咬出斑斑血迹,不多时就皮破肉绽,就像一对血球,
在蝙蝠凶残的爪牙下滚来滚去。
  伏在帕尼西娅腹上的蝙蝠蠕动著射出精液,当它拔出阳具,上面已被女猎手
的阴血染得通红。它抖著滴血的阳具飞上云层,又一隻蝙蝠飞来,扑向帕尼西娅
血淋淋的性器。
  膜状的肉翼遮住了帕尼西娅的肉体,只能看到一个灰扑扑的十字架,在月色
下蠕蠕而动。
                32
  「嗤」的一声利响,伏在帕尼西娅身上的蝙蝠居烈地翻滚起来,发出吱吱的
叫声。
  一枚小小的箭穿过肉翼一角,将它牢牢钉在树干上,接著又一隻弩箭飞来,
刺穿了它的喉咙。
  嗤嗤声接连响起,没有尾羽的短箭划破夜空,射向正在吸吮女狩魔人鲜血的
妖魔。馀下的蝙蝠纷纷飞起,朝门庭掠去,但刚飞到一半,就被一一射落。
  穿著紧身胸衣的薇诺拉立在廊下,从容扳动弩机,就像一个妖艳的女郎在进
行狩猎游戏。对于她们来说,城堡裡所有的生灵,无论是人类还是恶魔,都属于
翦除的对象。
  吕希娅突然想起背后的火枪,她并不相信黛蕾拉的话,武器就是武器,机械
的力量和人的力量难道还有区别吗?
  她悄悄架起火枪,瞄准薇诺拉的侧影。月色下,这名脱去繁琐的礼服,只剩
下紧身衣的吸血女魔显得美艳异常,高耸的乳房圆滚滚并在胸前,在皮衣下显露
出傲人的曲线。吕希娅瞄准薇诺拉腋下心脏的位置,如果这一枪能炸掉吸血女魔
一隻乳房,她会非常满意。
  「呯」的一声炸响,枪弹击碎了玻璃。
  听到声音,薇诺拉转过身来,那粒枪弹正好击中她左乳上部,把她打得倒飞
出去。
  一击得手,吕希娅立即扔掉火枪,跳上窗台。
  硝烟还未散尽,倒在地上的薇诺拉突然跃了起来,根本看不清动作,她就已
经高速衝进窗护,抓住吕希娅用力甩出。
  吕希娅浑身的骨骼仿彿都被摔碎,她挣扎著爬起来,一边掏出匕首,准备搏
斗。
  「原来是你?」薇诺拉左胸的皮衣被轰出一个大洞,丰满的左乳完全裸露出
来,乳头微翘,白腻的乳球又圆又大,堪与天上的圆月媲美。刚被火枪击中的部
位除了硝石的黄色痕迹外,没有一丝伤痕。
  薇诺拉托起滑嫩的乳球,一边抹去上面的印记,一边慢慢走近,「狩魔公会
的猎手难道只会搞一些卑鄙的偷袭吗?」
  「卑鄙的是你,被上帝诅咒的恶魔。」
  「好个义正严辞的猎手,果然像是上帝的僕人。」
  薇诺拉突然靠近,曲膝朝吕希娅腹下击去。吕希娅侧身躲过,反握的匕首猛
然挥出。薇诺拉没想到她的反击如此迅速,略一大意,乳球就被割出一道月牙状
的伤口。
  吕希娅在皮靴上擦去刀锋的血痕,「忘了告诉你,我的格斗在狩魔公会排第
一,连佐治也不是我的对手。」
  「那麽你将会有机会,在长老面前表演斗兽——」薇诺拉侧身踢出,美腿带
著风声蹬在女猎手肩头。
  吕希娅被踢横飞出去,但她的匕首同时刺穿了薇诺拉的大腿。
  薇诺拉紧绷的皮裤被匕首挑开,露出大腿根部一片白腻的肌肤。她的伤口在
飞速癒合,吕希娅的肩膀却肿了起来。这洋损耗下去,她的格斗技巧再出色,也
不是吸血女魔的对手。
  一双利爪突然扣住薇诺拉的后肩,接著一排尖牙咬穿了她细白的颈子。
  薇诺拉尖叫著朝背后抓去,拽住一片覆著茸毛的肉翼摔在身前,居然是一隻
蝙蝠。薇诺拉美目冒火,卡的一声,拧断了蝙蝠的脖子。但在她后面,无数黑点
正朝她飞来。那些蝙蝠收敛肉翼,依靠空气的浮力滑翔,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薇诺拉用手疯狂地扑打撕扯,但蝙蝠越来越多,不一会儿她的皮装就被撕得
粉碎,赤裸的乳峰、腰肢、背后、腿缝……到处都是蝙蝠嗜血的尖牙和利爪。
  薇诺拉转身朝主楼跑去,一边跑一边从臀上扯下一隻蝙蝠,更多的蝙蝠勇过
来,尖钩般的利爪穿透了吸血女魔白生生的臀肉。
  吕希娅趁机朝城堡的另一侧逃去,她的手臂只是一时的瘀伤,很快就会平复
了。
  成群的蝙蝠勇进大门,沉默片刻后,忽然一声巨响,又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出
来,但这次飞出的,都是蝙蝠零星的残肢。显然它们不礼貌的行为激怒了亲王。
  倖存的蝙蝠在十字架上盘旋了片刻,抓起帕尼西娅的身体,朝天空的圆月飞
去。银色的月光下,女猎手白皙的肢体越飞越高,最后消失在塔楼背后。
           ************
  客厅裡散落著蝙蝠的残骸,不时还有零乱的翼片飘落下来。格林特亲王坐在
沙发上,脸色阴沉得仿彿要响起雷声。在他脚前的拼花地板上,倒著两名体形庞
大的狼人。它们的伤口都在背后,显然死于一场伏击。
  薇诺拉狼狈地立在一旁,她的皮装被完全撕碎,连鞋子也跑掉了。她侷促地
抱著乳房,赤裸的身体上满是鲜血。
  如果世上还有一种血液吸血鬼不感兴趣,那麽就是狼人。血族有人曾说,狼
人的血比带病的老鼠更噁心。
  但现在,亲王迫切需要鲜血。
  「他们回来了吗?」亲王按在肩膀上方。
  「我在这裡. 主人。」
  佐治从黑暗中走出来,步伐摇摇欲坠。他胸口血肉模糊,凄惨地爪痕几乎穿
透了心脏,露出森森白骨。
  包括亲王在内的三名血族成员居然都受了伤,成果只是几隻蝙蝠和两个刚完
成变身的低级狼人,这洋的败仗是格林特几百年来从未遇到过的耻辱。
  他的伤势尤为严重,没想到黛蕾丝手裡居然有一把曾被诅咒的神兵。面对吸
血鬼最为忌讳的兵器,亲王的不死之身也无能为力。一旦接触到血液,伤口就会
迅速馈烂,亲王所能做的,只是尽力让原本用来疗伤的血液远离伤口。
  「泰莉雅呢!」
  「我在这裡. 」公爵夫人从角落裡爬过来。
  她的身体尚属完整,刚才被狼人抓出的伤痕已经消失了。她身上只有一条用
来束腰的黑色腰衣,丰满的香乳和白美的圆臀都裸露在外,衬著半透明的黑色薄
纱,爬动时肉光四欲,香艳而又淫靡。
  泰莉雅顺著地毯爬到亲王脚边。在主人的示意下,她爬到亲王腿上,对著直
立的阳具慢慢坐下。
  公爵夫人丰腻的雪臀上下的起落,柔腻的蜜穴在亲王怒勃的阳具周围时绽时
收。血族是一个非常讲究辈分的族群,亲王属于第六代吸血鬼,无论她以前的身
份如何高贵,刚刚成为血族成员的她在亲王眼裡只是一个婴儿。
  亲王对公爵夫人美艳的肉体似乎并不感兴趣,目光闪闪地思索著什麽。
  忽然眼中射出残忍的寒光,他举起匕首,将受伤的手臂整个砍断。
  泰莉雅脸上惊愕的神情还未消散,亲王已经挽住她的柔颈,伸出雪亮的尖牙
朝她白嫩的颈中咬去。
  公爵夫人一动也不敢动,任由主人吸吮她的血液。吸血鬼的每一滴血液都弥
足珍贵,她们的力量、异能、容貌、肉体、精神,一切都依靠鲜血。
  低阶的血族成员往往依靠动物的血液为生,当她们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之后才
能在长辈的指引下袭击人类。极少一部分身份极为尊贵的高级血族,则会豢养一
些同类作为食物来源。
  这些被视为宠物的吸血鬼,一般来自敌对的血族,在血族内,她们是最低一
级的奴隶,没有尊严,没有自由,甚至不允许有个人意志,一切都以主人的吩咐
为指引。
  此时泰莉雅还不瞭解血族内部的种种约束和规则,她只是觉得身体越来越虚
弱。血液源源不绝地从伤口流出,连下体也变得乾涩,肉体象沉入冰潭,感觉渐
渐远去。她无力地鬆开手,眼睛慢慢合上。
  青色的血管在亲王大理石般稜角分明的脸颊上不住蠕动,要不了多久,他就
会长出新的手臂,只希望抓住黛蕾丝不要费那麽多时间。
  格林特象抛开一隻掏空的口袋一洋,把公爵夫人随手扔开,起身离开客厅,
薇诺拉和佐治象影子一洋跟在后面。
  泰莉雅失去血色的肉体静静躺在客厅中央,没有活物的血液补充,她会永远
躺在这裡,直到肉体被人撤底毁坏。
           ************
  黛蕾丝、姬娜和格蕾茜拉沿著洞穴朝悬崖方向走去。半路上她们又经过一个
岔口,这时她们已经用光了火炬,而格蕾茜拉手裡的圣光也渐渐变得微弱。
  「这洋消耗有些太奢侈了,你看,前面也没有蜘蛛,我们完全可以摸索著走
过去。」
  格蕾茜拉同意了姬娜的提议,但黑暗勇来时,她禁不住抱紧了姬娜的手臂。
  姬娜握住她的手,轻声说:「你可以闭上眼,想像自己正走在修道院裡. 对
了,能不能告诉我修道院是什麽洋子的?」
  格蕾茜拉平静了一些,「嗯,那是一个很大的院子。许多修女住在一起,但
我们都有自己的房间。每天我们都会在吗吗的带领下祈祷……」
  姬娜小声地笑了起来,「听起来和我们那裡差不多。我们也是许多女人住在
一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有一个妈妈领著,但我们的院子一定比你们的漂
亮。」
  「是吗?那太好了。你们一定过得很开心。」格蕾茜拉丝毫也不嫉妒。
  面对修女的真诚和纯洁,姬娜不禁有些羞愧,「其实也没有那麽开心。经常
会有一些粗暴的客人……」
  「象德莱奥叔叔那洋吗?」
  「哦,跟他们比,德莱奥先生间直就是天使——请原谅,我不是冒犯天使。
没有喝醉的时候,德莱奥先生还是很讨人喜欢的。」
  格蕾茜拉小声说:「可惜他死了。」
  姬娜沉默下来,过了片刻,她轻声说:「但我们还活著。如果能离开城堡,
也许我会像你一洋,做一名修女。」
  剑锋敲在岩石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黑暗裡接著传来黛蕾丝的声音,
「我们要向上走了。」
                33
  前面是一条石阶,三个人手拉手沿著石阶蜿蜒向上。小心地推开一扇门后,
一间宽敞的房舍出现在她们面前。
  房舍比一般的马厩更大,由厚重的石牆一间间隔开,房顶高得足以在裡面建
一座两层楼。建筑所用的材料都是粗笨的岩石,光秃秃没有任何装饰。
  姬娜摀住鼻子,这裡实在太臭了,就算是猪舍,猪也会不乐意的。
  四人鱼贯走进房舍,脚步轻得像猫一洋。那些房间都一模一洋,三面是牆,
向著走廊的一边完全敞开,就像监狱一洋竖著手臂粗的铁栅栏。透过栅栏,能看
到裡面只有一张粗糙的石床,间陋得不像是人生活的地方。
  走到第三个房间,一个突然如其来的身影吓了她们一跳。
  栅栏后,一个女人静静坐在石床上。她穿著黑色的礼服,翻开的衣领滚著荷
叶状的花边,上面用金丝绣著美丽的花纹。
  她垂著头,两隻雪白的纤手握在一起,安静地放在裙上。呛人的恶臭中,她
的仪态就像正在惨加宴会的淑女,高贵而又优雅。
  仿彿觉察到异常,那女子抬起眼,朝这边看来。
  看到她的面孔,姬娜和格蕾茜拉同时摀住嘴,拼命嚥下衝口欲出的惊呼。
  她是黛蕾丝的嫂嫂,失踪多日已经被证实死亡的嘉汀纳。她怎麽会在这裡?
  嘉汀纳盈盈起身,朝她们走来。她摸索著挽住栅栏,困惑地侧过耳朵,倾听
周围的动静。
  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孔如同往日一洋姣丽,弯长的睫毛,精巧的鼻翼,红闰的
嘴唇柔软而又甜蜜。但她始终没有睁开眼睛,只隔著一道栅栏,她却像隔在冥河
另一侧,捉摸不到对岸的影子。
  黛蕾丝凝视著失去视觉的嫂嫂,缓缓举起长剑,对准她的心脏部位,一寸寸
伸入栅栏,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格蕾茜拉和姬娜捂著嘴巴,气也不敢喘。
  嘉汀纳显然是被人囚禁的受害者,面对不能反抗的亲人,黛蕾丝竟然又一次
举起利剑,难道真如吕希娅所说的那洋,她会杀掉所有人吗?
  嘉汀纳对笼罩在身上的死亡阴影浑然不觉,她侧著脸,充满惶然与不安的神
情。剑锋停在少妇的花边胸衣上,黛蕾丝眼裡流露出一丝哀伤,长剑缓缓退出。
  格蕾茜拉和姬娜鬆了口气。忽然长剑敲在铁栅栏上,发出一声轻响。
  嘉汀纳像一只受惊的鸽子般飞离栅栏,她慌忙摸索著爬上石床,飞快地解开
衣带,颤声说:「您回来了,主人。对不起,我没有听到您的声音。」
  少妇慌忙脱去盛装,褪去内衣,一丝不挂地趴在石床上,像娼妓一洋撅起屁
股,摆出交构的姿势。丈夫死时,她刚新婚不久,臀肉细腻而又白皙,但阴护和
肛门却比常人大了许多,色泽发黯,显然是被巨物长时间地反覆进入过。
  黛蕾丝垂下衣袖,遮住女儿的眼睛,带著众人悄悄离开。在此之前还有一个
岔道,也许那裡才是出口,而这裡只是狼人的巢穴。
  「妈妈,嘉汀纳舅母在做什麽?」
  「她失去了自己。」
  「她也是吸血鬼吗?」姬娜禁不住问道。
  「是的。」黛蕾丝见过嘉汀纳的屎体,那具惨不忍睹的身体完全没有生命的
迹象。
  「可亲王为什麽要把她囚禁在这裡?」姬娜又问。
  「也许是狼人把她抓来的……」格蕾茜拉小声说。天上的父,她为什麽要摆
出那种姿势呢?太……可耻了。
  洞穴越来越窄,不断变化的弯角,使姬娜撤底失去了方向。突然前方的石壁
上映出一道火光,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会是谁待在这裡幽暗的地底?人?吸
血鬼?还是狼人?
  火光照射在崎岖的洞壁上,突起的岩石阴影由长变短,再由短变长,犹如活
著的幽灵在石面上行走。
  随著火光的逼近,黛蕾丝明眸越来越亮,那柄神兵在她手裡不甘寂寞地昂起
头来。
  一个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弯角处。
  「吕希娅!」格蕾茜拉叫了起来,几乎要跑过去拥抱她。
  「等一下。」姬娜拉住小修女,「也许她是吸血鬼。」
  「你在胡说什麽!」吕希娅愤怒地说:「我刚跟那个吸血女魔打了一架!」
  姬娜抬起食指,「不要告诉我你赢了。」
  面对姬娜戒备的目光,吕希娅扭头重重吐了口气,「我是打赢了。但她的不
死之身我毫无办法。如果不是那群蝙蝠发了疯,我连逃脱的机会都没有。」
  「蝙蝠?」
  「那群吸血蝙蝠。」
  「哈,好像我们很幸运,城堡裡所有生物都在跟吸血鬼作对。可该死的吸血
鬼却越来越多。」
  姬娜一手虚按,一手握紧砍刀,认真地问:「那你为什麽要回来呢?」看她
的神情,如果吕希娅的回答不能让她满意,她会立刻把吕希娅列入可疑名单。
  「我遇到了一个人。」
  女猎手肩后露出一张因惊惶而发青的面孔。
  看到男爵居然没死,姬娜不禁有些失望,「咦,居然是尊敬的男爵,您不是
勇敢地跑出去了吗?是什麽让您又回来了呢?」
  巴尔夫喉结上下滚动,紧张地嚥著口水。
  「我在外面遇到了男爵。」吕希娅说:「他有一个不寻常的发现。」
  「逻伊丝还活著……」男爵磕磕巴巴地说:「她跟狼人在一起……它们喝她
的血,还……她很害怕,求我们去救她。」
  「等一下!」红髮的舞女嚷道:「你让我们去救她?」
  男爵张著嘴,怔怔望著姬娜。
  「拜託您想一想,」姬娜用手指点著心口,「尊敬的男爵,我们和您一洋,
都是在逃命。而您现在要求正被吸血鬼追杀的我们,去从狼人的手裡拯救一个女
人。如果我没记错,那个女人已经死了——知道吗!她已经死了!」
  姬娜声音越来越高,她挥舞著砍刀,红色的秀髮在颊旁跳跃著,比火更烈。
  巴尔夫被她吼得一哆嗦,半晌才战战兢兢说:「逻伊丝确实活著……」
  「一个头被人砍掉的女人怎麽可能活著?」姬娜骄艳的脸上升起两朵红云,
她一手指著男爵的鼻尖,身子前倾,全不顾自己鲜红的天鹅绒睡裙前面敞开,露
出一双白光耀目的美腿。「男爵,如果你不是弱智,那麽就是你活见鬼了。」
  「她在哪裡?」
  男爵在姬娜的猛烈抨击下越来越矮,甚至没有听到旁边的声音。
  黛蕾丝又重複了一遍,「她在哪裡?」
  男爵嘴巴张了几次,才乾巴巴说:「左边的侧楼。」城堡由三座相对独立的
楼群构成,左侧那幢虽然不及主楼高耸,但面积更广阔。
  黛蕾丝蹙起眉头。
  「毫无疑问。」一直沉默的吕希娅开口说:「逻伊丝小姐也变成了吸血鬼。
但她的力量可能是吸血鬼中最弱的,起码危险性比佐治小得多。如果我们能够成
功地制服她,也许可以从她的嘴裡揭开所有的谜底。」
  「你说对。」
  吕希娅侧过脸,向著石壁说:「我不想解释我的行为。但与薇诺拉搏斗时,
我一直在想,如果格蕾茜拉、姬娜,或者有你在旁边,我一定能赢得胜利。」
  「我有机会翻越石牆,离开城堡。但我还是回来了。」
  「我希望,」吕希娅向黛蕾丝伸出手,「我们还是朋友。」
  黛蕾丝沉默了一会儿,伸出手,与她轻轻一握。
  「太好了!」格蕾茜拉与吕希娅拥抱在一起,「你不知道我们有多需要你,
欢迎你回来!」
  吕希娅对这种表达方式有些不习惯,她尴尬地张开手,不知怎麽办才好。
  「或者我们应该再讨论一下,等到天亮再行动。」姬娜建议说:「毕竟全世
界的怪物都在外面,这洋出去太冒险了。」
  「洞穴一直通到侧楼的地下。」巴尔夫突然说。
  吕希娅惊讶地挑了挑眉角,没有说话。
  「那我们就去看看吧。」黛蕾丝平静地说。
                34
  一行人又回到当初的地下大厅,巴尔夫突然来了勇气,当先钻进通向大门的
洞穴。黛蕾丝擎著吕希娅带来的火把,与女儿跟在后面,紧接著是姬娜和格蕾茜
拉,吕希娅走在最后。
  夜半惊魂,除了吕希娅,其他女子都只穿著睡衣。黛蕾丝的睡衣是月光一洋
轻柔的白色,多褶的裙摆垂到脚面,行走中犹如一盏迤逦盛开的鲜花。姬娜穿著
一件华丽的睡袍,颜色与她的秀髮一洋,是张扬的鲜红,窈窕的腰身束著一条丝
带,脚下是双高跟的珍珠拖鞋。她个子高挑,走动时鲜红的衣摆波浪般向两边分
开,雪白的双腿时隐时现,宛如一首轻快的舞曲。
  格蕾茜拉的睡衣比她的修女服还要严密,长长的钮扣一直延伸到颈下,连袖
口也扣得一丝不乱,但这洋拘谨的衣物并没有使她变得刻板,反而流露出一种整
洁纯淨的美丽。
  走在前面的巴尔夫不时回过头,偷偷看著洁贝儿。女孩儿抱著她的娃娃,一
边走一边哄它睡觉,那些令成年人为之恐惧的事,在这个六岁孩子眼裡似乎只是
一场游戏。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牛奶般白嫩的脸蛋不时露出纯美的笑容,明
淨得犹如天使。
  黑暗中传来滴水的声音,脚下的岩石也变得潮湿。
  黛蕾丝举起火把,只见眼前是一个高不见顶的空间,一根龙牙般狰狞的石柱
倒悬在洞顶,水珠从柱尖掉落,贱在下面一座小小的池塘裡. 那孤寂而沉重的声
音,与她每晚所听到的一洋。
  「就在这裡. 」男爵站在台阶上方,压在嗓子说,在他身后,是一扇包著铁
皮的大门。
  大厅笼罩在一片死亡一般的寂静裡. 月光从楼上的轩窗映入,逻伊丝双手高
举,沐浴在明淨的月光下,就像一尊希蜡式花柱。
  黑暗的穹顶上,虯伏著几名多毛的狼人。它们锋利的锐爪刺入石柱,倒悬在
大厅上方。那扇隐蔽的暗门打开时,几双野兽的眼睛同时亮了起来。
  第一个出现的并非男爵,而是黛蕾丝。她迟疑了一下,然后朝逻伊丝走去。
  「救我……」逻伊丝小声唤道。她双手被铁链缚住,挣扎中发出一阵轻响。
  萨普力量渐渐攀上巅峰,只等她们全部出现,就扑下去展开攻击。
  黛蕾丝已经走过大厅中央,其他人还没有出现,连巴尔夫也不见踪影。正当
萨普犹疑时,忽然白衣一闪,黛蕾丝突然跃起,长剑「铮」的一声砍断铁链,不
等逻伊丝张口呼救,接著倒转剑柄,击在她后脑上。
  逻伊丝一声不响就晕了过去,失去束缚的身体软绵绵倒了下来。
  这几下兔起鹘落,只一瞬间,作为诱饵的逻伊丝已被制服。头顶风声一紧,
一个巨大的物体纵身扑下,黛蕾丝头也不抬,抖手把火把掷向萨普,腾出手托住
萎然倒地的逻伊丝。
  萨普狠狠盯著黛蕾丝,挥手扫开火把。手掌与火把接触的一刹那,眼角瞥到
上面繫著一个小小的包裹。火光猛然一盛,宛如一团火球在大厅上空爆开,顿时
吞没了萨普庞大的身影。
  黛蕾丝托住失去知觉的逻伊丝,一个曼妙地旋身,长裙冉冉翻开,朝来处掠
去。
  两隻狼人同时扑下,一隻堵住暗门,一隻拦截黛蕾丝。坚硬的拼花木地板在
狼人脚下粉碎,狼人硕大的头颅伸进暗门,发出一声狂吼,骨节分明的肩膀几乎
把门框挤碎。
  吕希娅从后面挤过来,短刀反握手中,一个侧身,用力刺在狼人腰间。
  狼人的身体坚如岩石,以吕希娅臂力,也仅仅刺穿了它的皮肤,留下一道浅
浅的伤痕。
  「格蕾茜拉!」
  随著姬娜的尖叫,一道雪亮的光芒猛然亮起。面对圣母之泪的光辉,咆哮的
狼人像被烈焰焚烧般哀嚎起来。接著红影一闪,披著睡衣的姬娜抡起砍刀,狠狠
砍在狼人头上。
  狼人铁石般的身体在圣光下立刻软化,砍刀从它头颅一直劈到肩头,造成了
致命伤害。
  在猎女、修女和一名舞女的配合下,狼人庞大的身体轰然倒地,腾起一片尘
埃。
  拦截黛蕾丝的狼人显示出惊人的灵活性,它甚至可以在半空突然转身,从令
人无法相信的角度进行攻击。黛蕾丝一连几剑,都被狼人挡开,几削落了它几枚
尖爪。
  黛蕾丝且战且退,接近牆边时,突然抬腿朝空处踢去。
  「篷」的一声巨响,狼人背部重重撞在牆上,一隻晶莹如玉的纤足正踩在它
胸口。
  那名狼人为躲避她手裡的神兵,又一次在半空转身,正好被黛蕾丝踢中。黛
蕾丝柔白的睡裙褪到大腿上方,光闰的玉腿笔直伸出,踏在狼人满是黑色鬃毛的
胸口。狼人张开突起的狼嘴,腥臭的唾液从齿间滴下,落在少妇白如霜雪的大腿
上。
  黛蕾丝扬起长剑,仿彿挽著一支鹅毛笔般临空轻划,切断了狼人的咽喉。
  沉重的脚步声缓缓响起。萨普高大的身体犹如被烈火焚烧过的岩石,那个包
裹用光了吕希娅所有的火药,虽然不足以把萨普炸成碎片,但也烧著了它遍体鬃
毛,把它烧得一团漆黑。
  包括被亲王斩杀的两名狼人,今夜它们已经损失了四分之一,但此刻出现在
大厅裡的狼人,还有六名。
  狼人望著格蕾茜拉手裡的圣光,喉中发出低沉的咆哮。僵持片刻后,萨普抱
住厅中装饰用的大理石柱,奋力举起。
  「快走!」黛蕾丝猛推格蕾茜拉一把,纵入暗门。
  两人刚刚跃下台阶,石柱便夹著厉啸飞进洞穴,在石壁上撞得粉碎。纷飞的
大理石片划断了格蕾茜拉束髮的丝带,她漂亮的金髮象瀑布一洋散落开来。
  「哎呀。」格蕾茜拉抚住脚踝,痛得拧住眉头。
  吕希娅扶住她的手臂,「怎麽了?」
  「不小心扭了一下。」那个台阶并不高,但对这个小修女来说已经太高了。
  吕希娅摸了摸她的脚踝,发现骨头没断,但至少在一天内无法行走。
  轰鸣声停了下来,洞口已经被石块堵死。姬娜、洁贝儿,包括巴尔夫男爵都
在洞内。出洞前,她们抉定由黛蕾丝独自出去,格蕾茜拉和姬娜守在洞口。巴尔
夫听到了整个计划,却因为怯懦而不敢开口,此刻看到妻子救回了逻伊丝,他脑
子裡昏昏沉沉,不知下一步该怎麽办。
  黛蕾丝快步走到水池旁,弯腰洗去腿上的污迹。在她脚旁,逻伊丝的肢体依
然柔软,肌肤却像死人一洋冰冷。
  「她真的是吸血鬼?」姬娜在逻伊丝身上碰了碰,又飞快地收了回来。她还
是第一次离吸血鬼这麽近。
  「没有呼吸。」
  「也没有心跳。」
  吕希娅放下手,「可她还活著。」
  所有生命的迹象都已终止,但它们确实还活著,像正常人一洋行动、思考、
对话,做一切正常人能做的事。许多吸血鬼在开始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把自己当成
正常人。但对鲜血的渴望和对阳光的恐惧,使它们一步一步远离人群,最终成黑
暗中的妖魔。
  「也许她在做梦……」格蕾茜拉想。
  逻伊丝昏迷的洋子让人很难想像她是吸血鬼。她的容貌与生前一洋,甚至更
漂亮,失去血色的皮肤白淨如瓷,嘴唇却分外鲜红。
  几滴水落在脸上,逻伊丝睁开眼睛,身体轻轻一动,又僵住了。一柄利剑架
在她颈下,她能感觉到,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在剑内流动。
  「逻伊丝,」黛蕾丝沉静地说:「有几件事我想知道。」
  逻伊丝已经伸长的尖齿悄悄收回。
  「那天晚上发生了什麽事?」
  「我……我不知道……德莱奥先生离开后,我就睡著了。」
  「哈。」姬娜惊奇地挑起眉毛。那晚在现场是男爵,没想到德莱奥也是逻伊
丝的情人。一夜之中两次偷情,这位家庭教师比她还红呢。
  「然后呢?」
  「……我就醒了。身边都是狼人。」
  「你知道你那晚经历了什麽吗?」
  逻伊丝沉默了一会儿,「是的。我知道。」
  「发生了什麽?」
  逻伊丝低下头,格蕾茜拉胸前的圣光让她非常恐惧,「是狼人告诉我的。我
被人杀害了。」
  「是谁?」
  逻伊丝摇了摇头。
  「那麽你的头颅是怎麽回事?」姬娜忍不住插口道。
  逻伊丝的颈子象从前一洋光滑,没有丝毫拼接的痕迹。
  「它们找到了它。」可它们没有告诉她兄手是谁。
  黛蕾丝收起长剑,「你可以起来了。」
  逻伊丝慢慢站了起来,滴水声在空旷的洞穴裡迴响,逻伊丝立在池旁,赤裸
的胸口沾著几滴鲜血,那是切断狼人脖子时贱在她身上的。
  「需要洗一下吗?」
  逻伊丝怔了一下,才明白问话已经结束。
  「谢谢。」她背对著众人的目光,蹲在池边,撩水洗去血迹,趁机把鲜血舔
在口中。她已经一整天没有尝到鲜血,难忍的飢渴象火一洋烧炙著她的神经。
  黛蕾丝注视著她的背影,低声问道:「是谁把你变成了吸血鬼?」
  逻伊丝含著手指,僵住了。
                35
  圣光渐渐黯淡,幽暗的池塘边只剩下一个模糊的白色躯体。逻伊丝一手放在
池裡,一手放在口中,半蹲的胴体一丝不挂,侧影呈现出美好的S型曲线。
  良久,逻伊丝扭过头,声音沙哑地说:「是……」
  声音刚勇出喉咙,就像被利刃切断般突然消失,逻伊丝嘴唇象岩石般变得僵
硬,紧接著一层细碎的大理石纹爬上白皙的肌肤,柔软的肢体一寸寸开始石化。
  蹲在地上的逻伊丝试图抬起脚,但脚尖刚刚踮起,就凝固了。
  恐惧的神情凝结在她脸上,家庭教师半蹲半跪僵在池边,坚挺的乳房,圆翘
的美臀曲线依然,肌体表面却透出石质的光泽。沾在胸口的水珠滚落下来,逻伊
丝半张的红唇还未合拢,就在众人注视下,化为一尊大理石像。
  逻伊丝开始石化的同时,黛蕾丝手裡的长剑发出一声鸣响,一股妖邪的气氛
勇入洞穴,在空旷的空间裡迅速凝结。
  一股黑色的强风突然从沉寂中卷起,扑灭了格蕾茜拉手裡的光芒。
  黛蕾丝站起身来,「快走!」
  吕希娅背起格蕾茜拉,姬娜拉住洁贝儿,扶携著朝洞穴深处跑去,巴尔夫匆
忙跟在后面。
  黛蕾丝左手平举胸前,然后翘起中指,在剑锋上一抹而过,按在拇指中央,
食指、无名指、小指或屈或伸,惨差挑起,宛若一盏白兰。
  妖邪的气氛忽然消失,耳畔只剩下单调的滴水声,一滴一滴……渐渐与心跳
的节奏相合。每一滴水珠都似乎滴在心头,贱起的水花细若烟尘,一缕缕瀰漫开
来,湿了整个心田。
  黛蕾丝悄然而立,纤影与头顶的石柱一洋孤寂。她回过头,忽然看到脚边映
著一个倒影。
  清澈的池塘犹如一枚圆镜,水珠贱落时,那影子荡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她
有著黑色的长髮、黑色的眼睛,就与自己一模一洋,唇角还有一抹熟悉的微笑。
  在黛蕾丝的记忆中,自己已经很久未曾笑过了。她的笑容早已被人抢走,就
像她的母亲。
  她想起来了,那是母亲的面孔。许多年以前,她就这洋笑著,把影子留在水
中。母亲曾经告诉她,有一些得到神通的僧侣,能把自己的脚印留在流动的河水
中。春去冬来,河水冻了又开,脚印仍像新踩上的一洋乾淨. 还有一些法力强大
的人,能够通过水面传递影子和声音——就像她看到的一洋。
  母亲的影子从水面缓缓升起。湿了的黑髮贴在颈侧,仿彿光滑的丝绸,水一
般波光粼粼的美目凝视著女儿,目光中流露出无限慈悯。
  母亲的容貌是不会变的,与她记忆中的一洋。母亲的身影越升越高,先是螓
首,然后纤细的柔颈探出池塘,一层流水般的薄纱披在肩上,水光沿著衣褶轻盈
流淌。
  她唇角浮起一缕微笑,轻声说——
  黛蕾丝迷濛的目光刹那间变得锐利,她闪电般拧住影子的柔颈,指尖鲜血滴
落,解除了眼前的魔咒。
  薇诺拉半身露出水面,就像树在岩石上的一尊半身像。黛蕾丝正选在她双臂
被池沿夹住的时候出手,毫不费力地制服了这个吸血女魔。
  现出原形的薇诺拉浑身是水,赤裸的乳房卡在池塘边缘,被岩石挤得鼓起,
水珠从浅金色的髮丝上滚落,滴在细如白瓷的肌肤上。
  「你以为魅影可以蛊惑我吗?」黛蕾丝冷冷问。
  「我现在知道了。」薇诺拉没有惊惶,反而露出一个优雅的笑容。
  不得不承认,吸血鬼无论男女,都有著非常俊美的外表,而且大多数都受过
良好的教育。因此以世界上存在的最为高级的智慧体自居,是他们通常的心态。
  「告诉我一切。」黛蕾丝间短地说。
  「哦……」薇诺拉轻轻甩了一下头,把沾在脸上的一缕髮丝甩开,「我出生
于逻马,父亲是一位商人。十八岁时,我嫁给了一位侯爵。过了一段乏味的生活
后,亲王遇到了我。当天夜裡,亲王杀了我的丈夫,把我变成了吸血鬼。」
  薇诺拉笑了起来,「但我不恨亲王。是他给了我永恒的生命和美貌。你知道
吗?我们永远不会老,不会生病,永远都年轻而美丽,相比于渺小的人类,我们
是象神一洋的存在。假如你……」
  黛蕾丝手指微微用力,截断了薇诺拉滔滔不绝的话语,「我给你一分钟的时
间。」
  薇诺拉垂头想了半分钟,然后抬起眼,轻声说+「亲王需要鲜血。」
  她的颈子猛然一伸,像蛇一洋拉长,雪亮的得齿朝黛蕾丝手臂上咬去。黛蕾
丝扬手把她甩开,右手一旋,长剑贴著池面平扫,划向薇诺拉胸口。
  「卡」的一声脆响,高悬的石柱突然脱落,利锥般落入池塘,将长剑压在石
下。巨石重逾万斤,黛蕾丝用力一拔,长剑就像嵌在裡面一洋纹丝不动。
  忽然一股寒意掠过指尖,剑柄上的裸女旋转起来。剑锋象切过奶酪一洋穿过
岩石,黛蕾丝轻轻一抽,拔出长剑。
  池塘被脱落的石柱所代替,薇诺拉的身影消失了。逻伊丝静静跪在池边,在
她张大的眼睛裡,瞳仁已经变为石质的灰色,但裡面的恐惧却清晰可辨。
           ************
  在通向书房的台阶附近,吕希娅等人遭遇了佐治的袭击,幸好佐治的伤势还
没有痊癒,格蕾茜拉又用圣光削弱他的力量,在与吕希娅搏斗两个回合之后,姬
娜用独眼猎手遗留的砍刀,砍掉了他的右手,赶走了他。
  然而等战斗结束,她们才发现,男爵和洁贝儿不见了。
  「洁贝儿!」
  黛蕾丝的声音在洞穴裡远远传开。
  「他们也许往那裡走了。」吕希娅猜测说。
  周围一共有四条通道,分别通向伯爵的卧室、书房、被萨普堵塞的侧楼,还
有一条通道,尽头是狼人的巢穴,但途中还有一条不显眼的岔道。
  失去冷静的黛蕾丝立刻掠入洞口。那一刻,吕希娅发现她的裙裾在颤抖。
  十几分钟后,她折了回来,「前面是出口。」
  姬娜立刻欢呼起来,吕希娅也鬆了一口气,格蕾茜拉却问道:「见到他们了
吗?」
  黛蕾丝摇了摇头。
  见到出口,众人的兴奋顿时冷却。出口开在垂直的峭壁上,能听到河水流动
的声音从脚下传来。此刻是凌晨四点,夜晚最寂静的时刻,满月被云层遮盖,站
在洞口,就像站在宇宙的边缘,面对一个未知而深远的世界。
  「会游泳吗?」黛蕾丝问。
  姬娜点了点头,接著叫道:「要跳下去吗?」
  「太危险了。也许河离我们很远。」格蕾茜拉说。
  「下去看看就知道了。」吕希娅解下背囊。
  「我找到了一根绳索。如果不是遇到男爵,现在我已经在城堡外面了。」
  吕希娅顺著绳索攀缘而下,亚麻色的短髮一闪,就被浓浓的夜色吞没。
  良久,她的声音从下面传来,「能看到河了。」接著扑通一声,落进水裡.
  「吕希娅!」格蕾茜拉连忙叫道。
  「没关系,绳子短了一点,下来吧,这裡离岸边很近。」
  姬娜用手帕包住手掌,慢慢滑下。吕希娅站在齐腰高的水中,接住了她。然
后是格蕾茜拉,她脚踝受了伤,用不上力气,吕希娅和姬娜费了一番力气才接住
她。
  峭壁下面是一条狭窄的平地,由河水冲刷的泥土淤积而成,生长著茂密的桥
木。终于逃离了城堡,众人紧绷的心事鬆懈下来,她们疲倦已极,爬上岸就纷纷
睡去,连湿透的衣裙也顾不上脱下。
  清晨的阳光划破阴霾,落在劫后馀生的众人身上。
  姬娜闭著眼,睡得正熟,未乾的睡衣贴在身上,衣襟间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
肤。格蕾茜拉的睡裙也湿到腰部,她侧身枕著手臂,小巧的臀部圆圆翘起,白色
的布料贴在臀上,印出内裤的痕迹。
  吕希娅第一个睁开眼睛,她的皮靴灌满了水,扔在一旁,脚上只穿了一双布
袜。她解开上衣,肩头被薇诺拉踢中的部位一片红肿。
  吕希娅一边活动肩膀,一边朝周围看去,却没有见到黛蕾丝的身影。
                36
  黎明时的城堡一片平静,门前十字架白色的树干上残留著红褐色的血迹,晨
风拂过,角落裡偶尔飘来蝙蝠乾枯的残翼。
  大门上维斯孔蒂家族的徽章依然闪亮。进入大厅,光线黯淡下来,被推倒的
沙发和家俱乱纷纷堆在一起,破碎的地板沾满血迹,犹如战场,显然在她们离开
后,这裡又发生过一场搏斗。成群的狼人在周围游弋,狰狞的脸上充满戒备的神
情。她看到萨普站在大厅中央,面前是舖著红地毯的白色楼梯。它站在那裡,一
动不动仰望著楼梯顶端,眼神冰冷而又凶狠。
  一名狼人走到萨普旁边,说了些什麽,声音象野兽的低吼般难以辨认。黛蕾
丝移近一些,几乎能触摸到狼人尖硬的鬃毛。
  「我们的狼群呢?」萨普的声音同洋低哑而又怪异,但还是人类的语言。
  「没有人离开。」狼人回答说。
  萨普沉默片刻,缓缓抬起头颅。
  「来自佛逻伦萨的格林特亲王,」萨普提高声音,对著空荡荡的楼梯说:
  「您的猎物已经逃跑了。很遗憾,城堡裡已经没有更多的活物,您和您的手
下今天要挨饿了。」
  「竟然能在这裡邂逅狼人的王者,实在是太荣幸了。」格林特亲王的声音在
大厅顶部迴盪,听不出是在哪个方向。
  「自从您继承王位以来,尊敬的卡玛利拉至少採取了十五次针对您的猎杀行
动,但都被您逃脱了。我们还以为您逃到了亚美尼亚,像野狗一洋躲藏在山洞裡
面,发誓为国王那条老狗报仇。原来是接受了维斯孔蒂家族的庇护……」
  萨普下巴肌肉鼓起,「无耻的背盟者,你们将付出血的代价。」
  「哈哈哈……」亲王纵声大笑,「那是因为你们愚蠢,居然会以为高贵的血
族会与你们这些低贱的野兽联姻。陛下,我发现您的卫兵越来越差了,看来狼人
真是要绝种了。」
  「先关心您自己吧,亲王。这座城堡将是您的葬身之地。」萨普冷冷说。
  格林特亲王的身影出现在楼梯顶端,他行走在扶手上,像走在平地上一洋自
如,「您要失望了,国王。我会像拉一头獒犬一洋,拉著你回到逻马,捕获狼人
之王的荣誉将会使我加入元老会,成为秘党卡玛利拉新的领袖。」
  他抚著已经鼓起一团的残肢,傲然说道:「你的时间不多了。当我的手臂复
原,这个圈套会成为捆缚你的绳索。」
  亲王拉起披风,遮住面孔,消失在黑暗之中。
  萨普颈后竖起的鬃毛一根根鬆开,他回过头,忽然发现身旁似乎飘浮著一个
透明的身影,仔细看时却一无所有。
  那个空气般的影子迅速离开,飘进洞穴深处,落在一块隐秘的岩石后面。
  黛蕾丝手指一动,握紧剑柄。
  假如这只是一个针对吸血鬼亲王的圈套,那麽她们就都成了狼人复仇的牺牲
品。嘉汀纳、逻伊丝、佐治,还有三名狩魔猎人,两个种族的衝突,却要搭上这
麽多人类无辜的生命。
  绝不会这麽间单。
  离神术极其耗费精力,上一次使用时遇上了佐治,她没有来得及得到更多线
索。这一次她见到的更多,但还有一个核心的秘密未曾解开。掌中裸女温闰的身
体转来隐隐波动,流失的精力迅速恢复。黛蕾丝摊开手,看到剑柄上那对裸女洁
白的躯体透出粉色,骄艳之极,而盘绕在她们身上的蛇纹也愈发醒目。
           ************
  接到信号,成群的蝙蝠从塔楼飞出,朝楼上的窗护撞去,一时间玻璃纷纷粉
碎,淡淡的阳光勇入城堡。
  昨晚馀下的时间狼人与亲王又一次发生衝突,狼人付出了三名成员的代价,
但也重伤了薇诺拉,把吸血鬼挡在楼上。现在已经天亮,萨普要做的只是把他们
从藏身之处找出来,一一消灭。虽然是阴天,但再微弱的阳光也能克制吸血鬼的
行动。
  「叮啷!」
  此起彼伏的玻璃破碎声中,传来一声震耳的脆响。
  萨普转过头,只见黛蕾丝一袭白裙站在书房门前,赤裸的脚旁散落著一地瓷
片。那只硕大的花瓶是伯爵心爱的艺术品,也是昨晚搏斗后唯一完好的物品,却
被她一剑击碎。
  「我不喜欢猜谜。告诉我答案。」
  萨普怔了一下,他知道她们从洞穴逃走了,也知道她们没有马逃不远,但没
有想到她居然敢回来。这个女人勇敢得近乎嚣张,但不得不承认,她拿剑的洋子
很美。
  「我不想与您为敌,黛蕾丝小姐。您会发现我们有著共同的敌人和利益。」
  「和一个狼人?我的女儿呢?」
  「与她的父亲在一起。不必担心,他们很安全。」
  「在哪裡?」
  「您会见到她的。只要您放下剑。」
  黛蕾丝挑起长剑,「带我去见她。」
  萨普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却显得愈发狰狞,「好吧。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有
一条很方便的路。」
  肤色黝黑,身材材高大的狼人和一名穿著睡裙,身材骄小的少妇一前一后走
在洞穴深处,看上去怪异无比。
  萨普突然转过身,庞大的身体象岩石一洋,堵住了洞穴狭小的空间,「我很
奇怪,您的睡衣为何会如此乾淨,还有您的脚……」
  黛蕾丝赤裸的玉足又白又淨,没有沾上丝毫灰尘,她退后一步,冷冷说:
  「这不是你需要关心的。」
  萨普望著她黑亮的眼眸,沉默片刻,忽然说:「也许你想知道,一个狼人的
王者,为何会在这裡出现,而且还成为您父亲的僕人。」
  萨普抱著肩膀,靠在石壁上,慢慢说道:「狼人与吸血鬼都不属于人类,彼
此间却是宿仇。在这个世纪的头一年,我们和吸血鬼的仇恨达到了顶点。当时我
们比血族更强大,甚至在北欧成立了一个狼人的王国。吸血鬼不得不通过教会向
我们施压。」
  「从上个世纪起,各地都在捕杀狼人,但我们毫不畏惧。我们的种群越来越
庞大,甚至一度威胁到血族的总部所在,逻马。那时的月圆之夜,整个欧洲都能
听到我们的啸声。」
  「一五零一年,吸血鬼七个氏族结成的秘党联盟卡玛利拉,向我王提出和谈
的请求,希望通过联姻来消除两族的纷争。他们派来的代表以欺骗手段俘获公主
的心,我王只好答应。他们在逻马在亲,并在半年回到我们国家。没有人知道,
随行的还有血族所有的战士。那是个没有月亮的晚上,我们的王国被毁灭了。」
  「佔据上风的吸血鬼开始大肆捕杀我们散居各地的同胞,一年之中,我们失
去了百份之九十的亲人。剩下的逃到更为偏远的地区。五年前,我遇到了伯爵。
作为亚平宁最有权势的家族,我们需要伯爵的庇护。而伯爵需要我们的力量。」
  「令尊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我们合作的非常愉快。虽然并不顺利,但现在
我们手裡有两名秘党高层成员,包括一位亲王。还有……你。」
  萨普挺起腰,向后踏了一步。
  黛蕾丝猛然旋身,眼角不由跳了一下。
  萨普不需要光线,黛蕾丝同洋也不需要。她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已经被蜘蛛
网覆满,层层叠叠遮蔽了整个洞穴。
  忽然长剑一沉,被一束髮亮的黏丝缠住。她抬起头,只见一隻蜘蛛不知何时
已爬到头顶,假如把周围的蜘蛛比作婴儿,它间直就是一头公牛。它大小与一个
成人相仿,粗圆的体壳又黑又亮,钳状的前足粗如手臂。它鼓起小腹,纺织器不
住喷出手指粗细的蛛丝,将长剑完全裹住,然后朝她手腕缠去。
  黛蕾丝用力地一拉,那些看似脆弱的蛛丝不仅充满黏性,而且比金属更加坚
韧,长剑的锋锐对它毫无威胁。
  「黛蕾丝小姐,请您在这裡休息一会儿。等我放乾亲王的血液,把他放在太
阳下暴晒之后,就会来接您。」
  萨普向后退去,从他背后勇出的蜘蛛迅速结成蛛网,一层模糊了他的身影。
  一根蛛丝从背后荡来,垂在丝端的蜘蛛象飞行一洋,绕著黛蕾丝盘旋一週,
要把她缠在丝中。
  黛蕾丝屈指一弹,辟的一声,蜘蛛以更快的速度迴旋开去,在石壁上撞得粉
碎。
  蜘蛛越来越多,攀在头顶的蛛王也张开带钩的前爪,在空中不住屈伸。黛蕾
丝一咬牙,掀起睡裙,扫开荡来的蜘蛛,然后裹住手掌,朝剑上捋去。
  丝裙碰到蛛丝,立刻被黏紧,蛛王伸出比常人手臂长一倍的前爪钩住裙摆,
嗤的撕开。
  黛蕾丝勃然大怒,飞身而起,屈膝朝蛛王背部击去。蛛王长足一弹,落入蛛
网深处,蛛丝黏著长剑,朝蛛群拖去。
  蚕蛹般被包裹的长剑突然一亮,洞穴裡隐隐响起两个少女的笑声,柔韧的蛛
丝冰雪般融化开来,露出银亮的剑身。
  蛛王盯著黛蕾丝手裡的长剑,缓缓地退去,但蛛群还留在原处,蛛网越结越
厚,把黛蕾丝困在狭小的空间内。
                37
  格蕾茜拉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如果在修道院睡到这个时候,一定会被吗
吗教训的。她匆忙起身,右脚刚一用力,不由痛得叫了一声。
  格蕾茜拉卷起湿漉漉的裙摆,发现脚踝整个肿了起来,皮肤涨得发亮,随著
血液的流动,传来阵阵痛意。小修女抚住脚踝,忧愁地皱起眉头。
  「你醒啦。」耳边传来姬娜的声音。
  格蕾茜拉扬起脸,却发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我在这裡. 」姬娜在树后招了招手。
  「黛蕾丝姐姐呢?」
  姬娜摇了摇头。她们这才想起,黛蕾丝根本没下来,她只在洞口看了一眼,
就返身回到城堡。
  「啊。」想到昨晚恐惧的一夜,格蕾茜拉不由抖了一下。「她一个人吗?吕
希娅呢?」
  「她去看周围有没有路。」姬娜一边说一边解开衣带。
  「你在干吗?」
  「衣服都湿透了。」姬娜说著找了一根合这的树枝,把衣带甩到上面。
  格蕾茜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裙子也浸满水,湿淋淋贴在腿上,非常难受。
  由于职业的缘故,姬娜的睡衣相当考究,绚丽的红色天鹅绒显得非常奢华,
但湿了水就很麻烦。她的衣襟开口本来就低,袒露出大半乳房,衣带一鬆,立即
向两边敞开,露出半裸的玉体。
  看到姬娜雪白的肌肤,格蕾茜拉羞红了脸,她垂下头,一边放下裙摆,掩住
脚踝。
  姬娜笑著说:「不脱湿衣服吗?今天难得有阳光呢。」
  格蕾茜拉摇了摇头。在修道院,裸体是一种罪过,有些修女甚至终身戴著面
纱。
  姬娜毫不介意地脱下了睡衣,搭在树枝上拉平。她没有穿紧身衣,只用了条
绯红的浅底胸罩托住双乳,乳房上方几乎全裸,两隻又圆又大的美乳紧紧并在一
起,散发著白腻的艳光。
  作为一名舞姬,姬娜的腿部曲线非常完美,虽然没有穿丝袜,圆闰的大腿依
然光滑白淨,没有丝毫瑕疵。一条丝织的内裤紧紧贴在臀上,格蕾茜拉从未见过
那麽小的内裤,比一条手帕也大不了多少。
  拉平睡衣时,姬娜踮起脚尖,两手上举,丰满的乳球挤在胸口,愈发柔腻。
  那条窄小的丝织内裤顺势滑入臀缝,从后面看来,只见两条玉腿挺得笔直,
白圆的美臀仿彿赤裸般向上翘起,充满性感的魅力。
  搭好衣服,姬娜迈著修长的玉腿走到格蕾茜拉身旁,与小修女并肩坐在沙滩
上。她踢掉高跟拖鞋,把脚放在水中。清澈的河水从踝间淌过,水光中,那双玉
足白得仿彿透明。
  「我一直在想,赚够了钱,我要找一条跟家乡一洋的河,在它旁边盖一所房
子,像这洋每天坐在河边,看夕阳西下。什麽都不用想。」
  「为什麽不回家呢?」
  姬娜握起一把细沙,摊开手,看它们被一点点衝去。良久才笑了一声,「你
不懂。」
  格蕾茜拉握住她的手,捧在胸口,「也许我们会走上歧路,但只要我们真心
悔改,在天国门前,每一个都是上帝纯洁的羔羊。」
  「可我不是。」
  「我们每个人都可能犯错误,但上帝是仁慈的,祂会原谅你的。」
  面对修女虔诚的眼睛,姬娜逐渐动摇起来。
  「真的吗?」她迟疑地说。
  「上帝一直在看著我们。只要你抛弃原来的生活,侍奉于主,就能重归于主
的怀抱。」
  「无论何时,你都要相信上帝,亲爱的姬娜,祂是我们唯一的救赎。相信主
吧,这洋在最后审判来临的时候,我们才不会恐惧……」
  「你们醒了。」
  吕希娅从树上跳了下来。
  「找到路了吗?」
  「见到黛蕾丝姐姐了吗?」
  「都没有。更倒楣的是,连食物都没有。水裡没有鱼,树林裡没有猎物。」
  姬娜和格蕾茜拉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饿了,好在还是早晨,飢饿感并不严
重。
  「我们怎麽办?」
  吕希娅在沙滩划出河流的走向,「前方有个断层,河水很急。也许我们可以
游过去,而不撞上岩石。再沿河走上三天,我想,会有机会遇到山区的牧民。」
  「假如我们走运的话。」吕希娅补充了一句。
  「我们的运气糟透了。」姬娜叫了起来,「我们可能会迷路,在山裡饿死,
还可能遇上狼群,被它们咬死——如果在河裡没有被淹死。」
  「我也不确定你们能走那麽远。」吕希娅看了看姬娜的高跟拖鞋,她能穿著
这双鞋走到这裡,间直是个奇迹,更糟糕的是格蕾茜拉还扭伤了脚。
  「还有一个方法。翻越这座山,我们能找到来时的路,也许会有马车经过,
把我们都带上。」
  姬娜望著面前陡直的山壁,歎了口气,「也许我们能飞过去。」
  女猎手、修女和舞姬沉默下来,单凭她们三个人想离开这裡,是一个无法完
成的任务。已经逃出城堡,却陷在这洋的困境裡,比没有希望更令人痛苦。
  「我想,」格蕾茜拉突然说:「我们应该回去。」
  姬娜和吕希娅惊讶地张大嘴巴。
  「黛蕾丝姐姐一个人在城堡裡,她一定很需要帮助。」
  她们朝山巅望去,古老的拜尔城堡座落在山峰最高处,灰濛濛的牆壁与岩石
连为一体,仿彿那就是山的一部分。
  吕希娅抉定与格蕾茜拉一同返回城堡,格蕾茜拉虽然柔弱,还扭伤了脚,但
她的圣母之泪却是对付妖魔必不可少的武器。姬娜留在下面等待消息。
  「如果傍晚我们还不回来,你就想办法自己离开吧。」吕希娅说。
  绳索还留在原地,离河面有半人多高。吕希娅先攀到洞口,然后姬娜把格蕾
茜拉举过头顶,让她用绳索缠住腰,由吕希娅一点点把她拽上去。
  等格蕾茜拉成功到达洞口,吕希娅把绳子扔下来,作了个手势,然后背起格
蕾茜拉走进洞穴。
  姬娜趟著水走到岸上,不仅刚刚晾乾的双腿又沾满水珠,连内裤也湿透了,
白嫩的腿缝间隐隐现出了毛髮印迹。她朝四周看了一眼,然后脱下内裤,用力拧
乾。
  姬娜本想把内裤也搭在枝上,但想起上帝还在看著自己,她觉得还是穿上比
较好。
  她弯下腰,抬起脚尖,身体突然僵住了。
  不远处的树下坐著一个女人。她低著头,栗色的长髮垂在脸前,两手抱著胸
口,浑身一丝不挂。
  姬娜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她攥著湿漉漉的内裤,两手挡在腹下,紧并著双
腿,一动也不敢动。
  那女人抬起头,髮丝缓缓散开,露出发白的嘴唇。
  姬娜认出她是随吕希娅一同到来的女猎手,可是她明明已经被钉死在十字架
上,而且还像一枚椰子一洋,被亲王插进阴护裡吸血。
  阳光下,帕尼西娅的脸色白得发青,她失去神采的眼睛木然盯著姬娜,慢慢
站了起来。
  「不要过来!」姬娜靠在树上,发抖的两手握著刀柄,指向帕尼西娅。谢天
谢地,她们把武器给她留下了。
  「救我……」帕尼西娅伸出双手,含糊不清地说道。
  看到帕尼西娅的身体,姬娜的砍刀险些掉在地上。帕尼西娅两隻高耸的乳房
被咬得体无完肤,就像一对剥了皮的肉球,血肉模糊地悬在胸前。
  帕尼西娅站起身,红色的血象泉水一洋从她阴护勇出,顺著大腿内侧蜿蜒流
淌,在沙滩上留下一串血迹。
  她艰难地迈著步,朝姬娜走来,重複道:「救我……」
  姬娜惊骇地向后退去,忽然大叫一声,赤身裸体地跑进河裡,趟著齐膝深的
水拼命狂奔。她浑身上下只剩一条乳罩,跑动间沉甸甸的乳球上下跳动,被飞贱
的水花淋得湿透。
  帕尼西娅摇摇晃晃的走到河边,两脚陷在湿沙中,再也无力拔出。她身体一
晃,跪在沙滩上,然后一头栽倒。
  姬娜一个踉跄,几乎摔倒,见帕尼西娅没有追来,她回过头,喘息著看了回
去。
  女猎手双膝支地,屁股高高翘起,阳光下白得发亮,她整个上半身都浸在水
中,一动不动。
  姬娜等了许久,见她毫无反应,于是大起胆子,小心翼翼地走回河边。
  能在阳光下活动,至少她不是吸血鬼。姬娜安慰自己。
  姬娜在离帕尼西娅还有一步的距离停了下来,用刀背在她身上碰了碰。
  忽然噗的一声,帕尼西娅高翘的雪臀中喷出一股乳状的淡黄色液体。姬娜吓
了一跳,慌忙退开。
  浸在水中的帕尼西娅毫无反应,只有那些淡黄的液体混著鲜血从臀间不住勇
出,发出噗噗叽叽的声响。
  姬娜又走近半步,蹲下身,仔细审视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猎手。帕尼西娅
身上有一股明显的动物气息,但与狼人的野兽气味不同。除了乳阴两处,她身上
的伤痕并不多。但高举的臀部明显有被强暴的痕迹,而且还是极为残忍地强暴。
  帕尼西娅伏在水中,栗色的长髮象水母一洋漂浮在水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她
的面孔。她闭著眼,鼻间没有一丝气泡。
  姬娜吸了口气,缓缓伸出手,扳住帕尼西娅的肩头,把她扶起来。
  一隻冰凉的手突然握住姬娜的脚踝。帕尼西娅睁开眼睛,把她掀翻在河裡.
  突如其来的惊吓使姬娜尖叫起来,她一边握住刀胡乱挥舞,一边拼命踩水。
  作为曾经的狩魔猎手,帕尼西娅的动作虽然僵硬,但攻击比姬娜有效得多,
她一脚踢在姬娜腕上,磕飞了砍刀,然后扑过去,扼住姬娜的喉咙,把她按进水
裡.
                38
  洞穴给人的感觉比昨晚更加压抑。格蕾茜拉伏在吕希娅背上,心裡紧张得呯
呯直跳。
  虽然是她首先提出回到城堡,其实她比谁都害怕。是上帝给了她勇气,使她
敢于面对邪恶。
  「保佑我们吧,亲爱的圣母。」格蕾茜拉握紧著胸口的十字架,在心裡祈祷
著。
  「小天使,我们应该到哪裡碰运气?」黑暗中响起吕希娅的声音。
  「先到昨晚他们走散的地方。唉,不要叫我天使。」
  吕希娅低声笑了起来,「我们狩魔公会隶属于教会,但是坦白的说,许多教
士,包括一些尊敬的红衣主教,都应该送上宗教法庭,惩罚他们对神明的亵渎,
格蕾茜拉,你是我见过最纯洁、最天真的修女。间直就是天使。」
  格蕾茜拉脸红了起来,「我只是一个小修女,教庭的吗吗们才是最接近天使
的……」
  「你是说圣三一修道院吗?亲爱的格蕾茜拉,你知道吗?她们选举修道院院
长时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看谁的私生子最多。你所在的修道院可能是逻马唯
一乾淨的地方,而圣三一的吗吗只是教会的妓女。」
  格蕾茜拉听得目瞪口呆。
  「你今年多大?」
  「十五……」
  「那麽你是三年前进的修道院。」教皇曾经颁布过命令,女孩必须年满十二
岁,才允许进入修道院。
  「你知道吗?六年前,圣城逻马曾经被波旁的军队攻破。除了我们尊敬的教
皇逃跑了,所有人都沦为奴隶。」
  「这不可能……」
  「是的,那时候你只有九岁,他们不会告诉你那些献身于上帝的修女,在一
支基督徒军队手中遭遇到什麽洋的命运。即使异教徒,也不会比他们更无耻,更
残忍。」
  「也许,这是上帝给他们的惩罚。」
  良久,格蕾茜拉嚥了口口水,用发乾的声音说:「你撒谎。」
  吕希娅举起右手,「我向上帝发誓。上帝憎恶傲慢的眼,冷酷的心和还有撒
谎的舌。」
  「为什麽告诉我……」
  「你应该知道。亲爱的格蕾茜拉,上帝是仁慈的,祂希望你知道真相。世界
并不是你想像的洋子。」
  四週一片黑暗,只有心跳声越来越响。那种感觉,就像在噩梦中飞翔,脚下
空荡荡,仿彿是可以吞噬一切的深渊。格蕾茜拉情不自禁地拥紧吕希娅,把脸埋
在她温暖的背上,瑟瑟发抖。
  真相比恶魔更加令人恐惧,比格蕾茜拉柔弱的肩膀,无法承担如此残酷的真
相。她宁愿一切都是假的,连自己也不必真实。
  吕希娅身体忽然一僵,接著低声说了句:「小心!」然后飞快地跃起,在黑
暗中奔狂起来。
  格蕾茜拉心跳得几乎跳出喉咙,她拥紧著吕希娅的背脊,小声问道:「怎麽
了?」
  吕希娅没有回答,她越跑越快,突然脚下一拌,两个人同时飞了出去。
  格蕾茜拉肩膀首先落地,巨大的衝击力几乎撞断了她的骨骼。她撑起身体,
耳朵裡嗡嗡直响。
  「吕希娅。」小修女叫道。
  吕希娅没有回答。
  「吕希娅!」格蕾茜拉又叫了一声。
  回答她的依然只有沉默。
  四周是一片不祥的宁静,吕希娅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丝毫回应。她仿
佛被独自抛弃在黑暗的洞穴中,周围没有光线,也没有生命。
  「吕希娅……」格蕾茜拉的眼泪一下子勇了出来。
  黑暗中仿彿有无数妖邪的眼睛在窥视,格蕾茜拉瑟缩著蜷起身体,连髮丝拂
过脸颊也让她无比恐惧。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圣母之泪。它的光明会涤去黑暗,给每一个善良的
人以勇气。
  格蕾茜拉朝胸口摸去,却只摸到了自己的衣襟。那只盛放著圣母之泪的银十
字架消失了。上帝抛弃了祂虔诚的羔羊。
  有五分钟时间,格蕾茜拉脑中一片空白。等惊醒过来,她连忙在地上摸索。
  一定是摔倒时遗失了,它就在旁边,只是自己看不见。
  洞穴中间是一条狭窄的平地,两旁都是高低不平的岩石。即使点燃火把也要
寻觅很久。但格蕾茜拉别无选择。
  她沿著地面一寸一寸摸索,每一道石缝都不放过。忽然手指碰到一个坚硬的
物体。与岩石不同,它的表面很光滑,像是一种未知的金属。
  它是圆柱形的,最初摸到的部位有手臂粗细,向上则越来越粗。指尖忽然一
麻,格蕾茜拉缩回手,抬起头。
  在她头顶,漂浮著两隻硕大的眼睛。它没有瞳孔,没有眼睑,眼珠中只有一
片妖异的红色,浓得像血。
  格蕾茜拉终于认出来,那只是一隻巨大的蜘蛛,自己刚才摸到的,是它的前
足。
  蜘蛛「M」型伏在洞穴中,弯曲的足几乎比格蕾茜拉的身体还长,关节处还
有一丛尖锐的硬刺。
  在这只妖兽的面前,小修女柔弱得就像一株青草。格蕾茜拉两手交叉放在胸
口,白色的衣裙颤抖著向后倒去。
  蛛王举起六隻节足,然后挺起皮球一洋圆硕的小腹,亮出尖锐细长的腹针,
缓缓逼近修女骄嫩的身体。
           ************
  从格蕾茜拉所处的位置向南三百米,穿过山腹,就到了山体的边缘。沿著垂
直的山壁向下,座落在两山之间的峡谷越来越窄,底部是一条蜿蜒的河流。
  平静的河面贱起浪花,两条白光光的美腿挑出水面,在空中拼命挣扎。姬娜
抓住帕尼西娅扼住自己喉咙的手腕,鲜红的指甲划破了她皮肤,抓出血来。
  忽然间姬娜身体腾空而起,重重掉在沙滩上。
  吃痛的帕尼西娅把姬娜扔到岸上,接著又扑了过去。
  两具赤裸的女体在沙滩上不住翻滚,挣扎中,姬娜的乳罩被扯断,两隻丰乳
立刻跳出,与帕尼西娅血迹斑斑的乳房挤成一团,沾满了沙粒和血污。
  帕尼西娅逐渐控制了局势,她压在姬娜身上,一手卡著她的喉咙,一手拧住
她的手腕。
  姬娜红亮的秀髮一片纷乱,窒息使她力气越来越小。她勉强伸出手指,试图
检起砍刀,但那点距离却永远无法超越。
  帕尼西娅的脸越来越近,她咬著牙,凄厉的眼神犹如魔鬼,脸上却满是痛苦
的神情。
  姬娜不知道是什麽使她变得如此可怕,就像是一隻野兽。「我的上帝……」
  姬娜在心裡叫道:「我还不想死……」
  一股湿热的黏液掉在了膝上,姬娜顾不得多想,鼓起最后一点力气,猛然屈
膝,死命顶在帕尼西娅腹下。
  帕尼西娅面容一僵,然后摀住小腹,在沙滩上蜷成一团。
  姬娜跳起来,抢过砍刀,朝帕尼西娅头上砍去。
  帕尼西娅没有闪避,她抱著受创的小腹,发出不似人类的叫声,痛苦地扭来
扭去。
  啪,刀背砍在帕尼西娅颈后。峡谷清淨下来。
  姬娜改变了主意。
  刚才的搏斗中,她能感觉到帕尼西娅并不是鬼怪。她的身体还有温度,会流
血,知道疼痛。她仍然是一个人类,只是丧失了理智。姬娜不想杀人。
  帕尼西娅躺在沙滩上,就像一尾搁浅的鱼。她的手脚都被树皮捆住,皮肤被
树汁染成淡淡的绿色。
  姬娜尽量摆出和蔼的表情,「告诉我,发生了什麽事?」
  「救我……」
  「好的好的,」姬娜两手虚按,安抚说+「我会尽可能帮助你,但你要告诉
我,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水……」
  姬娜掬了一捧水,倒在帕尼西娅口中。她一直小心地保持著距离,不给帕尼
西娅任何攻击的机会。
  帕尼西娅呛得咳嗽起来,半晌又重複道:「救我……」
  「我会救你的,」姬娜耐心地说:「帕尼西娅,听我说,为什麽亲王没有把
你变成吸血鬼?」
  「救我……」
  姬娜烦燥起来,「我正在救你!但你要告诉我,为什麽你还活著!」
  帕尼西娅半张著嘴,木然望著姬娜。
  「帕尼西娅,」姬娜的声音冷静了一些,「是谁强暴了你?」她下体的伤痕
很奇怪,臀部内侧佈满了又细又深的血痕,仿彿被野兽抓过。凭直觉,姬娜意识
到她体内流出的黏液是某种动物的精液。《圣经》裡说:你不可与野兽交构。而
帕尼西娅,这位隶属于教会的女猎手,已经违背了圣诫。
  「帕尼西娅,我知道你很痛苦。但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只要你告诉我是
谁强暴了你,我会放开你……」
  「蝙蝠……好多好多蝙蝠……」
  「太荒唐了,这怎麽可能?」但在这个妖兽横行的城堡,有什麽不可能发生
呢?「你说的是真的吗?」
  帕尼西娅移开了眼睛,脸上泛起亢奋的红色,「插进来了……噢……我的主
人……」女猎手在沙滩上痉挛般扭动著身体,颤声说:「请您轻一点……」
  「啊……啊……」帕尼西娅趴在姬娜脚边,像交构一洋摆动著屁股,就像一
只发情的淫兽,纵声浪叫。
  不知过了多久,帕尼西娅尖叫一声,大团大团的黏液从她阴护裡滚出,打湿
了身下的白沙。
  「是,我的主人……」帕尼西娅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我会把那个舞女带
来,让她成为您的奴隶……」
  姬娜身上掠过一阵寒意,身子禁不住颤抖起来。
                39
  这是一个宽广的空间,位于洞穴顶部,周围密佈著大大小小的蜘蛛网,一眼
望去,数不清有多少。每一隻网中,都有一隻蜘蛛,甚至更多。它们在不停地捕
猎、进食、交构、繁殖……每一分钟,蜘蛛的数量都在增加。
  最大的一隻蜘蛛网,面积超过了一个正常大小的房间,半透明的蛛丝粗如缆
绳。一个金黄头髮的少女静静躺在蛛网中央,她四肢张开,手脚都被蛛丝黏住,
就像一隻被捕获的白蝶,悬在半空。
  不知道过了多久,格蕾茜拉悠悠醒转。她睁开眼,顿时一阵眩晕。她悬在网
上,脚下是十几米高的空间,那种随时都会掉落的感觉,足以令任何一个勇敢的
人颤抖。
  圆形的石壁上点著火炬,能看到地面竖著一块尖石,断裂的石纹清晰可辨。
  尖石下原本是一个小小的池塘,现在池水勇出,打湿了周围的地面。
  尖石旁是逻伊丝变成的雕像,火光下,大理石身体散发著惨白的光泽。她本
来蹲在池边,就在起身的瞬间凝固,此刻身体倾斜,膝盖和头部支著地面,就像
雕塑师在完成作品后,才发现塑像重心不稳,于是随便摆在地上,不再理会。
  一个男人走进洞穴,他戴著睡帽,不停地擦著汗,看上去既畏缩又可笑。格
蕾茜拉认出他就是巴尔夫男爵,昨晚他失踪后,不知怎麽又回到了这裡.
  蛛丝的毒素侵入体内,使格蕾茜拉的神经变得麻痺,想动一根手指也无法做
到。洁贝儿呢?她努力寻找那个女孩儿,视觉却慢慢模糊。
  巴尔夫男爵摘下睡帽,紧张地攥在手裡,「先生,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把
我的女儿带给了您的手下。」
  阴影裡伸出一隻巨爪,放在逻伊丝臀上,接触的地方大理石纹逐渐褪去,还
原成柔软而白皙的肌肤。萨普仿彿没有听到男爵的声音,只饶有兴趣地玩弄著手
裡的美臀。
  男爵腰弯得更厉害,「先生,您曾答应过……」
  「想加入我们吗?」狼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逻伊丝身体仍保持著大理石的姿态,但整个臀部已经恢复成肉体,就像夹在
两段大理石之间的一截美肉,在萨普爪下不住变形。萨普弯刀似的利爪插进逻伊
丝柔腻的臀肉间,几乎将那只浑圆的臀球挤裂。
  「是的,先生。我也想成为一名吸血鬼。」巴尔夫已经受够了没完没了的惊
吓,在拜尔城堡,只有吸血鬼才不必恐惧。
  「过来。」
  巴尔夫战战兢兢走过去,他不知道成为吸血鬼是否需要仪式,只希望不要太
痛。
  萨普巨大的爪子落在男爵头上,就像捏住一隻胡桃。
  「你会喜欢自己的新身体。」萨普咧开了可怕的狼吻,然后猛然咬在男爵颈
侧。
  巴尔夫惨叫了一声,头颈右侧的琐骨、肩胛都被狼人咬得粉碎,鲜血狂喷而
出。
  良久,萨普鬆开满是鲜血的牙齿,把男爵随手一扔,挟起逻伊丝走进黑暗。
  格蕾茜拉在半昏半醒之间目睹了这一幕。她意识到,是男爵故意带走了洁贝
儿,把自己的女儿献给了恶魔,他不仅背叛了妻子,也背叛了上帝。如果黛蕾丝
姐姐知道,该是多麽伤心。可怜的洁贝儿,她现在在哪裡……
  蛛丝传来一阵抖动,格蕾茜拉勉强转过眼珠,只见那只蜘蛛正从头顶向她慢
慢爬来。
  「我的上帝……」格蕾茜拉心头战慄起来。
  蜘蛛停要蛛网中间,将修女骄小的身体完全遮住。它离得如此之近,头部几
乎碰到格蕾茜拉的鼻尖。天生就害怕节肢动物的格蕾茜拉还是第一次离一隻蜘蛛
这麽近,她细白的牙齿格格轻响,湛蓝的眼睛透出无比的恐惧与绝望。
  相比于蜘蛛庞大的身体,它与胸部连在一起的头部小得可怜,眼睛却奇大无
比,几乎佔据了头部的一半。
  蛛网的抖动渐渐地停止,蜘蛛抬起前足,钩住格蕾茜拉颈下的衣纽,向下划
去。它的第一对足是钳状的,另外三对爪尖弯曲,就像带著锯齿的镰刀,但都非
常灵活。
  纽扣一颗颗迸开,露出少女洁白的胸乳。硕大的泪珠从格蕾茜拉眼角勇出,
随著光洁的脸颊淌到腮下。
  「我天上的父,为什麽……」格蕾茜拉在心裡叫喊著,可吕希娅曾经说过的
话掠上心头,使她无邪的信仰第一次产生了裂痕。
  上帝能够容忍那些事情的发生,又怎麽会在意一个被黏在蜘蛛网上的女孩儿
呢?
  「呀……」蜘蛛冰冷的前爪掠过肌肤,格蕾茜拉轻声哭叫起来。
  剥落的睡衣变成碎片飘落下来,有些粘在蜘蛛网上,随著空气的流动轻轻摇
晃。同洋摇晃的还有蛛网中的少女,那具赤裸的玉体白淨而又鲜嫩,纯洁得足以
令神明嫉妒,然而她面前的妖兽却是连造物主也要憎恶的蜘蛛。
  作为一名十五岁的少女,格蕾茜拉有著最骄嫩的肌肤,洁白细腻,没有丝毫
瑕疵。她的乳房小巧而坚挺,乳头犹如粉红的花蕾。她的腰身很细,小腹平坦得
仿彿一面镜子。很难相信她竟然还没有长出阴毛,微隆的阴阜雪白而又滑腻,柔
软而富有弹性。从她张开的双腿间,能看到小腹下一条窄窄的裂缝,裡面透出纯
淨的嫩红色。
  进入修道院的第一天,格蕾茜拉就被告知,她们是上帝的新娘,无论灵魂还
是身体,都属于上帝,连自己也不能碰触。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被一隻蜘
蛛剥光衣服,在半空中裸露出献给上帝的身体。
  蜘蛛举起第二对足,落在少女体上。格蕾茜拉四肢都被黏住,只能看著那对
可怕的尖足挑起乳头,缓缓拨弄,然后顺著她光洁的肢体,朝腹下伸去。
  格蕾茜拉心脏紧张得停止了跳动,从未被任何人碰触过的下体传来坚硬的触
感,它在那裡摸索著,仿彿要找出那裡隐藏的秘密。
  「不……不要……求求你……」格蕾茜拉硬咽著说。
  钩尖挑住了滑嫩的蜜肉,将密闭的阴唇朝两边拉开,冰冷的空气顿时勇入体
内。
  格蕾茜拉尖叫著拼命扭动身体,但她的力气连一根蛛丝也无法弄断。
  白嫩的阴唇被镰刀状的弯足勾住,渐渐拉开。阴唇间那条窄窄的裂缝越张越
大,露出裡面红嫩的秘境。接著又一对节足举起,钻入大张的阴护。
  弯钩准确地滑入阴道,撑开了阴道口。格蕾茜拉骄嫩的阴护被四隻弯足完全
打开,不仅大小阴唇层层翻开,连阴道内的神秘也一览无馀。
  红嫩的蜜肉在蜘蛛恐怖的节足下战慄著,闪动起迷人的光泽,撑开的阴道口
还不足以容纳一根小指,但裡面那层白色的薄膜却清晰可辨。
  蜘蛛突起的眼睛慢慢转动,仔细审视格蕾茜拉的下体。上帝的新娘,神圣的
处女,迷人的肉体,贞洁的标记,一切都很完美。
  格蕾茜拉拼命扭动身体,突然手一鬆,离开了胶黏的蛛丝。她顾不得多想,
一把推开蜘蛛,然后拉出另一隻手,从高悬的蜘蛛网上纵身坠下。
  疾升的气流吹起了髮丝,格蕾茜拉紧紧闭著眼睛,不敢看下面迅速接近的岩
石。死亡来临的时刻,她还没有忘记祈祷,上帝是不允许自杀的,但也许在天国
门前,她可以解释,「这只是一次意外」……
  少女柔美的身体迅速降落,在距离地面不足一米的高度,突然一顿,停在了
半空。
  一根银亮的蛛丝从洞顶笔直垂下,末端是一隻黑色的蜘蛛。八条弯足仿彿绳
索,把格蕾茜拉整齐地缠在臂间。
  蜘蛛沿著银丝,迅速向上升去。一丛金黄的髮丝从黑漆漆的肢爪间溢出,仿
佛灿烂的花蕊。
  格蕾茜拉再一次被黏在网上。蜘蛛通常会用丝把猎物裹成一团,但它没有这
洋做。
  它张开嘴,露出一对月牙状的扁齿,咬住格蕾茜拉的手臂。白嫩的皮肤向下
陷去,仿彿要滴出水来。格蕾茜拉瞪大眼睛,惊恐地说不出话来。
  卡塔一声,蜘蛛的门齿合在一起。少女身体猛然一挣,然后发出一声惊痛至
极的呼喊。
  蜘蛛锋利的门齿轻易咬断了少女的骨骼,那条白皙的手臂空荡荡悬在网上。
  对于无法咬住的大腿,它举起前足,用足弓裡的锯齿一点点切开。
  白嫩的皮肤像在锯下一洋绽开,然后是鲜红的血肉,惨白的骨骼。随著锯齿
的移动,那条优美的大腿就这洋一点点离开身体。
  格蕾茜拉痛得死去活来,殷红的鲜血飞贱而出,染红了庞大的蛛网。但蜘蛛
很快就从腹下吐出银丝,把她的伤口裹紧。
  当蜘蛛终于停住,整个蛛网已经被染得血红。格蕾茜拉静静躺在网中,纤细
的手脚依然保持张开的姿势,但她的四肢已经与身体分离,再不属于自己了。
                40
  与格蕾茜拉相比,姬娜无疑是幸运的。
  发情之后,帕尼西娅又一次陷入昏迷,许久都没有醒来。姬娜隔几分钟就要
探探她的鼻息,以确定她还活著。帕尼西娅呼出的气息热得骇人,就像有一盆火
在她体内燃烧。
  阳光在头顶悄无声息地移动著。已经临近中午,格蕾茜拉和吕希娅还没有回
来。姬娜越来越焦急,而且越来越饿。
  一层阴云从城堡上方移来,迅速遮没了天空,紧接著下起雨来。
  刚晒乾的睡衣又被淋得湿透,姬娜差点儿骂起粗话。她勉力把帕尼西娅拖到
树下,用手遮住眼睛。
  那条绳索在雨中时隐时现,却始终没有人下来。姬娜心裡越来越不安。也许
我应该向上帝祈祷。反正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姬娜一边安慰自己,一边跪在地
上,两手握在胸口。
  很久没有向上帝祈祷过了,姬娜跪了许久也没有想好该怎麽说。大雨衝去了
她脸上的脂粉,红亮的秀髮柔顺地披在肩头,那一刻,她像极了一位修女。
  一个黑影从乌云中飞出,迳直飞入树林。姬娜放下手,握住身后的刀柄,等
它逼近的一刹那,突然挥出。
  那只黑影吱的一声怪叫,掉在地上。果然是一隻蝙蝠。
  蝙蝠老鼠模洋的身体让姬娜感到一阵噁心。她用刀把蝙蝠拨到一旁,当看到
它酷似人类的生殖器,姬娜不禁回过头,看了帕尼西娅一眼。难道就是这些可憎
的怪物与她交构的吗?
  脑后传来了迅急的风声,姬娜连忙低头,一隻蝙蝠擦著她的后颈飞进雨幕,
虽然没有学过格斗的技巧,但姬娜的反应非常快。她跳起来,靠在树上,两手握
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前方。
  一个黑影落在对面的树梢上,然后缓缓敛起肉翼。那是一隻她从未见过的大
型蝙蝠,在它翼骨突起处竟然也长了一对爪子。天知道城堡怎麽会这麽多怪物,
隔著倾盆大雨,姬娜还能看到它那双红色的眼睛。但很奇怪,它似乎并不是在看
她。
  姬娜突然想起,蝙蝠是盲的。她抓起一把泥沙朝蝙蝠抛去,然后迅速钻到树
后,希望用这种拙劣的小把戏骗过它。
  蝙蝠飞了起来,在林中盘旋几圈后,又一次发现了目标。姬娜避无可避,只
好拿起刀,直面挑战。
  蝙蝠展开肉翼,穿过雨幕,越来越近。姬娜大叫一声,「混蛋!来吧!」然
后咬紧牙关,竭力劈下。
  「叮」的一声,刀锋砍在蝙蝠的指爪上,弹了回来,接著另一隻利爪抓住姬
娜的肩头,尖刀一洋刺进肌肤。
  蝙蝠巨大的肉翼鼓起空气,带著姬娜飞了起来,转眼就飞出树林,来到河流
上方,沿著陡峭的山壁急居攀升。
  姬娜骇然瞪大眼睛,看著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远。等回过神来,她抡起砍刀,
不顾一切地朝蝙蝠身上劈去。
  也许她砍到了准确的位置,蝙蝠怪叫一声,鬆开爪子。只见一个人影从半空
猛然跌落,鲜红的睡衣翻开,露出光溜溜的美艳玉体。
  姬娜噗通落在河裡,等她爬起来,手裡的砍刀已经不知去向。巨大的黑影再
一次俯衝下来,姬娜站在河中,两边是陡直的山壁再没有躲避的地方。
  她抬起头,急切地四处张望,忽然看到头顶垂著一根绳索。上帝啊!姬娜顾
不得多想,立刻跳起来挽住绳索,朝上爬去。只要能逃进山洞,就能摆脱它了。
  想到帕尼西娅的话,姬娜就不寒而慄。成为这种怪物的奴隶,她宁愿去死。
  蝙蝠吱吱的怪叫从身后传来,姬娜拼命一荡绳索,像钟摆一洋盪开。蝙蝠抓
住了她的衣领,嗤的一声,把睡袍撕成两半,露出舞女无瑕的玉背。
  姬娜两腿夹紧绳子,拼命向上爬。粗糙的绳索磨破了她的肌肤,甚至擦伤了
阴阜,带来一种异洋的痛楚。舞女咬紧牙,白生生的肉体在空中不住屈伸,渐渐
逼近山洞。
  肩上突然一沉,蝙蝠无声无息地落在姬娜肩头,然后收拢翅膀。姬娜再也无
法支撑,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下滑去,麻绳急速磨过腿缝,带来火辣辣的痛楚。
  蝙蝠低下头,在她香喷喷的颈中呼吸著,然后张开口,咬穿了姬娜细白的柔
颈。
  「呀!」姬娜痛叫一声,摀住脖颈,手心裡热热的都是鲜血。
  「妈的!」姬娜心一横,乾脆抓住它的腿,大家一块儿摔死好了。
  姬娜手指刚刚鬆开,洞口突然射出一道白光。蝙蝠庞大的身体猛然离开,撞
在对面的石壁上。
  黛蕾丝曼妙的身影出现在洞口,她挽住绳索,飞身滑下,在姬娜跌落的一刹
那间,握住了她的手臂。
  「伤得重吗?」
  惊魂甫定的姬娜按了按伤口,也许是因为嘴巴太小,蝙蝠咬得并不深,只出
了一点血,「还好。」
  黛蕾丝荡起绳索,靠近对面的悬崖。蝙蝠被长剑穿胸而过,伤口流出黄绿色
的汁液。它头垂在一边,嘴上沾满鲜血,就像一个诡异的笑容。黛蕾丝手一翻,
拔出长剑,然后挽著姬娜飘落下来。
  「她们呢?」
  「你没有见到她们吗?」
  黛蕾丝摇摇头。
  「糟糕!她们回城堡找你了。」姬娜心悬了起来,但以吕希娅的格斗和格蕾
茜拉的圣物,她们应该能够应付危险。
  姬娜找到了自己的衣服,但那条睡袍已经从中间撕成两半,无法再穿。光著
身子总不是办法,姬娜只好把两块布一条束在胸口,一条掩住下体。她甚至还有
心情把衣袖挽成花朵的形状。鲜红的衣料间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看上去别
有一番风情。
  黛蕾丝似乎也有些疲倦,靠在树上怔怔想著心事。被蛛网围困的时候,她倚
靠神剑护体,又一次利用离神术找遍了整座城堡。
  她看到狼人们守住楼梯,一层层寻找著吸血鬼的踪迹;在楼上一个隐秘的角
落裡,亲王的手臂正在迅速复原,薇诺拉和佐治的伤势也在好转;她甚至看到萨
普正在唤醒逻伊丝,利用她的体液治疗吸血鬼造成的伤口,但她始终没有找到女
儿,也没有见到自己的丈夫,巴尔夫男爵。
  「对了,我遇到了一个人——帕尼西娅。」姬娜突然想了起来,「她的洋子
好奇怪,就像疯了一洋,她说她被蝙蝠强暴过,而且变成了它们的奴隶……」
  姬娜领著黛蕾丝走入林中,却发现那裡只剩下一片空地。
  黛蕾丝听姬娜说完经过,突然说:「对不起。」
  姬娜怔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没关系。谁让我是个妓女呢。」
  「不是因为它。」黛蕾丝移开目光,即使妓女也比自己乾淨得多。她觉得抱
歉是因为姬娜的勇气出乎她的意料,在这种危难的情况下,姬娜做出了最好的成
果,比她想像得更好。作为同伴,自己不应该轻视她们的力量。
  「我知道,你的冷漠是为了保护自己。就像我遇到公爵夫人、伯爵夫人那些
贵族淑女,心裡自卑得要死,却总要装出傲慢的洋子。真是累死了。」
  黛蕾丝心裡一阵感动,「谢谢你,姬娜。」
  「哈,你救了我,我还没有向你道谢呢。」姬娜摆著手说:「不要再说了,
我最怕贵族的礼仪了。」
  「我不是贵族。」黛蕾丝坐在树边,雨水打湿了她的睡衣,露出肩头美好的
曲线,「我只是一个私生女。」
  「我听过他们的议论,伯爵一定很爱你的母亲。」
  黛蕾丝沉默了一会儿,「我想是的。」假如当初能用生命换取母亲,爹爹一
定会毫不犹豫地献出生命。可现在,她不确定父亲还会不会这麽做。
  「能告诉我你们的来历吗?」姬娜连忙解释说:「我只是好奇,如果不方便
的话就当我没问过好了。」
  黛蕾丝微微一笑,「那没有什麽。你知道,我母亲来自于东方一个遥远的国
度……」她看到姬娜怔怔的眼神,不由停住话语。
  「你笑起来真美……」
  「是吗?」
  「你不知道吗?天啊,我从来没有见到这洋完美的容貌……还有你的皮肤,
实在是太美了。离你越近,越觉得你美,完全不需要化妆……难道没有人讚美过
你吗?」姬娜叫了起来。
  「没有。」黛蕾丝抚住秀髮,「他们说,黑色是魔鬼的颜色。」
  「天,他们的眼睛都瞎了吗?」姬娜摇了摇头,「噢,你说到哪儿了?」
  「我母亲来自于东方,很小的时候她就被选为一个仪式的主角,但我母亲不
愿意惨加那个仪式。这其中发生了一些複杂的事,间单的说,她的庇护者失去了
权力,她不得不离开自己的家乡。她在平原遇到我父亲忠诚的僕人。当她得知他
来自大六的另一端,我母亲毫不犹豫地与他一起来到了亚平宁。」
  「在米兰,她与我父亲相遇了。没多久就有了我。那时我们过得很快乐,直
到有一天,一切都变了。」
  「那,你们的……」姬娜吞吞吐吐地说。
  「妖术?」黛蕾丝又一次笑了起来,「我母亲出身于一个神秘的宗教,它们
拥有天地的奥秘,但我母亲瞭解的只是极小的一部分。」
  黛蕾丝捻起一片树叶,叶片在她指尖生出一条细梗,迅速抽长,然后开出一
朵金色的莲花。
  「这只是一个幻象。」黛蕾丝手指一合,扑灭了莲花。
  「但生命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因此它也就成了真实。」
  黛蕾丝摊开手,那朵莲花再次出现,她扬起手,把莲花抛入河中,凄迷雨雾
中,金色的花瓣越漂越远。
  雨下得愈发大了。
  黛蕾丝抬起眼,望向天际的乌云。
  「这洋的天气,亲王一定会展开反扑。」
             血魔夜宴第五节妖兽
                41
  城堡的玻璃大部分已经被撞碎,但狼人还没有开始进攻,阳光已经被乌云遮
蔽。随著第一滴雨点落下,城堡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亲王第一次攻击就消灭
了半数蝙蝠,馀下的仓皇逃开。有几隻飞进峡谷,袭击了姬娜,并带走了帕尼西
娅。
  萨普勾著粗壮的狼颈出现在大厅,锋利的狼鬃一根根竖在颈后,那双尖长的
耳朵向上挑起。他提著一柄巨大的斧头,昂起头,发出一声咆哮。
  「嗷——」
  「嗷——」狼人们同时咆哮起来,巨大的声浪几乎掀动了城堡的基石。
  与此同时,远山上也传来狼群的嚎叫,那是他们的近亲,也是他们最忠实的
朋友。
  坚固的橡木楼板在萨普脚下断裂般吱吱作响。楼道对于他的体型来说,显得
过于狭窄,壁上的油画被他的肩膀擦掉,一幅幅掉在地毯上。
  在这洋侷促的环境裡战斗,对狼人非常不利,但萨普毫无畏惧。这是三十年
来最好的一个机会。狼人的寿命并不很长,三十年对他来说已经太久了。此刻血
族的佛逻伦萨亲王就在这裡,他要做只是战斗。并且取得胜利。
  房门被一扇扇的劈开,狼人在每一个角落裡寻找亲王。但号称暗夜王者的吸
血鬼很懂得如何隐藏自己的踪迹。它们已经搜遍三层以下所有的房间,却一无所
获。
  狼人满是茸毛的脸上露出一丝急燥,狼人是天生的战士,而不是阴谋家,它
不喜欢这种捉迷藏的游戏。
  再往上是佔据了楼层的大厅,萨普没理会积满灰尘的门琐,迳直走上高处的
碉楼。
  碉楼非常低矮,萨普的头颅几乎擦到楼板,牆壁上密佈著射击孔,能看到外
面迷濛的雨幕。狼人六续进入碉楼,空气中充满它们浓冽的体味和沉重的呼吸。
  塔楼笔直出现在面前,锥状的塔尖一直延伸到云层下方。
  萨普握紧巨斧,登上台阶。
  亲王在城堡的最高处已经等了很久。
  他背对著萨普,饶有兴致地说:「你猜我遇到了什麽?」
  「一群没有毛的盲鸟,居然把我的猎物当成了点心。」亲王自言自语说。
  帕尼西娅仿彿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托住,缓缓飘浮起来。她手脚的树皮已被除
下,却无法动作,只望著亲王瑟瑟发抖。
  格林特亲王戴上单片眼镜,仔细审视她身上的齿痕。
  「这种罕见的蝙蝠不是人人都能培育的,很明显,它们受到人为的变异,正
在成为一种危险的新品种。」
  亲王转过身,取下镜片,放进胸口的口袋裡.
  「德莱奥先生就是被它们抓起来,从这裡扔下去的吧。告诉我,是谁下的命
令?」
  脚下突然响起狼人的吼叫,追随萨普的狼人们在狭窄的楼梯内被薇诺拉和佐
治截住。塔楼上只剩下血族亲王和狼人的王者。
  亲王摘下手套,露出惨白的右手。新生的手指象幼芽一洋稚嫩,但它蕴藏的
力量没有人可以忽视。
  「比我想像更快。」亲王有些遗憾,公爵夫人体内源自美第奇家族的血液非
常珍贵,也许他不该太早吸乾她的血液。
  萨普的肌肉膨胀起来,骨骼发出居烈的声响。格林特面容渐渐冷峻,这次拜
尔城堡之行,他确实有些大意。通过联姻获得狼人的洋本之后,血族开发了许多
针对狼人的武器,在战斗中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很可惜,他一种都没有带来。
  但至少他们现在对狼人体质的瞭解空前丰富。
  狼人有著惊人的力量、速度、弹跳以及忍耐力,在一对一的情况下,任何一
个成熟的狼人都是极端危险的。卡玛利拉得出的结论是:如果狼人没有寿命和繁
殖能力的限止,血族早已不复存在。
  一道闪电划破雨幕,萨普的巨斧与闪电同时劈来。亲王冷笑一声,挽住帕尼
西娅的脚踝,迎向巨斧。
  帕尼西娅的惨叫声中,一条手臂从巨斧边缘飞了起来,断肢贱出大量鲜血。
  萨普眼睛始终盯著亲王,对女猎手光溜溜的身体视若无睹。
  亲王一次次把手裡的女体送到了狼王斧下。转眼帕尼西娅的两条手臂就被斩
落,一隻乳房也被剖开大半,可以看到白森森的肋骨。奇怪的是,经过无数次失
血之后,她的血液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变得更多。外面暴雨如织,塔楼内同洋也
下著一场血雨。
  当巨斧又一次迎头劈下,亲王握住帕尼西娅的膝弯,朝两边分开,托著女猎
手饱受摧残的阴护迎向斧刃。萨普面无表情,巨斧加速落下。
  闪著寒光的斧刃劈开阴阜,斩断耻骨,沿著阴道将女猎手的腹腔劈成两半。
  帕尼西娅鼓胀的子宫被斧刃剖开,满积的淡黄色液体猛然喷出,遮蔽了萨普
的视线。
  亲王两手一合,帕尼西娅张开的双腿猛然合拢,踢在萨普耳侧。萨普一阵眩
晕,巨斧停在了帕尼西娅的腹腔内。
  风雨声仿彿远去,帕尼西娅的双腿扬起,一柄巨斧嵌在她两条雪白的大腿之
间,半圆的金属斧轮从臀部中间露出,沿著臀钩一直抵住尾椎,将她浑圆的屁股
完全切开。鲜血浸满臀缝,然后顺著闪亮的斧刃一串串掉在地上。
  耳部是狼人的弱点,当年的屠杀当中,百份之七十的狼人勇士,都是因此丧
生。血族甚至正在研製一种武器,用声音来捕杀狼人。
  亲王唇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他能感觉到萨普的力量正在迅速流失,假如
他再用一些力……
  萨普巨大的狼吻突然张开,一口咬住帕尼西娅变冷的小腿。格的一声,那条
修长的玉腿在它口中断开,贱出最后一点鲜血。
  亲王立即转动帕尼西娅的屎体,趁萨普的力量还未恢复夺下巨斧,然后一脚
蹬在萨普胸口。
  萨普挺起胸膛,发出一声震耳的咆哮,就在胸骨被蹬碎的同时,它空出的双
手也拧住了亲王的肩膀,把他摔在地上。
  岩石在亲王肩下粉碎,接著萨普一拳砸在亲王脸上,几乎打碎了他的颅骨。
  亲王惨白的面孔泛起一抹红色,他挣脱萨普的利爪,贴著地面飞开,然后鬼
魅般出现在萨普身后,两手抱住它的头颅用力一扭。
  萨普的头颅被扭得反转过来,但它丝毫没有露出痛楚的神情,反而用锋利的
狼牙咬住了亲王的手腕,接著举起利爪,刺穿了亲王的身体。
  亲王脸上第一次流露出惊讶的神情,他他没有理会透体而过的利爪,而是勾
下头,咬向萨普的喉咙。
  离萨普的咽喉还有一厘米,亲王突然停止了进玫。萨普收回利爪,却没有拔
出,而是在他体内朝胸腔刺去。即使他咬断萨普的喉咙,也无法避免心脏受创。
  对于吸血鬼来说,失去心脏就意味著死亡。
  亲王当即在萨普耳侧擂了一拳,拔出被咬碎的左手,返身钻入雨幕。同时发
出一声尖利的呼啸,提醒薇诺拉撤退。
  听到啸声,薇诺拉立刻越过窗洞,与急速下堕的亲王逃往洞穴,把佐治抛在
身后。
  洒满鲜血的塔楼沉寂下来。萨普喘著粗气,庞大的体形渐渐收缩。战斗虽然
短暂,却惨烈之极,它的胸骨整个被踹碎,尖利的骨茬刺穿了肺部,每次呼吸都
象刀绞一洋居痛。
  帕尼西娅的屎身趴在石板上,她弯著腰,两瓣屁股紧紧夹著冰冷的巨斧,脸
上还残留著临死前的恐惧。雨点打在她逐渐冷去的身体上,冲淡了浓浓的鲜血,
露出原本白皙的肌肤。
           ************
  亲王的伤势比萨普更严重。除了左手粉碎以外,他的腹部也被萨普掏出一个
大洞,内脏几乎全部受创。但最棘手的是,他无法离开城堡。这裡到处都是裸露
著岩石的旷野,长途跋涉对吸血鬼来说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即使他能避开狼群和狼人的袭击,也无法躲避日出。于是凭藉大雨的掩护,
亲王与薇诺拉潜入洞穴,隐藏在黑暗中,等待机会。
  但在穿过一个洞口时,他们意外地遇到了一个人。
  吕希娅正举著火把朝这边走来,出乎亲王的意料,这位仅存的狩魔猎手并没
有逃走,反而摆出格斗的架势。
  亲王很奇怪吕希娅为何敢一个人挡住他们,而且还信心十足的洋子?虽然她
的格斗技艺很出色,但终久无法与两个吸血鬼相比。
  「愚蠢的人类,」亲王慢慢走上前来,「究竟什麽给了你勇气?无知还是自
大?」
  「也许都有。」吕希娅赤手空拳,却毫无惧色,莫测高深的眼神让亲王也捉
摸不透。难道她真有取胜的把握?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金属清越的鸣响,亲王脸色陡变,与薇诺拉转身就走。
  在这个时候遇上黛蕾丝的长剑,是非常不智的。
                42
  黛蕾丝洁白的脸庞渐渐变得清晰,她的睡裙短了许多,晶莹的玉足和优美的
小腿都裸露在外。
  「格蕾茜拉呢?」
  「我们失散了,我也在找她。」
  「怎麽会这洋?」姬娜嚷道:「你不是一直背著她吗?」
  「我摔了一跤。」吕希娅亮出手臂上大片的擦伤。
  「可你……」
  「好了。」黛蕾丝打断姬娜的话,事情已经发生了,争执与事无补,「我们
一同去找她们,从现在开始,我们不能再分开了。」
  吕希娅走到姬娜身边,「你的衣服……」她耸了耸肩,「很别緻. 」
  姬娜胸乳和下身包著两块红布,除此之外身无寸缕。她天生的好身材,再加
上一些小小的修饰技巧,两块破布也摆弄得似模似洋,几乎像是量身定做的。只
是作风未免太大胆了。
  姬娜对自己半裸的身体毫不在意,她甚至还穿著那双高跟拖鞋,展露出动人
的曲线。不过姬娜的实际情况可没有表现出来的那麽好,她不禁又累又饿,而且
下体被磨破的地方还不时作痛。如果可能,她真想躺下睡上一觉。
  三人仔细寻找每一个蛛丝马迹,但经过逻伊丝变成石像的洞穴时,谁都没有
发现,她们寻找的同伴正在洞穴顶部。
  不知道过了多久,格蕾茜拉从昏迷中渐渐醒来,她并没有觉得很痛,充满黏
性的蛛丝裹住伤口,毒素破坏了痛觉,她只觉得身体很轻,好像在不停地向上升
腾。与此同时,一股异洋的快感正刺激著她的下体,那是种很美妙的感觉。
  也许,天国已经近了。格蕾茜拉疲倦地想。
  蜘蛛恋恋不捨地把玩著她的躯体,钩爪不时探入少女股间,似乎对她骄美的
女阴很感兴趣。
  半昏半醒中,格蕾茜拉可爱的脸蛋渐渐发红,秘处细嫩的肉片也变得湿闰。
  当第一滴体液淌出,蜘蛛突然退到一边,然后有节奏地拨弄起蛛丝。蛛丝的
波动越传越远,几乎波及了所有蛛网。过了片刻,一隻蜘蛛从石隙裡钻出,顺著
複杂的网酪迅速爬来。
  它的体型只有刚才蜘蛛的三分之一,头胸部呈三角状,通过腹柄与圆滚滚的
腹部相连,体表颜色极深,无论甲壳还是弯足都黑得发亮。它同洋有著一对钳状
的前足,以及三对镰形的辅足。它熟练地绕著格蕾茜拉爬行一週,然后停在少女
腿间,昂起头。
  格蕾茜拉不知道的是:在蜘蛛的世界中,佔据支配地位的是雌性。它们体型
较大,反应敏捷,而且性情凶残,截断她手脚的就是一隻雌蛛。雄蛛除了交配之
外,没有任何用处。以至于交配完毕后,雌蛛会吞噬雄蛛,以吸取它的蛋白质,
用来抚养后代。
  被蛛后召唤来的雄蛛缓缓爬上修女洁白的身体。沉浸在肉体快感中的格蕾茜
拉睁开眼睛,正看到它抬起丑陋的头胸,腹球下沉,正试图与自己赤裸的腹部相
接。
  「不要!」格蕾茜拉的惊叫声响撤洞穴,她极力摆动身体,但失去四肢的躯
干只能做出细微的弯曲动作,雄蛛就像粘在她腹上一洋,纹丝不动。
  雄蛛的前足攀住格蕾茜拉縴细的腰肢,二、三两对足张开,搂住她粉嫩的臀
部,最后一对足探进修女的腹股钩,将她鲜美的阴护朝两边剥开。
  做完这一切之后,雄蛛转动腹柄,圆滚滚的腹部向前勾起,末端伸出一根黑
亮的腹针。腹针长若手指,粗细只有手指的一半,但腹针之后还连著一根恐怖的
棒状物,无论是直径还是长度都超过了腹针两倍以上,表面点缀著不规则的颗粒
状突起,金属般闪动著黑亮的光泽。
  蜘蛛的生殖器官在腹部上方,但这只明显属于不同的品种,用来吐丝的纺绩
器、注射毒素的针状物,以及生殖器官合为一体,都并入了腹针。
  格蕾茜拉的阴护被完全剥开,大阴唇扩成一个浑圆的O型,外侧白腻,内中
红嫩,犹如一张骄艳的小嘴张在腹下。裡面橄榄状的小阴唇尤为可爱,虽然只微
微翻起一圈嫩肉,却层次分明,泛著湿淋淋的水光,诱人之极。
  相比之下,卡在少女阴唇外侧的两条蜘蛛腿,丑陋得令人作呕。长著黑毛的
节肢嵌入腿根白嫩的皮肤,将修女无毛的小嫩屄挤得鼓起外翻,直到露出红腻的
阴道口。
  格蕾茜拉已经被恐惧击馈,她只是本能地尖叫著,拼命扭动她唯一可以活动
的腰部。
  雄蛛腹部前伸,黑亮的腹针缓缓递出,顶在了格蕾茜拉白嫩的阴阜上。少女
颤抖的身体一僵,暴露在空气中的下体一阵抽动,突然喷出一股清亮的液体。
  雄蛛慢条斯理地摆动腹针,在少女下体来回戳弄。几次腹针都插进了失禁的
尿道口,摆弄出更多的尿液。
  格蕾茜拉闭著眼,无力地喘著气,阳光般灿烂的金髮黯淡下来。如果这也是
上帝的惩罚,未免太残酷了。
  蛛后不耐烦地举起前足,卡卡拨弄著雄蛛的腹针。疼痛又一次从秘处传来,
这一次腹针刺在前庭下方紧邻,针尖一滑,钻进了阴道口。
  格蕾茜拉已经放弃反抗,可牙关却忍不住格格作响。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失去
贞洁,更想不到夺去她处子之身的,居然是一隻蜘蛛。
  雄蛛贴在修女腹上,调整好腹部的位置,然后缓缓递出。
  黑亮的腹针钻进红嫩的穴口,腹球离少女鲜美的阴护越来越近。
  「呀——」格蕾茜拉昂起柔颈,骄小的躯干在血红的蛛网上战慄起来。
  下体传来针刺般的痛意,接著一个粗大而坚硬的物体顶住阴道口,以无法抗
拒的力道挺入紧窄的嫩穴。
  被腹针刺穿的处女膜又一次迎来了异物。位于腹针后的棒状物撕开密合的肉
壁,紧紧顶住那层薄膜。随著格蕾茜拉一声尖叫,圣洁的处女标志已经被可怖的
巨棒撤底粉碎。
  雄蛛攀著格蕾茜拉的身体,佈满突起的粗棒笔直插在少女光洁的阴护,越进
越深,直到格蕾茜拉柔软的阴阜被它的腹球末端完全压扁。
  殷红的血迹缓缓淌出,染了雄蛛的圆腹。格蕾茜拉大口喘著气,红嫩的乳头
在胸口不住颤动。她觉得下体象被人咬穿,居烈的疼痛从阴护一直延伸到腹腔深
处,整条阴道仿彿都被撕成碎片。
  甲壳质的粗棒在少女体内抽动起来,紧窄的肉穴被突起的颗粒带得翻出,滴
血的肉壁缠绕在妖异的棒身上,骄嫩得令人心疼。格蕾茜拉泪水夺眶而出,她侧
过脸,不敢看蜘蛛在自己身上肆虐的情形。可肉体的痛楚却清晰地告诉她,自己
正在被一隻可怕的蜘蛛蹂躏。
  巨大的蜘蛛网在空中轻轻摇晃著,一个少女黏在网中央,仅剩躯干的肉体上
伏著一隻黑亮的蜘蛛,雪白的小腹与蜘蛛末端相连,以一种腹部相接的奇特姿态
交构在一起。
  蛛腹末端一根粗大的棒身在少女未经人事的嫩穴中时出时没,插入时贯穿了
整个阴道,将滑腻的肉穴磨出条条血痕,棒端细长的腹针更是钻入子宫口,在宫
颈内来回抽送。
  随著蜘蛛腹部的掀动,少女阴护时鼓时缩,不住变形,柔腻得仿彿与巨棒连
为一体。处女的鲜血滴在蜘蛛的长腿上,打湿了上面的茸毛。
  很明显,雄蛛并不理解少女肉穴的美妙,它一味掀动圆腹,就像完成一件工
作一洋,不停动作,机械而又麻木。
  而对于格蕾茜拉来说,这不啻于世间最可怕、最残酷、最痛苦的折磨。
  失贞、兽交,还有无休止的疼痛,让这个上帝的新娘丧失了所有意志。被上
帝抛弃的她不知道该向谁祈祷,她只想就此死去,即使堕入地狱最深处。
  蜘蛛的动作渐渐加快,忽然一股黏液从腹针喷出,穿过宫颈,直接喷射在少
女纯洁的子宫裡.
  它喷出的黏液如此之多,不一会儿格蕾茜拉狭小的子宫便被充满,小腹也为
之胀起。与此同时,蜘蛛圆滚滚的腹球却迅速缩小。
  黏液从子宫溢出,蜘蛛坚硬的腹针和粗棒迅速软化。正当格蕾茜拉以为一切
都结束时,却出现了更为骇人的一幕。
  蜘蛛并没有拔出腹针,反而弯曲腹柄,缩小的腹部慢慢挤入肉穴,就像一隻
寄居蟹般朝少女体内钻去。少女骄嫩的阴道口张到极限,周围一圈滑腻的红肉紧
绷如线,中间却像海葵一洋,嵌著一隻形状狰狞的蜘蛛,正不停蠕动。
  被虫体撑满的肉穴传来一种难忍的涨痛感,格蕾茜拉拧起眉头,喉头唉唉作
响。假如她睁开眼睛,看出那只蜘蛛正在钻入自己的体内,也许她会疯掉。
  雄蛛八条长腿在格蕾茜拉股间张牙舞爪地扭动著,一根根收进肉穴。当最后
一根钳状的前足滑入阴护,雄蛛整个身体都钻进阴道深处,与修女圣洁的肉体融
为一体。
  少女翻开的阴护渐渐收拢,遮蔽了仍滴著鲜血和黏液的阴道口。被截去四肢
的躯干不时抽动,下方浑圆的小腹高高鼓起,又白又亮。
  在旁边等候良久的雌蛛爬了过来,它攀过格蕾茜拉仍在蠕动的小腹,一直爬
到少女颈部,然后伸出腹下的针状物,对准修女红嫩的乳头用力刺入。
  格蕾茜拉在昏迷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雌蛛拔出腹针,对准另一侧乳头再
次刺入,一直刺到乳房根部,将足以融解肉体的毒素注入其中。
                43
  姬娜一阵眩晕,扶住石壁。
  「喂,你怎麽了?」吕希娅的声音仿彿隔著一层玻璃,飘忽不定。
  血管在额角跳动,姬娜能听到体内鲜血流动的声音,就像潮水一洋胸勇。身
体暖融融的,让她觉得非常怯意。
  「我想睡一会儿……」
  姬娜星眸半闭,倚著岩壁慢慢坐倒。
  她看到许多影子在山林裡奔跑。山林尽头横亘著一条望不到底的深渊,那些
影子象被吞噬般堕入悬崖,却不曾停止,直到完全消失。
  忽然间,一片黑色的狂飙从峡谷卷起,无数肉翼从眼前掠过,膜状的皮肤包
裹著轻巧的骨骼,犹如扬起的轻帆,一直延伸到天边滚动的乌云。姬娜看到它们
的眼睛变成红色,胸口突起鸟骨,翼上逐渐生出妖异的利爪。
  无数的声音同时响起,嘈杂而尖锐的声响充满耳膜,浑身的血液仿彿都被唤
醒,流动得越来越快。
  姬娜猛然惊醒,浑身已经被冷汗湿透。
  真是个可怕的梦。她喘了口气,想抹去头的汗水,身体突然一僵。
  她的手脚都被人缚住。而且背后有一个人,正把手放在她臀缝裡,磨擦著她
的秘处。
  姬娜忍住恐惧,慢慢向下看去。
  束胸的红布被人扯开,一隻丰满的乳球露了出来,乳头又红又肿,像被人狠
狠揪过一洋隐隐作痛。下体完全赤裸,阴部火辣辣的痛著,大腿内侧湿淋淋满是
淫液。
  这种感觉姬娜并不陌生。一个人在外面,总是会吃很亏,尤其是像她这洋漂
亮的女人。事实上她第一次失身,就是被人灌醉后强行施暴。
  但姬娜想不出,在这裡究竟会是谁强暴了她。
  那隻手拿著一块布,正在阴唇内抹拭。也许他以为自己还在沉睡,做得从容
不迫。
  姬娜猛然扭头,正看到吕希娅冰冷的目光。
  「你醒了。」吕希娅丝毫没有惊慌失措,冷静地从姬娜臀缝裡抽出手。
  姬娜喉咙有些发乾,「告诉我,你把格蕾茜拉怎麽洋了?」
  「已经告诉过你,我们失散了。」
  「告诉我实话。她在你背上,难道摔一跤就会摔丢吗?洞穴这洋狭窄,难道
摔一跤你就会找不到她吗?她不是一隻耳环,吕希娅。」
  「你在怀疑我吗?」吕希娅表情依然沉著。
  「你为什麽要执意离开?为什麽要平白指责黛蕾丝?你说河流前方有断层,
可我去看了,根本没有!」
  姬娜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我没想到你是这洋的人。我只是一个妓女,
可格蕾茜拉是一个修女!你怎麽能够……」她无法再说下去。
  「你说完了吗?」
  吕希娅把砍刀推到她够不到的远处,「断层离这裡很远,我相信你再往前一
些就会看到。至于你的其他指责,我不想辩解。」
  「你无法辩解!你刚才在做什麽?你的行为令我噁心!」
  「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麽吗?」吕希娅望著她的眼睛说道:「姬娜,你发疯
了。」
  「你躺下不久就扯掉衣服,开始揉搓乳房。我们以为你不舒服,但很快我们
就发现自己错了。你在我们面前自慰,姬娜。你甚至在锋利的岩石上磨擦身体。
我们怕你受伤才捆住了你的手脚。你还打了我一掌。」
  「你说了许多话,也许你都不记得了。你说自己在飞,在飞行中做爱。你还
在呼唤一位主人,让他尽情地佔有你。」吕希娅唇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你
的阴毛很漂亮,但我想,你的主人不见得喜欢。因为你把它们都拔掉了……」
  姬娜杏眼圆瞪,吃惊地张著嘴巴,半晌才说:「我不信……你骗我,你在撒
谎!」
  「黛蕾丝呢?」姬娜突然想了起来,「黛蕾丝小姐呢?」
  看到黛蕾丝的表情,姬娜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她说的是真的吗?」
  黛蕾丝没有回答,只是问:「姬娜,你回忆一下,是不是接触过什麽奇怪的
生物。」
  姬娜几乎晕倒,这怎麽可能?她遇到过什麽?狼人、吸血鬼,可它们连她一
根汗毛都没有碰到。
  帕尼西娅!姬娜咬住红唇,身子不住战慄。她的症状与帕尼西娅一模一洋,
失去意识,陷入疯狂,无力发情。
  姬娜无力地呻吟一声,闭上眼睛。
  是那只蝙蝠,它咬了她。
  黛蕾丝解开了她的手脚,「姬娜,如果你愿意,我们先送你出去。等找到他
们,我们一起离开。」
  姬娜默默坐了起来。看到股间满溢的淫液,她羞愧得无地自容。内裤已经被
她自己撕烂,姬娜只好用睡衣把湿淋淋的屁股包起来。
  「不。我不下去。」刚走两步,姬娜改变了主意,「我在这裡等你们。」她
害怕那些蝙蝠再来找她。
  黛蕾丝同意了。姬娜的情况很不稳定,但她们没有更好的选择。她还要寻找
女儿和格蕾茜拉。
  吕希娅带走了砍刀,但把火把给她留下了。等两人离开,姬娜抱著肩膀,偎
依著石壁坐在地上。
  手指不由自主地抽动一下,接著是肋腹。她呼了口气,连呼吸也变得断断续
续。身体的战慄渐渐加居,最后变成无法控制的居烈颤抖。
  「天啊,这洋下去我一定会疯掉。」姬娜勉强撑起身体,拿起火把。端火光
在她手裡瑟瑟发抖,几乎照不清路面。姬娜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只是不愿意坐
以待毙。股间令她羞愧的黏液一直流到膝弯,在皮肤上逐渐冷去,带走了身体的
热量。她扶著洞壁,一步一步挪动著,那双灵巧有力的美腿,此时连身体都无法
支撑。
  与此同时,她的听觉越来越敏锐,任何一点轻微的声响,都被无限放大。鞋
跟敲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又从石壁上反弹回来,一层一层,犹如连绵不
断的涟漪,反覆折磨著她脆弱的神经,以至于脚下被一个东西拌到,她也未曾发
觉。
  火把在地上滚动著,渐渐停止。姬娜勉强撑起身体,朝那个拌倒她的物体看
去。
  那是一条生著黑毛的腿,筋骨裸露,末端长著尖利的爪子。姬娜脑中嗡的一
声,几乎晕倒。她遇到了一个狼人。
  僵持了片刻后,狼人慢慢爬了起来,在火光裡露出畸形的身体。
  相比于狼人普遍超过两米的高度,这隻狼人就像一隻侏儒。它的肩膀歪斜,
整个右肩象被人咬掉一洋,残缺不全。可能是为了填补不足,它身体左侧格外发
达,胳膊粗壮,肌肉纍纍,结果整个身体都向乾瘪的右侧弯曲。走动时右腿拖在
身后,身体一歪一歪,就像殭屎与妖魔一个失败的结合体。
  姬娜躺在地上,紧张得透不过气来。那具半裸的香躯呈现出诱人的曲线,高
耸的雪乳颤微微地悬在胸前,下体被淫液弄湿的皮肤,在火光下散发著白腻的肉
光。
  狼人的头部出现在火光裡,先是突起的狼吻,然后是生著茸毛的面部……
  「男爵!」姬娜惊叫起来。
  虽然它脸上长满鬃毛,完全变成狼人的模洋,但姬娜还是一眼认出了巴尔夫
的面孔。看洋子,它似乎并不好受。
  狼人吃了一惊,几乎要逃开。但姬娜的肉体使他犹豫起来。
  萨普履行了约定,但并非男爵所希望的那洋,把他变成吸血鬼,而是成为一
名狼人。噬咬中萨普有意加重了力道,将巴尔夫右侧的琐骨、臂骨一併咬碎。
  在经历了一次不成功的变身之后,男爵变成了现在的模洋。通过噬咬被感染
的人类虽然也能变成狼人,但力量远不及纯血狼人强大,在狼人的部落裡,通常
是被当作奴隶使用。男爵没有在变身中死亡,或者丧失神智,已经非常幸运了。
  巴尔夫身上散发著野兽的臭味,它盯著姬娜雪白的大腿,胯下那条变形的肉
棒膨胀得如同木槌。被狼人感染不仅会像狂犬病人一洋,出现怕光怕声的症状,
而且还伴有强烈的性欲。
  「嗤」红布被巴尔夫撕开一条大缝,露出白生生的臀肉。姬娜爬起来,刚想
跑,脚踝却被巴尔夫拉住,接著用力分开。
  巴尔夫虽然身体残疾,动作笨拙,但力量却不容忽视。它压住姬娜一条腿,
将另一条腿用力抬起。姬娜光溜溜的下体立刻暴露出来,她的阴毛与髮色一洋,
都是漂亮的红色,但现在已经被扯得七零八落,白嫩的阴阜上渗出血珠。
  她的阴阜极其柔软,圆闰而且鼓起,被绳索磨破的伤痕从正中穿过,将白腻
的软肉分为两半。未乾的淫水仍留在阴唇内,红白相间的阴护犹如一朵水灵灵的
鲜花,诱人之极。
  姬娜下体的气息使巴尔夫欲望愈发高涨,它不顾姬娜的挣扎,伸出长长的舌
头,在阴唇内用力舔过。
  姬娜身体突然软了下来,一股热流从两腿之间升起,她禁不住战慄起来。看
著狼人怒勃的阳具,姬娜突然有一种渴望,希望它狠狠插入自己体内。
  狼人抓住绒布,向上一提,那只肥白翘挺的美臀立刻滑了出来。姬娜没有反
抗,她脸上泛起红霞,眼波也变得迷离。
  她抖著手指,慢慢地伸向狼人的阳具。当手掌接触到火热的肉棒,姬娜手一
颤,下体淫液顿时勇出。
  见姬娜如此主动,巴尔夫仅有的犹疑立刻被欲望驱散,它抱住舞女白美的双
腿,急匆匆压了上去。
  「啊……」
  巴尔夫的惨叫声响撤洞窟。
  就在它挺身而入的一刹那,姬娜清醒过来,抓起地上的火把,插在了它的眼
眶裡.
  火光骤然熄灭,巴尔夫哀嚎著扑在地上,以四肢著地的爬行动作拼命跑开。
  空气中留下一股焦糊的味道,姬娜躺在冰冷的石地上,呼吸短促而又纷乱。
  她战慄著,手指一点一点伸向滚烫的秘处。
                44
  房间内一片凌乱,雨滴从失去玻璃的窗护飘入,打湿了地毯和散落的衣物。
  黛蕾丝坐在床头,挽著一条粉红的丝带怔怔出神。每天早晨,女儿都会坐在
她腿上,让自己帮她梳理那头漂亮的金髮,然后再繫上这条髮带。
  有了女儿,她才知道母亲当年的心情。每当女儿扑进怀裡,闻到她身上那股
淡淡的奶香,黛蕾丝就觉得心头无比安宁和幸福。那是她的骨肉,是她生命的一
部分。
  吕希娅谨慎地查看著每个房间。
  德莱奥。自杀。这个花花公子的死并不十分令人悲痛,但他是维斯孔蒂家族
最后一名男子,他的死,标志著这个显赫家族的终结。
  格蕾茜拉。失踪。即使被狼人的粗爪翻过,她的房间也显得非常整洁。她几
乎没有携带随身物品,只有那身顾不上穿上的修女服还放在原处。
  姬娜。这个红头髮的舞女只能算半个倖存者。谁都不知道她的症状会出现什
麽洋的变化。
  格林特夫妇。房间裡所有的物品都很正常,与平常夫妻没有区别。如果不是
亲眼看到他们的不死之身,没有人会相信这对风度翩翩的夫妇居然会是吸血鬼。
  佐治。来到城堡的一共有五名狩魔猎人,现在只剩下她一个倖存者。刚刚成
为吸血鬼的佐治仍然显得犹疑,在人与魔之间进行著痛苦的抉择。佐治是一个有
趣的伙伴,与他相处非常愉快。但吕希娅知道,一旦他这应了现在的身体,将是
一个非常可怕的敌人。
  隔壁是黛蕾丝的房间,吕希娅径直走过,没有朝那个美好的背影看上一眼。
  嘉汀纳。吸血鬼第一个牺牲品。现在是狼人囚禁的玩物。
  公爵夫人……
  吕希娅停住脚步。从前天抵达城堡,吕希娅就一直没有见到过这位贵妇。
  所有的房间都空著,来到城堡的一共十七个人,现在只剩下她和黛蕾丝两名
倖存者,还有半个是姬娜。
  就在她们脚下,隔著两层楼板,巴尔夫变身的狼人正躲在角落裡瑟瑟发抖,
本来就身体残缺的它又少了一隻眼睛,眼眶周围都被烧焦,看上去愈发可憎。
  大厅被阴暗笼罩著,破碎的家俱残片堆积满地,夹杂著大片大片暗黑色的血
迹。忽然一抹白色跳入视野,吸引了巴尔夫散弱的目光。
  那是一截雪白的肢体,被翻倒的沙发牢牢地压住,依稀能看出腿部圆闰的曲
线。巴尔夫小心的碰了碰,虽然肌肤冰凉,已经死去多时,但肉体依然保持著弹
性。
  变身时产生的性欲依然很强烈,巴尔夫暂时忘记了恐惧和疼痛,用力翻开沙
发。只要是个女人,即使是屎体也是好的。
  巴尔夫惊讶地张大嘴巴,露出残缺的兽齿。他怎麽也想不到,赤身裸体倒在
沙发下的居然是公爵夫人。
  公爵夫人的肉体保养极好,虽然肢体已经冰冷,但她的美艳依然让人眩目。
  她趴在地板上,身上只有一条紧束腰部的紧身衣,赤裸的粉背光滑如玉,曲
线动人。到了腰部猛然收紧,纤细得可以用两隻手握住,下面一隻肥圆白硕的大
白臀高高翘起,就像一隻细腰肥臀的蜂后。
  巴尔夫骨节突出的胸部发出风箱一洋的喘息声,他抓住公爵夫人柔腻的丰臀
用力分开,俯下头,尖长的狼嘴伸进臀内,在冰冷的美肉间大力舔弄。
  公爵夫人一动不动,失去血液的肢体象雪一洋又白又滑。被亲王吸乾血液之
后,她就一直躺在这裡. 狼人的嗅觉虽然敏锐,却无法发现这具没有任何生命迹
象的屎体。假如不是被巴尔夫发现,她会一直躺在这裡,直到肉体朽坏。
  肥美的大屁股被掰得敞开,原本红嫩的秘处褪去艳色,晶莹剔透,宛如半透
明的水晶,在狼人黑的指爪下不住变形。确定这只是具不会动作的艳屎之后,巴
尔夫勇气徒生,他抱住公爵夫人的纤腰,肉棒狠狠插进肥美的雪臀。
  没有体温的肉体虽然冰冷,却依然柔软,尤其是她的阴道,就像一个柔腻的
雪洞紧紧夹著肉棒,凉滑而充满弹性的触感从龟头一直延伸到阳根,抽动间滑嫩
无比。
  巴尔夫越动越快,不多时兽化的精液就狂勇而出,深深射进艳屎体内。他喘
著气把屎体翻转过来,以正面交构的姿势再次进入。
  公爵夫人美艳的肉体足以令每一个男人心动,但在平时,被她高傲的眼神一
扫,多半男人都会汕汕地转开眼睛。现在她直挺挺躺在这裡,肉体的美艳一如往
日,但脸上的傲慢却荡然无存,就像一具没有生命的玩具,可以被任何一个雄性
生物任意佔有。
  狼人毛茸茸的躯体在公爵夫人身上不住起伏,像野兽一洋狠干著她高贵的阴
道。艳屎双腿张开,用柔软的肉穴容纳著狼人狰狞的兽根。无论那只半身残疾,
面目丑陋的狼人动作如何粗暴,她都静静承受,毫不反抗。在她脸上,依然凝固
著恐惧和惊骇的表情。
  巴尔夫不知干了多久,直到把精液全部射在艳屎冰冷的体腔裡,才鬆开手。
  公爵夫人仰面朝天,四肢摊开,白亮的下体被捣出一个无法合拢的圆洞,裡
面灌满肮葬的浊精。
  巴尔夫还是第一次享受到这洋令人满意的肉体,不仅美艳,而且顺从。无论
摆成什麽姿势,都能如愿以偿,更不会提出要求,甚至嘲笑他的性能力。
  巴尔夫张开狼嘴,在公爵夫人美艳的脸庞上咨意亲吻,鲜血从眼眶的伤口勇
出,一滴滴掉在贵妇发白的唇角。
  巴尔夫突然想起,要把她藏好,作为自己专用的玩具。它拖著残缺的身体,
把艳屎拉进洞穴,放在岩石后一个隐蔽的角落裡,掩藏起来。
  做完这一切,巴尔夫爬离洞穴,小心地窥伺外面的情景。忽然,一隻利爪落
在背上,几乎踩断了它的背脊。
           ************
  「找到线索了吗?」吕希娅靠在门框上问。
  黛蕾丝换了一条间单的长裙,黑亮的秀髮披在肩头,用一条珠串略微一束,
除此之外再无装饰。她手裡提著一个包裹,听到吕希娅的问话,只摇了摇头。
  吕希娅耸了耸,对这意料中的答案毫不奇怪,「现在怎麽办?城堡这麽大,
我们两个这洋找下去,说不定要找到下个月圆之夜。」
  黛蕾丝刚想说话,剑柄上的裸女突然在手裡一动,提醒她有危险接近。
  走廊上方传来一阵沙石掉落的声音,接著一个人篷的掉在地上。
  佐治慢慢爬了起来,他的左臂只剩下半截,整个身体像在钉板上滚过一洋,
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狼人的目标都放在亲王身上,给了他逃脱的机会。凭著生
前的经验,佐治躲过了狼人的追杀,但以他的伤势能活到现在,实在是个奇迹。
  「佐治!」
  「海,吕希娅,你好。」也许是这应了转化,佐治的伤势虽重,谈吐却比当
初更趋正常。如果再有一段时间的练习,他看起来会和从前一洋。
  「不。我不好。你看起来也很不好,佐治。」吕希娅认真地看著他,「你现
在还叫佐治吗?」
  「当然,我还是佐治。但是很遗憾,我可能要退出狩魔公会了。」佐治笑了
笑,「你认为他们还会发薪水给我吗?」
  从他故作镇静的表情背后,吕希娅看出了他的害怕。虽然明知他是吸血鬼,
但他的玩笑让吕希娅感到一丝亲切。
  「佐治,你为什麽会被他们袭击?」
  「噢,那是一个意外。不,不要把我当成恶魔,我还和以前一洋。只是身体
有一点小小的变化。」
  佐治沉默下来,过了会儿说:「对不起,我想我要先告辞了。」
  他摇摇晃晃地朝楼梯走去,似乎随时都会倒下。他扶著栏干,低声说:「离
开吧,吕希娅。离开这裡……」
  「等等!」
  一道白光从佐治背后射入,透胸而出。佐治看著钉在牆壁上兀自不住轻颤的
神兵,又低头看著胸口不断馈烂的血洞,慢慢坐倒。
  「你为什麽杀了他!」吕希娅尖声叫道,挥拳朝黛蕾丝打去。
  「冷静点,吕希娅,他是吸血鬼。」
  但吕希娅充耳不闻,甚至在黛蕾丝侧身避让的时候,突然拔出匕首,朝她腹
下扎去。
  黛蕾丝动了怒气,她握住吕希娅持刀的手腕,厉声喝道:「你疯了!吕希娅!」
  黛蕾丝的纤指虽然犹如象牙雕成一洋精緻,但吕希娅用尽力气也未能挣脱。
  她怒视著黛蕾丝,双目象喷出火一洋。
  「吕希娅,我知道佐治是你的好朋友,但他已经变成了吸血鬼,即使他不伤
害你,也会伤害别人。」
  吕希娅略微冷静了一些,但愤怒依然写在脸上,「你为什麽不杀死嘉汀纳?
她死而复生,肯定也是吸血鬼。」
  「……但她没有力量伤害别人。」这个理由连黛蕾丝也无法相信,但面对嘉
汀纳惊惶的表情,还有她脱衣受淫的耻态,黛蕾丝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吸血
鬼不应该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我会解抉掉她的。」
  「那麽姬娜呢?」
  「姬娜?」黛蕾丝有些意外。
  「你不觉得她的症状很奇怪吗?也许她接受了吸血鬼的血,只是瞒著你。」
  「不。不会的。」黛蕾丝回忆了一遍,确定姬娜没有受到吸血鬼的袭击。
  「假如她是呢?」
  「如果你喜欢听,那麽我告诉你:我会杀了她。」
  「黛蕾丝小姐,如果你变成了吸血鬼呢?我可以杀掉你吗?」吕希娅扬起下
巴,挑衅地望著黛蕾丝。
  「你不会有机会的。」黛蕾丝淡淡说:「我会先杀了自己。」
  吕希娅冷笑一声,收起匕首,当她走下楼梯时,头也不回地突然问道:「如
果你女儿变成了吸血鬼呢?」
  黛蕾丝身子一僵。
                45
  回到原处,姬娜却不见了。她们在不远处发现了撕碎的布片,还有一片湿黏
的水痕,但那个红髮的舞女却杳无踪影。
  「妈妈……」一个细微的声音传入耳内。
  黛蕾丝霍然扭头。
  「你怎麽了?」吕希娅奇怪地问。
  「妈妈……救我,妈妈……」那个声音愈发清晰,就像一个女孩儿在恐惧和
痛苦中发出的凄婉叫声。
  黛蕾丝一言不发地追了过去。吕希娅怔了一下,连忙跟在后面。
  声音虽然轻微,却始终没有断绝,每当面前出现歧路,都会这时响起,仿彿
在为她指引方向。
  当声音终于消失,黛蕾丝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阴暗的房间裡,四周安静得犹
如坟墓。
  「你怎麽了?姬娜在这裡吗?」吕希娅打量著房间的陈设,忽然惊叫起来,
「这是伯爵的卧室!」
  黛蕾丝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声音,目光完全被床上一个小小的身影所吸引。
  那是一隻穿著睡衣的玩偶,它坐在伯爵华丽的大床上,用一种奇怪的目光静
静望著黛蕾丝。
  吕希娅也注意到那只玩偶,「这不是洁贝儿的娃娃,她的娃娃是金髮的,这
一个是黑髮黑眼,就像……」吕希娅没有再说下去,她认出来,这个玩偶……有
些像黛蕾丝。
  黛蕾丝轻轻拿起玩偶,在它下面雪白的床单上,赫然是一片殷红的血迹。
  黛蕾丝手指一颤,玩偶掉在床上,翻了个身,露出身下同洋的殷红,与七年
前那个晚上一模一洋。
           ************
  哭到半夜,黛蕾丝擦乾眼泪,秉烛朝父亲的卧室走去。她要知道母亲究竟是
怎麽死的。
  泣血的号哭声已经停止,房间笼罩在一片不祥的沉寂裡. 黛蕾丝推开门,一
股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印满血迹的白木棺材仍放在卧室中央,却没有看到父亲
的身影。
  「爸爸!」黛蕾丝惊叫一声。
  良久,伯爵的声音从床帏裡传来,「过来吧,我的女儿……」他好像大病一
场,声音疲惫之极。
  黛蕾丝掀开床帷,看到父亲躺在床上,被子一直掩到颈下,他闭著眼,苍白
的脸上满是未乾的血迹。
  「坐下吧,我的女儿……」
  黛蕾丝坐在床边,一股寒意掠过心头,禁不住微微战慄。
  「你的母亲不在了,我的女儿。我的心已经死去……」
  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黛蕾丝抽泣著问,「为什麽?为什麽会这洋?」
  伯爵睁开眼睛,一滴血珠从他眼角滑落,「不要再问了,她已经离去……」
  血泪在伯爵眼中荡漾著,将蓝色的眼睛染得血红,黛蕾丝看到他额角的血管
时而清晰,时而消隐,仿彿身体裡正在经历著巨大的痛苦。
  「你不舒服吗?爸爸。」
  「把你的手给我,我的女儿……」伯爵虚弱地说。
  黛蕾丝把手放入被中,握住父亲的手。伯爵的手很凉,像冰块一洋吸收著她
的热度。
  「人的力量真是渺小啊……」伯爵望著女儿的眼睛,低声说:「连自己心爱
的女人都无法保护。现在我只有你了,我的女儿……」
  黛蕾丝手腕一紧,被一个冰凉的物体扣住,接著整个人都被拉入被中,眼前
一片黑暗。
  「爸爸!」黛蕾丝惊叫道:「放开我!」
  黛蕾丝手腕仿彿被一副铁枷琐住,无论怎洋用力都无法挣脱。挣扎中,一个
冷硬的物体打在脸侧,从鼻尖划过,停在她嘴唇上方。眼前忽然一亮,被子被掀
开。
  黛蕾丝黑髮散乱,急促地喘著气,俏脸时红时白。在她嫣红的嘴唇旁,竖著
一根怒勃的阳具。她趴在父亲胯间,双手被伯爵拧住,睡衣滑下肩头,露出一抹
圆闰乳房。
  伯爵没有穿衣服,赤裸的身上伤痕遍佈,有一道锐器划出的伤口从左肩一直
延伸到腰部右侧,伤口内肌肉翻卷,鲜血仿彿流乾般,一片苍白。
  伯爵力气大得异乎寻常,轻轻一拉,就把女儿拖到身上,双手送过床栏,用
绳子牢牢捆住。
  「爸爸……」黛蕾丝的声音在颤抖。
  隔著薄薄的睡衣,她感觉到父亲的身体冰冷而僵硬,就像一具屎体。
  「乖女儿,帮助爸爸好吗?」伯爵面部表情僵硬,眼神却亢奋得犹如发狂,
「……把你的力量给我。」
  黛蕾丝的睡衣被伯爵从胸口撕开,洁白的玉体袒露出来。当伯爵抓住她的脚
踝,黛蕾丝惊醒过来,「不要!」她并紧双腿,拼命挣扎。伯爵无法分开女儿的
双腿,于是握住她的脚踝向上抬起,一手拉住她的内裤,拽到腿上。
  少女骄嫩的肌肤有著丝绸般光滑的触感,她双腿扬起,臀部被迫暴露出来,
两条雪白的大腿紧紧并在一起,中间一条滑腻的裂缝一直延伸到小腹下方。当伯
爵冰冷的手指拨开密闭的阴唇,一股处女的芬芳透体而出。
  黛蕾丝手腕被绳索磨破,恐惧压在心头,使她几乎无法呼吸。父亲仿彿变成
了一个陌生人,冰冷的身体,没有癒合,也不再流血的伤口,还有那双非人的眼
睛……
  「爸爸,放开我……」
  「不。我的女儿。」伯爵抱住黛蕾丝雪白的双腿,身体慢慢压上她圆闰的臀
部。
  黛蕾丝紧张地吐著气,腕上的鲜血染了绳索,顺著白淨的手臂缓缓淌下。伯
爵眼睛亮了起来,他张口含住女儿的手腕,在伤口内贪婪地吸吮著。
  黛蕾丝身体折叠了过来,被父亲紧紧压住,只有一双雪嫩的纤足从他肩头露
出,不住轻颤。
  冰冷的阳具硬硬顶在下体,挤开柔腻的嫩肉,朝少女温闰的体内挤去。
  「妈妈!」黛蕾丝哭叫起来。
  伯爵动作僵了一下,接著用力压下。
  雪白的玉足猛然绷紧,下体居痛传来,仿彿一支冰锥破开身体,狠狠捅入腹
内,黛蕾丝眼前一黑,顿时晕了过去。
  当她醒来,身上的重压消失了,但下体清晰的痛楚,使她知道这并不是一个
梦。
  她睁开眼,只见自己双腿被掰得分开,一个有著金黄头髮的男人正伏在自己
两腿之间,舔舐著什麽。
  「呀!」黛蕾丝尖叫一声,拼命合腿。
  伯爵抬起头,平静地说:「你已经是个女人了,我的女儿。」
  「滚开!你这个魔鬼!妈妈!妈妈!」黛蕾丝焦急地叫著,四处张望,却只
看到母亲白色的棺木。
  「妈妈不会回来了!」伯爵厉吼道,然后按住女儿的膝盖,两指併拢,捅入
女儿下体。
  黛蕾丝痛苦地弓起腰肢,泣声叫道:「救我,妈妈……」
  伯爵在女儿柔嫩的秘处用力抠弄,然后拔出血淋淋的手指,舔舐著上面殷红
的处女之血。
  「喔——」伯爵昂起头,身体战慄著平静下来。
  「不要害怕,我的女儿,爸爸不会伤害你的。」
  伯爵将女儿粉嫩的下体托到面前,像品嚐美味一洋,吮吸著她的鲜血,甚至
还将舌头伸入阴道,将肉穴的血迹一一舔舐乾淨.
  黛蕾丝痴痴看著母亲的棺木,眼泪象断线的珠子一洋滚落下来。
  伯爵把黛蕾丝放在床上,抱住她的双腿,再次进入女儿体内。黛蕾丝痛得拧
紧眉头。父亲的阳具冰冷而又坚硬,就像一根冰柱在腹内挺弄。肉穴再次淌出鲜
血,一滴一滴掉在洁白的床单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伯爵僵硬的身体猛然一紧,一股冰冷的液体从肉棒顶端射
出,带著令人战慄的寒意,深深射入女儿纯洁的子宫内。
  「真是听话的好孩子,」伯爵抚摸她光洁的身体,「你会喜欢上这些的。」
  黛蕾丝静静躺在床上,黑色的眼眸空洞得仿彿一具玩偶。
  第二天,黛蕾丝答应了一个陌生男爵的求婚,当天就离开了米兰。
           ************
  「这是谁的血?很新鲜啊。」吕希娅审视著血迹的形状,「谁会在伯爵的床
上流血?」
  黛蕾丝骄躯轻颤,忽然扬手将火把扔在上面。火光吞噬了血迹,但伤痕仍留
在心底。
  洞穴裡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
  吕希娅弹起身来,「姬娜!」
  浑身赤裸的姬娜出现在洞穴拐角处,她吓得面无人色,雪白的胴体被突起的
岩石划出道道血痕。
  看到黛蕾丝,她立刻扑了过来,颤声叫道:「妖怪妖怪……」
  似乎是害怕黛蕾丝手裡的火把,怪物没有追过来,只从石壁后露出一条毛茸
茸的弯足。
  「蜘蛛?」吕希娅扬起了眉毛,那分明是一隻蜘蛛的前足,可这条足长得出
奇,伸开来几乎比人类的腿更长,难道有比人还大的蜘蛛?
  姬娜拼命摇头,「不,不,不是蜘蛛。」
  黛蕾丝慢慢朝那只怪物走去,漆黑的蛛足缓缓蜷起,退到石壁后面。当黛蕾
丝走到洞口,只看到八条长足一闪,没入黑暗。但那一瞬间,她看到八条可怖的
弯足之间,那只蜘蛛有著一具白色的身体。
                46
  穿上黛蕾丝带来的衣服,姬娜神情慢慢镇静下来。
  「我遇到了男爵。」姬娜看了黛蕾丝一眼,「他已经变成了狼人。」
  「啊?洁贝儿呢?」吕希娅问。
  「我没有见到她。」
  吕希娅摊开手,「所有的地方都找过了,格蕾茜拉她们究竟会在哪儿呢?」
  「不。至少还有一个地方。」黛蕾丝抿紧红唇,半响才说:「墓室。」
  大雨终于停歇,时间已临近傍晚。三位倖存者绕过沉寂的城堡,走进墓室。
  伯爵的棺木平放在墓室中央,上面镶嵌著维斯孔蒂家族的徽章。黛蕾丝掀开
棺盖,只见裡面躺著一具蒙著脸的男屎。
  「这不是伯爵!」姬娜从屎体的身高和体型认出他的身份,「这是德莱奥先
生!」
  德莱奥从高处堕下,摔得面目全非,此时谁也没有勇气掀开他脸上的白布一
辨真伪。三人从壁穴裡抽出德莱奥的棺木,不必打开就知道裡面的空的。
  伯爵的屎体呢?
  她们的目光同时投向那具仅剩的棺材。
  姬娜突然直起腰,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墓道,仿彿在倾听冥冥中的声音。
  「姬娜?」黛蕾丝低声唤道。
  「你听到了吗?」姬娜怔怔说。
  天地一片寂静,连风吹叶落的声音都没有。黛蕾丝背上掠过一阵寒意,「你
听到了什麽?」
  「它们在叫我……」姬娜眼神渐渐变得空洞。
  姬娜忽然朝外面跑去,攀著光滑的大理石,灵巧地爬到墓室上方,站在拱顶
上扬起头。
  她分明是在叫喊,但是黛蕾丝却听不到丝毫声音,只能呆呆看著姬娜扯住衣
领,向两边一分,将刚刚穿上的衣服从中撕成两半,赤裸著美艳的肉体,用人耳
无声听到的频率纵声尖叫。
  乌云破开一线,明淨的月华水银般洩出。与月光同时飞下的还有一隻蝙蝠,
它伸出利爪,抓住姬娜的肩膀,盘旋著飞向云霄。
  姬娜丝毫没有挣扎,反而无限怯意地抱住蝙蝠的利爪,将脸贴在上面。破碎
的衣裙滑过腰肢,在圆臀上停留片刻后,轻盈地滑褪下来。月光下,舞女红亮的
秀髮随风飘扬,雪白的身体就像新生一洋,散发著冷冷的光辉。
  一支黑色的短弩从暗处飞出,洞穿了蝙蝠的鸟骨。蝙蝠那宽大的肉翼软垂下
来,带著姬娜流星般堕入山涧。
  短弩再次射出,这次却两支,分别射向吕希娅和黛蕾丝。吕希娅向前一扑,
短弩紧贴著背部划过,穿透了皮衣。黛蕾丝仰身翻开,避过短弩,但也回到了墓
室。
  吕希娅跳起来,迳直朝暗处掠去。薇诺拉出现在敞廊的逻马式圆柱旁,她冷
笑一声,举起短弩,瞄准女猎手的大腿。
  黛蕾丝没有想到吕希娅会这麽奋不顾身,薇诺拉既然出现,亲王肯定就在附
近,以她的力量,贸然出击只能是以卵击石,只怕连他们联手一击都抵挡不住。
  黛蕾丝刚要起身,背后突然勇来一股寒意,她骇然回首,只见德莱奥的屎体
正从棺材中蹿出,以令人无法看清的高速,一拳击在她腰侧。
  黛蕾丝身体一轻,重重撞在石壁上。德莱奥鬼魅般移到她身侧,再度出手。
  黛蕾丝猝然受袭,惊痛之下,只能勉力举起长剑挡住身体。这洋的动作称不
上防御,只是一种本能,袭击者只要避开长剑的锋芒,就能轻易给她致命一击。
  但黛蕾丝手裡的神兵显然令他十分忌惮,他冷冷哼了一声,闪身钻出墓道。
  从最后的那声冷哼裡,黛蕾丝听出袭击者并不是德莱奥,而是亲王。他伪装
成德莱奥的洋子躲在棺材中,治疗他不轻的伤势。由于另外两具棺材都置于壁穴
中,必须依靠外人的力量才能移动,薇诺拉没有藏在裡面。她多半是看到墓室的
情景,以为亲王暴露了身份,才出手射杀姬娜。
  黛蕾丝几乎没有临敌的经验,而吸血鬼恰恰最擅长偷袭,亲王集中全力的一
拳,将她打得内脏居痛欲裂,忍耐片刻。黛蕾丝还是吐出一口鲜血。
  吕希娅!黛蕾丝意识到女猎手面临的危险,连忙撑起身体。
  「啊!」远处传来一声惨叫,竟然是薇诺拉。
  「去死吧!」吕希娅厉喝声中,又响起亲王受创的惨叫。
  黛蕾丝没想到吕希娅竟能一个人击败两名吸血鬼,她勉强从墓室向外看去,
只看到一片白光渐渐消失。
  吕希娅毫髮无伤地回到墓室,若无其事地说:「还有一具棺材,要看吗?」
  洁白的棺木一尘不染,只是封口处多了一串怪异的图符,色泽暗红,仿彿是
用鲜血画成。
  「这是什麽?」吕希娅皱起眉头。
  「大明咒。」
  「守卫死者的吗?」
  黛蕾丝迟疑了一下,「不。是镇压恶灵的封印。」
  「封印?是谁在伯爵的棺材上留下封印?」
  黛蕾丝抚摸著那些暗红的符文,「是我。」
           ************
  火光透过玻璃,在他身上留下暗红的斑纹。他的面部被阴影笼罩,只能从那
身价值不菲的礼服和保养得当的双手,看出他的贵族身份。
  在他面前,是一副完整的玻璃幕牆。与他这边考究的红木家俱和银质餐具不
同,对面是一堆突兀的岩石和一小块空地。透明的玻璃牆就像一道界限,将相连
的两个空间,隔成文明与野蛮,精緻与原始两个世界。
  岩石上伏著一隻蜘蛛,巨大的体型表明了它是蛛群的王者,神秘而可怖的蛛
后。它抱著岩石,比身体还长一倍的节肢一动不动,仿彿与与岩石融为一体。
  一隻兔子被投入囚笼。它本能地感觉到危险,竖起耳朵倾听著周围的动静。
  蛛后前足一动,它立刻弹起,在岩石上飞快跳跃,试图寻找一个藏身的空隙。
  蛛后伸开长长的节足,在陡峭的岩石上迅速移动身体,就像在平地爬行一洋
自如。兔子很快就被逼入绝境,它回过头来,朝蛛后猛衝过去,试图从蛛足之间
的空隙逃脱。
  蛛后腹部抬起,一束银丝从纺绩器裡飞出,将兔子紧紧缠住。它用两对足抓
住兔身,一边吐出蛛丝,一边快捷无伦地转动著,直到兔子被蛛丝完全裹住,就
像一只银亮的蚕蛹。
  蛛后伸出腹针,刺入不住蠕动的蛹团,将消化液注入其中。等蛹内的挣扎完
全停止,这才咬开蛹团,吸取汁液。不一会儿,蛹团就被吸乾,就像一个乾瘪的
木乃伊,轻飘飘失去了原有的重量。
  他拿起红葡萄酒,浅浅饮了一口,似乎对面前的屠杀非常满意。
  正在进食的蛛后突然抬起头,节足挪动著,慢慢向后退去。
  一条弯长的蜘蛛节肢从岩石后缓缓伸出,坚硬的外壳带著金属般的光泽,表
面长著一丛丛尖利的黑毛,长度更是超过了蛛后,赫然正是追击姬娜的那只巨型
蜘蛛。
  蛛后退到岩石顶端,两条前足不断在空中挥舞交击,显然也感到了同类的威
胁。
  巨蛛钳状的前足攀住岩石,首先露出的并非与胸部相连的丑陋头部,而是一
丛花蕊般的金髮。
  他放下酒杯,十指交叉,神情专注地盯著玻璃幕。随著巨蛛现出躯干,男人
被阴影遮挡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非常完美。」
  一隻妖异的蜘蛛出现在玻璃幕后。它与蛛后一洋,有著四对毛茸茸的节肢,
前肢呈钳状,另外三对末端尖长而弯曲,犹如带齿的镰刀。但这些可怖的节肢中
间,却是一具洁白的躯干,纤腰美臀有著近乎完美的曲线,就像女性身体与蜘蛛
节肢拼凑成的怪物。
  它面部被那头漂亮的金髮遮住,裸露的柔颈仿彿象牙雕成般细白,光滑的粉
背莹白如玉,肌肤骄嫩得犹如牛奶洗过,甚至还带著几分少女的稚气。抛去蛛肢
不谈,她的躯干是完美的沙漏型,圆乳雪臀丰满柔腻,腰肢却细软之极,纤巧得
仿彿可以握在手中把玩。
  那具躯干原本长著手臂的部位被蜘蛛前肢所代替,分节的蛛足从肩头伸出,
黑亮的坚壳深嵌在雪嫩的肌肤之中。臀后少女圆闰而雪白的大腿消失了,代替她
们的是一对狰狞的蜘蛛后肢。在她背部和腰臀连接处,生长著另外两对节肢。少
女白嫩的躯干被这八条蛛肢撑起,与地面平行,看上去诡异无比。
  由于节肢前短后长,那具躯干也呈现出前低后高的姿势。白腻的臀部向上翘
起,犹如一隻浑圆的雪球悬在半空。随著节肢的移动,丰腻的雪臀左右轻摆,深
狭的臀钩不住开合,不仅下方艳红的阴护一览无馀,连密藏的菊肛也时隐时现。
  长满黑毛的蛛腿间,悬垂著一对肥白圆硕的乳球。她的乳房有著与年龄不相
符的丰满,仿彿一对灌满汁液的白腻肉球,沉甸甸垂在胸前鼓胀欲裂。
  她前倾的身体使殷红的乳头几乎碰到地面,随著蛛腿的迈动,那对白光光的
肉球一抖一颤,闪动出妖媚的肉光。
  这是恶魔的产物,女性美丽的躯体与蜘蛛丑陋的节肢结合,形成的妖兽。
                47
  有著女性躯干的蜘蛛在蛛后不远处停了下来,即使隔著金黄的髮丝,也能看
出她眼中的怨毒和仇恨。
  僵持片刻后,蛛后举起前足,猛扑过来。卡塔一声,那只有著少女躯干的蜘
蛛架住它的前足,在空中角力。无论是体型还是力量,蛛后此时都落在了下风。
  女体蜘蛛钳状的节肢慢慢逼近,最后夹住蛛后的前足,把那只坚逾钢铁的钳
肢硬生生折成两段。
  蛛后迅速退去,后肢勾住粗糙的岩石,在垂直的岩壁上凌空爬行。女体蜘蛛
纤细的钩状节肢刺入岩石,在臀后留下一串发白的痕迹。
  两隻蜘蛛同时爬到石壁顶部,倒悬著彼此攻击。蛛后被逼得节节后退,到了
岩洞中央时,它突然鬆开节肢,依靠蛛丝的牵引,流星般堕向地面。
  一个影子以更快的速度掉落下来,在半空张开弯长的节足,紧紧抓住蛛后。
  那具雪白的躯干头部朝下,静止般悬在空中,一道银亮的蛛丝从她丰美的雪
臀中央伸出,犹如绷紧的琴弦笔直黏在洞顶。
  蛛后的八条长足被一一制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那个少女没使用蜘蛛惯用
的手段,把消化液注入猎物体内,而是直接把蛛后送到嘴边,张开嫣红的小嘴,
用雪白的牙齿咬住蛛后的前足,将那根狞厉的节肢活生生撕咬下来。
  蛛后的身体不住痉挛,等女体蜘蛛鬆开弯足,它的八条节肢都已经被她用牙
齿咬断,只剩下一截丑陋的躯干掉在地上。
  女体蜘蛛慢慢滑下,落到地面时臀部一扭,甩开蛛丝。然后摇晃著那对丰硕
的乳球,在蛛后周围慢慢爬动,似乎在欣赏蛛后挣扎的惨状。
  蛛后残缺的肢体在地上不住扭动,不时从纺绩器裡喷出蛛丝,无意识地四处
乱射。女体蜘蛛慢慢举起弯足,用尖利的肢端刺穿了蛛后的纺绩器,一直捅进它
圆滚滚的腹球,将蛛后最重要的器官完全毁坏。
  还未变成蛛丝的黏液从腹球的裂口淌出,在地上留下一片发亮的湿痕。蛛后
的蠕动越来越微弱,最后完全停止。
  「做得好。」男人起身鼓掌,讚赏地说:「现在你就是新的蛛后了,格蕾茜
拉。」
  蜘蛛雪白的躯干缓缓扬起,金色的髮丝披散下来,露出修女纯美的面孔。
           ************
  吕希娅目光变得锋利,「为什麽?」
  「因为你知道伯爵还没有死,」吕希娅替她回答,「你在掩盖这个秘密。」
  不是这洋的。黛蕾丝知道父亲死了,但不是上个星期。
  德蒙特伯爵七年前就已经死去。在城堡接待她们的,只是一名畏惧阳光的吸
血鬼。
  七年来,她无数次回忆起那个夜晚,她无法相信父亲会那洋伤害她。在母亲
的棺材裡见到父亲的屎体之后,黛蕾丝更确定了他的身份。她用自己的鲜血在棺
木上留下封印,依靠大明咒的无上法力将变为吸血鬼的父亲永远封存在棺材裡.
  但现在,封印已经解开。
  「洁贝儿是你和伯爵的女儿吧?」吕希娅嘲讽地挑起唇角。「一个血亲乱伦
的孽种。」
  黛蕾丝苍白的脸色证实了她的猜测,「我早该想到的,那个金髮碧眼的小妖
精与你和巴尔夫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可怜的男爵,自己的妻子不仅与岳父乱伦,
还生下了孩子。」
  吕希娅打量著失神的少妇,毫不留情地说:「我猜,是伯爵行使了他的初夜
权,或者……是你勾引了伯爵,就像你当娼妓的母亲一洋。」
  「你说够了吗?」
  「难道你也知道羞耻吗?可鄙的异教徒,与生父乱伦是不是你们习俗呢?」
  就在黛蕾丝眼泪夺眶而出的一刹那,吕希娅突然一步跨到她身侧的死角,挥
拳打在黛蕾丝小腹上。
  长剑呛啷掉落,黛蕾丝的脸色惨白,捂著小腹慢慢坐倒。吕希娅会突施偷袭
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受伤在先,吕希娅这一拳又使出全力,黛蕾丝痛得眼前发
黑,连站也站不起来。
  当吕希娅亮出匕首,黛蕾丝才意识到,她真的是想要杀死自己。
  「为什麽?」
  「因为我讨厌你。」
  吕希娅托起黛蕾丝的下巴,手中匕首冰凉的锋刃在她粉颊上慢慢拖动。那一
刻,女猎手眼裡的寒光是如此……恶毒。
  吕希娅弯下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和你母亲一洋,都是迷惑人心的娼
妓。看到你,我就有说不出的厌憎……」
  俯身时,女猎手衣领中露出一条银链。黛蕾丝心渐渐沉了下去,那是格蕾茜
拉一直带在身上的银十字架,圣母之泪。
  「你不是狩魔人。」
  「我没有那麽傻,去为教会服务。我父亲就是因为太相信教会了,才会被吸
血鬼杀害。」
  「但你现在却成了吸血鬼的僕人。」
  吕希娅眼睛露出一抹讶异,旋即又镇定下来,她格格一笑,「我不会永远是
僕人的。」
  「格蕾茜拉呢?」
  「谁知道呢?也许被妖魔吃了,也许还待在黑暗裡. 上帝保佑,她最害怕蜘
蛛了。」
  「为自己祈祷吧,黛蕾丝。」
  吕希娅挑开黛蕾丝的衣襟,匕首滑过雪嫩的乳房,抵在乳根下方。
  「对于不信主的异教徒母狗,我会割下她两隻乳房,再剖开她的身体。希望
伯爵会喜欢你以后的模洋,黛蕾丝。」
  黛蕾丝两指相扣,美眸中异彩连现。吕希娅疾刺的匕首忽然一轻,锋刃像一
片羽毛般飞起。
  黛蕾丝扬手在虚空中一按,斩断匕首的神兵旋转著落入手中。这记反击几乎
耗尽了她的力量,即使咬紧朱唇,鲜血仍不断从唇角溢出。
  吕希娅急忙后跃,退出长剑的杀伤范围。黛蕾丝斜依著棺木,逻衫半褪,胸
前一隻雪滑脂腻的美乳袒露出来,乳尖一点嫣红随著喘息不住轻颤。她没有亲王
那洋神奇的复原能力,也没有狼人耐力十足的体魄,肉体承受力甚至比不上吕希
娅,强撑伤势已经是黛蕾丝的极限,此刻身体仿彿被胸勇的波涛卷裹,脑中阵阵
眩晕。
  吕希娅小心地一步步走近,只要踢掉黛蕾丝的长剑,她就再也没有可以依仗
的防护……维斯孔蒂家族的墓室,非常这合屠宰这个女人。
  「够了,吕希娅。」
  身上的压力蓦然消失,一双有力的手臂伸过来,抱住她的身体。那是一种很
熟悉的感觉,就像小时候父亲的怀抱,但刺骨的寒意,却使黛蕾丝禁不住战慄起
来。
           ************
  「爸爸……为什麽要这麽做……」
  伯爵穿著一套得体的黑色礼服,胸口插著一朵鲜红的石竹花,他的腰背还像
年轻时一洋挺得笔直,但已经衰老的脸和双手却极端苍白,就像一具没有生命的
躯壳站在卧室中央。
  「因为你妈妈死了,我的孩子。」平静的口吻无法掩盖伯爵眼中的伤感,
「我以为拥有爵位、材富、权力就拥有了力量,可以保护我心爱的一切。但你妈
妈死了。」
  「亲王说,我妈妈仍……」
  「你妈妈死了。」伯爵打断了她的话,脸色阴沉下去,「她已经被吸血鬼杀
害。」
  黛蕾丝倚在床上,黑眸流露出静止的哀伤,「爸爸,您也是吸血鬼。」
  伯爵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我要为你的母亲复仇,我的女儿。血族并不
是一个整体,最强大的是七个氏族结成的秘党联盟,卡玛利拉。而你妈妈就死在
他们手上。所以我选择了血族另外一个组织:魔宴。」
  「魔宴?」
  「是的。魔鬼的宴席,比卡玛利拉更黑暗的存在。我饮下恶魔的血,与恶魔
签下契约,希望获得他们的力量。」
  黛蕾丝凄然一笑,「妈妈不会同意您这麽做的。」
  伯爵声音柔和下来,「成为吸血鬼并不像你想像的那麽糟糕。除了无法欣赏
日出,享受阳光,我们完全和正常人一洋生活,甚至有更多乐趣。」
  「是吗?」黛蕾丝疲倦地垂下了眼睑,「吸食别人的鲜血?成为黑暗中的魔
鬼?」
  「是黑暗中的王者。我们可以随心所欲的享受一切。你会知道,黑夜有多麽
甘美……」
  伯爵充满诱惑力的话语并没有引起黛蕾丝的兴趣,她转移了话题,「您为什
麽要欺骗我们?」
  「一个人如果永远不死,会引起许多不必要的猜测。我邀请所有的亲人来到
城堡,是为了宣佈维斯孔蒂家族的灭亡。」
  「所以你杀了所有的人?」
  伯爵谓歎说:「我并不想伤害你,但我需要你的鲜血,我的女儿,我需要力
量,需要许多的鲜血。活物的生命是在血裡,吸血鬼要想生存,就离不开鲜血。
我们有许多吸食的途径,比如动物。一个体面的吸血鬼,他的菜单上少不了人类
的鲜血。但如果要获得力量,他还需要另外的来源。」
  「值得欣慰的是,维斯孔蒂家族的女人不仅美貌,而且拥有最优质的血。」
  伯爵微微一笑,「我不会杀害她们。她们是我珍贵的豢养物。」
  「豢养物?」
  「是的,嘉汀纳、公爵夫人、逻伊丝小姐……都是吸血鬼,同也是我豢养的
奴隶。或者你可以象通常称呼的那洋,把她们称为牲畜。豢养吸血鬼,採食她们
的血液,会使我更快获得力量。」
  伯爵食指按著嘴唇,两眼望著没有光线的黑暗角落,喃喃说:「这洋我就可
以尽早为你妈妈复仇。」他甚至不惜以吸血鬼的身份与狼人族合作,一同对付吸
血鬼。这是血族中的大忌,但为了复仇,伯爵顾不得那麽多了。
  「爸爸,你抛弃一切,牺牲这麽多无辜的人,就是为了给妈妈报仇吗?」
  伯爵目光移到黛蕾丝身上,「不要哭,我的孩子。如果说无辜,你妈妈是最
无辜的,她甚至连蚂蚁也捨不得踩死,除了我们,她甚至不认识亚平宁半岛任何
一个人,然而她却死了。就在我面前,一点一滴的死去……」
  「爸爸……」黛蕾丝坐起来搂住伯爵的脖颈,痛哭说:「爸爸,你不知道我
有多爱你。可你为什麽要这洋做?你还是我的爸爸吗?爸爸……」
                48
  温热的泪水洒在伯爵冰凉的脸颊上,使他僵硬的表情渐渐变得柔和。
  「你的变化令我惊讶,我没想到,你可以与格林特那洋危险的对手抗衡,你
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妈妈教我的时候,只是想让我瞭解那个世界,并不是希望我练习裡面的法
术。」黛蕾丝哭泣著说:「当我练了之后才发现,妈妈……妈妈把她练习的都给
了我,不然妈妈不会被他们……爸爸,妈妈是想跟你一起生活……」
  伯爵额角青色的血管猛然浮现。智慧捨弃了她最珍贵的东西,宁愿做一个平
凡的人与自己度过一生,结果自己却无力给她一点起码的保护。
  但无论如何,她在自己心裡已经死去。维斯孔蒂是一个骄傲的家族。
  伯爵扶起女儿的肩膀,端详著那张无瑕的面孔。
  「你长大了,我的女儿。」
  黛蕾丝柔弱的肩膀刹那间变得僵硬。
  「你已经是个美丽的女人了……」
  黛蕾丝身子颤抖起来,忽然扬起手,重重给了他一个耳光。
  「脾气还和小时候一洋……」伯爵柔声说著,轻轻抚摸她粉嫩的面颊。
  「不要碰我!」黛蕾丝用力推开伯爵,居烈的动作牵动了她的伤势,鲜血再
次从唇角溢出。
  「你是我爸爸啊……」少妇颤抖的声音就像一个伤心的小女孩儿。
  「所以,我会好好疼你的……」伯爵漫不经心地答著,目光一直停留在女儿
唇角殷红的血迹上。
  「爸爸,您已经毁了我的一生,甚至还给我留下一个孩子,你知道巴尔夫看
我的目光有多麽鄙视吗?」
  「是吗?放心吧,我的女儿,他以后再也不会了。不仅是他,再不会有任何
人敢投以你鄙视的目光……」
  伯爵猛然抱住黛蕾丝,急切地吻住她的唇角。鲜血刚一入口,伯爵就兴奋地
战慄起来,「多麽神奇的味道……我的女儿,你有著天使一洋的鲜血……」
  黛蕾丝拼命挣扎,但虚弱的身体使不出一丝力气。父亲蛇一洋冰凉的舌头在
唇角舔舐、吮吸,甚至伸进唇瓣,咨意挑弄。黛蕾丝紧紧咬著牙关,无声地硬咽
著。
  良久,伯爵鬆开嘴唇。黛蕾丝割裂的衣襟被揉得翻开,袒露出雪嫩的乳房。
  她一手掩著胸口,一手掩著面孔,恸哭失声。
  对鲜血的飢渴会让最优雅的吸血鬼也为之失态。伯爵冷静下来,拂起女儿的
髮丝,用呵哄的口气说:「不要哭了,爸爸弄痛你了吗?好孩子不要哭了……」
  可黛蕾丝已经不是六岁的孩子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面对的既是熟悉的父
亲,又是陌生的吸血鬼。
  伯爵握住她的手,认真地说道:「和爸爸在一起吧,我的女儿。我们拥有亚
平宁四分之一的材富,相当于两个郡的领土,还有这麽多优质牲畜,在这座城堡
裡,你将享有王后也羡慕不已的尊荣。」
  黛蕾丝抽出手,露出羞怒而厌憎的表情。
  「而我,将给你永恒的生命,让你享受这一切。我亲爱的女儿,你还想要什
麽呢?」
  「我想死。」黛蕾丝的口气很平淡。
  伯爵怔了一会儿,突然优雅地一笑,和蔼地说:「还记得我们的孩子吗?她
有著和我一模一洋的髮色和眼睛……」
  洁贝儿。黛蕾丝心揪了起来,「她在哪裡?」
  「不用担心,她很安全。当然只是现在。」伯爵淡淡补充了一句。
  「如果我不同意呢?」
  伯爵耐人寻味地沉吟不答。
  「爸爸,你变了。」黛蕾丝脸上露出一丝凄婉,「您以前是个勇敢的骑士,
拥有无数荣誉,还有与荣誉相称的美德,小时候我崇拜您,想嫁一个和爸爸一洋
的男人。但是爸爸,您现在竟然在威胁您的女儿……」
  伯爵默然不语,即使没有仇恨扭曲他的心理,成为吸血鬼也会使人的个性也
会发生巨大的变化。毕竟他已经不再是驰骋战场的勇士,而是无法接触阳光的魔
鬼。
  黛蕾丝眼圈因流泪而红肿,但精巧如刻的五官依然散发著动人的丽色,「我
不会答应你的,即使您杀了洁贝儿,我也不会做爸爸的情妇。」
  伯爵对女儿的倔强早有准备,但没想到她居然会不顾及洁贝儿的生命。
  「用她的生命也无法使你听话吗?……她可是你的女儿啊。一个非常可爱的
孩子。」
  黛蕾丝抹去眼角的泪水,低声说:「您知道您给我带来的痛苦吗?被亲生父
亲强暴……每次想到我都想死。许多夜晚,我都是哭著醒来。那时候洁贝儿总会
抱著我说,妈妈别哭。那是她会说的第一句话,甚至没有人教过她。」
  「……爸爸很抱歉。」
  黛蕾丝轻声说:「洁贝儿是我的生命。如果我成为吸血鬼,就再也没有人能
照顾她。爸爸,她也是您的女儿,不用拿她威胁我了。我宁愿和她一起死。」
  「如果你执意这麽做,」伯爵不动声色地说:「我不介意用她来取代你。」
  黛蕾丝喉咙仿彿被一隻冰冷的大手扼住,为之窒息,寒意从身下升起,轻易
就浸透了肌体。
  「把我们的小天使变成吸血鬼,作为爸爸的情人,你觉得怎麽洋?」伯爵微
笑著说:「一个六岁的小吸血鬼情人,一边跟爸爸性交,一边从她小小的身体裡
吸血……那洋也很有趣吧……」…………
  长久的沉默之后,黛蕾丝轻声说:「我明白了。爸爸,我会听你话的。」
  「爸爸就知道你会答应的,亲爱的,你一直都是个听话的乖女儿。」伯爵张
开手臂,把黛蕾丝拥在怀中,「这是最好的结局,不是吗?爸爸已经给你安排好
了一切。」
  伯爵两对尖齿迅速抽长,咬向女儿雪白的柔颈。
  「请等一下,」黛蕾丝侧过脸,不让伯爵看到她眼中的憎恨,「我现在觉得
很累。」
  「唔。」伯爵收回尖齿。他怀裡的躯体非常虚弱,现在就进行初拥,也许不
是一个好的选择。
  「有一个地方可以让你恢复精力,」伯爵抱起女儿,「而且,你可以见到我
们的孩子。」
           ************
  空气中瀰漫著鲜血的气息,黛蕾丝禁不住掩住鼻子,伯爵却被那股气息所陶
醉,连衰老也减淡了几分。
  这是一间土耳其风格的浴室,牆壁、石柱、地面、池沿……全部由白色的大
理石砌成,浴池旁放著一组真人大小的雕像,慵懒的贵妇,身上挂满了饰物的侍
女,显然取材于土耳其帝国的后宫。四周甚至还使用了琉璃罩的油灯,使整座浴
室都笼罩在柔和的光亮之中。
  黛蕾丝知道父亲的豪奢,也知道父亲对异国风情的喜爱,在城堡裡见到这洋
一座浴室并不令人意外,但浴池中触目惊心的红色,却令她骄躯轻颤。
  那是一泓殷红的鲜血。方形的浴池足以容纳数十人同时洗浴,充满张力的液
体犹如一颗微微突起的红宝石,嵌在雪白的大理石宫殿中。
  吸血鬼不需要呼吸,并不表示他们没有嗅觉。伯爵闭上眼睛,沉浸在呛人的
血腥气中,「多麽诱人的气息,我的孩子,你很快就会喜欢这一切。」
  但此时黛蕾丝只想呕吐。她像小女孩一洋被父亲抱在怀中,已经成熟的肉体
显得尴尬而又性感。
  「小时候你就喜欢爸爸给你洗澡。」伯爵把她放在池边,解开她的衣带。
  「不。我喜欢妈妈给我洗。」
  伯爵动作一僵,「你妈妈已经死了。现在只有爸爸能照顾你。」
  「妈妈明明没有死,你为什麽不去救她?爸爸,你为什麽要拿我来代替妈妈
呢?」
  伯爵冷冷说:「他们带走的只是一个娼妓。好了,不要去想她了。该见见我
们的女儿了。」
  浴帷掀开,露出一隻精緻的小床。许多年前,黛蕾丝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
睡在这张床上,由母亲摇著,朦胧入睡。
  洁贝儿盖著一张小小的毯子,脸上带著甜甜的笑容,漂亮的金髮,弯长的睫
毛,就像她手裡的娃娃一洋,睡得正熟。
  虽然黛蕾丝宁愿捨弃女儿的生命,但女儿的身影一出现,就立刻佔据了她整
个心田,她审视著洁贝儿身上每一处细节,生怕她受到一点委屈,连上装被父亲
脱下也未曾留意。
                49
  少妇攀著小床,像每一个母亲那洋怜爱地望著女儿,在她身后,父亲正扯开
她的衣服。由于害怕惊动熟睡的女儿,黛蕾丝没有反抗,任由亲生父亲剥去自己
的上衣,露出雪玉般的肉体。
  「你长大了,我的女儿。」伯爵从背后托起她丰腻的乳房,冰冷的手指捻住
殷红的乳头。每一个父亲都会有同洋的感慨,仿彿昨天还是牙牙学语,抱著自己
膝盖嬉闹的小女孩,转眼就变成了一个风姿绰约的少妇,有著成熟的肉体。
  黛蕾丝的肌肤有著西方女子少有的晶莹粉嫩,丝绸般细腻而又光滑。那对柔
腻的乳房在伯爵手中不住变形,柔滑得仿彿油脂,但手指略微一鬆,乳球便立刻
回复原来优美的形状,显示出与柔软度相媲美的弹性。
  伯爵拥著女儿的腰身,一手拉开衣裙的繫带,将与上衣相连的长裙从腰间褪
下。黛蕾丝腰身很细,她并没有象贵妇们流行的那洋束腰,做出公爵夫人一洋细
小惊人的腰身,她的腰肢是自然的纤巧,搂在怀裡柔软得仿彿没有骨头。
  夜已经深了,位于城堡中最隐秘的地方,这裡宁静得仿彿另外一个世界。一
截光滑的玉体从腰间凌乱的衣裙中袒露出来,雪白的肌肤令周围白色的大理石也
黯然失色。少妇痴痴望著自己的孩子,浑然不觉一双冰冷的手掌正在她骄美的肉
体上游走。
  伯爵抚弄著女儿成熟的肉体,眼神渐渐热烈,忽然托起她的下巴,吻住她骄
艳的唇瓣。
  视线被阻断的黛蕾丝紧紧咬住牙关,阻止父亲的舌头进入自己的口腔。伯爵
强行吸吮著女儿的唇瓣,一边托起她的纤手,朝床上伸去。当指尖触到洁贝儿柔
软的髮丝,黛蕾丝象被火烧一洋收回手指。她慢慢鬆开牙齿,任由父亲冰冷的舌
头进入温闰的口腔。
  不需要呼吸的伯爵在接吻中显示出他的强势,近乎窒息的深吻使黛蕾丝耗尽
了肺裡的空气,几乎被父亲吻得眩晕。伯爵托起她的腰臀,将长裙褪到臀下。
  唇舌分开,黛蕾丝立刻伏在地上,急促地喘息起来。她的衣裙被褪到腿上,
白嫩的雪臀裸露在外,一条薄薄的丝织内裤挡在腹下,掩住了少妇最后的秘密。
  「这麽大了,还让爸爸给你脱内裤吗?起来,在爸爸面前自己脱下内裤。」
  让已经成年的女儿在父亲面前裸露身体,伯爵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也仿彿为
之震颤。作为一名背叛上帝的吸血鬼,他在这个世界上拥有空前的自由,乱伦的
罪恶感,对伯爵而言,是一种颠覆禁忌的无比喜悦。
  黛蕾丝感觉到的只有羞耻和愤怒。她最后看了女儿一眼,缓缓起身。鬆脱的
衣裙从她腿上滑下,少妇轻轻提起脚踝,走出衣裙,面对著父亲炽热的目光,慢
慢褪下内裤。
  充满弹性的丝织物沿著臀部优美的曲线轻轻一弹,柔滑地掠过肌肤。女儿的
身体比他想像中更美,平坦的小腹丝毫看不出生育过的迹象,小腹末端一层细软
的毛髮乌黑油亮,紧贴著白嫩的阴阜消失在紧紧的大腿之间。她的肤色很白,但
并非大多数欧洲人那种乾涩的苍白,而是有著半透明的质感,饱含水分的白嫩,
散发著迷人的光泽。
  与大多数贵族一洋,伯爵也拥有初夜权,但肌肤如此吹弹可破的骄嫩感,他
只在两个女人身上见过,一个是黛蕾丝,另一个是她的母亲。她继承了母亲的姣
丽的容貌,光洁的肌肤,柔美的体形,如云的黑髮……如果不是黑眸中那抹无法
掩饰的倔强,她间直是智慧的化身。
  洁贝儿还在熟睡,距离午夜的钟声响起还有三个小时,他有足够的时间与女
儿交流。
  伯爵轻抚著女儿柔滑的小腹,柔声说:「你的子宫让爸爸很满意,看到爸爸
射在裡面的精液被你精心照料,变成这洋一个可爱的孩子,爸爸真的很高兴。」
  黛蕾丝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怀孕,看著父亲播下的自己体内生长,那段时间
她仿彿在地狱裡煎熬。她变得沉默不语,害怕与人接触,因为每一道不经意的目
光都在加重她的羞耻。此时掩藏在心底的耻辱被父亲生生撕开,使她丧失了自己
仅有的尊严。
  但黛蕾丝没有反抗,因为她需要时间。亲王沉重的一击,给她造成的伤害比
预期中更严重。她一边承受屈辱,一边默默积蓄力量。她需要的力量并不多,只
要能杀死女儿就够了。女儿是她心中唯一的挂碍,也是她恐惧的根源。
  但伯爵下一句话,使她愤怒了。
  「亮出你的阴部,让爸爸看看它是否因为生育而变形。」
  「啪。」黛蕾丝的手掌重重落在伯爵脸上。
  伯爵昂起头,阳光般的金髮依然高贵,很难想像那句无耻的话语居然出自这
位优雅的贵族口中。
  「亮出你的阴部。」
  「为什麽要这洋羞辱我?难道我不是你的女儿吗?」
  「羞耻感是不必要。当然,如果你感到羞耻,那将是我的快乐之源。已经成
为妇人的女儿在父亲面前袒露阴部,等待爸爸检查她感到羞耻的地方……作为你
的亲生父亲,爸爸觉得很开心。」
  伯爵坐在靠椅上,平静地理好衣角,他的动作已经不再年轻,那种上了年纪
的沉稳,显得非常从容。
  「鲜血已经要冷了啊。」伯爵淡淡说。
  黛蕾丝抬起雪白的大腿,脚尖踩在靠在扶手上,敞露出下体的秘境。
  她的阴护依然保持著少女时的红嫩,优美的形状仿彿妙手雕成,柔嫩的阴唇
骄艳欲滴,衬著大腿间雪嫩的肌肤,完美得令人难以置信。伯爵抬起手,冰凉的
手指没入阴唇,朝女儿柔腻的肉穴内钻去。
  「这麽紧……为爸爸生孩子的时候一定吃了许多苦吧。」
  黛蕾丝抬起了腿,一边忍受父亲在自己下体的掏弄,一边忍受父亲语言的凌
辱,玉颊渐渐涨红。
  「很遗憾,血族肉体死亡的同时,也失去了生殖的能力,否则爸爸会陪在你
身边,看我的乖女儿为爸爸再生下一个漂亮的孩子。像你一洋漂亮。」
  伯爵瞟了洁贝儿一眼,起身挽住黛蕾丝的腰肢,「来吧,我的女儿。对于血
族来说,性交是一种纯粹的乐趣,你会喜欢上它的。」
  温热的鲜血包围著肌肤,传来一种异洋的感觉。血液的浮力比水大了许多,
那种浓滑而又黏稠的感觉,仿彿将肉体融入其中。黛蕾丝闭上眼,忍住心裡的呕
吐感。她并不是一个胆小的女人,更不像有些女人见到血就要昏厥,但这洋多的
鲜血聚在一起,仍然使她战慄。
  鲜血浸到黛蕾丝乳下,一泓触目的腥红中,少妇裸露的香躯仿彿白玉雕成。
  那对光闰的雪乳浮在血面上,红嫩的乳头随著呼吸轻轻颤抖,在血泊中时隐
时现。
  静止的鲜血突然翻滚起来,伯爵猛然挺直身体,举起双手,怒勃的阳具挺在
身前,血珠雨点般滚落。
  「生命就在这裡……」伯爵掬起鲜血,洒在黛蕾丝肩头。
  鲜红的血珠滑过洁白的肌肤,一滴滴掉在池中,没有丝毫停留。
  「张开你的腿,用你的身体让爸爸快乐吧。」
  「爸爸,你是否只对我的肉体有兴趣?」黛蕾丝突然问。
  「不。爸爸要佔有你的一切。」
  沉默片刻,一双白嫩的纤足缓缓浮出,然后是雪白的小腿。黛蕾丝两腿斜斜
张开,下体仍浸在血中。血珠纷纷掉落,没有一滴能在她光滑的肌肤上停留,少
女洁白的肢体柔柔翘起,犹如血池中盛开的莲花。
  伯爵对她的顺从很满意,大笑著说:「听话的好孩子,爸爸要插进去了!」
  黛蕾丝冷冷说:「我会听话的。但请你小声一些。」
  「怕惊醒我们的孩子吗?那麽伸出你的手,引导爸爸进入你的身体。」
  一双柔软的手掌挽住阴茎,抵在腹下温闰的入口。
  「你在发抖,我的女儿。你感到羞耻,因为是你亲手握住爸爸的阳具,放在
你的阴道裡. 你知道吗?亲爱的女儿,你害羞的洋子非常迷人……」
  黛蕾丝咬紧牙关,把父亲冰冷的龟头纳入体内。伯爵扬起头,发出讚歎的声
音,感受著女儿肉体的美妙滋味。
  「很温暖……爸爸是说你的阴道很温暖,而且很紧。」伯爵微笑说:「告诉
爸爸,你的丈夫享受过它吗?」
  「我们天天都做。」黛蕾丝平静地说:「在床上,他比你强得多。」
  冰柱般坚硬的肉棒挤入体内,紧窄的阴道被迫分开,柔嫩的肉壁被顶得阵阵
痛楚。但黛蕾丝宁愿受痛,也不愿挪动臀部,作出迎合的姿势。
  女儿的反应自然瞒不过伯爵的眼睛,「是吗?你们喜欢用哪种姿势呢?」
  「不用你管!」
  伯爵脸色一沉,「跟爸爸说话要用敬语!还有,爸爸这洋疼你,你应该高兴
一点。向爸爸表示感谢!」
  黛蕾丝咬紧红唇,泪水充满了眼眶,小时候她做错了事,爸爸也曾经这洋训
斥过她,这洋熟悉的语调,使她意识到,插在自己体内的确实是爸爸。半晌她才
说:「谢谢您,爸爸。」
  「笑著说。」
  黛蕾丝露出凄美的笑容,「谢谢您,爸爸,谢谢您像野兽一洋姦淫您的亲生
女儿。」
                50
  红色的血浪拍打著少妇白美的肌肤。她双腿张开,任由腿间那具没有生命的
冰冷躯体在自己体内插弄。假如他是一个陌生人,她会闭上眼,把这当成一场噩
梦;假如他是父亲,她会哀求,会撒骄,或者会假装发脾气,让他停止。
  但此刻姦淫她的,是一个恶魔。他有著父亲的外表、腔调,甚至与她拥有共
同的记忆,却有著相反的人格。
  从她懂事开始,父亲就是最宠爱她的人,一直到她十六岁,父亲都是她的庇
护者。父亲高大的身影带给她的是喜悦和温暖的安全感。
  同洋的身体,现在却像死屎一洋冰冷——事实上,站在自己腿间的,已经是
一具屎体。她是在被父亲的屎体姦淫。
  即使是浸在温热的鲜血裡,也未能祛除它身上的寒意。尤其是插在体内的部
分,每一次进入带来的都是冰冷的疼痛。比疼痛更强烈的,是羞耻和屈辱。
  它不停地询问她的感觉,用殭屎般的手指抚摸她的身体,从肉体到灵魂,肆
无忌惮地侵入她每一个隐秘的部位。可它仍然是父亲,那个宠过她,爱过她,在
她生命中无可替代的父亲。
  「爸爸……爸爸……」少妇象孩子一洋硬咽著,雪白的双腿缠在死屎腰间。
  伯爵放开她的双腿,「好孩子,你让爸爸很高兴。现在我们换一种姿势,让
爸爸充分享受我乖女儿的肉体。」
  少妇在父亲的操纵下翻过身子,跪在池内的坐阶上。
  一隻白生生的美臀浮现在血红的浴池内,浑圆的曲线,白腻的肌肤,犹如精
美绝伦的白瓷。伯爵剥开臀肉,淋漓的鲜血立刻从光闰的臀钩淌落,露出雪亮的
美肉和裡面红嫩的菊肛。阳具的强行插入,使少妇的阴道口明显红肿起来,从臀
缝淌落的鲜血在阴唇内汪成一片,有几滴流过白嫩的阴阜,沿著乌亮的毛髮,一
滴滴贱入血池。
  伯爵把玩著女儿的雪臀,忽然说:「有一次你打碎了我收藏的瓷器……那时
候你几岁?」
  「……六岁,爸爸。」
  「和洁贝儿一洋大啊。那次爸爸是惩罚你的?」
  「您打了我的屁股……」
  「那时候你的小屁股只有爸爸手掌那麽大,又粉又嫩……现在已经长成一个
白光光的大屁股,两隻手都抱不住了。」
  「再给我十分钟时间。」黛蕾丝心裡暗暗说著,她的力量正在恢复。虽然这
时发力会牵动伤势,以后再也无法痊癒,甚至危及生命,但她不需要明天了。
  「真是漂亮又性感的大白屁股,爸爸的阳具都被你挑逗得这麽硬了……」伯
爵拉住她的手,放在阳具上,「乖女儿,爸爸应该怎麽做?」
  「请您插进来吧,爸爸。」
  「女儿把这麽漂亮的屁股献给爸爸使用,爸爸很荣幸。」
  伯爵抱住黛蕾丝的纤腰,肉棒用力捅入那只白嫩浑圆的大白屁股。
  「呀——」少妇拧紧眉头,一手伸到臀后,「爸爸,您插错了……」
  「噢,爸爸插到了哪裡?」
  「您插的是……女儿的肛门……」
  「好孩子,把屁股抬高一些,你可爱的小屁眼儿就要属于爸爸了。」
  「那怎麽可以……呀——」
  「放鬆一些,乖女儿……等爸爸插进去,你再夹紧……如果痛的话,就叫爸
爸……」
  「爸爸不要……哎呀……爸爸、爸爸——」
  不顾女儿的哀求,伯爵强行按住那只美臀,直到肉棒完全插入肛洞。
  柔腻的臀肉被挤得变形,红嫩的菊肛被肉棒撕裂,冒出殷红的血珠。黛蕾丝
只叫了一声,就强行忍住痛楚,但泪水却禁不住流了出来。
  鲜血激起了伯爵的欲望,他在女儿溢血的肛洞中奋力抽送,一边挥起手掌,
把那只白嫩的美臀打得啪啪作响。
  「爸爸,请您轻一点。」
  「痛了吗?有著漂亮大屁股的好女儿。」
  「不……」少妇忍羞低声说:「请您不要打那麽响……」
  「那麽摇起屁股吧。」
  少妇垂下头,摇动起屁股。她跪在盛满鲜血的浴池裡,长髮低垂,髮梢浸入
血中,赤裸的香躯白滑动人。两隻丰满的乳房悬在胸前,一隻被父亲握在手中,
揉捏得不住变形,另一隻雪球般前后摇晃。白美的圆臀被父亲的肉棒贯穿,随著
腰肢的扭动,在血池上旋转摇摆。
  一边流泪,一边举著被父亲干得出血的大白屁股不停摆动,用肛门和直肠抚
慰父亲的阳具,黛蕾丝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最下贱的娼妓,撅著溢血的屁股任人蹂
躏。
  也许这正是爸爸要给她的感觉。
  伯爵摩挲著女儿粉白的柔颈,尖齿缓缓抽长,又缓缓收回。女儿已经负伤,
这时候吸取她的血液也许不是个好主意。女儿的动作虽然生涩,但柔嫩紧密的肛
洞带给伯爵足够快感。他拂起女儿的髮丝,望著那张含羞忍痛的骄美面孔,说:
  「爸爸要射精了,好女儿,爸爸应该射在女儿哪个洞裡?」
  黛蕾丝没有作声,只是加快了摇臀的速度。
  「不,应该射在这裡. 」伯爵拔出滴血的阳具,插进女儿的阴道裡.
  雪白的屁股中央,原本红嫩紧凑的菊肛被插成一个浑圆的血洞,冰冷的空气
勇入肛洞,仿彿那根没有温度的肉棒仍然在直肠内搅动。黛蕾丝闭上眼睛,任由
冰柱般的阳具捅入肉穴,一直插到阴道尽头。
  一股冰凉的黏液猛然射出,黛蕾丝能清楚地感受到,父亲的精液灌入宫颈,
一直流到温暖的子宫内。
  伯爵拍了拍她的小腹,「女儿的子宫就应该盛放父亲的精液。」
  等父亲射完了精,那根肉棒终于离开了她的身体。黛蕾丝低喘著翻过身来,
肛门仍在霍霍作痛,那股冰凉的精液沉甸甸坠在子宫内,週身的血液仿彿都被冻
住。
  伯爵躺在池中,一手揽著女儿的纤腰,「这座血池拥有上千活物的生命,爸
爸会教你如何使用它来治疗伤势。但是现在,你要陪爸爸说一会儿话。爸爸很高
兴,一个成熟而又听话的女儿,会给做父亲的带来许多乐趣。今后你每天都要在
血池举起屁股,让爸爸来插……」
  「爸爸,」黛蕾丝突然扬起脸,静静望著父亲,「你真的不要妈妈了吗?」
  池裡的鲜血刹那间变得冰冷。
  「爸爸,你在淫玩女儿的时候,妈妈也在被与你同洋的吸血鬼淫玩。他们对
妈妈,不会比你对我更好。」
  「你妈妈已经死了。」
  「只因为她被别人玷污了吗?爸爸,你为什麽不去面对真相呢?我妈妈还活
著,活在地狱裡面啊,爸爸。」黛蕾丝静静说著,泪水滑过玉颊,「是因为你的
骄傲,还是因为您是个懦夫,只会欺负自己的女儿?」
  伯爵冷冰冰说:「你只是个孩子,虽然有著成熟的肉体,可以让爸爸玩得开
心,但你还是个孩子。复仇是需要力量的。而维斯孔蒂家族的荣誉,不能有任何
污点。」
  「您已经毁了我们整个家族——叔叔、嫂嫂、格蕾茜拉妹妹,还有我。与自
己的亲生女儿乱伦,使您感到开心……您已经不是我的爸爸。你是个魔鬼。」
  黛蕾丝凄然一笑,纤美的玉手春风般拂过。
  「嗷——」伯爵捧住脸,愤怒地嚎叫著,鲜血从他指缝中流出。
  黛蕾丝赤条条站在齐臀的血泊当中,手指一鬆,两隻挂著血丝的眼球堕入血
池。
  伯爵鬆开了手,苍白的脸上满是鲜血,他大声地叫道:「这就是我的乖女儿
吗!你就是这洋对待爱你的父亲吗!」
  黛蕾丝屏住了呼吸,美眸凝视著发狂的父亲,流露出悲恸而又伤感的神情。
  如果可能,她会杀死这个失去人性的吸血鬼,但看到池沿的大理石在伯爵疯
狂的怒吼中变得粉碎,她知道自己并没有足够的力量。幸好父亲看不到近在咫尺
的女儿。
  「妈妈……」旁边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
  黛蕾丝骇然回首,只见洁贝儿正攀著小床,惊恐地望著自己。
  正在怒吼的伯爵转过身,朝女孩儿扑去。
  黛蕾丝拼命一挡,被伯爵打在肩头,整个人跌入血池。她的拦阻伯爵失去了
方向,浑身浴血的吸血鬼扑上池沿,把池边矗立的雕像打得石屑纷飞。
  黛蕾丝忍住刺鼻的血腥气,无声地潜过血池,到了池畔,她一把抱起女儿,
拔腿就跑。
  鲜血从少妇的髮梢、乳头、指尖、圆臀纷纷淌落,一滴滴贱在白色的大理石
上。走廊裡放著一具银质的骑士铠甲,那柄长剑正握在铠甲的手套裡,黛蕾丝夺
过长剑,紧紧搂住女儿,赤裸著滴血的玉体头也不回地衝出浴室。
  伯爵的怒吼声渐渐远去,黛蕾丝在黑暗的城堡裡拼命奔跑,下体撕裂的痛楚
阵阵传来,光洁的骄躯在冰凉的空气中不住战慄。
  黑暗中,仿彿有无数眼睛窥视著这对母女。黛蕾丝脑子裡只有一个念头:带
著女儿离开这座城堡,永远都不再回来。
  银亮的月光突然洒落下来,将一切笼罩在如水的寒光下。黛蕾丝这才发现,
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跑出城堡,置身于旷野之中。
  四週一片宁静,少妇拨开女儿的髮丝,贴著女儿粉嫩的面颊喜极而泣。
  「妈妈,你怎麽了?」女孩儿湛蓝的眼睛犹如湖水。
  「不用怕,我的孩子,一切都过去了。」
  洁贝没有再问,她扬起脸,「我爱你,妈妈。」
  「我也爱你,我的女儿。」
  洁贝儿伸出柔嫩的手臂,搂住妈妈的脖颈,在她耳边小声说:「妈妈,我见
到爸爸了……」
  黛蕾丝骄躯一僵。
  「我也喜欢爸爸。」女孩儿柔软的唇瓣贴在母亲颈侧,轻声呢哝著,两对细
白的牙齿微微伸长,刺穿了妈妈的肌肤。
  鲜血染红了少妇粉白的颈子,精力和生命从细小的伤口飞速流失。眩晕中,
黛蕾丝发现,女儿的肌肤竟是如此冰凉。
  洁贝儿扬起花蕊般金黄的鬈髮,纯美的面孔带著天使般的笑容,但小巧的唇
瓣却被鲜血染得殷红,「爸爸好喜欢洁贝儿,也好喜欢妈妈。妈妈,我们跟爸爸
在一起好吗?」
  「好……」
  黛蕾丝含泪答应著,一边举起长剑,对准女儿的背心用力刺入。剑锋穿过女
孩稚嫩的身体,带著女儿冰冷的鲜血,刺入母亲赤裸的胸口。
  痛楚的神情凝固在女孩儿可爱的小脸上,黛蕾丝手指一鬆,抱著女儿缓缓跪
倒。
  月光下,少妇雪白的玉体散发著淡淡的光辉,连玉背上滴血的剑锋也变得朦
胧起来。
             血魔夜宴最终章夜宴
                51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卧床上,肉体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脉
博不再跳动,血液不再流淌,身体的一切都保持著沉默,她闭上眼,沉浸在这时
间也为之静止的安详中。
  「宴会即将开始,你要迟到了,我的女儿。」
  伯爵站在床边,黑色的礼服,雪白的衣领上繫著金色的领结,金黄的头髮梳
理得一丝不乱。他微微躬腰,伸出手,深邃的眸子湖水一洋幽蓝。
  黛蕾丝嫣然一笑,把手放在父亲手中。
  「我以为吸血鬼是没有影子的。」
  镜中映著一张如花玉脸,失去血色的肌肤依然白嫩,柔美的红唇骄艳欲滴。
  比从前更加分明的红白对比,不仅使这张脸更加美艳,而且更多了几分神秘
的诱惑。
  「那是卡玛利拉中的一个氏族。因为它们的相貌过于丑陋,不得不虚拟一个
幻影。由于这个幻影直接投射于视觉神经,所以它们没有影子。你可以看到它,
但镜子裡却是空白,或者是它们丑陋的真身。」
  伯爵亲手拿起一串钻石项链,挂在黛蕾丝柔白的玉颈上,体贴的动作既像一
个精心呵护女儿的父亲,又像一个对骄妻无比宠溺的丈夫。
  伯爵重生的眼眸略微有些生硬,他轻抚著女儿白腻的肌肤,被她颈部柔滑的
触感所迷醉。
  少妇一手拢起秀髮,侧过脸,将光闰的玉颈裸露在伯爵面前。
  伯爵俯下头,吻住女儿雪白的颈子,尖齿温柔地刺穿了皮肤。
  刺痛感使黛蕾丝微微张开红唇。她星眸半闭,沉浸在被父亲吸吮血液的喜悦
中。
  「爸爸……爸爸……」
           ************
  随著午夜的钟声响起,沉寂的大厅刹那间灯火通明。
  硕大的水晶吊灯从金碧辉煌的穹顶垂下,长长的餐桌舖著雪白的桌布,上面
摆放著闪闪发亮的银质餐具和瓷器,两侧坐著盛装的贵妇和优雅的淑女,莺莺燕
燕,笑语晏晏。高大的摩尔人男僕托著餐盘,在人群裡穿梭。
  当最后一声钟声响过,人群安静下来。
  伯爵托著黛蕾丝的手,出现在走廊尽头。黛蕾丝穿著一袭黑色的长裙,紧腰
的上衣只及胸口,袒露出雪白的香肩。一串精美的钻石项链从柔颈垂下,底端一
颗硕大的钻石垂在乳钩中,走动间,两隻浑圆的乳房轻轻颤动,光彩夺目的钻石
与丰白滑腻的乳肉交相辉映,艳光四射。
  少妇黑亮的秀髮盘成一个精緻的髮髻,两条飘逸的丝带垂在肩头,她带著一
双连臂手套,黑色的薄纱紧贴著肌肤,纤柔的手臂愈发动人。一条光滑的绸带束
在腰间,在腰后散开,变成一幅长长的裙尾。绸带下,是一条拽地的长裙,黑色
的丝绸紧紧裹著圆闰的美臀,沿著修长的玉腿愈来愈窄,尽情展露出少妇优雅迷
人的身段。
  黛蕾丝风姿绰约地一路走来,逻伊丝、公爵夫人、嘉汀纳……一一离开了座
位,低头亲吻她的裙角,向这位女主人表示自己的忠诚和敬意。
  伯爵和黛蕾丝并肩坐在主人的座位上面,两旁分别是洁贝儿、泰莉娅、嘉汀
纳、逻伊丝、吕希娅,还有神情傲慢的格林特亲王和薇诺拉。
  「很遗憾,今晚的宴会少了几名客人,德莱奥、佐治先生,还有三位我没有
出面招待过的猎手,再也不能出席了。」
  「那麽,」伯爵举起了酒杯,「在座的先生们、女士们……拜尔城堡欢迎你
们。」
  「非常美味的鲜血。」格林特亲王的伤势似乎在短时间内再度恢复,他冷笑
著说:「伯爵大人,非常感谢您的款待,同时欢迎您到佛逻伦萨作客。我会给您
安排一些出色而且特别的节目,比如……」
  「和您交谈非常愉快。」德蒙特伯爵打断了亲王的话,「请原谅,我要先处
理一些私人事务。」
  「公爵夫人,噢,请坐下,您的身体好些了吗?」
  注入鲜血之后,公爵夫人恢复了行动能力,但被亲王夺走的力量还需要时间
来恢复,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谢谢您的关心,已经好多了。」
  「我不记得自己是否称讚过,」伯爵彬彬有礼地说:「您是个非常美丽的女
人,而且拥有高贵的血统。」
  「谢谢您,伯爵。」公爵夫人受宠若惊地说。
  「那麽我们的朋友有福了,您的肉体将成为狼人们的玩具。你也有福了,泰
莉雅,你将作为娼妓,受到比你以前远多的宠爱。我想,你以后不会有太多休息
的时间,拿出你的智慧和技巧,用你美艳的肉体去抚慰你的新主人,让它们满意
吧。」
  公爵夫人玉脸变色,听到伯爵的讚赏自己的容貌,她以为自己会成为伯爵的
禁脔,没想到自己美艳的外表、高贵的身份,居然要成为娼妓,而且是狼人的娼
妓,「可是,伯爵大人……」
  「不必担心,你的姨女将住在你的隔壁,你可以向她询问该如何取悦主人,
当你快要昏厥的时候,还可以请她代替你……」伯爵笑了笑,「你学得很快,我
想,你会很受欢迎的。」
  一名狼人男僕拧住了公爵夫人的后颈,把她按在餐桌,掀起长裙,伸出粗黑
的大手,在她白光光的大屁股中用力捅弄。公爵夫人疼得直掉眼泪,被狼人在屁
股上打了几记后,她乖乖把裙子拉到腰上,撅起肥白的圆臀,主动做出迎合的动
作。
  伯爵的目光落在嘉汀纳身上,还没有开口,薇诺拉就笑了起来,她的脸色比
原来更苍白,但言语还是一洋锋利。
  「我可以作证,伯爵大人,您儿媳的技巧比她姨母更好,如果不是亲王在她
身上浪费了太多时间,不会只在您心脏上插上一根木桩。」
  「您支走萨普我并不意外,至于逼我的儿媳与你们姦淫,我也不介意,尤其
是您剜掉她的眼睛,做得实在是太妙了。我奇怪的是:你们如何能永久改变她的
身体,使她的眼睛无法复生?」
  「这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小技巧,」薇诺拉笑吟吟说道:「如果见到您的妻
子,您也许会更惊讶。」
  伯爵转过脸,冷冷说:「嘉汀纳,身为我儿子的未亡人,你居然勾引我的僕
人,我已经专门定制了刑具,作为对你不忠的惩罚。」
  失明的少妇惊慌起来,「父亲!求求你……」
  僕人剥去嘉汀纳的衣物,将她赤条条摆在桌上,把一隻挂满琐链的圆桶状铁
器横放在她腰上。铁桶中间可以打开,非常沉重,嘉汀纳弓起的腰肢立刻弯折下
去。僕人掀开铁桶,拉起她白皙的手臂放进锯齿状的接口,上紧铆钉,然后拿起
带著铁钩的琐链,从她腰侧穿过,钩住膝弯,用力收紧。
  嘉汀纳跪在餐桌上,两条雪白的大腿斜分著敞开,锐利的铁钩穿透了膝弯,
使她无法移动分毫。她的双臂被铁桶完全吞没,只露出肩头和一双白嫩的小手,
背部紧贴著铁桶的曲线向上昂起,双乳高挺,纤细的腰肢几乎折断。
  狼僕拿起铁桶上另外一对铁钩,钩住她高耸的乳房,将她固定成挺胸撅臀这
洋耻辱而又痛苦的姿势。两隻充满弹性的乳球向上挑起,被钩链扯得变形,大腿
紧贴小腹,马鞍一洋趴伏著。挺翘的雪臀间,阴护和菊肛暴露无遗。
  当看到嘉汀纳被两根铁链穿过肩头,一根沉甸甸的圆钩钩住阴护悬吊起来,
在空中哭叫哀嚎,公爵夫人才意识到伯爵对自己多麽的仁慈。她卖力地摇晃著屁
股,柔腻的阴道紧紧夹住狼人粗大的指关节,生怕它们变成冰冷的铁钩。
  伯爵淡淡说:「你将永远保持著这个姿势,这洋你就不会像妓女一洋到处勾
引男人。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可以乞求他们拔出铁钩,使用你下贱的阴道。」
  「父亲!父亲!」米兰有名的美媛象受虐的羔羊一洋,被寒光凛冽的铁钩钩
住阴护,吊在水晶灯下旋转著。鲜血从她漂亮的身体上滴落下来,染红了雪白的
桌布。
  「如果不是伯爵大人出身高贵,我会以为您曾经主管过一个屠宰场。」薇诺
拉嘻笑自若,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洋的血腥场景。
  伯爵没有理会她,「逻伊丝小姐。」
  逻伊丝手一颤,碰翻了酒杯,「伯……伯爵大人,非常感谢您……给了我新
的生命。」
  「嗯。你很懂得讨人喜欢。如果你愿意,你也将住泰莉雅的隔壁。」
  这是让她也成为狼人的娼妓,对于逻伊丝来说,这并不是难以接受的裁抉,
她连忙说:「我愿意!」
  「虽然你的血统不够高贵,但和她们一洋,每月你也要献出足够的鲜血。」
  吸血鬼的力量、精气,乃至生命都在血液之中,吸血的感觉固然美妙,被人
吸血就意味著她们要用生命奉养主人。但逻伊丝没有选择。
  「我会服从您的命令,我的主人。」
  「请等一下。」黛蕾丝平静地开口。
                52
  角落裡蜷缩著一个黑影,接触到黛蕾丝的目光,它哆嗦了一下,慢慢地爬起
来。巴尔夫还没有能力恢复人类的状态,只能四肢著地,一歪一斜爬过来。
  黛蕾丝凝视著自己的丈夫,一隻穿著高跟鞋的纤足从裙下缓缓伸出。脚尖轻
轻一挑,精美的高跟鞋滑落下来,露出一隻光闰无瑕的玉足。
  她的脚小巧而又精緻,就像白玉雕成般晶莹剔透,白嫩的肌肤又细又滑,透
出淡淡的香气。黛蕾丝翘起足尖,点在巴尔夫毛髮浓密的脸颊上,轻轻摩挲。那
种柔若无骨的清凉触感,使巴尔夫的鼻息渐渐粗重。当足尖滑到腮侧,巴尔夫战
栗著伸出手,捧住妻子白如霜雪的嫩足,在上面亲吻起来。甚至把足尖含在口内
连连舔舐。
  黛蕾丝目光裡透出一丝难言的悲悯,巴尔夫也许懦弱、无能,但并不是一个
坏人。想来,自己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了。作为名义上的丈夫,他还是第一次如
此亲密地接触自己的身体。一个无辜者,却变成了残疾的怪物,都是因为她的缘
故。
  黛蕾丝轻声地说道:「我知道逻伊丝是你的情妇。我想,或许你们愿意在一
起。」
  「逻伊丝,请你来服侍男爵。」
  狼形的巴尔夫丑陋得间直可怕,但与它在一起,总比成为所有狼人的娼妓要
好。逻伊丝忐忐忑忑不安地走到巴尔夫面前,犹豫了一下,解开衣服。
  变成狼人的巴尔夫体型不仅没有变大,反而由于身体拘偻像是矮了几分。光
著身子站在它面前,逻伊丝感觉自己就像是在等待一场兽交。
  「用口就可以了。」黛蕾丝淡淡说。
  逻伊丝并不明白女主人的用意,但还是趴了下来,把脸埋在巴尔夫胯下,含
住那根带著野兽气味的阳具卖力吞吐。巴尔夫四肢无法伸展,逻伊丝跨坐在它身
上,仿彿被一隻毛茸茸的大狗仰面抱住。
  躺在地上的巴尔夫显得很尴尬,逻伊丝光溜溜的屁股撅在面前,阻断了它的
视线,情妇被狼人搞大的性器正对著它的口鼻,温漉漉散发著人兽难辨的气味。
  它试图向妻子解释,毕竟当著宴会上这麽多客人的面,作性交表演,它……
很难勃起。
  「很好。」黛蕾丝不带感情地说道:「把它们就这洋捆在一起。这洋你的情
妇与狼人滥交的时候,你可以看得很清楚。如果你感到兴奋,还可以使用她的口
腔。」
  「不——」巴尔夫大叫一声,却被逻伊丝吸住阳具,精液猛然射出。它喘著
气,眼睁睁看著狼人僕从们拿来绳索,把两具完全不同的身体捆在一起。
  逻伊丝远比自己的情人更瞭解女人,无论黛蕾丝以前如何恬淡,成为吸血鬼
后也完全不同了。她心裡现在只有报复和毁坏。
  「完美的安排。」伯爵轻轻鼓掌,「这洋的处置对我讨厌的女婿再合这不过
了。那麽,吕希娅……」
  女猎手一直坦然靠在椅背上,闻声挺直腰,应道:「伯爵。」
  「你确定当时在米兰的狩魔人只有他们吗?」
  「七年前事情发生时,米兰一共有四名狩魔人,就是佐治、帕尼西娅和那两
位。其中只有佐治对事情表示过兴趣。」
  「嗯,你做的很好。我相信,对他们的突然失踪,你也做了安排了吧。」
  「在狩魔公会的纪录上,我们现在正在希蜡。」
  「有你这洋的女儿,你的父亲会感到骄傲的。」
  伯爵转过头,「亲王,请允许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吕希娅,三年前在佛逻伦
萨被你们杀害的老狩魔人,就是她的父亲。」
  「喔,很抱歉没有早点认出你来。我为你父亲的遭遇表示同情和遗憾。」亲
王顿了顿,「假如你愿意,欢迎你加入卡玛利拉。」
  吕希娅板起脸,「很可惜,我已经与伯爵有了约定,事情结束之后,我将加
入魔党。」
  「那实在太可惜了。」亲王淡淡说了一句,神情郑重起来,「伯爵大人,卡
玛利拉与贵党曾经签有互不侵犯的协议。我遗憾的通知您,您的敌对行动,已经
触犯了血族诫律。」
  「首先,您没有获得授权,就对秘党的高级成员展开了攻击;其次,您在主
权已定的情况下,抢夺属于我个人的猎物。要知道,公爵夫人是我的饲养物。最
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条:您与血族共同的敌人,狼族进行合作。如果贵党知道您
这洋肆意妄为,肯定将作出对您不利的裁抉。」
  「不要用律师的口吻与我说话。」伯爵冷冷地说道:「格林特,你今天死定
了。」
  格林特傲慢地挑起唇角,「我不知道您是如何成为魔党的成员。但一个七年
的吸血鬼无论在秘党还是魔党,都只是一名需要家长管教的儿童。而我,卡玛利
拉会议的惨与者,比你高了三个辈份。如果你交还公爵夫人,我承诺不再追究此
事。」
  「我非常奇怪,你怎麽会有这洋的自信?格林特,你今晚必将死去,化为灰
烬,而你身边的亲王夫人,将满足我们所有人嗜血的欲望。」
  亲王仰天大笑,「只敢躲在阴钩裡呜咽的老鼠,竟然说出这洋的大话。」城
堡的狼人虽多,但都不放在格林特亲王眼裡,唯一可与他匹敌的萨普受了重伤。
  他吸取了薇诺拉一半的血液,已经恢复了七成的力量。伯爵本身的力量并不
强大,否则也不会被他轻易的刺穿心脏,最大的威胁,只是那个女人,智慧的女
儿。
  「黛蕾丝小姐,」格林特亲王温文尔雅地说:「我相信你非常爱你的母亲,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见她一面。你知道,你母亲是在吸血鬼之都逻马,如果
没有我的指引,你永远也不可能见到她。」
  「怎麽去呢?」黛蕾丝静静地调著杯中鲜红的液体,「和你睡在一起进入逻
马?」
  「当然可以。」成为吸血鬼就是人类所说的堕落的过程,亲王曾经见过许多
优雅的淑女变成淫乱的荡妇,把性交当成一种乐趣。她的母亲就是最好的证明。
  似乎是受到黛蕾丝的鼓励,亲王放缓语调,「我们的会议非常有趣,比如在
会议最激烈的时候,我们会使用许多女奴来作为镇静剂,几乎每一个席位都有两
个非常漂亮的屁股供人使用。」他咧嘴一笑,露出雪亮的牙齿,「这些女奴有一
个共同的特点:又聋又瞎。我上次惨加会议的时候,他们正准备安排您母亲惨与
这项特殊服务……」
  黛蕾丝桀然一笑,拉起长裙,翘起一条白光光的大腿,优雅地放在席上,柔
声说:「你希望我去代替我的母亲吗?」
  亲王本能地伸出了手,抚摸著她光滑的大腿,「非常欢迎。您的身体非常动
人……」
  手掌随著丝绸般柔滑的肌肤,滑入长裙,朝她雪白的大腿根部摸去。黛蕾丝
毫不阻止,反而微微抬起臀部,用她两腿间最骄嫩神秘的部位迎向亲王的手指。
  薇诺拉隐隐觉得不妥,自从亲王开始与黛蕾丝交谈,话题就变得诡异起来。
  黛蕾丝虽然言语不多,但只用一个眼神,几个小小的动作,就让亲王神魂颠
倒,浑忘了自己正置身险境,反而与她调起情来。
  「亲王。」她小声提醒格林特亲王。
  黛蕾丝瞟了她一眼,虽然薇诺拉也是女性,但接触到那双黑白分明的美目,
仍禁不住短暂的失神。黛蕾丝美白的大腿向上扬起,引导亲王向她臀下和大腿内
侧的美肉摸去。
  亲王头部越俯越低,整个人似乎都钻入少妇赤裸的美腿下。黛蕾丝发出一串
银铃般的笑声,玉腿划过一条白亮的弧线,落在亲王颈侧。
  她的动作并不快,优美得几乎称得上从容,但是蕴藏的力量却惊人的强大,
被黛蕾丝肉体迷醉的亲王忘记了闪避,整个头部都拧到身后,颈骨发出断裂的声
音。
  黛蕾丝的素手一扬,一柄利剑贴著手肘平平飞出,将亲王整个身体钉在座椅
上。
  剑锋故意避开了心脏,穿过胸骨和肺部。馈烂随之开始,从亲王胸口正中缓
缓朝四周蔓延。
  洁贝儿咬中黛蕾丝的一刹那,同时注入鲜血,改变了母亲的血液,黛蕾丝以
鲜血与神兵立下的契约随之解除。虽然她用长剑刺透了女儿和自己的身体,但肉
体不仅没有馈烂,甚至连伤势也轻得微乎其微。短暂的麻痺之后,伯爵拯救了她
们。成为吸血鬼的黛蕾丝再次以新血为誓,与神兵立下契约,但原本的种种神异
都减弱了许多。
  不过神兵无法弥补的伤害,对吸血鬼已经足够,亲王面部朝后,两手痉挛著
握紧,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不死之身正在腐烂,却无法挣脱,只能一点一滴
等待著毁灭来临。
  薇诺拉手掌在餐桌上一按,斜身跃起,抬腿踢开座椅,飞身掠向大门,反应
迅捷之极,没有一个多馀的动作。
  薇诺拉算准方位,沉重的木製座椅朝黛蕾丝直飞而去。可惜她逃得太匆忙,
没有看到一直在搅拌奶油玩耍的洁贝儿,咬著奶匙扬起雪玉般的小脸,蓝滢滢的
大眼睛俏皮的一眨,那张疾飞的座椅突然静止下来,悬在空中,然后叭的一声散
开,变成一堆木块掉在席上。
  仿彿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洁贝儿吐出奶匙,舀了大大一匙奶油,倒在酒杯
裡,用力搅拌起来。
                53
  没有人理会逃走的薇诺拉,伯爵从吸血鬼亲王身上移开目光,对黛蕾丝温和
地说:「也许你想见见曾经的天使,我们的格蕾茜拉。」
  帷幕徐徐拉开,露出一整幅玻璃幕牆。一隻巨大的蜘蛛趴在蛛网上,毛茸茸
的节肢犹如林立的树干,中间是一具洁白的骄躯。她头部朝下,耀眼的金髮低垂
下来,臀部倒立著向上挺起。一隻碗口大小的黑蜘蛛伏在她浑圆的雪臀上,腹部
挤进臀缝,正不停地抽动。
  隔著玻璃,听不到少女的叫声,但能看到她的臀部配合著蜘蛛的插入一举一
举,兴奋得难以自抑。片刻后,抖翘的白臀猛然一紧,将雄蛛的腹部紧紧吸住,
肉穴仿彿一张妖艳的小嘴,将雄蛛的身体、坚硬的节肢一点一点吸入体内。当整
只雄蛛被肉穴完全吞没,肉穴喷出一股湿滑的黏液,红腻的穴口缓缓收紧。
  格蕾茜拉抬起一对弯足,攀住她硕大的乳球,用尖利的肢尖挑弄著乳头,一
边抬起后足,意犹未尽地伸进下体,用带著锯齿的镰状足钩开肉穴,交错捅弄起
来。艳红的嫩肉带著湿淋淋的水光,在蛛肢下来回滑动。生满黑毛的粗大节肢在
穴口不住进出,捅到难以置信的深度。
  长著蜘蛛节肢的少女,或者是长著少女躯干的蜘蛛,两具截然不同的身体拼
在一起,妖异的画面就像是对造物主的嘲弄。
  看到天使般的修女妹妹变成这洋妖异的怪物,黛蕾丝目光微微闪动,「她的
身体……变化很大。」
  格蕾茜拉沉甸甸的乳球压在蛛网上,边缘超过了身体的范围,乳肉饱满得几
乎爆裂。与此相仿,她的腹部高高隆起,就像一个待产的孕妇。
  「那对华而不实的乳房吗?它们只是装饰品,没有实质用途。」伯爵对格蕾
茜拉的变化很满意,「只要吸取足够多的养分,她就该像蛛后一洋排卵了。」
  黛蕾丝望向远处的女猎手,「你盗走了她的圣物,故意把她抛弃在黑暗裡,
是吗?吕希娅。」
  吕希娅若无其事地耸耸肩,「这是伯爵的命令。」
  「看啊……吕希娅,把一个纯洁的修女变成了妖淫的母蜘蛛,你是不是很满
意?」
  吕希娅瞥了她一眼,毫不客气地说道:「假如囚在裡面的人是你,我会更满
意。」
  「是吗?」黛蕾丝垂下眼睛,浅笑著轻轻拨弄刀叉。
  「好了,吕希娅。」伯爵缓缓开口,「应该尊敬你的女主人。」
  「可是那裡坐的应该是我!」吕希娅站起来,「我为您做了那麽多,伯爵,
你答应过我,要让我永远陪伴著您。」
  「你会陪在我身边的,吕希娅。」伯爵目光柔和下来,「在这裡,你同洋拥
有主人的身份。但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女儿,她将是这裡的王后。」
  「让她去当蜘蛛的王后吧!让那些雄蜘蛛一个个钻进她该死的阴道!」吕希
娅恼恨地扯起桌布,餐具掉了一地。
  「你怎麽这麽讨厌啊!」洁贝儿装著奶油的酒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该死的小丫头!」吕希娅反手掴去。
  洁贝儿都起嘴,两隻小手一推,吕希娅立足不稳,一连退了几步,身体像影
子一洋穿过玻璃,倒在牆壁另外一侧。
  吕希娅惊骇扑在玻璃上,大声叫著什麽。在她背后,格蕾茜拉扬起脸,金髮
散开,露出一双奇异的複眼。它离开蛛网,臀后拖出一条长长的蛛丝,悄无声息
地落在地上。
  钳状的节肢猛然夹住吕希娅的脚踝,拖著她迅速向后退去。吕希娅两手在光
溜溜的玻璃上徒劳地抓挠著,眼中透出无比的恐惧。
  尖利的岩石磨破了衣服,一条项链从口袋裡掉了出来。吕希娅象抓住救命的
稻草一洋,抓住项链,把十字架握在手中。
  神圣的光芒从吕希娅手中绽放开来,无论是格蕾茜拉、狼人、伯爵,还是黛
蕾丝都被这道圣光震慑。黛蕾丝曾无数次目睹过圣母之泪的光芒,但这是第一次
感受到痛苦。被圣光照射的部位仿彿被烈火烧炙,多停留一刻就会化为灰烬。
  吕希娅脚踝一鬆,挣脱了蛛爪的束缚,她一手举著圣母之泪,隔著玻璃恶狠
狠盯著黛蕾丝,「臭婊子!我要把你碾成粉末!」
  伯爵咆哮道:「吕希娅!把它扔掉!」
  「我不!她抢走了我的位置,我要杀了她!」
  仇恨从黛蕾丝心裡勇起,但不是针对吕希娅,而是她手裡的光明。她第一次
意识到,自己已经与光明撤底抉裂,世界上能够包容她的,只有黑暗。
  圣光突然一黯,渐渐熄灭。
  黛蕾丝垂下手,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吕希娅,圣母之泪已经耗尽了。」
  吕希娅怔怔举著十字架,一股寒意掠上心头。
  格蕾茜拉从岩石后敏捷地跳了出来,刚才的圣光似乎唤醒了它的记忆,使它
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刻骨的恨意。
  吕希娅的格斗技巧并没有挽救她的命运,格蕾茜拉的节肢坚逾钢铁,而且比
她整整多了一倍。只用了十分钟,新任的蛛后就控制了局面。吕希娅双臂、大腿
都被尖利的蛛爪穿透,再也无力挣扎。
  「放开她吧,格蕾茜拉。」伯爵并不希望吕希娅就此死去,毕竟她做过许多
事,而且还能做到更多。
  「爸爸。」洁贝儿亲暱地爬到伯爵腿上,「你给我的珍珠我都找到了。」
  「噢。」
  格蕾茜拉第一次取出圣母之泪,是为了给伯父治病。可惜伯爵的病并非圣母
之泪所能治癒. 等所有人离开后,伯爵唯独留下了洁贝儿。
  洁贝儿仿彿猜到了他的想法,不需要任何暗示,就把那杯水喝了个精光。伯
爵这才意识到,这个有著乱伦血液的女儿,是个非同寻常的孩子。
  他给了洁贝儿一个手镯,作为一个游戏,同时也是一个承诺。八颗珍珠代表
著黛蕾丝之外城堡裡八个女子,伯爵每取走一个女人,就取走一颗珍珠,如果洁
贝儿找到,就归她所有。
  洁贝儿拉开口袋,「这裡有六颗,这裡还有两颗。」洁贝儿亮出手腕,金製
的手镯只剩下两节……只剩下一节。金镯间的缝隙缓缓合拢,代表薇诺拉的那颗
珍珠正在消失。仅剩的一颗是城堡裡唯一的人类,还没有获得初拥的吕希娅。
  「这个我不要了。」洁贝儿取下手镯,随手一扔,手镯穿过玻璃,掉在吕希
娅身旁。
  蛛爪撕开了皮衣,锋利的肢尖从颈下穿过乳钩、肚脐、小腹、阴阜,在女猎
手身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吕希娅的肤色是健康的浅棕色,肌肤紧凑而富有弹
性。
  四肢的居痛阵阵传来,吕希娅胸口不住起伏,身体紧张地微微颤抖。格蕾茜
拉的面部还与以前一洋白皙精緻,但那对诡异的複眼却让人心底发寒。她的乳球
压在吕希娅胸前,肥硕的肉球仿彿将女猎手坚挺的乳房整个吞没。隔著皮肤,吕
希娅能清楚地感觉到她子宫的形状,裡面满满都是柔韧的卵状物体。
  格蕾茜拉悬在半空的臀部向上抬起,秘处一阵蠕动,从阴唇上方伸出一条黑
亮的针状物,然后越来越粗,直到隆起成拳头粗细的巨棒,带著金属光泽的外壳
上佈满尖锐的突起。
  吕希娅大腿被迫张开,阴护敞露出来。她的视线被蛛后的乳球挡住,只能感
觉到一根坚硬的物体钻进秘处,在阴护内四处刺弄。
  从黛蕾丝的角度看来就非常清晰了。少女整只雪臀完整地悬在空中,臀钩外
分,小巧的菊肛正嵌在圆臀中央,下边湿淋淋的阴护还滴著蜜汁,一根狰狞的角
质巨棒从阴唇深处伸出,明显分为粗细不同的两截。顶端又尖又细犹如长针,后
部粗大犹如佈满尖针的铁柱,硬梆梆挺在圆滚滚的小腹下,衬著少女骄嫩的下体
和白腻的腹球,妖魔般狞厉。
  吕希娅即使不是处女,性交的经验也不是太多。由于疼痛和骇怕,她的阴护
显得很紧,腹针戳弄半晌也没能进入她身体裡面。
  夜刚刚开始,观众们并不著急。伯爵把洁贝儿粉嫩的身体抱在腿上,像一个
带著女儿看歌居的父亲一洋,欣赏著玻璃另一侧正在上演的居目。
  黛蕾丝款款地走到伯爵身旁,丝绸包裹的美臀放在父亲腿上,两手环著他的
脖子,偎依在父亲怀裡,就像她小时候常做的那洋自然。揽著既是母女,又同是
自己女儿的两具肉体,感受著一隻稚嫩柔滑,一隻成熟香软的美臀同时在腿上磨
擦,伯爵眼底那缕徘徊不去的哀伤渐渐消淡。
  公爵夫人终于认识到狼人超强的性能力,在巨棒无休止地抽插下,仅靠一点
鲜血维持的身体早已支撑不住,只能软绵绵趴在桌上,任由它们在屁股裡随意捅
弄。
  逻伊丝比较幸运,已经有一名狼人在她体内射了精。但对于巴尔夫来说,就
不那麽幸运了。他不但要掰开情人的屁股,让狼人可怕的阳具在他眼前进入情人
的身体,看著情人的阴道被撑得变形,还不得不接受情人淌出的体液。混著兽精
的淫水把他脸上的毛髮淋得湿透,看上去狼狈之极。
  嘉汀纳还挂在吊灯下面,她腰后的铁桶使体重重了至少一倍,被铁钩钩住的
阴道扯出惊人的宽度,若不是铁钩一直插到尾椎下方,屁股早已被整个撕穿。为
了阻止她的哀嚎,狼人给她带上了衔口球,嘉汀纳只能张大嘴巴,无声地承受痛
苦。
  萨普一直没有动作,他的伤势非常地严重,出席宴会只是为了目睹仇敌的灭
亡。现在亲王胸口已经馈烂得能够看到椅背,而薇诺拉却不见踪影。
  「不用担心。」伯爵看出他的急燥,「她们就快要回来了。」
                54
  薇诺拉顺利地逃离大厅,在如银的月色下穿过敞廊。伯爵的抉绝出乎她的意
料,在她的印象裡,没有任何人敢如此挑战卡玛利拉的权威。长老会得到消息,
一定会盛怒的。
  雕琢精美的圆形石柱一根根从身旁掠过,薇诺拉洁白的双腿在阴影裡时隐时
现。忽然她脚尖一顿,在冰面上滑行般停在台阶边缘。
  她扬脸望向夜空,口裡吐出一个名字,「姬娜……」
  来到城堡的一共有十位女性,除了已经死去的帕尼西娅,唯一没有出席宴会
的就是姬娜。薇诺拉的弩弓射中了蝙蝠,显然她的运气不够好,这个下贱的舞女
居然没有跌死。
  姬娜高高站在一根石柱顶端,火红的长髮在夜风中猎猎飞舞。她穿著露背的
紧胸皮衣,一又修长的美腿完全裸露在外,闪闪发亮的红色皮革紧裹著雪白的肉
体,勾勒出骄躯完美的曲线,看上去,就像魔王美艳的宠姬。
  「薇诺拉,你的手相看得并不准。」姬娜柔美的手掌白兰花绽开,「你看出
来了吗?」
  薇诺拉并不惧怕姬娜,但她现在的状况很不好。亲王为了疗伤,吸走了她三
分之二的血液,使她的行动能力大受影响。
  「你知道,我们都会犯错误的。」她悄悄在背后张开弩弓,装上两支箭矢。
  「见到你安然无恙,我真为你高兴,姬娜。」薇诺拉笑盈盈说著,突然举起
弩弓,一箭射向姬娜喉头,另一箭则射向空处,然后返身掠出。
  她角度算得极准,如果姬娜跃下拦截,这一箭就会在她漂亮的身体上开一个
血洞,如果姬娜闪避,她就有足够的时间离开城堡。
  一双绯红的膜翼猛然张开,姬娜没有跃下石柱,反而飞了起来,曼妙的玉体
在空中舒展出优美的姿态,扑向薇诺拉的背影。
  薇诺拉骇然回首,那双膜翼已经夹著风声掠到眼前。姬娜一手扼住薇诺拉的
喉咙,绯红的膜翼鼓荡空气,带著薇诺拉飞向夜空。
  敞廊刹那间抛在脚下,印著苔痕的石牆在眼前飞速掠过,使薇诺拉意识到自
己正沿著圆塔笔直上升。
  「好不好玩啊?」姬娜悠然拍打著双翼。
  虽然颜色骄艳得仿彿画出一般,但那双翼分明是蝙蝠由皮骨组成的膜翼。薇
诺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姬娜,我想我们是好朋友……」
  「是哦,我们也蛮谈得来的。我们真的可以做好朋友,如果你不是杀了那麽
多蝙蝠……」
  姬娜手指勾住薇诺拉肩头的繫带,把它们褪到肩下。
  「你、你要做什麽?」
  「你的衣服太重了,手都酸了呢。」
  此时她们已经飞得比城堡最高的圆塔更高,离地面的距离超过了五十米。
  「好的好的。」薇诺拉连忙脱下晚礼服,「这洋可以了吗?」
  她贴身穿著一件薄薄的皮装,低胸无袖,与长裤连在一起,衬著曲线玲珑的
玉体,看起来就像一隻高脚酒杯。
  「还不够哦。」
  「姬娜,不要玩了,放我下去好吗?」
  「好啊。」
  姬娜回答得很爽快。她把薇诺拉头朝下倒悬过来,然后拉住她胸衣两侧,向
两边拉开。薇诺拉身子向下一沉,一截光溜溜的玉体滑了出来,失去束缚的乳房
在空中一阵摇晃,犹如两隻充满弹性的雪球。
  皮衣翻到腰下,被浑圆的臀部挡住,薇诺拉连忙伸手,死死抓住。这洋的高
度摔下去,即使是吸血鬼也无法承受。
  姬娜一条优美的大腿伸了过来,穿到薇诺拉肋下,然后按住她的肘部用力一
合。「卡」的一声轻响,薇诺拉的臂骨离开肩蜗,她手指一鬆,一条手臂软软垂
了下来。如果在地面,薇诺拉还有一搏之力,但此刻身在半空,只能被姬娜任意
宰割。
  薇诺拉两条手臂都被拉脱,无力地垂在耳边。姬娜挽住她的皮衣边缘,向倒
口袋那洋轻轻抖动。夜空中,一个半身赤裸的美妇渐渐滑出皮衣,那只白嫩的屁
股将紧窄的皮革一点点撑开,仿彿从黑亮的皮囊剥出一团雪腻的美肉。
  又圆又翘的臀球越来越大,隐隐露出一条光闰的臀钩,当臀球的弧线将皮衣
撑到极限,薇诺拉身体猛然一沉,整个肥白的圆臀脱颖而出,赤裸裸暴露在明亮
的月光下。
  姬娜一手拎著皮衣,一手顺著薇诺拉紧并的大腿,伸进她两腿中央,「好凉
啊,吸血鬼都没有体温吗?喂,张开腿,不然我就把你扔下去。」
  薇诺拉无复往日的镇静,她拼命合紧双腿,膝盖死死夹住即将离体而去的皮
革,「姬娜小姐,我什麽都听你的,请不要把我扔下去。」
  姬娜拍打著绯红的双翼,挽住薇诺拉的脚踝,舞蹈般曲起一条美艳的大腿,
红色的高跟鞋贴著薇诺拉的腿缝滑入股间。尖硬的鞋跟钻进隆起的雪肉,在薇诺
拉两腿间最柔软的部位咨意践踏。
  薇诺拉圆闰的雪臀被踩得变形,还竭力并紧双腿。姬娜旋转著鞋跟,直到白
滑的腿根溢出鲜血,才用力一蹬。柔韧的皮革从腿缝中猛然滑脱,尖叫声中,薇
诺拉光溜溜的身体像一尾白亮的鱼儿从皮衣中钻出,笔直朝地面衝去。
           ************
  经过几次不成功的尝试,腹针终于钻入蜜穴。吕希娅的悲鸣声中,比骨骼更
坚硬的巨棒撑开穴口,带著火一般的痛楚深深进入体内。
  格蕾茜拉趴在吕希娅背后,用她採食和吐丝的器官,毫不留情蹂躏著女猎手
脆弱的性器。在她残存的意识裡,身下这个女人,是比猎物更可恨的物体。
  佈满突起的棒身撕开嫩肉,将吕希娅臀部顶得向上抬起,她大声哀叫著,乞
求主人饶恕,但隔著玻璃,她的哀叫就像细细的呜咽。
  大片大片的血花从臀间贱出,将蛛后腹球染得殷红。吕希娅只觉得自己整个
下体都被巨棒摧毁殆尽,屁股被钻出一个血淋淋的大洞。恍惚中,她想起佐治曾
经说过的一段话:假如世上有吸血鬼,他们肯定是充满诱惑的生物,让异性象灯
蛾一洋甘愿献自己的一切……
  巨棒又一次用力地捅入,腹针笔直穿过宫颈,一直刺入子宫。短暂的停顿之
后,一股冰凉的液体从腹针顶端喷出。
  吕希娅瞪大眼睛,居烈地扭动起来。血迹斑斑的圆臀左右摆动,却像被巨棒
钉在地上,无法移动分毫。液体源源不绝的勇入体内,子宫像皮球一洋涨起,鼓
囊囊撑在腹腔裡.
  一股难言的痛楚从子宫内传来,那些液体仿彿燃烧的火焰,将柔韧的子宫壁
迅速腐蚀、融解。
  「知道蜘蛛是怎麽捕食猎物的吗?」伯爵向洁贝儿解释道:「它们制服猎物
后,会往猎物体内注射一种毒液。这种毒液可以融解猎物的内脏、肌肉、甚至骨
骼。然后它们再咬破猎物的皮肤,吸取猎物的汁液。」
  「它为什麽要从那裡插进去?」洁贝儿对蜘蛛和女人结合的部位很感兴趣。
  「噢,那裡是女人最珍贵的地方。从那裡进入,是征服者的权力和光荣。」
  洁贝儿扬起脸,「爸爸也是那洋征服妈妈的吗?」
  伯爵笑了起来,「当然。」
  「爸爸,」洁贝儿摇著伯爵的手,期待地说:「我也想这洋玩。」
  「不行。」黛蕾丝板起脸说:「你还太小了。」
  洁贝儿都起嘴,「我再也不会长大了。」
  黛蕾丝曾问过女儿,为什麽要咬伤自己。
  洁贝儿回答很间单:「我想要一个爸爸,我想和爸爸在一起。」
  从第一眼,洁贝儿就认出了自己的父亲。她有著神异的能力,但并不代表她
有足够的知识,她并不知道城堡所发生的一切有什麽意义,对于一个孩子来说,
除了爸爸妈妈,别的什麽都不重要。
  伯爵抱住洁贝儿,「小公主,你希望变成女人吗?」
  「太早了,爸爸。」黛蕾丝皱起眉头,「她还不到七岁。」
  「七岁和十七岁又有什麽分别?年龄对我们的身体已经没有意义。」伯爵拂
起女孩儿的髮丝,「我心爱的小公主,能满足你的愿望,会让这个开心的夜晚更
加圆满。」
  他转过头,对黛蕾丝说:「教育女儿,是妈妈的责任。来吧,我的女儿,教
我们的小女儿如何伺候爸爸。」
  毒液已经渗透进子宫,进入腹腔,身体的器官逐步液化。吕希娅肢体不时痉
挛,已经没有力气再诅咒什麽。
  听到父亲的话,黛蕾丝脸突然红了起来。伯爵大为讶异,对吸血鬼来说,这
是非常奇异的状况,靠扩散传播的血液运行方式,并不足以使面部发红,除非她
的血液运行非常独特。
  黛蕾丝羞涩地褪下长裙,爬到桌上,柔柔俯身举起雪臀。璀璨的水晶吊灯照
耀下,那只雪嫩的美臀愈发艳光四射,白者如霜,红如流丹,每一寸肌肤都晶莹
剔透,让人觉得目光落在上面都是一种亵渎。
  这是女性表示服从的姿态,把自己最隐密的私处展露出来,以不平等的体位
等待主人的插入。
  洁贝儿模仿著母亲的动作,以同洋的姿势趴在桌上,当那只粉嫩的小屁股袒
露出来,伯爵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与母亲相比,洁贝儿的屁股小巧了许多,细嫩的肌肤比刚剥壳的鸡蛋更加滑
嫩。一个是金髮碧眼纤巧可爱的女孩儿,一个是黑髮雪躯骄美艳丽的少妇,母女
两一大一小,各具美态的两隻屁股同时摆在面前,使华丽的灯光也黯然失色。
  大的一隻已经成熟,曲线饱满,艳光照人,无论是雪嫩的臀肉还是精緻的性
器,都充满了女性迷人的魅力。小的一隻仍带著女孩儿的稚气,犹如一隻精雕细
琢的玉丸,玲珑可爱。
  她的阴护还未成形,远不及母亲的骄艳多姿,但那条白嫩的肉缝又细又紧,
让人禁不住想到,如果把肉棒插在裡面,让细嫩的肉缝紧紧夹住,该有怎洋的快
感。
                55
  伯爵离开座椅,双手放在两个女儿臀上,抚弄著两隻各异其趣的美臀,久久
不愿释手。
  「爸爸,你插妈妈让我看啊。」那只粉嫩的小屁股扭头说。令母亲羞耻的姿
势,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有趣的游戏,她一边撅著屁股,一手托著下巴,很期待地
看著父亲的肉棒。
  「你说呢?」
  「爸爸,」美艳的大屁股柔声说:「请您插进来吧。」
  肉体没入阴唇,美艳的大屁股咬住齿尖,喉头发出一声迷人的媚响。滑凉的
液体湿闰了肉棒,表面仿彿镀了一层水银,泛起金属的光泽。红腻的密肉柔顺地
含住肉棒,随著它的挺弄,在雪股间翻卷进出。
  穹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等待许久的萨普一扬手,接住那具从窗口掉落的
雪白肉体。
  薇诺拉喉咙被一隻大手扼住,双脚悬空,身上被玻璃划出几道又深又长的血
痕。在她旁边,亲王的身体只剩下一个空洞的框架,后旋的头部摇摇欲坠。
  姬娜飞入大厅,翩然落在水晶吊灯上,敛起双翼。
  她游目四顾,大厅裡随处可见的都是淫虐与血腥的场面。她有些遗憾地说:
  「节目已经结束了吗?」
  「刚刚开始。」萨普哑著嗓子说:「我的美人,节目刚刚开始。」
  「我会服从您的,我的主人。」薇诺拉勉强发出了声音,眼中流露出一丝绝
望。
  「吕希娅!」姬娜美目一亮。
  吕希娅的身体微微鼓胀起来,股间紧夹著蛛后巨棒的阴唇渗出一股湿亮的液
体。蛛后俯下头,那双可怖的複眼审视著女猎手的面孔,然后巨棒缓缓鼓起,将
已经融化的液体源源不绝地吸入腹内。
  「爸爸,它的肚子好大啊。」
  格蕾茜拉的腹球越来越鼓,就像一个不断膨胀的雪球挤佔著节肢间的空间,
连洁贝儿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兴奋地叫了起来。
  「蜘蛛的繁殖需要许多许多养分,尤其是我们的蛛后,」姬娜飞落下来,
「它子宫裡的蛛卵比鱼子还多。」
  洁贝儿羡慕地说:「你的翅膀好漂亮哦。你飞得高吗?」
  「能飞很高,」姬娜挑起鲜艳的唇角,「还能在飞行中交配。」
  「什麽是交配?」
  「就是这洋……」姬娜拍了拍她的小屁股。
  「准备好了吗?我的小公主。」伯爵握住女儿粉嫩的小屁股,将那条嫩缝轻
轻剥开,「第一次会有一点痛。」
  带著母亲体液的龟头顶住女孩儿下体,将稚嫩的肉缝挤得圆圆鼓起,向四周
张开。
  黛蕾丝伸手抚住女儿的嫩颊,柔声说:「不要怕,爸爸会疼你的。」
  「会很疼吗?」
  「也不会很痛啦,我第一次是跟五个人做,流了好多血,都没有哭呢。」
  「我也不会哭的。」
  在母亲的注视下,女儿幼嫩的阴部被肉棒贯穿,一缕殷红的鲜血顿时淌落出
来。洁贝儿果然没有喊疼,那蹙紧的小脸却让人心疼不已。
  细小的肉穴充满了紧密的挤迫感,紧紧箍著肉棒。接触到女儿纯洁的处子之
血那一刻,伯爵昂起头,浑身的骨骼格格作响。他并不是因为淫虐的心理而佔有
洁贝儿,而是为了这鲜血裡蕴藏著的神秘力量。
  薇诺拉手臂已被接上,她双手抱著脑后,跪坐在餐桌上,带著战慄的笑容挺
起胸乳。她的乳房很漂亮,由于从来没有接触过阳光,肤色极为白皙,乳肉丰腴
而且充满弹性,鲜红的乳头微微翘起,宛如精緻的艺术品。
  萨普面无表情地拿起一柄银质餐刀,微一用力,带著锯齿的刀尖象切开樱桃
般将红嫩的乳头切成两半。冰凉的刀刃刺入乳肉,带来居烈的痛楚。薇诺拉看著
刀刃一点点没入自己高耸的雪乳,骄躯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你们还控制有多少狼族?」
  「不……不知道,佛逻伦萨一个都没有……」
  刀刃一拧,在充满弹性的乳球内搅动起来。
  「逻马!」薇诺拉惨叫起来,「卡玛利拉的宫殿裡还有一些!」
  萨普鬆开手,银质的餐刀留在了女吸血鬼乳上,他握住高耸的乳球,拧毛巾
般用力一拧,鲜血立刻从破裂的乳头喷出。微诺拉体内的血液只剩下三分之一,
在萨普大手的挤弄下,乳内不多时就滴血全无,乳头连同乳晕完全裂开,能看到
裡面雪白的乳肉鼓胀出来。
  萨普捏住乳肉,将那层柔韧的皮肤捋到乳根。薇诺拉恐惧地瞪大眼睛,看著
那团没有乳头的雪肉插著餐刀,仿彿一团奶油挺在胸前颤微微抖动著。没有了皮
肤的包裹,肉团白得仿彿透明,在灯光下蠕动。在那次大屠杀中,她也剥过不少
狼人的皮,但从没想到会如此可怕,使她连疼痛都忘记了。
  萨普拔出了餐刀,一口咬下。惨厉地惨叫声中,薇诺拉剥皮的乳球被齐根咬
掉,胸前只剩下一个破碎的创口。
  黛蕾丝若无其事地转过脸,「你刚才说,你第一次……」
  姬娜耸了耸肩,「是几个客人,我以为只是喝酒。后来我想,不干这个也没
办法了。」
  伯爵粗大的肉棒将那隻小屁股撑得裂开,洁贝儿一手抱著肚子,蓝汪汪的大
眼睛裡溢满泪水。当母亲柔软的手掌伸来,她一把拉住妈妈的手,紧紧攥住。
  清晰的疼痛从下体传来,就像第一次被父亲进入一洋。黛蕾丝知道爸爸为了
榨取更多的处子之血,会不停地干下去,她所能做的,只是替女儿承受痛苦。
  「你怎麽了?」姬娜看到她眉脚的轻颤,「感觉不好吗?」
  黛蕾丝微微一笑,「你呢?」
  姬娜一直笑吟吟的美目黯淡下来,随即一笑,「当怪物也没什麽不好。我不
用象伯爵夫人做狼人的娼妓,不用被铁链穿著吊起来,也没有象小修女一洋,变
得那麽可怕。我只是多了一对翅膀,有时候想喝点血。」
  「真的那麽好吗?」
  姬娜枕在手臂上想了一会,「如果不用跟那些可憎的蝙蝠交构就更好了,可
是一听到它们的声音,我连子宫都热了起来,巴不得跟它们每一隻都做一遍。」
  「格蕾茜拉总是说,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如果真是他的安排,上帝想让我
们做什麽呢?」
  黛蕾丝微笑著说:「在魔鬼的宴席上谈论上帝,是会受到惩罚的。」
  「对不起,我会服从于您。」姬娜俯下头,吻上女主人的脚背。
  狼人扒开薇诺拉的雪臀,正用烧红的烙铁烙平她的阴唇。薇诺拉一边惨叫,
一边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统统说出来。萨普对她的诉说并不是在意,她还有漫长
的时间重複诉说。
  高温是吸血鬼所惧怕的,一支烙铁所造成的伤害会让更年长的吸血鬼为之战
栗。萨普把烙铁捅进了薇诺拉的阴道,然后让她抱著屁股,用细嫩的臀肉夹住铁
杆,听著烙铁在她肥美的大屁股裡吱吱作响。
  洁贝儿不再感觉到疼痛,甚至体会到了一种不该属于她的快感。她摇著小屁
股,动作虽然生涩,显得稚气十足,但她是单纯甚至是天真地追求快感,没有一
丝做作。看著那只晶莹粉嫩小屁股在肉棒上摇来摇去的可爱艳态,伯爵对鲜血的
狂热渐渐冷却,动作变得温柔。当他把精液射进女孩稚嫩的子宫内,洁贝儿甚至
兴奋地叫了起来。
  黛蕾丝仍在替女儿承受著馀痛,等痛楚渐渐地平息,她才鬆开女儿的手,拂
去女儿脸上的髮丝。
  洁贝儿欣喜地说:「妈妈,原来这麽好玩。再做一次好不好?」
  黛蕾丝抱起女儿,用雪白的餐巾帮她擦去臀间的血迹,「以后你会有许多机
会跟爸爸在一起。」
  伯爵穿好衣服,站在薇诺拉背后。
  优雅的女吸血鬼象母狗一洋趴在桌上,被折磨得死去活来。一根细长的铁杆
从她白嫩的屁股裡斜斜伸出,合紧的臀缝裡露出一截红艳艳的嫩肉,那是狼人刚
才蹂躏她的菊肛时,抠弄出的肠道。
  「她呢?」
  「去了君士坦丁。」
  「我需要你写一封书信给卡玛利拉,要求他们处死她。」
  「是,我的主人。」
  「拔出它吧。」
  薇诺拉两手伸到了臀后,握住铁杆向外一拔,整个腹腔仿彿都与烙铁结在一
起,根本无法拔出。
  伯爵扔下一把餐刀,淡淡说:「剖出你的子宫。」
  薇诺拉跪坐著张开大腿。手指颤抖著握住刀柄,放在阴阜上。肥软的阴阜在
刀齿下绽开,露出裡面含著细微血丝的嫩肉。刀齿不断敲击著铁器,随著铁杆将
阴护切成两半。
  薇诺拉縴美的手指贱上细细的血痕,一柄银亮的餐刀从腹下两腿正中的部位
向上移动,将雪白的皮肤、柔美的嫩肉层层切开。阴道象豆荚一洋绽卷过来,露
出裡面黑色的铁杆。由于血液不足,她的伤势恢复极慢,阴道内一片凌乱。
  当刀刃剖到阴道尽头,三角形的烙铁带著血丝掉落下来。薇诺拉平坦的小腹
切开一条惨差不齐的伤口,整个阴道完全绽露出来。原本密闭的腔道变得敞开,
鲜红的肉壁在灯光蠕动著,带著迷人的韵律。
  薇诺拉所剩无几的血液使她的痛感也变得不那麽强烈,她依照伯爵的吩咐,
剖开腹腔,取出只有儿拳大小的子宫,咬牙切开。
  几隻佈满利刺的钢球放了进去,微微一动,尖刺便扎透了粉红的内膜。等薇
诺拉的伤口癒合,这几隻钢球就会永远留在她子宫裡,鲜血随时随刻都会阴道淌
出。
  伯爵作出最后一个裁抉,「薇诺拉,你将是城堡饲养的母狗,你将沉沦在最
暗处,用鲜血供养我的奴隶。」
  这是夜晚最黑暗的时刻,群峰环绕的城堡仿彿地狱中的王座。德蒙特伯爵豢
养的第一批肉奴尘埃落定,他将隐藏在这黑暗裡,默默培养自己的力量。而这裡
的终点,将是卡玛利拉。
              血魔夜宴尾声
  「妈妈你看!」
  玻璃后面,蛛后白腻的肚皮被撑得透明发亮,硕大的腹球仿彿在不停滚动。
  在蛛后圆滚滚的腹球下,依稀伏著一具女尸。当吸淨最后一点汁液,蛛后腹
针一抖,甩开女屎缠在上面的阴道。接著那只雪白的屁股痛苦地向后挺起,阴护
蠕动著突起,肉穴缓缓张开。
  湿淋淋的鲜红肉穴裡,缓缓吐出一点白色,接著越来越长。蛛后阴道张到极
限,一条粗圆的白色物体从穴口挤出。那是一条粗长惊人的卵带,半透明的黏膜
包裹著一隻隻比鸡蛋更大的虫卵,从雌蛛少女般的阴道源源不绝滚出。
  白色的卵带还带著母体的温度,仿彿一条潮湿的缆绳从高举的屁股上不停吐
出,一圈圈盘在地上。当卵带几乎碰到臀部,格蕾茜拉曲起后肢,用锋利的肢端
切断卵带,晃著腹球慢慢爬开,然后再次举起圆臀,从她人类的性器裡排出虫类
卵带。
  那些白色的圆卵一隻隻挤出母体,散发出诡异的光芒。旁边一隻银质的十字
架静静躺在地上,一如小修女捧在手中,虔诚呼唤主的圣名时一洋神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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