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来,他不再多言,踩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离开。
  彩衣缩回角落,泪眼迷蒙地望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不懂这一切怎会完全失
去了控制?
  天呀,他对她到底是否真心?
                第十章
  彩衣就此被限制在宫里,除了去看老佛爷之外,哪儿也不能去。但渐渐的,
她发现德稷对她是真心宠溺关爱。虽然她一直与他冷战着,可潜藏在性子里的调
皮捣蛋因子也因为这样的认知慢慢复发萌芽……
  她就是想吵得他不得安宁,然后主动放了她。
  虽然离开他会让她痛心一辈子,但总好过夹在众多花儿间,担心着自己哪天
失宠。
  于是她不时串通其它格格扮成小贝勒的模样偷溜出宫到外头闲逛,甚至还跟
着她们跑到窑子去开眼界,要不就是在德稷面前做个不明理又乱吃醋的女子,吵
得他头疼不已。
  虽是如此,她还是坚守一个原则──不许他碰她,连一下都不行。
  为此,德稷简直是伤透脑筋,平日的潇洒与优雅已让郁恼给代替了。
  「皇上,您怎么了?十八格格回来您该高兴才是,怎么更加郁郁寡欢了?」
  葛沐风溯与步郧今天将武逸、骥亚一块儿找了来,希望能暂时摆开「臣子」
的身分,以「朋友」的立场劝劝皇上。
  「我的事不用你们管。」德稷眸子半掩,看着窗外,愁绪满心。
  「听说……十八格格不理你,还闹得整个后宫快翻了天?」骥亚仍是那副凡
事不在乎的痞子样,主动坐进椅子里。
  德稷眼一眯,深沉的脸孔蓦然僵凝,但仍是一句话也没有。
  「皇上……」他这副样子让武逸感到惊愕,快速走向他,「你不该为个女人
变成这样,以你的地位,要哪个女人办不到?」
  他这话引来德稷的暴怒,「够了!」
  眯起眸子看向他们,他痛心地说:「你们知道吗?当初我误解她与其它男人
有染时,是以什么样的手段对她的?我……我居然强暴她,甚至对她说:我堂堂
一国之君,要哪个女人没有?你算什么?」
  德稷说得痛心疾首,每每想起这事,他便想杀了自己。如今得到她这样的回
报,他也认了。
  「那不过是一句气话,女人就是小心眼。」悠哉坐在椅上的骥亚居然冒出这
句话。
  葛沐风溯与步郧对望了眼,这才说:「难道她没察觉这几天宫里的改变吗?」
  德稷摇摇头,深吸几口气平稳住胸腔中凌乱的气息后,又将目光转向窗外。
  「改变什么?」武逸前阵子在前方打仗,已好一阵子没进宫了。
  「你看呢?」步郧贝勒反问。
  「嗯……」武逸刚毅的脸孔微微一皱,半晌,英挺的眉一扬,「除了宫女,
不见其它嫔妃?」
  「没错。」葛沐风溯有点儿意外地笑了,「没想到一名武夫要比纤纤女子的
心还细呀!」
  「这没什么好意外的,因为咱们是男人,对周遭女人的改变最是敏感。」
  骥亚倒是有他独特的观点。
  「你说的还真有意思。就不知哪天我们这几个臭男人消失了,身旁的女人会
不会发现?会不会想念?」步郧也说笑道。
  现下的情况可有趣了,这几个有缘凑在一块儿的臭男人居然大剌剌的在御书
房聊起天来,完全无视于旁边一声不吭的皇上。
  「你只要把钱留够了,她们会感激你,但不会想你。」葛沐风溯倒是挺会扯
他后腿。
  「皇上,你倒说说,为何不把这事告诉十八格格?」骥亚忍不住问着一直缄
默不语的皇上。
  德稷依然不答话,倒是葛沐风溯替他说了,「我了解皇上的意思,他肯定是
要十八格格自己体会,甚至下令旁人绝不能说。」
  「呵……其实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的个性挺粗线条的,要她体会太难了。」
  步郧笑了笑。事实就是如此。
  「你们有完没完?」德稷受不了了,回头冷冷说道。
  步郧贝勒朝其它人使了个眼色,「我看咱们在这儿惹人厌罗,倒不如离开吧。」
  「说的也是。那就走吧。」武逸也准备打道回府。
  「武逸等等。」德稷突然喊住她。
  武逸身子一僵,缓缓转身道:「皇上,得罪你的可不只我一个,该不会你要
找我开刀吧?」
  「现在边关战事如何?」
  他这一问,更是让在场的男人都百思不解。
  「启禀皇上,前些日子风风光光地打赢一仗,臣才有机会回京看看家人,但
如今前方来报,战事又起,臣待会儿就要快马直奔边关。」武逸据实以告。
  德稷沉吟了会儿,接着道:「我要御驾亲征。」
  「什么?」其它男人异口同声大喊。
  「你们何必这么讶异?」德稷淡冷一笑。
  「我们不仅讶异,而且极度不赞同。」步郧贝勒先说道:「你是大清国的支
柱呀!」
  「支柱?」德稷摇摇头,「支柱倒了,会有另一支柱撑起。大清国不是我一
人的。」
  「皇上……」
  「不用说了,你们去忙自己的事吧。」皇上终于下了逐客令。
  「是。」众男人虽觉不妥,可皇上执意如此,说也说不动。不过他们私下都
想到一个法子,就是赶紧将这消息发出去,看看那个「关键人物」是否来得及阻
止……
                ☆☆☆
  德稷回到寝宫,把最后几样东西准备就绪之后,明日一早就要和武逸前往边
关作战。
  坐在书案后,他正打算通宵将奏折批完,突然瞧见门外站着一个人。
  抬头一望,发现是彩衣,他着实震了下。
  她回宫已经好些时日了,他们能单独面对面的机会并不多。
  「彩衣!」他站了起来,「有事吗?」
  彩衣怔忡地望着他,却不知该说什么。
  「有话就说。或是你需要什么?」他想靠近她,可又怕让她误会他又要碰她,
只好站在数步之遥,关心地问。
  彩衣望着他的眸子浅露泪影。她这阵子这样无理取闹,他非但不恨她、气她,
还这么温柔待她,她的心都疼了起来。
  「听说……你要出征?」迟疑了会儿,她轻声问着。
  「你是听谁说的?」他眉一皱,「八成是那几个臭小子。」
  「别怪他们。我只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彩衣说着,泪水毫无预警的落了
下来。
  「你怎么了?」德稷心一惊,再也顾不得一切的靠近她,伸手拂去她的泪水。
  彩衣敏感的向后一退。心底的阴影消失前,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触碰。
  她这样的反应,让德稷内心的悔意又染上全身。
  他撇嘴笑了笑,「你还是这么怕我?」
  「我……我不是怕,而是……」她为之语拙,不知如何表达。
  「算了,不用说了。」他回头坐回书案,继续批示。「我明天一早就要出发,
你……好好照顾自己。」
  「我待在宫中多有人照顾,可是你呢?」彩衣主动走近他。
  「傻瓜,我这么大个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吗?再说边关士兵众多,我都可
以差遣的。」他平静的声调中没有夹杂太多的情绪,空洞得可怕。
  「有件事我想问你。」彩衣想了想又问。
  「你说,我听着。」德稷抬头对她微微一笑,凝视她片刻后,又低头继续手
上的工作。
  「这宫里的女人呢?」
  她这话一出口,德稷倏然抬头,「女人?春喜不是女人吗?」
  「我不是指宫女,而是其它嫔妃。」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直瞅着他,像是想
从他的灵魂之窗探究事实真相。
  「呃……她们……这也是那几个小子说的吗?」他揉了揉眉心,最后忍不住
啐念道。
  「不,不是他们说的,而是我晌午出去赏花时发现的。」她敛下眼,「以往
只要走出玉湘苑,都会看见其它妃子,可今天我都没看见……」
  「彩衣,我不想多说什么,有话等我回来再说吧。」德稷很激动──她终于
发现宫里的改变了!
  但那又如何?她方才还是躲着他……
  「不,我现在就想知道。」她又跨近一步,「我问春喜,她什么都不说,但
我看得出来一定有事。」
  「彩衣!」德稷合上奏折,强力压抑住自己想搂住她的冲动。「因为……我
遣她们离开了。愿意改嫁的我就让她们改嫁,不想改嫁的我就给一大笔银两,足
以让她们后半辈子衣食无虞。」
  「倘若她们不肯改嫁也不肯离开,只要跟你一辈子呢?」她发着抖问。
  「的确有两位妃子如此,但我告诉她们,就算她们留下,我也无心对她们,
更不可能再与她们见面。她们因此都死了心。」他非常坦白地说。
  「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捂着唇,哽了声。
  「就在数天前。」德稷想了想,跟着一笑,「你累了吧!你先回房去,我今
晚可能不歇息了。」
  彩衣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也没有应声。
  就在德稷强迫自己将凝注她的视线调往案卷时,她竟突然扑向他,跪在他脚
前紧抱住他。
  「你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对不对?是我不好,为了离开紫禁城,我跟着其它
格格不顾危险到处闹事,我真的好幼稚……」
  虽然他这么做让她好感动,可自古以来哪位君王不是嫔妃成群?而她居然…
…居然让他主动舍弃了这一切……
  「彩衣,别说了。我还有很多事得做,你不要扰乱我的心。」他想推开她,
可一触及她娇软的身子,他便使不出力来。
  「德稷,对不起!你是不是因为气我,所以不要我了?」她抬起小脸,望进
他深黝的眼底。
  「傻瓜,我怎么可能气你或不要你呢?是你一直躲我呀。」德稷笑着拉她站
起,「不恨我了?」
  她摇摇头。「我从没恨过你,只是……只是觉得配不上你。更怕……更怕…
…」
  「更怕什么?」
  「更怕你用残暴的手段对我……」她垂下脑袋,「所以我怕……对不起。」
  「残暴的手段?」他先是一愣,跟着才意会她指的是什么。「我真该死!那
回是我气疯了,才……」
  「别说了!你什么都别说了,是我不好。」彩衣握紧他的手,「答应我,别
去边关好吗?」
  德稷笑着摇摇头,「君言非儿戏,既然已决定前往,我就得去一趟,而且非
得打胜仗回来。」
  「是因为我让你死了心,你才做出这么危险的决定?」她紧皱着眉,眼泪又
不争气地狂泄。
  「别这么说。我身为男人又是一国之君,不去前方看看,又怎么知道士兵与
百姓的辛苦?」德稷扯着俊魅的笑意,跟着又拾起笔继续批阅奏折。
  不是他要故作冷漠,而是她愈是靠近,他愈把持不住想好好抱她、爱她的冲
动。但他又担心自己的孟浪会再次伤了她。
  「德稷。」彩衣喊了他一声,跟着拿下他手中的笔,握住他的手抚上自己的
胸。
  「彩衣,你这是……」
  「爱我。」她咬着唇,大胆地说。
  德稷心一动,却看得出来她在颤抖,于是体贴的抱紧她。「彩衣,别为难自
己,累了就去睡。」
  「你不要我?」彩衣张着大眼,傻愣愣地盯着他。
  看着她那我见犹怜的模样,德稷的身子紧绷着,当紧绷到一个限度,他再也
忍不住地俯向她,灼热的双唇狂猛地攫住她的艳红。
  彩衣先是被他的动作吓了跳,接着也展开双臂接纳他,以最热情的吻回应他。
  弹指间,两人的衣裳已褪落一地,德稷的唇性感且疯狂地在她饱满双峰间游
移,大掌紧紧揉住她的雪胸,以最温柔的舔吮摩擦着她的乳尖。
  「德稷……」她仰首呻吟。
  「我弄疼你了吗?」他就怕自己又忘了该有的温柔。
  她摇着头,挺起胸将自己的胸乳往他手心挤。
  「你愈来愈迷人了……」他眯起眸,望着她娇软弹性的身子,以及那偎着他
的柔美、那凹凸有致的体态,教他为之疯狂。
  他加快手指与唇上的动作,抚弄着那如珍珠般的蓓蕾,让它在他的挑逗下益
发肿胀迷人。
  「德稷,我好爱你……」
  彩衣诉爱的话语瞬间转为锐利的抽息声,因为他突然咬住她鲜沛的乳尖,舌
尖狂烈的在上头兜转着。
  她的气息愈来愈凌乱,欲望也逐渐沸腾,他的手也来到她的大腿来回爱抚着。
  「呃……」一阵酥麻让她浑身轻颤。
  「嘘,别动。」他贴在她耳畔说着,指尖一寸寸接近她柔软的女性。
  她感觉小腹有股莫名的热潮在翻涌,最羞耻的核蒂也渐渐发抖、发烫,极需
他的慰藉。
  「德稷……」她柔声轻喊,身与心都陷于一种激情的矛盾中,令她难捺地蠕
动着身子,宛似一个诱人的仙女,让男人下腹的热力完全凝聚,蓄势待发。
  「啊……」在他更邪恶的折磨下,彩衣已是娇喘连连……
  看出她已完全陷于欢爱中,德稷笑了,附在她耳畔轻声说:「把腿张开,接
纳我……」
  当他的手心掠过她平坦的小腹,持续往下移动时,彩衣全身已泛出嫣红的颜
色,双腿却仍是紧张地牢牢并拢。
  「乖,张开。」他柔声诱哄。
  「可是……」她仍有点儿怕,「你会温柔吗?」
  「一定。」他眸光一浓,「一定让你销魂到忘了今夕是何夕。」
  她听话的放软了身子,没想到他的手指却趁隙钻入她细柔毛发处,暧昧地转
着圈圈。
  「呃……不……」她深吸口气,在他的捉弄下,她那儿居然湿成一片。
  天,她怎么时候变得这么淫浪了?
  「是不是受不了了?」德稷的指尖在入口来回旋绕,一步步将她的情绪推向
最高点。
  「别这样……」好难受……
  接着,他拨开密林,轻柔地挑起那层层玫瑰花蕊,舌尖却沿着那皱褶探巡,
终于找到那颗珍贵的珍珠。
  他蚀骨销魂的吸吮,让彩衣急急吶喊出声,控制不住地频频呻吟出最淫浪的
音律。
  德稷听在耳里,灵活的唇舌更坏的撩拨着,在她鼓起的花苞上尽情游戏。
  眼看她整个幽秘变得像朵绽放的牡丹,他高捧起她的臀,将那甘汁蜜津一口
气全吸入嘴里,品尝她激情下的产物。
  「啊……」销魂蚀骨的呻吟一声又一声,彩衣只觉得自己就快要被一股无法
形容的高潮给炸开了!
  「德稷……」在喜悦中她不停呼喊着他的名字,下身的紧窒更在他的爱抚下
不停收缩。
  「你好美……」看着她闪出点点晶光的爱液,德稷眸光一热,哑着嗓问:
「可以了吗?我就要等不及了……」
  彩衣张开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笑着对他点点头,主动将自己送给他。
  受到这样的激励,德稷跟着笑了,并以雄性之姿,生猛而有力的刺进她为他
敞开的迷人花心。
  「啊……」欢愉之声尽情回荡在这子夜中……
  彩衣不停的发着抖,嘴里满足的娇吟却是一声接着一声,宛如最美妙的天籁。
  「老天!你还是这么紧……」他不停喘息,跟着用力掰开她的腿,更深的顶
进,这次直达最底端,完完全全充填了她。
  「啊……德稷……」她不停抽搐着,承受那诉不尽的狂喜。
  他一再的冲刺,一次比一次有力、一次比一次狂浪,次次填满了她,在她狂
浪的叫嚷声中如同一匹快马,不断地奔驰、奔驰……
  低头吻住她微启的小嘴,他势如破竹般直捣花心深处,最后与她一起在高潮
的最顶端一块爆开,直冲云霄……
  彩衣在激情过后虚脱的睡了去,德稷却是一夜无眠。他一边批着奏折,一边
瞧着睡在羊毛毯上的佳人,嘴畔的笑容隐隐勾勒着幸福的光影。
  很快地,天亮了,意味着前往边关的时候到了。他整好衣装,心疼的在她颊
上印上一吻,在她耳畔留了一句话──
  「等我回来。」
  一个时辰后,德稷和武逸已经整队出发,这时候彩衣才缓缓醒来。
  她发现自己躺在德稷寝宫的羊毛毯上,身上还带着昨晚激情的酸疼,这才蓦
然想起他即将远征。
  她赶紧穿好衣裳冲了出去,却在门外巧遇春喜。
  「春喜,皇上呢?」她急急问道。
  「皇上已经起程前往北方了。」春喜说。
  「什么?他为何不叫醒我?」她咬着唇,思念的情绪已经涌上心头。
  「皇上临走前特别叮嘱,要我好好照顾您。」春喜笑了,「您知道吗?皇上
是爱您的。」
  「我知道……我知道……」可她却连道别的话都来不及跟他说。
  瞧主子心痛的模样,春喜安慰道:「皇上鸿福齐天,一定会凯旋归来的。」
  「对,他一定会回来的……春喜,我要以最好的状态等他回来,不让他担心。」
  她仰望着北方,心中默念着:德稷,你一定要保重!我等你回来……
                尾声
  德稷这一去已经三个月了,彩衣可说是日日在担心中度过,只等着前方传来
捷报。
  只是日复一日、月复一月,仍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这场仗是赢了还是输了?她该问谁才有答案呢?
  「格格,您就别担心了。瞧您一天比一天瘦,这可怎么是好?」春喜见她老
是倚门而望,只要有太监经过就堵住人家直追问边关详情,真是苦煞她了。
  「我没事。只是……春喜,你能帮我打听吗?」她忧焚地说。
  「我一直在帮您注意,可是一样没消息,问谁都没用。唉……这次的战事怎
么那么诡怪呀?」以往只要一有消息就会立即传进京里,这次着实闷得太不象话
了。
  彩衣点点头,「或许他是不想让我操心。」可愈是这么想,她就愈是心急。
  「唉……您就别想太多了。夜深了,您该歇息了。」春喜劝道。
  彩衣顺从地走进水茵房,让春喜为她更衣。直到她躺下闭上眼,春喜才安心
地退出屋外。
  听见春喜离开,彩衣就张开眼,瞧着内墙烛光闪烁的光影,泪水不知不觉地
淌落。
  「德稷,你现在到底如何了?为何连一点消息都不给?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她小手紧抓着被褥,每夜她都在这样的情绪中睡去。
  突然,她张大了眼,因为墙上的烛影突被一道阴影所遮蔽,慢慢的,那道阴
影扩大开来,显然是个男人身躯!
  「啊……」彩衣想惊声尖叫,可声音还没吐出口,小嘴已被捂住!
  她紧张地不断挣扎,直到听见耳畔浅扬的音律,「小傻瓜,是我。」
  她这才停住动作,一脸怔然地看向来人。
  彩衣身子不停地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激动……最后,她伸出小手,轻
拂眼前那张风尘仆仆却依旧俊魅的脸庞。
  「德稷,是你!真是你……」
  「真是我。」他笑了。
  「哇……」彩衣突然大哭起来,「为什么你现在才回来?为什么你连一点儿
消息都没有?为什么……」
  德稷心一动,立即堵上她的小嘴,尝尽她口中热泪回荡的酸咸滋味。
  「对不起,因为一开始战事并不顺利,所以我不准传信兵回京。」
  「那现在呢?」她抬起纤美的小脸。
  「当然是获胜了。」德稷笑得开怀。
  「可我还是没收到消息。」彩衣皱起小巧的五官。
  「因为我就是传信兵。」
  「啊?」她瞪大眼。
  「我等不及整军回京,等不及立刻回来看你,所以排除众议,硬是接下传信
兵一职,先行快马回京禀报。」
  瞧他那肆笑的得意神情,如今的他怎么看都不像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在她
眼中,现在的他是她的男人,她的天、她的地。
  难以化解相思之苦,她立即反身抱住他,打算献给他最深的柔情。
  「不,我一身臭汗,等我梳洗过后。」她好香,就像仙子般,他怎能让自己
的汗臭味儿亵渎了她?
  「我不管。」
  这味道在于她可一点儿也不臭,它代表着他对她的爱,他雄性威武的男人味
儿呀!
  彩衣紧抓住他的盔甲将他推上床,主动扒起他的衣服。
  「天……这是什么嘛!那么硬,怎么脱?」
  瞧她笨拙的与盔甲战斗着,德稷忍不住仰首大笑。
  「你还笑!」她噘着小嘴儿。
  「还是我来吧。」他起身利落地褪去一身战袍盔甲,再度压在她身上时,他
眸底已荡漾着浓烈如酒的情意。
  「彩衣……有句话我一直没告诉你。」眯起眸,他大手缓缓揉上她细滑的身
子。
  「嗯?」她闭上眼,窝在他怀里战栗。
  「我爱你……」
  轻吐爱语后,德稷再也把持不住禁闭三个月的欲念,全数发挥在她娇软的身
上,一场干柴烈火的爱之旅如火如荼的展开。
  「德稷,我更爱你。」她还以一笑。
  「做我的皇后吧!明天我就请皇奶奶替我们作主,让我一生一世独宠你一人。」
他轻滑进她体内,她以款款深情包围住他,双双带给彼此前所未有的激情。
  彩衣展开身心,俯在他肩上接受他的给予,虽然没说话,可她已告诉自己,
今生今世,她仅唯他所有,愿来生来世亦能相偎依……
                一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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