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录(01-42)
楔子
「你说我美么?」应声而出的是一个绝色美人,当这美女从黑暗里一步一步
慢慢出现在视线里时,仿佛整个房间都被她的美渲染的格外明亮了起来,她是美
丽的令人不敢直视,一脸疤痕的男人不敢看她的身体,但自己的某处地方很快就
硬了,硬的发疼,那是原始的欲望,一瞬间就被眼前美女诱发出来的欲望。
更要命的是,美女全身仅着一件薄的不能再薄的轻纱内衣,胸前两团饱满如
雪似冰,雪白肌肤吹弹可破,芊芊玉手欲拒还迎护着胸前饱满,却也遮不住泄露
出来的雪白滑腻,毫无瑕疵如的修长双腿,夜色下无一不再诉说着她每处肌肤的
光滑销魂。
男人刚刚杀了她新婚的夫君,剑兀自滴着血,那是她夫君的血,只是男人身
体里欲望已经燃烧的他失去理智,怪吼一声扑了上去,她任由自己倒在仇人怀中,
欲拒还迎的推拒着男人吻在自己红唇的虎吻,眼里神情已是如喝醉了酒,娇艳不
可方物,妩媚妖娆的笑着「这就对了,只要你不杀了人家,作为回报,人家便给
你世间最大的快乐……」
第一折梅花暗度当时明月
巍峨高山拔地而起,雄关漫漫,长城连绵不绝抵挡着建州骑兵进军的道路,
边疆多风雪,雪是鹅毛大雪,风是寒冷刺骨的风,刮的人脸生疼,一条大路落满
厚厚的雪,大路上人烟稀少,这个时候正是该唱一首出塞歌的时候,年轻的姑娘
骑着骏马,约有十五,六岁得年纪,生的是貌美如花,清澈见底的大眼睛,脸上
有着含苞待放的笑容,快乐的好像叽叽喳喳的小鸟,「燕大哥,你为什么整天都
哭丧着一张脸,这样多不好呀……」
路上就只有姑娘和他两个人,她旁边人名叫燕亦凡,长的是眉清目秀,脸颊
曲线分明英俊极了,只是这人脸上看去颇多沧桑,闻言淡淡道「该笑的时候自然
就笑了」
旁边姑娘名叫慕勒静,两个人都是关外打扮腰带弯刀,穆勒静撇撇小嘴道,
「燕大哥,你最近干嘛总往中原人住的地方跑,是不是想你家啦?」
燕亦凡看似无奈微笑一声,「无家可归之人,没什么好想的,静儿你为什么
跟着我来?」
慕勒静一脸认真,掰着自己手指头数着道,「中原人阴谋诡计可多了,不然
哥哥你也不会被他们害的惨到这种地步了。」
燕亦凡淡淡一笑,从怀里取出支系着红绳的竹笛,放到唇边吹奏着凄美的曲
子,慕勒静嘟着小嘴,听的如痴如醉,握紧了缰绳道,「好美的曲子,只是不该
吹的这么伤感呀」
燕亦凡收起竹笛,珍重的放在自己怀里,望着眼前无边无际的大雪边关,仰
头大笑数声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
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
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慕勒静痴痴瞧着他狂笑的脸,素手捧心满脸崇拜道,「燕哥哥……」
燕亦凡回过头来,淡淡一笑「怎么了?」
慕勒静眨着大眼睛,小脸通红道「我的心,……我的心跳的好快啊,燕哥哥
笑起来的样子,真是好好看哇……」
燕亦凡伸手一拍她脑袋哈哈笑道,…「这么小的年纪就开始想男人了,也不
害臊」
慕勒静探着脑袋凑到他脸边,一脸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阿燕哥哥……
你,以后娶我好不……」
燕亦凡想也不想淡淡道,「这个问题,等你长大了再说吧」
他已经看到了中原人的城池了,那是家乡的味道。
城门口显得有些热闹,来来往往的商队来回过往着,当时关外建州势力强盛,
武力夺取尊严和地盘,就连昔日数百年前,差点征服了整个世界,不可一世的鞑
靼人,都对建州俯首称臣,建州子民在关外,关内也是威震天下。
燕亦凡,和慕勒静两个人都穿着建州人的衣服,一路进了城池也是没人敢惹,
慕勒静也不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了,两个人下了马,牵着马径自往最繁华的城
东去,城东歌舞坊,妓院遍布,穆勒静知道燕亦凡喜欢听曲,她自己久而久之也
沾染了喜欢听曲的毛病,总是偷偷跟着燕亦凡出来去乐坊听曲儿,说书。
两人路过一处说书地方时,正听老先生讲的正精彩,「各位看官,汉朝的汉
武帝颇好女色,他有一个宠妃李夫人,奈何天妒红颜,不过几年就染病而去,汉
武帝在李夫人去世之后,总是想念李夫人的容貌身姿,这个时候就有方士出来献
计了,愿意用法术,隔着皮影招来李夫人的亡魂,那汉武帝夜色下看的清清楚楚,
皮影之后出现了绝世美女,依稀便是那曾经模样的李夫人,隔着皮影却不能相见,
汉武帝哀痛不已,便就当场流着泪吟诵了李夫人兄长李延年的诗,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一首诗说罢,众人大声叫好,慕勒静听的云里雾里,嘟着小嘴道,「讨厌…
…他们的诗都是什么东西呀」
人群里这时走出名一袭紧身白衣胜雪的少年女子,玉手取出几枚铜钱,投入
说书先生的铜锣里,喃喃自语道,「汉武帝虽然好色,但对这李夫人却也是情有
独钟了,只是当年武帝幼时,金屋藏娇,再到后来卫子夫独宠六宫,再有王夫人,
李夫人,看来大多男人所钟情者,便是女子皮相之貌美,身体之轻柔了。」
她这一说话,声音清冷动听,众人回头一看,只见自己身后有名绝美的少年
女子牵了匹马,静静的站在路上,只见她乌黑秀发如锻似披在肩头,脸上肤色冰
雪般明艳动人,生的是明眸皓齿,琼鼻红唇,美得令人不敢直视。
燕亦凡只见她的第一眼便觉得很熟悉,那感觉仿佛她就是对自己很重要的很
重要的人,忍不住出口道,「姑娘可是关内来的?」
她转过头来,目光停留到燕亦凡身上,摇摇头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
是」
燕亦凡一把拽过穆勒静,姑娘名字?
「你叫我秦妍好了」,她嫣然一笑,这一笑令天上的阳光都失去了颜色。
燕亦凡道,「秦妍,好名字,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的名字了」
秦妍很少会笑,随手栓了马指了指旁边酒楼道,一起喝杯茶?
燕亦凡道「正有此意,秦姑娘请」
秦妍转过身往酒楼走去,她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股极为高贵的气质,慕勒静
抱着燕亦凡胳膊撇着小嘴,「燕哥哥,那个秦妍她穿的衣服怎么那么漂亮啊,还
有她衣服的料子,看去那么的柔滑,太阳底下闪闪发光的耶,还有她左胸前的衣
服上,怎么绣了个那么漂亮的火红凤凰耶,不行,回去我也要做一套跟她一模一
样的衣服。」
燕亦凡呵呵一笑,刮刮她鼻子道「小孩子不学好,静跟着人家比美」
慕勒静歪着脑袋道,「那个秦妍是不是天山上下来的神仙,她长的那么美,
根本就不像是个人嘛,要么是个神仙,要么就是个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狐
狸精!!」
燕亦凡道,「好了,别胡闹了,」说着拉着她手一齐走到二楼,秦妍独自一
人,面前桌上摆了一堆丰盛酒菜,她却视若无睹,绝美身姿只是静静坐在窗户边,
俯视着窗外景色,侧脸雪白绝美动人,满堂客人呆呆的瞧着秦妍看,更有痴者张
大嘴巴,口水流出来都不知道……
燕亦凡拉着穆勒静来到秦妍座位对面道,「秦姑娘」
秦妍回过脸来,双手放在自己衣裙上淡淡道「不瞒二位,我刚才看见有人欲
对你们不利,才邀请你们喝杯茶的」
慕勒静大大方方笑道,「我们知道,那是我四哥手底下的探子,整天就喜欢
监视着我」
秦妍伸出一只白皙玉手掂起茶壶,另一只手提着衣袖花边,姿态曼妙的倒了
杯茶道,「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
燕亦凡道「姑娘一片好心,怎么能是多此一举,只是,他抬头看着窗外,这
乱世,好心的人又有几个会有好报呢。」
秦妍红唇轻泯一口茶淡淡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
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慕勒静突然拍手叫好道「好一个倾城与倾国,只是人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嘛,
讨厌……」
秦妍明眸里颇多感慨道,「可惜天妒红颜,绕是帝王,也留不住她的命」
燕亦凡这时道,「秦姑娘,有没有兴趣喝几杯?」
秦妍抬眼看了看他道「谢谢,我从不喝酒,更别说陪两个萍水相逢的人一起
喝酒」
慕勒静叫道「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没有礼貌阿,我们请你喝酒,你不喝就
算了,还出口伤人,你太过分了」
燕亦凡捉住穆勒静把她按在座位上笑说道,「建州风情一向如此,连我也有
些习惯了,中原人繁文缛节太多了,姑娘勿怪。」
秦妍抬头一笑眼中似有深意道「难道你不是中原人?」
燕亦凡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沉思片刻慢慢道「我么,可以说是中原人,也
可以说不是,不知姑娘来自哪里?」
秦妍道,「我来自遥远的地方,说了你们你们也不懂,何妨再提呢?」
慕勒静探着脑袋笑嘻嘻道「那你就是妖怪咯,要不然一个弱女子,怎么敢在
这乱世行走?近有梁国军,不远就是定州咯,还有建州,往远点就是朝鲜,好乱
好乱的耶。」
秦妍轻泯一口茶,姿态优雅道,「既然姑娘你非要问,告诉你无妨,从丰臣
秀吉发兵两次征朝鲜,朝鲜境内可算是哀鸿遍野,朝鲜国王被追的到处逃亡,日
本古称扶桑,东瀛,扶桑国内也是尚武成风,扶桑国有个一刀流,不知你们可听
过?」
燕亦凡举起茶杯对秦妍作了个请的姿势,淡淡道,「扶桑一直都被人当成弹
丸之地,其实不然,扶桑比之中原的火器威力更加犀利,只不过中原重用大炮,
扶桑火枪普遍,久经战阵,入侵朝鲜时,扶桑军队步枪可算是让人吃了很大苦头,
不过,更出名的还是,那个两场神风打败蒙古大军的战例,还有就是沿海的倭寇
了。」
秦妍露出美丽笑容,「燕兄,你这明显就是答非所问,我问的是一刀流,你
却谈的远了,看来你是对日本很有成见么」
燕亦凡笑道,「成见倒是有一些,就是曾经沿海倭寇危害一方,太出名了,
至于一刀流,听家父谈起过,号称日本第一大武士之家,高手辈出,曾经谴一高
手来到中原和天山派掌门结为好友,切磋武艺,被称为当时武林的一件快事,」
慕勒静眨眨眼睛道「那个扶桑国的高手武功高不高?」
秦妍道「很高,吐蕃有一个邪教叫做归天宗出了个绝顶高手,叫做欢喜佛,
尤其喜欢采食美貌处女修炼武功,号称吐蕃第一高手,结果就败在哪位扶桑前辈
的手里,直到现在也无颜出来兴风作浪。」
慕勒静撇撇小嘴嘀咕道,「你说的这么厉害,为什么我却美听到,一定是浪
得虚名啦,所以我才不知道。」
燕亦凡帮她倒了一杯茶微笑道,「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很少有
人记得,更别说提起东边扶桑就想起那恶贯满盈的倭寇了,是不是?」
秦妍点点头道,「正是如此,先入为主」
燕亦凡道,「莫非秦姑娘和扶桑有很深的渊源了?」
秦妍抬头看向窗外风景,喃喃自语道「家父和我母亲,曾经躲避阉党的迫害,
东渡扶桑避难,距离现在算起来,也有十年光阴了,光阴似水,我从小便在扶桑
长大,也是拜在一刀流学习剑术。」
燕亦凡听到这话,忽而抽出自己腰上马刀,双手捧着递给秦妍道,「秦姑娘,
我听说扶桑刀样子奇特,怎么可能用来练剑?」
秦妍接过马刀,看了几眼道,「天下兵器唐刀最锋利,再有就是苗刀,而扶
桑国的刀,就是根据唐朝的唐刀模仿又仿造的,如果说练剑的话,家父曾经官拜
兵部侍郎,就算东渡扶桑身边也不可能没有一把剑吧?」
燕亦凡笑道,「真是受教了」
秦妍道,「燕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该走了,祝你平安。」
燕亦凡起身抱拳道「秦姑娘我也祝你一路平安」
秦妍略一点头,转身离去,穆勒静拉着燕亦凡做了下来道,「她走她的,咱
们吃咱们的,」
燕亦凡百无聊赖的陪着慕勒静吃了饭,才拉着她下楼结账,却不想,酒菜的
费用秦妍走的时候结过了,穆勒静探着脑袋大大咧咧道,「原来秦姑娘表面娇滴
滴的模样,也是真人不露相啊,这么豪爽啊,酒菜钱都帮咱们结了」
燕亦凡没好气道,「走,带你听曲去」
慕勒静拍着小手欢喜雀跃道,「听曲我确是乐意的,可是咱们得马栓在路边,
被人偷了多不好……」
燕亦凡道「大白天的不怕,走吧」
说完拉着她手走到一处最出名的乐坊,这是朝廷开设的乐坊,平时只接待达
官贵人,边疆将军之类的大人物,二人来这里倒也是熟客,慕勒静探着脑袋笑道,
「朱瑶小姐的琴声好听,琵琶声也好听,尤其是她吹的笛声是那么的令人陶醉,
听的情深的地上,总是忍不住掉泪……」
燕亦凡缓缓叹道…「也许这就是人,最不愿意面对的地方了。」
二楼上早已人满为患,宾客满座,只为这朱瑶色艺双绝,名满关内外,平常
也是被乐坊当做珍珠一样的人,难得被人一见,燕亦凡和慕勒静来这虽是常客,
却也没真正见上朱瑶几次,可谓是屈指可数了。
众人早就等候了多时,渐渐的有些人开始不耐烦了,大声叫嚷着朱瑶的名字,
慕勒静虎着小脸,埋怨道「就这点耐心,还好意思装!」
燕亦凡偏着侧脸,倒了杯茶慢慢细品。
过了没多大一会儿,只见楼上纱帐分开,走出一名身形窈窕,怀抱朱琴的绝
色女子,慕勒静看到朱瑶出来,咯咯笑道「朱姑娘,我等你好久啦」
朱瑶身上穿了一袭得体的水绿裙子,更显得模样清丽动人,声音清婉动听,
「刚才琴弦断了一条,小女子晚了这么久,真是对不住大家了。」
慕勒静拍着手儿笑道「朱姑娘,没关系没关系,你快弹琴吧,我想听……」
朱瑶目光落到慕勒静身上,温柔如水的朝她笑了笑,曲腿跪在红布上,把朱
琴放上琴桌,目光有意无意看过燕亦凡身上,对着众人脆声说道,这里有的人是
守卫边疆的将士,也有得人是来往四方的生意人,小女就弹一首出塞曲,再配以
锦瑟来唱好啦,说着葱白玉指轻按琴弦,发出铮的一声脆鸣,众人精神也为之一
震。
朱瑶偏着侧脸,神情认真的弹拨琴弦,琴声时而嘹亮如千军万马冲锋,时而
如边关风雪刺人心弦,时而又似江山如画,一派青山绿水的优美意境,琴弦一时
柔音万千,清脆时流水涌泉一齐发出,一时缠绵悱恻,令人如痴如醉。
朱瑶柔声唱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
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
惘然。」
一曲唱罢,感怀自己心事的人,不由得被那最后一句,此情可待成追忆,只
是当时已惘然,惹得热泪盈眶,感叹万分道,「朱姑娘弹出了大伙的心声啊,了
不起,了不起,老夫听这一首曲子,好像找到了年轻时候失去的东西,」
称赞声太多了,朱瑶点头对着众人柔声笑道「大家有的人不远千里来捧小女
子的场,小女无以为报,只能用心弹一首曲子送给大家了」
她说完抱着琴,动作温柔如水的转身退往纱帐后面,穆勒静闭着眼睛一副沉
浸在琴声里意犹未尽的模样,咯咯笑道:「燕哥哥,」
燕亦凡难得对她露出温柔笑容道:「静儿你看。你爹爹派人来接你了,阿泰
兄弟你快过来吧」
慕勒静咬着银牙瞪着阿泰娇呲道:「长能耐啦是吧?」
阿泰装出一副哆哆嗦嗦道:「不敢~」
慕勒静努力压制着自己胸腔里的怒火,「那……那你来找我干嘛?」
阿泰哭丧着脸道:「王爷吩咐,小的不敢不从,王爷还说,小姐再不回去,
就要治燕大哥的罪!」
慕勒静虎着一张俏脸,抬起脚猛的踢他一腿道,:「滚!」
阿泰不情不愿的蹭蹭蹭跑到楼底下,不时探头探脑朝楼上看。
燕亦凡微笑道,「王爷他也是心疼你,你快回去吧,别让他担心。」
慕勒静撇撇小嘴道「人家知道,可是舍不得你。」
燕亦凡无奈笑笑,「我们一直都是好兄妹,快去吧」
慕勒静不情不愿的磨磨蹭蹭下了楼,不忘三步两步的回头看看,燕亦凡朝她
挥挥手,大步登上走廊,旁边早有一名俏丽丫鬟守在走廊哪里,见他过来微笑道
「燕公子,跟我来」
燕亦凡打量着走廊两旁奢华装饰,忽而问道「阿娟,朱姑娘她这段时间过得
好吗?」
阿娟脚步轻盈,头也不回柔声道,「还是老样子,好在我家小姐有公子你她
身边陪着,反正是比以前快乐很多了,以前总是愁眉不展」
燕亦凡想了想微笑道:「也许是我这个人多愁善感,总是给不了她太多开心
的事情,不过,我再想,等关外那边安定些,就要接朱姑娘她过去,阿娟你会跟
着她过去么?」
阿娟回眸一笑,眼眸水盈盈的瞧着燕亦凡道:「如果真那样,就太好了,阿
娟一定会跟着小姐她一起过去的」
燕亦凡点头道「古人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
燕某人一定要把自己的诺言实现,」
阿娟笑道:「我家小姐遇上您,也是她的福分呢,在这没心没肺的乱世,有
情人真的太少了,以前的鱼玄机就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呢」
两人左转右饶,来到一处风景优美的独居小院,阿娟领着燕亦凡到了朱瑶门
口,阿娟柔声笑道:「燕公子,您自己进去吧,奴婢先回去了」
燕亦凡气定神闲伸手推开房门,缓步走了进去,朱瑶的房间很大,客厅,卧
室一应俱全,家居全是名贵典雅东西,客厅里边收拾的干干净净纤尘不染,桌子
上面放了一壶刚倒得热茶,燕亦凡转到卧室的房门虚掩着,他推门进去,房间里
一股幽香迎面扑来,轻唤一声,朱姑娘。
朱瑶穿了袭粉黄绸纱衣裙,衣襟敞开着了件水色抹胸,雪颈纤细,内里酥胸
形状隔着抹胸也曲线分明浑圆挺拔,更多几分异样得诱惑,见他进来了,步态轻
盈迎了上前,脸上温柔笑道,「我刚换了衣裳,打算去接你,没成想还是晚了一
步」
「我刚倒了一壶热茶,你等下,我去帮你倒一杯,」
朱瑶说着就要去客厅里,燕亦凡摇头笑道,你刚换了衣服。天冷就别去了,
说着目光落到旁边放着的朱琴,怔怔看了几眼道继续道,「刚才听你弹琴,弹得
真好。」
朱瑶不去细听这句话,反而是认认真真瞧了他一番,容颜之上清丽动人的甜
甜一笑,「外边天很冷吗?」
燕亦凡看着她俏脸微笑道,:「比起以前,算得上暖和」
朱瑶声音清婉动听,娇俏十足道,「才不是,我看你呀,脸都冻的有些红扑
扑的」
燕亦凡摸摸自己脸颊,笑问道「是吗?我想那可不是被冻的,那是因为你,
我脸才红的」
朱瑶脸上顿时娇羞一片,弱声道「油嘴滑舌」
燕亦凡忽然伸手搂住朱瑶腰肢,轻轻抱进怀里,微微笑道「你先听我说」
朱瑶枕着他肩膀柔声笑道,「好,你说吧」
燕亦凡道:「等到关外太平了,就跟我一起去建州好吗?」
朱瑶柔声道:「人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虽然还没嫁给你,但心里已
经认定你是我的夫君了,当然听你的话了,只是弟弟他身在军营,边疆又不太平,
我们走的时候,一定也要带上弟弟他」
燕亦凡道:「那个是肯定的,说着抱紧了她,一转眼我们就认识半年了」
朱瑶闭着美眸,依偎着他胸膛里的温暖道:「嗯,是有半年了,说多不多,
说少不少」
燕亦凡笑道:「边关长年累月的大雪封城,难得有几回秋风春暖的好天气,
等过几个月,我们一起去放风筝。」
朱瑶抬起俏脸,美眸登时明亮柔声笑道,「那真是太好了,说着忽然注意到
燕亦凡的目光,有些异样,害羞的眨眨眼,」你说了算「
燕亦凡爽朗一笑道,「一定如你所愿」
朱瑶双唇微颤,俏脸染了一层娇艳,玉手捉住伸进自己衣衫里的坏手,抿嘴
娇嗔一声「坏蛋,」
燕亦凡却突然拉着她手来到旁边朱琴,手掌扶上琴弦,闭眼沉思片刻,指尖
一拔琴弦,朱瑶嫣然一笑把头靠在他肩膀,柔声道,「鹧鸪天吗?」
燕亦凡笑道「正是鹧鸪天,不过弹的不怎么好」
朱瑶柔声道,「让我来吧」
燕亦凡让出位置,朱瑶来到琴桌面前,芊芊玉手放到琴弦上,轻快得拨弹里
几下微笑道,「好久不弹那个曲子里,你别笑我可好?」
燕亦凡来到她背后,张臂抱住她腰笑道,「我这不懂得人,那敢笑你这行家?」
朱瑶抿嘴笑了笑,脸上十分羞涩「那我弹琴的时候,你别使坏就好」
朱瑶说着手拨琴弦,轻快弹了起来,轻启红唇声音动听道,「彩袖殷勤捧玉
钟,当年拼却醉颜红。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燕亦凡听的如痴如醉,半响才笑道:「好一个当年拼却醉颜红」
朱瑶连忙丢开朱琴,娇躯无力的倒在背后人怀里,原来是却原来是背后人一
直使坏,故意迫她说话一样,短短片刻,身上腰间衣带半解半松,被人蛮力一抽
丢到一边,雪白香肩裸露在空气里,登时落满了滚烫热吻轻咬,朱瑶银牙紧咬红
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奈何燕亦凡张嘴轻轻一舔她纤细脖颈,红唇里再也忍不
住,溢出一声娇腻至极的呻吟。
却不料背后人越来越过分,从背后抱着她,坏手更加使坏脱她衣服,绝美动
人的娇躯大半暴露在空气里,肌肤如冰雪般耀眼,再一解开水色抹胸,一对滑腻
浑圆的雪团顿时颤颤巍巍露了出来,燕亦凡一手一个,雪白挺拔手感如凝脂,朱
瑶红着脸就像喝醉了酒,回过俏脸,咬牙羞道……「你越来越过分了,不要……
不要在这里」
燕亦凡热情似火,置若罔闻:埋脸迎了上去,吻住朱瑶红唇热情似火,朱瑶
羞红脸颊,偏着俏丽容颜与爱郎热吻在一起,一时间两人忘情吻在一起,衣衫渐
褪,空气里也多了几分绯色的气息,燕亦凡紧紧搂住她纤腰往挺身一顶,朱瑶趴
在桌上啊的一声,娇躯抖个不停,燕亦凡仰脸倒吸一口凉气,似是欲仙欲死,停
顿片刻抱紧佳人随即展开猛烈攻势,朱瑶身不由己张着红唇忘情吐出娇声浪语,
雪白娇躯趴在桌子上香汗如雨,随着爱郎在背后凶狠的冲锋脸红如醉,红唇里咬
着一缕发丝,「…………郎君……不……瑶儿看不见你」
燕亦凡埋脸热吻纤细雪颈,鼻端尽是诱人发香,俯在佳人雪白玉背,挺腰缠
绵的动作一记凶过一记,朱瑶一副香魂欲断的模样,红唇里诱人呻吟叫个不停,
更壮男儿气势,直做的两人齐齐到达高潮才鸣金收兵。
燕亦凡喘息片刻,这才一把抱起她娇躯,步步走向粉帐深处,齐齐倒在床上,
意犹未尽拥着朱瑶道「想不想睡一会儿?」
朱瑶俏脸绯红,枕着他胸膛道「睡醒你就走了,还是不睡的好」
燕亦凡点头笑道「只是太忙了,建州那边军事频繁」
朱瑶芊芊玉指在他强壮有力的胸膛柔情万千的爱抚着「打仗的时候,你要小
心别粗心大意,千万珍重」
燕亦凡道:「不说别的为了你,我也要照顾好自己,我跟王爷他说了我们的
事,他说,如此有情有义的女子,你小子能遇到是你的福分,尤其是床都上了,
可千万别辜负了人家才好」
朱瑶握起粉拳,娇嗔着「你坏蛋!那种事怎么能告诉别人」
燕亦凡捉住她玉手摇头笑道「这怎么能怪我,是王爷他不经意看到我脖子上
被你咬的嘴痕,还笑着问我,把女孩儿折腾的忍不住胡乱咬你,小子真有两下子」
朱瑶羞红双颊,埋脸倒在他怀里羞道「讨厌……人家又不像你,莽莽撞撞的」
燕亦凡道,「那还不是因为你,」目光忽而看向窗外,天色有些昏沉,恋恋
不舍在她容颜吻了吻道,「我得走了,回去太晚王爷会生气得,他治军严厉,对
我又有大恩」
朱瑶咬着红唇,勉强露出笑容:「那我送你」
燕亦凡起身去地上捡起衣服,朱瑶跟着过来,帮他系好腰带道「你别担心我,
我在这里又阿娟照顾,一切都没什么事的」
燕亦凡捡起黄杉盖到她肩上,柔声道:「话虽如此,不过我还是想按正常的
来,不能委屈你总这样等着是不是?」
朱瑶玉手捧着他脸颊,眼眸里柔情似水道:「我会在这里一直等着你」
燕亦凡点点头,捉住她手紧紧握在手里:「相信我们总会有一天,我会用八
抬大轿把你娶进家门」
朱瑶抿嘴嫣然一笑道:「言重了,小女子授受不起呵,不说富贵如何,便是
吃糠咽菜,麻衣在身跟着你,我也欢喜。」
燕亦凡抱了抱她笑道:「好姑娘外边天很冷,听我的话,你就在房间里哪里
也别去,也别送我了。」
朱瑶点头道「嗯,我会在屋檐下喝茶赏雪,你别担心」
燕亦凡道「那我走了,」说着转身大步离去,唯恐自己舍不得玉人。
他一路上出来乐坊,天色早有些黑了,牵着马走在大街上,大街两旁灯火通
明,繁华无比,只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用兵频繁,没过多大一会儿,城外涌进一批
耀武扬威的官军,朝廷军队边备松弛多年,经过萨尔湖那一战,朝廷二十四万大
军兵分四路,被建州军以凭尔几路来,我只一路去的各个击破战法,集中主力骑
兵迅捷无比大败朝廷四路大军,建州乘胜追击,连破中原梁王朝七十余座城池,
官军一时闻风丧胆,再也不敢和建州女真野战。
数千官军先是骑兵背扛长枪骑着高头大马进城,马脖子上挂着人头大喝道
「将军神威,出其不意领大军八千,早早埋伏起来,安置大炮弩车,建奴两千先
锋来犯时,十五门红衣大炮炮弹齐发,炸死北骑不算,砍首三百零六级,杨威示
众!」
中军一名老将军,身上穿着衣甲鲜明的铠甲,腰系长剑,脸上皱纹横生,体
态发福臃肿,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抱着拳头,「城中各位父老乡亲们放心,有
我刘寿在这城里一天,就绝不让建奴在我们头上逞威风。」
官军纪律松懈,烧杀抢掠的事也不见得比异族干的少了,只不过在自己驻守
的城池倒也安分守己,等这批人浩浩荡荡过去,老百姓指着官军背影骂道,「刘
寿这畜生,又是跑到城外头杀了良民,来向朝廷报捷」
时间一晃就是半个月过去,慕容极得府邸,慕容极年有四十,生的是气质儒
雅,穿了一袭青袍坐在石亭里淡淡道「今儿这是什么风竟然把四第给刮来了他对
面坐着名紫衣束冠的年轻男子,人如美玉一般,气质潇洒高贵,只是眼里总是流
露出几分邪气,自顾自倒了杯茶,修长手指把玩着茶杯吟吟一笑」自然刮的是一
场好风,三哥,弟弟我年纪小不懂事,往日有不对的地方还请你多多海涵才是「
慕容极闻言笑道「四第,你是明白人,几个王爷里就哥哥我势力小,你这次
登门寻求我的支持可算是去错地方了」
慕容冲把茶一饮而尽,摇着头笑道「好茶好茶」
慕容极镇定自若笑了笑,「自然是好茶,你要喜欢,哥哥就吩咐下人给你送
上些」
慕容冲放下茶杯,一副笑容无邪的样子:「哥哥好会做人,有什么好事总是
让着别人,但是,时间久了,心里就真的舒服吗?」
慕容极抿嘴笑道「有什么不舒服得?」
慕容冲开门见山,一拍大腿:「比如说,三个王爷里都手握几万大军,为何
父皇他只给你七千弱兵?」
慕容极点点头唇角露出微笑道:「说得好,说的很好」
慕容冲趁热打铁继续道「哥哥您就不恨父皇他偏心吗,有什么好事,他都给
了大哥慕容庆,慕容庆他只不过是一个丫鬟生的儿子,凭什么占着太子位置你说
是不是?」
慕容极接过茶壶往自己茶杯里满满倒了一杯,姿态儒雅轻泯一口,缓缓问道
「那弟弟心里觉得谁最合适继承大统呢」
慕容冲凝视着他眼里神情,缓缓道:「说句心里话,弟弟我胸无谋略,又不
会领兵打仗。二哥是个笨蛋只会玩女人,大哥除了打仗是个愣头青,眼下就只有
三哥您了,您才是最应该继承父皇百年之后大统的最佳人选」
慕容极表现得荣辱不惊道「这从何说起,呵呵,四第我知道,你的兵权仅次
于大哥,恐怕你是担心将来几个王爷武力说话的时候,你打不过大哥,想联合我
一起扳倒大哥吧」
慕容冲闻言冷冷笑笑,扬手一掌把眼前石桌拍的粉碎:「三哥,您可不要怀
疑弟弟的用心,弟弟这么做,可全都是为了你,旁人不知道,我却清楚得很,你
文韬武略样样强过别人,只是隐忍不发罢了,弟弟我武力不如大哥,文韬不如三
哥你,弟弟岂敢有非分之想?」
慕容极淡定喝茶,一语不发,深不可测,慕容冲握手成拳,虎视眈眈的站了
起来,逼到慕容极面前沉声道:「三哥请说话」
慕容极仍是一语不发,淡定自若的喝茶,泰山崩于顶也不变色的模样,慕容
冲眼里浮现几分阴险,手掌隐藏着内力,平静如水慢慢朝慕容极肩头按去,心道
「你这老鬼,我就不信你一点武功也没有,正好趁此机会试一试你」
慕容冲仔细凝视着慕容极,只要他一躲,心里有鬼!却不料,有人走进花园
里断然道,王爷请不要过分!
慕容冲脸也不回哪里肯理他,掌势不减故意慢慢逼进慕容极肩膀,正要得手,
那人喝道,王爷恕罪,张弓搭箭一箭就朝慕容冲头顶射去,慕容冲袍袖一收,身
如大鹏赫然退后三步,射出的箭轰一声射到房柱上,箭头穿梁而过,箭羽在梁上
颤抖不已,其声惊人,慕容冲紧握铁拳,怒目看向那人,原来正是三王爷慕容极
的义子,燕亦凡。
燕亦凡抛开弓箭,走到慕容极身后站定,脸色肃穆看向慕容冲道,「四王爷
得罪了」
慕容冲见这人眉目清秀,十分俊秀,突然收回怒容笑道「无妨,本王看你刚
才那一箭可真是了得,你师从何人?」
燕亦凡双手抱拳,爽朗一笑道:「三脚猫的功夫,何足挂齿,」
慕容冲哈哈大笑「了不得,了不得,三哥府里真是卧龙藏虎啊,这样惊人的
箭法,居然是三脚猫的功夫,弟弟真是开眼了」
慕容极手捻茶杯,手掌按着燕亦凡肩膀,笑道:「我这义子,天赋异禀,于
习武之道颇有天分,我甚爱之,视为己出,我那不成器的女儿也对他青睐有加,
我已认定,他将来就是我的女婿,亲上加亲」
燕亦凡闻言脸色大变,只是当着慕容冲的面不好反驳,压抑着脸,低头不语。
慕容冲狂笑道,哈哈,「甚有意思,真是不枉此行了,三哥,弟弟府里新买
了一批美女,个个如花似玉舞艺精湛,床笫之上更是让弟弟妙不可言,乐不思蜀
啊,三哥有机会就去弟弟府上玩玩」
慕容极笑道,「四第美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不近女色多年,你的好意我恐
怕是不能领受了」
慕容极背负双手哈哈笑道:「此言差矣,三哥饱读诗书,岂不闻古人云,人
生得意须尽欢,更有,汉朝后主道,温柔乡里不思蜀的典故,可见一斑呐!」
慕容极摇头叹道:「可惜圣人诗文,尽被弟弟你给引到床笫之事上了,呜呼
哀哉,呜呼哀哉……」
慕容冲仰脸狂笑数声大步去了,等他走远了。
慕容极回过身来,目光落到燕亦凡身上道:「你在外边有别的女人,静儿其
实她也知道,你在义父身边也有三年了,三年时光足以发生很多事,很多意想不
到得变故,静儿对你是一片痴心,义父这个做父亲的心知肚明,而且大丈夫三妻
四妾很平常,那个女人嘛,你不要辜负人家,等大事处理好了,就好生风风光光
的把人家娶过来,静儿那边,让她做个妾想必虽有些委屈郡主这个身份,可是天
地间夫为贵,她既然嫁你,那就由不得她来选择是妻是妾」
燕亦凡沉默半响,顿感为难道:「义父,我对静儿一直都是把她当成了自己
妹妹,再说我自己身份卑微,能被您收做义子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如何敢奢求
娶静儿。」
慕容极噗嗤一笑:「你是不是对静儿她一点男女欲望也没有?小子,真无用,
那么大一个美女站在你面前,身子居然没点反应,也真是为难你了」
燕亦凡尴尬无比,无奈笑道「我只当静儿是我妹妹,疼她比亲妹妹都要好,
哪里起过歪念,我想女大十八变,等静儿她再大些,也许就不会再喜欢我了」
慕容极哈哈一笑,背负双手朝花园深处走去,头也不回道「说得有理,只是
以后你这小子,要是娶了静儿之后,让她跟守寡一样独守空房,我可绕不了你」
那是一只白若春葱般得女子玉手,芊芊玉指轻扣一支梅花,她生的是细眉雪
肤,容貌绝美,夜色里一袭黄衣俏丽,窈窕身姿立在院内,美眸静静欣赏着翩翩
落下的鹅毛雪花,白雪皑皑,屋檐下绿毛鹦鹉,呀呀作语,一切都是如此恬静的
美。
在这雪花飞舞中,她这个人是如此的脱俗与尘世,身后的丫鬟取了套披风盖
在她肩上,神情惋惜的轻声道,「小姐,刘府的刘将军又来了,你要过去看看吗?」
她轻笑一声,绝美容颜上浮现几分无奈,「躲着也不是办法,还是看看好了,」
入了屋内,房间里熏香阵阵,粉色纱漫浮动,,丝竹管弦声悠悠,帘后,端坐着
一名衣容华贵的老者,但见他年有七十,两鬓斑白,体态发福,目光中总是流露
出几分微笑,淡淡道,「朱姑娘,这红楼里,百花齐放,老夫却独爱你这一枝梅
花,寒梅暗香啊。」
朱瑶唇角浅浅一笑,柔声道,「承蒙老爷抬爱,只是小女流落风尘,残花败
柳之身,不敢高攀。」
刘将军呵呵一笑道,说那个就见外了,「朱姑娘,就请你为老夫弹一曲吧。」
朱瑶淡淡笑笑,柔声唤道「阿娟,取我琵琶来」
旁边伺候的丫鬟抱了琵琶递了过来道,「小姐,外边天下的雪好大,要不奴
婢去端盆炭火过来去去凉吧?」
刘将军闻言哈哈一笑道,「阿娟说的甚是,那你就去拿吧」
朱瑶轻抬俏脸,抱着琵琶轻弹起来,窗外大雪纷纷,惹的夜色如此皎洁,听
闻佳人轻声歌唱,伴着琵琶声婉转起伏,声音甜美,只是隐隐流露而出几分寂寥,
时而犹如落水,时而犹如珠玉,音色清婉如同人处仙境,好一曲,雪花夜。
刘将军听的如痴如醉,一双眼里只是痴痴的看着对面绝色女子,听曲是假,
看美人却是真。
一曲还未听罢,就员外负手而立步步走到逼到朱瑶身前,一声脆响,如同受
了惊的小鸟,乐声赫然停止,朱瑶轻皱细眉,柔弱姿态显露无疑,抱着琵琶往后
退了几步,脸色多了几分柔弱惊慌道,「刘将军,请您自重,再往前来,我,我
……要喊人了」
刘将军锦衣展起,撑开双臂老鹰一般挡住她去路,微微一笑「朱瑶姑娘,你
知道老夫对你是一见倾心,今夜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老夫要定你了」
朱瑶俏脸苍白,紧抱琵琶俏脸惊慌叫道「,阿娟,阿娟,」
刘将军哈哈一笑,作势欲扑一般,冷笑道,「朱姑娘,老夫看得起你,才喊
你一声朱姑娘,别人不提醒你,可你也别忘了自个的身份,你一介风尘场所里的
歌姬,能被老夫看上是你的福分,想老夫好歹也是镇守边关的大将,谁敢不听老
夫的话,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你」
朱瑶花容失色,脸上赫然已有泪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刘将军,
你再逼小女子,小女唯有一死,说着拔掉头上发簪,抵住自己雪白脖颈」
刘将军看了冷冷一笑,「你要死了,你那个弟弟,老夫可是会好好照顾他的」
朱瑶闻言脸色苍白,泪水直掉,看去神情颇为可怜,痴掉了一般,砰的一声
金簪落地,红唇喃喃自语唤着「燕郎……燕郎」
刘将军哈哈一笑,得意猖狂,色眯眯的正要猛扑过来,却听的耳边轰的一声
震天巨响,震得人一个心胆俱裂,只听的城外喊杀声震天,炮声大作,更有许多
炮弹落入城内,烧起熊熊烈火,火光冲天,杀声齐鸣,短短片刻哭喊声大作,
「建州大军来啦,建州大军来啦,大家快逃命啊」
刘将军脸色苍白,吓的腿都软了,他虽草包却也知道建州酋主每逢攻城必要
派细作入敌城,攻城之时细作们乱喊一痛,蛊惑人心,更杀死官军,打开城门,
建州大军以此计攻城,屡试不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刘将军想着逃命,回头一脚喘开房门,楼里各层早已乱作一团,逃命的逃命,
女子尖叫的声音此起彼伏,朱瑶抱着琵琶,瑟瑟发抖,刚躲过一劫,又来一劫!
楼下早已乱的不可开交,阿娟背了包袱慌忙跑到房里,她自小被朱瑶收留,
大难来临之前也不忘朱瑶,刚一进门,便吓得痛哭起来,原来朱瑶正自想要自尽,
不知从哪找了把匕首抵在自己胸口,阿娟痛哭一声,扑倒在地爬了过去道,「小
姐,您这又是何苦,」
朱瑶流着泪道,「自古红颜薄命,我听说建州大军杀戮成性,每攻下城池必
要屠戮百姓,侮辱妇女,与其受人欺侮,我倒不如死了干净」
阿娟爬了过去,抱着朱瑶哭道,「可是小姐您怎就还不想想,您若去了,小
公子又该怎么活?」
朱瑶哭道,「这都是命吧,且由得他去」
阿娟哭道,「小姐,奴婢这就带着您去找小公子去,大人他已经蒙受冤屈去
了,小姐且不可自暴自弃,您一定要为大人洗刷冤屈」
朱瑶擦了眼泪,怔怔道,「是,我不可以这样,说着勉强打起精神,搀扶起
阿娟道,我们快去找我弟弟」
两个女子在乱境中,奔向后院,早有许多人乱成一团,逃命的逃命,趁火打
劫的多有,更有几个仆人见了朱瑶两个,起了歹念,想要扑来,阿娟连忙捡了一
根木棒抱在怀里,尖叫道,「谁敢过来,我就跟谁拼命!」
也是城外建州大军攻的厉害,短短片刻,又有几发炮弹落在院子里,炸的房
屋破碎,更有几个倒霉的生生被炮弹炸死当场,余下的,无不心胆俱裂,吓得哭
作一团,阿娟紧紧抱着木棒,护着朱瑶,正乱时,一名布衣少年,背负铁枪,身
穿兵服,约有十五,六岁,大声喝道,「姐姐,姐姐,你在哪里!」
朱瑶喜形于色,开心道,「弟弟,快来快来,」欢喜的泪水盈眶。
那少年名为朱霖,生的是一表人才,面目英俊,一眼看去便是人中龙凤,此
刻见了朱瑶连忙跑了过来,抓住朱瑶玉手道,「姐姐,我们快走,建州蛮子攻城
攻的厉害,我们快逃命去吧」
朱瑶嗯嗯两声,朱霖平常就在军营里边,知道驿站位置,想的众人慌张逃命,
驿站里定有马在,他来时马厩里尚有数十匹骏马,眼下找到了朱瑶,主仆三个人,
一齐跑去马厩。
朱瑶不会骑马,阿娟倒是学过骑马,朱霖和朱瑶共乘一匹,朱霖搂着朱瑶腰
肢,把她紧紧抱在怀里道,姐你别怕。
朱瑶刚被他楼入怀里,正要抗拒,闻言才想,弟弟他是关心我,一时间咬着
红唇也不再说话,朱霖只觉得怀里抱着的是温香软玉,脸颊蹭着的是秀发香气,
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连忙去掉胡思乱想,专心握紧缰绳,他这几年跟过几位老
兵学过些拳脚,身子又强健,大喝一声架,骏马狂嘶而出,阿娟骑马紧跟其后。
城内不时落下炮弹,三人骑马刚到大街,只见街上早已乱做一团,惨叫声不
绝于耳,夹杂着女人的哭叫声,城内房屋烧成一片,听的人人惨叫,哀求声混杂,
更有建州骑兵纵马冲入城内,逢人便杀,骑着马操刀乱砍,大喝,蛮子来,蛮子
来!
城内大道上混乱不堪,逃命的杀人的搅成了一团,建州铁骑纵马狂奔,却听
不知何处突然响起一声骏马长嘶,跟着便有一骑从黑暗里窜了出来,只见俊马快
如流星,跳过层层阻隔转眼既到,前蹄张开,似不可控制一般踏向众人头顶,那
瞬间,马上人雪白衣裙如嫡仙羽,猎猎而动,如冰山仙子惊艳无比,美的不似凡
人,娇诧一声,纤纤玉手握紧僵绳,骏马生生从众人头顶跃了过去,扑通一声落
地,骏马仰首腾起前蹄嘶声而叫,马上女子白衣若雪,月光下绝没身姿全身撒发
着柔和光芒,整个人如不食人间烟火,一瞬间就策马而去,了无踪影,就像是一
场梦……
城内守军百姓,肝胆吓破,守军丢弃武器,慌忙逃命,无数建州骑兵汹涌奔
来,喊杀声大作,大军经过处城内尸体相枕,血流成河,朱霖冷眼看了几看催马
快跑道「我来的时候,细作们已经混到城门那边放起火了,果然,才没一会儿,
城门就被细作们打开了」
朱瑶脸色惨白,花容失色道「弟弟,我们跑到哪里去?」
朱霖道,「自然是逃出城去往关内了」
朱瑶犹豫一会,皱着细眉道,「去往关内,自是安全,只是你我姐弟尚且是
流放千里的罪人,去了关内,可一定要隐姓埋名才是,再有等安定下来,姐姐可
不能陪你,我要去找人的」
朱霖笑了笑,「如此乱世,皇帝老儿也不会忙着去顾及我们」
后边阿娟,忽而尖叫道,「小公子,后边有建州兵追过来了。」
朱霖回首一看,果然有一小队骑兵呼喝着追了过来,他眉目间保持镇定,不
发一言,催马快跑。
再纵马跑出十几里,出了小城外,那些追兵越来越逼近,只差几百步距离,
朱瑶惊叫一声,耳边已经听到后边追兵大骂不止,要三个人停下马!
三人岂肯停下马,更催马快跑,阿娟马快跑在前边,不舍离弃朱瑶,一直放
慢马匹速度,又再跑了七,八里,三人的马渐渐支持不住,两边距离越来越短,
建州马良种,善于奔跑,后边数十名追兵,渐渐逼近,大笑不止,狂歌乱呵挥舞
着手里马刀,乱叫乱骂,更有张弓搭箭对着三人就射,一时间险象环生,岂不知
人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朱霖的马被射中了一箭,嘶声见叫一声,老马失蹄,
一腿踩空,跌倒在地,朱霖和朱瑶倒在地上,阿娟救援不及,朱霖大喝一声道,
「阿娟你先逃,别管我们」
阿娟哭着去了,几十名追兵大声吆喝着追上前来,几十匹马顿将两人围成一
团,眼前追兵身穿人人白甲,铠甲锃亮,刀剑亮眼,铁弓负背,人人看着朱霖身
边的绝色美女朱瑶,哈哈大笑,几欲忍不住扑来,朱霖断喝一声,人如伤兽,狂
态迸发,抽出背后铁枪,紧握在手一枪刺去,枪如银龙一般,噗嗤一声生生刺中
一名北骑,枪尖透胸而过,朱霖铁呀一咬,啊一声,天生神力,枪尖生生挑起兀
自惨叫不止的北骑,砰一声摔到地上。
白雪寒冷,也冷不过这少年眼里的森冷,建州众骑兵见他穿着兵服,先入为
主的以为天下除了建州骑兵,各城军队皆懦弱不堪,那曾想,这少年出其不意就
杀一人,还没反应过来,朱霖铁枪又自横扫两人,又有两名北骑丧命!
余下数十名北骑这才反应过来,各个凶性被逼发了出来,持着马刀长枪一拥
而上,朱霖死死护着朱瑶,左冲右兔,又刺死五名北骑,身上也已血流如注,背
上冷不防被砍了一刀,朱瑶看见了,惊叫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一人大笑道,
「美人儿过来把您就,一手抓住朱瑶,猛的提到马上,哈哈大笑」
朱瑶在他马上拼死挣扎,朱霖身陷重围,人如伤兽厉喝声中,回身一枪刺中
偷袭人的脖子,回枪横扫,建州骑兵又名北骑,彪悍无双,横行关外,那曾吃得
这种亏,策马直立而起抬起蹄子就往朱霖身上塔来,朱霖挥手一拳,往马脖子杂
去,他天生神力,一拳砸得马惨叫一声,骨断筋折横死当场,马上人被死马尸体
生生砸断了腿,疼的死去活来,惨叫不止。
余下二十多名北骑,见讨不了好,正要萌生退意,雪夜里,只听不远处号角
齐鸣,呜呜大作,声透数里,战鼓咚咚狂擂为这些北骑助威,大地都在战栗,一
里之外,黄旗招展,乌压压一片建州骑兵席卷而来,粗略看去,竟有五百多骑。
这一下局势大变,抓着朱瑶的北骑士兵,看到了远处黄龙旗,欣喜不已,那
是大汗的旗帜,心想自己抓到的绝色美人献给大汗,定能得到重赏,正开心时,
冷不防腰间一阵剧痛,低头一看朱瑶持着匕首生生刺进了他腰心,这人惨叫一声
跌落下来,朱瑶刚杀了人,吓得脸色发白,只是情况紧急,握紧缰绳,惊叫道,
「弟弟,快来」
朱霖厉喝一声,奋起神力,连挑数人,回身跳上朱瑶的马,策马狂奔,剩余
的七,八,名北骑脸色惨白,心想在大汗面前,几十个人拿不下一个人,如何有
命在?
连忙策马奔去,却说建州大汗亲率卫队,为其部下助威,却不料部下如此丢
人,当即点兵狂奔冲去,建州大汗亲率的卫队,精锐无比,人数虽少,却是百战
之师,就连胯下的马也是极品良马,冲锋起来如同风卷残云,一团狂风一般席卷
而来,不过片刻,就追了上去,有人厉声喝道,蛮子停下,再不停就放箭了。
第二折困龙于野绝境逢生
朱霖知道所言非虚,无可奈何只得停下马来,身后北骑席卷而来,列起阵仗,
北国皇帝被人众星捧月一般,身穿黄袍龙纹,目若冷电,手负宝雕玉弓,面容如
龙虎一般的霸气,声如豺狼淡淡道「战斗还没有结束,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
逃命」
朱霖喘着粗气,紧握铁枪道,「大王言之有理,只是几十个人攻打一个,就
算胜了,也是胜之不武吧?」
慕容赤闻言,吟吟一笑道「朕自起兵以来,无不是以少胜多,天地广阔,勇
者少有,敢于天地抗衡者又有几人?今朕起天兵征伐天下,所遇城池莫不是攻无
不克,战无不胜,拱手投降者多有,朕观你这少年颇有几分胆色,倒是生了几分
怜惜英才之心,你若跪地请降,朕便隆恩大发,赐你高官厚禄,为朕征伐四方,
名留青史未也不可」
朱霖眼中异芒一闪,握紧了拳头,脸色一阵变化,身后朱瑶看不清他脸色,
连忙道,「弟弟不可,我姐弟大不了死就死了,岂能做那背国之贼?」
慕容赤闻言,嗯,一声沉吟,目光落到朱霖背后朱瑶身上,见这茫茫大雪虽
是耀眼,跟这女子比起来却也是黯然失色,只见她的容颜绝美,她的肌肤如雪如
冰,冰清玉洁,只是冰雪远远没有她肌肤的那种生采,她的眉,她的眼,是如此
美丽,仿佛是从天上落下的仙子,不,甚至是天上的仙子,恐怕也远远比不上她
的魅美丽,她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冰雪之中,她的身姿本是俏丽柔弱的,但此
刻,在生死面前,这女子一双眸子里毫无惧色,纤腰挺得很直,她的美似乎已无
任何语言,任何词汇可以形容,饶是黄袍老者见惯了绝色美女,也为之动容,久
久挪不开目光。
朱霖察言观色,哈哈一笑道「请放马过来」
慕容赤咽咽口水,微笑道,「何必如此呢,朕爱惜人才,也爱惜如你这般的
英雄,如果你肯降,朕不单保证可以封你为护国大将军,还会封你背后的姐姐为
皇后,独宠六宫,母仪天下自是不说,」
朱瑶轻笑一声,柔声道「小女纵是死,也不愿做你的皇后」
此话一出,老者脸色大变,铁青着脸道,「朕的话,没有人敢反对」
朱霖道,「反对了又如何?」
慕容赤眼里已有杀机,声如豺狼冷冷道「死!」
朱瑶道,「小女子知道建州骑兵天下无双,北国虽是新建国,但却野心勃勃,
意图征伐天下,小女和家弟身为梁国之人,生当梁国人,死亦梁国鬼」
慕容赤眼里平白多了几分佩服之色道,「好个女子,临危不惧,既然你不愿
意臣服于朕,朕也只好忍痛割爱了,他早已将朱瑶视为己物,这个忍痛割爱说出
来,大有一番破釜沉舟的意味」
朱霖哈哈笑道,「请」
黄袍老者对那失利的七名北兵道,「朕希望你们凯旋归来」
那七名北兵,感恩戴德一般跳下马来,磕了头,人人取了狼牙棒来,拿在手
上,七个人呈扇形散开,朝朱霖逼来,朱霖流血过多,早已是苦苦硬撑,当下跳
下马来,拿着铁枪,抖了个枪花道,「来」
七名北兵在汗王的注视下如同打了鸡血,战鼓狂擂,人心悸动不已,战斗猛
烈开始!
北国之人身强力壮,每逢战阵尤其喜欢使狼牙棒,狼牙棒少说也有六十多斤,
一棒砸在人脑袋上,安有得命在?
北国皇帝慕容赤,他虽逾花甲之年,但雄心不减,此番更是亲自领兵征战,
这人一生都在战斗,至死方休!
七名北兵配合默契,各个手持狼牙棒逼了过来,朱霖仗着铁枪细长,先发制
人一枪就刺了过去,一人当场毙命,六名北兵也趁势围了过来,狼牙棒齐齐砸来,
朱霖抬枪抵挡,想那狼牙棒一砸之力,何等惊心动魄,直震得虎口崩裂,嘴里噗
嗤一声狂吐一声鲜血,六兵北兵配合一致,两名北兵抬腿踢去,朱霖轰然倒退几
步,脸色苍白。
慕容赤哈哈大笑,眼里颇有几分冷森,不时看向朱瑶。
朱瑶心里关心,暗想弟弟若支持不住了,我们姐弟俩死在一起也是不错。
朱霖人如伤兽,打起精神来,这一退距离就出来了,六名北兵非要近身才能
和他打斗,距离一出来,六名北兵都不愿意再上前,再要上前必有一人要被先刺
死,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愿意做那个枪下之鬼。
慕容赤看在眼里,恨在心里,端起铁弓当场就射杀了一名北兵,厉声道,
「再犹豫不前,这就是下场」
五名北兵吓得腿脚发软,去一步是死,退一步也是死,左右为难,脑子里一
害怕,竟是跪倒在地,装傻起来,哀求大汗饶命。
朱霖为人聪明,看了这场景,故意哈哈大笑道,「北国铁骑,不过如此」
朱瑶喜道。「弟弟,好样的」
慕容赤脸色铁青,抽出宝刀跳下马,亲自操刀一刀一个把那五个北兵砍了,
「朕杀了贪生怕死者,余下皆是勇往直前者」
身后五百铁骑,大声呼喊万岁,极壮声势。
他这五百铁骑不喊不要紧,一喊竟惹出了大麻烦,只闻得雪夜里突然间铁蹄
滚滚,眨眼之间就看到夜色里,猖狂至极的亮起了一杆杆黑色大旗,上书一字,
袁!
慕容赤脸色发黑,紧握铁拳,身边的五百卫队竟也不安起来,如果说北国铁
骑横行天下,肆无忌惮的如同江海里巨龙的话,那袁正南重骑兵部队,则是焚尽
世间一切,扫荡一切的烈火之师!
北国有八支拥有十几万骄兵悍将的精锐铁骑军队,攻城拔寨,野战冲锋,无
可抵挡一般,但也只有在没有遇见袁家的情况下,北国骑兵多轻骑,袁家部队多
重骑,两者野战一比较,除了北国铁骑人数多于袁家部队十万人,机动兵力快,
面对面对决,从来就没有讨到过便宜。
慕容赤老脸铁青,袁正南的袁家部队就如同盯在他喉咙上的铁钉,死死钉着
他大举进攻梁国的进路,可谓是冤家路窄了。
朱霖回首一看只见自己背后一面面绘着豹形图案的旗帜张狂乱舞,黑压压一
片重骑兵部队,身穿玄色铁甲,人人手持长枪,步步朝北国骑兵逼来!
两军终于对垒,慕容赤哈哈一笑,「朕有许久未曾会过袁城主了,怎么老弟
不出来见见朕?」
朱瑶连忙搀扶着朱霖去了袁家部队阵营,早有人接应,阿娟泪眼汪汪低声道,
[ 公主她都安排好了,我们赶快走吧。
第三折白衣仙姬凤凰展翅
刷刷刷,一声声铁甲抖擞,袁家豹师部队,从中分开,一辆八匹俊马拉着的
朱红马车露了出来,车帘掀开,从中走出一名白衣胜雪,面蒙黄纱的少年女子,
看不清楚她的容颜如何,却看她眉清目秀,眼睛很是美丽动人,身形颇为绝美,
但气质却颇为冰冷,芊芊玉手白如春葱,拿了一柄看去极为锋利的青色宝剑。
慕容赤咦了一声,似乎不知这女子什么来历。
她一双眼中神情清冷,声音很轻,却是让人听的很仔细,听着她的声音在这
冰天雪地里如沐春风一般醉人,轻轻道,「陛下您,已经到了定州地面」
慕容赤楞了下,眼睛看了看她手中长剑,微微笑道,「朕并无恶意,只是追
击残敌罢了」
她语气平静道,「既然如此,那陛下就继续追击残敌好了」
她人这样说,身后的大批部队却纹丝不动,两边军队近有几十米,各自戒备
着,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慕容赤如何好意思派大兵去追击朱瑶,朱霖,这区区
两个人,想到这里慕容赤干笑一声,「殿下真是开玩笑了」
她语气一转,眼眸里有些小女孩的娇俏,疑问道,「莫非陛下已经知道小女
的身份?」
慕容赤哈哈一笑道,「朕自然晓得,你是梁国公主,赵青青」
她点点头,淡淡道,「没错,小女就是赵青青」
慕容赤道,「哎,想不到啊,堂堂的梁国公主,竟要借别国之兵来抵御朕这
北国大军」
赵青青抬起脸颊反问道,「陛下不知么,定州已经归降我大梁国了,自此以
后定州便是大梁国的一个藩国」
一句话说完,直击的慕容赤两眼充血,「什么,定州归你梁国管了?」
赵青青玉手负于背后道,「正是如此,不然陛下何以为。小女能调动定州的
兵马」
慕容赤紧握铁拳,怒目相视道,「朕不信,定州有四万重骑兵部队,十万步
军,子民两百多万,疆域六百多里,凭什么平白无故的投靠你软弱无能的梁国,
朕的北国难道不如梁国么?」
赵青青道「陛下何必强词夺理,纵然梁国兵将无能,可是这定州说到底还不
是投了小女这梁国的么」
慕容赤气的胡须乱舞,想自己人中之龙,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对定州早已觊觎已久,没成想,定州归了软弱无能的梁国,这让他如何不气,想
立时发兵攻打定州,自己的北国铁骑,似乎也占不了什么便宜,想到这里只得冷
喝一声道,「退兵」
他刚说出要退兵,赵青青玉手提起宝剑,整个人气质冷若冰雪,冷冷道,[
陛下既然来了定州地面,还想安然无恙的回去么?] 慕容赤立感不妙,本能的脱
口而出道,[ 这是什么意思?] 回他话的是!一排排蝗虫一样射来的箭,袁家铁
骑前排跪地,后边的赫然是一排排弓箭手,箭还未落地,慕容赤看着那闪着蓝光
的箭头,失声而出道,[ 是,加了法力的霹雳箭,快撤] 轰轰,火光狂燃,血肉
乱炸北国铁骑中,乱作一团,互相践踏,霹雳箭乱飞,箭一落地就炸的四周一片
凄惨,尤其是炸出的火焰,经久不灭,烧的北国铁骑,惨叫不止,如同地狱一样。
慕容赤拼死突围出来,身后只有一百多骑兵冒死护着他逃了出来,却不防刚
跑出没几步,前边跑着的骑兵突然陷落坑中,地底下许多黑衣人破土而出,手拿
弯形兵器,爬上马就抹人脖子,直杀的北国铁骑,心惊胆战,魂飞魄散,一时间
杀声大作,原来赵青青趁着刚才与他谈话,暗下埋伏,慕容赤一生征战未尝败过,
不料今夜竟然败的如此凄惨!
眼看四周无处可逃,慕容赤将要认命了,一声男子断喝从空中飞来,「休伤
我父皇,」,却见空中极速飘来一艘巨船,巨船分五层之上,满载着一层层手持
长枪的带甲士兵,船首被描绘成巨龙模样,船身遍布大炮射孔,黑洞洞的炮口,
颇为吓人。
赵青青手提宝剑,凝眉看了几眼天上飘来的巨船,如同蛮荒巨兽一般,一双
细眉越皱越紧,疑声道,「上古的神威巨舰?」
这巨船一经现世,震得人颇为惊讶,好多人都没见过,只是听说上古时代古
人精通各类机关术,玄术,能让各类本是死物的东西活起来,去代替人劳动,代
替人打仗,更有无数奥妙玄功,能让人长生不死,位列仙班,赵青青身为公主,
皇宫内院里,自是见识过许多常人没有见过的典籍,她只一看那船形,便想起来,
这船就是上古的机关武器,神威巨舰!
神威巨舰如同有生命一般,漂浮在天上,每层都有夜明珠一样的东西点缀,
极为奢华,炮口已然对准了底下的定州军,其上有人大声喝道,「天佑北国,机
关术已为北国所掌控,殿下博学多闻,想必已经知道这巨舰的来历,再打下去对
谁都没有好处,不如就此罢兵,两家修好」
赵青青背负双手,仰视天上道,[ 机关术虽是霸道无双,但若比起,小女这
手中长剑又该如何?] 她说着玉手慢慢抽出长剑,剑光顿时倾洒下来,一道银光
赫然从剑鞘里流露出来,夺人眼光般摧残,连天上明月都黯然失色,这女子不见
如何动作,衣裙飘飘间,手提长剑如凌波仙子,姿势美妙的直上云霄,众人只见
一道残影,直掠巨船而去,眨眼功夫间,少女已然轻踏船首,长发飘飘,黄纱遮
脸更增几分神秘未知的美艳,一袭白衣胜雪随风舞动,气质颇为清冷绝美,一瞬
间,令人有美得窒息感觉。
船上人喝道,「殿下所言不假,机关术与玄术相比虽不知谁胜谁负,但是殿
下纵然领有阴阳谷玉雪仙子的身份,就不能为阴阳谷和梁国千千万万的百姓考虑
一下吗?」
玉雪仙子此话一出,只如在众人心头打了个霹雳,素闻天下第一美女玉雪仙
子来历成迷,见过她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阴阳谷每代传人皆是倾尽天下的绝色,
故有第一美女之称,传说当代传人,玉雪仙子斩妖除魔,救苦救难,一袭白衣相
随,常常面纱遮脸,容貌成迷,只因为阴阳谷每代传人领着天下第一美女的头衔
已有数百年,倒也成了惯例,这一代的玉雪仙子虽然见到她的人不多,但名头之
大,却是无人不识了。
赵青青细眉紧皱,似乎被人喊破身份令她很生气,玉手紧握长剑道,「你是
谁?」
「我是该叫你殿下好,还是仙子好呐?」人说着,只见船门打开,从中走出
一名身着紫衣的年轻男子,男子发束玉冠,生的是玉树临风,潇洒不凡,只是眉
目间总是流露出几分邪气。
「是你」,赵青青细眉舒展,语气依然平淡。
男子潇洒一笑,「自然是我,上次从仙子剑下逃走,说来可真是幸运呢。」
赵青青不发一言,慢慢转过身去,绝美身姿比冰雪更要夺目,及腰长发随风
轻拂,一股醉人幽香从她身上传来。
男子神情放肆的吸着被风吹来的香气,一脸陶醉道,「仙子何必非要打打杀
杀呢,我这儿有百年珍藏的佳酿,不知仙子可否赏光?」
赵青青头也不回冷冷说道,「留着你自己慢慢喝吧」男子笑道,「别这样不
近人情嘛,我这人虽然是坏了一点,但对仙子你却可是一片赤诚之心,天地可鉴,
奈何上次刚见面,您就对小王痛下杀手,哎,他说着手扶胸口,叹道,真伤人心
啊」
赵青青似在赏雪,朵朵鹅毛大雪落在她身畔,香肩之上,又被风吹过,一点
痕迹也没有,她肌肤雪白,身上也是穿了一袭纯洁无暇的白。
男子自言自语半天,忽而听得赵青青道,,「说这个有意思么?」
男子笑道,「好,不提那个,只是还请仙子放我父皇一马,小王定感激不尽,」
赵青青偏过脸颊,认真看了看他,眼眸里清冷无比,声音淡淡道,「如果没
有猜错,你就是北国的四王爷,慕容冲吧,不错不错,她说着似乎笑了笑,竟然
能潜进凌霄山里,」
慕容冲呵呵笑道,「你看,你笑的样子小王虽然看不见,但却知道一定很美,」
赵青青收起长剑,背负玉手道,「正邪不两立,如果王爷真有你所说的那么
你喜欢青青的话,以后就不要兴兵祸乱天下」
慕容冲眼里精芒一闪,紧接着笑道,「那是自然」
赵青青回首认真瞧他一眼,转身赫然从船上跳下,慕荣冲痴痴看着她的背影,
眼里炙热一片,淡淡道,「定州退军了,接下来的主角该是本王了!」
去年逢君曾不识,错过那日好天气。
红梢束发出塞外,大雪纷飞天气冷。
七年游历才至此,山去水来我怨谁?
亲临雪峰观九州,青丝翩飘是白衣。
昔有姑射今玉人,雪衣纯白更伤心。
身在塞外想故乡,当念秋风不解人!
第四折绛雪风袖暗夜谈心
雪依然在下,冷风不时拂来,吹打在人的脸上,赵青青手提长剑,来到朱瑶
姐弟面前,一双妙目只瞧了瞧朱瑶,缓缓背过身去神情淡淡伤感「你们姐弟会何
去何从?」
朱瑶知道她是公主,连忙拉着朱霖跪倒在地,感激万分道,「殿下救命之恩,
……」
「好了」赵青青突然打断朱瑶的话,紧接着道,「本宫看你这弟弟武艺十分
了不起,本宫会安排他效命袁大人麾下听命,至于你,若不嫌弃,就留在我身边。」
朱瑶欣喜道,「小女谢殿下再造之恩」
赵青青转过身来,玉手扶起朱瑶道「婢女丫鬟之类的,倒也不缺,你可以叫
本宫一声姊姊」
朱瑶俏脸惶恐道,「小女不敢造次,只愿意服侍殿下身边,至死不离」
赵青青忽而嫣然一笑,那一笑犹如百花盛放,美不可收,声音娇俏道,「你
要非这样才肯安心的话,那就这样好了,只是不许提婢女二字,本宫很讨厌」
朱瑶再不多谢,磕头谢了恩,余光看见朱霖目光怔怔瞧着赵青青,似有异样,
悄悄伸手推了他一下,朱霖这才扣头道,「小民谢殿下隆恩」
赵青青径自走到马车边,踏上板凳忽而回首冲朱瑶笑道「天太冷,朱瑶也你
过来吧,本宫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朱瑶再不多谢,磕头谢了恩,余光看见朱霖目光怔怔瞧着赵青青,似有异样,
悄悄伸手推了他一下,朱霖这才扣头道,「小民谢殿下隆恩」
朱瑶心里也不知道这公主要问自己什么事情,怔怔进了车里,马车慢慢行驶
起来,透过车帘看去,定州军车马整齐,部队兵容繁盛,赵青青放下手中长剑,
目光看着车外边关风光道,「朱瑶,本宫知道一些事情是别人不该问的,只是事
关国家大计,本宫希望你如实回答」
朱瑶轻蹙细眉,柔声道「请殿下问吧」
赵青青点点头,想了想才慢慢道「你姐弟是不是跟梁国有深仇大恨?」
一句话说出来,朱瑶脸色惨白,半响说不出话来,眼里盈满泪水,凝视着赵
青青平静如水的眼眸沉声道「是!」
赵青青点点头,轻轻握住她手柔声道「本宫虽是生长在皇宫内院,从小受尽
了宠爱,却也知道天下还有许许多多弱女子的难处,不晓得你信不信,也许你会
觉得自己很命苦,可本宫会说,本宫也有许多身不由己的地方,只是现在,你有
什么难处冤屈大可以说出来,本宫力所能及的地方自然会帮你伸张正义。」
赵青青握紧她手,「你只管说」
朱瑶泪眼可怜,容颜凄凉道,「家父名朱可儒,本是一介书生,十年前关内
大荒,边关又时常遭受北骑骚扰,北骑联合鞑靼常常攻掠边塞城堡,蹂躏各城,
内有起义不断,宦官专政祸乱朝纲,外有强敌虎视眈眈,京师里的许多有正义心
的官员纷纷站出来上书朝廷,要求诛灭阉党」
赵青青眉目凝重,片刻轻叹一声,「你原来是朱先生的女儿,怪不得本宫总
是看你觉得有些眼熟,本宫曾经在宫内看到过你父亲的画像,也读过一些他的政
见主张,很是钦佩。」
朱瑶道,「家父虽是文人,但官场好友很多,」
赵青青恍惚回忆着,「记得本宫那时候年龄还小,也听过宫女们说过,百官
长跪不起联名上书,父皇那天很生气,把杯子都摔了」
朱瑶又道「是,阉党蛊惑圣心已久,又以各种名义征收赋税,鱼肉百姓,朝
廷中尽是阉党鹰爪,陛下又迷恋炼丹升仙,神志不清,又把那些谏言的人当成逆
臣,龙颜大怒,下令大肆抓捕参与上书的人,前后抓捕一百二十三名臣子,文人,
斩首齐于闹市,家人充军的充军,流放的流放,可怜家父惨遭横死,朝廷竟连尸
身都不让收,小女和弟弟便是那时遭遇巨变的」
赵青青取出一块黄丝手帕,为她擦干眼泪,慢慢把她抱在怀里低声道,「可
怜本宫也是无权无势,徒劳顶着一个公主的称号罢了,自前年父皇他突然驾崩以
来,本宫的叔叔登基以来,一切也都跟着变样了」
朱瑶泪眼模糊,依偎在她怀里抽泣道「殿下不要太伤感,事情都过去了,今
夜您救了我和弟弟的命,一切都抵消了」
赵青青闭上眼睛,无限伤感道,「话是这样说,本宫也相信你是真心的,可
毕竟父皇他做下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叫本宫这个做女儿的,于心何忍面对天下百
姓」
朱瑶抬起俏脸,怔怔擦去泪眼道,「那殿下你为什么会来到这蛮荒地方受苦
的?」
赵青青嫣然笑笑,美目看着窗外冰雪之国道,「本宫的叔叔眼里毫无伦常,
常常做出些令人啼笑皆非无可奈何的事情,但又顾及毕竟是新登基,虽对本宫很
是垂涎,倒也不敢对本宫怎么样,但天知道以后会如何,本宫来到这里也是逃难
的,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么?」
朱瑶听到这里,脸色羞红,扭捏揪着自己衣袖满脸通红道「殿下,他可是您
的叔叔,做叔叔的竟然会这样……会这样,,说到这里脸色更红,竟是说不出话
来」
赵青青轻挽胸前长发,雪白脖颈微微染了些细汗,朱瑶脸颊蹭着她脖颈,只
觉得脸颊触着的,很是滑腻,暗香袭人,呢喃一声倒在她怀里。
车内空间很大,车头由八匹骏马拉着马车,车内装饰奢华,各种物品一应俱
全,赵青青轻搂着朱瑶,随手取了本书,眼里神情恬静的看起书来。
朱瑶看不清她蒙着面纱的脸,但却清晰知道那隐藏在面纱下的脸是美得何等
惊心动魄,烛光下,赵青青芊芊玉手白皙极了,她身材窈窕修长,连一双玉手也
是纤细柔美,美眸认真看着手中书籍,朱瑶慢慢抬起脸来,因为一番风波折腾下
来,也是有些累了,娇躯慵懒依偎在赵青青怀里,幽幽笑道「殿下,在看什么?」
赵青青嫣然笑笑,「是一些关于机关术的古代典籍」
朱瑶侧脸看了看她手里书籍,只见书上尽是画着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转轮零
件组合在一起,,看的自己一阵头大,视线仔细看看,隐约看出上边画着的是一
艘巨船,思绪一转,冲口而出惊讶道,「这是神威巨舰」
赵青青点点头道「正是神威巨舰,本宫早就得到消息,北国早就在秘密研制
神威巨舰各类战争机关兽,但没有料到,这么快就制造出来了。」
朱瑶想起那神威巨舰漂浮在天上,船身遍布大炮,满载士兵的样子,就不由
一阵脸色苍白道,「那样子北国已经造出了神威巨舰,会不会来攻打我们?」
赵青青伸了个懒腰,姿势美极了,浅浅的笑了笑,「自然不会,这神威巨舰
很是耗费财力,不止要许多大量的昆仑木才能制造成,更要许多灵珠支持巨舰飞
行,本宫看,北国现在拥有的神威巨舰不会太多。超不过三艘,况且定州也已经
开始与凌霄山取得联系,订购了大量昆仑木,想必要不了多久,梁国也会有拥有
属于自己的神威巨舰了」
朱瑶脸上露出欣喜道,「那就先恭喜殿下了」
赵青青不知从哪儿取出一支系着红绳的竹笛,玉手轻轻抚摸着竹笛,眼里神
情复杂,睹物思人道,「朱瑶会吹笛子吗?」
朱瑶柔声道,大概会懂一些。
赵青青递给竹笛给她,眼里笑意明显道,「帮本宫吹一曲醉里挑灯看剑,梦
回吹角连营可好?」
朱瑶惊讶道,「原来殿下你也喜欢听这个啊?」
赵青青眼里神色黯然,低下头柔声笑了笑,「莫非还有人喜欢听这个吗?」
朱瑶点点头道,「是,」
赵青青没有说话,朱瑶好奇抬头朝她眼睛看去,赵青青眼角湿润,遮着面纱
的容颜,看不清是什么样子,朱瑶很好奇,这么一个美若天仙得女子,怎么会遇
上忍心跟她分离的男人?
赵青青伸出指尖擦去眼泪,勉强笑道,「每个人的心底都有割舍不去的回忆,
本宫也有,让你见笑了。」
朱瑶俏脸枕着赵青青胸怀,柔声道,「殿下,没事的都过去了」
赵青青芊芊玉手抚摸着朱瑶俏脸,目光看着车外风光,语气清冷恍惚道,
「本宫曾经被寄养在阴阳谷,哪里山清水秀如同人间仙境,那个时候本宫身边有
很多人包围在身边,不是因为权势,不是因为容貌,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友情,
这中间有一个人,可以说是和本宫一起长大的,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
朱瑶听到这里,喃喃细语着抱紧赵青青腰肢道,「那殿下为什么没有和他在
一起?」
赵青青道,「他的父亲被阉党诬陷谋反,父皇又痛下杀手,把他一家老少杀
了个干干净净,就他一个因为不在京城才逃过一劫,后来本宫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如此血海深仇,他就算恨,也是应当的」
朱瑶抱紧她身子,脸颊埋在赵青青怀里道,「殿下你就没有想过要化解误会
么?」
赵青青轻笑一声道,「本宫从来就不是对感情可以委屈的人,别人算卦说,
说本宫跟他上辈子已经有了一世的夫妻缘分,这辈子就算苦一些,本宫也满足了」
朱瑶忽而笑道,「那殿下你为什么有时候总是少言寡语的?叫人不敢和你说
话」
第五折雪舞白衣,忠臣辈出赵青青拢了拢衣袖,望着车外道「本宫自小便体
弱,大夫说了,不让本宫多说话,因为说话伤肝气,更受不得风寒,所以才被人
送到阴阳谷学习修炼法门,转眼间就是六年过去了,时间过得真快,比流水还要
惹人无限愁丝」
朱瑶轻轻笑笑,娇俏十足的抱紧了她,枕着她大腿舒服的眯眼睡着。
忽听的有老人朗诵一声「阿弥陀佛」,声音清雅高洁,一派清新。
赵青青吩咐停下车子,玉手掀开车帘柔声道「是普度大师吗?」
路边一身穿红衣袈裟的老僧,生的是慈眉善目,目光柔和,微微欠身行了一
礼道,正是贫僧。
赵青青点点头道,「大师要往哪里去?」
普度低首笑了笑道「天涯海角,贫僧都要去得,普度佛法,普度众生,聆听
佛音」
赵青青娇柔笑笑,身姿透出几分娇俏,用撒娇一般的语气娇柔道「既然是天
涯海角都能去得,大师不如陪小女去往定州一趟,私底下小女也好向您讨教一番
佛法真理,还望大师不吝赐教可好?」
普度高笑一声,声如洪钟一般「公主金口玉言,老衲如何拒绝得了」
赵青青开心得笑了笑道,「那就太好,小女自幼也曾读过些佛经,此番能与
大师相遇,也是一番机缘,」
普度朗诵一声,虔诚无比道「阿弥陀佛,老衲若能劝服公主入我佛们,于苍
生来说,便也是功德无量了,佛门也自此多了个心地善良的女菩萨」
赵青青眼眸里颇多笑嗔「大师休要开小女的玩笑,小女知道您是慈悲为怀的
出家人,不瞒大师说,小女正要请您为定州百姓出上一份力」
普度道「出家人慈悲为怀,老衲力所能及的地方,自会顺带助公主一臂之力」
赵青青开心笑了笑,心道「普度佛法高深,闻名天下,这一次一定能助定州
一份大力,两国较量也多了一份胜算」
她心里暗喜,眉目之间更多了几分美色,娇俏又美,小女孩的顽皮可爱显露
无疑,朱瑶看了她这样子,心里也为她开心。
普度虽为佛家高僧,说到底也不能太过免俗,陪同在赵青青车窗边,赵青青
这人清冷时一语不发,娇俏活泼时,伶牙俐齿,妙语连珠,她问「大师你看这边
疆风景好在哪里?又坏在哪里?」
普度沉吟片刻,淡淡道,「老衲仔细想来,这边疆战火连绵,烽烟万里,处
处一派荒凉景象,这好的地方如何有得?说着说着连连口喊佛号,阿弥陀佛,善
哉善哉……」
赵青青芊芊玉手提起身边长剑握在手中道「小女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苦苦
求索解决的办法,只是北国铁骑彪悍无比,北国兵多将广,士卒拼命,我梁国天
下兵马,唯有定州铁骑,辽东铁骑,两支部队可以与其抗衡,定州铁骑胜在重甲,
辽东铁骑胜在火器犀利,慕容赤的骑兵日行五百里,冲锋陷阵似家常便饭,经久
战阵,小女仍是担心,终有一日,关外诸军再无一支部队可以抵挡北国进军的步
伐」
普度认认真真听完,气质飘逸如同仙人,袈裟飘飘,白须雪白,淡淡笑道
「老衲只是和尚,公主说的军国大事,老衲一句话也没听懂」
赵青青捏了个兰花指,随意放下长剑,玉手拂过青色剑身,又取来一本道德
经左右翻看这,神情平静无比,如同秋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许是本宫多
想了吧」
这时有人汇报道「殿下,袁大人亲自到城门口迎接来了」
赵青青合起书,抬起头想了想道「嗯」
朱瑶从她怀里钻了出来坐在旁边,姿态静美端坐旁边柔声道「殿下,听说这
个袁正南,袁大人很是不凡,您觉得他怎么样?」
赵青青眼波流转,一副秀色可餐的样子,整个人恬静古典道「袁正南这个人
我也说不清楚,她与朱瑶呆久了,自然而然的就亲近了许多,连身为公主的自称
都换了」
朱瑶也没有在意她自称的变化,柔声道「只是听说,袁正南就一个独生儿子,
宠得上了天,眼里目无王法好色得很,听说还四处强抢民女」
赵青青淡淡道,「不是听说,而是确有其事,我刚进定州的时候,也亲眼见
过袁正南的儿子在民间带了很多随从,见了街上的美女就抢,糟ta了很多女子」
朱瑶晕红双颊,无奈笑了笑也不再说话。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到定州时,早已是深夜了,城门口夜火通明,袁正南亲自
跪在定州门下,头顶便是高耸险关,城楼士卒如云,兵容整齐。
八匹骏马拉着朱红香车,缓缓驶入城楼下,袁正南一身戎装,磕头道,臣袁
正南迎候公主圣驾。!
车窗内伸出一只冰雪一般的玉手道「袁大人不必客气,请起来说话」
袁正南站立起来,他生的是浓眉大眼,一张国字脸虎虎生威,眼里精光四射,
盯着车内的赵青青紧接着道「臣等候殿下多时,想那建州骑兵勇猛善战,竟也败
于殿下之手,实在是令人可喜可贺。」
赵青青语气平静道「劳袁大人费心了,本宫有些疲倦,这就先回去休息了,
大人也请晚安。」
袁正南道,「是,臣领旨,只是最近城内不怎么太平,臣心中担忧殿下圣体
安危,臣先送殿下回府再安寝好了」
赵青青道「那就麻烦袁大人了,」
说着驾车之人高喝一声驾,八匹骏马齐嘶一声,载着宝车往城内驶去,一路
上除了马蹄和人的脚步声,也没有什么热闹可言,想来是袁正南顾及公主的安全,
早就施行了宵禁,百姓早就被驱赶走了。
第六折雪夜旖旎暗香袭人
朱霖陪行一路,忽而听到宝车里,赵青青道,「朱霖,你过来」
朱霖腰负铁枪,骑马靠来恭敬万分道「殿下有什么吩咐,请尽管开口」
赵青青道「今夜本宫心神不宁,委屈你一下,本宫的府内侍卫队,共有三千
六百名御林军负责保卫安全,往后就由你来做队长好了」
朱霖闻言一副荣辱不惊的样子,只是眼中精光一闪,平静道,「遵命!」
朱瑶出身书香门第,修养极好,为人冰雪聪明,暗想这种官职若出了一点差
错,掉脑袋都是轻的,连忙柔声劝道「殿下,家弟如何使得这种重要官职,?」
赵青青不容她拒绝,柔声道,「我自己都放心,你这做姊姊的如何不信任自
己的弟弟?」
朱瑶握住她玉手,她的手又冰又滑,握在掌中如同冰清玉洁的美玉,赵青青
任她握着自己的手,目光看向车窗外,神色很是清冷。
普度大师似乎不喜欢和太多官家的人在一起,早已经神龙见首不见尾了,赵
青青心知肚明。
到了府门口,赵青青摘下脸上轻纱,停步看着府内大门敞开,天上下着鹅毛
大雪,她仿佛来自冰山之巅的绝代仙子,肌肤雪白泛着似要透明的玉光,眉毛清
秀似画中人才能匹配的绝色,一双细长双眼皮下,是明睦清澈的眼睛,更可见那
瑶鼻秀挺,鲜红嫩盈的嘴唇紧紧抿着,她眼睛本看去十分妩媚,只是她气质冰冷,
冷若冰霜,冰清玉洁,让人看着看着自觉形渐,不敢起丝毫亵渎之意,窈窕绝美
的娇躯玉体,身姿修长穿着一件雪白的绣裙,细腰之间系着绸带,将那细腰缠紧
包裹,平添了几分异样诱惑。
朱瑶第一次看见她不遮面纱的脸,虽同样是绝色女子,也暗暗吃惊道「公主
她真是不食烟火的人间仙子」
旁边大批士兵目不斜视,各自站岗,朱霖背负铁枪,英俊面容流露出几分潇
洒,他本就是虎背熊腰的少年,身上虽血迹斑斑,但此刻看去那血迹斑斑更加给
他增几分硬朗之气,朱瑶关心道,「弟弟你的伤没事吧?」
朱霖微微一笑,歇息了这么久,早就没事了。
赵青青叫过名侍女带着朱瑶回去歇息,后边霖和赵玉儿两人目瞪口呆,赵玉儿惊道,「姐姐
你?」
朱霖色欲熏天,急道,「公主真是性情中人啊,」
赵青青立在温泉池上解开腰间雪白绸带,随手丢在地上,朱霖瞧的是口干舌
燥,也顾不得怀里的赵玉儿了,目光痴痴的停在赵青青身上,赵青青美眸迎着朱
霖目光道,「本宫还要再脱吗?」
朱霖出自本能叫道,「公主美貌天下第一,若能见识,真是一生无憾了」
赵玉儿听了这话大是吃醋,撇撇小嘴,盯着赵青青,只是为讨爱郎喜欢也只
得跟着朱霖附和道,「姐姐,你快点下来啊」
赵青青美目盼兮,瞧了头顶明月一眼,玉手落在自己肩头,动作轻柔褪下白
衣雪裙,空气里静谧无比,她一件件白衣雪裙无声落地。
月色下,赵青青优美修长脖颈是如此高贵美丽,雪白香艳的肩散发着晶莹剔
透的玉光,如同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中,内里紫色抹胸包裹着傲人双峰,随着她玉
手轻描淡写一拉,紫色抹胸无声落地,浑圆雪白的双峰瞬间暴露在空气里,朱霖
目如喷火,如猛兽一样盯着赵青青,从她脖颈,再到胸前傲人双峰,一点一点落
到笔直修长的大腿,再看那小腹之下女子销魂之处,直令任何一个男人充满兽欲。
哗啦一声,水波荡漾,赵青青姿态优美走下温泉池里,乌黑秀发顿时沾染许
多湿润,热气蒸腾,她清冷不顾两人眼神,自顾自的鞠起池水浇在自己冰雪肌肤,
水珠四溢,滑过那凝脂一样滑腻高挺的双峰,峰顶蓓蕾,直欲让人发狂。
赵玉儿笑道,「姐姐真美,全身上下都这么美,妹妹这个女人都忍不住心动
了,更别说朱郎了」
赵青青淡淡道,「你们玩你们的就好」
赵玉儿搂住朱霖脖子,娇笑道,「阿霖」
朱霖一把搂紧赵玉儿热吻她红唇,赵玉儿美眸迷醉,任由朱霖胡作非为,也
不责怪,吐出小舌诱朱霖来亲。
赵青青脸色清冷,纤纤玉手去解背后束发的红色细绳,嘴里咬着一缕秀发,
美眸深处竟是隐含泪水,茫然不知身边风景和人,心里难受的直想哭,可又不想
哭出来,分不清脸上温热泉水到底是水,或者是泪?
第十七折凤入清池其心也悲
另一边男女情欲彻底绽放,赵玉儿娇躯被挂在朱霖身上,两条美腿盘在朱霖
熊腰上,正被冲杀的丢盔卸甲,小嘴里叫声销魂,更壮男儿气势,朱霖也是发了
狂,毫不怜香惜玉托着赵玉儿美臀尽情抽送,两人肉体交缠,身边水珠乱舞,赵
玉儿一双玉臂搂着朱霖脖子,脸上神情如痴如醉,俏脸枕着朱霖肩膀淫声浪语叫
个不停。
等到两人结束缠绵的时候,赵青青早已上了岸去,独自一人坐在池上草地里,
品尝着美酒。
朱霖脸上失望至极,本想和佳人多共浴一会儿,佳人已然弃自己而去,赵玉
儿拉着他到了池上穿好衣服,牵手绕到赵青青身边,赵青青轻抬脸颊看了一眼二
人,淡淡道,「完了?」
赵玉儿俏脸绯红,被爱郎折腾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到了现在都觉得腿软,趁
机坐到草地上,仰着绝色容颜笑道,「姐姐,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哇?」
赵青青秀发兀自散发着热气幽香,玉手倒了杯酒,仰脸一饮而尽,浅浅道
「谈不上好不好,只是想起以后得日子那么多未知数,心烦罢了」
朱霖偏脸道,「公主有什么难处,朱霖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赵青青淡淡道,「好了,你心意本宫都知道,只是现在既然跟玉儿在一起了,
就该好好对她好,不要再惦记本宫了,本宫这个人,你消受不起,可明白?」
朱霖尴尬笑道,「一定一定」
赵玉儿嗔道,「这老天爷可真奇怪,居然给了我和姐姐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性子确是差的这么远。」
赵青青等她一眼道,「往后不许再冒充我,懂不懂?」
赵玉儿咳咳一笑,乖巧十足道,「人家知道了啦!,听说姐姐你抓到了你曾
经的情郎,是不是真的啊?」
赵青青神情登时冰冷道,「不该问的就别问」
赵玉儿不依不饶撇撇嘴道,「才不,那个姓燕的惹你伤心这么多年,你还这
么向着他,姐姐你真傻……」
赵青青淡淡道…「笨就笨好了,跟你没有关系,说着又是饮一杯酒下肚。」
朱霖眼里颇多异样瞧着赵青青喝酒,没多大一会儿就见她似乎酒劲上来,脸
色绯色的仰着脸,美眸里水雾一片,赵玉儿朝朱霖使了个眼色,朱霖握紧拳头,
不动声色就来到赵青青背后,只闻得幽香阵阵,只惹得自己神魂颠倒,低头就要
往她雪白脖颈吻下,谁料还未落下,赵青青不知为何,突然语气森冷一笑,站起
身子,往亭中走去,拿了朱琴就走,朱霖碰都没有碰到她,大不甘心,却又不敢
追去。
赵玉儿俏脸潮红嗔道,「人家长得还不是和姐姐一样,满足不了你么,真贪
心」
朱瑶正在房里睡不下觉,突然听到有人惊叫道,「公主,公主您怎么来了?」
赵青青在门外叫道,「滚开!」
朱瑶连忙把门打开,只见赵青青抱着把琴,秀发微乱的跌跌撞撞走进院来,
旁边一大堆丫鬟吓的花容失色,伺候在旁,唯恐赵青青摔了,赵青青一眼就看见
门口朱瑶,怀抱朱琴冲她走来笑道,「朱瑶,我来找你聊聊天……」
朱瑶也是被她吓的不轻,连忙跑下台阶把她扶住,只闻得赵青青身上好大一
股酒味,赵青青也不多说,见了朱瑶只是笑,也不说话。
朱瑶心里害怕,搂着赵青青往自己房里扶,劝解道,「殿下,殿下?」
赵青青紧紧抱着琴,神情似醉似清吃吃道,「我心里苦,这天底下的人都误
会我不打紧,可是为什么连他都要误解我?」
朱瑶把她扶进自己房里,吩咐她身边丫鬟赶快倒茶,赵青青迷迷糊糊的,胡
言乱语,朱瑶安慰她道,「殿下你别这样折磨自己啊,谁误解了你,我陪你去问
问他就好了,你说他是谁啊?」
赵青青撇着嘴,美眸水盈盈的瞧着朱瑶,「我,我不告诉你,告诉了你惹你
们之间生气,又……又有什么意思……我一个人伤心好过三个人伤心」
朱瑶手足无措的喂了她喝茶,劝道,「可是殿下你这样折磨你自己,旁人看
了也心疼啊」
赵青青摇头如拨浪鼓,一口咬定,「我不说,我不说,朱瑶你是个……是个
好姑娘,我相信你」
朱瑶帮她擦着脸上泪痕急道,「殿下你也是个好姑娘啊」
赵青青闻言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委屈的泪水直流,「朱瑶,人家骂我是畜
生的女儿,我真的是畜生生的女儿吗我??我就算再了不起,我也改变不了自己
是畜生女儿的事实啊,他再坏,毕竟也是生我养我的亲爹,当着我的面骂我爹,
我难受……呜呜」
朱瑶听了楞在当场,谁闲着没事敢对着赵青青骂皇帝?
赵青青哭了一会儿,似是累了很快睡去,躺在床上人事不省。
第十七折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镜子里那张倾尽天下的容颜,不知倾倒了多少男儿的风采,朱瑶往镜里看了
几眼,她唇角露出微笑,动作轻柔的帮赵青青梳着乌黑长发道,「殿下真美」
赵青青一双美眸看去只见镜子里的自己肌肤胜雪,容貌绝美,眼眸里投射着
一股恬静,整个人一袭白衣脱尘出俗,只是清澈纯净的眼睛里竟是有些憔悴,忍
不住犹豫问道,「我眼神怎么这么憔悴?」
朱瑶帮她梳好秀发,秀雅可人的放下梳子道,「殿下你心事太多,心事难免
都表现在眼睛里了,毕竟人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赵青青偏着脸,忽而咬唇笑了笑道,「昨夜不知怎么就喝醉了,还迷迷糊糊
跑到了你这里,真是委屈你了……」
朱瑶神情一怔,玉手不知不觉的放在赵青青肩上,愁眉不展道「那些都是小
事,只是燕郎他现在不知如何了,求殿下让我看看他好吗?」
赵青青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看着院外风景沉默不语,朱瑶心里放心
不下,跟着来到她身后,弱声道,「我不疼他,又有谁疼他呢?」
赵青青回眸看来道,「朱瑶,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怎样就可以怎样的,燕亦
凡是北国三王爷的义子,你可要知道袁城主就是死在三王爷的手下,柳君奴要是
知道了他身份,纵是我本事再大,在这定州也是人家的地盘」
朱瑶看着她眼睛,柔声道,「道理谁都懂得,只是殿下你总有办法的是么?
毕竟知道燕郎身份的人没有几个,」
她说到这里忽而想起来,赵青青跟燕亦凡非亲非故的,怎么一眼就认出他是
建州人了?正要问她时,赵青青已然道,「你想看他的话也可以,只是朱瑶,万
一事情泄露,柳君奴这边,你懂……」
朱瑶低头犹豫一会儿,咬着红唇斩钉截铁道,「全听殿下的」
赵青青笑道,「也不急这一时半刻,我脑袋现在还疼的厉害,说着芊芊玉手
支着鬓发,好像小女孩一般,那姿态真是美不胜收」
朱瑶性子温柔贤淑,听她头疼也连忙倒了杯茶递给她道,「昨夜殿下你可是
吓死人了,哭的好厉害,还胡言乱语呢!」
赵青青接过茶杯从容自若轻珉一口,淡淡道,「是么?」
朱瑶甜甜笑道,「那当然了,不过也好,哭出来就好受多了」
赵青青吞吞吐吐道,「许多事情呢,我是搞不明白的,算了,说多了也是没
有用,她说着雪白肌肤似染了一层淡淡红润,美眸里颇有几分娇羞道,………我
……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朱瑶大力摇头,温柔道,「没有呀,殿下你从来都是一个性子清冷的人,我
倒是想知道你心里想法,可惜你从来不说……」
赵青青轻笑道,「那就好,我还以为自己胡言乱语了」
朱瑶急着去见燕亦凡,她说的话倒也没仔细听,心不在焉的坐立不安,赵青
青看在眼里,忍不住嫣然一笑,那一笑真是犹如百花绽放,绝美极了。
朱瑶知道赵青青看破了自己想法,直羞得容颜通红,手足无措的尴尬道,
「殿下……」
赵青青站起身来,秀气逼人的看着房外笑道,「好了,我就带你去见见吧,
毕竟你的郎君也是很惦记你的。」
朱瑶喜出望外急急忙忙上前握住赵青青玉手,只觉得她肌肤滑腻雪白,摸着
舒服极了,开心道,「那我们就快点走吧!」
赵青青嗯了一声,牵着她手渡出门外,门外积雪正自融化,朝阳光芒万千,
照在身上只觉得甚是温暖,两名少女都是人间绝色,赵青青犹如冰山仙子,清冷
而又高傲,而朱瑶则是温柔可人的大家闺秀一般,知书达理,气质淡雅。
一路上朱瑶心里又欣喜,又忐忑不安,担忧情郎伤势到底如何?赵青青为人
聪慧,早看出朱瑶心思,不动声色的淡淡笑道,「他的伤没什么大事,只是需要
静养一段时间,你别担心」
朱瑶听了这话心里好大一颗石头才落地,开心的露出美丽笑容道,「殿下…
…因为我这事儿真是麻烦你了……」
赵青青摇头笑道,「无妨,一件小事而已」
朱瑶道「那他现在在哪里?」
赵青青道,「他被安置在我的寝宫,你放心好了」。
朱瑶喜道,「那可就快到了,我们走快些,说着不容赵青青多说,拉着她手
就急急忙忙冲她寝宫而去」
快到了她寝宫时,赵青青不知怎么反而有些畏步不前了,美眸仰望着头顶高
楼,一阵神情恍惚,停在院门口一动不动,朱瑶欣喜之下也没发觉,赵青青道,
「我带你过去吧,」
两女走过院门步步朝高楼走去,这时听的一阵女子娇笑,朱瑶奇道,「这不
是阿娟的笑声么?」
赵青青玉指一伸,淡淡道,「你瞧」
屋檐下阳光正暖,燕亦凡正捧了本书在那细读,旁边阿娟穿了一袭粉红裙子,
容貌娇俏活泼,正背负玉手,蹲在地上和他说些什么。
朱瑶也不多想,见他身体无恙还在晒太阳,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柔声唤道,
「郎君」
燕亦凡听到她声音抬起头来,清秀英俊的脸已是露出温暖笑意,看着门口的
朱瑶不敢相信道,「瑶儿是你吗??」
朱瑶拉着赵青青一同走来,容颜有些娇羞笑道,「当然是我啦」
燕亦凡把书放到旁边,张开双臂笑道,「快过来,」
朱瑶美眸里开心极了,也不顾赵青青了,纱裙飘飘小跑过来倒在他怀里,脸
上尽是幸福笑容,扑进他怀里,依偎着他温暖胸膛,也不顾旁人就在身边,喃喃
自语道,「我好想你……好想你」
燕亦凡抚摸着她头顶秀发,微笑道,「一段时间不见,你好像瘦了……」说
着抬头望望赵青青,似有几分笑意赵青青听了这话脸色一阵难看,抬起脸颊凝视
他眼睛清冷道,「不晓得,某人是不是口是心非……」
朱瑶性子聪明伶俐,听了这话娇俏十足的抬起绝美容颜,吻了吻他脸颊,一
双眼睛里笑意盈盈,抬起俏脸娇笑道「郎君他平常总是说我太瘦,阿娟也知道的」
阿娟收了书籍拿在手里咯咯笑道,「公子他刚才说想见小姐,小姐就自己过
来啦,这就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呢!」
朱瑶闻言脸色一阵羞红道「阿娟……」
阿娟抿嘴笑笑,「人家说的实话么!」
朱瑶心情大好仰着俏脸道,「阿娟,他看的是什么书?拿来我看看」
阿娟娇俏十足递了书来道,「公子他读的是诗经」
朱瑶接过书来捧在掌心,微风不时吹来,几许乱发拂过容颜雪白肌肤,眼睛
里笑盈盈的,气质温柔如水道,「我喜欢这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燕亦凡笑着望了望朱瑶,两人眼光相视,听的他声音温暖道,「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
朱瑶知道这是爱郎向自己表达情意,芳心又羞又喜,雪白肌肤在阳光照射下,
泛出一抹红润肤色,俏脸发烫的揪着自己衣袖羞道,「燕郎」
赵青青偏过脸颊道,「阿娟,我们去楼上喝点茶去」
阿娟乖巧应了一声,两女跟着去了。
只剩下两人在这屋檐下晒太阳,没了旁人在场,朱瑶娇躯坐在燕亦凡腿上,
乌黑秀发飘逸着幽香,神情温柔柔声笑道「这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刚开始好
像是指战友之间,与那个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很像呢」
燕亦凡笑道,「不管那个,我现在心里只有你」
朱瑶羞道,「你呀,有时候说话好直接,有时候又是个闷葫芦」
两人面颊几乎贴着,只觉得觉朱瑶说话时吐气如兰,女儿肌肤香气四溢,更
是惹人迷醉,朱瑶知道他伤势不好,恋恋不舍的从气质秀雅可人又关心道,「燕
郎,你觉得今天怎么样?」
燕亦凡认真看她几眼,笑道,「还不错,瑶儿越来越好看了,就好像一天一
个样,越长越漂亮。」
朱瑶羞红脸颊嗔道,「讨厌……人家不是说那个」
燕亦凡微笑道,「那说什么啊?」
朱瑶伸着玉手比划着柔声道,「当然是郎君的身体啦,也不知道伤的怎么样,」
燕亦凡搂住她腰肢,突然隔着衣裳动作温柔的来回揉捏着她胸前饱满,笑道
「好的很」
朱瑶背靠着他胸怀,娇躯软泥一般任他轻薄,随着燕亦凡手掌的动作,只觉
得胸前双乳在爱郎手里来回揉搓下,乳房深处一股温热无从宣泄,忍不住仰着俏
脸娇喘吁吁,直羞得面红耳赤弱声道「……大坏蛋,……都这样了还想着欺负人
……」
燕亦凡其实也不想跟她在这种情况下缠绵,只是心里爱她至极,又是生死离
别之下再次见面,思念之情无从宣泄下,欲望竟是十分强烈,忍不住吻着她雪白
脖颈,只觉香气四溢,一点一点吮吻着朱瑶脖颈,朱瑶仰着俏脸,露出脖颈大片
雪白肌肤,燕亦凡嘴唇不时落在她脖颈肌肤,舌头舔着雪白滑腻的肌肤,幽香四
溢,沉醉其中……
朱瑶又何尝不是思念情郎,只是大白天的又在屋檐下,唯恐被人撞见,正迷
迷糊糊时,两人嘴唇已是亲密无间亲在一起,直吻得朱瑶美眸迷醉,俏脸绯红,
热情似火的回应着爱郎,丁香小舌早已沦陷,被情郎含在唇中细细吸吮缠绵……
他一只坏手隔着裙子在她腿心不停使坏,朱瑶一时间娇躯直抖脸红心跳,两
条玉腿紧紧夹着那只坏手,又任由爱郎使坏,小嘴溢出销魂呻吟,两人正如胶似
漆时,突闻院门口啪的一声脆响,朱瑶吓了一跳,回头看去,袁小蝶立在门口,
目瞪口呆瞧着两人……
朱瑶急忙从情郎怀里挣脱出来,羞得面红耳赤,尴尬无比的唤道,「小蝶,
你怎么来啦,?」刚想走过去迎她,却不料腿心一股湿润滑腻,急忙止住步子,
手足无措的揪着自己衣袖。
袁小蝶弯腰捡起地上琵琶,细心弹了弹灰尘,一向大大咧咧的性子,这时也
颇有几分紧张羞涩道,「不是啦,呃,呃,是我娘亲的琵琶音色不对,我跟她说
啦,瑶姐姐是大行家特意托我把琵琶带来给你看看」
朱瑶兀自觉得尴尬有些吞吞吐吐道,「那……那快拿来我看看……」
袁小蝶嗯了一声,抱着琵琶缓步走来递给朱瑶道,…「我娘亲说啦,这琵琶
是她的嫁妆,一向喜欢的很,用的时日多了,难免出些问题,她听我说了后,特
别信任你,直接就托我给你带来看看」
朱瑶接过琵琶,脸红不已弱声道,……「刚才,没摔坏吧!」
袁小蝶道,「没事啦,瑶姐姐你看看琵琶哪里有问题先」
朱瑶怀抱琵琶,雪白玉手搭在弦上,一一拨过,凝目细听片刻,柔声笑道
「没什么大问题,说着娴熟无比的给琵琶调了弦,又再一拨,其声美妙动听……,
小蝶给你,朱瑶递给她琵琶」
袁小蝶接过琵琶,抱在怀里羡慕不已道,「瑶姐姐真厉害,她说着把目光停
留在低头看书的燕亦凡脸上,问道,姐姐,他是?」
燕亦凡闻言把书放在腿上,笑容温暖的看着朱瑶道,「我是朱瑶的未婚夫」
袁小蝶喜道,「姐姐定亲了啊?」
朱瑶笑意盈盈道,「是呀……」又再加上一句,「燕郎他对我真心实意,处
处为我着想,我们两个走在一起也是缘分」
燕亦凡坐在椅子上,主动伸出手掌握住朱瑶玉手道……「我心里发过誓,要
待她好一辈子」
袁小蝶感动不已道,「那可真是太好了,瑶姐姐有福气才能遇到你这样好的
郎君,你也很有福气,才能遇到瑶姐姐这样美丽温柔的姑娘,总之,我祝福你们」
朱瑶喜道……「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好开心,说着脸红如醉,喜得不知何处」
燕亦凡也是心里舒爽,轻轻握紧朱瑶玉手,目光停在袁小蝶身上道,「到时
候我们成亲时候,袁小姐可一定要来」
袁小蝶咯咯笑道,「这个当然,瑶姐大婚日子,人家能不去呢,你们聊,我
回去找我娘亲去,她急着要琵琶。」
朱瑶脸上美丽一笑,含娇细语道「那好吧,有时间我们姐妹坐一起聊聊天」
袁小蝶答应着去了,只剩下朱瑶和燕亦凡两个人,朱瑶来到他面前,蹲下娇
躯,美眸凝视着他脸柔声道,「郎君,那一箭伤的怎么样?」
燕亦凡淡淡笑道,「无妨,你心里是不是有点埋怨赵青青?」
朱瑶摇头一笑,容颜神情温柔如水道,「姐妹关系好是好,只是想起殿下她
似乎心里憋着一股怨气,平常倒好,但是呢,她要亲自下手杀人的时候,眼神可
真冷,我不怨她射你一箭,毕竟她也不知道你是我未婚夫,可是殿下总归太过清
冷了,这样下去也不好,容易憋出病来……」
燕亦凡嗯了一声道,「难得她有你这么个处处关心她的朋友」
朱瑶千娇百媚的把小脸枕在他双腿上,燕亦凡只觉得一股幽香撩人,一袭黄
裙如花绽放,真是仙姿玉色的柔声道,「燕郎,你之前就认识殿下是不是?」
燕亦凡沉思片刻,手掌爱惜抚摸着她脸颊,慢慢道,「是,我不想瞒你,只
是我心里现在只有你,包括以后,毕竟你是我认定的妻子」
朱瑶美眸湿润,忍不住流下一行清泪,抽噎道。「可是,可是,你这般疼我,
我……我却不能给你一个清白之身,被个监军太监给欺侮过了,狗官发泄不了就
咬人打人,我真想就死了也好,可是想到了弟弟,又遇上了你,燕郎,……她说
着再也忍不住,眼里泪珠划过雪白脸颊,我心里好痛……虽然并没有真正失去处
子之身,可是觉得自己被个太监欺侮过,配不上你,虽然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
……」
燕亦凡目光怜惜擦去她脸颊泪珠,声音温暖道「在这乱世,你一个弱女子无
依无靠的又受人逼迫,怪不得你,瑶儿别胡思乱想了,我相信以后你能走出这个
阴影的,瑶儿别哭了」
朱瑶擦去眼泪,勉强露出美丽笑容道,「燕郎,你待我真好,如果这是梦,
人家愿意一辈子也不要醒来」
燕亦凡怜爱的捏捏她白皙面颊笑道,「瑶儿,这可不是梦,如果瑶儿真心疼
我的话,以后的床笫缠绵,可要多多益善啊」
朱瑶羞的泪痕未干,便举起一对粉拳捶打着他腿道,「坏人,大坏人……也
不害羞……」
两人感情好的不得了,也就无话不谈了,大到天文地理,小到生活上的点点
滴滴,朱瑶虽是女子但知识渊博,把一些疑难问题娓娓道来。
燕亦凡对火炮倒是很感兴趣,握住她玉手放在自己脸上来回摩挲着,鼻端闻
着朱瑶手上香气,微笑道,「瑶儿的父亲在京师里有鬼才之称,也曾认识过火器
营的总镇,瑶儿知道火器吗?」
朱瑶本就容色绝美,身姿修长窈窕,雪腿伸直看去十分可爱,歪着俏脸想了
想……「知道呀,我爹还带了火器营的图谱拿回家来研究,正好我就在旁边」
燕亦凡顿时来了兴趣,搂住她腰带入怀里,女儿身上一股芳香袭人,燕亦凡
吻着她耳垂哄说道,「瑶儿乖,告诉我一些火炮上的事儿。」
朱瑶脸上神色甜美可人笑道,「大炮呢,说来简单,说来也复杂,其原理,
重要在火药纯度,只要,……她说到这里突然反应过来,偏过俏脸道,讨厌,差
点上当……」
燕亦凡轻轻咬着她耳朵,伸舌轻舔笑了笑道,「你就告诉我好了,王爷他雄
心勃勃,立志要创建一支横扫天下的火炮部队,正愁北国火器落后,瑶儿你就帮
我一次好了」
朱瑶本来被他咬的迷迷糊糊,闻言猛然反应过来有些不乐意的脆声道,「郎
君,你我可都是梁国人,你怎么可以帮助北国对付梁国呀?」
燕亦凡想起梁国皇帝的残忍,冲口而出道,「皇帝残暴不仁,滥杀无辜,朝
廷更是内部腐败,边关各军无能,王爷对我们有大恩,再说了,我现在身在建州,
只能效忠建州不是?」
朱瑶认真听完,犹豫道「话虽如此,燕郎心里苦楚,人家也都知晓」
燕亦凡目光坚定道,「这些年非是我不明事理,男子汉大丈夫,这等血海深
仇不报,有何面目立于天地!」
朱瑶握住他手掌,杏眼里已是盈满水雾,柔声劝道「燕郎,我感觉那个三王
爷是个心机深沉的人,虽然我没有见过他这个人,但这些年你跟在他身边,耳濡
目染下,恐怕早已被他控制住思想了,他一定是利用了你」
第十八折爱恨悠悠郎情妾意
燕亦凡低头沉思片刻,把她搂进怀里紧紧抱着,脸上淡淡笑道,「那就不谈
这些了,毕竟我们好不容易才相逢」
朱瑶本就是娴静端庄,温柔如水的女子,见他这样说了也不再跟着反驳容颜
枕着燕亦凡肩膀,俏脸微红的娇声道,「人家想着以后在苏州开一个酒楼,燕郎
觉得怎么样?」
燕亦凡手掌抚摸着她脸上肌肤,指尖停留在朱瑶红唇,爽朗笑道,「我没什
么生意头脑,你这个姑娘冰雪聪明得很,要是在苏州开个酒楼也不错,只是你可
别嫌弃我天天喝你的酒啊」
朱瑶绝美容颜上肌肤泛起一股欣喜,美眸明亮笑意盈盈仰着脸,星眸微嗔娇
笑道「……到时候燕郎要是偷我的酒喝,人家就睁只眼闭只眼好啦,谁叫眼前的
坏蛋是人家亲亲相公呢!」
此刻微风不时吹来,天气温暖如春,朱瑶一袭明黄纱裙随风轻舞,女孩儿娇
躯香气四溢,如缎秀发不时拂过她雪白肌肤,她的脸看去是如此的温柔似水,美
得如同洛神在世,令人不敢逼视,她的肌肤雪白,柔滑娇嫩真是吹弹可破,琼鼻
下的红唇泛着诱人光泽,朱瑶从小就一副美人坯子,现在容貌更是绝色无双,显
得一身灵气逼人,直令燕亦凡爱怜无比摸着朱瑶眉毛,眼睛,唇角喃喃自语叹道
「瑶儿你真美,……」
朱瑶娇躯后躺整个人倒在爱郎怀中,她仰着的脸明显看到情郎痴痴的目光,
她心中又羞又喜,自然而然的伸出雪白玉手去抚摸他脸颊,燕亦凡只觉得脸颊上
一双柔滑玉手温柔的摸着自己脸颊真是舒服销魂,又看到仰着修长脖颈的朱瑶,
往下看去时衣襟抹胸高耸,半遮半掩的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尤其是两团浑圆滑腻
的雪乳泛着诱人光泽,兀自随着她动作轻颤,可见其弹性饱满。
朱瑶也显得有些情动,美眸里如同喝醉了酒投射着诱人的妖艳,眼神迷醉而
诱人,耳垂肌肤红的娇艳欲滴,绝美容颜也少有的多了几分妩媚,秀发微乱的散
在唇角,贝齿轻轻咬着红唇,吐出一股股如兰香气,裙中滑腻大腿难耐的磨蹭着
燕亦凡身体……
燕亦凡被怀中玉人惹得是口干舌燥,朱瑶白如春葱的玉手已是不顾白日之下,
芊芊玉指摸索着燕亦凡脖颈,紧紧扣住,一双美眸里已是眼神迷乱,倒仰着红唇
娇喘吁吁,吐出如兰香气弱声道……「燕郎……」
朱瑶本就是他深爱的女人,心中早就视为自己妻子了,香肌玉体在怀,更加
上如此场景哪能忍得住,手掌一把捧住朱瑶脸颊就冲她红唇落下,当吻住朱瑶柔
软红唇时,胸口所有的沉闷都在瞬间烟消云散,朱瑶诱人红唇吐出如兰香气,热
情回应爱郎的吻,诱的燕亦凡如痴如醉,滑腻香舌也跟着送入他嘴中,一副任郎
君品尝的样子,朱瑶面红耳赤,尤其是衣裙里一对酥胸早被爱郎玩的正兴,她乳
质滑腻饱满,手掌揉捏时又弹又滑,手感十分诱人,最令男儿迷醉,揉面也似捉
着朱瑶一对雪乳大肆轻薄,掌心两颗乳头圆滚滚的滑来滑去。
两人吻得是天昏地暗,燕亦凡舌头缠着朱瑶滑腻香舌,两条舌头彼此纠缠挑
逗,燕亦凡含着她香舌时只觉得又香又甜,更把她香舌津液当蜂蜜一样吸吮过来
贪婪吞进喉中吃个不停。
两个人越吻越醉,朱瑶坐在他腿上居高临下,本能的觉得这姿势似乎有点羞,
脸红的想要起来,却被燕亦凡双手牢牢的搂着腰,大嘴还贪婪的吸吮着自己舌头,
她想要抗议一般,一对玉手推拒着燕亦凡肩膀,嘴里唔唔的说不出话,舌头交缠
舌吻,朱瑶人在上边,嘴里香津玉液控制不住的直直流进燕亦凡嘴中。
燕亦凡乐的接受大口一张含着她小嘴,朱瑶感觉到他吸吮着自己舌头的同时,
还贪婪把自己口水一道吸了过去,羞涩难言,又看他喉咙起伏吃的情迷,心道,
既然是情郎喜欢,我便给他又如何,芳心暗香下,一边主动勾蹭香舌搅着香津玉
液,引诱着燕亦凡舌头来吃,顺势不住把香津送进他嘴里,让燕亦凡美得不知天
上人间,直吻了不知多久,才慢慢吐出朱瑶香舌。
朱瑶脸红如烧,芊芊玉手推开燕亦凡,张着小嘴脸红不已娇喘道……「这样
好羞人,燕郎你……你竟然这么欺负人家……」
说着说着再也说不出话来了,燕亦凡倒洒脱的多,笑意十足道「你郎君又不
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瑶儿刚才那么勾引你郎君,能忍得住才怪!」
朱瑶娇俏十足吐吐舌头笑道,「燕郎要是柳下惠,你让人家守寡吗?」
燕亦凡捉住她玉手笑道,「放着你这么个娇妻不管,做什么柳下惠呀」
朱瑶搂住他脖颈,调皮笑道「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只可惜燕郎怀里是朱妹妹,
喜欢不?……」
烟云录第二卷,颜倾天下
第十九折如是我闻美人之深
燕亦凡抱着朱瑶娇躯微笑道,「当然是朱妹妹更惹人喜欢」
朱瑶少有的调皮起来,美眸里流露出几分娇俏,面色微红,玉手托着燕亦凡
脸颊柔声道,「只要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人家都信」
燕亦凡双手爱怜的抚摸着她粉背,抬头凝望着头顶远处飞过的鸟儿,眼睛里
深情一片,英俊面容潇洒无比当场念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这一生一世,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说完一把横抱起朱瑶娇躯,大步朝楼中走去,嘴里哈哈大笑数声道,「燕某
人得此贤妻,这一生夫复何求?」
朱瑶绝美容颜埋在燕亦凡怀里,直羞的不知天南地北,整个娇躯都被爱郎抱
了起来,一点力气也没有,雪白玉臂勾着燕亦凡脖颈弱声道,「郎君不要这样抱
瑶儿,快把人家放下来……你伤还没好,」
燕亦凡不顾她反对,只见怀中玉人面色娇羞,两条修长美腿害羞的蜷缩着,
纱裙下露出一双诱人的脚儿,朗声笑道「别怕!」
朱瑶粉面通红急道,「人家不是担心你身体嘛,还有公主就在楼上,你带人
家去哪儿?」
燕亦凡低头吻她脸颊一记,笑道,「随便她们楼上玩,说着不容她分辨,横
抱着美人儿一步步踏上楼梯,自顾自去了三楼,怀里抱着朱瑶不方便,抬脚踢开
房门,闯进房里把门踢上,眼睛瞧了瞧朱瑶道,这是赵青青给我安排得房」
朱瑶从他怀里探出脑袋,绝美容颜兀自含羞带怯,一双美眸随意看看,只见
房间里收拾干净,装饰的颇为奢华,纱帐浮动,暖床翠被,房里家具一应俱全,
很是宽敞,眨眨眼道「公主她人一直都很好」
燕亦凡眉眼里流露出几分异色,淡淡笑道,「不管她,」
抱着朱瑶把她轻轻放在床上,立在床下痴痴的瞧着她。
朱瑶脸上颇多羞涩,神情羞答答的,更增几分少有的妩媚,含羞带怯的偷看
爱郎,一对葱白玉手掩着白皙胸口,修长脖颈下的抹胸里,居高临下看时,两团
高耸浑圆的雪乳挤出一道深深滑腻乳沟,泛着极为诱人的晶莹光泽……
燕亦凡握住她一双脚儿,双手动作温柔的帮她除去鞋袜,露出一对儿白如玉,
滑如凝脂的脚,他只觉得手掌里握着两只纤脚,光滑的不可比喻白皙的晃眼,忍
不住捧住她一只脚儿,放在自己腿上来回抚摸着,喃喃自语道,「瑶儿的脚真美」
朱瑶面色通红,还未开始红唇里已然忍不住溢出几许娇腻的呻吟,裙下美腿
挣扎,难耐的扭动着弱声道,「郎君………」……
燕亦凡放下她脚,顺势来压在朱瑶身上笑道,「我们又不是一次两次了,瑶
儿别总是这么诱人」
朱瑶也是情动万分,美眸里如同喝醉了酒一样,多了几分娇媚,妖艳,绝美
容颜染了一层淡淡粉红,看去更增几分白皙雪白,明眸柔情万分的凝视着燕亦凡
脸庞,伸着芊芊玉手落在他胸口,一点一点动作温柔的解他衣衫,一件件衣衫落
地,终于露出爱郎那强壮的令人目眩的躯体,臂膀结实的如同钢铁,浑身都充满
了力量一样,朱瑶葱白玉指落在他胸膛,害羞不已的一点点划过,停留在男人雄
伟的象征……
当她温柔手掌落在自己男人的象征时,燕亦凡何尝不是心神俱醉?
朱瑶看他舒服,眼睛里也多了许多柔情蜜意,伸着修长玉指温柔如水握住一
根又粗又长的肉棒,轻轻套弄一下,只觉得它硬的像铁一样,手感又很弹软,硕
大棒头有着令她心慌的滚烫温度,似乎还散发着热气,扑打在俏脸……
燕亦凡舒服的直抽气,看着眼前绝世美女含羞带怯把玩着自己阳物,自知本
钱过人,摸着朱瑶脸颊道「瑶儿,喜欢吧?」
朱瑶害羞笑笑,「一根坏家伙罢了,就会欺负人……」
她嘴里说着玉手已是开始轻缓套弄了起来,只见一只雪白玉手握着一根通红
肉棒,来回套弄,燕亦凡乐的享受,低头就吻住她红唇,胳膊搂着她腰,一只手
不停揉着朱瑶一对乳房,嘴里含着她小舌不停的吸吮着。
朱瑶美眸迷醉,红唇唔唔得娇喘,爱郎坏手捉住她浑圆乳房揉面一样把玩不
停,只弄得她快感阵阵袭来无处发泄,和爱郎热吻在一起,燕亦凡拼命吻着她红
唇,一根舌头也闯进她口腔里贪婪的吸吮着她香舌,两根舌头缠绵交缠密不可分,
软软的缠在一起互相挑逗互相追逐,香艳极了。
女孩儿肌肤白皙如雪,两人亲吻正热时,燕亦凡大手落在她香肩动个不停,
就脱她娇躯衣裙,朱瑶柔顺极了,任他一件件脱掉自己的腰带纱裙,燕亦凡手掌
猛的一抽裹着两团雪乳的绿色抹胸,一对晶莹浑圆的雪乳,颤颤巍巍的抖露了出
来,她乳房滑腻至极,双乳挺拔高耸弹性十足,两团玉乳峰顶蓓蕾鲜红娇嫩,诱
人光泽晶莹如雪……
燕亦凡一只手掌大力揉着朱瑶乳房,只觉得自己的手好像陷入了凝脂堆里,
滑腻饱满的雪乳被揉的来回变形,一只手掌根本就掌握不住一只乳房,只能来回
托着雪乳揉搓不止。
燕亦凡只觉得眼前人如同天宫仙女一般,肌肤胜雪,容颜绝色,瀑布似得乌
黑秀发显得有些微微散乱,脸色绯红,更增几分妩媚,一对雪乳饱满坚挺,峰顶
两点艳红,口干舌燥的扑进朱瑶怀里,抓住她一只雪乳张口就吃,没了衣服的遮
拦,她雪白肌肤入手更加滑腻,掌中一对雪乳又嫩又滑,比凝脂还要滑腻,修长
雪白的美腿,令人狂咽口水,泛着迷乱的光让人销魂至极。
朱瑶喝醉了酒一般,看着爱郎热情似火的舔吃着自己胸前乳房,眼睛里水舞
迷蒙一片,红唇里溢出销魂呻吟,尤其是爱郎大口吸吮着乳头,舌尖来回挑逗时,
胸前一股燥热无从宣泄,玉手艰难的握紧爱郎粗长肉棒套弄不停……
燕亦凡埋脸痛吻朱瑶胸前双乳,一股奶香袭人,鼻端尽是女孩香气,脸庞接
触到的全是滑腻乳房的丰满,舌头直舔的朱瑶雪乳沾满亮晶晶的口水,不知怎么
了,胸口突然一痛,皱皱眉头,不动声色的吐出朱瑶乳头笑道,「瑶儿,你来」
说着站起身子,粗壮阳物昂首向天,气势腾腾!
朱瑶跪在棉被上,娇羞的眨眨眼睛,抬起美眸看着爱郎道,「燕郎……你又
要这样欺负人……说着说着羞的俏脸绯红,」
话虽这样说,还是两只玉手轻轻握住爱郎的大肉棒,神情温柔,眼里水波盈
盈羞涩道,「它好强壮呃……玉手撩开脖颈边几缕乱发,微启红唇轻轻吻在硕大
棒首」
那一瞬间,燕亦凡欲仙欲死,仰着头舒服的腰都麻了,朱瑶香舌轻吐舔着爱
郎肉棒,见他舒服,努力张开小嘴,把鸡蛋大的棒首裹进红唇里,粉嫩香舌来回
舔拨着大肉棒,雪白贝齿轻柔啃咬着棒首舌尖儿柔柔缠住棒首含紧巨物用力吸吮,
玉手还套弄个不停,也是燕亦凡耐力惊人,气血方刚,肉棒受到朱瑶如此对待,
红唇含紧香舌舔弄,肉棒一进入她小嘴里,种种销魂感觉一一袭来,阴囊一麻似
乎就要射了出来,只是他向来洁身自爱,又常练武,也只和朱瑶有过男女欢好,
是以精力过人,久战不泄,往往在床上干的朱瑶丢盔卸甲,求饶不止,换做旁人
遇到如此销魂对待,恐怕早就一泄如注了…燕亦凡低头看着朱瑶两瓣红唇含着自
己粗壮肉棒温柔舔吻,清晰可以看到她鼓起的脸颊,一根巨物来回出入,欲仙欲
死下,忍不住抚摸她头顶乌黑秀发,丝丝秀发如缎光滑迷人,朱瑶此时娇媚逼人,
红唇含羞带怯含着爱郎肉棒,香舌不停舔吻着,容颜也多了几许妩媚可人,一双
美眸如喝醉了酒,不时瞧瞧爱郎,看的他神情舒服,张大小嘴努力吞下半根肉棒,
温暖……湿滑软……种种感觉纷至沓来……
燕亦凡已是忍不住抚摸着她头顶秀发,挺腰来回轻轻抽送了起来,朱瑶嘴里
吃着肉棒,说不出话来只得呜呜娇吟,只觉得一根巨物不停进出自己小嘴,嘴角
流出丝丝香津,顺着下巴滴了下来,时间久了渐渐体会到其中妙处,朱瑶伸出香
舌缠裹着棒身,两片红唇紧紧包裹着肉棒,燕亦凡美得骨头都酥了,低头俯视着
女孩为自己吞吐肉棒,绝美容颜妩媚极了,红唇含着粗壮肉棒,直吃的肉棒湿淋
淋的,一股得意感浮上心头,干脆停住不动,认真抚摸着朱瑶秀发。
朱瑶轻轻吐出肉棒,玉手牵引着爱郎肉棒,一边爱抚,一边点点嘟嘴吸吮着
肉棒,还侧着俏脸横吹玉箫,香舌裹着棒身一点一点又舔又吸,嘟着红唇轻轻咬
了一口香舌随即紧密无比贴了上去,燕亦凡眯眼享受,朱瑶雪白玉手握住肉棒,
大力套弄,侧着吹箫差不多了,才小嘴一张含住棒头又啃吻起来,燕亦凡闷吼得
一声,十指插进柳梦瑶发间,猛然抱住她头顶,不容朱瑶反应过来,便挺着一根
粗长巨物发狠的猛插朱瑶小嘴,干的朱瑶香津直流,美眸迷醉,两瓣红唇只紧紧
裹着爱郎肉棒,任他狂风暴雨一样抽插,燕亦凡贪恋她嘴里娇嫩,频频以粗长肉
棒深入她小嘴里,朱瑶为他吹箫也不是一次两次,两人倒也轻车熟路。
朱瑶仰着俏脸,琼鼻哼出阵阵销魂呻吟,雪白玉手抱着爱郎大腿,爱屋及乌
下,心里也爱极了情郎的大宝贝,诱人红唇迷乱的含紧肉棒,紧紧包裹着爱郎的
雄伟,胸前丰满雪乳,随着燕亦凡抽插动作,一对乳浪轻摇,雪乳亮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已是数百抽过去,燕亦凡闷喝一声,死死抱住朱瑶头顶,
一根巨物狠狠的深入她娇嫩细喉,爽的欲仙欲死,火热肉棒在她喉里狂烈抖动,
一股股滚烫浓精千军万马一样一股接着一股冲入她喉咙深处,朱瑶香魂欲断,仰
着纤纤欲折的雪颈,修长美颈依稀可以看到一根巨物形状在她喉咙里蠕动撑起,
她美眸溢出眼泪,当燕亦凡抽出肉棒时,不算被他射进喉咙里的,女孩儿芊芊玉
手捂着雪颈,含羞带怯的张开红唇,嘴里盈满浓稠精液,美眸娇羞的瞅了瞅燕亦
凡,香舌轻裹把嘴里精液吃进喉中,葱白玉手捉住丝毫不见疲软的大肉棒,羞道
「燕郎,好多……」
燕亦凡喘着粗气,肉棒昂首贴着她绝美面颊,凝视着朱瑶眼里盈盈柔情似水,
竟是说不出话来,朱瑶爱他至极,竟是放下女孩儿的羞涩,主动捉住爱郎肉棒,
张开小嘴把肉棒重新吃入嘴里,红唇用力裹着棒身,香舌来回舔着棒眼,小嘴压
榨着把棒里精液吸舔了个干净才吐出肉棒,偏着绝美容颜,低首仰吻着脸上肉棒,
吸吮住一点棒身,红唇点点吮吸轻啃,侧首吹箫。
把肉棒舔了个遍,朱瑶脸色颇有几分羞红,眼眸里自然而然流露出娇羞道…
…「燕郎,开心吗……?」
燕亦凡按住她香肩,也是对朱瑶从来都宠爱无比,爽朗笑道,「跟你在一起,
不管做什么都开心」
说着已是把朱瑶轻柔推倒在床上,目光落到美腿中间那销魂处,不由分说分
开两条修长美腿,只见女孩儿腿间销魂处阴毛黑亮,颇为诱人,往下娇嫩细缝早
已湿透,其色粉嫩洁净,朱瑶羞的被他分开玉腿,腿心蜜穴显露无疑,燕亦凡不
发一语直接以舌头剥开两片娇嫩阴唇含在嘴里细细舔吻,舌头翻飞在她粉嫩玉穴
里胡乱舔弄,弄到兴起时,更是张大嘴含住朱瑶阴户,滋滋吸吮着玉穴内汁液,
舔入嘴里吃个不停,朱瑶娇躯直抖,雪白双手难耐的揉着自己胸前丰乳,修长美
腿紧紧夹着燕亦凡的头,容颜绯红羞叫道「唔……燕郎……燕郎不要……啊啊啊,」
却不料燕亦凡舌头大口舔着女孩儿阴蒂,朱瑶阴户蜜液泛滥,燕亦凡舌头翻
飞狂舔她阴唇里边的嫩肉,大嘴含住阴户滋滋吸吮着玉穴里流出来的点点淫水,
舔了一会儿,忽然用手剥开娇嫩阴唇,舌头闯入她花宫里,肆意妄为,大口吸吮
着女孩儿粉嫩玉穴……
朱瑶俏脸绯红,雪腿胡乱夹着爱郎的头,燕亦凡摸着她大腿,忽而大口舔起
她玉穴来,嘴唇亲吻舌头舔弄,直舔的玉穴淫水泛滥,朱瑶忍受不过十指全插入
燕亦凡发间,娇躯抖个不停,迷迷糊糊的张着小嘴娇喘呻吟……「啊……郎君…
…舔的瑶儿不行了……」
燕亦凡正要再弄,朱瑶已然忍受不住,玉穴内淫水湿透,粉嫩小穴颤颤巍巍
露出一个极小的肉洞来,兀自一张一合的吐出淫水,燕亦凡再不犹豫爬到朱瑶娇
躯,热吻她纤细脖颈,挺着一根粗长肉棒顶住女孩腿心娇嫩,噗嗤一声淫水翻飞,
只见半根巨物生生插进蜜穴,一时间,紧窄烫滑,种种销魂滋味纷沓至来,直爽
的脑髓发麻,龟头顶着玉穴嫩肉,只觉得女孩儿私处肉壁收缩不停,像小嘴一样
吞噬着爱郎的巨物,当肉体结合瞬间,朱瑶猛的后仰雪颈,红唇里吐出销魂蚀骨
的呻吟……「啊……啊啊」
她粉嫩玉穴内紧窄难行,紧紧包裹着爱郎肉棒,犹如一条又紧又滑的通道,
燕亦凡肉棒如投鸡肠,里边紧的简直寸步难行,温暖嫩穴夹吃着肉棒,玉穴深处
竟是产生一股吸力,一点点吞噬着硕大肉棒,燕亦凡挺腰试探性的把肉棒又再往
里插了半分,只觉得里边紧的寸步难行,朱瑶仰着俏脸,红唇里吐出吓人的呻吟,
玉手只顾紧紧抱着燕亦凡……
燕亦凡本钱过人,肉棒又粗又长,直撑的朱瑶小穴花瓣如花绽放,正收缩不
停的吞噬着一根通红肉棒,燕亦凡小心翼翼,挺着巨物又再深入一点,朱瑶闷声
呻吟,听不出是快乐还是痛苦,他大半截肉棒已经插进朱瑶嫩穴,朱瑶红着俏脸,
任他亲吻自己雪颈,燕亦凡贪恋她穴内销魂,张嘴吻着朱瑶雪颈,蠕动着腰猛力
一插,整根肉棒只剩一小截露在外面,两人紧紧合二为一,只觉得龟头陷入一圈
肥美的凝脂堆又麻又美,略一用力,朱瑶张着小嘴娇躯直抖,叫的一声比一声销
魂蚀骨,两条美腿大张迎合着爱郎一般,只把一对玉手紧紧搂着燕亦凡。
深入女孩身体的肉棒,给燕亦凡带来醉生梦死一般的快乐,简直舒爽的快要
晕死过去,朱瑶内里阴户嫩肉收缩蠕动不断,好像要把这根巨物榨出精液来,紧
紧包裹着肉棒,淫水湿滑又多,每一耸动只听噗嗤一声,两人结合处,淫水乱溅,
一根粗长阳物轻轻抽送……
朱瑶两条修长美腿大开,脚儿蜷缩着晶莹玉趾瞪着床单,这姿势,迎接爱郎
巨物一般,燕亦凡吻着她雪白脖颈,肉棒轻轻抽送起来,只觉得抽插时仿佛要把
女孩儿整个下体要提起来的感觉,简直就是销魂蚀骨,朱瑶俏脸如烧,红着脸儿
抱紧爱郎,红唇里呻吟不停,燕亦凡抽出大半肉棒,整个人爬在她身上又再猛的
挺腰蠕动,巨物又深深干进娇嫩阴户里,朱瑶快美的仿佛心儿都要碎了,花心被
爱郎给采的又疼又美,燕亦凡舔吻着她雪白肌肤,闷声道,「这么多次了,……
瑶儿还是这么紧的寸步难行,」
朱瑶羞的面红不已,私处清晰感觉到被爱郎完完全全的给充实了,那又疼又
美的快感也在侵袭着她,闻言害羞的张嘴轻轻咬他肩膀,嗔道「坏人…………」
燕亦凡爽的欲仙欲死,只觉得人间快乐莫大于此,停顿片刻已是开始大刀阔
斧的挺着巨物猛干朱瑶玉穴,一根肉棒狂风暴雨一样猛烈抽送娇嫩玉穴,但闻肉
体相撞之声,女孩儿娇喘浪叫之声,肉棒发狂猛干娇嫩玉穴之声,不绝于耳。
燕亦凡热吻朱瑶脖颈,就是不吻她红唇,为的就是能够完完全全听到朱瑶的
叫床浪语,只见朱瑶粉穴内一根奇粗且长的阳物气势腾腾,噗嗤噗嗤抽插如飞,
直干的玉穴淫水乱溅,朱瑶浪叫不断,「燕郎……啊啊啊,好深,瑶儿的心都被
你插穿了,」
燕亦凡一根肉棒如同绝世凶物,噗嗤噗嗤猛干朱瑶嫩穴,干的穴内淫水乱溅,
朱瑶张大了小嘴,如同大海风暴里的小船,正承受着爱郎狂猛的蹂躏,嫩穴好像
要被插爆了一样,那坚硬的粗长宝贝,一次一次贯穿自己的娇嫩玉穴,心儿都要
被插坏了一样,两条粉腿无力的大张开来,露出娇嫩玉穴给爱郎狠狠操干……
随着肉棒的冲撞,噗嗤噗嗤带出淫水无数,底下棉被早已沾湿,朱瑶秀发散
乱,脚儿蜷缩着玉趾胡乱踢蹬着床单,爱郎巨物凶悍的冲击力,结结实实撞入她
的娇嫩里,燕亦凡闷声发狠,拼命拱着朱瑶雪白双乳,大口舔吃着绝美乳房,一
边兴奋道,「瑶儿夹紧我,好瑶儿,让夫君狠狠的操你」
朱瑶手儿搂着爱郎后背,红唇里忍不住溢出销魂浪语「……郎君好强壮,啊
啊,瑶儿里边好充实,啊,用力,瑶儿,夫君要把瑶儿干死了,人家…不行了…
啊」
燕亦凡揉着朱瑶雪乳,又揉又吃,巨物发狠猛干,朱瑶秀发乱舞,雪白容颜
妩媚极了,两条美腿大张着,燕亦凡就爬在她身上,挺着巨物狠狠刨刮着她穴内
蜜肉,结结实实的狂插猛干,直干的朱瑶浪叫不止。
一向端庄温柔的少女,被爱郎在床上干的抛臀挺乳,红唇不住销魂呻吟,脸
上细汗满布,嫩穴内被爱郎干的淫水泛滥,一根通红肉棒噗嗤噗嗤狂猛抽插娇嫩
玉穴,不停深入她玉体深处,燕亦凡猛抽狂插,一根肉棒抽插如暴风狂雨,拼命
的狠干朱瑶,恨不能和她骨肉相融,一根大肉棒死死顶住朱瑶花心,每一记重击
都尽根而入,深深地,狠狠地,刨刮着内里粉肉,当肉棒抽出时,带出的粉红嫩
肉紧紧圈着大肉棒,还来不及再看一眼,肉棒噗嗤一声狠狠干了进去,只见两人
私处肉体合二为一,淫水泛滥流的底下床单快要湿透一般。
肉棒再一深深进入,龟头毫不费力的就采到了朱瑶花心,这瞬间,朱瑶是又
疼又快美,任凭爱郎肉棒刨刮着她的肉体,玉穴淫水飞溅,燕亦凡只觉得她穴内
如同天堂一般,紧紧包裹着自己的巨物,每一寸每一点都被皱褶的私处嫩壁紧紧
包围,收缩着,蠕动着,完完全全包围了他的肉棒,朱瑶紧窄的私处,更是快感
不绝,一番猛烈抽插肉棒也是进入着一条鸡肠般的细管一样,反复享受着女孩儿
的销魂私处,尤其是温暖的火烫,更是男人的天堂一般,一根肉棒凶猛的横冲直
撞,抽插不停把个玉穴干的淫水泛滥,朱瑶紧紧抱着她,玉穴私处忽然剧烈收缩
起来,燕亦凡闷吼一声,按住朱瑶香肩,挺腰狂干女孩儿蜜穴,猛的抽出肉棒,
龟头狠狠的磨蹭着她私处肉缝朱瑶娇躯抖个不停,美臀乱颤,两条粉腿胡乱踢蹬
着床单,私处蜜穴忽然喷出一股半人多高的淫泉,她叫的吓人美眸翻白,小嘴里
胡乱呻吟,淫泉喷的床单湿透,朱瑶抖如筛糠,燕亦凡爬在她腿心,不顾兀自喷
射的淫水,张嘴吻住蜜穴肉缝,大口舔吃起来,贪婪的吸吮着朱瑶蜜穴淫水,朱
瑶迷迷糊糊好半天反应过来,羞的粉脸通红,只觉得私处蜜穴一根舌头来回舔吻,
好像自己心儿也酥麻了,只见爱郎埋脸大口舔吃着她粉嫩肉缝,舌头还在肉缝里
舔弄着粉红穴肉,蜜穴小洞小嘴一样一张一合。
刚刚反应过来,爱郎猛然起身,扛起她一条玉腿放在肩上,两手抱起一条修
长雪白美腿,捉住她脚踝,轻吻她晶莹剔透的玉足,舌头裹着晶莹玉趾吃个不停,
下边兀自挺着巨物猛的插进蜜穴,大肆抽插起来,一边抽插一边大口舔吃着她脚
趾,朱瑶身子都软了,看见爱郎舔自己的脚儿,这姿势又是如此羞人,一条美腿
高抬,被爱郎抱在怀里,脚儿还痒痒的,嫩穴却承受着狂风暴雨一样的蹂躏,直
羞的脸颊通红,急忙羞道,……「燕郎不要这样……脏得很」
燕亦凡置若罔闻,吐出晶莹脚趾舌头舔着她脚趾缝,淡淡道,「不管世间俗
世那一套,我只知道瑶儿是我最爱的妻子,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是最干净的…
…」
朱瑶听完全部,虽然小嘴里被爱郎干的叫声不断,依然是断断续续羞道,
「郎君……瑶儿的郎君,你吃瑶儿的脚,瑶儿喜欢你吃」
燕亦凡含住她脚趾吃入嘴里,舌头来回轻裹,她的脚儿纤细又美,肌肤十分
洁净,脚趾甲是淡淡的肉红色,燕亦凡舌头裹着朱瑶玉趾轮番吻着五根玉趾,朱
瑶乌黑长发乱舞,叫个不停,又再一会,娇躯被爱郎翻过来趴在床上,雪臀丰乳
娇躯如冰雪一样白皙,身材修长窈窕曲线诱人,腿间一根巨物噗嗤一声从后猛的
干进娇嫩蜜穴,人趴在朱瑶雪背,两手揉着丰乳,耸股挺棒猛插朱瑶玉穴,……
只见床上一名绝色美人儿赤身裸体趴在翠被上,雪背后英俊潇洒的男子一根
巨物噗嗤噗嗤不停抽插着娇嫩玉穴,棒下阴囊随着肉棒冲击,阴囊裹着双卵啪啪
啪击打着朱瑶花唇,巨物直干的玉穴淫水泛滥,美臀直抛,胸前雪乳兀自随着爱
郎抽插上下晃出白生生的乳波,朱瑶秀发散乱,红唇里不住吐出娇声浪语,又再
缠绵片刻燕亦凡闷吼一声,揉住朱瑶雪乳,一根肉棒尽根插入蜜穴深处,龟头死
死顶着女孩儿花心,一股股滚烫浓精激射而出尽数射进女孩儿花宫,朱瑶美眸迷
醉,私处兀自紧紧收缩像小嘴一样紧箍着粗长肉棒,燕亦凡喉中呻吟一声,抽身
退出肉棒,女孩儿蜜穴溢出浓稠白精,粉嫩玉穴与浓白体液相映,竟是无比惊艳
……
朱瑶爬在床上红唇娇喘吁吁,回过娇躯凝视着立在面前的情郎,玉手捉住微
微疲软的巨物,张开红唇含入嘴里,香舌轻舔,把残精一一舔了个干净,燕亦凡
抚摸着她头顶秀发,摆腰轻轻抽送,血气方刚下,肉棒很快恢复过来,脸含笑容
道,「我跟王爷说了,他说我们成亲后,就会被安置在建州居住,宅子都盖好了」
朱瑶雪白玉手攀住他大腿,红唇肉棒吞吐个不停,发出痒人的滋溜声,闻言
吐出肉棒舔舔硕大龟头,柔情似水羞涩道,「人家倒是无所谓啦,跟你在一起就
是最大的幸福了」
说着张嘴轻柔啃吻着硕大龟头,香舌抵住棒眼来回吸吮,燕亦凡享受着她带
来的销魂,只觉得肉棒在她柔滑温暖的小嘴里,每一次抽送,都是销魂蚀骨的享
受,低头欣赏着眼前绝色女子,容颜妩媚娇羞的吞吐着粗长肉棒,香舌故意伸出
来一点一点舔他,真是脑髓都要麻了,手掌爱怜的梳理着她乌黑秀发,朱瑶不时
抬起美眸,眨着大眼睛凝望他的脸,心里一阵喜欢,小嘴努力张开,两瓣红唇紧
紧含着一根肉棒往嘴里吞入,俏脸被肉棒撑的鼓鼓,竟是无比惊艳,燕亦凡闷吼
一声,直觉整个宝贝被温热小嘴包围,强烈的快感通过肉棒散入全身,朱瑶美眸
眼见爱郎舒爽,小嘴吃的更加耐力,唧唧作响的大口吃着爱郎大宝贝,直吃的肉
棒沾满晶莹口水,自己唇角也是湿润一片,亮晶晶的,香舌裹着棒首又吃又舔正
开心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阿娟红裙翩翩跑进屋里,急急忙忙叫道「小姐,公
主,公主她过来了……」
当阿娟看清房间情景时不由得羞红双颊,只见床上向来温柔如水,腼腆害羞
的朱瑶跪在棉被上,绝美娇躯完全赤裸,肌肤冰雪白皙,丰乳兀自上下轻轻晃动,
却见她脸色妩媚,小嘴里含着一根肉棒还来不及吐出来,也被阿娟吓着了反应过
来时,直羞得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急忙吐出肉棒拉上床帘,羞道「阿娟,……你
快出去」
阿娟目瞪口呆,口不择言道,「公主她来了,提着剑来的,……」
阿娟正要再说,赵青青一袭白衣胜雪,容颜清冷依然,手提长剑从她背后转
了出来,美眸里有着深深地憔悴,咬着红唇沉默不语,过了片刻才开口说道,
「不用说了,况且本宫都看到了不是吗」
燕亦凡一把搂紧朱瑶娇躯搂入怀里,被子遮住她身子,轻笑道,「有什么事
吗?」
赵青青一挥玉手让阿娟出去房外,玉手提着长剑自顾自坐到床边椅子上,抬
起头来望着床上二人,细眉轻皱道,「本宫这居所向来僻静惯了,刚才吵闹得很,
书也看不好,茶也喝不好,便当场说了一首诗给阿娟听,你道是那首诗?」
燕亦凡沉默片刻,神态潇洒笑道,「莫不是白头吟?」
赵青青轻捏纱袖露出一截雪白手腕,玉手轻揉修长雪颈,脸上露出如花笑意
道,「你太高看本宫了,本宫不涉红尘多年,对那类情诗爱词从来都不爱多读,
你听好了」
她说着眼眸里流露出一片恍惚水雾,似曾回忆着从前往事,声如天籁道,
「饮马渡秋水,水寒风似刀。
平沙日未没,黯黯见临洮。
昔日长城战,咸言意气高。
黄尘足今古,白骨乱蓬蒿。「
一首诗被她念得如同身临其境,燕亦凡眸中神色复杂,又听赵青青继续道,
「好久不见了,这是王维的塞下曲,不知你还记得?」
燕亦凡抱紧朱瑶娇躯,用自己的臂膀保护着她一般,沉吟道,「当年是当年,
如今往事随风,又停留在以前又有什么用?」
赵青青眼眸里水雾湿润,咬紧红唇笑道,「那我再说一首诗吧,」
玉手放下长剑,修长娇躯立在床前,眼眸里柔情似水,痴痴念道,「梦后楼
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
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
微雨燕双飞。,记得小苹初见。
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朱瑶听了这首诗,忍不住身子轻颤,燕亦凡感觉的一清二楚,把她抱紧,握
紧拳头咬牙笑道,「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青儿好闲的心」
赵青青眼里一行清泪再也忍不住流下来,字字念道「纵然我父亲对你不住,
又何苦这样折磨我?」
不等燕亦凡回答,她玉手却又擦去眼睛泪水,喃喃自语道,「我与红尘,我
与你从此一刀两断,今生今世再不踏足,说罢,扬剑一闪,一缕青丝随之落下,
泪珠掉落,转身绝尘而去」
朱霖早就守在楼下等着,见赵青青脸色惨白恍恍惚惚的从楼上走下,连忙迎
上前,关心十足道,「公主你怎么了?」
赵青青淡淡道,「喝酒吗?」
朱霖闻言一怔,紧接着就是大喜,爽朗笑道,「御林军哪里新进了一批女儿
红,公主要不要?」
赵青青背负玉手,仰起脸颊抬头望望头顶暖阳道,「女儿红吗?好的很」
朱霖一袭戎装更显英俊不凡,浓眉舒展,眼里笑意流露而出道,「我这就带
公主过去,」
赵青青道,「现在不必了,今晚本宫在温泉哪里等着你,你带酒过来就好了,
说罢,如烟似雾美丽娇躯渐渐走去,朱霖痴痴望着她背影,」
一轮新月初升,月下美人亭中白衣纱裙飘飘,容颜绝美,如同天仙下凡,美
得是令人感到一股惊艳的感觉来,不敢逼视她的容颜,她容颜真是绝色无双,生
的是细眉雪肤,一双美眸里水雾盈盈,小巧精致的琼鼻下,是那红润清冷的红唇,
修长脖颈滑腻雪白,真是冰雪铸就的美人一般,葱白玉手轻按朱琴,随意一拨,
发出铮铮琴音,朱霖又再仰脸饮一杯酒,脸上颇多豪爽道,「小时候过的苦,可
真是从未喝过这么柔情似水的酒」
赵青青偏着容颜认真扶琴,整个人仙姿玉质,娇如艳雪道,「本宫自小就管
教严格,从未喝过酒的,对那个也不感兴趣,心情不好时,才会饮上几杯。」
两人面对面坐着,朱霖只见眼前玉人儿绝色无双,一股兰香袭人,说话时闻
着她红唇里吐气如兰香息,直是销魂难当,瞅着赵青青容颜,心跳不止笑道,
「公主喝酒时的样子才最美呢!」
赵青青温柔似水笑道,「是么?」
朱霖低头一笑,拿起酒壶给她倒了一杯道,「喝一杯看看」
赵青青纤手提起酒杯,红唇轻珉杯口,柳眉微蹙,似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喝
下去,朱霖笑道,「公主怎么了?」
赵青青眼眸停留在他脸上,忽而道,「其实本宫今夜看你,相貌真是不错,
顺眼了很多。」
朱霖耸肩笑道,「难道在公主眼里,我这人以前就不顺眼啊」
赵青青目光微抬,仰起纤细雪颈,把酒一饮而尽,白皙脸色平白多出几分红
晕道,「本宫可没这么说」
朱霖点点头道,「人都说善变的,比如遇到某些机遇的,总该是要抓住的,
不瞒公主说,我从小就受尽许许多多磨难,更懂得了现在拥有的一切有多么该珍
惜」
赵青青闻言,容颜上一阵恍惚淡淡笑道,「好了,不提那个,喝酒」
两人又对饮一杯,朱霖看她脸色红晕渐多,头一次露出妩媚诱人的女孩儿本
性来,忍不住心生动摇,探近赵青青玉颜,声音充满磁性道,「公主,可有兴趣
一起共浴?」
赵青青闻言眼眸里水雾更多,抬头对着朱霖微微一笑,「你是不是想要本宫?」
朱霖心里怦怦乱跳,冲口而出道,「是,我朱霖算不上英雄豪杰,但见到你
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你了,青儿,这世界上的任何东西朱霖都不稀罕,朱霖只要
你!」
赵青青眼睛里水雾流动,咬着红唇笑道,「可是,本宫不想给你……」
朱霖瞧着醉酒的她,自己简直就是欲火焚身了,猛然站起身子就想要去按住
赵青青香肩,但被赵青青冷目拒绝,朱霖不甘心的断然道,「为什么?」
赵青青玉手支着香腮,眼睛瞧着温泉池水热气腾腾,冷冷道,「本宫为什么
要给你?」
朱霖一向伶牙俐齿,此刻在她目光下,也不知为何,被那仙女容颜震慑,竟
说不出话来,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赵青青也不理他,自顾自起身坐在池上,褪去
鞋袜露出一双晶莹白皙的玉足,细腻肌肤与池水相融,滑腻难言,朱霖瞧的口干
舌燥,借着酒劲,跟着来到她旁边,目光肆无忌惮瞧着她身躯,她是阴阳谷仙子,
一个有着天下第一美女称号的女人,也是梁国公主,朱霖从来不敢抬头认真看她,
这次借着酒劲儿,月色下照的水光荡漾,逆光射的她月下仙子一般,容颜绝美,
肩后秀发飘飘,一袭白衣纱裙清晰勾勒出少女美丽诱人曲线,。
目光一点一点落到她的脖颈,那滑腻的雪白肌肤,真的好想咬上一口,含在
嘴里用舌头细细品尝,让那娇嫩肌肤融化在唇齿里,她的乳房饱满高耸,那是女
人才有的胸,两团丰满撑的胸前衣襟高耸,可见其内里风景,朱霖想若是把男儿
肉物裹在赵青青乳房里,那又是一种怎样销魂?
第二十折温泉水滑女子销魂
赵青青似茫然不知,仰着脸凝视头顶明月,眼眸里竟是多了几分伤感。
朱霖看见她神情恍惚,靠近她娇躯道,「公主想什么?」
赵青青摇了摇头道,「什么也没想」
朱霖嗯了一声,竟然在赵青青面前一件件褪去身上衣衫,赵青青美眸平静瞧
着他脱衣服,两人之间似有默契,都不说话,朱霖身上衣衫一件件落地,露出一
副铁铸的身躯,腿间挺着一根昂首向天,粗长过人的阳物,其上青筋暴突充满吓
人的力量,阳物肌肤黝黑明亮,紫红色的棒头显得异常狰狞,似乎散发着滚滚热
气,杀气腾腾的对着赵青青玉脸………
朱霖居高临下瞧着坐在池上的赵青青,迎着她目光道,「公主要下去洗澡吗?」
赵青青眼眸瞧了瞧他腿心阳物,脸上神情平淡笑道,「看你那儿那么大,真
的很想要本宫?」
朱霖不发一言,下入温泉里边,热气蒸腾中,男子精壮身躯肌肉狰狞,长发
顿时显得有些湿润,趟着温泉热水,来到赵青青面前,赵青青坐在池上一言不发,
朱霖浓眉舒展,眼里毫不遮掩露出炙热情欲,大手捉住赵青青一对美丽玉足,手
掌鞠起温泉热水,浇在赵青青玉足,他手掌里握着的玉足真是白皙胜雪,曲线诱
人,粉红的脚趾似害羞一样微微蜷缩,当泉水浇在滑腻肌肤,一股诱人光滑清晰
传来,朱霖小心翼翼的把玩着她晶莹如雪的玉足,赞叹不已的喃喃自语道,「公
主的脚儿真是美的令人发狂,这脚儿握在手里真是销魂无比」
眼里浴火大热,也不问赵青青是否同意,直接爱怜无比的捧住一只玉足,贪
婪的吃进嘴里,嘴唇大口吮吸着赵青青粉嫩脚趾,舌头裹着脚趾吃的津津有味,
脸上神情如痴如醉,口齿不清的赞叹道,「太好吃了,……太好吃了,又滑又美
人,真是极品」
赵青青美眸迷醉,玉足被他吃的痒痒的,朱霖吃的兴起忍不住轻轻啃咬起来,
一点一点啃咬着玉趾,舌头贪婪的吃个不停,扳起玉足,大口舔着她粉嫩脚掌,
一边吃一边神情痴狂的赞叹道,「公主真是全身上下,美得太不像话了……舌头
又裹着晶莹玉趾,大口舔吃,用牙轻啃……」
赵青青脸上肌肤美丽微熏,绝美容颜就像喝醉了酒,足心被朱霖弄得又痒又
舒服,仰起雪白美颈,红唇里溢出轻轻叹息,真是美艳动人。
朱霖腿间阳物早就迫不及待,嘴里吃着赵青青脚趾时,阳物亢奋不停的颤抖,
紫红色棒首杀气腾腾,大手捉住赵青青一对秀美脚儿,赵青青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美眸赫然清醒,声如天籁道,「不可」
朱霖那管太多,紧紧捉住她玉脚挺着阳物迎上去,把个脚儿紧紧夹着自己阳
物,只见一对儿雪白秀美玉足夹着一根丑陋黝黑的阳物,这一瞬间朱霖只觉得阳
物被两团滑腻紧紧包裹,爽的是呲牙咧嘴,仰起头吐出阵阵呻吟,死死按住赵青
青美脚夹着自己阳物,赵青青只觉得脚心夹着的滚烫令自己心慌意乱,想要抽回
脚儿,朱霖又捉的死死的。
朱霖脸上神情欲仙欲死,口不择言赞叹道「……太爽了,太爽了,要是死了
都不后悔,」
赵青青听的这话,美眸神情迷醉,心底竟想起燕亦凡来,芳心暗想,「燕郎
他若是像朱霖一样爱我,我便为他死了又有何妨?」
她一双白皙胜雪的的脚儿,紧紧裹着朱霖阳物,那情景真是笔墨不能描写,
赵青青绝美容颜也多了几分迷茫,眼睛瞧着双脚裹着的阳物,不知心里作何感想,
朱霖爽的不知人间是何处,这冷艳清冷的绝美女子,此刻竟然被自己征服,这件
事换做几天前,是他绝不敢想的,可是今晚他做到了,大手固定住赵青青玉足,
已是忍不住呲牙咧嘴的挺着阳物在她紧紧裹着的霜脚里剧烈抽送起来。
只见白皙的女人玉足夹着一根黝黑阳物,阳物亢奋不已猛烈在她脚心抽送不
止,赵青青眼里迷茫更多,瞧着那根在自己脚心冲刺的阳物,红唇里溢出销魂呻
吟,难耐的扭动着脚儿,朱霖爽的闷声发狠,紧紧抓着她玉足,肉棒猛烈抽送,
销魂蚀骨的感觉一波比一波强烈,滑腻娇嫩的玉足裹着肉棒时,快感阵阵袭来,
两眼发红,挺着巨物抽插两只玉足如飞,赵青青已是仰着俏脸,红唇吐出难耐呻
吟,「朱霖……,本宫不要……本宫不要」
朱霖抓紧她玉足裹着自己肉棒用力扭压起来,赵青青玉趾蜷缩包裹着朱霖阳
物,想要挣扎脱逃,朱霖不依她,大手捉紧美脚拼命抽送,阳物亢奋只觉得销魂
无比,这等极品享受用在自己身上,一股射意渐渐逼近,仰头闷吼,一根巨物发
狂抽送如飞,赵青青神情羞涩惊慌,惊叫道,「不要,滚开」
朱霖喉咙里发出伤兽一样的闷吼,阳物暴涨,一股浓精激射而出,全射在赵
青青晶莹如玉的玉足,她怔怔瞧着脚上污物,眼睛里忍不住流下一行清泪,嘶声
哭喊道,「你滚!你滚,何苦这样折磨我!」
朱霖被吓了一跳,连忙安慰着鞠起清水给她脚上洗净,柔声安慰她道,「公
主,你要难受就怪我一个人好了」
却不料月色下一道男人身影,如同清风从月色中走了过来,只见他容颜清秀
俊郎,身材修长健壮,一袭黑衣更增几分飘逸,剑眉星目,正是燕亦凡背负双手
潇洒走来道,「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赵青青只是掉泪,有些疲惫的对朱霖道,「朱霖你走,本宫想静静。」
朱霖哪里肯走,只是见这人步步走来,容颜俊逸无比,行如流水一般脚步停
在赵青青面前,自然而然的弯腰,把她娇躯从池上抱了出来,赵青青玉手勾着他
脖颈,早就哭成了个泪人儿,抽泣的说不出话来,朱霖这才反应过来,断喝一声
道,「你是谁?」
燕亦凡抬头淡淡道,「天色也不早了,你姐姐在找你」
朱霖皱眉片刻,瞧瞧赵青青,又看看燕亦凡,心里立时明白怎么回事儿,脸
色瞬间铁青无比,跃上池岸提起地上衣服就走。
清风徐徐,温泉水池热气腾腾,赵青青泪眼模糊,哽咽道,「本宫不要你抱,
滚开!」
燕亦凡无奈笑了笑道,「你不是约我今夜过来找你吗?怎么就是为了让我看
这个」
赵青青冷冷道,「跟你有关吗?」
燕亦凡把她放在草地里,捡起旁边鞋袜就要捉她脚儿,赵青青缩起双脚藏在
裙子里,轻皱细眉娇声道,「给我!」
燕亦凡确是直接把手伸进她裙子里,捉出秀美脚儿,握在掌心温柔爱抚淡淡
道,「刚才看你哭,心里竟觉得难过」
赵青青闻言脸色一阵恍惚,美眸里也多了几分水雾,不知不觉任他帮自己穿
好鞋袜,玉手抱着双腿倔强道,「本宫现在很好,不需要你管」
燕亦凡叹息一声,坐她旁边搂住她腰带入怀里,赵青青玉手拼命推拒,就是
不让他抱,奈何有心无力,娇躯倒在他怀里,忽然闷声哭泣,张嘴对着燕亦凡肩
膀狠狠咬下,眼里清泪直流。
燕亦凡疼得直皱眉,但就是不发一言,手掌爱惜的抚摸她头顶秀发,像小孩
子一样抱在怀里,赵青青泪流满面哭道,「你到底爱不爱我?」
燕亦凡搂紧她娇躯,看着她眼睛道,「我说不爱,你会信吗?」
赵青青悲哭一声,埋脸藏进他怀里,哭道,「你别怨我,那真不是我的错,
真的不是」
燕亦凡不发一言,把她抱了起来步步朝黑暗里迎去,赵青青一路上也不知道
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当被他温柔放在床上时,羞得粉面通红,蜷缩着娇躯躲在床
头,燕亦凡坐在床边微笑道,「你为了让我回心转意,居然会色诱朱霖,故意让
我看到吃醋,真有你的」
赵青青俏脸绯红,叫道,「才没有!」
燕亦凡笑道,「好好好,你就是你自愿的了」
赵青青急道,「你胡说八道,我……本宫不想理你」
第二十一折颠鸾倒凤欢喜就好
燕亦凡瞧着她样子,忽然站起身来,立在床边宽衣解带,赵青青瞧的目瞪口
呆,连他上了床也不知道,一向清冷的容颜也如花似玉般娇羞动人,躲在床头无
处可躲,被燕亦凡压倒在床上,嘴唇随即吻在她雪白脖颈,热烈如火又拱又吻,
轻轻啃咬着她肌肤,赵青青眼里水雾一片,玉手推拒着燕亦凡肩膀,弱声道「不
要……不要这样好吗?」
燕亦凡停下动作,两人脸对脸呼吸可闻,轻吻她脸颊一下道,「你不愿意?」
赵青青摇摇头,美眸里柔情似水,神情徘徊不定问道,「你爱不爱我?」
燕亦凡沉默片刻道,「我爱你。」
赵青青又道,「以后呢?」
燕亦凡认真道,「以后也是。」
赵青青含羞带怯抬起绝美俏脸,眼里已是柔情似水,燕亦凡紧接着就动手脱
她衣裙,一件件雪白衣裙落下,露出一具如玉雪白娇躯。
她身躯真是圣洁无比,烛光下晶莹剔透肌肤白如雪,嫩如水,柳腰雪乳,美
臀曲线诱人,两条修长美腿白的耀眼,真是仙姿玉质,绝色无双。
颤抖着再解开那紫色抹胸,一对丰满雪乳颤颤巍巍顿时裸露在空气里,燕亦
凡瞧得是口干舌燥张嘴就落在她乳房,嘴唇已含着诱人乳头吃个不停,埋脸拱着
赵青青两只雪乳,脸上碰到的全是绵软饱满的滑腻,埋脸用力拱着她乳房,嘴里
含着的滑腻乳肉令人发狂,赵青青面目潮红,娇艳红唇吐出阵阵销魂呻吟,「燕
郎……燕郎……我爱你……深深地爱着你,只要你给我一个笑容,我便想起从前
我们两个一起说过的甜言笑语,仿佛就在眼前一一闪过,」
燕亦凡吐出嘴里美乳,大嘴一点一点舔过她雪白肌肤,停留在那腿间销魂私
处,只见美腿间,私处阴毛乌黑光亮,蜜穴如坟高耸,两瓣阴唇紧闭娇嫩粉红无
比,私处淡淡肉缝诱人无比,忍不住埋脸张口含住娇嫩玉户,吃的唧唧作响,舌
头翻飞舔的花唇颤颤巍巍,亮晶晶的满是口水,一条舌头贪婪吸吮着两瓣花唇,
赵青青弓着娇躯,脚儿紧紧蜷缩,美腿夹紧爱郎脑袋,十指全插入爱郎发间,娇
躯乱抖,蜜穴水雾迷蒙,粉红娇嫩滑如凝脂,直是吹弹可破。
燕亦凡吃的舌头翻飞,两片花唇颤颤巍巍露出内里粉嫩穴肉,水雾蒙蒙,惹
得燕亦凡嘴唇含住她玉户整个吃进嘴里,赵青青两眼水汪汪一片,容颜肌肤潮红,
张着小嘴吐出如兰香气。
燕亦凡舔吃了个尽兴,才用力压着赵青青娇躯,胸口不停磨蹭着弹性十足的
饱满双乳,只觉得销魂无比,真真是欲仙欲死,巨物已是忍不住逼近玉门,硕大
棒首顶入花唇中间,一点一点艰难寸进,直觉肉棒寸步难行,玉穴内紧窄温烫,
如投鸡肠,好在内里淫水泛滥,仗着润滑,巨物不停插入玉户,当龟头顶到一处
薄膜时,赵青青疼的脸色惨白,红唇颤抖道,「说你爱我……」
燕亦凡心知肚明,却没有说话,巨物猛的插了进去大半截,薄膜瞬间如花凋
碎,赵青青惨叫一声,撕心裂肺的疼痛把她折磨的俏脸煞白,私处直觉一根巨物
完全进去了,紧窄蜜穴收缩蠕动个不停,紧紧吸吮着巨棒,燕亦凡吻去她眼睛泪
痕,柔声道,「我爱你」
说完吻住她柔软嘴唇,只觉得她小嘴又香又甜,忍不住把舌头伸进她湿滑温
暖的口腔,缠住娇嫩香舌挑逗个不停,赵青青疼的要死,还是抬脸和他吻做一处,
两个人嘴唇相融,身体合二为一,直吻得难分难舍。
赵青青香舌迷迷糊糊就被爱郎吃进嘴里贪婪吸吮,也不知过了多久,床上发
出女子阵阵呻吟声,绝美女子秀发散乱,已开始承受着爱郎凶猛贪婪的冲击,只
听的床上噗嗤噗嗤之声大作,只见一根通红巨物噗嗤噗嗤狂戳猛插娇嫩玉穴,带
出淫水乱溅,巨物通红撑的小巧玉穴涨的成了一个粉嫩玉环,蠕动着收缩着紧紧
圈着通红肉棒,随意肉棒肆意进出,带出穴内粉红嫩肉,赵青青美腿也被爱郎扛
在肩膀上,毫无遮掩的露出腿间玉穴,惹得自己俏脸绯红,又任由爱郎胡作非为,
落红本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燕亦凡挺腰耸股抽插不停,一根巨物噗嗤噗嗤发狂抽插娇嫩玉穴,干到兴起,
变着各种姿势尽情猛插,把美人儿翻过来撅着挺翘美臀,挺着巨物从后边对准蜜
穴直接狠狠干了进去,赵青青秀发乱甩,美臀被爱郎啪啪啪的狠狠撞击,燕亦凡
挎着双腿,小腹紧紧贴在她美臀,从后看去,只见男人骑着美臀,胯下一根通红
巨物抽戳发狠狂干美臀粉嫩玉穴,阴囊裹着双卵啪啪啪甩打着肥美阴唇,干的淫
水乱洒,两人阴毛俱都湿润黏在一起,赵青青粉穴更是狼藉一片,被巨物抽送不
停,仿佛想要干出火来。
他双臂修长,毫不费力的搂住她雪背,狠狠揉捏着丰满雪乳,胯下运棒如风,
美臀中间肉棒凶悍进攻蜜穴,把个蜜穴操的淫水泛滥,肥美阴唇滴着淫水,甩出
香艳水珠,巨物噗嗤噗嗤狂插粉嫩玉穴,赵青青叫的吓人,如锻秀发乱甩,美臀
蜜穴吞噬着一根巨物噗嗤噗嗤乱插,插的她心儿都要碎了,「啊啊啊…燕郎……
郎君饶了人家……青儿要……死了,要死了……」
燕亦凡闷声发狠,运棒如风一根巨物噗嗤噗嗤狠往蜜穴里干,直干的蜜穴粉
肉乱颤,娇嫩玉洞被撑的紧紧箍着肉棒,噗嗤噗嗤刨刮出内里粉肉,穴内早已被
插的狼藉一片,淫水乱洒,燕亦凡大口啃吻着她后颈,嘴里咬着大捧乌黑秀发,
挺股抽耸个不停,掌心搓着两团美乳揉面一样把玩,爬在赵青青后背,跨间骑着
美臀发狂抽干蜜穴,双卵啪啪啪击打敏感花唇,一股射意逼近,燕亦凡大吼一声,
抓住赵青青两只雪乳,巨物暴涨噗嗤噗嗤狂戳玉穴,记记整根而入,硕大棒首刨
刮着内里花心穴肉,抵着花宫突突射出股股滚烫浓精……,射了个销魂蚀骨,这
才心满意足的趴在赵青青美背热吻她纤细脖颈。
赵青青俏脸埋在枕头,秀发散乱更增几分凄美,只是美臀中间的蜜穴被干的
狼藉一片,娇嫩玉洞裹着巨物不停蠕动收缩,吞噬着肉棒,肉棒兀自慢慢抽耸享
受她内里娇嫩,从中溢出白稠精液,更有冒泡而出者,诱人美臀狼藉不堪,处处
都是淫水泛滥,湿淋淋的,娇躯雪白无力的趴在床上一副香魂欲断的模样。
过了良久,燕亦凡巨物恢复元气,把她娇躯翻了过来,面对面的重新插入玉
穴,热吻她娇艳红唇,舌头不时伸进她口腔里品味滑腻香舌,温暖小嘴真是销魂
蚀骨,赵青青芊芊玉手搂住他后背,抬起俏脸迎合他吻,两人舌头缠绵,爱郎巨
物兀自狂戳猛抽,插的玉穴不停有精液溢出白花花沾在肉棒。
她小嘴里叫声不断,娇喉喊出阵阵销魂呻吟,美腿大开让一根通红巨物凶狠
进出蜜穴,两人从床上做到床下,燕亦凡似爱她至极,变着法儿狠狠插她,又把
她整个人抱起来,大手托着一对挺翘美臀,赵青青玉手紧紧抱着他脖颈,两条玉
腿盘着他腰,美臀被爱郎抛洒如飞,一根巨物昂首向天狠狠贯穿着她粉穴。
燕亦凡一边托着她美臀狠干,把她娇躯上抛不停,丰乳上下晃动,一根通红
肉棒昂首向天狠狠贯穿着她花宫,赵青青玉体挂在燕亦凡身上,娇躯似乎全靠一
根肉棒支撑着,每次被爱郎抛落,巨物噗嗤噗嗤戳进她穴内时,那种结结实实的
快感,冲刺着她的心,一种快要被爱郎巨物给贯穿了的想法充斥着她的心,她真
的觉得再做下去,自己真的要被爱郎给贯穿了,忍不住求饶「啊,燕郎不要这样
……好难挨……」
燕亦凡充耳不闻,大手托着她美臀,大步在房间里绕着步子,一边走一边狠
顶粉穴,赵青青脸色发白,粉穴被干的淫水抛洒,走过的地方留下点点狼藉,她
全不能做主,整个人被爱郎抱在怀里,脚不沾地,两条修长美腿只能盘着爱郎虎
腰,美臀中间一根肉棒大有一股要把她屁股干成两瓣一样,抽耸如飞,不住抛起
她美腿,一根肉棒昂首向天杀气腾腾噗唧噗唧狂插嫩穴,打桩一样狠狠的干她,
赵青青渐渐承受不住美眸翻白,娇躯乱抖,花宫一股尿意涌了出来,啊啊啊尖叫
着,燕亦凡见她叫的吓人,这才一把抽出肉棒,把她紧紧抱住,赵青青娇躯抖个
不停,花宫突突射出一股清泉来,竟是失禁了。
洒了燕亦凡一身,清泉顺着他大腿滋滋流了下来,还不等她泄完,燕亦凡已
是挺着巨物,噗嗤一声整根而入,只觉得她玉穴烫的爽人,穴肉收缩蠕动个不停,
又滑又紧,猛挺数记,把赵青青摁在桌子上,肩膀扛着雪白大腿,巨物狂插不止,
射意来临时,大喝一声,「青儿,青儿。」
肉棒发狂暴涨,死命抽戳蜜穴,硕大龟头顶着花宫,激射而出一股股浓稠精
液,烫的赵青青啊啊尖叫,竟是美眸翻白晕死过去。
第二十二折一夜缠绵美人恩重
待醒来时,燕亦凡搂紧她娇躯,正爱怜抚摸着她眉眼,赵青青觉得有些害羞
躲他怀里,下体疼的要死,她却茫然不管,蹙着眉儿嗔道「……干嘛那样狠……」
燕亦凡抱紧了她,手掌把玩着美人儿雪乳道,「只因为你是我的,我爱你」
赵青青拉起被子把两个人盖好道,「你这样说……我就不难过了,刚才我以
为你是故意折腾我……真以为你想把人家插死在床上,那样狠……」
燕亦凡微笑一声,吹灭床头蜡烛,两个人窝在被窝里,身体相拥道,「你太
累,好好睡一觉吧」
赵青青把脸埋在他怀里,第一次露出小女孩的娇羞,弱声道,「睡不着,下
面好疼……」
燕亦凡闻言又觉好笑又心疼,黑暗里大口吻着她香软红唇,断断续续道,
「谁叫你色诱朱霖故意气我,还用脚给人家那个,要不然我也不会那么生气……」
赵青青小嘴咬他一记,羞道,「人家这么个清冷惯了的人,为了你脸面什么
的不要了,你还说?」
燕亦凡笑道,「好好好,不跟你吵,再让我亲亲你舌头」
赵青青紧闭小嘴就是不让他亲,燕亦凡使出浑身解数,才把女孩儿红唇吻开,
吸吮着香软滑舌,一根肉棒不老实的挺了起来,赵青青吓了一跳,手足无措的要
躲,燕亦凡捉住她玉手放到肉棒上,命令道,「握住」
她眨眨眼睛,修长玉手轻颤,慢慢拢住粗长巨物,吓了一跳道,「好大喔。
……」
被自己的女人夸赞,每个男人都会很开心,燕亦凡也是如此,当场捉住她玉
手,教赵青青如何套弄肉棒,赵青青脸上娇羞不已,握紧肉棒在被窝里套弄起来,
燕亦凡两只手揉着她胸前雪乳,只觉赵青青真是仙姿玉质,全身肌肤娇嫩滑腻,
腰臀雪乳莫不充满诱惑,饱满双乳真是入手滑腻,寻觅着佳人小嘴,吻了过去,
大舌跟着度了过去,挑逗着她小嘴香舌,一夜都没怎么好好睡,尽是缠绵亲热。
却说建州那边,范文宣建了大功而回,在北国是大出风头,就连三王爷慕容
极也跟着脸上有光,皇帝慕容赤大喜下,赏赐无数,又尊称范文宣一声先生,这
短短几天来,可谓是三王慕容极一党风光一时,四王爷慕容冲自然不爽,整日在
府里歌舞闲情,玩弄美女。
慕容极此刻满面红光,亲自在府外列起大阵仗,亲兵无数欢迎范文宣,范文
宣一到门口,便看到慕容极立在门口笑容满面迎来道「先生一人出马,即除了北
国十几万铁骑雄兵都杀不了的袁正南,朝堂上,就连本王脸上也有光,真是喜事
一件啊」
范文宣手捧羽扇连忙行礼淡淡笑道,「王爷言重了,这次全靠清羽出其不意,
给了袁正南致命一刀」
慕容极目光落到他背后夷女身上,见她面蒙蓝纱,气质妩媚而妖冶,一头秀
发带红说不出的娇媚,脸上肌肤雪白,一双美眸里笑意盈盈的,说不出的勾人心
魄,娇媚笑笑也不说话。
慕容极拍掌笑道,「好好好,很不错,范先生调教出来的人,果然个个都是
人才,本王甚为欣赏」
说着主动伸手牵起范文宣手,携手大步入府,一路上礼乐阵阵,红毯铺地满
是喜气,夷女跟在身后,只这三人走进客厅,桌上菜肴丰盛,香气诱人,慕容极
吩咐人把门关上,请了范文宣,夷女林清羽入座,微笑道,「本王就不拐弯抹角
说话了,先生教本王做的事情全都做妥了,大事指日可成!」
范文宣儒雅笑道,「王爷只需要静观其变,到时候,振臂一呼,何愁大事不
成?」
慕容极笑道,「本王养精蓄锐这么多年,可不就是等待这条,昆仑山那边,
本王已订购了可造十艘神威巨舰的神木,正在日夜不停的赶造,军中也有本王许
多亲信,六万大军已被我们掌握,这等实力,还怕什么?哈哈」
范文宣点头笑道,「那卑职恭祝王爷早日登基,率领天下精兵,一举消灭梁
国,统一海内,青史留名!」
目光落到夷女林清羽身上,和蔼笑道,「你叫清羽?」
林清羽点头笑笑,声音柔媚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范文宣浅饮一杯酒,笑道,「王爷勿怪,我这义女天生不爱说话,」
慕容极呵呵微笑,忽而拍手道,「妍儿,你出来陪陪范先生」
他话语刚落,门外便响起一阵环佩叮当之声,只见一名身着白衣的少女一袭
白衣胜雪,聘聘婷婷的从门外走了进来,乌黑秀发如锻似披在肩头,脸上肤色冰
雪般明艳动人,生的是明眸皓齿,琼鼻红唇,美得令人不敢直视,身态轻盈苗条,
身姿高挑动人,一双眼睛明媚秀长,琼鼻精致,身上纱裙刺绣华美,玉手肌肤晶
莹剔透般,走动飘飘间从她身上一股香气袭人,清新淡雅,却正是秦妍。
秦妍始一进屋,范文宣眼睛都直了,慕容极看在眼里笑道,「妍儿是扶桑国
来的,有扶桑国第一美女之称,这次远渡回国,就是受她师傅所托,帮助本王成
就大事。」
范文宣素来好色,见这少女如此美丽,早就忍不住起了一股想要亲热之意,
秦妍姿态得体委婉一笑,福了一礼道,「小女秦妍,见过先生。」
范文宣咳嗽一声,连忙道,「姑娘请坐」
秦妍却并不坐,身态轻盈的伺候在一边,葱白玉手提起酒壶给范文宣倒了杯
酒,淡淡道,「先生,妍儿敬你一杯」
她说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仰起秀美脖颈,一饮而尽,雪白肌肤也多了些红
晕,更是娇娇怯怯美不可言。
范文宣骨头都酥了,直接说道「梁国的赵青青可谓是人间绝色。素来喜欢一
袭白衣长裙在身,看去如同仙子下凡,叫人不敢细看,没想到王爷府里也有这等
国色天香的美人儿」
慕容极哈哈笑道,「先生和本王可谓是同道中人,只是本王这些年来,韬光
养晦,整日修心养性,可就不如先生自在了」
范文宣羽扇轻摇,长发飘飘十分儒雅道,「圣人云,食色性也嘛」
慕容极又道,「听说逍遥门的紫云仙子去了定州,先生可知道?」
范文宣冲口而出道,「逍遥门向来神神秘秘的,算是个邪派,多被人轻蔑,
不过门中的紫云仙子倒是个大美人儿,不过这娘们儿的事情,旁人确是不知道太
多的。」
慕容极道,「本王有意要将紫云仙子收入手下听命,将来入主中原也多个内
应」
范文宣笑道,「听说紫云仙子不比旁人,王爷还是不要抱多大希望的好」
慕容极淡淡笑笑,「那就依先生所言好了,」
目光落到秦妍身上,笑吟吟道,「本王有妍儿相助,其实已可以高枕无忧了
哈哈」
范文宣色眯眯的瞧了瞧她,小腹一股热气蒸腾,已是忍不住勃起了,丝毫不
觉怔怔笑道,「秦姑娘这边来。」
秦妍步态轻盈来到范文宣身边,姿态优雅坐下,玉手捏着茶杯,红唇轻珉一
口,真是脱尘去俗,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慕容极却笑道,「妍儿身份高贵,连本王也不能占她便宜,真是让先生受苦
了,不过本王另有佳人奉上,先生大可安心享用。」
他说着唤道,「宫主何不此时来见?」
只见门外又走来一名身着紫衣绸裙的仙姬,这仙姬貌美动人,生的是姿态娴
静,气质如水,裙角飞扬间,可见裙下一双秀美双足,脸是瓜子脸,眉是柳叶眉,
眼里投射着清澈恬静的光,神采奕奕从门外步步走来,飘逸若仙,鬓发如云长发
飘飘后束着一根雪白稠带,举手投足之间尽可以看到优雅高贵的气质「
范文宣瞧的目瞪口呆惊道,「可是瑶池的大宫主,柳烟雪?」
慕容极开心道,「正是柳宫主,瑶池辈出美女,先生你看这个礼物还好吧?」
不等范文宣开口,慕容极哈哈大笑,立起身来已解开腰带,露出一根黝黑阳
物道,「雪儿快来给本王乐上一乐」
柳烟雪眉目如画,脚步轻挪,香风卷动来到慕容极面前,撅着美臀跪在地上,
她身材修长,这一跪更显得美丽无双,脸上神情说不出是何感受,含羞带怯的蹙
着眉儿,张开诱人红唇把个肉龟吃入嘴里,吃的唧唧作响,范文宣看的惊讶无比,
慕容极猖狂大笑,似要把这些年憋的怒气散发出来,拍拍柳烟雪小脸,挺着肉棒
抽送个不停,爽的呲牙咧嘴道,「先生别怕,柳宫主不会介意的,后边美穴就交
给你了」
范文宣看这美人儿吃着黝黑肉龟,早就忍不住了,大笑一声,当场宽衣解带,
来到柳烟雪背后,挺着一根短粗肉棒,解开柳烟雪腰带,脱下裙子只见雪臀高耸,
蜜穴花唇肥美难言,娇嫩润滑,阴毛芳草萋萋,身上肌肤白皙如雪,扒掉一半裙
子,露出玉柱一样的两条笔直美腿,范文宣掰开美臀看了几眼,赞道,「好个妙
处,白皙如玉,肌肤光滑,丰乳雪臀,说着挺起巨物顶住蜜穴,尽根而入,」
范文宣爽的仰脸呻吟道,「啊,真紧,这是名器啊,说着说着已是忍不住挺
着肉棒抽耸如飞,啪啪啪的狂插美人儿雪臀」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两根肉棒夹击着柳烟雪,她红唇里吃着肉棒说不出话,
琼鼻哼出阵阵呻吟,范文宣抽耸如飞,笑道,「好久没尝过这等绝色了,真是爽
人,肉棒插着蜜穴猛耸狠插,」
慕容极抚摸着柳烟雪头顶秀发道,「雪儿的小嘴吹箫可是一绝,男人这东西
插进她嘴里,只消看着红唇品味,香舌舔吻,那滋味真是爽透」
范文宣被她蜜穴夹的爽立,直觉她蜜穴深处有一股吸力在吸引着自己,引诱
着自己挺棒探索,奈何他肉棒短,尽根而入也触及不到,只急得抓住柳烟雪美臀,
狂插猛干,肉棒在花唇中间抽耸如飞,慕容极则是捧住她俏脸,哈哈笑着,「爽,
本王也是很多年没有尝过如柳宫主这般的绝色了,」
肉棒抽送如飞,在她小嘴里抽耸不停,柳烟雪紧含肉棒,小嘴里哼出阵阵呻
吟,一双眼眸里已是妩媚动人,红唇大口吃着丑陋肉棒,直吃的津津有味。
旁边秦妍瞧了脸色淡淡,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妥,只是淡淡饮茶,林清羽跟她
一样儿,两个美人都是如此,看也不看范文宣和慕容极夹击柳烟雪,柳烟雪这个
大美人儿勾人心魄,才一会儿慕容极和范文宣就纷纷射了,范文宣是书生体质差,
累的喘气吁吁。
慕容极也不多言,拍拍柳烟雪小脸道,「嗯,就是这样吃,记得用舌头舔」
柳烟雪强忍恶心把他肉棒舔了个干净,慕容极心满意足,目光停到秦妍身上,
大有深意,秦妍知觉了,抬起俏脸道,「王爷,怎么了?」
慕容极摇头笑道,「没什么,妍儿长得可真是诱人,可惜就是不让本王一亲
芳泽。」
秦妍瞧了瞧爬在地上的柳烟雪,轻蹙柳眉道,「瑶池是关外武林圣地,柳宫
主更是女神一样的人物,怎么会被王爷收入府中?」
第二十三折美人心计男儿本色
秦妍瞧着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夹击着貌美仙姬,两个男人哪里对柳烟雪有过丝
毫怜惜,慕容极抓着她头顶秀发,一根黝黑肉棒抽送不止噗唧噗唧在美人小嘴里
逞威风,美臀背后的范文宣兀自爽的欲仙欲死,一根阳物发狂狠插的柳烟雪娇嫩
蜜穴,柳烟雪本就是绝代尤物,才不过短短片刻,范文宣抽插动作发狂,直干的
柳烟雪娇躯乱抖,一对娇嫩乳房晃出白花花乳浪,范文宣又抽插十数下,两只手
死死抓住柳烟雪屁股,肉棒拼命往她嫩穴深入,积蓄已久的精液千军万马一般奔
腾而出,尽数射进美人儿肉有谁能当?」
瑄瑄郡主道,「朱瑶如何?此女貌美不输于瑄瑄和方冰,性子温柔如水,又
博古通今,出身于书香之家,在边关各城,名气很大,追捧者数不胜数。」
燕亦凡暗暗吃惊,心想这瑄瑄郡主竟然知道朱瑶,慕容极笑着把目光落到燕
亦凡身上道,「瑄瑄可算问对了人,朱瑶的夫婿就是亦凡。」
燕亦凡摇头笑了笑「王爷问的是第一才女,瑶儿虽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颇
有造诣,但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况且瑶儿对哪些也没有什么兴趣,她也不会
在乎。」
瑄瑄郡主吃惊道,「燕兄好福气,朱瑶小姐为人处世颇有出淤泥而不染,眼
光自是不低,在众多追求者当中不缺王侯将相,燕兄如何有得这种艳福?俘获美
人芳心?」
燕亦凡淡饮一口好酒,缓缓认真道,「我和她都彼此真心真意,这辈子都不
会辜负她,能在一起也是上天恩泽。」
瑄瑄郡主看他谈起朱瑶时一脸深情流露,玉手捧杯嫣然一笑道,「瑄瑄以茶
代酒,敬燕兄和朱瑶小姐白头偕老。」
瑄瑄郡主笑颜如花,燕亦凡自不能拒绝,况且这种话听来也大感受用,两个
人对饮一杯,瑄瑄郡主更比花娇,甜美而富满青春活力,眨着美丽动人的眼睛柔
声问道,「刚才义父问世间第一才女有谁可当?大家心里不知可有人选?」
朱霖皱着眉头想了想道,「要说公认的才女,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瑄瑄郡主嫣然一笑道,「要说才女,公主在这里不就是吗?公主殿下不止武
功好,就是对于抚琴,吹曲也有很深造诣的。」
方冰柔声喜道,「歌舞不表演一番,怎能尽兴呢?就请殿下吹一首曲子,由
人家亲舞可好?」
两位绝色美女同时献艺,一想便是何等艳事?在场众人无不兴高采烈,方冰
玉手轻拍,登时有七名身材窈窕的妙龄少女,千娇百媚来到酒宴,众女面蒙白纱,
遮住娇美容颜,更增几分朦胧美。
开始翩翩舞了起来,只见场中桃花乱飞,众女舞艺精湛,粉红广袖裹着芊芊
玉手,人如春水拂面,香气四溢中,场中七名少女就像绽放的鲜花围在一起,水
袖飞舞,美艳至极。
众女舞蹈轻盈,时而围绕,时而散开,粉红纱袖飘舞,一名绝色美女手持一
支水青玉箫,一袭明黄纱衣圣洁无比,容颜恬静,诱人红唇轻附玉箫,这瞬间,
酒宴上落针可闻,赵青青眼中纯净如水无视万物,心中空灵静谧,红唇附着玉箫
吹出悦耳动听箫声,箫声刚起便若天籁之音,只是曲子颇多令人感慨,回忆起往
事种种往千,说这曲子伤感,它却不刻意伤感,音调婉转起伏,入迷处,动人心
弦,忘记一切争夺名利之心,只想沉浮于俗尘清淡之中,再不问世事……
方冰陪衬赵青青身边,她舞艺冠绝天下,芊芊玉手轻扣脸颊,裙摆旋转舞动,
香气四溢时,叫人瞧得如痴如醉,两女一人吹曲,一人亲舞,却是一生难忘……
直到歌舞结束,众人还沉浸在刚才曲子当中,音律兀自在心中回荡。
慕容极连饮数口酒,脸上神情愉快,不由得酒兴大发道,「本王很久没有和
你们这些年轻人之类的在一起喝酒了,今夜有幸看到两个绝色亲自献艺,不旺此
生了。」
方冰跳罢了舞,回到座位挽着燕亦凡手臂笑道,「四王爷他既然不来,夜已
深了,不若先在岛上游玩几天,再谈正事。」
慕容极笑笑道,「如此也好,本王年纪大了,就先告辞了。」
第36折天下大势星辰变化
慕容极说走就走,酒宴中人很快也都散了个干干净净,瑄瑄郡主幽怨叹道,
「哎,四叔今夜不来,让人好生气恼哩。」
方冰迎面走来嫣然一笑道,「郡主,可否与人家一起回寒舍喝杯茶呢?」
瑄瑄郡主娇俏笑道,「你不陪燕兄么?」
方冰耸耸香肩嗔道,「他走了,郡主还以为当真呢?人家和他只是互相演戏
罢啦」
瑄瑄郡主美眸落到赵青青娇躯,暖风徐徐中,这女子亭亭玉立,背后乌黑长
发飘飘,身材修长高挑,一袭明黄纱裙随风清舞,人如月下仙子,美得令人惊心
动魄,简直就是洛神再生一般,瑄瑄郡主面含甜笑走到赵青青旁边道,「殿下,
你呢?」
赵青青静若处子立在一颗桃花底下,芊芊玉手轻捏一枝桃花,背对着二女柔
声回道,「本宫有些疲倦,如果没有什么大事的话,还是想早些回去休息。」
她秀发散发着迷人香气,瑄瑄郡主闻着也觉得十分舒服,虽同样是女子,但
对眼前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公主还是颇有好感道,「殿下,若有机会不妨与人家
彻夜畅谈一番。」
赵青青闻言偏过容颜,回眸看在她俏脸笑道,「若是允许,本宫肯定愿意和
郡主促膝长谈……」
瑄瑄郡主笑颜如花,开心道,「那瑄瑄就只等着殿下大驾光临了。」
赵青青露出一个嫣然笑容道,「本宫先行告退,下次再聊。」
说着背负玉手,翩翩迎向桃花林深处,朱霖按剑跟在赵青青后边,方冰目送
二人走远,主动上前握住瑄瑄郡主玉手道,「你看青青殿下这个人怎么样?」
瑄瑄郡主歪着小脸想了想,咯咯笑道,「青青殿下气质修养极好,为人处世
也很有道理,若说她哪里不好的话,她就是长得太漂亮了,叫人有些嫉妒呢!」
方冰挽着她玉手,美美笑道,「人家很是喜欢这个清冷公主哩!你信不?」
瑄瑄郡主掩着小嘴噗嗤一笑,嗔道,「随便你好了。」
赵青青一路上少言寡语,她性子清冷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朱霖这个人最喜欢
和她套近乎,说些话来听,闻着赵青青说话时吐气如兰的香气,美妙动听得声音,
朱霖便很是开心了,喜欢跟赵青青搭讪的人数不胜数,她也见得多了,她自问,
除了燕郎之外,与她说话次数最多的就是朱霖了。
朱霖按剑故意走在她肩后,佳人走过,暖风出来阵阵幽香,有好几次她乌黑
秀发都扫在朱霖的脸上,发香清新迷人,朱霖心猿意马不止,目光忍不住在她诱
人娇躯停留动也不动……
赵青青似若毫不知觉,她只我行我素的漫步在桃花深处,朱霖唯恐时间过得
太快了,只求能多陪伴佳人一会儿,正入迷时,赵青青娇躯突然停了下来,朱霖
吓了一跳,差点撞再她玉体上……
赵青青清蹙细眉,语气有几分不悦道,「别离本宫这么近好吗?」
朱霖老脸一红,被她识破自己一路上的精明算盘,正要找借口推掉,赵青青
语气清冷道,「朱霖,过来」
朱霖咳嗽一声,连忙走上前道,「殿下怎么了?」
赵青青抬起俏脸凝视着头顶月亮,月华照着她绝色容颜,肌肤雪白无比,好
像玉人,就连娇躯纱裙也反射着晶莹剔透的柔光,朱霖猜不透她心思,也不好胡
乱去问,赵青青沉默片刻,低下俏脸一双美眸看在他英俊面容,神情温柔道,
「做人就跟这月亮一样,要光明正大的挂在天空,给人照明夜路,指引人行走的
方向,阿霖,你懂的吗?」
朱霖被她最后一个阿霖说的心慌意乱,脸皮通红,幸福的就是立刻为她去死
也不说半个不字,颤颤巍巍紧张问道,「殿下,喊我阿霖??」
赵青青无论一颦一笑都有让众生沉迷的魅力,此刻柔言轻语,把朱霖迷的找
不到东南西北,看他一脸茫然,女孩儿家的天性,让她忍不住噗嗤娇笑了出来,
她少有笑容,这一笑犹如白花绽放,娇艳欲滴,令朱霖瞧的目瞪口呆,口水都快
流出来了,赵青青无奈笑道,「真有这么迷人么?」
朱霖心中大呼死了死了,这圣洁仙子调皮起来,真是要把人活活馋死,发自
本能的叫嚷道,「您是这普天之下的第一美女,能不迷人吗?」
赵青青玉手把玩着自己胸前两缕秀发,秀目微嗔道,「肮脏的登徒子,本宫
何时要你说这个?」
朱霖红着脖子道,「这是真话!」
赵青青冷哼一声,语气清冷道,「乖乖的,给本宫走在前面,再敢做些小动
作,以后绝不带你在身边,本宫说得出做得到!」
这下真把朱霖吓的不轻,急忙和她并肩走着,虽不能再明目张胆得躲在她背
后偷看她圣洁诱人的玉体,但好歹两人并肩走着时,闻着她身上香气,依然快乐
幸福的不得了。
赵青青如何不知他想法?单看他吸着鼻子一脸陶醉的样子,便知道朱霖在做
什么,好在赵青青也不跟他计较,反而语重心长淡淡道,「刚才本宫跟你说做人
要光明正大,目的就是提醒你不要总躲在女孩背后偷看人家身体,本宫都被你偷
看的心烦死了,」
朱霖唯唯诺诺答应着,赵青青又道,「像这样堂堂正正走在前边不是也很好
吗?」
朱霖这才反应过来微笑道,「是,只不过很奇怪殿下为什么总少言寡语的?」
赵青青语气清冷道,「本宫从小就是这个样子,不怎么爱说话,有些人让他
一天不说话,他就快要憋死了,本宫不然,修炼得时候,独自一人十天十夜不说
一句话,也不会难受到哪里去。」
朱霖咳嗽数声,要让他十天十夜不说话,不把他活活憋死才怪,赵青青语气
一转道,「玉儿还好吗?」
朱霖挺胸抬头认真道,「玉儿很好,我打算将来要不了多久就和她成亲了,
只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毕竟,毕竟她是皇家的公主……」
赵青青美眸瞧在他脸上,淡淡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朱霖眉毛一皱,不敢相信她会如此的支持自己,忍不住噗通一声跪在她脚下,
满脸认真一字一句道,「殿下您一句话就解开我得心结,如此恩情,叫朱霖如何
报答你好呢?」
赵青青柔声道,「本宫不是看重出身的人,你可曾听过一句话,莫欺少年穷?」
朱霖点点头,俊脸满是感动道,「听过,也很清楚。」
赵青青淡淡道「既然明白这句话,更应该努力活下去,在这乱世,时势造英
雄,但英雄也需要明白时势,玉儿和你,本宫看的出来是彼此真心喜欢的,只是
本宫素来清冷惯了,也让一些自命不凡的人心痒得不行,想尽一切办法都非要得
到本宫这个人不可,可是那样做,和发了情的公狗有什么区别?」
她这番话恩威并重,朱霖听得是无比认真,只是男人色胆包天,谁又劝解得
了,只得唯唯诺诺表示认同,赵青青看他敷衍的样子,轻叹一声不发一言绕过朱
霖,自顾自漫步走着……
朱霖急忙跟上前去,两个人并肩走着,气氛也沉默了许多,朱霖不甘心这么
沉默,找了个话题问她道,「殿下,你说我们以后该何去何从呢?毕竟这次谈判
双方都是为了拖延时间,北国在为攻打蒙古察哈尔作准备,定州也是需要时间来
更换原来的将领。」
赵青青语气淡淡道,「前有狼,后有虎,目前天下大势所趋,龙虎之辈齐出,
不如静观其变的好……」
朱霖一股豪气冲脑,手按腰间悬着的利剑冷冷道,「雍州最弱,不如攻下雍
州为我所用,再发兵攻下定州背后的西都,昌郡,扩充地盘才是关键。」
赵青青柳眉轻蹙,俏脸有几分不忍道,「雍州刚度过大灾之年,百姓正处于
水深火热,本宫身为梁国公主,没有及时救援已经很内疚了,如何忍心发兵征伐?」
朱霖逼近她娇躯劝道,「殿下你本性太善良了,眼下乱世已成不可阻挡之势,
梁国气数已尽,我们何不早谋出路,以图拥兵自立呢?」
赵青青听他说梁国气数已尽,气得娇喝道,「放肆,这种话要杀头的你知道
吗?」
朱霖毫不退让继续劝道,「杀头算什么,坐以待毙的事情不是更窝囊吗」
赵青青沉默不语,过了良久才轻声道,「兵者,凶器也,不得已而为之,雍
州即使要取,也宜恩抚为主,本宫回定州之后就命令府库拨款四十万银子支援受
灾的各州郡。」
朱霖这时才看的出来赵青青是铁了心要为梁国忠心到底了,他还能说些什么
劝她自立的话呢?
赵青青神情温柔,语气渐缓道,「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那种乱臣贼子的
行为,我真的做不出来」
她自称都换了,也就是这时不再分君臣之别了,朱霖明白此时是个好机会,
急忙发挥己见道,「就算要忠心梁国,殿下也要有实力不是吗,目前各地诸侯表
里不一谁也不服谁,大有个个拥兵自重的局势,南方的起义军势如破竹,大败官
军于荥阳,再这样下去,亡国是早晚的事了,只宜立刻把定州附近各州郡纳为己
用,才有能力在关键时期,出兵消灭那些心怀不轨得诸侯王」
赵青青柔声道,「好了好了,我很累,关于你说的事情推后再说」
朱霖咳嗽一声,与她并肩来到一处凉亭,凉亭底下就是清澈的湖水,此刻暖
风徐徐,夜空皎洁明月,赵青青娇躯倚着栏杆,亭亭玉立在那欣赏湖水风景。
朱霖在她旁边兀自心猿意马,只因为赵青青及腰秀发飘飘,散发着迷人香气,
她身材又是窈窕修长,衣内酥胸曲线饱满,腰肢极美让人想搂住她腰抱入怀里,
依偎在一起吻她雪白滑腻的脖颈,赵青青赏罢风景,偏过俏脸才发现朱霖发着呆
立在自己旁边,面纱下的容颜温柔一笑,芊手指着石凳道,「请坐」
朱霖这才反应过来,暗恨自己没出息,坐她旁边刚想说话,赵青青已经率先
道,「本宫想在定州设立一个文武馆,招揽能人英才为我所用,谋士武将各人许
以官职,文能治州郡民生,出谋划策,武能征战沙场,平定各地扰乱,你看如何?」
朱霖看她说话时,眼睛里尽是聪慧的目光,气质温柔恬静,明显是经过深思
熟虑才肯说出来,忍不住赞同道,「殿下若真能这样做,定州绝对有实力问鼎天
下。」
赵青青又道,「治军犹如治病,先查明病在哪里才能对症下药,我仔细观察,
发现定州军队虽庞大,但在编制上仍有许多问题,定州现有步兵十万,骑兵四万,
府兵两万,战斗力最强的就是府兵了,这是袁家以前的嫡系部队,骑兵全是重甲
不如北国轻骑兵机动力强,步兵不擅长远途奔袭,你能提出一些其他的看法吗?」
朱霖显然对这个问题研究过字字清晰道,「定州在附近各州中,疆域六百多
里人口两百多万,百姓多富庶,州内府库钱银充足,这全是袁大人呕心沥血,奋
发图强的结果,再加上我州盛产人参,珍贵皮毛,丝绸,土地肥沃,城内商业发
达,才让北国垂涎不已,殿下不如积极把无家可归的流民安置进定州来,由官府
给他们提供粮食种子,耕牛,农具,鼓励他们开垦荒地,流民开垦的土地归他们
自己世世代代所有,所有流民免五年租税,这样不仅能使殿下收纳民心,还能利
国利民,何乐而不为?」
赵青青柔声道,「我早就想过要安置流民,可惜刚刚接收定州不久,需要一
些时间来处理这些事情,在这一点来说,我们意见不谋而合。」
朱霖又认真道,「关于州内部队的话,北国的编制就很值得我们学习,北国
士卒强在野战冲锋远途奔袭,骑射冠绝天下,而梁国用常年荒废训练的军队去迎
战北国很不可取,火器虽厉害,但在野战时是经不住骑兵快速冲锋的,这也是梁
国步兵屡战屡败的原因之一。」
赵青青玉手支着香腮,娇笑道,「我就说嘛,火器的作用有限,关键还是有
一支可以抗衡北国铁骑的精锐才是关键」
朱霖靠近她娇躯问道,「殿下,我们的神威巨舰什么时候能够造好?」
赵青青坐直娇躯,温柔笑道「很快了,已经派人去昆仑负责神威巨舰的事了」
赵青青眼睛停在他脸上道,「把地图取出来,我们看看慕容极的水军」
朱霖哦了一声,从怀里取出地图摊平放在石桌上,手指地图道,「殿下请看
此处,这是重镇锦州,守城大将是总兵岳云龙,岳云龙为人文武双全,很受朝廷
各派赏识,派他守锦州也是阉党极力推荐的,只因为这个人是天子门生,没人敢
弹劾他。」
赵青青玉手搭上地图,蹙眉道,「慕容冲的驻军就是为对付岳云龙的,定州
左侧是雍州,右侧是昌郡,昌郡与渤海接壤,慕容极的水军驻扎在雁尾湖,随时
都可以借道渤海攻击昌郡,这个不得不防。」
两个人挨的很近,朱霖趁着赵青青认真说话的功夫,挨着她香肩道,「昌郡
的水军很弱小,舰船常年失修,绝对不是慕容极的对手」
赵青青玉手轻抚地图,突然坐直娇躯,娇躯仙气四溢,整个人不可侵犯的皱
眉道,「昌郡归姚广文管,姚广文这个人早年就因为赴京面见皇帝期间,在京城
烟花场所寻花问柳,喝醉了酒想强占卖艺的女子陪寝,人家抵死不从,姚广文就
用强的把人家糟蹋了,那女的第二天想不开就上吊自杀了,闹得满城尽知,御史
李宸是脾气耿直的人,就给姚广文参了一本,姚广文被弹劾之后,好几年都不能
复出,最后拜大太监魏松当了干爹,魏松就给他安排到穷山恶水的昌郡去了」
朱霖认真听完摇头笑道,「那就要看殿下是想用强,还是用柔了,用柔无非
以美色贿赂姚广文,用强则是以武力威胁他屈服。」
赵青青坐直娇躯,明眸如水道,「美色贿赂?他想得美,昌郡事关重大,以
你看法,攻下昌郡需要多人人?」
朱霖道,「昌郡守军三万,若要攻下昌郡,给我五千人足够了。」
赵青青眼睛里水雾流动,绝美容颜被面纱遮盖,看不清她容颜是何表情,只
听得她语气温柔道,「军中无戏言,你知道吗?」
朱霖抱拳恭敬道,「知道,五千人足够了」
赵青青认真道,「既然如此十日之后就拨你五千兵士,你从定州嘉定关出城,
越过大凌河,关中山脉,把五千兵埋伏在城外的飞龙坡封锁各处要道,放三百红
眼雕盘旋在昌郡外围捕杀信鸽,不准昌郡求援的信息发出去。」
朱霖听了个滴水不漏,微笑道,「我都记着了,为什么不直接用奇兵攻下城
池?这样可省却很多力气」
赵青青伸出玉手拨开脖颈边秀发,轻声道,「姚广文和北国慕容赤眉来眼去
不是一天两天了,几乎三天两头就要飞鸽传书一封,慕容赤这个人生性多疑,姚
广文要是主动向他求救,慕容赤一定会认为其中有诈不予理睬,但是你要把昌郡
突然围起来,一封信也传不出去,慕容赤收不到姚广文的信,要么怀疑姚广文背
叛了他,要么就是昌郡出事了,正犹豫不前时,他的间谍这时告诉他,定州将军
朱霖率领大军五万攻击昌郡,你说他会不会派兵去解围?」
朱霖盯着她眼睛道「原来如此,殿下是想围城打援,可是北国会派那个王爷
出来解昌郡之围?」
赵青青偏过俏脸,躲避着他炙热目光道,「要是猜的不错,恐怕是二王爷了,
就他的驻军离昌郡最近。」
朱霖赞叹道,「二王爷慕容成在北国上下总被人看不起,常受人窝囊气,别
人都骂他是饭桶王爷,只会吃喝玩乐睡女人,慕容赤看见他就恨得牙痒痒,见一
次骂他一次,殿下敢围城打援恐怕也是抓住了慕容成急于立功的心态,如果没猜
错,第一个收到昌郡出事的人,就是慕容成了,就算慕容赤能看出其中玄机,慕
容成这个笨蛋早就按耐不住擅自出兵了,这就叫先斩后奏」
赵青青道,「你派信使告诉姚广文让他投降,姚广文胆小怕事不知你虚实的
情况下,绝对不敢贸然出兵,他得罪的人太多了,梁国各城将领都不会救他,他
除了寄希望于北国,别无他人了。」
朱霖畅快十足道,「殿下把这么大的任务交给朱霖,朱霖一定不辜负殿下的
厚望,一定要把慕容成给引出来」
赵青青玉手一挥,只见仙气朦胧中,一把瑶琴摆在石桌上,她美若天仙,玉
手轻抚琴弦道,「好久没能与人谈上这么久了」
朱霖吞吞口水没有说话,赵青青偏着容颜,芊芊玉手搭住琴弦,轻弹瑶琴,
琴声清远流淌,富有君子风范,原来是名曲高山流水。
朱霖坐她旁边仔细观看她的一举一动,那认真弹琴的动作,出尘脱俗的高贵
气质,赵青青真是仙姿玉质,这凉亭也因为有赵青青的缘故,显得仙气朦胧,如
处仙境,赵青青一袭明黄纱裙随风轻舞,肩头乌黑秀发随风飘飘,几丝发梢掠过
朱霖脸颊,醉人的女子香气,让朱霖鬼使神差的凑过脸往她逼近,闻她秀发香气。
赵青青似茫然不知,蒙着面纱的绝色容颜,脱尘出俗不食人间烟火,娇躯端
坐凉亭专心致志轻抚瑶琴,月光下,朱霖只看得她纱袖里两条玉臂白如霜雪,雪
白肌肤晶莹滑腻,娇嫩的吹弹可破,她冰清玉洁的娇躯让人忘记了一切烦恼,只
想沉浸在眼前的美丽。
那个男人在赵青青面前,不被她的绝色吸引,朱霖闻着她秀发香气,不知不
觉就把脸埋进她秀发当中,那一刻销魂蚀骨的温软芳香扑打在朱霖脸上,乌黑秀
发光滑无比,朱霖忘情闻着她秀发香气,陶醉不已的用脸蹭开脸边秀发,把脸埋
进她雪白脖颈大口呼吸着仙子香气,赵青青细眉轻蹙,抚琴的玉手一按琴弦,琴
声戛然而止,朱霖闷呼一声,张嘴就含住嘴唇贴着的滑腻肌肤,赵青青娇躯一颤,
冷声道,「不行!」
朱霖那管那么多,嘴里含着她香滑死不松口,舌头贪婪无比狂舔她脖颈,发
狂的胡乱吻她脖子,手也跟着不老实起来,摸摸索索的就要摸她酥胸,含含糊糊
道,「……就一次……就一次」
赵青青语气严厉道,「你听不听话?」
朱霖心想死了也值得,更不把她话放耳朵里,得寸进尺的搂住赵青青娇躯,
猛的探脸要去吻她脸颊,赵青青警告两次他不听,羞怒的不行了,娇躯游龙一般
挣脱而出,反手抓住朱霖手臂,把他按到石桌上冷声道,「既然说话吓不了你,
本宫就断你一条手臂,叫你长长记性」
朱霖听了这话吓的脸色苍白,俊脸贴着石桌动弹不得,疼的不停求饶道,
「殿下……饶了我,我不敢了……」
赵青青语气清冷,娇喝道,「你说了几次不敢了?不动点真格的,本宫就拿
你没办法了是不是?」
朱霖吓的血色全无,只听见沧浪一声脆响,赵青青已然抽出他腰上挂着的利
剑,玉手拿剑道,「是男人就别喊疼!」
朱霖很清楚赵青青是说一不二的人,吓的鬼哭狼嚎怪叫道,「别别……别,
殿下要是砍了我手臂,殿下怎么跟我姐姐交代?」
赵青青冷哼一声道,「少废话,本宫知道朱瑶要是知道他弟弟是个色胆包天
胆敢调戏公主的人,相信她也会大义灭亲,说一声好的!」
朱霖惶恐当中已经感觉到赵青青把剑举起来了,脸都吓白了,口不择言道,
「我发誓,我发誓,再敢调戏殿下就让我断子绝孙」
赵青青娇声道,「断子绝孙好,你说的哦,再敢调戏本宫,不用本宫派人把
你阉了,你自己动手吧!」
说罢,举起长剑猛的把剑摔在地上,朱霖趴在石桌上,魂魄都吓丢了几条,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脸红不已的不敢抬头看她。
赵青青端坐旁边冷笑道,「咱们的大将军,羽翼还没丰满,就要不老实了,
本宫看你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好色的毛病死活都改不了,也不知道玉儿是瞎
了眼还是怎么着才看上你了!」
朱霖被她讽刺的无地自容,也暗恨自己屡次把持不住自己,色胆包天的去调
戏她,又后悔,又后怕。
赵青青似是累了,转过娇躯道,「走吧,本宫不想看见你」
朱霖无奈捡起地上利剑,灰溜溜的就走了,只剩下赵青青一个人,她心里气
的不行,又拿朱霖没办法,朱瑶和她关系太好,为了朱瑶她也不能把朱霖手臂给
砍了,又想起自己被朱霖占的便宜委实不少,更是气愤难消,一双秀拳紧握,孤
零零一个人对着湖面也不说话。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背后突然有脚步声,赵青青气的娇喝道,「滚!谁叫你
回来的」
背后那人脚步声戛然而止,赵青青握紧秀拳气道,「还不快滚?留在这儿恶
心本宫吗?」
她说着握紧秀拳,转过娇躯一看,不由得愣住了,原来是燕亦凡手里提着食
盒,颇为惊讶的瞧着她。
赵青青这才知道自己骂错了人,正急着要解释,燕亦凡顺手放下食盒,坐在
石凳上,张开手臂微笑道,「青儿过来」
赵青青揪着自己衣袖,像找到了避风港一样躲进他怀里,燕亦凡拥抱着她柔
声道,「究竟是什么回事,竟然把你气成这样?」
赵青青娇躯坐在他腿上,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的柔声道「人家不想说」
燕亦凡抱紧她娇躯,爱怜无比的抚摸着她俏脸叹道,「别哭,有我在这里。」
赵青青聪慧无比,知道这种事说出来对谁都不好,声音温柔道,「是人家想
起来今晚那些梁国官员们都投靠了北国,和着他们一起为难人家,心里就气的慌」
燕亦凡抱紧她娇躯笑道,「青儿不用在意,毕竟他们也是身不由己,我偷偷
带了些东西给你吃」
赵青青温柔如水趴在他怀里,眨着眼睛笑道,「还是燕郎知道关心人家!」
燕亦凡抚摸着她头顶秀发柔声说道,「我来告诉你一些事情,是慕容冲想对
你心怀不轨,毕竟你太美了,对你有企图的男人实在太多。」
赵青青仰起俏脸道,「他要敢来,他就来吧,青儿会让他知道他有多愚蠢」
燕亦凡低下脸隔着面纱轻吻她红唇道,「我早说过,谁想害你,我一定会亲
手宰了他」
赵青青被他突然一吻,羞的娇不可当,美眸里投射着柔情似水的目光,语气
娇羞道,「青儿从始至终都是燕郎一个人的女人。」
燕亦凡搂着她娇躯笑道,「让我看看你的脸,」
说着伸出手掌动作轻柔解开她蒙脸面纱,女孩儿美若天仙的俏脸,登时展现
在眼前,赵青青看着爱郎痴痴的目光,芳心又羞又喜,这仙女娇羞的神情更令人
心猿意马,温香软玉在怀,燕亦凡哪里忍得住,抱紧赵青青娇躯,低头就吻住她
柔软红唇,赵青青娇躯发软,无力的抬起俏脸任他亲吻。
赵青青芳心羞怯不已,放开一切的陪他缠绵,过了良久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她更是毫无力气,俏脸趴在他怀里羞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燕亦凡也是宠爱她,把赵青青紧紧搂在怀里道,「慕容冲那边你别担心,我
会保护好你,但是青儿切记不可轻视敌人知道吗?」
赵青青芳心都跟着软了,美眸娇羞道,「人家知道了,燕郎你亲我吧!」
燕亦凡忍俊不禁道,「几天不见,青儿这么主动了」
赵青青害羞不已娇嗔道,「讨厌!」
陷入爱情里的女人都是盲目的,赵青青也不例外,只想和自己的情郎永远依
偎在一起,燕亦凡也是喜爱她无比,赵青青也可以感受到自己和他爱情的纯洁,
更全心全意投入进去。
第37折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天还未有大亮,一切都显得灰蒙蒙的,放眼望去,只见海边潮水汹涌冲刷着
海石,慕容冲背负双手闲庭信步缓缓从桃花林深处走了出来,他这人一袭白衣发
束玉冠,面容俊美无比,手掌刷的一声打开手里折扇笑道,「难得能在海边赏日
出,三哥你好心情」
慕容极身着蓑衣,头戴斗笠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正面对海水闭目养神,旁边
伺候着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模样倒也一般,谈不上哪里清秀或英俊,身上衣
衫破旧多有补丁,却收拾的很干净纤尘不染。
慕容冲眉目一撇,停留在慕容极旁边少年身上笑道:「小王子跟着三哥你,
可真是吃了苦啦!」
慕容极似只顾着垂钓,闻言只淡淡回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慕容冲眉毛轻挑,眼睛里多了几分异彩反问道:「是吗?那静儿她怎么锦衣
玉食的,三哥莫非是偏心静儿是你自己亲生的,而小王子非你骨肉,就这般轻贱
咯」
慕容极缓缓睁开眼睛,宠辱不惊缓缓道:「静儿是哥哥亲生不假,她今日享
有的锦衣玉食有哥哥我负担,试问如今天下大乱,小王子又有谁可以负担呢?」
慕容冲蹲在慕容极旁边,观察着他垂钓姿势道:「哥哥您这话就见外了,小
王子无路可走投靠了哥哥您,哥哥不应该为他负担么?」
慕容极忽而抬起脸冷冷道:「做人如何能靠别人施舍?小王子如果连穿衣打
扮都要别人负责,将来如何自立重返蒙古,光复大业!」
慕容冲哈哈一笑,伸出修长手掌握住小王子手腕道:「如果没记错,你叫察
贺台吧?」
少年被他握住手掌,眼睛里也多了几分慌张,吞吞吐吐竟说不出话来,慕容
极看到了厉声呵斥道:「废物,你忘了自己祖上当年何等的荣光吗?整个世界都
为你家族曾经荣誉而战栗,你体内流淌着蒙古人最高贵的血统,说着厉声喝道,
抬起头来!」
慕容冲颇为感慨道:「三哥您真是严厉,这么小的孩子,您舍得这么大声吗?」
他说着声音温和道:「抬起头来」
察贺台战战兢兢,犹豫不决,似下了好大决心才在慕容冲注视下抬起脸来,
慕容冲本没多大在意,察贺台有着一张黝黑,平常的脸,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了,
即使丢到人群里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几乎不被人注意。
他的眉毛粗糙,眼光畏畏缩缩的,鼻子坚挺,嘴唇薄而泛白,比起慕容冲的
俊美,察贺台一切都很平常,慕容冲端详一会儿,往他眼睛看去,他的眼瞳微显
水蓝色,具有异族特征,慕容冲仔细观察,当看到他眼瞳深处似有股豺狼目光时,
手掌猛然松开,如碰到蛇蝎一样,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哈哈笑道:「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慕容极似要早就料到他有这般反应,冷笑道:「有些人生下来就是不平凡的
命,弟弟信了吗?」
慕容冲把玩着自己手里折扇道:「信信信!哥哥您慧眼识珠,弟弟佩服」
慕容极又道:「弟弟你猜的不错,小王子拥有天下最高贵的血统之一,注定
天命不凡,现在虽落魄,将来必成一代枭雄!」
慕容冲蹲在他旁边淡淡笑道:「天下大乱,缺的就是小王子这种人呢……」
慕容极这时忽而道:「诺,鱼上钩了。」
钓竿一挑,一只麟片发金的鲤鱼挂在勾上,慕容极笑道:「忙活了一早上,
就等它上钩呢」
慕容冲瞧着那鲤鱼挣扎不已,鱼嘴吐血忍不住放声笑道:「鲤鱼跃龙门,三
哥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慕容极也不反驳他,忽而道:「二哥近来如何?」
慕容冲鄙夷不屑道:「还能如何?十足的废物一个,前段时间带了大批军队
跑到民间街上,骑着高头大马就在城里头转,看见街上有姿色不错的美女就派人
去抢,那个美女敢反抗的就当街派众随从围成人墙,不顾街上人来人往,脱光了
衣服就光天化日的糟蹋,人墙围着看不清里头风光,只听得女人惨叫不止,有好
奇的人趴在地上看,只看到两条白腿后边站着个胖子屁股乱耸,把人往死里糟蹋,
处女的血顺着白花花的大腿往下流,美女哭叫的撕心裂肺,那叫一个惨!」
饶是慕容极修养好,也忍不住骂道:「真是畜生不如,二哥实在过分」
慕容冲附和道:「谁说不是呢?他自个糟蹋也就算了,他糟蹋完了还要让自
己的手下轮流去奸污,三哥你且想想,二哥他最喜欢挑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孩,人
家大都是云英完壁之身,哪里受得住这个?被一群人轮流糟蹋而死的足有十几个
女孩了,本是娇滴滴的人活被糟蹋的不像个人样,赤身裸体的就扔在大街上,害
的城里人心惶惶,就算北国势力再大,也受不住二哥他这般胡作非为的,民心往
哪里放您说是不。」
慕容极握拳道:「这等畜生行径,早就听人说了,难道那些大臣们就没人敢
上报皇上吗?」
慕容冲哎呀一声摇头晃脑道:「三哥您开什么玩笑,皇帝的儿子谁敢去弹劾,
人家活腻了是不是?皇上心里一清二楚的,要不提起二哥就恨得牙痒痒,见他一
次骂他一次,依弟弟看呀,二哥这是自暴自弃喽……」
慕容极叹息不已道:「这等残暴行径,已有数百年未曾听闻了,况且二哥的
部队驻扎在邺城,邺城离昌郡只有不过几百里,皇上他如何能把邺城交给二哥去
……」
慕容冲眼里多了几分异样,衣袖里边手掌握紧道:「三哥,你看梁国的明雪
公主怎样?」
慕容极略微一想,脑海里拂过赵青青美若天仙的姿色,发自肺腑道:「此女
容貌,身段,气质,确是人间极品,为人聪慧,处变不惊,如果她是男子,恐怕
梁国现在的皇帝就要换换人了。」
慕容冲一拍手掌道:「是啊,弟弟也这么想,弟弟我年纪不小了,还没个婚
娶,弟弟眼光很高的,除了赵青青也看不上别的女人。」
慕容极淡淡笑道:「是么,可据我观察,赵青青和亦凡关系匪浅」
慕容冲哈哈一笑道:「那又如何?燕亦凡拥有朱瑶一个也该知足了,总不能
霸占着两个绝色美女」
慕容极眉目有几分不悦道:「亦凡是我义子,我把他视如己出,你知道我没
有儿子,哥哥我将来的事业都是要交给亦凡继承的,你要抢他的女人,我第一个
不答应。」
慕容冲神情一变锋芒毕露道:「别的可以商量,这件事绝不商量。」
慕容极冷笑道:「自古意图染指他人妻子的人,都被世人所不耻,不说你有
没有把亦凡放在眼里,赵青青这个女人心机谋略不在你我之下,你要算计她,恐
怕没什么好果子吃,到时候别赔了夫人又折兵才好。」
慕容冲哈哈大笑,模样看去放荡不羁,整个人锋芒毕露,气质咄咄逼人道:
「争女人的人多了去,不在乎多我一个,哥哥你不信我对付不了赵青青,这个谁
敢打包票呢?」
慕容极道:「好,你想要怎样就怎样,做哥哥的就不说你了。」
慕容冲心情不错,身子凑近他几分道:「三哥,你看小王子也老大不小了,
也该成家立业了不是吗?」
慕容极脸色微变,想了又想沉吟道:「这孩子内秀于心,今年十四了,说起
来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慕容冲把玩着自己手里折扇轻笑道:「不小了不小了,蒙古健儿身强体壮,
比咱们建州人都要壮实,小王子今年才十四岁,看起来就像老虎一样强壮,要是
娶了姑娘还不是如鱼得水吗?」
慕容极扬手把察贺台招来,双手握着他一只手掌意味深长道:「他说的对,
你也该成家立业了。」
察贺台似胆怯,说不上同意,也说不上反对,慕容极看他样子忍不住沉声叹
道:「皇上已责令各军准备讨伐蒙古,你重回蒙古的时候到了,蒙古地处偏僻,
荒漠万里草原无限,各部落争权夺利很是激烈,不过你放心,这次兴兵定能一战
荡平各方势力,你父亲是大汗,可惜落魄被杀,你母亲绛妃仍然在敌人营帐中受
困,孩子,如今乱世你不振作,谁又替你振作?」
察贺台听到母亲时,衣袖里握紧拳头道:「母亲是为了我逃跑才被俘虏得,
叔叔我……我,说着说着眼圈儿泛红」
慕容极站起身来,面对变化莫测得大海,神情恍惚道:「昔日你母亲有满蒙
明珠之称,你父亲祖上是一代大汗,奈何梁开国之初,对蒙古穷追不舍屡次兴兵
深入讨伐,元气大伤下,传到你父亲那代,早已不复当年之威了。」
慕容冲背负双手走来笑道:「哥哥说的都是陈年往事了,不值得一提,眼下
察哈尔部自居正统,联合梁国不把我们放眼里,这次皇上御驾亲征,自此蒙古各
部,莫不一一荡涤干净,小王子就可还驾蒙古了,女真,蒙古,万代友好,犹如
手足兄弟,共同讨伐梁国,岂不美哉?」
慕容极沉吟片刻,欣赏着大海得波澜壮阔,悠悠念道:「定州会出手拖我们
后腿吗?」
慕容冲摇头一笑,与慕容极并肩而立,嘴中轻叹一声道:「梁国衰败至此,
犹如垂暮老人,察哈尔更是败局已定,赵青青刚接收定州不久,更需要和平的不
是北国,而是定州,在此情况下,弟弟以为此次谈判定然无比顺利。」
慕容极仰脸看向头顶道:「天下大势,星辰变化。已是如此了?」
慕容冲嗯了一声道:「三哥说的不错,梁国南方得义军,号令数十万,和总
兵邵人凤打得你死我活,窜天虎罗文杰,魁天星张敬忠,水中蛟李建成,活李逵
袁继业,十煞星汪如才,义军盟主范统,大大小小共十几支起义军打破邵人凤部
下围追堵截,于荥阳大败官军,会师洛阳号称精兵四十万,编成二十个营,连营
数百里,官军闻风而逃。」
慕容极呼吸着海面空气,轻声道:「范统这个人最爱行侠仗义,当地大旱时,
范统散尽家财赈济灾民,有活宋江得美誉,当地农民对范统一呼百应,这种人要
么是枭雄,要么就是奸雄,要么他就不值一提。」
慕容冲跟着道:「而且邵人凤也不是等闲之辈,梁国依旧是我们人口得数百
倍,听说朝廷新提拔了早已赋闲在家得杨文昌,让杨文昌再加兵十万清剿起义军,
形势依然不好判断,弟弟不太看好那些农民军。」
慕容极忽而冷笑道:「将来鹿死谁手,有未可知!!」
慕容冲打了个哈欠道:「弟弟也是这么想,有神威巨舰在,攻城拔寨犹如猛
虎添翼。」
他说着话目光停到察贺台脸上微笑道:「小王子别急,很快你就能君临故土
了。」
慕容极这时突兀道:「看,太阳要出来了。」
慕容冲猛然回头,只见海面上一轮红日徐徐露出小半角,红的如血,海面风
平浪静,风景处处优美,时而背后花香泛滥,叫人好不陶醉。
慕容极盯着日出,身子一动不动,似如雕石,慕容冲也屏气凝神,欣赏着日
出正出神时,海面上出现一艘船,慕容冲笑道:「这艘船上,可真是极乐胜土。」
慕容极脸有几分不悦道:「事关重大,不可有懈怠,不然皇上怪罪,你我可
吃罪不起。」
慕容冲吟吟一笑,不置可否道:「是是是,三哥说的我也知道」
海面上船如匍匐得海兽,随着红日爬升,巨船以红日为背景,端的是如诗如
画,船体涂抹着高贵的朱红色,渐渐行驶过来,慕容冲哈哈狂笑,伸手落在慕容
极肩膀:「三哥,我们先去船靠岸的地上迎接迎接。」
慕容冲说完不等慕容极急急忙忙就掉头走了,慕容极回身握住察贺台手掌道:
「走吧,想必你也该体验体验女人得滋味了。」
第三十八折一剑挽心君子本色
桃花岛上粉灯渐灭,花香随着轻风吹送,朵朵桃花洒落肩头,天色渐亮,一
切又似乎会重新开始,赵青青娇躯俏立小楼下,独自欣赏面前桃树,她衣裙微带
湿润,秀发飘飘间,身影立在桃树下,美女孤人赏花,看去颇有几分落寞……
朱霖轻叹一声,取来一件粉色披风盖在她香肩道:「清早天冷。」
赵青青人如仙女,背对朱霖头也不回道:「你可知,本宫还未原谅你?」
朱霖脸上一红,身子退后几步沉声道:「我知道,我就是死也弥补不了自己
得错」
赵青青缓缓转过娇躯,玉手轻抚香肩披风,脸上神情恍惚道:「过去得就让
它过去吧,本宫不是喜欢斤斤计较的人,阿霖你知道吗?」
朱霖后悔自己所作所为,关心她道:「外边冷,殿下,我们进屋去吧」
赵青青不发一言,径自走进客厅里,她似刚睡醒不久,眉眼之间有几分困倦,
坐在椅子上扶着自己脸颊道:「昨夜想了很久,希望有些事情你该明白,本宫不
是那种水性杨花得女人,希望你无论何时何地,想起这次对话,你都记得本宫现
在对你说的一字一句。」
朱霖点头如捣蒜,赵青青姿态清冷端起一杯热茶,红唇轻品,看去玉颜圣洁,
肩上披风向下滑落露出两边香肩,朱霖看她气质清冷,一副不爱说话的样子,也
不知道她今天早上为什么一个人孤零零赏花,忍不住问道:「昨夜,殿下和燕兄
在一起?」
赵青青浅吮一口茶,抬起绝美容颜,神情淡淡道:「怎么了?」
朱霖吞吞口水艰难道:「没发生什么吧?」
赵青青闻言噗嗤娇笑,犹如百花齐放,美得令人不敢直视,她倒是似觉得有
几分好笑道:「孤男寡女,你说会发生什么?」
朱霖得到她确认,心里一阵失落,脑海里闪过赵青青这眼前绝色美女玉体裸
露被燕亦凡压在身下,两人裸体缠绵的样儿,又想起赵青青这美女要是被男人压
在身下,不管任何男人都会控制不住发狂的,想起她张着红唇忘情呻吟,被男人
发狂蹂躏得样子,朱霖内心就一阵难受,悸动……尘封起来的欲望就控制不住得
勃起……
赵青青美眸里温柔如水,语气淡淡道:「其实你不必难受,本宫本就是他得
女人,你又何必乱想,况且他和本宫也是青梅竹马,互相真心喜欢得」
朱霖本就是为了赵青青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刚刚的悔意,瞬间就消失得无影
无踪,衣袖里暗暗握紧拳头不发一言。
赵青青看他难受样子,玉手放下茶杯柔声道:「其实昨夜跟他真没有发生什
么。」
朱霖知道赵青青是说一不二的人,闻言几乎猛的要做起来,失声道:「真的?」
赵青青玉手轻掩红唇,噗嗤一笑嗔道:「肮脏得登徒子,就那么盼望本宫和
人床上欢好吗?眼下毕竟身处险境,燕郎他又如何会是那种急色的人,昨夜他抱
着我说了很多很多话,也谈了很多得事情,最后一起去海边散步,她说到这里的
时候,美眸里柔情似水,玉手捧心痴痴道,明月底下,我和他山盟海誓,许下诺
言不离不弃,他不停得吻我……」
赵青青说到这里猛然反应过来,玉手捂住自己红唇,脸上也多了几分羞红,
娇美得不可方物,让人想把这陷入爱情里的绝美公主抱进怀里好好爱怜……
朱霖楞楞得不说话,赵青青娇美起身,容颜也很快恢复平常清冷模样,娇躯
慢慢走进自己闺房,枝呀一声关上房间的门,她早上起了个早,也没顾得上穿衣
打扮,娇躯此时转入纱帐里边,偏着绝美容颜,玉手轻移落到自己香肩,披风缓
缓落在地上。
朱霖倚在门口想象着,里边房间纱帐里的诱人美女,她此刻冰清玉洁得玉体,
衣服一件件落下,露出得肌肤白如冰雪,整个人冰清玉洁,想象着她光滑雪白得
脖颈,再到乌黑迷人得长发,似乎自己已经隔着房间门看到了她胸前那两团饱满
挺拔得酥胸,不用想象,便知道她裙子里裹着得两条美腿是如何光滑修长。
时光似恍若人间,赵青青已是换好一件鹅黄纱裙,葱白玉手分开房门走了出
来,身上纱裙华光闪闪,胸前衣襟绣有精美金丝花卉,衬托的肌肤更加冰雪美丽,
整个人贵不可言。
朱霖看着她说不出话来,赵青青也不管他,自顾自得坐在铜镜边打量镜子中
的自己,只见铜镜中的她,乌黑秀发挽鬓,一双细眉如画,美眸里投射着清澈目
光,容颜肌肤雪白无比,纱袖轻裹葱白玉手,玉手半遮半露的更是诱惑人。
朱霖默默走到她背后,忽而淡淡道:「这段时间,已经发生了很多事情。」
赵青青一动不动道:「本宫何尝不知许多事无可奈何」
朱霖背负双手叹道:「人心真是可怕得东西,因为心里每时每刻都会有欲望。」
赵青青语气清冷道:「如果你看不透,吃苦得还是你自己」
朱霖伸手撩起自己肩边头发放到背后道:「那就自作自受好了」
赵青青也不管他,娇躯立了起来道:「今天就是谈判得日子,趁还能转转,
去院子里坐一会儿吧」
她自己先走了,朱霖出来得时候赵青青坐在石凳上,玉手支着自己脸颊也不
知道在想些什么,朱霖手按长剑坐她旁边道:「殿下你说蒙古察哈尔部生死存亡
关头,我们真的不救吗?」
赵青青语气认真道:「不是不救,而是救不了。」
朱霖又劝道:「我担心察哈尔被灭以后,唇亡齿寒。」
赵青青捡起地上一朵桃花,拿在玉手里道:「本宫兵微将寡,实在无能为力,
唇亡齿寒得道理谁又不懂呢?」
朱霖道:「那就看他们造化了吧,反正先打下昌郡才是正事儿。」
赵青青忽而嫣然一笑,轻启红唇道:「你说五千人就可以打下昌郡,其实本
宫心里挺怀疑得。」
朱霖闻着她说话时吐气如兰,呼吸着美人儿玉体香气,瞬间豪气万丈道:
「不是我夸口五千人足够了,昌郡得情况我早就派人打探过了。」
赵青青听了他说的话,心情好像也跟着好了起来,声音柔和动听道:「嗯,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能提前派人打探昌郡的情况,看来你并不是一个有勇无
谋得莽夫,本宫并没有看错你。」
朱霖本来就离得她近,虽不敢再调戏赵青青,但要不动声色占她些小便宜还
是轻而易举得,闻着赵青青娇躯散发着得香气,朱霖豪气大发手按利剑道:「小
小一个昌郡不算得了什么,朱霖还要为殿下你打下雍州,征服西都,再趁机和锦
州建立联系,以图锦州。」
赵青青美眸里眼光清澈,神情平静十足柔声道:「贪多嚼不烂,本宫回到定
州后,会抓紧时间安置流民,昌郡若非投靠北国,也不会急着攻打昌郡」
朱霖道:「其实早晚的事情,拖下去也不是办法,目光一撇,落到赵青青衣
袖上道:这是龙吗?」
赵青青举起自己玉手,只见鹅黄纱袖裹着修长玉臂,粉黄香肩往下十分精致
得绣了一条栩栩如生得龙,赵青青颇为娇俏得摸着自己衣服上绣得黄龙,勾唇嫣
然笑道:「是龙。」
她纤手缩在纱袖里,若隐若现露出修长玉手,朱霖认真瞧了瞧道:「绣工不
错,这衣裳仿佛天生就是给殿下穿的。」
赵青青抬起俏脸凝视着头顶阳光,阳光如此温暖照人,两个人闲坐庭院下,
赏花喝茶倒也平静,过了没多大会儿,方冰翩翩走进院门口来,娇声唤道:「殿
下」
赵青青起身相迎,玉手负在背后语气温柔道:「方姑娘。」
方冰今日换了件水青衣裙,娇躯外披轻罗水青薄纱,胸口衣襟微敞,里边是
件水紫抹胸,纤腰系着雪白绸带,裙摆飞扬间娇俏水灵,秀发飘飘,还未走来便
是一股香气袭人,朱霖瞧了瞧她紫色抹胸,方冰有意无意随即玉手轻掩酥胸,轻
笑道:「殿下,船快靠岸了」
赵青青道:「那就过去好了,朱霖走吧」
两女并肩出门,朱霖跟在两女后边,早晨有些凉意,不过倒也清爽,方冰主
动握住赵青青玉手关心道:「殿下昨夜睡得习惯吗?」
赵青青想了想道:「住在这岛上,与中土隔绝,似想起从前住在深山不见人
烟得日子」
方冰咯咯一笑道:「殿下要是喜欢,可以常来玩儿,北国和梁国之争,倒也
干涉不了这里。」
两女一路走过,放眼望去尽是盛放桃花,三人肩上也落了许多桃花,到了船
靠岸得地方,慕容极,慕容冲,等十几个人早就守在哪里,慕容冲眼尖转头一看
到赵青青和方冰并肩走来,阳光下她娇躯散发着圣洁气息,真是仙女一样,慕容
冲眼睛都直了,迫不及待就殷勤十足迎上前来道:「公主在这里住的习惯吗?」
赵青青淡淡道:「还好。」
慕容冲哈哈一笑,模样放荡不羁道:「这里靠海,满月赏潮可谓人间美景。」
他说着凑近她娇躯几分,似要跟她耳语,赵青青细眉轻皱,不动声色后退几
步,朱霖看到了哪里容得这北国蛮子欺负自己心中仙子,按剑就迎了上去十分不
开心道:「王爷,自重」
慕容冲咳嗽一声道:「咳,公主美貌实在迷人,小王这凡夫俗子见了,对公
主是惊为天人,失礼之处多多见谅。」
赵青青示意朱霖退下,轻启红唇道:「劳王爷挂心,一切安好。」
慕容冲沉吟道:「本来小王担心公主在这里住不习惯,早就有意安排几个得
心应手得下人过去伺候」
赵青青不好太过冷淡,只得嫣然一笑道:「区区小事,王爷不必挂怀。」
慕容冲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跟她说话,正要多说几句,慕容极脸色不悦走
来道:「公主,船马上就该靠岸了,这次谈判事关重大,两国能否重归于好,就
看今日了。」
赵青青神色凝重道:「本宫奉皇帝圣旨,与贵国谈判罢兵言好,却不知船上
除了梁国,北国代表,还有何人?」
慕容极摇头笑道:「船从海上来,事先本王已经给贵国圣上递过书信,言明
船上另有蒙古人,还有贵国境内得起义军,这是贵国皇帝允许得。」
赵青青闻言不动声色道:「好。」
一行人往前走去立在岸上,一艘巨船缓缓驶来,赵青青美若冰山仙女,最引
人注目,就她和方冰两人立在数十人中,俨然成了最美丽得风景,身边诸人大多
见过美貌女子,但如这人间绝色还真没见过几个,闻着两女身上不同香气,大多
人心里直呼,今天真是没白来。
朱霖最是警戒,忠诚无比守在赵青青身边,不让别有用心得人离她太近,也
就这时候,赵青青总觉得有人在背后偷看看,似乎要把自己看光了一样,背后那
人目光从她后背再到大腿,目光停留在被裙子包裹得美臀,赵青青是练武得人,
敏觉异于常人,忍不住转过娇躯,一双美眸如水在人群里看了看,只见一个衣衫
破旧得年轻男孩立在人群里,其貌不扬,正是察贺台。
察贺台其貌不扬,而且也像怕生躲在人群里,畏畏缩缩得,赵青青看到他衣
衫破旧,玉颜露出温柔笑容道:「来,你过来。」
察贺台怕生得看了看四周,确定赵青青是在喊自己,他小小年纪从来没见过
赵青青这么美丽得女人,赵青青语气温柔,唤道:「别怕,你过来……」
察贺台这才放开胆子,朝她走了过去,察贺台今年十四了,他是蒙古人生长
的体魄健壮,身材高大,但头顶也直到赵青青脖子,赵青青身材高挑修长,低头
看了看立在自己面前得察贺台,目光如水看在他脸上,柔声说道:「你已不是小
孩子了,也该懂得收拾自己了,为什么穿得这么破旧,是有人故意虐待你么?」
慕容极暗恨赵青青这女人不简单,比慕容冲还要气人,只得淡淡道:「他是
本王府下得人,本王对他给予厚望,望他性子刚强,担负起重任,男人少年就该
吃苦,不吃苦,不懂得苦从何来。」
赵青青柳眉轻蹙道:「他已成人,心中已有礼义廉耻,王爷让他衣衫褴褛,
如何是教人之道?」
慕容冲附和道:「谁说不是呢?我见了都可怜,堂堂蒙古小王子,住在王府
之家,别人都是锦衣玉食,独他一人吃不饱穿不暖,这叫小王子怎么抬起头来做
人?更别说要自强不息了,这不是误人子弟么。」
慕容极淡淡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乞丐尚且成王称帝,这就是逆境中
成才,不懂得逆境生长,一点小挫折恐怕就受不了,本王难道是故意让人恨吗?」
慕容冲叹气道:「三哥何必动怒!你的性格刚强旁人都知道,别人不是怀疑
你故意虐待小王子,而是三哥你教人方法用的不对。」
赵青青打断两人争论道:「王爷息怒,可否看在本宫面上,让这孩子穿得体
面些?」
慕容极这才道:「既然是公主吩咐,本王自然照办,待到了船上,自有锦衣
换上。」
赵青青温柔笑道:「如此就辛苦王爷了。」
察贺台怕生早就躲到慕容极旁边去了,慕容极显然不是话多的人,也不怎么
说话,众人静候巨船渐渐靠岸,船上伸出云梯,红毯铺地,慕容冲率先登上云梯,
朗声道:「诸位请。」
船上带刀侍卫林立,单看外面站着的就有上百人,人人全是墨黑铠甲,个个
手按腰刀立在船上,船上黄龙旗张牙舞爪在风中飘舞,一派兵容繁盛,北国众大
臣脸上也跟着有光,几乎趾高气扬,目光中也多了些对别国人的不屑,慕容冲一
边为众人带路,一边颇为骄傲得对众人大赞船上负责戒备得北国骁卫,让众人都
放一百个心,船上绝对不会有问题。
一行人纷纷登船,朱霖看不惯慕容冲一副唯我独尊得样子,忍不住咳嗽一声
问赵青青道:「殿下,骁卫是什么?」
赵青青轻描淡写回复道:「骁卫就是北国皇帝身边亲兵,曾和蒙古人交战过。」
朱霖故作惊奇道:「那战果如何?」
赵青青美眸瞧了瞧旁边人,轻启红唇淡淡道:「跟蒙古人打了十年,败过几
次……」
朱霖作势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北国众人脸色大不好看,毕竟建州刚有霸主规模时,和蒙古三部中的一部发
生摩擦,十年时间大战三次,建州大败三次,本是一段不光彩得事儿,骁卫当年
就是参战主力,慕容极吟吟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呵,这个不稀奇。」
瑄瑄郡主撒娇道:「今儿又不是唇枪舌剑得日子,何必呢!」
朱霖笑道:「是有人故意要给别人下马威,说真的,这又何必呢?」
赵青青举起玉手道:「给王爷面子,不再说了」
慕容极笑道:「公主真是蕙质兰心,冰雪仙女,不与人好争斗,难得难得」
登上船时,瑄瑄郡主和方冰手挽手率先进入船内,只见船里大厅装饰豪华,
宽敞无比,就算同时容纳两百人也不觉得拥挤,酒宴正盛,大厅两边分别坐着十
几人,座上人服装各异,有身强体壮得蒙古人,也有瘦长结实得中原人,更有肤
色与中原人相差甚多得西域人,只是他们此刻笑的畅快无比,似是相谈甚欢。
场中貌美女子彩袖飘飘,俱是上等姿色美女,人人肌肤白皙而容貌姣好,舞
姬人人皆穿明黄曳地粉裙,曼舞时玉臂高举,裙摆飞扬时,修长美腿在裙中若隐
若现,十分令人情欲勃发,慕容极一踏进门里,背负双手笑道:「让诸位久等了,
本王深感歉意。」
左边坐的都是蒙古人,西域人多,场中蒙古人带头得站起座位,左手抚胸声
如洪钟道:「特木儿见过王爷。」
特木儿人高马大,立起来足足比在场中得人高了一头,可谓鹤立鸡群,加上
这人残酷嗜血杀人无数,目光凶狠凌厉,一脸络腮胡子,脸上还留了几道恐怖刀
疤,更是令人望而生畏,慕容极背负双手淡淡道:「特木儿将军不必多礼,请坐。」
特木儿点头坐下,场中跳舞美女识趣得纷纷退到两边,慕容极大踏步走入船
内,当仁不让走到最前边得主位坐下来道:「今日对于天下各路英豪来说无疑是
个大日子,在座诸位,有蒙古,建州,梁国,西域,义军,五个势力在此举行谈
判,谈判之前就请本王四弟,豫南亲王给大家介绍介绍。」
慕容冲,慕容极,瑄瑄郡主,方冰,燕亦凡,都坐前边靠左,赵青青,朱霖,
就坐在慕容极对面,往后是梁国,北国各臣子,划分势力而坐,慕容冲站起身来
手指特木儿道:「特木儿将军是蒙古诸部落当中最英勇善战得英雄,曾以五百勇
士抢亲兀术里汗得新娘,兀术里汗惧怕将军无可匹敌得威猛,连夜就率领八万子
民远避特木儿将军手里屠刀!」
慕容冲这是故意恭维特木儿得丰功伟绩,果然特木儿听到这话,脸上频频露
出豪迈笑容,眼看着众人目光都看在自己脸上,特木儿眉开眼笑,咳嗽数声,双
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慕容冲略一停顿手指一名蓝眼肥脸得大胖子道:「天地分日月,而太阳的光
芒永远照耀着西域得天空,这位就是西域第一大国波尔干汗国得莫顿王子」
莫顿王子只顾睁大眼睛色眯眯盯着方冰和赵青青,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方冰
冷眸瞪他一眼,回头朝瑄瑄郡主嗔道:「什么莫顿王子,猪王一个。」
瑄瑄郡主闻言掩嘴笑道:「你真傻,燕兄不是在你旁边可以当挡箭牌得吗?」
方冰本就是绝色美女,娇嗔时颇有一番滋味,叫人看的好不心痒,方冰娇美
笑道:「冰儿才不会拿别人当挡箭牌,况且是燕兄呢?」
燕亦凡本来在她旁边喝茶,两个人挨得就近,听完两女对话,不发一言搂住
方冰娇躯直接带入怀里,方冰唔娇呼一声,俏脸登时红了,玉体无力在他怀里挣
扎几下,就放弃抵抗了,瑄瑄郡主笑颜如花道:「人家看冰儿这次是遇上对手了」
方冰秀发挽鬓,端庄又美,此刻修长玉体被人抱在怀里,酥胸起伏,脸颊绯
红,咬着红唇嗔道:「坏丫头!不帮人家还作怪!恨死你了」
燕亦凡举杯又喝一杯茶,与方冰脸贴着脸轻笑道:「做一次挡箭牌,也无伤
大雅,何乐而不为?」
方冰娇躯坐在他双腿上,闻言嗔道:「燕兄若真帮人家教训教训那个猪王才
好哩。」
话刚说完,一双美眸娇俏十足瞅他脸上,女孩呼吸如兰,沁人心脾,更有几
分催情,燕亦凡这时注意力全在别处,也没注意方冰,方冰撇撇嘴,也不说话了。
慕容冲这时介绍到一位布衣男子时,眉目凝重道:「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这位就是号称水中蛟得义王李建成!」
赵青青本来就为满座男人色眯眯盯着她看,弄得心烦不已,轻启红唇清冷道:
「天灾降于人间,帝王也无可奈何。」
李建成浓眉虎目,眼中精光闪闪,如同山中猛虎,端坐在哪里也是不怒自威,
脸上肌肤黝黑,一身朴素布衣,更像是山中流寇,闻言出声道:「我闻阉贼当权
鱼肉百姓,官吏横征暴敛,才致天灾人怨,义军百万起兵于河南大地,兵峰纵横
数省,官军闻风而逃,大兵所至各城池主动归降,呵,此乃民心所向。」
赵青青冷声道:「本宫听闻贼陷抚州,大肆屠城奸淫掳掠,满城百姓恐慌如
蚂蚁躲难,贼兵五万蜂蛹入城,逢人便杀血流成河,妇女被辱悬梁投井者数不胜
数,贼狂兴大发,竟有八贼轮奸一幼女之事,敢问义王认不认?」
瑄瑄郡主本是修养极好的女子,闻言当场拍桌怒道:「竟有这等事?」
慕容冲咳嗽数声道:「诸位,听小王一言,今日是为谈判而来,何必翻以前
老账呢?」
瑄瑄郡主气道:「如此行径,与禽兽何异?」
李建成面不改色冷笑道:「官军围攻义军,糟蹋女子,杀良冒功得事也是数
不胜数吧?战场上得事,姑娘你是局外人,还是少管的好。」
朱霖朝赵青青使了个眼色,轻声道:「殿下不知,眼下乱世本就兵灾极盛,
这些杀人屠城得事,从古便有,说了也没用,还是不提的好。」
慕容极拍掌笑道:「难得今日聚会,首先本王要宣布一件大事,特木儿将军
恳请北国出兵消灭察哈尔部,为小王子重回大草原扫清障碍,这是一件幸事,战
乱割据数百年的大草原,将从此停止战乱,草原王只有小王子一人,如此壮举,
实在令人振奋,不知各位?」
特木儿将军听到这里拍桌怒道:「察哈尔与我部有不共戴天之仇!实在可恨。」
眼下能牵扯到北国出兵蒙古行动得只有赵青青的定州,她早就听出来慕容极
这是要自己给出一个明确答复,芊芊玉手扶着自己脸颊道:「王爷只要不犯梁国
边界,两国自然秋毫无犯。」
慕容极吟吟笑道:「这个自然公主深明大义,两国修好,将不再是空谈了。」
李建成知道接下来就要谈到义军的事了,主动表现得毫不退让道:「赵姑娘
对义军又作何解释?」
赵青青一双美眸如水,纱袖轻裹玉手扶着自己脸颊,声音温柔道:「很简单,
本宫得到皇帝密旨,密旨原话说,只要农民军肯归降,就地解散武装,并且承诺
永不再反叛,皇恩浩荡,将册封农民军各王分封天下十州之地,世世代代永享朝
廷俸禄。」
李建成冷冷道:「是么?起义军数十万人一旦解散,不说那几十万兄弟们同
不同意,我等各王如何会有命在?」
赵青青柔声道:「一旦归降,朝廷会昭告天下厚待各王,言而无信之人,天
地共弃之。」
李建成兵峰相对,怒色道:「好了,不用夸夸其谈了,你们得皇帝说什么要
给我等分封十州之地,这全是空话,凭我等四十万大军,别说十个州,一百个州
也打得下来。」
赵青青看他鲁莽样子,忍不住柳眉轻蹙,不说她是一国公主,便是普通女子
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怒声呵斥也不会好受到哪里去,在座中人虽脾气大,也没
见过有人敢对那国公主怒声呵斥得。
她在世人眼里冰清玉洁,又是天下第一美女,不管走到哪都是被人捧着,面
对李建成无礼,旁人都看不过去了,朱霖身为赵青青得随从,哪里忍得下去,当
场就要翻脸杀了李建成,燕亦凡看见赵青青被人如此无礼,儒雅气质也多了几分
凌厉责问道:「义王说来也是一代枭雄,你的本事,就只会对一个女人怒声呵斥,
声言厉色吗?」
李建成毫不羞愧道:「我出身草莽,说话直来直去得,不像有些人口蜜腹剑
来的厉害。」
赵青青毕竟是赵青青,容颜嫣然一笑道:「本宫理解,大王若果真如此豪爽,
也许事情还有的谈。」
李建成面对她嫣然一笑,眼里尽是她绝美容颜,眼里的赵青青一双柳眉秀美,
美眸眼波温柔聪慧,琼鼻娇挺,说话时红唇轻启吐气如兰,雪白肌肤娇嫩无比,
优美修长得脖颈肌肤让人想含在嘴里细舔,高贵玉体穿着得黄衣纱裙散发着晶莹
剔透的光泽,美如冰山仙女,胸前几缕秀发拂过酥胸时,更是令李建成怦然心动,
他并不是好色的人,他一直这样告诉自己。
李建成心怦怦跳,他早就注意到这个不食人间烟火得仙女,只是他一直压抑
着自己,当赵青青和他一对一说话时,才发现自己根本抵挡不了她的魅力,这女
子举手投足都是那么冰清玉洁,高贵典雅,任何男人都想把她抱进怀里,拥抱着
她的玉体,吻她诱人香肩,赵青青穿黄衣纱裙时,她最诱人的反而是裹在纱衣得
香肩,这么滑腻白皙得肌肤,任何人都抗拒不了,李建成紧握双拳,不敢迎视赵
青青,偏脸道:「我等只要割让一省之地,朝廷每年助银百万,义军自会助朝廷
平定流寇,还天下太平。」
赵青青眼眸清澈道:「恕本宫不能做主,说完就不理他了。」
慕容极当然不希望李建成归降,他也很清楚李建成不会投降,也就有恃无恐
道:「呵呵,既然各事都谈妥了,本王也就可以安心回去交差了,至于义军的事
嘛,好事多磨,本王觉得双方可以静下心来好好谈谈。」
慕容冲扬手拍掌,众多美貌女子纷纷过来殷勤伺候,也就在这时,小王子换
了身锦衣走到慕容极旁边,他发束玉冠,沐浴一洗,看去果然精神多了,慕容极
笑道:「看来人靠衣装马靠鞍说的不假。」
察贺台偷偷瞧了瞧赵青青,发现赵青青有意无意和燕亦凡眉来眼去,脸上神
情娇美,说不出得迷人,慕容冲在一旁笑道:「三哥出马就是不同凡响,这次咱
哥俩就可安心回去交差了。」
方冰和瑄瑄郡主聊天聊的欢快,正不知不觉时,一根滚烫阳物渐渐不老实起
来,隔着纱裙陷入她美臀里,方冰就坐在燕亦凡两腿上,美臀正好贴着他腿心,
燕亦凡和赵青青有意无意眉来眼去,赵青青忽而偏过俏脸对着朱霖噗嗤一笑,实
际上是做给燕亦凡看的,看的她如此诱人,又不能把赵青青立时搂在怀里温存,
腿心阳物本能的暴涨,结实有力得隔着纱裙顶进方冰美臀里,方冰发现男儿坏东
西钻进自己美臀时,脸刷的就红了,硬邦邦得一根东西带着滚烫的火热反复摩擦
着她美臀深谷,那边赵青青掩嘴噗嗤娇笑,旁人又看不出来,燕亦凡也只得苦笑。
方冰和燕亦凡两个人都是骑虎难下,燕亦凡被赵青青勾起情欲,阳物已经不
可收拾得顶进方冰美臀里,想软都软不了,怀里是温香软玉,方冰又是尤物,屁
股中间夹着一根坏东西让她终于体会到什么是骑虎难下了,红着脸儿无力嗔道:
「坏人!坏人!」
瑄瑄郡主似看出其中玄机,脸色也红了几分,又觉十分好笑,赵青青见他实
在憋的难受,这才作罢,玉手轻抚自己胸前秀发,只淡淡喝茶。
第三十九折娥皇清琴碧海玉箫
话说察贺台换了一身锦衣,看过果然精神百倍,耳目一新,慕容极和慕容冲
两个人频频微笑举杯庆祝,慕容冲主动握住察贺台手掌道:「三哥为了小王子,
可是煞费苦心啊」
察贺台腼腆看他一眼,也说不出话来,慕容极摇头道:「四弟就别寻他乐子
了,察贺台天生不怎么爱说话。」
慕容冲滋滋叹道:「那可可惜了」
说着眼光落到李建成身上,见李建成端坐不动杯酒不沾,黝黑面庞威猛无比,
慕容极瞧了瞧慕容冲淡淡道:「这个义王不简单。」
慕容冲偏过脸面对着慕容极问道:「三哥不说,我倒没注意,这李建成听说
最恨女色和酒,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慕容极沉吟片刻缓缓道:「食色性也,李建成怕是没有能入他眼得美人。」
慕容冲怪怪一笑道:「似乎那个清冷公主对李建成诱惑挺大得。」
慕容极皱眉不悦道:「如果真是这样,对我们可大大不利。」
慕容冲不屑一顾道:「世间之大,难道仅仅她一个绝色美女?瑶池双宫主据
说便是李建成恩师。」
方冰仰着精致俏脸喜道:「四王爷说得那一定就是双柳了。」
瑄瑄郡主跟着娇声道,「双柳指的是瑶池大小宫主,据说是亲生姊妹花,这
个旁人无从得知,只知道瑶池两位宫主容貌身段都是一等一得绝色,才学更是令
人羡慕不已,传说芳踪所到神龙见首不见尾,争着看双柳的人可说是车马堵塞,
从者如云,却始终没有见过双柳一面,也证实了许多事实,世间关于瑶池的事情,
大多都是谣传,毕竟瑶池是圣地,只知有瑶池而不知瑶池在哪里,只可惜这两个
宫主素来冰清玉洁,世人从未见过她二人绝色面貌。」
方冰搂着燕亦凡撒娇道,「双柳大宫主是柳烟雪,小宫主是柳倩雪,瑶池势
力极大又是武林圣地,加上两位宫主都是冰清玉洁的处女,常年居住在天山之巅,
听来都是令人极为向往的。」
慕容极心道,「什么高高在上冰清玉洁得处女,本王照样不是把柳烟雪弄到
了手来?想起柳烟雪在床上被自己干的死去活来的样子心里就一阵销魂,只不过
有时间倒有兴趣亲自去瑶池一趟。」
慕容极正在这里想着销魂事儿,瑄瑄郡主明眸善睐瞧在慕容极身上道,「义
父,听说陛下曾经要兴兵讨伐瑶池,是您劝阻的?」
慕容极沉吟片刻缓缓笑道,「正是本王劝阻的,虽说瑶池常年在冰天雪地的
天山,谁也没进去过,可是那次陛下真的很生气,他本私下想请瑶池宫主到皇宫
一见,谁料这两女不识好歹,置之不理,陛下气急了,就要派兵灭了瑶池圣地,
谁知道这个时候,瑶池柳烟雪主动现身向本王求情,本王念在瑶池是武林圣地,
就发了恻隐之心,屡次去请陛下打消念头。」
瑄瑄郡主任真听完,咯咯笑道,「义父您真是开玩笑,瑶池处在天山最高峰,
天山群山簇拥,冰天雪地,莫说大兵进剿,况且从古至今,谁有见过瑶池圣地得
真面目?恐怕是陛下故意儿戏的吧」
慕容极听了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莫非慕容赤借瑶池之说,故意在自己身边
安插棋子?又猛然想起,自己一见到柳烟雪就神魂颠倒,色迷心窍的样子,心里
一阵后怕,暗道慕容赤到底是何用意?
慕容冲倒看的明白,把玩着手里折扇道:「柳烟雪绝不会向三哥你求情办事
得,都说李建成还没投靠起义军很是落魄得时候,杀了人走投无路时,避难跑到
一处荒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受重伤不省人事时,就昏了过去。
谁知待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暖香纱床上,床铺上香气四溢,沁人心
脾,叫人闻着好不销魂,竟是女子闺床,李建成只觉得自己身上伤处都被人包扎
好,勉强抬起头来,视线隔着纱帐隐隐约约看到一名紫衣仙女正坐在床沿,仙女
如瀑乌黑长发挽鬓,眉目如画,一张小脸姿容秀美,一双美眸眼波清澈看在人身
上,叫人倍感舒服。
李建成细细打量纱外人,鬼使神差得伸出手掌掀开床纱,只见她整个人气质
端庄高贵圣洁,诱人娇躯散发着阵阵幽香,玉体肌肤冰雪美丽,娇躯穿着轻纱紫
衣,纱袖轻裹芊芊玉手搭在他手腕,俏脸凝重为他诊脉一番,声音悦耳动听道:
「能起床吗?」
李建成只见得她玉手搭在自己手腕,肌肤细腻光滑,说话声吐气如兰,又明
白眼前人是救命恩人,当场就挣扎着爬起床来给她磕头,嘴里连呼仙女,她听了
却嫣然一笑,眉目认真道:「我不是仙女。」
李建成对她早就视为天人,尊敬无比,后来得日子,这女子每日悉心照料李
建成伤势,两人交谈中,李建成惊叹于她才学,上到天文,下到地理,武功兵法
样样精通,随口说来莫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得见解。
李建成苦苦哀求,拜女子为师,这女子后来每天都准时鸡鸣之时,教习李建
成武功,李建成在深山老林里学了半年武功,武功兵法大有长进,俗话说,人心
是肉长得,这女子美貌无比,堪称一代佳人,李建成早就对她有了几分不轨之心,
谁料想,这女子看出李建成心思后不辞而别,李建成也自问自己已非当年阿蒙,
随即下山投靠义军,利用女子传授兵法,在起义军里屡建奇功,闯下了义王这个
称号。
方冰和瑄瑄郡主听的入迷,捂着小嘴叹道:「这是真的吗?」
慕容冲仰头饮了一杯酒,笑道:「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
瑄瑄郡主感叹十足道:「瑶池可真是令人向往啊」
方冰却有不同见解道:「柳烟雪要是李建成恩师,那她也一定看出李建成是
个不平凡得人,才会救他。」
瑄瑄郡主娇嗔道:「管她呢,有机会可一定要见见这个柳烟雪才好。」
慕容冲目光落到赵青青身上,偏脸对着燕亦凡道:「你看这个赵青青怎么样?」
燕亦凡认真道:「如果只看公主美貌,与凡夫俗子有何不同?」
瑄瑄郡主赞道:「这话可太好啦,男人都看重女人容貌姿色,反而忽略了人
家得内在。」
慕容冲沉吟片刻道:「此话却有几分道理。」
察贺台坐在慕容极旁边,只顾埋头吃菜倒也不管别的,慕容极心里五味杂陈,
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慕容赤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能让自己被个来历不明得女人
给迷住?
李建成丝毫不知慕容冲那一边人把自己给谈论了半天,端坐片刻,就要起身
离开,慕容冲连忙挽留道:「义王何事急着要走?」
李建成抱拳还礼道:「本人身体不适,想回房中休息。」
慕容冲摇头笑道:「义王若回去可是天大损失了,阴阳谷妃仙子最近游历各
处山川大海寻找有缘之人,小王早就派人递过书信,言明今日船上英雄云集,邀
请仙子带宝物来此一寻有缘人,又有何妨?也许妃仙子会赏小王薄面也不一定,
义王若回去睡觉,可是万一错失宝物。」
慕容极也跟着道:「说来妃姑娘她受师命带着四件法宝寻找有缘人,在座各
位就不感兴趣吗?」
瑄瑄郡主玉手捧心道:「可惜她不会来得吧?」
李建成黑着脸道:「不用了,妃裳雪带的都是些琴啊,画啊得东西,本人粗
汉一个,对那些琴箫书画得玩意儿向来不感兴趣。」
慕容冲露出失望之色道:「既然如此,小王就不挽留了。」
李建成起身离开,身后跟着一名带刀随从,大步离去,有人先行告退,未免
让酒宴失去几分兴致,朱霖反而颇有兴趣道:「这件事我怎么没听过?看来江湖
上得事情可有趣得很。」
赵青青举起茶杯轻饮一口也不说话,脸色颇有几分不悦,朱霖不明白,赵青
青这么个从容自若得人,向来心静如水,怎么突然不高兴起来了?
慕容冲看到眼里,嘴角露出神秘微笑,燕亦凡神情凝重,沉默不语,赵青青
红唇轻含杯沿,浅吮一口,让朱霖看的心痒不已,很多男人有意无意也偷偷瞧赵
青青,正看的出神时,慕容冲猛然起身道:「妃仙子来了。」
众人目光连忙朝外一看,门口正翩翩走来一名身材修长得少女,少女体态轻
盈,曲线曼妙身材极好,头上乌黑秀发挽鬓,用一根木簪挽住,清丽脱俗,一袭
名贵丝绸做成得紧身白衣穿在娇躯,更勾勒出少女玉体诱人曲线,翩翩走来时裙
摆飞扬,众人只看她一张容颜,竟是跟赵青青颇有几分相似,两人气质几乎如出
一辙,都是清冷如冰山雪子,众人暗呼阴阳谷果然出绝色美女。
如同树林里最清心寡欲得精灵,少女白衣在身,玉手轻扣一支水青玉箫,浑
身衣裙散发着晶莹剔透得光泽,恰到好处得解释了什么是美若天仙,清丽脱俗,
比起赵青青得高贵,她更多得是蕙心兰质得圣洁。
朱霖瞧得目瞪口呆,瞅瞅赵青青,又看看这少女,两人容颜虽相似,但完全
是种错觉,两女相同得都是不食人间烟火得出尘脱俗气质,少女美眸清澈落到赵
青青娇躯声音悦耳清脆道:「师妹……」
赵青青抬起俏脸,轻启红唇道:「妃师姐怎么来了这里?」
妃裳雪嫣然一笑道:「是师傅命我寻找有缘人,可惜娥皇琴不在我这里。」
赵青青偏过俏脸道:「娥皇琴在我这里。」
妃裳雪负手而立来到场中央道:「赵师妹,娥皇琴一会儿再说」
妃裳雪一双美眸动人瞧过在场中人,清声道:「宝物有缘者得之,第一件宝
物碧海箫,是海底之心的一块宝玉雕琢而成,箫声有驱魔伏龙之威,箫声所至,
邪祟退避,种种奇妙之处,言无不尽,武功能胜裳雪者得之。」
她葱白纤手举起掌中水青玉箫,只见冰雪白皙得女子玉手扣着箫管,断的是
惊艳十足,青箫通体水盈盈,纹理晶莹剔透,就像一捧流动得春水,尤其是美女
拿箫,葱白玉手与青箫相映,足以令人痴狂。
在座一些人都是大行家,一看这箫就知道是绝世宝物,个个动了夺宝之心,
慕容冲吞吞口水,手掌紧握,似已按耐不住,旁边瑄瑄郡主为人聪明,连忙轻声
细语道:「妃裳雪武功厉害,少有敌手,别急……」
方冰一双秀目盯着碧海箫,认真端详,燕亦凡捉住她玉手轻轻抚摸,掌中玉
手柔若无骨,令人销魂无比,方冰趴在他怀里俏脸微红嗔道:「燕兄看那箫喜欢
吗?」
燕亦凡握着她玉手,慢慢提起来凑脸闻着她手腕香气,薄如蝉翼得纱袖里若
隐若现露出大片雪白肌肤,纱袖里手臂肌肤雪白无暇,香滑诱人,燕亦凡把她纱
袖上掀,抓住方冰手腕放到脸上摩挲着,张嘴含着她手腕肌肤道:「真香。」
方冰俏脸绯红无力嗔道:「坏人……你就故意装吧,再装无赖,人家不理你
啦!」
在场中人对那碧海箫虎视眈眈,慕容极却是按耐不住了,特木儿是莽撞汉子,
也知道慕容极对这箫很是看重,猛拍酒岸一起,如山虎躯纵跃而出,慕容极却在
这时猛然出声喝道:「退下」
特木儿虽勇猛,也只得听慕容极命令,慕容极眼观四周,喝道:「建州众勇
士就没人敢出战吗?」
赵青青绝不容任这箫落在旁人手里,又明知道妃裳雪武功厉害,倒也不着急,
却说慕容极一声断喝,建州女真素以勇猛彪悍闻名于世,他只一问,当场便有数
名带甲侍卫按耐不住,跃跃欲试请命出战,慕容极笑道:「好,很好,但是不需
你们上场,本王就有劳国师出阵一战。」
阿弥陀佛,伴随着一声佛号,慕容极背后转出一名面容极为丑陋得光头番僧,
番僧并无兵器,只有一件金丝袈裟穿在身上闪闪发光,一双眼目凶狠如毒蛇令人
不寒而栗,声音嘶哑难听道:「请!」
妃裳雪裙下足尖轻移,负手而立嫣然笑道:「还未请教法师名号。」
番僧眼光毒辣,举起一双手掌摆出姿势道:「毒僧天海。」
妃裳雪听了他法号,细眉轻蹙道:「原来是天海和尚,小女阴阳谷月君门下
妃裳雪,请教大师高招。」
天海和尚出身西藏,以一手霸道绝伦得掌功,独步武林,堪称一代宗师,赵
青青也未想过天海和尚竟然会被慕容极所用,天海和尚这时已然口喊佛号,阿弥
陀佛,这一声佛号叫得是震耳欲聋,只见天海和尚人如飞鸟暴跳而起,扬起一掌
就劈向她头顶。
妃裳雪毫无畏惧,众人只见得巨掌之后,一名光头喇嘛双掌如同巨轮掌影变
化万千,妃裳雪玉手轻扣,娇躯如龙飞跃而起,足尖在天海和尚臂膀上蜻蜓点水
一般略一逗留,美若天仙躲闪过去瞬间,纤手捏按法决,隔了五,六步远印掌朝
天海和尚背后击去,天海和尚知道厉害,匆忙躲避,他刚躲避过去,只听轰一声,
地板上木屑纷飞,地板生生被击得面目全非。
慕容极皱眉道:「这小妮子武功修为真是厉害。」
两人凭空交战,天海和尚虎躯翻腾,一双巨掌如泰山压顶,两人混战数十回
合,不分胜负时,妃裳雪诱人娇躯凌龙而起,一个空翻之际,一道极为璀璨的紫
光从她指间生生迸发出来,天海和尚断喝一声指间惊雷,避无可避下只得催掌迎
去,紫光闪电轰然击中天海和尚胸膛,直炸得和尚口吐鲜血,一瞬间紫光大作,
照的大厅里如同惨白一片,狂风乱舞,空中电蛇四虐。
妃裳雪秀发飘飘立在原地,背负玉手道:「大师承让。」
天海和尚扶着胸口吐血不止,慕容极脸色不善,吩咐人把天海和尚抬了出去,
妃裳雪盈盈踏足来到场中央,环顾四周道:「碧海箫看来与各位无缘了,下一件
宝物蚩尤剑,剑就放在这里,谁喜欢谁拿去。」
她玉手一挥,凭空抓出一把杀气森森得铁剑,铁剑锈迹斑斑,也不知道经历
了多少年头,剑一取出,大厅众人无不觉得脸皮发麻,倍感杀气肆虐,妃裳雪轻
启红唇道:「蚩尤剑,上古时代蚩尤佩剑,杀人无数极为嗜血,有妖剑名号,与
正义之剑承影齐名。」
她葱白纤手一松,蚩尤剑嗡一声笔直插入地板,众人无不动容,慕容冲当场
就按耐不住了,负手而起道:「蚩尤剑,真是好名字。」
李建成去而复返,立在门口盯着这剑眼光都挪不开了,慕容冲一看李建成回
来跟自己抢剑,脸色十分不悦冷冷道:「义王不是回去睡觉了吗?」
李建成面不改色大踏步走进厅里,脸不红心不跳道:「本人刚睡下时,就有
神人梦里托梦天生感应,本人刚睡就醒,想必一定是有什么宝物要召本人过来,
看样子一定就是这把剑了。」
慕容冲暗骂李建成无赖痞子,也真拿他没办法,只得淡淡道:「那就有请义
王来过上几招了。」
李建成也不怕他,径自取了剑来针尖对麦芒道:「有幸见识王爷武功,本人
真是三生有幸了。」
慕容冲接过侍卫递来佩剑,手掌握剑抖了个剑花,嘴道:「彼此彼此,小王
能和义王过招,实在是平生幸事一件。」
李建成脸色黝黑,体格健壮,看去就像猛虎野汉,而慕容冲容貌俊美,风度
翩翩,十足美男子,两人各执长剑,彼此都不把对方放眼里,李建成看似鲁莽,
实则心细无比,慕容冲气他反复无常,持剑径刺李建成胸口,李建成叫了声好,
拿剑挡去慕容冲攻势,两人剑光毒辣,招招都往要害刺,慕容冲剑法飘忽不定,
攻守兼备,屡次逼得李建成使出大招化解,李建成仗着自己力气雄厚,频繁以剑
猛劈慕容冲头顶,两人都是玩剑得行家,一时正分不出胜负时,也不知道李建成
怎么了,腿脚猛得一歪,顿时瘫在地上,慕容冲脸色大喜,一剑就架到李建成脖
子上谦虚礼让道:「义王实在英雄豪杰,仗义让我,这蚩尤剑,小王就厚脸收下
了。」
明眼上都知道李建成是受了人暗算,有人趁着别人不注意,竟朝李建成腿心
弹了一道劲气,李建成纵是再厉害,猝不及防下也受不住这个,他也是个人物,
明知道被人暗算也不说出来,冷哼一声抱拳道:「王爷高明,本人佩服。」
慕容冲作势抚起李建成,转身拔出蚩尤剑拿在手里爱不释手道:「妃仙子,
可有剑鞘?」
妃裳雪摇摇头道:「王爷可以吩咐人给剑做剑鞘。」
慕容冲心情大好,喜不自禁道:「好,小王回国就让人做一等剑鞘配这剑。」
妃裳雪也不管他,取出一件青水画卷道:「这是鎏影呈竹虽是没有什么大用
处,不过对于喜爱书画得人来说可是至宝。」
燕亦凡知道朱瑶喜欢这类书画,站起身道:「妃仙子,能把这画卷送我吗?」
妃裳雪莞尔一笑道:「这位兄台,莫非喜欢书画?」
燕亦凡摇头笑道:「那也不全是,说实话是拿来送心爱女人得。」
妃裳雪点头道:「既然如此,就送你好了,说着玉手轻弹,鎏影呈竹已被她
抛了过来,燕亦凡急忙接住,入手只觉这画卷细腻丝滑,冰冰凉凉得,摸着十分
舒服,心想朱瑶要是得到这宝物,一定很喜欢,嘴角忍不住露出笑容,十分宝贵
把鎏影呈竹塞进自己怀里,连方冰也顾不得了。」
妃裳雪已经送出两件宝物,目光落到赵青青娇躯道:「师妹,娥皇琴由师傅
得继承者才可拥有,你现在已放弃接任谷主得重任,该当交出娥皇琴来。」
赵青青娴静十足,从容自若道:「师姐,娥皇琴是师傅她亲手给妹妹得。」
妃裳雪背负玉手朝赵青青翩翩走来道:「娥皇琴得归属,就由你我师姐妹武
功较量可好?」
赵青青抬起容颜道:「师姐,你奉师命送出宝物,我管不着,师姐又何必逼
妹妹交出娥皇琴?」
妃裳雪道:「师妹你是聪明人,娥皇琴的确只该给谷主继承人拥有,你不知
道么?」
赵青青紧咬红唇,柔声哀求道:「妹妹不会跟你打,师傅她亲手把琴给妹妹,
让我不得转赠她人,除非见到师傅,不然绝不交出琴来,妹妹劝你别受了外人挑
拨,让别人坐收渔翁之利。」
妃裳雪幽幽叹道:「请出手吧。」
赵青青轻蹙柳眉,温柔如水道:「妹妹身体不舒服,朱霖,我们走。」
她说着已然起身,玉手提着自己纱袖就要走,朱霖也跟着起身,妃裳雪纱袖
一挽,一道劲风随之而来,赵青青无可奈何侧身躲过,脆声道:「师姐,你别欺
人太甚!」
妃裳雪声音动听道:「你胜我,琴归你。」
赵青青只得应道:「若只有这样才可以,就请师姐动手吧。」
她说罢闭上美眸,娇躯一动不动,妃裳雪玉手成掌,瞬间已逼到赵青青面前,
燕亦凡再难保持镇定脸色都吓白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急忙起身发自本能断然道:
「住手!」
妃裳雪深深呼吸,缓缓放下玉手道:「师妹,你为什么要坐以待毙?」
赵青青睫毛轻颤,闭着眼睛道:「师姐有不得已苦衷,我都明白……更不会
和你为难,让别人以为阴阳谷人都是只会窝里斗得狂徒……」
妃裳雪芊芊玉手落在她绝美容颜,捧着她俏脸,柔声笑道:「师妹你真美,
人美,心美,师姐刚才只是试探你出来这几年心性有没有变,还是不是当初那个
让无数男人为之痴狂得冰美人儿。」
赵青青缓缓睁开美眸,脸色也多了几分娇羞,美得令人惊心动魄,肌肤晶莹
剔透娇嫩无比,似吹弹可破,她轻咬红唇道:「人若变化,也是世事无常,师姐
大可不必感伤。」
妃裳雪转过娇躯道:「是,凡尘奸诈恶毒得事情数不胜数,你要留在阴阳谷
永远不出来该多好。」
赵青青偏脸笑道:「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毕竟我是凡尘来的人嘛。」
妃裳雪玉颜妩媚凑近赵青青耳垂轻声道:「师妹你眼光不错,找得男人对你
很好,刚才你没看他样子,见你有难腿都吓软了,就怕你有个三长两短。」
赵青青俏脸更红,羞得说不出话来,一向清冷的人此时也无可奈何,妃裳雪
来也匆忙,去也匆忙,跟赵青青耳语几句,翩翩离去。
赵青青是个绝色大美女,众人都不肯这么轻易放她走,苦苦挽留,赵青青无
奈也只得坐回原位,大厅里重新开宴,好酒好肉摆满桌子,美女载歌载舞,殷勤
伺候,就连李建成脸色也多了几分缓和,酒宴当中众多貌美女子彩袖飘飘,纱袖
裹着晶莹玉臂,十分晃眼,一个个全是姿色美女,,明黄曳地粉裙飘舞不止,一
朵朵裙摆飞扬,两条修长美腿在裙中若隐若现,让在座男子瞧得销魂不已……
歌舞结束,众多美女个个过来殷勤伺候举杯喂酒,方冰和瑄瑄郡主两女依偎
在一起说说笑笑,燕亦凡一个人倒也轻松,正要倒酒,旁边伺候得少女优雅十足
为他添上杯酒,声音温柔道:「公子请用……」
燕亦凡勾唇一笑道:「谢了,举起酒杯一口喝干,恬淡写意欣赏着甲板风景」
正想要去拿酒壶再饮一杯时,他手还没动,旁边少女已然盈盈为他添满一杯,
燕亦凡大感诧异,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要知道我要喝酒?」
少女柔声笑道:「是公子得眉毛皱了皱,想来一定是有烦心事。」
燕亦凡这才笑道:「你真是观察人入微,过来,到我怀里。」
少女听到他话语,柔声答应道:「恩……」
一具温香软玉得女孩儿娇躯倒入怀里,迷人香气登时抱了满怀,燕亦凡捉住
她一只手,握在手里仅一抚摸,便知这女孩儿是上等美女,埋脸一看只见怀中玉
人生的是,眉目秀美,脸上肌肤秀色照人,纯净无暇,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大家闺
秀得书卷清气。
她眼睛里水波温柔,像极了一个人,燕亦凡痴痴看了几眼,微笑道:「你真
像我得瑶儿,叫什么名字?」
她眼眸水灵秀气,叫人十分喜欢,小嘴吐出诱人香气道:「奴婢名叫紫嫣。」
燕亦凡惊讶道:「是,嫣然一笑那个嫣?」
紫嫣珉嘴轻笑道:「恩。」
燕亦凡笑道:「好,紫嫣这个名不错,配你正好。」
紫嫣神情忽而有些恍惚道:「奴婢倒没有想过这个名字……仔细想来,怕也
是玷污了这名字……」
燕亦凡道:「不然,我看配你正好,再为我倒杯酒好吗?」
紫嫣玉手温柔如水提起酒壶,为他再倒满一杯,燕亦凡又是一口劝喝了,嘴
角挂着一抹笑容,也不知是想起了谁,眼睛里全是美好得憧憬,紫嫣从未见过一
个男人得眼睛里会有这样幸福得憧憬,可以想象,他此刻是有多么快乐,他一定
是在想那个瑶儿了……
第四十折美色诱人方显本心
燕亦凡待回过神来,紫嫣正盈盈甜笑,他不觉有些不好意思得莞尔笑道:
「对不起,有些失态了。」
紫嫣帮他倒了杯酒,俏脸温柔,眨着眼睛甜甜笑道:「公子还要喝酒吗?」
燕亦凡放开酒壶淡淡道:「还是不了,有许多正经事做,说着示意紫嫣从自
己怀里起来,紫嫣倒也聪明,很乖巧得就从他怀里起来,伺候在旁边。」
慕容冲旁边问道:「亦凡,为什么不喝酒了?」
燕亦凡无奈笑说道:「酒量不好,怕醉。请王爷见谅……」
慕容冲偏过脸去看过众人,整个人神情放荡不羁,狂态迸发道:「大好时光
不易,怕醉的人怎么会快乐?」
方冰在旁接道:「经常喝醉酒得人,又怎么会快乐……」
慕容冲打个哈哈,「看来你们两个人突然变得多愁善感了。」
瑄瑄郡主轻提纱袖,忽然站起娇躯喝道:「可惜今天大家都这么开心,怎么
没人舞剑?」
慕容极举起酒杯环顾四周沉吟道:「说来不错,没人舞剑怎么尽兴?哪位壮
士愿意出来舞剑助兴?」
慕容冲用筷子打着节拍,惬意十足道:「要说壮士嘛?小王府中门客倒有几
个有名壮士,不知各位可否听过韩晋这个人?」
慕容冲有意卖弄,嘴里慢慢悠悠说出个韩晋,说完俊美容颜颇为得意瞧瞧四
周,听到韩晋这人名字为之动容得实在太多,慕容冲得意十足拍手喝道:「去把
韩晋叫来。」
慕容极手掌抚摸着察贺台头顶黑发缓缓道:「知道韩晋吗?」
察贺台眨眨眼睛看去十分腼腆,实话实说道:「没听过……」
慕容极脸色多了几分和蔼可亲道:「嗯,既然没听过,本王就给你说说,从
前有一个地方叫幻月山庄,庄主是那时候得武术高人他叫韩鹏,这个韩鹏家财万
贯可谓是富甲一方,更令人羡慕得不是他得武术,也不是他得名声,而是他有一
个如花似玉得夫人,他夫人是苏州人名叫江玉雁,容貌身段都是出了名,本来韩
鹏可以快快乐乐活一辈子,只可惜他犯了个致命错误。」
察贺台听得入迷,慕容冲也不介意,慕容极续道:「对于剑客来说,想要成
名最快得办法无疑是击败比自己更厉害得人,韩鹏身为武术大家,向他挑战得人
有很多,被打败得也很多,记得那年是冬天吧,幻月山庄门外站着个年纪不大得
孩子,之所以说他是孩子,是因为他只有十二岁得年龄。
谁也不敢想象,一个十二岁得孩子敢向韩鹏挑战,别人怎么赶他走,他也不
走就在冰天雪地里守着山庄大门跪了三天,这份骨气,实在令人震撼,而令人意
想不到得是,韩鹏应战了,意料之中得是韩鹏只用一招就击败了这孩子,这孩子
也不气馁,反而斗志昂扬,每过两天三天就要来挑战,他得进步很快,从一招击
败,变成两招三招,事实上这孩子天资聪慧,挑战中偷学了韩鹏得武功。「
韩鹏当然看得出来,只是他不在意,也许是爱才吧,就把这孩子收到府中收
为徒弟,这孩子对武学到了痴迷得地步,也因为韩鹏把他视如己出,用尽心血倾
心教他,对武学得修为几乎是日进千里,江湖数百年都没有出过这么有天分得人
了,他十四岁那年已长得成人,身体比常人发育得更好,就像一颗生机勃勃得大
树,而韩鹏不然他老了,一盛一衰越来越失衡,好在这孩子倒也孝顺,对谁都很
有礼貌,就是下人也舍不得一点脸色。
但是事情又怎么会这么轻松?这孩子表面纯真老实,实际上狼子野心,不过
短短两年就把幻月山庄摸了个底朝天,利用韩鹏得信任,大力发展自己爪牙,韩
鹏武功虽高人却糊涂,一直竟被蒙在鼓里,直到有一天,韩鹏在这孩子得房间里
看到了不该看到得一幕。
他得夫人,他那如花似玉得夫人,被他的徒弟压在床上,一向老实懂事得徒
弟,变成了野兽,发了狂折腾他得夫人,两人结合处,才十四岁的孩子,却有一
根奇粗阳物,那根阳物青筋狰狞,形似镰刀,弯弯翘翘得,结结实实奸淫着身下
娇嫩玉穴,本是秀气娇嫩的女子嫩穴,被巨物撑得涨成玉环,随着徒弟屁股狂耸,
那根镰刀阳物咕唧咕唧刨刮着嫩穴粉肉,淫水白汁流得两人腿心泛滥,韩鹏得夫
人,小嘴里叫的死去活来,两只丰满雪乳被抓得到处都是指印,两条修长美腿被
他徒弟扛在肩膀上,他徒弟挺着一根暴涨阳物拼命奸淫嫩穴。
韩鹏目瞪口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他得徒弟也在这时仰着脖子啊啊乱叫,
两人交合处一股接着一股得滚烫浓精,种进他美貌师娘得子宫深处……
后来,韩鹏第二天就死了,据说他死得很惨,是被一剑刺穿喉咙死得,他得
徒弟理所当然继承了他得位置,那个孩子,就是韩晋!
慕容极轻描淡写就说了一堆本是令人脸红得话,说完话,脸色平常道:「本
王知道的就是这些了,想必跟你们知道的也一样。」
瑄瑄郡主捂着自己小嘴,惊得目瞪口呆道:「徒奸师妻?」
燕亦凡帮她倒了杯暖茶,淡淡道:「正是如此,幻月山庄后来闹鬼,也是因
为韩鹏死得太冤吧。」
瑄瑄郡主气道:「四叔!你怎么会招揽这种人给自己当手下呢?」
慕容冲面色平常,耸耸肩表现得很是无奈,笑说道:「瑄瑄,是韩晋主动找
上我的,我怎么好意思拒人于门外呢?」
瑄瑄郡主撇撇嘴道:「小心人家暗算你才好!」
慕容冲哈哈笑道:「这就不用操心啦!」
他说着目光停留到慕容极脸上问道:「三哥,你觉得韩晋剑法如何?」
慕容极沉吟片刻,十分认真思虑一番才慢慢道:「韩晋比当年韩鹏恐怕青出
于蓝而胜于蓝吧,也许当代剑术大家能压制韩晋的人没有几个吧。」
慕容冲摇头笑道:「韩晋得剑法以诡异见长,刚才妃裳雪那个小妮子或许能
压制韩晋,不过可惜咯,这小妮子来无影去无踪得。」
察贺台沉默半天突然出口大声道:「那个仙女姐姐就能打过韩晋!」
察贺台半天不说话,一说话就语出惊人,慕容冲也愣住了,好多人也被他突
然一喝,犹如当头一棒,刷的一声,都朝赵青青身上看去,赵青青柳眉轻蹙,嫣
然一笑反问道:「诸君不会想让本宫去和韩晋比试剑法吧?」
慕容冲连忙摇头如拨浪鼓,急道:「哪里哪里,小小一个家奴,哪里敢和殿
下比剑。」
慕容极皱眉道:「好了,你得家奴来了。」
众人往门口一看,韩晋其人躯体健硕高大威猛,长发披散也不约束,脸上蒙
了张青铜鬼面,獠牙外露,眼神惨白凄厉,吓得好多女子花容失色,纵是男人也
脸皮发麻,朱霖张嘴呸了一声:「真恶心!」
大厅喧哗顿时静了很多,众人一见了这个杀师傅,奸师娘得恶徒,连慕容冲
的面子也顾不得了,纷纷交头接耳对着韩晋指指点点,韩晋身形坦然,大步往里
边走,慕容冲谈笑自如道:「韩晋,拔出你的剑,让人看看你剑法」
韩晋也不废话,答了声「是!」声音极其嘶哑难听,听的人直皱眉头,臂膀
结实从背后抽出一把雪亮寒剑,剑上气势锋芒毕露,手掌一抓住剑,剑仿佛和人
结合在了一起,从灵魂到肉体,完美无缺得融合在了一起!
停!却是瑄瑄郡主,举起玉手脆声喊停道:「听说你杀师傅,奸师娘,是不
是真的?」
韩晋惨白眼珠转也不转,平静十足道:「是!师傅是我一剑杀得,至于师娘,
她长得太美了,平常见了我高高在上得模样,被我弄到床上还不是被干得死去活
来,天天欲求不满得,这娘们床上滋味不错!」
说话得语气波动,似还回味无穷,瑄瑄郡主几乎大呕,伸直玉臂道:「滚出
去!」
韩晋一动也不动,方冰忍不住挽住瑄瑄郡主玉手道:「瑄瑄……你别这样…
…」
瑄瑄郡主气道:「这种人要他在这里干嘛!」
方冰柔声安慰道:「可是你要给四王爷些面子吧?」
慕容冲倒坦然,勾唇笑道:「瑄瑄,这世上残酷事情太多了,没必要这样,
真的。」
慕容极沉声问道:「那人伦在哪里放?」
慕容冲针锋相对道:「三哥,真要说起来,你做的缺德事儿就不曾比谁少了,
何必说我呢!」
慕容极冷笑一声道:「随便你,反正瑄瑄讨厌韩晋,本王也讨厌韩晋,你看
着办吧。」
罪魁祸首得韩晋反而轻松淡定,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方冰劝慰道:「人家说
句公道话吧,韩晋的确天人共愤,只是说要让他舞剑得是我们,现在又要赶韩晋
出去得人也是我们,这样不好吧?」
方冰说着且把盈盈目光落到韩晋脸上道:「请韩先生,让大家看看你剑法。」
韩晋道了声「是」右手单手持剑,左足微向前踏,众人屏住呼吸,朱霖靠近
赵青青脸颊盯着韩晋道:「殿下,你看这个韩晋剑法怎么样?」
赵青青看了几眼淡淡说道:「比你剑法好。」
朱霖咳嗽一声尴尬道:「我小时候可没有拜过厉害得师傅。」
赵青青道:「那就加倍努力呗,把以前缺的都给补回来,你看韩晋要出剑了。」
嗡……一声脆响,韩晋手挽剑柄向前疾刺,剑光划出一片刺眼亮光,剑光不
止身子一个漂亮旋转,长剑在自己四周划出干净利落得圆圈来,慕容冲侧着脸道:
「就这一个圆圈,挑的是人的喉咙,陷入重围时,一剑划去三步之内活人全死。」
韩晋腰往左侧剑势一收,闪电一样往后一剑挑去,慕容冲又道:「这剑是前
后左右都顾上了,后边得人估计躲不过去这一剑,前刺胸口,后划脑门,剑法果
然凶狠,看得出来他还是保留了许多。」
韩晋舞剑舞到高潮时,剑光霍霍,叫人目光缭乱,本是威猛得躯体也灵活无
比,剑刃毒如蛇信嘶嘶吞吐着寒芒,真是剑法如人,出神入化!
动人心魄处,韩晋收剑转身离开,众人瞧得是意犹未尽,慕容冲洋洋得意道:
「这韩晋剑法独步武林还是可以的。」
慕容极在一旁也不发表意见,反正都看出来韩晋剑法厉害,慕容冲夸奖几句
也不过分,倒是一些人酒喝多了,对身边服侍得女子毛手毛脚起来,紫嫣瞧见了
有些害怕,揪着自己衣袖躲在燕亦凡背后,特木儿将军和莫顿王子酒喝得最高,
李建成憋了一肚子气,闷着张黑脸不停给自己灌酒。
特别是身边美女殷勤伺候娇躯香气四溢,明黄彩袖飘飘,纱袖裹着晶莹玉臂
十分晃眼,特木儿将军歪着脖子,不怀好意得站起来冲身边美女露出一个怪笑,
两条胳膊一搂就把她抱了起来,特木儿将军膀大腰粗跟个野兽一样,那姑娘生得
容貌秀丽,明黄曳地粉裙里,两条修长美腿在裙中若隐若现蜷缩着,更叫人口干
舌燥……
察贺台盯了几眼,慕容极握着他手掌轻声道:「本王说过你也成人了,有些
事情你也该懂了。」
察贺台咽下一口口水,鬼使神差得捉住为他倒酒得一只玉手,那手得主人明
显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时,察贺台似找回男人得霸道,猛然把她带入怀里紧
紧抱着少女青春得玉体,慕容极淡淡道:「对,就是这样。」
慕容冲早就习惯了这事儿,也不惊讶,反而故作悠闲得和燕亦凡聊天,什么
乱七八糟得都说,燕亦凡倒也对答如流,从容自若,察贺台脸红得跟个猴屁股,
低头看着怀里得女孩儿,见她容貌姣好,衣襟里两团雪白得滑腻紧紧挤在一起,
泛着晶莹剔透得丝滑,惹得察贺台反而害羞了。
特木儿将军抱着个美人儿迫不及待大步走了,既是有人开头,纷纷有人效仿,
抱起自己旁边倒酒得女子就走,才不过一会儿,人就走了大半儿。
紫嫣害怕被人拉走,只躲在燕亦凡背后也不多话,温柔体贴守着伺候,慕容
冲举着玉杯认真打量着打趣道:「哎,说走就走了一大半人,能够在一起喝酒得
男人实在是太少了。」
慕容极送走了察贺台,自娱自乐道:「有些事不可以认真,认真得人活得累。」
慕容冲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眼里笑意流露豪爽十足道:「说得好,咱
们大家再干一杯酒,祝我们这次出征旗开得胜!」
燕亦凡举起酒杯祝贺道:「亦凡也祝两位王爷在战场上早日获胜。」
朱霖身为定州势力的人,自然不会去跟着凑热闹,北国攻打蒙古察哈尔,实
在是一件不值得梁国高兴的事儿,慕容冲滋滋喝干了酒,颇有几分感慨道:「每
当想起这些年天南地北得闯荡,就感慨万千!亦凡想必你是理解我得苦得。」
燕亦凡奇怪道:「王爷贵为皇子,有四处奔波过吗?」
慕容冲洒脱十足道:「那当然是真的,以前我曾去过梁国得很多地方,也许
要说起梁国各省风土人情,京师大小官吏,亦凡你这个地地道道得梁国人,都不
一定有我知道得多。」
慕容极在旁道:「四弟倒不是乱说,他对梁国的了解,其实比在座的各位都
要知道的深。」
朱霖心里暗笑:「说白了慕容冲跑到梁国不就是个到处搞情报得么。」
赵青青忽而抬起俏脸道:「其实本宫对北国各城得了解,也比两位王爷知道
的多。」
慕容冲大感兴趣笑问道:「公主所说当真?那公主可知道北国庆州的守将是
谁?」
赵青青玉手支着自己绝色容颜,诱人娇躯颇有几分慵懒,轻描淡写道:「现
任五品武官的魏虎,在北国朝廷里归慕容庆一派。」
慕容冲与慕容极面面相觑,慕容冲更是瞠目结舌,谁也没想到赵青青会如此
漂亮的给他们一个反击,朱霖暗笑不止,慕容冲只得掩饰自己尴尬笑说道:「伤
和气得话就不说了,谈谈别的吧。」
令人无限感慨得是,天色很快就接近黄昏了,酒宴要结束时候,慕容冲,慕
容极两个人肩并着肩走到甲板上,望着岸上春色,感慨万千道:「时光匆匆,本
王和四弟就要回北国交差去了。」
后边一些人跟着来到甲板,瑄瑄郡主柔声笑道:「人家跟冰儿说啦,要在这
岛上玩一段时间……」
慕容极回头看了看她,摇头笑道:「那好,玩的开心就行。」
慕容冲走上前吟吟笑道:「三哥,我们走吧,皇上等着我们好消息呢……」
慕容极一拍手掌道:「那就先告辞一步了。」
燕亦凡低头相送慕容极道:「王爷一路珍重。」
慕容极回头看他一眼,方冰挽着他胳膊嫣然微笑,慕容极脸上神情意味深长
笑道:「小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把握机会啊。」
方冰闻言俏脸微红,娇嗔道:「人家不理你们了,静开玩笑。」
燕亦凡也颇有些尴尬,瑄瑄郡主和赵青青并肩站在一起,看样子两女在谈一
些事情,朱霖按剑侍奉在侧,看去仪表堂堂,威武不凡。
慕容冲转身走到燕亦凡身边,伸手拍拍他肩膀道:「亦凡现在没有什么差事
在身,大可多玩几天。」
燕亦凡道:「是。」
海上夕阳如血,船下碧波清澈投射着纯洁水光,海浪温柔起伏拍打着船身,
慕容极,慕容冲两个人在众人目送下,走下船梯登到岸上,岸上早有专人牵马守
候,两人骑上骏马,回头朝船上示意,扬手一甩马鞭,两匹骏马前蹄腾飞,纵蹄
飞奔而去,只留下路上一缕烟尘。
慕容极和慕容冲既然走了,酒宴上众人又是散的差不多了,最后燕亦凡和方
冰手挽手一同回去,四处景色甚好,楼台亭阁数不胜数,桃花满栽,粉红灯笼高
挂,尤其是此处凉亭,绿湖多有,花园美景令人目不暇接。
住宿的地方是典雅小楼,方冰挽着男儿手臂,纤姿依人的柔语道:「这里偏
僻得很,难免寂寞,燕兄需要人陪吗?」
燕亦凡缓步登上楼梯,勾唇一笑反问道:「方姑娘不是在这里么?又哪里会
寂寞。」
两人一道进了房间,方冰笑颜如花,关上房门道:「我以为燕兄是不爱和人
调情的君子,原来也是坏人……」
她说话的时候素手捧心,眉目含嗔,更是有小女儿娇滴滴的美态,燕亦凡坐
在桌边提起茶壶倒了杯茶缓缓说道:「四王爷他用美人计迫我就范,方姑娘你其
实也是帮凶。」
方冰坐在桌子对面,芊芊玉手支着容颜甜美笑道:「谁说不是呢?人家也不
想做四王爷的帮凶,只是燕兄你实在太有令人着迷的地方了,这差事说来也不算
苦,冰儿倒愿意试上一试。」
燕亦凡偏着脸认真倒了两杯茶,推给方冰一杯茶道:「有些凉了,不嫌弃吧?」
方冰接过茶杯,轻珉红唇喝了一小口,似是滋味不错,眼睛瞧在他脸上娇俏
十足道:「是有些凉了,不过味道不错」
燕亦凡点点头,与她眼睛对视道:「义父说,慕容冲是个薄情寡义的人,对
待自己手下表面恩宠,实际上刻薄无情,方姑娘理应知道这不是虚言吧?」
方冰美眸如水,轻启红唇柔声道:「燕兄何必这样说?慕容极又能好到哪里
去?一丘之貉,他们俩个谁也不说谁的好。」
方冰实在是太美了,这世界上能抵抗她美色的人,估计真没有,而方冰自己
跟清楚这一点,不说那沉鱼落雁的俏脸,便是那天生的娇媚,便那以令人把持了,
纱袖裹着白如霜雪的玉臂,肌肤光滑而白嫩,泛着令男人发狂的晶莹玉光。
女儿幽香四溢,美色在前,燕亦凡从容自若淡淡道:「古人云,飞鸟尽良弓
藏,狡兔死,走狗烹。方姑娘应该跟明白这个道理,想我义父礼贤下士,智慧超
群,将来主宰北国之人,除了我家义父还有谁?」
方冰温柔一笑道:「天也太热了,还是不知你说的话令冰儿心慌意乱。」
她说着神情落落大方,姿态优雅脱下一件外衣,娇躯只着一袭薄如蝉翼的紫
色轻衣,丝袖内两条诱人玉臂泛着晶莹剔透的柔光,延颈秀项下,裸露出来的肌
肤白皙无比,香肩曲线清晰,胸前两团酥胸展示着傲人高耸……
方冰脱了外衣,芊手随意把胸前乌黑秀发挽到脑后,动作毫不拖泥带水,绝
色容颜嫣然一笑道,…「我当你是君子,君子眼中自然是心静自然凉了,燕兄不
会责怪吧?」
燕亦凡漫不经心品味着杯中茶水淡淡笑道:「难得有如此多娇女子,有什么
话,大可以直说。」
方冰一双明眸善睐,目光落在他身上,声音清脆好听道:「那就言归正传了,
慕容冲对燕兄的大才是渴望至极,更曾对冰儿亲口夸赞道,慕容极武有燕亦凡,
文有范文宣,我纵求贤若渴,又拿什么来汇聚天下英才?而今天下非明主而不可
为,若燕兄肯归附与我,另择明主的话,将来大事若成,必许你一人之下万人之
上的权利」
燕亦凡看她神情认真,红唇挂着一抹诱人轻笑,说的上是风情万种,,只得
语气清淡道:「四王爷的高官厚禄,就算燕某人不要,也有许多人抢着要,况且
燕某人受陛下派遣,帮助四王爷负责锦州一线攻略,结果很是受王爷手下排挤。」
方冰柳眉一皱,有几分不悦道:「哦?还有这等事,想来一定是宇文泰那个
蠢材办的事了。」
燕亦凡道:「姑娘是聪明人,明知不可为,何必强行为之?」
方冰偏着绝美容颜,淡淡道:「不是强行为之,而是如今乱世,谁不希望自
己这边能有几个聪明人呢?」
她端庄起来,反而圣洁无比,气质丝毫不容人侵犯,燕亦凡目光不经意扫过
她酥胸,脸上神情一怔,方冰噗嗤一笑,掩着自己小嘴道:「燕兄,切记把握方
寸啊,你这个君子,可不要让小女子失望」
燕亦凡莞尔笑了笑道:「美人计自然很管用了」
方冰美眸里投射着迷人的目光,语气轻轻道:「是么?」
燕亦凡突兀起身道:「你看,天也黑了,方姑娘不如先回去歇息,孤男寡女
处在一室,也许会做出一些香艳的事情,可说不准。」
方冰咬着自己红唇,俏脸几分娇俏道:「会有什么香艳的事呢?小女子请燕
兄赐教。」
燕亦凡凝视着她眼睛,几分无奈道:「比如说,会有人受不住姑娘的诱惑,
做出一些难以自制的事情。」
方冰噗嗤一笑,站起娇躯道:「那好,人家就要告辞了。」
她说着转身要走,燕亦凡立在原地纹丝不动,方冰奇怪的娇嗔道「君子,不
来送送人家嘛?太没礼貌了!」
燕亦凡只得回笑道:「失礼了,」
来到房门前打开房门,方冰脸上娇笑不止,翩翩跟来刚要踏出门外,忽而嗔
道:「有人外表风流,没想到还是个谦谦君子哩!」
她话刚说出来,娇躯立在他面前,美眸含笑盈盈看他。
方冰身材修长高挑,站在他面前更显得亭亭玉立,燕亦凡扶着门手,笑道,
「还不走么?」
方冰吐吐舌头,调皮道:「好好好,不用你赶!人家这就走了。」
玉手负在背后,洒脱无比的踏出脚步,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心里觉得好笑,
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房门枝呀一声已关上,还没反应过来,已被男儿紧紧搂在
怀里,娇躯已被人逼到墙边,男人结实的躯体包围着她,方冰模样无辜眨眨眼睛,
俏脸绯红道:「不玩了,不玩了,快放开人家!」
燕亦凡扣紧她腰,闻着方冰娇躯迷人香气,目光清澈道,「其实美人计,对
我而言,一点都不管用。」
方冰偏脸轻啐一口,娇呲道:「呸,那你搂着人家干嘛?」
啊你,原来燕亦凡向她红唇吻来,方冰芳心一乱忘了躲闪,红唇已被男儿俘
虏,她睁大美眸想说话也说不出来,想要抗拒也没有力气,胸前酥胸也被男儿大
手伸进抹胸内揉捏不停,她雪乳肌肤丝滑娇嫩,富有弹性,手掌触摸着两团雪乳
时,更是感到无比得滑嫩,揉的几揉,方冰呜呜娇吟,男儿抓住她诱人抹胸就往
下撕扯,两团饱满雪白的乳房顿时若隐若现露出来大半,峰顶两颗乳头让人看的
血脉喷张。
这一下方冰更是提不起丝毫力气,只得被他任意轻薄,诱人香舌也被他舌头
缠住,吻得方冰俏脸绯红,女孩儿小嘴吐气如兰,香甜的如蜜,又似含苞待放的
鲜花,急需要人开采,诱得人发狂吻她……
拥吻良久,方冰渐渐喘不过气来,呜呜反抗,燕亦凡才放开她娇躯,倒退三
步,盯着她瞧了瞧道:「说了你不信,这下你就好回去交差了是么?」
方冰羞红脸颊,连忙整理好自己衣服道:「呸!才不是,人家恨死你了!」
燕亦凡让开身子,伸手作请道,「姑娘请回去吧。」
方冰哼了一声,转过娇躯气呼呼的躺到床上道:「不走了,不走了,今夜人
家就住这儿」
燕亦凡点点头道,「好,你爱住哪儿都成,毕竟这里是你家」
方冰美美一笑道,「你知道就好,本姑娘累了,有劳燕兄做一次护花使者呗」
燕亦凡苦笑道,「依你依你,你睡床上,我睡地下好吗?」
方冰转过娇躯生气道,「随便你,这么欺负我,人家恨死你了」
燕亦凡取出被褥,果真打了个地铺,睡在床下道,「看得出来,你还是完壁,
但不晓得慕容冲有逼迫过你么?」
方冰闻言沉默半响,轻叹道,「明明知道人家是完壁,还轻薄了人家的初吻
过去,慕容冲还好啦,从没逼过我,况且我也不怕他,这次劝你,我只是帮忙而
已,并非受人逼迫。」
燕亦凡道:「慕容冲确有让别人为他卖命的本事,刚才之所以亲你,无非是
想和你关系近一些,也许你觉得我无耻,卑鄙下流,用这种办法和你走近。」
方冰撇撇嘴道,「谁说不是哩?被你这样一弄,心里总是和你有些感觉的,
如果说有些事情上,只要可以,冰儿还是愿意帮你一些的,你也不用说自己卑鄙,
毕竟这种乱世就是如此。」
燕亦凡问道:「你觉得慕容冲是个什么样的人?」
方冰咯咯笑道,「你自己猜去,我和他一条船上的,你跟他比起来,冰儿还
是倾向他的。」
说着说着忽而道,「你明明知道,刚才的情况,你要是把人家抱到床上发生
关系的话,人家是没有力气拒绝你的?为什么你没有这样做?据我所知,好像男
人都是想把人家弄到床上去的。」
燕亦凡沉声道:「比起一夜春宵,我更害怕的是人格的堕落,面对一个绝色
的貌美处女,很多人都想不择手段的得到她,可是方姑娘,那样做有意思吗?」
方冰叹道:「看来我看错了你,以为你会禁不起诱惑的。」
燕亦凡盖好被子淡淡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比如慕容冲的事情,就连义父
的事情,我也不怎么上心,知道的越少,反而越安全,得到的越多,失去的就越
多。」
方冰认真听完,娇笑道,「真奇怪,你亲人家的时候,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燕亦凡闭上眼睛道,「你不会真打算在这儿过夜吧?」
方冰笑道:「假的,怎么好意思占着你床,让你睡地下,反正我们俩就是彼
此不信任,冰儿要真睡你屋里,恐怕某人睡觉都不踏实哩,我走啦,燕兄好梦…
…」
她说着果然起身就走了,连门都认真关好,燕亦凡倒真睡不着反而坐起身子
对着窗户外的月亮,语气清冷道:「莫非天下皆黑?唯我独白?」
其实他很清楚,别人抵抗不了的女人,他也不能过多抗拒,不然就显得自己
过于清高了,在这乱世,清高是换不来什么得,随波逐流也许反而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