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她柔软的白白
的肉体压在草地上的嫩枝和石头上。这种不舒服只是更加刺激玛莎。他的硬东西
插入她身子时,她气喘着,拼命想抓住他,她的手指甲透过他衬衣易碎的白布戳
进了他的背部。他们俩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现在完全忘却了窥视的眼睛,骑坐在
一起,以期达到极大的肉体享受。
  玛莎的情欲高潮不久就来到了。一阵阵的抽搐足以使亚历克斯将珍珠般的精
液一次又一次地射入她的身子。
  正当他们躺在草地上,因满意的情欲而气喘时,玛莎意识到,她的内心还有
一种需要,一种不满足的需要。这种意识使她充满恐惧,充满一种奇怪的刺激,
这种刺激是她以前从未经受过的。
  亚历克斯走了。玛莎给自己倒了一杯冰镇的葡萄酒,匆匆洗了一个澡。仅仅
因为她丈夫和她的情人白天把她抛在了一边,那并不意味着她不能纵容自己。她
已经沉浸在泡沫的海洋里了。
  后来,她浏览了一下劳娱德海报和金融时报,然后她开始上班,决定做一些
工作。
  计算机放在楼下的后屋里,理查德很想把它作为暗室。但是玛莎立即看到了
它可以作为办公室。在那场争论中,像往常一样,她总是占上风。毕竟,如果她
要住在很远的地方,从家里去经营她自由作家管理谘询业务,她就需要一个像样
的办公室,这就意味着不是被驱逐到厨房或者是亭子间。
  她坐在VDU前面,打开了开关。萤光幕亮了,放进磁片,然后打入指令,
并等候接网。
  今天的金融市场清淡。美元比德国马克高二芬尼,但是没有什么会改变她所
写报告的内容。她浏览了一组图表,为下次董事会打了几份统计表。如果她现在
就开始写报告,那么她就可以确定最后期限在第二天早晨将报告送到总公司。当
你是国际联合大企业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的自由作家管理顾问,你就不会有丝
毫不认真。
  她拿出一只文件夹,她没有去看空白页,却发觉自己用怀疑的目光注视着萤
光幕上慢慢地显写出来的一条消息。
  别愚弄自己,玛莎。你们的秘密也是我们的。我们清楚知道你们做的一切。
欧密茄知道一切。
                第二章
  玛莎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她还在想:这恶作剧到底是谁
做的呢?为什么又取名叫欧密茄?天啊!请可怜可怜我吧!到底有什么意图呢?
  当然,可能没有任何意义。的确,在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有许多人嫉妒她
能左右董事长,这根本就不是密,几个去年从牛津和剑桥大学毕业的淘气鬼和他
们纯洁可爱的女友,其中一位叫比琳达的女孩,觉察到了她的不愉快。玛莎,一
个还是二十几岁的女子,已结了婚,她不是那种爱发号施令的人。
  的确,当斯坦纳伯,迈尔斯决定为让公司回到正常轨道而聘用一名管理顾问
时,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里许多人不高兴,而且他们肯定没有期望麦克莱恩,
玛莎这样的人,加上在家里进行她的谘询工作,这个事实更使他们恼怒。毕竟,
你不能从起居室里从事严肃的专职工作,不是吗?她感觉到他们把麦克莱恩谘询
处和性具及塔泊陶器的聚会并列归类。
  当然,她首先得承认她的生活方式很自由,不过她讨厌整日坐在那喝咖啡,
也讨厌俊美的脸蛋却有愚蠢的脑袋。你听着,尽管憎恶她,他们的眼睛仍直勾勾
地盯着她的后背,或者像猥亵的男生在楼梯下徘徊等看她的裙子。问题在于她是
位训练有素的管理顾问,而不是头脑简单的轻浮女子,她是一位工商管理硕士。
  不容置疑,他们也听到她与亚历克斯调情的风声。他们也许隐约感觉到这与
专门职业无关,而最大的可能只是他们充满嫉妒。不过,有一半的是肯定的,他
们更喜欢她当书。
  好了,今天的会议会证明她的头脑里塞的不是棉絮。她经过调查,研究作的
报告非常清晰地阐述了格伦沃尔和贝克公司在下一次清算帐目时超级市场的效率
会提高到百分之十,如果他们接受她拟定的计划。肯定会带来烽火,不过,玛莎
并不担心对峙。要是说,会议的气氛向她对准,经常是散会后迳直回家,恳求理
查德和她作爱,她迫切需要坚硬的阴茎。
  她把理查德搂着她腰的手臂拿开,下了床,让他迷迷糊糊,手脚展开躺在床
上。他的背宽大结实,她心里这样想着,瞥了一眼他晒黑的肌肤,他躺在那儿,
脸朝下,大腿分开,像一个纯真的孩子,同时又像一个刚刚纵欲之后沉睡的淫荡
男子。
  他硕大的睾丸在分开的大腿间看得清清楚楚,古铜色的茸毛覆盖在起了皱纹
的红皮肤上,那一对果实看上去如此诱人和刺激,玛莎渴望尝一尝。她打算让手
在那古铜色大腿间轻轻抚摸,把那饱满的快乐果实放进嘴里,让舌头舐遍肌肤,
使它因极度兴奋而绷紧。
  她的阴部流出来一股温暖的东西,乳头因触摸愉快地硬突起来,她知道只要
把手伸进腿之间,在已经分开的阴唇之间,在那儿,只要摩擦一会儿,就能使自
己满足,减轻这可怕的压力。
  可是,已没有时间来满足自己的性欲。她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钟,已经七点
十五分,她还有衣服要洗,垃圾要倒,并要写一张条子留给电工。她决定不弄醒
理查德,今天,他不上班,让他做一个梦吧。她不知道他会梦见谁。
  她控制住自己,把注意力转向衣柜,打开橱门,挑剔的目光扫视着挂在横木
上的衣服。这套蓝色衣服?不好,有点太正经严肃,阿玛尼服装怎么样?式样陈
旧吗?她把它拿了出来,对着自己比试了一下,也欣赏着镜子里的自己。时髦,
这是肯定的,不过,是不是太过分了?今天,她想让自己看上去像位绝代佳人,
性感十足,并且带有一点儿危险。
  最后,她决定穿那件鲜绿色的衣服配一条项,它在过去曾起到过作用,没有
理由不再产生效果。行了,她要凭借自己的优点获得成功,而不是她的性别。不
过,她要利用所能得到的帮手,她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不戴奶罩的乳房紧贴充
满线条的衣服足以减弱他们的抵抗。如果他们专注于她的性别,也许更容易说服
他们。
  玛莎对进行龌龊斗争毫无顾忌。毕竟,此外没有别人做,谁知道呢?她甚至
可能弄到一,二条欧密茄消息,这个恶作剧家伙部份的线索。不管他是谁,也是
聪明人,既使他已经接通这个系统,他或者知道了她的指令,或者找到一条无需
指令直接进入她的系统的方法。
  对她的一切自恃,那种想法使她不寒而栗。
  她迅速冲了一个淋浴,在穿上那绿衣服之前,她在乳房之间擦了一点香水。
这套衣服选得不错,充分显露了她修长的双腿和结实的胸脯,最后穿上轻薄长统
袜和雅致的皮鞋。
  理查德还在睡,手臂环绕着枕头像孩子抱着玩具熊,玛莎夹上耳环,拿起手
袋下楼走了。
  去上班好似涤罪,车子装了新的变速箱,还在车库,所以她不得不乘火车。
和成百上千面无表情,带公文皮包的人一起挤进闷热的车厢,确实什么也不干。
另外,没有满足的性欲在大腿间恼人地搏动。
  她的专注力眼看就要瓦解了,她紧紧握住行李架,夹挤在密集的旅客中,她
的背跟站在她身后的男人相擦,这是火车行驶中的不自觉摩擦,然而,她内疚地
意识到她喜欢这样。是她的想像呢?还是他在回报她的恩惠,把他的性器官贴紧
她背呢?她早就感觉到一根硬东西在她裤子开始膨胀。
  现在他紧贴着她,如此靠近,以致于都能听见他的呼吸,在她背上是他的手
沿着她臀部的曲线抚摸吗?在缓慢地朝短裙的褶边滑下吗?她感到自己的呼吸在
加快,变得有点莎哑。
  一位不相识的男人,甚至她都没有见到,在她所能想到的最公开的场所,正
在和她相摩擦,那双令人讨厌的手抚摸着她的肌肤。现在他正在把他的裙子向上
拉,露出她的背,只剩下一条小衬裤,这密集的人群使她不至暴露在众人面前,
只有上帝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这时的她,乳头坚硬,阴蒂渴望他再进一步,再进一步。
  她的手指碰到了什么东西,现在他已经抓住了她的手。他在努力做什么呢?
既使她想抽出自己的手,也做不到,她的另一只手紧握住行李架,她在他的掌握
之中,而且他一定确信这一点。她是心甘情愿的受害者。
  她的心在砰砰地跳,不再反抗,感觉到她的手被进一步往后拉直到必然的接
触,她的手指本能地向那男人裸露的阴茎靠近,让它暴露出来,感受它的兴奋,
它的敏捷。他引导着她的手告诉她他希望她做什么,不过她已经猜到。他要她对
他手淫。这位没见面的男人的性欲在她手掌心里悸动,他的满足也是她自己的满
足,答应或否定。
  因为担心她可能看到的,所以不敢向后瞥一眼,玛莎开始熟练地玩弄不曾见
过面的情人的阴茎,一开始缓慢而带着试探性质,然后就加大了力度,轨玛莎而
言,她想圆满,快速结束此事,以便他走开,让她一个人待着,不过她更愿意让
它永远继续下去,延长这男人的肉体享受,这样他会记住她,这位身穿绿衣服的
红发女人曾有一天占据了他的灵魂。
  她看到了自己的能力,这是一种新的刺激,这时玛莎意识到这位不相识的情
人正努力把她转过身来,默默地请求满足他内心深处的需要和性欲,意识到自己
本来会满怀喜悦将充血的阴茎插进她女身的神殿。
  龟头里渗流出来的透明的爱汁使阴茎变得滑溜溜,玛莎的手指上下滑弄这热
乎乎,厚实的肌肤,这包皮就像绸缎一样光滑。所有这一切似乎不可思议,在几
十位冷漠的旅客中,摸弄一位没见过面的人的勃起的阴茎,其中一些人距离她仅
仅几英寸,他们甚至还没有开始猜测中间发生的事。
  玛莎尽力想像自己正摸弄他阳具的人,她想像着他的睾丸,像预料中那样紧
绷,还有那了不起的阴茎,像箭一样从他时髦,漂亮的工作裤里冲突出来,玛莎
所能想像的就是这一些。他是年轻人呢?还是老年人呢?她没有办法知道。不过
这阴茎倒像是年轻人的,生气勃勃而且坚硬。万一她猜错了呢?她正在抚摸的会
不会是一位猥亵,没有牙齿的秃头老人呢?
  甚至这种推测也没有让她扫兴,在某种意义上,正是这种神愈发使她快乐,
她感到自己堕落,不道德,解除传统习俗的桎梏,她的身体成了有用之物,不是
这位男人快乐的追随着,而是自己的信徒,这种快乐就在她的手中掌握着这个热
乎乎又坚挺的硬物。
  火车一声刺耳的刹车,玛莎注意到人们转动身子,从座位上费力站起来,把
公文皮包从行李架上取下来。已经到了滑铁卢吗?看到头顶上弓形的梁构,使她
大吃一惊,清醒地回到现实中。她,一位年轻的金融董事,在赶赴参加一个重要
会议的途中,站在那儿,裙子被向上扯过后背,还搓摩一位她不曾见过面的男人
勃起的阴茎。
  火车在七号站台东歪西倒地停了下来,旅客就像撕裂的纸袋里倾泻的谷粒从
车厢里涌流出来,玛莎狼狈地尽力抽出她的手,另一只手吃力地拉下裙子遮住暴
露的肌肤。没有见过面的情人很快又控制住她,用全身力气制止了她,告诉她可
能她弄错了,她终究可能不是能驾驭自己的人。
  正当玛莎确信没有被人发现时,感到那男人开始松动,放开了她的手,玛莎
放心地喘了一口气,把手从男人的阴茎上抽了回来。这一切似乎恍惚不着边际,
她仍像树桩一样站在那儿,既不敢动也不敢往后看,她的耳边这时响起一个低低
的声音,莎哑,带有一点威胁:「我们会再见面。」
  说完,这个可怕而强大的人走了,她,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小姐,对不起。」
  她闪开道,让一位怒气冲冲的商人和怀孕的少女走过,目送他们走向月台。
那是他吗?穿着蓝色茄克的男人就是让她进入危险又令人兴奋的游戏中的人吗?
不会,他的声音不像。玛莎仔细观察这群人,他们朝着通向郊区的站台走去,在
这些身穿灰色衣服的人群中,没有办法弄清楚哪一个是她在拥挤车厢的临时性伙
伴。
  她拿起公文皮包,走出车厢,汇入炎热夏日的早晨,她抬手用力关上身后的
门,一股浓重的香水从手心里飘浮土来,这种违禁香水,禁止性交时使用。
  玛莎走进会议室时,杰里米,斯坦纳伯,迈尔斯抬起头瞥了她一眼点点头,
看到他尽力不让自己的眼睛在她乳房间逗留太长,觉得好笑。
  玛莎在会议桌边坐下,双腿优雅地交叉着,恰好露出一点丝般光滑的大腿,
所有的人都注视着她,这正是她所期待的。
  她把公文包放在像镜子一样光滑的红木桌上,拿出所有幻灯片以及报告的复
印件,分递给大家,当每一位董事都拿她的报告时,她问自己,他是欧密茄吗?
  总而言之,不是斯坦纳伯,迈尔斯,这位董事长枯燥无味,毫无幽默,这位
出人头地的男人几乎没有时间和他的妻子梅琳及四个孩子待在一起,任他们独自
做游戏,可能彼得,詹姆斯也不是,尤其是帮助她解决了德里计划上的麻烦后,
对她一直非常友好。
  「通过这些数据来看,我能不能只推荐你?」
  玛莎站起来,走到图表前,拿起划线器,开始划线,讲解,说服他们,勾引
他们,她心里明白,他们排斥她,而且原则上,不是因为事实据证的逻辑争论。
对于事实证据没有任何逻辑之争,她绝对坚信。况且,他们的脸上布满了疑惑和
仇恨。行了,那就这样,她要利用这些事实证据和他们对着干。如果性别在争论
中能引一点作用,会好得多。
  发言时,她对情况进行了分析,解释,对花了几星期起草的图表特别重视,
她看着会议室里的同行,寻找线索。一旦知道了他是谁,她就能查出原因,然后
进行报复。
  珍妮·罗伯逊,这位市场经理,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好像要穿透她的灵
魂。玛莎不安地转过眼睛,她知道珍妮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她,一直因玛莎能影响
斯坦纳伯,迈尔斯而怀恨在心,也许她早就想做一些伤害她的事,不过珍妮对技
术一无所知,所以她不可能采取这样一种鬼把戏,不会。珍妮,罗伯逊会采用更
老练,更残忍的方法。
  玛莎打开头上的放映机,放进一张有关计划储蓄金的幻灯片,这是她提出的
削减成本措施。她内心仍在对可能是对手的人逐一过目,哈里,盖茨,卢伦,帕
默,琼,达西范,他们都有可能,年轻,幼稚,满怀抱负。玛莎,杜耶,董事长
的中年采购员,可能因嫉妒或简单的心理上的敌对,这似乎不可能。现在,玛莎
坚信她是在和公司在外国的某一个人打交道,甚至完全是局外人。
  「这些储蓄金在英镑变动时反常的起伏。」连西范发言说:「如果货币市场
突然出现一种趋势,结果会怎么样呢?」
  「不错。」帕默点头附和着说,一副可怕又沾沾自喜的表情,难怪他女友将
灰绿的颜料倒泼在他崭新的名牌衣服上。「这些措施都非常好,不过,你真的认
为商店里的职员会接受?我们有其它发财的途径。」
  玛莎弯下身,把双手放在桌上,直盯着帕默的脸说:「这不是选择的问题,
如果不实施这些计划,这个公司在二年之内就要破产,到那时,人人都将失业,
也包括你。」
  这些话说出来后,会议室里一片沉寂,玛莎突然意识到腹内和耻骨区洋溢着
温暖的激情。权力和进攻真的向她对准了,意念中,她突然看见穿着黑色皮衣的
自己,把一只高后跟皮靴碾向卢伦,帕默可憎的面孔。
  珍妮补充说:「当然,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玛莎冷冷地回答:「但是,如果这些措施不实施,我不会待在这儿眼看着公
司垮掉。很多其他职员更容易接受合理的长期财务计划。」
  「啊!」帕默微笑着,「他们每一个人是否都想让你从温暖,舒适的家里出
来工作呢?顺便问一下,现在内伯公司怎么样?再说,你的工作是不是让你精疲
力竭,需要好好的休息呢?」
  这露骨的言外之意,对每一个人都起作用。如果不是传说,玛莎的性欲在公
司里至少已是共识。她漂亮迷人,而且对情人相当挑剔,那些曾试着,结果没有
能赢得芳心的人满怀愤怒是可以理解的。
  她的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
  「帕默先生,你可以用你的生命维持这公司,但不能让我们大家犯你一样的
错误。」
  她的阴蒂迫切地跳动,有规律地跳动,这是性欲的悸动,随着心脏的挛缩,
这种欲望似汹涌澎湃的大海袭向全身,她不知道在座的其它人是否能发现那坚硬
的乳头,紧贴着合身的绿色衣服。想到他们个个盯着她的胸脯,目睹她性欲的唤
醒,这只能使她更兴奋。
  会议接下来再没有什么动人的场面,董事会有点折衷玛莎的计划,他们通过
了明年的财政预算,几乎不能否定确凿的证据,关键在于这三五0个计划后备。
不过,有一件事是明确的,这不会在一次会议上就能得出结论。
  「行了,我宣布会议暂停。」斯坦纳伯,迈尔斯说:「玛莎,我要感谢你为
如此彻底的数据分类所作的准备工作,我个人而言,对于基本措施的必要性,我
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但是,这明显需要进一步,有条不紊的讨论提炼精华。」
他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帕默和达西范,「我不想让个人看法影响正确的决定。」
  玛莎收拢起文件,总体上,对事态的发展感到满意,她真的没有期望在第一
次回合中就让人接受,再说这些反对意见也在意料之中,事实上,所有考虑的事
情,曾经相当合理。当然,这有助于她对准备好的数据绝对的坚信,她几乎忘记
了为引人注意而进行刻意的打扮。
  尽管她没有进一步猜测欧密茄的真实身份,但是,不晓得什么缘故,帕默似
乎显得太明显了,他的含莎射影像磁体一样确实引起了她的怀疑,难道是两面派
的虚张声势吗?噢,上帝,现在她真是愚蠢。
  她想到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正想转身离开,发现哈里,盖茨正在窗口徘徊,
好像在等着问她什么事件。她从他面前走过,根本没有注意他,不过,当她正伸
手拉门把时,他追赶了土来。
  「玛莎!」
  「什么事?」她转过身,困惑地看着他。
  「出去喝点什么,好吗?或者,可以吃顿饭?我住在波特兰饭店,就在拐角
处,你必须急着回家吗?我们也许能在一起待会儿,使彼此更了解……」
  「对不起,哈里,可能的话,改日吧。」她轻轻拍了下他的手,倒更像他的
母亲,而不是潜在的情人。他十分温柔,真的。也许……不行,她的性生活已相
当错综复杂,不想再增加任何偶然的变数。「你听着,下次在费哲开完会,在午
餐时去喝点什么好吗?」
  哈里没能掩饰他的失望,沿着走廊,下楼走了。他总是走楼梯,不知道什么
原因,讨厌电梯。很明显,他有点儿反常,或者有严重的病态性恐惧症,没有任
何人仅仅出于乐趣走这肮脏的楼梯。
  玛莎转身向左,朝着电梯走去,揿了一下按钮,等待着。电梯从五十层下来
需要一段时间,四周没有一个人。偷偷地,她解开衣服最上面的钮扣,把手伸进
去,用指尖触摸奶头,还很坚硬,像一小块温暖的铁,不屈服于触摸,而且非常
非常敏感,好像她的指尖带了电,透过胸脯在体内裂化,并沿着每一条血管,每
一根神经汹涌而来,一直到达腹部,阴部,屁股再到指尖,完成一个循环。
  一阵沉闷的嘈杂使玛莎警觉起来,这是电梯运行的声音。她看了眼指示板,
二十八层。只有几层了,她婉惜地抽出手,扣好最上面的钮扣,衬裤里湿漉漉的
不舒服。她回到家时,理查德将获得比预料的还要多,万一他不想要它,行了,
她要留点神。
  伴随着钢索的铿锵声,电梯到了,在三十层摇晃着停了下来,门开了,玛莎
发现里面挤满了人。显然,楼顶房间有会议,因为人人都佩带着那些可笑的塑料
徽章,玛莎没有太注意他们,跨进电梯,挤在门后,人们礼貌闪开,让她进来,
玛莎向后挤进旅伴之中。
  电梯又摇晃起来,开始徐徐向下滑动,这旅程好像一个世纪的长,因为每一
层都要停,让人们出或者进。现在,电梯拥挤得难以置信,玛莎几乎喘不过气,
感到背上有只手,心想,这是偶然的,难道她只是这样想的吗?在如此狭窄的空
间里,身体相碰不可避免,人们无法逃避。
  可是,不对,背后又有了感觉,手掌慢慢地,谨慎地滑过她的臀部,探查着
那区域,紧紧包里在亚麻衣服里的肉体是那么结实。玛莎的心砰砰直跳,这一天
已不是第一次了。难道这个人类世界就对她的肉体有所企图吗?想到这里,她打
个冷颤,不完全是不舒服。
  现在,手更加大胆,还是那只手吗?几小时以前在拥挤的车厢里,在她身上
满足了要求的那只手吗?决不可能,不过她对这种触摸有点熟悉。
  她尽力转过身,想看一眼到底是谁在对她干这种事,可是,很快就被紧紧挤
在一起的代表们制止了,她本来可以请一位来帮助她,但是,什么东西顶住了她
的背,也许,她应该在下一层就出来,可是,那只手,慢慢地,淫猥地伸到裙子
下面,控制住她的惊慌,她好像被拴住了一样。
  电梯在十五层停下,门开了,大多数代表从电梯里蜂涌而出,毫无疑问,他
们去行政餐厅。玛莎跟着他们向前垮了一步,但是,手腕突然被牢牢抓住,她惊
愕地要转过身,对他发怒,然而,几只手按住她,不让她动弹,迫使她呆呆地站
着,绝望地盯着前方,门开始关上,她可以逃跑的路切断了。
  只有十五层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有人能对她做出什么事来呢?尽管看不
见他们,但是,知道一定还有五,六个人和她在一起,站在她及她的捕手后面,
假如她大声喊叫,肯定会有一个人来援助她。
  在十五层和十四层之间,电梯轻微地晃动了下,突然,发出喧噪的嘎嘎声,
停了下来。灯闪烁了几下,接着熄灭了。电梯里一片死寂,只有应急灯微弱的薄
光打破了险恶的幽暗。
  没有人动,也没有人说话,在她背后面目不明的人们没有一点儿声音,只有
他们呼吸告诉玛莎,她不是一个人。他们的呼吸,以及像铁一样坚硬的手指刺进
了她的腕关节,像老虎钳一般卡住她的脖子,她不应该恐慌,不应该显露自己的
害怕。
  突然,她感到柔软如丝的刷子在脸颊上磨擦,她猛地闪开头,可是没有用,
丝巾突然盖住她的脸,遮掉最后一点灯光,这最后的舒适。
  现在,她眼前一片黑暗,孤独,担心,什么也看不见,迷失了方向。那双手
现在愈发大胆,不管她的恐惧,逗弄她的肉体,让她兴奋,电梯停止不动,再次
启动,可能需要几分钟,或者几小时,她被一个没见过面人支配着。
  熟练而巧的手指解开她衣服上的钮扣,拉开拉链,吃力地把裙子扯到玛莎的
臀部,掉落在地上,发出轻轻的莎莎声。几只手仍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不过,她
不再挣扎,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梦一般的奇异,不真实的手拉下她的衬裤,玛莎的
恐惧开始消失,内疚的暖流传遍了全身,这不是她的意愿,却是抚弄她屁股,大
腿,阴蒂的谐音。
  「听话。」一个声音靠近她的脸,喘息着,她听得出来这正是火车上那男人
的声音。
  「遵守快乐原则,你就不会受到伤害。」
  她愤怒得想大声叫喊,提出抗议,她是一个女人,不是性具,况且她,玛莎
没有服从的习惯,她不愿接受这位侮辱她尊严的自命情人,把自己的性欲强加给
她。
  然而,她什么也没说,因为她还记得前一天,那个狂热的下午,亚历克斯把
她拖进自家花园,剥光她的衣服,眼睛里没有一丝怜悯,她还记得嘴里他阴茎的
味道,以及他突然插进她里面的方式,意想不到的熟练,她还记得自己的柔顺所
带来的快乐。
  现在,那双手在她的肩膀上,将她向下压,向下,还向下。她悄然地跪在电
梯的地上,意识到自己其他的感官变得更敏锐,性器官的气味把她整个儿包围,
弥漫在这闷热,不流动的空气中。拉拉链的声音使她不寒而栗,乳头坚硬起来,
已经预测到接下来要她干什么。
  渗透她阴部气味的手指迫使她嘴巴张开,绕着她长长,红发的手突然将她的
头向前一拉。
  这男人的阳具带有强烈的咸味,让她吃惊的是,他不像大多数男人那样,填
塞她的喉咙,让人窒息。起初,只让她碰到一点点龟头,然后,逐渐在她嘴里一
进一出,她的舌头以令人眩晕的魅力舐遍阴茎头,在心里,描绘它深红色的头,
描绘沉甸甸的睾丸,以及随着他兴奋的加剧,那绷紧的皮肉。
  她知道,随着嘴唇,舌头和喉咙的每一个动作,他快要射出精液了,而且她
也在等待着快乐的顶峰,咸味的液体溢流出来,热乎乎的白色喷射物塞满了它的
嘴巴。她已经能听到他的喘息更莎哑,能嗅到他的兴奋,可以用舌尖品尝到它,
她想伸手去触摸睾丸,但是,手腕仍被紧紧抓牢。
  突然,她想知道谁在那儿抓着她,而且电梯厢里有多少人和她在一起,他们
在观看,在等待,并陶醉于此?她不知道他们是否在对着她手淫,不知道自己是
否在给他们带来享受,如同给这位有着大而光滑阳具的,面目不明的男人,带来
肉体的快乐。
  他的阳具在她的舌头上抽动,马上,即将就会因不受控制的快乐而痉挛,向
前把精液喷进她的嘴里,她自己的力量也不可否认,而且比她想得更充满情欲,
她想就让他停留在这个程度上,在高潮的边缘,因为他一直让她跪在面前,她要
玩弄他的快乐享受,让他意识到这一切全靠她,而且如果能够选择,她能让他得
不到迫切需要的这种满足。
  令她目瞪口呆的是,他突然把阳具抽了回去,一下子,她就失去了与现实的
联系,不过,立刻就明自了他的用意,他在告诉她,无论她在想什么,他充满权
力,是她的主人,是唯一掌握自己快乐的人。
  几只手抓住她,把她放在电梯厢的地上,粗糙的地毯像一张钉子床刺痛了她
柔嫩的皮肤。她被动地由这双手任意摆弄,是好奇,不是害怕她会发生什么事。
  那声音又飘过来,似乎是另一个星球的回音。
  「自己手淫。」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接着右手被抓住带到平坦腹部下面的
金红色三角区,这下,她明白了。
  「让我看看你如何手淫,我想确切知道,没男人和你性交时,你怎么做。」
  「可是……为什么?」玛莎结结巴巴地问,说完,就意识到这是一个错误。
  「别说话。」那只手捂住她嘴,混杂着香水,皮革,汗水和性器官的气味。
  「我允许你说话,才能说话。」玛莎颤抖的手指分开她的阴唇,中指沿着股
沟,插进温暖而黑暗的阴道,它已经湿润,毕竟一整天,她都是处于唤起的,敞
开着的门槛状况下。现在,一种新的刺激已经来唤醒她的阴蒂。
  「触摸阴蒂。」
  「我……」
  「别说话,表现给我看看,你可以讲话,把双腿再张开一些,我想看到你的
快乐享受。」玛莎的手指颤抖着滑在大阴唇之间那坚实的蕊朵上,性器官的气味
飘浮进她的鼻孔,加深了受到的耻辱,她的兴奋。现在性欲已被激起,信念抛在
一旁,并且清楚不需要几分钟她就要达到快乐的顶峰。想到这黑暗,电梯厢里面
目不明的人静静地看着裸露的她,做完手淫,只会使她更加激情。
  在这小规模的示范中,也充满了力量。有力,光滑的左手大拇指有节奏地按
着阴蒂,右手的手指摸弄,刺激乳头,或是戏弄屁股上的快乐宫殿,她知道对这
位面目不明的主人,她残忍的情人必须做的事,知道他的阳具因放松歪扭着。想
到这里,温暖的快乐像汹涌的波涛,从腹部传遍全身,她的快感享受就要来临,
阴蒂在渗流爱液,再来几下,就几下,她就要达到高潮。
  「停。」那只手又上来了,带着皮手套紧抓住她的手腕。
  「你还没有获得快感吗?」
  得到快感?这不符合玛莎的观点,对她来说,快感一向简单,容易的像从盒
子里拣巧克力,这种想法激怒了玛莎。这位面目不明的男人是谁?不让她获得她
需要的性高潮的人是谁?而她迫切需要她的肉体享受,阴蒂因落空而造成的难以
忍受的痛苦在搏动。
  她无法表示抗议,或者问他为什么,粗暴的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翻身压在
她的手上和膝盖上,分开她的大腿,露出光光的屁股。
  他准确地抓进她的里面,除了他不连贯的喘息,一片沉寂,是压抑的沉默。
酷热中,她的汗水从肩膀滴流到腰间,那男人一次次地冲入她的里面,那粗大的
阴茎使阴道壁扩张,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让她快乐,只是有节奏地追求他自己的满
足。
  不真实,又机械,玛莎没有意识到她在干什么,开始回应他的冲击,伸出她
的屁股,迎接下一次润滑的活塞,粗糙的毛毯擦伤了她的膝盖和手掌,但是,她
一点不感到疼痛。她在另一个世界。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把精液射进了她的
体内并迅速抽了出来,让没有得到满足的玛莎独自趴在地上,她尽力移动一下,
可是戴着手套的手又在那儿,在颈后部。
  「别动,我不允许!」优质皮革的气味,夹杂着性交的气息,弥漫令人窒息
的闷热空气中。
  就在这时,电梯嘎吱作声,恢复了正常,透过薄薄的丝巾,玛莎看到背上灯
光闪烁。他们移动了一层,也许,二层,接着电梯又停下来了,她听见有人在揿
按钮,门开了,脚步经过,他们走了!他们不能像这样留下她不管!
  当面目不明的情人走出电梯时,他转过来,又一次开口说话,阴沉的声音带
着讽刺:「我们还要相遇。」
  说完,就走了,他身后的电梯门关上了。
  电梯里剩下玛莎一个人,意识到必须赶快行动,幸运的是,电梯停了下来,
她必须在有人进来之前,穿好衣服,不能让人看到她这模样,她扯下眼睛上的丝
巾,脸贴在电梯门的小玻璃窗上,在微弱的光线下,着眼看,外面走廊里没有一
个人。
  她飞快地穿上衣服和鞋子,套上弃在一旁的衬裤,尽可能把自己收拾干净。
这奇特的经历处处可见,整个电梯散发着性交的气味,地毯上,还有少许白色瑕
疵。
  她终于准备就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按了按到地层的键。
  在她的生活中,会发生什么事呢?她拣起了黑色的丝巾,一种内疚的兴奋像
汹涌澎湃的波涛,在内心深处,她知道,她生活的改变已无法挽回。
                第三章
  她回到家时,发现理查德仰躺在花园里的日光床上,四肢伸开,手里拿着一
杯冰镇啤酒,面带微笑地看着她。
  「过来,一起躺下。」他挪了挪身子,空出一个地方好让她挨着他躺下。
  「好吧!不过,我得先洗个澡。」虽然玛莎在办公室的盥洗间冲过凉,但衣
服和皮肤上仍散发着那抹不掉的充满内疚的愉快气息。以前,她从没有感受过这
种负疚的欢乐,然而,这毕竟不是她的错。
  她躺在电梯地板上发生的奇特的使她亢奋的事,竟使她无耻地从连上帝都不
知道的男人那里寻找乐趣。她既想把发生的一切从脑海中洗掉,彻底地遗忘掉,
又想把它深深地留在记亿里,来刺激她,引诱她,迷惑她进入以前从末体验过的
疯狂刺激之中。
  她脱下衣服扔到洗衣机里,然后走上楼梯拧开淋浴器的开关,冰凉的水似成
千上万的细针刺到她的身上,她被这细针刺得喘吟着气。但这正好舒适地冲走了
她的白天,她的暑热,她的烦恼,她在会议上所受到的压力。她用肥皂擦着疲乏
的皮肤,使它复苏醒过来恢复本来的面貌,迎接亢奋的到来。
  她把手伸到两腿之间,一阵情欲的骚动使她忘却了白天发生的一切,乳房变
得像岩石一样的坚硬。由于水温太低,她把温度调高了一点,这样她可以在温水
中得到放松。
  她叉开双腿,手指伸进阴道。她用一条肥皂棒在阴唇里滑来滑去,香水掺和
着她身上的气味,既难闻又清醒,乳白状的泡沫平静又汹涌。她的手指在阴蒂的
顶部边缘滑来滑去,虽然这只是远远地摸着,却非常刺激。微微细暖流淌到肚皮
上,又流到她的大腿上。要是她不来这一次,真会把沉寂的欲念扼杀掉。
  当她用肥皂条手淫时,脑海中浮现日光下理查德的身影。在太阳底下的柔软
草地上文文雅雅地做爱,她那紧闭的眼睑泛出了红润,她的肉欲慢慢地到达了高
潮,一阵强烈的痉挛自动传到她的大腿,一个影子出现在她的视角中,遮住了太
阳射来的光线,迫使她睁开眼睛看到他,承认他的存在。
  一个黑暗的身影,只有身体没有脸,恐怖而可怕。她知道只要她睁开眼就能
看到一个长长的,圆圆硬硬的家伙暴露在黑色的裤子外面,她的肉欲又会亢奋。
  一个暧昧而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想你,我想你……」一只手紧紧
地抓住了她,她的情欲在颤抖中真的来临了。她发现这种寻欢作乐正是她一直寻
找的真正的绿岛。
  高潮渐渐退去,玛莎睁开眼,发现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理查德。现在他一丝
不挂,像往常那样慢慢移动。
  「我想你,玛莎。」沉默一会儿之后,他爬过来展示给她看,他的硬家伙又
大又漂亮,玛莎想把它拥入口中,但理查德却另有打算。他捏着她的屁股,毫不
费力地托了起来,让她的双腿盘在他的腰间。他轻而易举地轻柔地把他的阴茎套
上,她紧紧地抱着他,满怀激情地搔弄他的背。他的阴茎插入她的阴道,控制这
个动作,以免她不一会儿就神魂颠倒,魂不守舍。
  他让她斜靠着自己,这样他就可以将她的乳房塞进自己的嘴巴。玛莎喜欢他
像一个可爱的小孩贪婪地吮吸母亲的乳汁一样吸着她的奶头。在他用舌头和牙齿
轻柔地逗弄她的乳房时,玛莎的性欲即将来临了。他用一种几乎忍无可忍的缓慢
动作连续在她体内抽动,抽动,抽动。
  「我快要到啦!」她气喘吁吁地说,感到这种快感来自阴部,然后传到她的
大腿,她的屁股,她的乳房,最后在散发芳香的精液中爆发出来。理查德的精液
充满力度地喷人她的体内,玛莎感到已喷射到她的子宫颈上,这是一个令人目眩
的经历。玛莎像一个无能的精疲力竭的玩偶倒在他的肩膀上。
  事后的那个晚上,她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进去拿了一些纸。讨厌,忘记关掉
计算机。她实在不愿意用它来贮取什么机密信息。
  她穿过办公室,想去关掉电脑。当她按退出键时,萤幕闪现出,信箱中有信
息。
  她输进她的指令,调出电子信箱。仅有一条给她的信息。她读着它,莫名其
妙地感到发抖。
  你还想在电梯里寻欢作乐吗?至今为止,欧密茄觉得和你在一起非常愉快,
还想再来一次吗?
  「噢,我的天啊!玛莎,我来帮助你。」索尼娅,格雷厄姆把头伸进房间扫
视了一眼,看到了一个凌乱不堪的场面,地面上只有一尺多深的肥皂水。
  「该死的洗衣机又出毛病啦。」玛莎光着脚,穿着短裤,跟水灾打了败仗,
她不但没有把屋中的水扫出门外,水位却在上升。
  「必须把洗衣机关掉。」索尼娅脱掉鞋子,提着裙子涉水走过厨房。
  「小心,否则会触电找死啦!」她先关掉洗衣机的开关,然后拧紧水龙头。
洗衣机停止了转动,水也不喷出来了。
  玛莎和索尼娅互相看着那退去的水,笑了起来。
  索尼娅拿起拖把和水桶对玛莎说:「我们先把这里打扫干净,然后我带你去
城里吃午餐。」玛莎深深地吸了口凉凉的矿泉水,然后坐到藤椅上。
  「这是个好地方,我喜欢到这里来,非常感谢。这些天,我忘记要成为一名
胸怀大志的企业家时,又开始想自己只是莫普夫人而已。」玛莎插起一片鳄梨,
用舌头舔掉上面的黄油。玛莎抬头发现索尼娅用一种神的微笑盯着她。
  「喂,亚历,克斯怎样?」玛莎咧嘴笑了起来。
  「嘘,你也不应该知道。想起为什么了吗?」
  「噢,行了,玛莎,你知道,这事我没对任何人说过。你真伟大,杰姆和我
就是从这里开始堕落的。你还记得那次你为我喝采吗?并带我去看半裸舞男的表
演吗?」
  「我怎么会忘记。我还记得你跟那个舞男的亲热劲。」索尼娅格格她笑了起
来。
  「你不要指责我,我真被那种淫荡陶醉了,你是不是还记得,像甜瓜一样的
伙子?他高大强健,肌肉发达,要我隔着他的遮羞布抚摩阳具,任何正常的热血
女性都难以抵挡住这种诱惑。」
  「他让你进入他的化装间后,发生什么事啦?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每次问
你,你就挤眼弄眉应付我。」索尼娅用一大口白葡萄酒,冲洗手中的鳄梨。
  「行了,既然是你,我就告诉你,再说,你肯定已经根据情况进行了推论。
里克,这是他的名字,在后台碰到我,并请我进了他的化装间,当我走到那儿,
真是大吃一惊,他想和另外两个家伙一起跟我玩,我险些要转身退出来。」
  「里克看出了我的担心,叫我坐下来,放松些,他真的很可爱。我是说,他
给我倒了点喝的,跟我聊天,最后,我的确开始感到和他在一起很惬意,我想这
饮料里肯定有兴奋剂,因为我从来不敢和三个半裸的男人待在一个房间,我还没
有下流到那种地步。」
  「我以为里克的两个朋友,安迪和杰德会穿上衣服离开,然而,他们也坐下
来,和我聊天,他们极力恭维我的头发和衣服,杰德还靠过来抚摩我右乳房,并
用手感觉我裙子的质地。我和他都知道这没有什么,总之,我的感觉完全变了,
乳头坚挺起来,非常坚硬。我因为裙子是露背的,所以我没穿奶罩,当然,也清
楚地表明了,我很容易接受别人的观念。」
  「当时我心静气和,非常沉着,可当里克站在我的面前,开始解裆布时,我
目瞪口呆,目不转睛注视着他。里克解开裆布两边的蝴蝶结,让它挂吊在那儿,
正好挡住他了不起的宝物,接着,里克非常轻柔地抓住我的右手,指点我该怎么
做。」
  玛莎斜靠着桌子,脸上充满好奇。
  「他到底要你干什么呢?」
  「他要脱下他的裆布,我就做了,他的阳具是我见到过的最美丽漂亮的。」
  「比吉姆的还要棒?」
  「噢,它足足一英寸半长,还软绵绵的,我估计不出它有多粗,几乎有吉姆
勃起来那么大,无论如何,它不会总这样搭拉着。」
  这时,里克问:「你想不想看我表演的小戏法?」
  我竟然像傻瓜一样,说:「愿意。」你猜是什么,那男人在不到十秒钟,就
使它完全勃起,真是想多快就多快。
  「当时,我只会一个劲地傻笑,这饮料使我失去了控制。我也是欲望勃发,
当杰德和安迪也脱掉裆布时,我感到两腿之间变得温热,潮湿。玛莎,我当时非
常迫切,不管是谁,我都可以和他干,可是要跟三个好色的淫棍作乐,我有点犹
豫。」
  「里克犯不着让我脱掉衣服,他只是跪在我两腿之间,手伸到我裙子下面,
我没穿袜子,他也犯不着脱掉我的衬裤,只是把裤裆那块布拉到一边,然后压到
我身上。玛莎,太惊人了,他有一根长长的舌头,并准确知道怎样使用它,他的
舌头在我大阴唇周围舔来舔去,那感觉真是妙不可言,可当他吸吮我的阴蒂时,
我不能持续很久。」
  「一会之后,在他嘴巴的作用下,我达到了性高潮,呻吟着要他重新再来。
即使到现在,一想起这些,我的阴部就湿漉漉的。」
  「那时,我不在乎别人发现我做的事,我了解这些家伙,我只能同他们一个
一个作爱,这些色鬼都是老手,所以当里克把我拉过去,叫我坐在他的阳具上,
我兴奋得四肢无力,他插进我的里面,像一把温暖的利刀插入黄油。」
  「他把我的裙子掀到腰部,让我的腿大大地伸开,所以我可以从对面的镜子
里清楚地看到自己,当然了,杰德和阿伦也能从中得到最大的恩泽,现在,他们
的阳具个个坚挺,作好了准备,我就猜到我是他们玩弄的对象了。」
  「看着自己与一个陌生人作爱,是我做过的最不可思议的事之一,也是最令
我兴奋的事情之一,这情景就如同在看一部色情片。我能看到里克的阴茎进进出
出,而且也能感觉到,那坚硬的长矛好像擦了润滑油,尽管它是那么大,滑进滑
出没有一点痛感,当他的手指摸到我的阴蒂,开始摩擦它,我如痴如醉。」
  「高潮来临时,我大喊大叫,我能从前面镜子里看到我的快乐,我的性器官
高度紧张。当里克的精液射入我的身体,精液溢涌出来,滴到了坐椅上。」
  「我想一次快速性交可能就结束了,我穿上衣服,准备出去,我根本就没有
考虑阿伦和杰德,因为他们在看我和他们的朋友性交时,我已经轻轻抚弄过他们
的阳具,他们知道我整个晚上要继续作爱,他们只是太乐于效劳了。」
  「我还没从和里克的性交中完全恢复过来,突然感到一双强壮的手臂抱住了
我,并把我举起来,阿伦熟练地拉开我裙子上的拉链,脱到我的屁股上,让它滑
落到我脚下,里克的精液滴到我的大腿上,杰德则跪在我的面前,舔吃我肌肤上
的精液,并且全部舔尽,他向上舔到我的阴部,舌头在阴唇周围滑动,就像一只
猫在贪婪地吃着奶油,你能想像我的感觉,真是销魂。」
  「他干完之后,又和阿伦把我拽到地上,让我侧着躺下,我想,其中一个想
干我,谁知,居然是他俩一起和我干。杰德在我面前蹲下,将他光滑如丝的大器
官抓进我的里面,同时,又感到阿伦在我身后,开始轻柔地扳开我的肛门,噢,
玛莎,我真吓坏了,以前从未有人这样干过我,我害怕他会弄疼我。可他插进我
的肛门,没有一点儿痛感,一定在他的阳具上涂抹过什么油脂,而且感觉真是妙
极了。」
  「我就那样夹在两个情人之间,而第三个人边看边把他自己的阳具抚弄到坚
挺,我前面和背后的感觉真令人惊叹,我快要死了!我的快感一阵高过一阵,最
后,他们将宝物射进我的里面,我们横七竖八躺在地上,享受肉体带来的快乐,
并吃吃笑个不停。」
  玛莎吃了一点鸡肉,按着说:「真让人惊讶,最后怎么样?」索尼娅笑了起
来。
  「噢,还早着呢,我们大家一恢复好,一切又重新开始。我想以前一个星期
也没干这么多次,更不用一个晚上了,当然,阿伦和杰德,里克是非常适合的,
是十足的舞男,他们的耐力是惊人的,可以一次又一次地继续,整个晚上,我就
待在化装间,学到的东西,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更不用说尝试了。」
  「第二天早上我才离开,并且告诉杰姆晚上我要和一位女友在一起,讨论我
们的问题,这一夜发生的事对我来讲太奇怪了,以前认为自己不受欢迎,决不是
一位性冒险家,可是,经过那夜,我突然明白,性交并不就是让我躺在那儿,等
着杰姆赶快进行。我想杰姆不能理解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我公然表示亲热,我们
在床上待了一整天,杰姆几乎没有机会施展本领。」
  索尼娅停下来,喘一口气,她流露出奋斗的神色,想起她个人的美好奇遇,
她明亮的眼睛光芒四射。
  「你怎么样?玛莎,上次见到你以来,一直在做什么?你一定认为我那晚的
遭遇令人生厌。」
  「噢,你知道,我的生活没有如此精彩。」玛莎反驳说:「理查德几乎不在
家,他们正致力于内阁这项新计划,亚历克斯是个有趣的人,可是,我有时需要
更多的东西。」索尼娅的眼睛睁大了。
  「玛莎,你已经有一个性感丈夫,他大大的阳具真令人羡慕,还有一位非常
溺爱你的情人,像种马样守着你,如果你愿意,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进行性交,
再说,你有一份极好的工作,有整柜的衣服,你的生活到底怎么啦?换了我,我
会十分满足,我们交换一下怎么样?把杰姆和我那令人生厌的工作给你,我拥有
理查德和亚历克斯,以及洗衣房钥匙。」玛莎沉思了一会儿,大笑起来。
  「你让我不敢越轨。」说着,便将手放在索尼娅的手上,突然,玛莎渴望亲
热。
  「我不是对自己的生活不满意,在很多方面,它非常美好,可能有点太美好
了。我真的弄不懂。」
  「可是索尼娅,近来发生了一些非常奇特的事情,我很害怕,真的好担心,
有一个我不了解的世界,这是黑暗和令人恐惧的世界,它给我刺激。你看呢?索
尼娅!」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还不能肯定,可是,最近几天,在我身上发生了一些非常奇怪的事。在
拥挤的火车车厢里,我和一个连他的睑也没见到的男人作爱,想想看,如果被人
发现了,会发生什么事呢?在电梯里,我又被这个男人蒙上眼睛奸污了,我肯定
是他,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盯着我不放?」
  索尼娅十分迷惑地注视着玛莎。
  「听起来令人难以置信,玛莎,难道你不认为这是精心炮制的恶作剧吗?」
  「索尼娅,如果是,那它的确是精心安排的另外一件事,我接受到信息。」
  「信息!什么意思?」
  「出现在我计算机萤幕上的信息,我回到家时,发现我的电子信箱中这神秘
的信息,真让人毛骨悚然,一些是建设性的,一些纯粹是淫猥,所有这些都来自
一个叫欧密茄的家伙。」
  「也许是理查德把信息留在你计算机上,给你们的性生活增添一点情趣?」
  「也许吧。」玛莎有些怀疑:「可是,索尼娅,理查德不会用我的计算机,
根本就不懂计算机,这你知道,对了,他可能学过,但不可能知道我的口令啊!
肯定不知道,这是绝对的机密,我从未露给任何人,甚至是他。再说,那种事,
也没有必要告诉他,我甚至用了最近的信息和他面对,他看上去十分困惑。我只
能认为是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里一些杂种,想恐吓我或什么的。」
  「会不会哪一个讨厌的家伙迷上你?你又不去公司,或谁在嫉妒你的成功,
不会是有人对你去年股票价格的下跌的责怪,想归罪于你而采取的下流行为?」
玛莎叹了口气。
  「也许。不过它确实让我感到恐吓,但有时……」
  「什么?」
  「有时,又让我兴奋。」她发现索尼娅既震惊又好奇,她要告诉她那天在电
厢里发生的事吗?要不要告诉她就在三天后,一个男人将奇怪的银制东西塞到她
手里?玛莎把手伸进口袋,取出那个东西,放在索尼娅面前,它非常小,大约一
英寸长,形状像一只鳄鱼夹。
  索尼娅困惑地盯着那东西。
  「一个银夹子?干什么用的?」玛莎看了一下周围,她俩坐在餐馆一个黑暗
角落里,没人会看到。她解开衣服最上面二粒钮扣,露出一只乳房,乳头呈玫瑰
色,一把银夹子紧紧地,贪婪地固定在那柔嫩的肌肤上,一种灼热,突发的剧烈
疼痛传到她的全身,她忍不住发出呻吟声。
  索尼娅不解地盯着玛莎。
  「没有伤到你吧?」
  「愉快和痛苦就这样不可思议地交织在一起。」玛莎的声音是柔和平淡的。
好像她的头脑里被那种感受填满了,这就是我刚刚才学会的一种享受。玛莎清醒
了一些,松开银夹,把它放回到桌上,扣上衬衫,索尼娅拿起夹子,对着灯光细
看。
  「上面好像刻着什么,一种符号,我一时记不起来。」
  「这是希腊字母O。」玛莎解释说,睑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
  「我不明白。」那晚,玛莎很晚才做完工作,悄悄地上床,在理查德身边躺
下来,想他一定睡着了,她躺了一会儿,听着他的呼吸,这声音一会带着节奏,
一会儿又含糊不清,任何事情都影响不了她,整个精心安排的计划不过是这样,
那个憎恨她的人尽力想暴露她性欲的弱点,让她丢脸,甚至现在,他们还在收集
她的一些证据材料。
  一想到她自己,在电梯厢里赤裸着身于,自己心甘情愿,玛莎的肚子开始绷
紧,热乎乎的东西从它的阴道流出来,在她分开的大腿上闪着光,她的性欲一向
是件很简单的事。只要得到满足就行,现在,正变得复杂起来,让人烦恼。能感
到它的力量在增强,不愿意在受义务或压抑的限制。她害怕它的力量,害怕有一
天自己陷入某种可怕又无法改变的境地。
  本能地,她靠近理查德,将自己的裸身贴着他的背,晚上又热又闷,他的身
上有薄薄的汗珠,他的体味增强了玛莎的信心,她轻柔地抚摩他的背和屁股,就
像微风拂过。
  理查德动了一下,翻过身,用他热切的手臂搂住她,他的硬东西贴着她的腹
部,请求插进去。
  「亲爱的,想作做爱吗?」他滑到她身体下面,用舌头和嘴唇抚弄她,轻轻
拂过乳头,在乳房间留下吻的足迹,再向下滑到柔软的腰部,他的舌头从腹到舔
进她阴毛这密林中,逗弄她的蜷毛,几乎强烈地进入她女身的快乐中心。
  玛莎开始轻轻地呻吟,在这美妙的痛苦中扭动身体,她的手本能地抓紧理查
德的肩膀,他古铜色的头发和他的脸,她想体会他的舌头舔吃阴蒂的滋味,还想
体会当第一阵痉挛折磨她时,腹部那火一样惊人的温暖。
  「噢,理查德,舔我,快,快点。」他慢慢舔着,似乎这样,可以永恒地打
开她性欲的阀门,然后轻轻摸弄阴唇,再把它们分开,露出她性器跳动的心脏,
玛莎把她的大腿伸开,收拢膝盖,请他插进去,减轻她所受的折磨。
  但是他的舌头光滑又灵巧,还不满足,继续抚弄着玛莎,舌尖在她外阴唇里
面滑动,在她迫切的肌肤上谱写感觉乐章,清澈的性液正从她阴道里流出,芬芳
甜蜜。理查德像小鸟吸甘露一样,敏捷地舔着这些爱汁。
  然后,他开始抚弄小阴唇,像轻风一样拂过她的阴蒂,简直难以想像,就这
么一点碰触,玛莎能感觉到什么,她开始自己摸起来,希望通过捏弄乳头,使自
己满足,不需要理查德,不过,他很坚定,他的技巧对她来说十分重要。她在欲
海中畅游,觉得自己在永远在美妙的亢奋边缘飘浮,但愿理查德把她送到亢奋的
顶峰,使她永远悬挂在极喜中。
  理查德的舌头还不肯直接碰触阴蒂,玛莎把他的手深按在自己的大腿间,试
图用甜蜜言语说服他,可是,很明显,他想长时间玩弄她。
  她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一个邪恶,淫荡的想法强烈地吸引着她,就像狐狸看
见了猎物。
  夹子,银夹子。
  她的手伸向床头柜,拉开抽屉,拿出夹子,它在热乎乎的手心里是冷冷的,
它的夹片残忍无情,没有露出一丝怜悯。
  天很黑,理查德没有看到,即使他看到了,也不会在意。他会接受她小小的
异想天开。她用力打开夹片,一只颤抖的手将它夹在已被吸吮过的右乳头上,夹
子叭的一声合上了。
  这疼痛像烈火一般烧遍全身,玛莎忍不住蜷缩起来,疼痛很快消失了,取而
代之的是同样剧烈的快乐感觉,这灼热变成一种温暖刺激,传遍她的全身,唤起
她的每一根神经,她的脉搏在加快,血液在沸腾,这时,她的脑海里出现一个幻
觉。
  似乎有一只戴着黑手套的手,紧紧捏着银夹,越来越紧,从她身上得到的快
乐如同夹子带来的痛苦一样的确定。
  玛莎轻轻喊了一声,这是快乐和痛苦之外的叫喊,她迎接来势汹汹的快感,
强烈的痉挛使她的阴道一次次地收缩,直到最后一点快乐波涛平息下去,戴手套
的手的幻觉也随之消失,留下筋疲力竭,浑身颤抖的她。挫败的理查德将阴茎推
进她的里面,决定从她身上获受更强烈的亢奋,他吻着她的朱唇,当理查德像着
了魔的人一样骑坐在她身上时,玛莎品尝着自己快乐约廿汁。
  接着,他俩缠扭在一起,躺在揉皱的床单上,理查德昏昏沉沉,玛莎乘势悄
悄把夹子取下,轻轻地放在床头柜上。
                第四章
  消息清晰无比。
  欧密茄知道,那个理查德从来没有让你满足过。明天,你会收到一封蓝色的
信,打开它,并且按照信纸上的地址过来,你接受教育的时候到了。
  玛莎愤怒地用力敲打键盘,决定不再进行这些幼稚可笑的游戏。工作没有像
她希望的那样顺利进行,尽管理查德出差不在家,但是,今天晚上,她什么事也
干不成,而且,他不能和她一起参加今晚的舞会。
  那是他的托词,至少,玛莎非常肯定这是一个借口。因为理查德不喜欢社交
活动,除非在旅馆房间里和一个漂亮女人泡在一起,或者在全是男人集会的校际
橄榄球俱乐部里。晚上陪她一起参加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一年一度花园舞会的
是亚历克斯,而不是理查德。
  理查德也许不是一个很浪漫的男人,不过也是最不会嫉妒的人。尽管他们是
令人羡慕的一对,但是他清楚,在许多方面,他和玛莎都有各自的天空。他不干
涉它的生活,而且,晚上出门时,玛莎从来不问他去哪里,她知道,如果问他,
他肯定会说,但,不晓得什么缘故,那就破坏了游戏的乐趣,或许,她只是不想
知道。
  如果玛莎在高级跑车工字形的后面座位上,需要热烈,快速的性交,她有亚
历克斯,熟练,优雅,如此周到的亚历克斯,他的阳具早已作好准备,把多种多
样的刺激带进了她的生活,真是有趣极了。她的朋友,大多数都认为她的生活令
人心弛神往,但在近二,三年中,生活变得单调,无聊。
  参加董事会议,会上,个个虎视眈眈,一个人度过漫长的白天和黑夜,目不
转睛地盯着无情的电脑萤幕,和理查德礼貌,文明的性生活,这一切令人腻烦,
甚至,钱有时也让人生气,你拥有的一切不一定就是你所需要的东西。她曾需要
亚历克斯,如同需要食物和氧气,她和他的性交成了让人上瘾的药剂。
  开始的时候,总是天气晴朗,阳光灿烂,试想一下,苹果树下,感情热烈,
赤裸裸地躺在金黄色的玉米里,除了享受本能的,纯真,甜蜜的肉体快乐,什么
也不想。
  但是,这难道就足够了吗?纯粹的性爱,像纯净的糖,也能让人腻烦。食物
吃得越精炼,人越需要刺激,不可思议的菜肴,理查德是一台可靠的性交机器,
而亚历克斯,这位俊美的情人,能预料她每一个需要,每一种怪念头。两个人都
感到满意,亚历克斯不是曾为了她,玩过主仆的游戏吗?
  然而,这些小游戏只能加剧她的性渴,逐渐地,而且能肯定,黑暗的情欲和
隐约的渴望将占据她的生活。
  她把复印件放在坚硬的盘子上,列出来了,她关掉电脑,感谢上帝,这次没
有消息,她还记得那天早上,萤幕上对着她闪烁的话:你接受教育的时候到了。
想到这里,她的嘴突然发干,一方面,她极度兴奋,同时,感到蛊惑,和担心,
但更大一部份,她想知道得更多,她决不能带着这哑剧字谜前往。如果这位开玩
笑者要纠缠不清,等她,那他就要久等了。
  她关上门,上楼去换衣服。亚历克斯很快就要来。她应该穿这件红色的鸡尾
酒裙子呢?还是那件蓝色的丝光高领衣服?她打开橱门,立刻被那件黑色丝绒超
短裙吸引住了,这是她一年以前买的,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穿过,这是妓女穿的
衣服,真的,颈部和背部都开得很低,紧紧地裹在身上,完美无缺,而且,大腿
开得很高,或许可以。
  不行。她不可以穿这件衣服,有董事长的夫人在场,一位愁眉不展,清规戒
律的女人。梅琳·斯坦纳伯·迈尔斯讨厌她,她绝对反对玛莎的一切,尤其是她
的智慧和地位,梅琳·斯坦纳伯·迈尔斯认为女人就是要在生活上支持丈夫,像
一根独立的,具体的柱子,沐浴在丈夫成功的荣耀中。想到这里,这件不适宜的
衣服显得更有光采,邪恶的冲动使玛莎伸手从横木上取下。
  她从挂钩上取下衣服,铺在床上,准备试穿。她把挂钩放回衣橱时,发现一
个丝绒小袋吊在丝线上,她把它解下来,在袋子颈部拉开,乱翻一气,最后把里
面的东西全倒在手心里。
  银光闪闪,她开始紧张起来。
  又一枚银夹子映入眼,和第一枚完全一样,这根细小精致,痛苦和快乐的工
具上刻着一个希腊字,欧密茄。
  玛莎禁不住毛骨悚然,她的手指本能地紧张起来,感到包里面有个揉皱的东
西。她哆嗦着拿过包,一张小纸条从里面掉了出来,她把它抹平,看到这么一行
字:一个明智的选择,玛莎,欧密茄为你感到高兴。
  玛莎怒不可遏,拿起裙子,从房间猛力掷过去,裙子击中墙壁,滑了下来,
皱成一堆。玛莎在床上坐下,脑子乱极了。
  是亚让她感到寒气逼人又兴奋万分。她极力想探
明这声音从哪里来,但是眼罩物隔绝了所有的光线,她确实有些不知所措。她试
着动一动,手却结结实实地捆在摇摇晃晃的木椅背上。
  「玛莎,回答我。」甜密的语音中夹杂着一丝丝的恐吓。
  「我不知道。」
  她口干舌燥,心跳加剧。为什么这一切都发生在她身上呢?玛莎的思绪又飞
到几个星期以前的生活。那时候,阳光灿烂,她则无忧虑,天真无邪地躺在苹果
树下的草丛中,度过了一个又一个下午,亚历克斯跪在她的两腿间,用暖融融,
湿润润的舌头舔着大腿内侧,无止无休地让她干着急,最终不得不让他的肉尖尖
在她那丰满的毛唇间畅快地滑行。
  一切都显得那么遥远,就像是孩子们想像出来的游戏一般。在贪欲方面,玛
莎真的纯洁无邪吗?在舒适的性爱之中,她真的清白如玉,沾沾自喜,信心十足
吗?此刻,面临的现实就是黑暗。
  玛莎心跳加剧,乳头不顾一切地变硬。最近几个星期以来,担心害怕终日与
她为伍,没有性感的香料变得刺激少,索然无味。两腿间有一种微弱的问心无愧
的快感悸动。她感到卑鄙可耻,似乎又是那种恐惧和耻辱突然间赋与她生命,使
她时时刻刻警惕每一种声音,每一种感觉。她呼吸急促,想跑又不知往那儿跑,
况且又无法挣脱束缚,获得自由。
  她真想跑吗?
  「玛莎,欧密茄选择了你,为什么要反抗呢?」
  一阵沉默。又是那个声音,那奇特的声音,低沉,性感,非人格,非现实,
非人性的声音。
  「玛莎,怕黑吗?你必须回答我!」
  「我……我怕。」
  「向我讲述你的恐惧,我要感受一下。」
  玛莎选词择句,却只找到一些画面。
  「半夜里,一条污秽的小巷;薄雾,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另一只手拉我的
衣服,从我身上把衣服扯了下来,我正准备呼叫。附近有人,他们会帮我的。但
是我没有叫出声。手,强壮,冷酷,无情的手。我非常,非常害怕。」
  「玛莎,你还看到了什么?感受到了什么?」
  「一只手把我的紧身裤头往下拉,我……我看不到他的脸,但我感到他的手
指沿着我的肚子滑动,然后滑过了我的阴部。我怕他,但又非常需要他!阴道变
得热呼呼,湿的。」
  玛莎几乎不相信这些话出自自己之口,然而脑海中的画面又是栩栩如生,她
也就几乎相信一切都是真的。或许他们麻醉了自己,在白兰地酒里放了些东西,
并强迫她喝下去。为什么她甚至感觉到了那些手。
  手,实实在在的手,强壮,训练有素的手。手指在肉体上滑动,她第一次清
楚地意识到自己本能地分开双脚,恳求那末见面的手行要做之事。她羞得面红耳
赤,然而为了获得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快乐或痛苦,又不知羞耻地分开双腿,敞
开肉体。
  一个手指沿着大腿内侧蜿蜒而上,落进阴唇之间小沟沟里面,当它轻柔地压
着女人的敏感中心时,玛莎喜不自胜,竟然不自觉地呻吟起来。
  「玛莎,欧密茄知道你是一名与生俱来的高级妓女,你会忠实地履行我们的
意愿。你已向我们显示了你堕落的深渊。现在,你是我们当中的一员,我们要把
黑暗的快乐及快乐的黑暗教会你。」
  眼罩物从玛莎的眼睛上摘下,她在橙黄色的烛光中眨眨眼,朝下一看有一个
戴着面具的淫荡的裸体女人跪在她的两腿之间。她努力逃避残酷的不可饶恕的爱
抚,但那腥红的指甲正沿着大腿的内侧,探索那美妙的阴沟。嫌恶与情欲并存,
玛莎开始情不自禁地呻吟。
  此时,女人的嘴折磨她,细腻地物咬着她那丰满,突挺的乳头,沉着的由乳
房,臂部,肚子组成的女性曲线绘制出一条微光闪亮的唾液轨迹。玛莎努力挣脱
束缚,然而别无出路。她必须在折磨者恩准之前,忍受这种缓慢,奇妙的折磨。
熟练,刻意的吞没没完没了地逗弄她的外阴唇。
  也只有女人才知道什么样不可宣的美妙的爱抚最能催开女性之花。舌头像一
只蜥蜴一样咻地滑进阴道之中,那女人贪婪地舔玛莎的阴蒂。
  她是个残忍的情人。她乐不可支地使用专横的手以求获得肉体的享乐。看到
玛莎的腿绷得紧紧的,正在迎接情欲高潮的枪,她极为满足的笑了起来。
  玛莎在快活的叫喊声中,抵达了兴奋的顶峰,这是殉难者在肉体毁灭之时瞥
见天堂的叫喊。玛莎倒在椅子上,头向前奄拉着,呼吸变得刺耳,粗重。
  「玛莎,抬头看看谁来看你啦!」
  玛莎慢慢地艰难地抬起头,注视着摇曳不定的烛光之外的黑暗。
  渐渐地她的眼睛适应了昏暗的光线,也看清了被囚禁的地方。这是一间筒形
拱顶酒窖,可能是在公寓大厦底下,抑或是在乡村房屋下面。她认清或是猜到这
是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举行年度聚舞会的房子,在那暖烘烘的地板上,她和亚
历克斯曾有过漫不经心的性行为。
  这个地方始终是隐蔽在地底下,此时,没有灯光,没有音乐,没有随着打击
节拍旋转,面露笑容的跳舞者。现在玛莎是在一个又冷又黑的地方,大概在几百
年前,这个地方好像被那些性虐待的乡绅的疯狂太太和迷途女士用来作为折磨人
的地方。
  藏在阴影中的影子越来越模糊,玛莎驾奇地发现了十二个赤身裸体的男男女
女的模糊身影慢慢从黑暗中移出。朝她走来。他们挺直的公鸡头和坚硬的乳头表
达了罩着面具的脸孔所不能表达的情欲。
  「我们是欧密茄!」低低的声音在空中弥漫,碰到光秃秃的石头墙又发出低
低的回响。
  「欧密茄是什么东西?」
  「欧密茄是权力和享乐,痛苦和欲望,欧密茄是顺从和自由。」
  一个阴沉而粗壮的声音压过其他的声音,那是骑士综合电子的男低音。他从
阴影中出来,仍然穿着皮服。但那紧身皮肤的拉链是开着的,阴茎在橙黄色的烛
光中含苞待放。
  「玛莎,你就是欧密茄。」
  「不!」她尖叫着,在束缚中挣扎。但她心里明白她的确如此。当手举起松
开面罩,扔掷一旁时,她惊喜地注视着。
  「现在你认识我了吧?」
  玛莎看着那个仍然跪在双腿前的女人?珍妮·罗伯逊冷酷,微笑的眼睛,由
于刚才那残忍的诱惑,那对红唇依然湿漉漉的。
  「你不认识我啦?」
  她一个个地看着,每一个发现,每一个事实真相伴随着更大的恐惧和理解。
  斯坦纳伯·迈尔斯及其一本正经的妻子梅琳此时都一丝不挂,泰然自若地站
在她面前,乔恩·达西尔凡和盖里·马丁。半打以上的人来自格伦沃尔德和贝克
公司,有些她几乎不认识。有些是她不信任的人,因为她知道他们看不起她。其
他人她认识且很信任。
  还有索尼娅!可怜的索尼娅,一丝不挂,泰然自若地朝她伸开双臂,她刚找
的工作不是个巧合。
  「欧密茄爱你。」骑士拖长语调:「现在你应该报答那种爱。」
  他举起手拿掉头盔,转过身面对着玛莎。
  「玛莎,听候欧密茄的吩咐,只会使你感到快乐。」
  「理查德!」
  他避开她诧异的目光,看了她一会儿就低下头,侧身走开。玛莎看见且了解
他的孤独无援的表白。他颈上戴的那条钉饰项上系了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被
梅琳,斯坦纳伯,迈尔斯控制着,当她使劲拉着绳子时,眼中放射出领主似的光
芒。
  此时,手在玛莎的裸体上摸着,舌头舔着她的乳头,腿和温香的阴唇。僵硬
的公鸡头钻入她的手,嘴,又紧贴着它的乳房。
  玛莎响应了欲望的呼唤,拥抱黑暗,愉快地迎接黑暗。
  玛莎躺在床上,仍然昏昏沉沉地陶醉在性爱的尾声之中。夕阳的余辉抚摸她
的肉体,使人认识到还有一个理性世界的存在。
  金色的阳光爱抚她的肉体,衬托出右乳房的褐色皮肤上的微微银光。一个银
环,穿过乳头肌肉的银环,银环上吊挂一个很小的银的标志。欧密茄的标志!
               第十二章
  「玛莎,你表现不错。你同赫雷·尼德梅耶签订的密约须保证大家在格伦沃
尔德和贝克公司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斯坦纳伯·迈尔斯放下文件夹,手指交叉地放在膝盖上。
  现在,巴克斯特先生有些棘手。我认为当前最重要的事是我们应该力劝他改
变思维方式,使之变为我们的思维方式。他对组织的前途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玛莎笑了。
  「我开始处理这件事,我认为我们不会对巴克斯特先生丧失信心。」她拿起
盒子,离开董事长的办公室,朝电梯走去。楼下,理查德穿着新制服,坐在她那
辆黑色闪亮的Merceeles车内等候。等着去她吩咐的任何地方,去她得
会去的任何地方。
  那个满头红发,绿宝石般的眼睛的女人坐在电脑显示屏前,掀着键盘。
  指令?欧密茄。
  玛莎,欢迎你开网,给谁留言?她按着键,嘴角洋溢着淡淡的笑意。
  给格莱格·巴克斯特留言。通道编号34518。
  留言吗?格莱格,不要自欺欺人啦!你的秘密也就是我们的秘密。我们确实
知道你的所作所为。欧密茄知道一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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