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帝传更新至第5集41章
人物介绍:
楚侯玉:本书主人公,帝国三虎将之首楚巨天三公子,由于他身负楚族传说中的“金龙隐脉”,自幼被其父秘密训练,十七岁入伍带领家族五千特种兵进行艰巨秘密训练。直到家族被帝国帝君霸天灭亡,开始流亡各国开始了传奇的一生,包括与众位美女的情爱;与各国高手的生死决斗。
帝君霸天:帝国第二尚手,野心勃勃希望能称霸大陆。
帝国君主:帝国高手,欲称霸大陆。
“神智者”鹰女彩:霸天手下两大军师级人物之一,被誉为帝国三大美女之一。
“鬼智者”鬼心:霸天手下两大军师级人物之一。诡计多端,心狠手辣。
楚巨天:“三虎将”之首,楚族首领。楚族是一个庞大的家族,在帝都外拥有一个城堡并且拥有自己的亲兵和特种子弟兵。
权烈:“三虎将”之一,镇守西陲对抗印丹国。
莆羽:“三虎将”之一,镇守北方对抗虏公国。
“仙凤”芷嫣:凤女国殿下,美若天仙。
天香:飞凤将军,绝色佳人,因击败印丹国不世名将炎日的大军而闻名大陆。
冰艳:凤刹将军,绝世美女,因其彪炳战绩而闻名。
炎日:无敌将军,其用兵之神,名闻大陆。
冷无惊:绝世名将,武功卓绝,亦为印丹国绝世名将。
诗柔:自幼从楚族中被选出服侍楚侯玉学文。琴棋书画样样皆通,且擅长兵法。
悦凌仙:帝国三大美女之一。嫁于“三虎将”权烈幼子权锋哲,可惜婚后一个月权锋哲沙场阵亡,后生下一女。因缘巧合卜与亡命中的楚侯玉相识,两人暗生情愫而结合。
蒋碧菁:凤女国女将,机灵娇艳。后与楚侯玉邂逅,主动追求楚侯玉表达爱慕之情,成为主人公一位娇妻。
飞凤天香:凤女国两大名将之一。艳倾天下,乃凤女国百姓心目中的仙子,后在战场上与主人公并肩作战,对主人公渐渐产生奇妙的爱意,终于在天意和人为的撮合下,两人成为情侣。
故事背景:
当今大陆版图上分为四大国:帝国,凤女国,印丹国,虏公国四大国。
南都为帝国和印丹国两国,北都为凤女国和虏公国。其中帝国实力最强,和印丹国一起成为侵略性的战国,却有两过互相猜忌。他们分别想侵占自己北端的虏公国和凤女国。终于由两国挑起了大陆上的烽火,从此大陆上烽烟四起,各种传奇人物纷纷出动,错综复杂的关系将他们联系在一起情仇爱恨相继发生。
第一集
第一章 风云暗涌
夜已深,如钩弯月高悬天空。
原平小镇像往常一样平静,它距离帝都百多里,南面高山重叠,沼泽、原始森林遍布,北面地势较为平缓。
这样的一个小镇并未发展成为一个重要城镇,因为它在军事、经济方面都无较大的发展优势。
把守城墙的士兵似乎也慵懒地打起了瞌睡。镇中民居住宅内灯火早已熄灭,小镇中的人们都已入睡了。
在小镇西南方的一个小院落中,微弱的灯光正透过窗纸射出。
楚侯玉摘下脸上的铁皮面具,静静等待着其父的到来。由于他身份的隐秘性,随军四年来一直戴着这副铁皮面具,带领着五千名经过特殊严格训练的家族子弟兵,进行着艰巨隐秘的活动。
这个院子是他和其父秘密会面的地点。即使是远离帝都的一个城镇,他也必须万分小心,因为帝君在帝国的每个城镇都布有爪牙,为其搜集探取情报。他的身份绝不可泄露,而身为“三虎将”之首的父亲在此与人秘密会面更不能被外人发现。“是否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楚侯玉心中诧异。因为今天并不是惯常见面的日子。
这四年来,楚侯玉与其父每半年才在此会面一次,商讨重大决定。今次突然接到其父传讯,知道其中必定有些蹊跷。
这次执行的任务仍如以往一般艰巨。楚侯玉在帮助其二哥楚冠文击退沙车国敌军后,在曲沙城才接到父亲的飞鸽传书。
于是他单身日夜兼程地赶来,途中只有在极其疲惫之时才停下打坐运功休息片刻。
行程二十三日,由于楚侯玉执有军令,一路通行无阻且可在驿站换马。单只坐骑就更换了十四匹,换作普通的上兵怕早已中途力竭身亡了。
体内的真气在不断循环,冥坐运功的楚侯玉感到体力正在迅速恢复。
轻微的脚步声从院中传来,打断了楚侯玉的思路。他知道父亲来了,那是父亲特有的脚步声。当他的“真龙吟诀”小成后,就已经能从他注意的人的脚步声辨出此人。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人迈步走入房内。正是楚侯玉的父亲,帝国“三虎将”之首的楚巨天。
楚巨天边掀开头上的斗笠,边说道:“侯玉,没想到你能在如此短时间内赶来,一路上辛苦了吧。”
楚巨天露出威严的面容,魁梧的身躯稳若泰山,双目如神,不怒而威。
楚巨天今年五十岁,十六岁入伍。多年的沙场征战使他成为钢铁般坚强的人物,也让他登上了帝国“三虎将”首领的地位,立下赫赫战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更由于他作风正直、善待平民,深受全国百姓尊敬和爱戴,甚至超过了帝国的君主——帝君霸天。
因此,楚巨天被誉为帝君之下武功最高之人。
“孩儿在曲沙接到父亲飞鸽传书后,便向二哥辞行,日夜兼程赶来,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楚侯玉不禁问道。
楚巨天不答反问,道:“侯玉,你这次助你二哥抵御沙车国军队,情况如何?”
楚侯玉虽然有些诧异,仍整理了一下脑中思路,道:“这次沙车国派出兵员八万,而二哥领兵只有三万。敌强我弱,若贸然迎敌必败无疑。故二哥先示敌以弱,诱敌深入以拉长敌军战线。直到异人峡谷处,由孩儿领着手下于后方埋伏处突袭,烧毁敌军粮草。而二哥以逸待劳,趁敌军慌乱之际前后夹击,灭敌近两万,俘敌一万。
二哥挟勇追敌,追得敌军改道而逃,直被二哥赶至‘立石山’以南始止,二哥收复有如无防的曲沙。沙车国军队该无力再战,现正派使者与二哥进行谈和之事。”
其中情况自然凶险非常,但楚侯玉只做了精简的回答。
楚巨天赞许地点点头,道:“这次战役你又立下不小功劳。”
突然,楚巨天长叹了口气,道:“今次沙车国领兵来犯,帝君命你二哥南行御敌,却只派三万兵员随行。若非为父看出形势不对,让你的五千族内亲兵秘密相助,凭你二哥新带的三万兵员恐取胜无望纵使获胜也必伤亡惨重。虽然帝君以多方作战,兵员紧缺为由,为父仍不能释怀。终于,在为父秘密调查下发现,帝君统领下的五万人马行踪不明。”楚侯玉从未见沉稳的父亲有过如此神情,便没有发问,只静静地听着。
停顿片刻后,楚巨天继续说道:“一个月前,帝君召为父入宫,说权公在与印丹国交战中惨败,命你大哥领我辖下五万兵前往增援权公。这令我奉有的疑心更是确信了,于是便和你大伯、二叔等商量后才飞鸽传书通知你和你二哥。当然,为父让你先来此相会之事、你大伯他们并不知晓。”
楚巨天、权公权烈、莆公莆羽三人因显赫战功被帝君封为“三虎将”。
权公权烈辖不能人无数,镇守帝国西疆中巨、平野、谷泽三城以抗印丹国。
莆公莆羽则镇守东北方战锋、宁陵和荣南三城。而楚巨天在楚侯玉的大哥与二哥升为将军后则退守楚公堡,少有领兵征战了。
作为“三虎将”之首的楚巨天有权常领兵十万,权公与莆公各常领兵六万。若发生紧急情况,获帝君许可后,各虎将都能在地方征募大量后备兵和新兵。另外“三虎将”
各有权配亲兵二万,而帝君亲自领兵十五万,另有两万凶残的黑甲骑兵专属都队。
听父亲如此一说,楚侯玉已有所明白,道:“权公征战沙场多年,经验丰富,且不说印丹国现今有边疆骚乱并与凤女国交战,无必要也无能力与帝国开战。另外印丹国内除首领赫伯阳外,就算冷无惊、炎日两大将军也至多和权公打个平手,怎能令权公惨败而归此处疑点颇多。”“不错,近十年来帝君性情大改,不断扩充军备且蚕食边境许多都落。常常联手印丹国北抗凤女、虏公两国,怎会在这样的时刻两国交战。”楚巨天点头说道。
整个大陆地经过百年战乱后成为四大国分割大片领土,另有数小国和强悍的游牧族落分布大陆各地的格高。
四大国实力大致趋于平衡,西方南北有印丹国与凤女国相抗衡,东边有帝国与虏公国相敌对。中都由一子大无遗的沙漠相隔着。
如此一来,南北争端比较突出,由于北方两国比较团结,南方的帝国和印丹国多年来虽也发生一些中小规模的冲突,但大都份情况下两国都是连横共同瓜分南方土地,同时向北扩张势力。“没想到我们楚氏一族为帝国打下半壁江山却只招来如此的回报。帝君此次显然是对我楚家有所图谋。”楚巨天显是对帝君的行为深感愤怒,道:“不过他霸天也太小瞧我们楚家了,哼,想对付我们又岂是那么容易。”楚巨天在帝国上下都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权倾朝野。兼且楚家堡就是一支威力庞大的军队,帝君又不可能派遣帝都的军队来攻打楚公堡,因为那里多是随楚巨天征战多年的将领和手下。而若帝君不动用大军,他们要撤退确是颇有希望。窗外时有虫鸣传来,一切似乎都寂静安息。
小屋中的楚侯玉与其父却是神情严肃。
楚侯玉对其父说道:“帝君既是对我们有所图谋,该是在策划着一项阴谋诡计。如此看来,大哥与二哥的出兵都是帝君借此来削弱我们的实力,好各个击破。我们应当加强对帝都的监视,以防突发情况。”
楚巨天点头道:“为父会让帝都内的人密切注意霸天人马的一举一动,不过霸天显然会万分小心地行动,他也知道为父在帝都关系甚子,应该会用其心腹手下来进行阴谋活动。此事担心无益,我们只能谨慎应付。”
楚巨天转开话题,道:“侯玉,这四年来为父和你在此会面一事一直很保密,只有你我二人知晓,为父甚至隐瞒着你大伯他们,其中却是另有原因。今日为父就是要带你去一处地方,此处已不能作为日后会面之所,你收拾一下重要东西后,把内屋的秘室机关封死。我们此后就不再到原平小镇来了”。
这平凡的小院落中并没有什么值得收拾的东西。封死唯一可算得上秘密的秘室后,楚侯王就随着楚巨天出屋而去。
原平小镇地处偏僻荒芜之处,这也让城镇的防守趋于松散。以父子二人的身手,不费吹灰之力就攀越城墙,离城西去。
口口口帝国的夜晚,灯火通明,热闹无比。
在帝都只要严守帝国法令,即使你开设赌场、青楼甚至结党众帮都不会有人干涉,因为在帝国崇尚的正是武力。在帝君的铁腕统治下,只有拳头够硬的人才能说话,才能生存。
于是帝都成为各大势力的集中地。赌馆、青楼、酒楼等各种娱乐场所遍布帝都,让帝都成为一个不眠之城。
帝都之中,人们过着醉生梦死、夜夜笙歌的生活。
霸王殿立于皇城正中,以巨石筑成,高九层,乃帝都最高的建筑。帝都颁有严令,任何建筑都不得高于霸王殿。
霸王殿第九层中,帝君霸天正坐在龙椅之上,三人站于其前,显是在商谈秘密事情。
霸天即使是坐着,也可看出其魁梧的身材隐隐透出一股王者的霸气。双目神光内敛而明华,可见其功力深不可测。
自十年前霸天练成“幻天魔蚀”后,毋庸置疑地成为帝国第二尚手。至此开始,霸天野心突现,率领帝国军队南征北伐,每于战场上令敌军首领饮恨掌下。更以强横的铁腕统治,令帝国成为一个战国,从此帝国领土大幅扩张,在大陆四大国之中国力跃居榜首。若非各方牵制,帝国实有望一统大陆。
“鬼心,部署如何?”霸天对站立一旁之人发问。
原来此身材高颀之人是与被誉为帝国“二大美女”之一的“神智者”鹰女彩共封为帝国“二智者”的“诡智者”鬼心。
此人面容阴沉冷静,双目精光时闪,可见其内功深厚且智计过人,又是一阴险狠毒之人。
只见鬼心躬身道:“楚公长子楚中廷已经东行,届时只需以帝君金令夺其兵权,就算有少数兵将随他造反,也必可轻易将其歼灭。楚公次子楚冠文在与沙车国之战中出人意料地大获全胜,在他统领下的三万都队中已树有威望,看来必须另定计划,不过只要将其困在曲沙,暗中去其兵权,而他又远离帝都,在无支援的情况之下,也只有伏首待毙一途。”鬼心做出分析后,继续说道:“不过最令属下担心的是楚公在帝国威望甚高,若我们贸然领大军前去歼灭楚族,由于师出无名,将会令帝国内各大势力都生出异心。且楚公堡在帝都城外,楚公手下仍有近三万亲兵驻守堡内,帝都城内更有诸多将领为楚公旧都,这将令我们在调兵攻堡和保密方面颇有困难。”霸天听完鬼心报告后,略一颔首,道:“嗯,鬼心的考虑已经非常周到,不过楚中廷此子不可小觑,且已领兵五万,应当谨慎处理。楚公次于今次轻易获胜确是出乎本王意料,对付此子应不可忽视。至于对付楚公之事,本王另有妥善安排,会亲自处理,鬼心不必担心。”霸天对立于右旁的两人道:“人邪、安吉,你们准备如何?”
此二人乃为霸天统领两万黑甲骑兵的“左右二手”,“左手”宇人邪和“右手”嵩安吉。
宇人邪身形高瘦,双目内陷,两旁的太阳穴高高隆起,腰间东着一对鬼爪,给人以阴森可怖的感觉。其武功阴险凶狠,一对鬼爪下曾丧命无数。嵩安吉则与其截然相反,身材高大,面容沉稳,全身有若含蕴着雷霆般的力量。给人以一旦他出手,必是威不可挡的可怕感觉。其威名远扬的独门秘器“护神环”暗藏袖中。
两人恭敬地立于霸天右前方。
宇人邪阴森的嗓音传来,道:“属下已将五万人马安置在温塘城内,离楚公堡只有三天的马程,可以迅速出击包围楚公堡。城中都已经换上属下之人,绝不会走漏风声,只待帝君的命令。”嵩安吉洪声道:“属下已将黑甲骑兵秘密潜回,明日即可入驻帝都,等侯帝君吩咐。”
帝君笑道:“好,好,你们办得不错。只不过现下时机尚未成熟,还有许多事宜应当妥善处理,但一切都在奉士掌握之中,哈哈哈……”霸天日中闪过一丝诡异之芒,令人想到其中必有惊天阴谋。
一场风云正在暗中酝酿。
深夜的旷野给人以寂静和舒心的感觉,绵延的群山仿佛和天空连成了一片。
空中的云霭沉向大地,让山林的湿气更显浓重了。
出城后,楚氏父子二人向西边的群山密林奔去。在确定无人跟踪后,二人展开绝世轻功在山林间飞跃疾行,向目的地奔去。
这四年来,楚巨天把他们秘密会面之所设在这个离帝都数百里的城镇,直至今晚楚侯玉才知道非无由之举。
树木在两人身旁飞逝而过,经过近两个时辰的高速飞行,他们已经深入到荒无人迹的深山老林。行程越显艰巨,山势陡峭已非常人所能攀越。山风迎面吹来,楚侯玉为之一振。
在这神秘的深山中到底有什么秘密,楚侯玉正在思索问,突觉眼前景色已变,透出一种奇幻缥缈的感觉。
楚巨天突然止步,向楚侯玉说道:“数月之间你的功力又精进不少呀,连日的赶路,再加如此疾行两个时辰仍是气定神闲,看来不久就可超越为父了”。
对父亲的赞许楚侯玉谦虚道:“这数月来,孩儿下了不少苦功,修为上确实有所进步。”
楚巨天笑道:“看到前面的黑石山了吗,马上你就知道此处与我们楚家的联系了。”
在葱绿的群山环绕之中,眼前的黑石山仿佛一截黑铁宝塔立于山巅。其根都植于山土之下,让人觉得怪异非常。
转眼之间,二人已立于黑石小山面前了。
楚侯玉愕然道:“锁龙阵”
楚巨天喟然道:“不错,你幼时,为父已教你锁龙阵之行法,正是出于此处。如今你应知此山与我们楚家有密切关联了,随我来。”说罢便展开步法,向前行去。
对“锁龙阵”出入之法,楚侯玉已经到了滚瓜烂熟的地步,毫无差异地跟在父亲身后深入阵中。
突然,眼前景色又是一变,代之以苍松翠柏,山石嶙峋。五块巨大黑石坚立在一起。
楚侯玉知道此处已是锁龙阵之活门,眼前这五块黑石正代表金、木、水、火、土五行之门,随天时不断更换。若贸然而行,将导致五行错乱,生化死死化生,活门变成死门。此时为及时,活门应处于金门。楚侯玉在心下暗中盘算。
只见楚巨天朝金门之石推去,黑石缓缓移开现出一门。
“来!”楚巨天沉声道。
可容四人并行的石阶向山腹延伸下去,当楚侯玉二人沿石阶下行来到石阶尽头之时,视角突然扩展开来。
难以置信的,在这山腹之中竟是一个宽广可纳千人的大厅,三根擎天石柱似乎穿天透地的撑着这山腹中的奇妙建筑。每根石柱上都盘旋着一条青龙,似乎要破山冲天而去。在三柱之间立着一个巨大怪鼎,样式奇异,似石非石,似玉非玉。石壁上间隔地镶着诸多蛋黄般大小的夜明珠,照得石厅有如白昼。楚侯玉细数之下竟有八十一颗。任何一颗已是无价之宝,何况有如此之多,顿时为之咋舌。大厅石壁上雕刻着九幅人物形态,画中人物实为一人,隐然如神仙一般,每一姿态都浑然天成,给人无拘无东毫无破绽之感。从人物形态看来,似为一套武学秘诀却又似乎太过简单。右边石壁上凿有数洞,其中放着一些书籍。
在石厅尽头处有一小门,似乎通向一石室。
楚巨天脸上呈现出一种庄严的光芒,悠然说道:“侯玉,这里就是我们楚氏老祖先藏骸之所。千百年前,老祖宗除去当时大陆上的魔头后,在此山中布下锁龙大阵并在这‘隐龙真洞’中潜修。最后终于得窥天机,羽化仙去,只留下毕生绝学藏书和一套‘真龙吟诀’给后代子孙。”楚巨天转身望着楚侯玉,道:“你可知为何为父只传你一人‘真龙吟诀”而不传你其他武功心法吗?”
这十数年来,楚侯玉自三岁起父亲便对他进行非常人所能忍受的艰苦训练,并用名贵草药淬练其全身经络。而在兄弟三人之中只传他一人“真龙吟诀”却不传其他武功招诀,只在传授其大哥、二哥武功之时让他在一旁自行参悟,让楚侯玉在年少时确实吃了不少苦头。楚巨天怅然道:“为父并非偏心,而是祖上早有遗训,其中有着我楚氏之惊天秘密。”
楚侯玉心中微微感到惊诧,隐隐觉得自己有所不同。
楚巨天似乎被勾起了深远的回忆,望着楚侯玉一字一字说道:“因为你是楚氏一脉第三个身具‘金龙隐脉’之人”
“什么,我身具‘金龙隐脉”“楚侯玉浑身一震。
“不错。”楚巨天神情严肃道:“老祖宗是第一个身具‘金龙隐脉’之人,直到相传七代后才出现第二个‘金龙隐脉”相传这位祖先仙游大陆各地后,出海远去便不再出现了。老祖宗留下遣训,此’真龙吟诀‘只有身负’金龙隐脉‘之人才可修习,因这套武学秘笈乃常人经脉不能承受的功法。而为父不传你其他武功招诀心法是怕你有雕琢之痕,所以只能让你自行参悟了。你现时功力已与为父所差无几,而修养和经验也已大成,达至宗师境界,他日必无可限量。“
楚巨天望着楚侯玉,目中充满了慈爱,说道:“当你母亲生下你时,我们望着你全身隐着金光的经脉,又自豪高兴,又为保护培养你感到担忧。父亲在你幼时狠下心肠,让你承受痛苦的锻练,在你年少时为你打下无比坚实的基础,正是对你有很大的期望。为了隐藏你的身份,除了家里人外,就只有你大伯、三叔、安叔和傅老师四人知道你是我第三个儿子,堡里的人甚至以为你只是我领养的孤儿。至于你身具‘金龙隐脉’之事,只有你娘和为父知道。”
口口口霸天霍然立起向楼门行去,鬼心等三人忙跟于其后。
霸天从霸王殿最高层极目望去,帝都全景顿收眼底。城内繁荣处,此时仍是灯火阑珊,人头涌动。平民屋地带则灯熄人眠。
自从继承帝位开始,霸天便立有雄心壮志,知天下形势而无治帝国。在他手下帝国日趋兴旺,手下不仅有“三虎将”为其扩张疆上,防边疆骚乱,更有“三智者”为其出谋划策,如虎添翼。十年前,“幻天魔蚀”大成后,霸天野心突得暴涨。大肆征战,兴起铁腕统治。
现时在其眼中的帝国虽是一派鼎盛之势,可多年战乱已经让百姓身负重荷,疲不能兴,更有的郡城处于饥荒之中。
霸天望着繁华的帝都,对这三个对自己忠贞不渝的手下,道:“楚公一族为帝国立下汗马功劳,你们可知本王为何冒着可能令各都反叛的危险,决心除去楚氏一族吗?”自十五年前霸天救了鬼心一命后,鬼心就成为霸天手下第一军师,凭其天赋智计为霸天解决无数难题。
而作为霸天左右手的宇人邪和嵩安吉更是霸天一手培养出来的杀人机器。三人对霸天忠贞不贰,只要霸天吩咐之事他们必定竭力去完成。虽然消灭楚族,斩杀千百人对三人来说只是平常小事,可这件事他们看到的只是对霸天有百害而无一利,却不知霸天为何一意孤行。此时听霸天如此一意,知道霸天将向他们道出个中原因。只听霸天激昂道:“本王虽是承无王帝位,可在本王手下,帝国疆土何止扩大一倍。
本王要的不是帝国,而是统一整个大陆。”
霸天的眼中闪着野心的光芒,道:“可是楚氏一族先辈在帝国隐居之时,竟寻得一处龙脉。千百年来,楚氏后人蒙其先人庇佑,身具帝王将侯之相,可笑他们却都无本王争霸天下的雄心壮志。而且近年来楚巨天更是对本王出兵虏公国之事极力反对,真是妇人之仁难成大事。哼,成王败寇,即使可能性些微,为了霸家后代的帝王之业,奉王必须铲除楚氏一族,去其命脉。”鬼心等三人此时方知其中竟有如此原由。
鬼心阴狠道:“帝君大可放心,属不等必会妥善安排一切,为帝君除此忧患。”
霸天连道两声好,仰天笑道:“只有非常手段才能成就非凡霸业。凡是阻挡本王一统之路的人,本王都将其通通除去。哈哈哈……”
霸天的笑声震荡着整个皇宫。
口口口隐龙真洞石厅中,楚巨天叹了口气,苦笑道:“不知哪里漏出消息,数年前,不少人竟认为我楚家祖先灵冢位于龙脉之中,而我楚氏子孙因而身具帝王之相,真是无稽之谈。
可能正是由‘金龙隐脉’误传所致吧。为父并非愚忠主人,帝君既然对我楚家有所图谋,我楚巨天也不会坐以待毙。此事待你回堡再从长计议,今日为父带你来此是另有重要事情。“
楚巨天停顿一下,继续说道……逅隐龙真洞在锁龙阵守护下,除了这一厅一室外并无其它玄机。
壁洞中的藏书应该是无祖留下的武学秘笈和其它书籍,堡中有的是都份武学秘笈的副本。“那间石室因祖宗遣训只可由身具‘金龙隐脉’之人方可入内作为修身之所,为父也未曾入内。实际上这个大厅也是为‘金龙隐脉’而设的,石壁上人物便是我们楚族的老祖宗。”在入室修道之前,老祖宗在石壁上刻下其毕牛所悟得到的‘真龙九变“需配以’真龙吟诀‘方可修练。虽名’九变”然九乃数之极,其中所含千变万化必深奥无比。可惜如今形势异常,你只可在此停留三日,强行记下九变,日后再行研悟了。
“这个秘密我们楚家一脉单传,只有每任族长才可知晓。今日为父终于脱下此肩头重任了。”
楚巨天说完后就像失去了某种寄托一样苍老了许多,但同时也轻松了许多。
楚侯玉愕然道:“父亲何须如此早安排此事,而且下任族长应该由大哥……”
楚巨天微笑着打断楚侯玉道:“傻孩子,我们楚族族长并非以长嫡相传,正如你大伯非是族长一般。为父知道你大哥才能兼备,然而为父只能在此非常时刻将家族重任托付给你。你身具‘金龙隐脉”为父在心中也对你抱有非常大的期望。因此你不可以世俗的观念、眼光去待人处世,必须着眼大高,胸怀远大理想,以宽子的胸怀、智慧和武功为大陆带来和平。让生活在战乱、饥饿、荒疫之中的百姓有和平安定的日子。“
楚侯王没想到父亲对自己有如此的期望。难怪白幼父亲便敦他治国安邦、行军统领策略,又常夸自己是天生的领导者。
楚侯玉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孩儿一定会为和平做出贡献,为老百姓多做考虑的。”
实际上他却知道以自己一人之力实是难有多大作为。楚巨天似乎看透丫楚侯玉的心思,笑道:“只要你有这份心就行了。好了,为父要先回堡内处理一些重要事情,这个包袱内有二天的干粮和水囊,你在这三天内需静心在此记下”真龙九变“事后迅速回堡。至于你的秘密都队,为父已派人让你二哥遣回楚公堡,你不必为此担心。”说罢,楚巨天便放下包袱,身形沿石阶飘升而上。
楚侯玉暗下决心,绝不令父亲失望。
虽然楚巨天带他来此的主要目的是参看壁上绝学,但楚侯王并不急于去看石壁上的“真龙九变”。
楚侯玉向右边的石壁藏书走去,查阅之下发现除武功秘笈外尚有机关建筑、棋弈、占卜,医草等诸多书籍。
楚侯玉顿时颇感惊喜,这几年来,他大都份时间都在行军作战中度过,感受那冲锋陷阵的感觉,即使有空也是用来修练武学。幼时所学的许多东西,在战场上除医术常施用外,其余的几乎已经忘却。此刻翻来,发现此中所藏实是精奥之着。遂逐一翻阅查看起来。
其中医术一门更是楚侯玉最感兴趣之学。楚侯玉发现其中竟有一本《魔门藏草》,书中收录了魔门千多种秘药配炼与破解毒药之法。此书当是其祖先除魔后所得之物。
对此罕见毒药的破解和一些秘药的炼制之法,楚侯玉顿时大感兴趣,不觉全神翻看起来。另有一本《破秘》载有诸多疑难怪病,其中尚有批注,当为其先祖所着。
楚侯玉凭着过目不忘的本领以及已有的基础,一一将这些不世之学记在脑中。兴不能止下,在吃过少许干粮和水后又继续翻阅下去。
其中多是楚侯玉不曾知晓的学识。他不由纳闷,为何堡中竟无这些秘录副本。其中一本《奥草秘学》则记录下许多少见的人体体质与药物的联系,最常为人们所知的就有天生媚骨。这些书籍平日每本都可让楚侯玉专研数日。此刻不知不觉间在走马观花似地浏览了一遍,竟过了一天多。
时光流逝,楚侯玉终于草草看完这些书籍,舒展了一下筋骨,便将之整理好。
楚侯玉认为强记此“真龙九变”一日时间应该绰绰有余,便走向石厅尽头之秘室。
走入一看,方知里面并非只是一小石室,左边是一石床和一石桌,右边是一较空之地,放有两具石棺。壁内有一清泉流过,边上放着盛水器具。奇怪的是流水粘石而流,不闻哗哗之声。楚侯玉无在石棺前跪地三叩,敬拜祖宗衣冢后才定向石床,只见床上放有一盒。
他打开盒子一看,发现里面放有一张纸,便取出一看,纸上寥寥数字写道:余乃楚氏第八代传人,承无祖遗命云游四方造福百姓,即日行将动程北海险地,解百姓之苦。若未能得返,盼后世子孙能接骸还棺。
——玄尊字楚侯玉看此盒既然在此,那这位祖先应当留在海外。只不知道是否解去百姓之苦。
在看到这间石室并无其他事物之后、楚侯玉才走出石室来到石厅。
这次楚侯玉凝神静气后望向石壁,壁中无祖似乎活动起来,楚侯玉吃惊之下脑中形神灭去。
“难道当我精气神专注时壁中人物才引领我九变要诀?”楚侯玉心中暗道。
心中思定后,他再次专注精神,望向第一幅石像。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楚侯玉发现体内的真龙气自丹田出发游走全身。从足底涌泉穴到百会穴,气游经脉形随神动。
忽然间,他发觉自己已置身于像中,感受那微妙的变化,身形腾空而起,势到尽头时,在经脉尽头逆行一股真气,若非真龙气劲可顺逆游走,兼且他经脉强于常人,此刻必反噬受伤。楚侯玉此刻只觉在真气有无之间,生化死无生有;使强弩之末的身形又生变幻,于空中幻作九变。
此一变方惊天动地的过去,楚侯玉陡然觉得自身真气澎湃:右手撮指成剑朝空划去。
刹那问,整个空间充满森冷剑气,猎猎作响。旋又平划一指,突变又生,先前漫天的剑气似乎消失无踪,而这平挥一指似若天马行空,有划破时空之意。这一变化远非楚侯玉功力修为所能承受,只觉胸口顿时一窒,血气翻腾。
接踵而来的变化乃楚侯五平时梦寐以求的武学至高境界,让他沉迷不返。却不知自己已是血气大乱:真气窜行全身:若再此下去必定会走火入魔。此时,只见楚侯玉身置于怪鼎之上,恰变为“混元守一,化为无冥”,人已合掌于丹田,缓缓落于鼎中。
片刻间,只觉杂乱无章的真气窜行周身,泄出体外却又由怪鼎循环而回体内,每一次交换都由鼎中带进一些奇异之气。转瞬间,楚侯玉已进入无冥状态,有如胎息。
第二章 柔女多情
时间悄悄流逝。
怪鼎中的楚侯玉仿佛置身于一个怪异的小天地,如同返回母胎,身体与怪鼎不断进行循环交流,渐渐地感到身体舒泰无比。
可楚侯玉却不知道,自己已从其祖先留下的炼丹金鼎中摄取了积藏的仙丹精元,固化了本身精元,使内力更上一层楼,更使其日后受益匪浅。楚侯玉就在这种胎息状态下,气行三十六周天,如此,时间已过了三天楚侯玉虎目突睁,于深沉的睡眠中转醒。运气内探身体,顿时发觉自己的功力大有突破,楚侯玉心中大喜,一声龙吟,跃鼎而出。
楚侯玉已将壁上“真龙九变”体会一遍,知其深奥无比,若非恰是配合体内“真龙吟诀”而生,恐怕非一年半载能得入门之法。现下虽因自身修为尚未达到完全吸收的境界,却已掌握个中精要只需日后不断修练深悟,必定能大成。对此次的收获楚侯玉大感惊喜入室再次拜过老祖宗后,吃了些粮水,这才下山回堡。
甫出锁龙阵,楚侯玉就觉得全身的感觉焕然一新,听觉、视觉和触觉都大胜从前,甚至灵觉也有精进。
楚侯玉童心大起,仰天长啸。腾身飞跃而去,迅若奔雷地在山间疾行。
飞行十多里后已出深山,方收敛奇功。
当楚侯玉以常人模样进入京柘城时已是正午时光。他在城中购得一匹健马后便立时出城,向楚公堡奔驰而去。
帝国位于整个大陆的东南中都领土面积为四大国之最。东北方为虏公国,东临大海,西靠印丹国,北面隔着有“死亡沙海”之称的沙漠接着另一端的凤女国,南端一带为戈壁。这次骚乱帝国的沙车国正位于南端戈壁之后。随着帝国领上的扩张,帝都早已经失去其原来重要的军事重城的意义,现今代之成为帝国经济中心。各大商行都在此设立总都或重要分据点。吃喝穿行各业在此遍地开花。金涵河贯穿帝都,连接着东西方几大重要城镇,而帝都更乘早期战争辟出的官道之利,水陆交通运输发达,大大促进了帝都的经济发展。只看帝都内大小帮会二十七个,商业行会达一百零八之多?可见其繁荣之程度。然而作为天子之城,帝都仍然是重兵把守,不容有失。楚公堡建于帝都以西,整个城堡以石碑砌成,堡前有护堡河环护,有如一个小型的军事重镇。当初楚氏先人因特殊地位在帝都之外建堡,到了楚巨天一代更因其军功超卓而重修加固,命名为楚公堡。
护堡河吊桥嘎嘎降下,铁链摩擦声传入耳中。
经过数日赶程,楚侯玉终于到达楚公堡,他取下面具收好后,单人匹马跨桥而过。
城堡大门缓缓打开。
守城的士兵欢呼着欢迎楚侯玉的归来:“大统领回来了”
楚侯玉知道他们真心的崇拜尊敬自己,因为他是楚族子弟兵特殊都队的统领,为楚族立下无数战功,长胜不败。虽然他们不知道自己实为楚公亲嫡三少爷,可凭借自己的实力赢取了他们的尊敬。楚侯玉策马入堡,堡中诸多父老亲族都欢呼欢迎他的归来。对于族中百姓的亲切欢迎,楚侯玉真心的报之以微笑。
这时一道身影从道旁掠出,楚侯玉忙勒马立定。原来这灵活身影是一年约十二三岁,有着一对机灵眼睛的小男孩。楚侯玉一眼认出是自小喜欢粘着自己的小杰。
只见小杰兴奋得胀红了小脸,叫道:“三少爷,你回来啦,小杰好想你呀。小杰听教官说你在外面打了好多胜仗小杰可高兴了。”
楚侯玉下马抚着小杰的脑袋,笑道:“几年不儿,小杰长高了不少嘛。
听说小杰进入特种兵的预备队进行训练了是吗小杰真是了不起。“看着天真的小杰楚侯玉心中自是添了一份回家的欣喜。
小杰听到楚侯玉知道他被选人了特种兵预备队,小睑顿时洋溢着自豪的神情,说道:“小杰一定会努力训练,以后要和三少爷一起打仗杀敌。”这时走来一妇人,说道:“小杰别打扰三少爷了。二少爷刚从外地赶回来,肯定有重要事情要回府中:你别缠着三少爷了。”原来是小杰的母亲鹃姨。鹃姨身着杏黄罗衣,脸上带着对爱儿的疼惜之色。
小杰的父亲楚毅随楚巨天征战多年是楚巨人的得力手下鹃姨因此常到楚府,与楚侯玉之母相伴。小杰小时候也因此喜欢缠着楚侯玉,要他陪其玩耍。
鹃姨说着对楚侯玉道:“三少爷一路辛苦了。小杰这孩子自幼喜欢粘着少爷,希望三少爷不要怪他。”
楚侯玉忙笑道:“鹃姨言重了侯玉也很喜欢小杰。那侯玉先回府拜见爹娘。鹃姨晚上带小杰一起来家中吃饭吧。”
小杰听到今晚又能和楚侯玉在一起,高兴地欢呼起来。
楚侯玉上马微笑着和二人道别后向家中驰去。当楚侯玉到家府门前时,一中年男子在门口接他。
此人年约四十,身体矮胖,但却丝毫不给人臃肿笨拙的感觉,笑起来全身上下一阵发抖。原来此人乃楚家管家楚安。
看到肥胖和蔼的楚安,楚侯玉心中立时感到亲切无比,便下马叫道“安叔好”
楚安笑道“从堡中的欢叫声就知道三少爷回来了,这次又立功不小吧。一路上辛苦了,快进去向楚公和夫人请安吧。”
楚安为楚巨天打理堡内事务十数年,看着楚侯玉长大,是楚公堡中另一知他身份之人,对他说起话来自是充满亲切之情。
楚侯玉苦笑道:“安叔又取笑侯玉了。”说着陪在楚安身旁,向内厅走去。
楚巨天和一中年美妇此时正在厅门等着,楚侯玉冲前叫道:“爹,娘,侯玉给你们请安。”
眼前两人正是楚巨天和楚侯玉的母亲李秀睿。李秀睿身着素色绸缎长裙,发上嵌着一支墨绿五簪。虽年过四十,但仍是美貌犹存,且透出一股高贵的气质,可见其年轻时是何等芳艳动人。李秀睿见楚侯玉下跪身前,忙道:“傻孩子,快起来。旅途应该劳累了,快进去休息吧”
楚巨天笑着道:“你不在家时,可想苦你娘了。快陪你娘进去说说话吧。”
楚侯玉立身站起,伴在李秀睿身旁向内厅走去。
楚府大厅外朱红漆门七扇,门窗上镂着花纹孔子。进入大厅后宽子的内厅全以上好质地的白胡桃木构成,给人坚实明亮的感觉,四根一人合抱的大柱支撑着顶梁。正北方墙上为一幅鹏程万里图,两旁各有一门通向内堂。墙前摆有一茶几和两张太师椅。大厅两旁也摆着一般的红木太师椅和茶几。
回到家中,顿时令楚侯玉忘却在外的一切辛苦疲累。
这时,内厅只有楚侯玉父母和管家四人,楚侯玉深切感受到母亲对他的关怀。在母亲眼中,他不是什么为楚家建立无数战功的大统领,而只是个自小受严训吃苦,让她心疼的宝贝孩儿。李秀睿关心地问道……逗次你随你二哥南行辛苦吗你二哥还好吧?”
楚侯玉忙答道:“二哥这次有惊无险地击退敌人,没有受伤,娘请放心。孩儿这次也只是像往常一样执行简单的任务,并不辛苦。”
李秀睿对着楚巨天微嗔道:“你也不对孩子们好点,都让他们行军打仗,万一受伤了可怎么是好。”
只见楚巨天呵呵笑道:“孩子们长大了,应该让他们历练一下,窝在家里能成什么气候呀你看他们现在哪个不是英雄了得,个个生龙活虎呀。”立在一旁的管家楚安微笑着和道:“老爷是望子成龙呀,不过夫人请放心三位少爷都是智计武功过人绝不会有事的。”
李秀睿望着楚侯玉,道:“看你爹让你吃了多少苦。”似乎真怕他掉了一块肉。
这时从内厅后右旁一门走出一婀娜多姿的女子托着茶盘上前,道:“老爷、夫人请用茶少爷请用茶。”
原来是自小侍候楚侯玉的婢女诗柔。只见诗柔穿着白色褶皱裙:白色衬衫外披淡黄色夹衣,秀美的乌发东在后面露出雪白如玉的粉颈。一张恬美秀气的脸上白里透红,清晰如画的眉毛下镶着有如宝石般的一对眼睛,让人看出她的智慧与柔情。
自楚侯玉十岁那年,诗柔从族中入府侍奉楚侯玉七年,直到四年前楚侯玉随军执行任务,其中偶尔才回来数次。两人鲜有见面。
楚侯玉知道她异常想念自己?才接下这平时不用她干的活,来厅中送茶只为先见自己一面。想是怕自己又像前次那样匆匆离去。
他已从诗柔水灵灵的眼睛中看出她对自己的思念和关怀。
这时李秀睿笑道:“柔儿,怎么这么急着来送茶呀,是否想念侯玉啦?”
诗柔羞得玉颊生霞,道:“夫人取笑柔儿,柔儿只是来送茶的。”说着偷瞧了楚侯玉一眼,见楚侯玉正盯着她,迅速地低下头,更显娇羞了,只是低首拿着盘子立在李秀睿身旁。李秀睿对这自小服侍楚侯玉的丫鬟并不视为下人。其实李秀睿生性温柔善良,对待每个人都是很好。
李秀睿止着笑,道:“少爷刚回来累了,柔儿先带少爷去沐浴更衣吧。”
楚巨天说道:“侯玉,晚上傅老师回堡后有要事商谈,你抓紧时间休息。”
诗柔领着楚侯玉向内堂走去,她默默地在前面走着。由于这四年来楚侯玉难得几次回家,且又急急忙忙的,现在看着这玉人似乎陌生了许多。片刻间,二人已经来到浴室外。
诗柔转身,道:“少爷,池水已经换好,浴衣和更换的衣服放在池边案台上,请少爷入内沐浴更衣。”
经历过了几年的艰苦日子,重温以往的温柔楚侯玉身体似乎有种轻飘的感觉。
楚侯玉柔声道:“柔儿不认得少爷了吗,为何躲着我?”
诗柔不安道“没有,诗柔还要为少爷收拾被褥,少爷请先沐浴更衣。
说着转身急急离去。
楚侯玉再也不是四年前的嫩小伙了,四年的征战让他强壮的身躯更趋结实,浑身散发出追人的男子气息和无形的威严。诗柔或许不适应他的变化,而对他生出敬畏之心吧。楚侯玉只能在心底苦笑,但他并不心急,因为他知道诗柔仍然默默地等待着他。在诗柔心中他是由楚巨天领回的孤儿,虽身为少爷,可诗柔在心中对楚侯玉只有无尽的关怀,而现在又多了一份敬畏。“柔儿,你可知我也怜爱和思念着你呀。”
楚侯玉暗忖。
口口口当楚侯玉浸入水池后:微热的池水将他整个身躯包裹起来,舒爽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发出呻吟:这样的沐浴与这几年的艰苦军旅生活形成强烈的对比。有一回楚侯玉在深山中行军埋伏数十日,几乎连脸都未洗过一次,有时候连他都觉得自己的忍耐力真是惊人。
楚侯玉闭上双目懒得动弹,就这样泡在温水中直到很久他才起身换过衣服向房间走去。
“柔儿应已收拾好房间了。”楚侯玉的心中泛起无限柔情。
门开了。
正要出来的诗柔差点和楚侯玉撞个满怀,虽然楚侯玉早知她要开门而出二见不自觉地站在门前。
“啊少爷。”诗柔受惊地抚着心口。
楚侯玉望着诗柔道:“柔儿,陪我说会话,好吗,”嗯。“诗柔低声应着,向内退开。
这间是楚侯玉的卧房:北端是一张挂帐大床厉中放着一张圆桌和四张椅子。东西各有窗门,东窗前摆有一书桌,桌上放着笔墨和砚台。西窗旁的台上立着一个铜炉,淡淡的檀香飘逸在房中。楚侯玉坐在床沿看着诗柔,至楚侯玉十岁起,诗柔便陪他一起读书、习文,甚至学习兵法,侍候照顾着他。可楚侯玉从未将她视为下人。
这四年来,二人在一起的时光更是少得可怜,此刻细看诗柔,只觉眼前玉人亭亭玉立,如画眉毛下明亮的眼睛柔情似水,嫣红的玉颊似滴水蜜桃,苗条的身段只比他低一个头。这种陌生又刺激的感觉,让楚侯玉发现在他心中早已深深爱上眼前这个玉人了。楚侯玉柔声道:“这几年柔儿在府中过得可好,有想念少爷吗?”语气中似乎有点急切地想对诗柔表达他的情意并迫她表明心意。
诗柔羞喜道:“柔儿在府中有夫人关怀,过得很好。也……常想起少爷。”说到最后已是声如蚊呐。
听着诗柔悦耳的声音和深情的话语,情意在楚侯玉心底生起。
楚侯玉柔声唤道:“柔儿,过来。”
“嗯。”诗柔的声音低不可闻,垂着玉首站在原地不动。
楚侯玉知道诗柔心中万般愿意,也知她感到百般娇羞和些微惊慌,便站起来走到诗柔面前,握着她柔嫩的手拉着她来到床前,并抱起诗柔坐在他大腿上。
“啊,少爷……”诗柔惊羞地埋首在楚侯玉的怀里。
楚侯玉双手环着诗柔,感到怀中玉人柔软灼热的娇躯在微颤着,身体傅来阵阵处子清香,玉手按着他的胸怀。
二人的心都在跳跃着。
楚侯玉忍不住低头寻上诗柔的玉唇,“嘤咛”一声;二人的唇合在了一起。
诗柔的香唇是如此温润香甜,带有少许娇羞,迎合着楚侯玉。
楚侯玉贪婪地含着诗柔的香舌吮吸着,直到两人快要窒息才缓缓分开。
诗柔含羞闭目,微一睁眼,见楚侯玉正含情凝视自己,顿时羞得埋首到楚侯玉颈项之间。
楚侯玉轻吻了下诗柔的玉颊,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柔儿,我一定会爱怜、保护你一生一世的。”
诗柔娇躯一震,因楚侯玉直接烟一白的表达而感到惊喜,翘首道:“柔儿只要能在身边服侍少爷就心满意足下。”
“小傻瓜,我从来没有把你视为下人,爹和娘更没有。我和你要是吵起来呀,娘肯定会责骂我呢,我看娘那么宝贝你,早把你视为她的儿媳妇了。”楚侯玉不禁打趣道。
诗柔听了俏脸又红了起来,却隐隐感到高兴。
楚侯玉进一步道:“现在就剩柔儿是否愿意嫁给我了”
不知是否因这几年充满艰辛风险的生活令他感到应该珍惜眼前宝贵的可人儿,楚侯玉有点解脱和放肆的感觉。
诗柔低声道:“柔儿愿意永远侍候少爷。”
听到诗柔的亲口答应,楚侯玉不禁紧紧抱着这菜若无骨的玉人。闻着她秀发中阵阵清香,心中甜美异常。可楚侯玉对男女之事尚是陌生,也知必须尊重诗柔,不能操之过急。
楚侯玉叹了口气,道:“现在堡中有很多紧要的事情要解决,且关系到楚公堡的存亡。等这些事情过去后,我就向爹娘请求将你娶过门。”“嗯。”诗柔低声应道,旋又坐直娇躯问道:“少爷说关乎楚公堡存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谈到正经事诗柔娇羞稍减。
诗柔自小和楚侯玉一起习文,虽不通武技可才智非常,对琴棋书画、天文地理和兵法都颇有研究。听到关乎楚公堡存亡之事自然希望能为楚侯玉分忧。楚侯玉不想让诗柔知道情况的严重,怕会吓到她,于是安慰道:“这次我回来就是和爹商量对策,等会傅老师回来后我们会做详细打算的,柔儿不必担心。”“啊:该是晚膳时刻了,柔儿要去准备了。”说着诗柔在楚侯玉脸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娇羞地去了。
晚膳中自是重逢后的欢喜。小杰母女也应邀前来,诗柔则高兴地忙碌着,后来才羞喜地坐在楚侯玉身旁,一同吃饭。
晚膳间,李秀睿不停地替楚侯玉夹菜,口中道:“侯玉这次应好好在家中待几日,吃了这么多苦也应该滋补下身体,休息一段时日了。”说着还示威地瞧着楚巨天,似是让他知道这次绝不能再匆忙让楚侯玉离堡。楚巨天笑道:“好好,这次侯玉会在堡中待一些时日的这样夫人总可以放心了吧。”
李秀睿自然是一副在爱夫面前得胜的喜悦。
诗柔听到楚侯玉将在堡中停留一些时日心中也是窃喜。
这时小杰唤道:“那小杰能否常来楚公家里和少爷一起玩呀?”小杰稚气地询问着楚族的首领,却只像在向一位长者撒娇请求。
楚巨天笑道:“只要小杰能好好训练,完成每日的任务后就可来楚府看望少爷了。”
“谢谢楚公。”小杰喜道,边又对楚侯玉道:“少爷,小杰近日一直努力训练,武功已进步许多了,明日小杰就要和队中其他人进行剑术较量了,少爷一定要来看呀。”众人听得都呵呵笑起。
楚侯玉笑道:“好,我一定会去训练场看小杰比武的。”
小杰突对诗柔说道:“诗柔姐姐也和少爷一起来吧,现在太好了,诗柔姐又能和少爷在一起了。”
童言无忌,楚巨天夫妇和鹃姨都微笑着看着俏脸泛红的诗柔。
诗柔却不忍轻责小杰,只红着脸说道:“姐姐不能前去训练场,那样会为难少爷的。小杰明日努力取得好成绩,姐姐相信小杰二正会得第一的。”楚侯玉看着诗柔,知道父母都知道这贤惠秀气的女子对自己情有独钟,且都不反对,心中生出“种幸”倔感。
晚膳就在这样的热闹气氛中结东。
口口口秘室中,楚巨天、楚侯玉等五人正举行着一次关乎楚公堡存亡的秘密会议。
楚侯玉大伯楚怀远,一张国字脸配合其高大身材给人以威猛的感觉。而其三叔楚关鹏身材较矮,却显精壮,一双机敏眼神可看出三叔的智计过人。由于楚侯玉很少与两位伯叔接触,故对两位长辈不甚了解。不过从楚怀远眼中偶然闪过的精光,楚侯玉觉得这个大伯非是大家认为的只是有勇无谋之人。自从洞中修行之后,楚侯玉的灵觉已较以前大幅提高,却是无法解释的,似乎能瞧透一些假象后面隐藏着的本质东西。
楚侯玉在拜见两位伯叔后,这才见过一中年高瘦男子。此人便是傅老师傅仁鉴。
傅仁鉴早过不惑之年,可看上去只似三十岁许,一派儒雅斯文之气。
楚侯玉知道傅仁鉴武功高强不在其父之下,幼时傅仁鉴就已傅他天文、占“:和医术之学等。现今傅仁鉴的一个身份就是小镇关阜的医师郎中。楚巨天此时说道……这几个月来,经过我的秘密调查,发现帝君对我们楚家确有不轨之心。一来由于我手掌重权,他若要对付我必须有详密安排,故在几个月来,帝君仍在不断削弱我的势力,且将我手下一些元老战将进行调动,企图除去我在其身边的耳目。不过我们也在这一段时间准备退路:三弟那边准备如何?”楚关鹏对着众人道:“我已经在虏公国内置有一山庄,已有少数人先行驻下。届时先安排安管家和堡中一些老弱无驻入,而我们在撤退后先隐于山野,然后分批驻入就可。至于身份、通行证等已办妥。”此次辛苦三弟了,相信三弟为我楚家所寻之所必定是幽雅之地。“楚巨天点了点头道,旋又转向楚怀远道:”至于我们安全撤后之事就靠大哥主持了。“
楚怀远洪声道:“到时我将领堡中两万士兵殿后以策万全,剩下的一万士兵则护送夫人和余下的仆人过境。”
楚巨天接过话道:“我和傅老也将在堡中与大哥共同主持大高。侯玉和他率领的子弟兵也将留下,以防意外情况。中廷和冠文那里我也已飞鸽传书告之详细情况,如无意外应当能安全撤离。”这时,傅仁鉴说道:二个月后就是楚公五十大寿,所以我们应当充分利用这一个月时间进行都署,先把一批人安全撤离帝国。按目前形势,帝君该不会在这么短时间内对我们动手。“接下来众人又对一些详细安排做了讨论,直至深夜时分才各自散去。
楚侯玉授父亲之命送傅仁鉴回府,两人久未相见,自是乐与其交谈。
路上,楚侯玉道:“侯玉自四年前离堡后便少与老师见面,老师精神更胜从前呀。”
傅仁鉴笑道:“老喽,看侯五在痘四年里立功不少,就知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老夫刚才观察侯玉颇久,发现你已经神光内敛,看来功力已超越楚公了,真是青出于蓝呀。老夫看来,日后侯玉必可成为大陆第一人。”楚侯玉俊脸微红,道:“老师过奖了,侯玉还需要多加用功,日后还要向老师请教呢。”
转眼间,两人已经来到傅仁鉴住处。
楚侯玉告辞道:“老师先请休息,侯玉改门再来拜访。”
傅仁鉴道:“明晚若有空闲,便来老朽府中一坐吧,老夫也久末与你下棋对弈了。
今日你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楚侯玉拜别傅仁鉴后始回府休息。
楚侯玉打开房门走入卧房:看见诗柔正趴在桌上。这玉人显是等他太久,困得睡着了。
楚侯玉走了过去,轻轻抱起诗柔想让她到床上去休息。
这时诗柔转醒过来,见楚侯玉抱着她向床边走去?低声娇呼道:“少爷……”
楚侯玉低头笑道:“好柔儿,怕少爷会做什么坏事吗,你今晚就在少爷床上休息吧,少爷去外厢睡。”
诗柔娇羞地躲在楚侯玉的怀中,呢喃道:“柔儿愿意……愿意服侍少爷。”这乎常的一句话在此刻说来,顿时点燃了楚侯玉心中的爱火欲望。楚侯玉将诗柔轻放在床上,此时诗柔已脸如火烧,含羞闭目地等待着他的爱怜。
衣服已经成了两人不能忍受的障碍,当楚侯玉除去诗柔身上最后贴身的肚兜和亵裤时,一幅完美无瑕的胴体出现在他的眼前。
坚挺如玉的双峰上一点艳红,如羊脂般光滑的肌肤散发着处子的幽香,平这的小腹下,那绒绒浅草处是那神秘动人的桃园地带,丰腴的双腿微微并拢着。
楚侯玉已不能自己了,低头印上诗柔的樱桃小嘴,再次享受那香吻滋味,双手抚上她丰满坚挺的玉乳。
诗柔娇躯一震,口中传来哼哼娇喘。美妙动人的感觉让楚侯玉轻揉着这丰满之处,并不时揉捏双峰上的玉珠。
诗柔蠕动着火热的娇躯,当楚侯玉的手抚过平掘一光滑的小腹要探到那神秘地带时,诗柔羞得用双手按着楚侯玉寻幽探密之手。
楚侯玉知她只是害羞下无意识的遮拦,便轻轻将她的双手拉到其头顶处用左手按着她一双柔嫩的玉手,右手继续摸向那神秘的三角地带。诗柔有如电触,口中一声娇哼,并拢的双腿无力酥麻地分开。
楚侯玉轻轻地抚摸着那柔嫩粉红的花办,不多时已是蜜汁潺潺了。
楚侯玉已忍耐到快要爆发了,轻轻掰开诗柔的双腿,挺起已坚硬如铁的玉杵挺身而入,冲破防线。
诗柔一声娇呼,凤眉紧皱似是痛苦非常,楚侯玉忙停下不动,双手更是揉捏着她胸前双乳,并吮吸着她的香舌给她带来阵阵酥麻的快感。渐渐地,诗柔已经适应了那充实的感觉,楚侯玉缓缓抽动起来,诗柔的娇喘呻吟声阵阵传来。
酥麻快乐的感觉代替了轻微的痛苦,诗柔感到爱郎在自己体中的分身给自己带来阵阵酸麻的快感。四肢八爪鱼般缠上了爱郎的身躯:任爱郎肆意享受自己的娇躯。楚侯玉全力地冲刺着,诗柔快乐的呻吟声更令他血脉贲张,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将她带上了快乐的高峰。两人在最紧密的结合中达到了灵与欲的快乐巅峰。最后两人紧紧地结合在了一起,楚侯玉略一翻身把体下玉人就这样结合着抱在胸上,让这给自己快乐的可入伏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娇喘歇息,回味刚才的疯狂与快乐。
夜已寂静,楚侯玉紧紧搂着全身无力的诗柔沉沉睡去。
口口口天色已亮,早晨的阳光透过窗门照在诗柔动人的胴体上,仿佛镀上一层金色光芒。
楚侯玉探手在被中抚摸着诗柔饱满的玉乳,即使躺着,诗柔的双峰仍然坚挺矗立。
在楚侯玉的抚摸下,诗柔悠然转醒,发现楚侯玉正在抚摸她的娇乳,两片红云顿时爬上了她的双颊。经历了昨夜的亲密结合,这玉人仍然娇羞如比日。突然,诗柔起身道:“哎呀:柔儿忘了去为夫人请安洗漱了。这下坏了,都怪少爷,弄得人家起不来。”说着羞红着脸娇嗔地瞪了楚侯玉一眼。楚侯玉笑道:“自然会有其他丫鬟会服侍娘的,柔儿以后就服侍少爷了,这个大家都知道,柔儿还害羞什么。”
“啊,少爷真坏。柔儿会被姐妹们羞死的。”诗柔说着扑向楚侯玉的怀楚侯玉搂着玉人,道:“以后柔儿就是三少奶奶了,谁会笑你呀。”说着又忍不住向诗柔胸都摸索着。
诗柔娇躯发颤,小口微张娇喘。
楚侯玉左手探往那美丽的花办,发现那里起了微妙变化,花办微微张开不似昨夜那般紧合着,似乎丰满了许多。
他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诗柔有若电击的“哼”了一声。
楚侯玉亲吻了诗柔一下,道:“柔儿还疼吗?”
这羞人的话让诗柔想起了昨夜的激烈缠绵,低喃应道:“嗯。”
楚侯玉活动的双手让诗柔继续沉溺在快乐之中。
他知道这美人儿不能再承受一次激烈的欢爱,柔声道:“柔儿,让少爷帮你穿上内衣后一起沐浴好吗?”
诗柔温顺地点头应好。这期间自然又是一阵抚摸揉捏。让这可人儿娇颤连连。
诗柔的温柔顺从让楚侯玉心中大起怜爱,便抱起诗柔向浴室走去。
水池中的水已经备好,温熟的池水中:诗柔温柔地为楚侯玉洗擦着身体,而楚侯玉的双手自然不停地在她迷人的胴体上活动着。
经过这温柔的一夜,二人的关系已经非常密切了,诗柔已显得不再那么害羞了,任由爱郎抚摸自己迷人的娇躯。
当两人嬉闹着洗澡完毕后已是接近中午时分了。
午膳之后,楚巨天和楚怀远出堡而去。
李秀睿似乎知道诗柔与楚侯玉发生了什么:微笑着拉着诗柔到内院说悄悄话去了。
“要是生活都能如此平静快乐那是多么的美好呀。”楚侯玉在心中思忖着。
可事实往往是残酷的,他仍然要面对即将到来的危机。
楚侯玉清醒了下头脑,便向特种兵预备队的训练场走去。
训练场位于楚公堡后方,这里是特种都队预选人员培训之地。楚氏于弟中比较优秀之人会被挑选来此,由特定教官进行训练。合格者才能晋级特殊都队,再由楚侯玉进行更严格秘密的训练。本届教官楚夏彰,年纪三十四,体格精壮,面容刚正。所有入选者都必须经过他公正严格的训练考核。
当楚侯玉步入训练场后,守门的士兵忙对他敬礼致敬。
这时,一个士兵头目前来迎接楚侯玉,此人年约二十三四,身材健硕,黝黑的方脸透出一股正直刚毅。
楚侯玉吩咐这个士兵头目带他人内道:“教官此时在何处,你带我去见他吧。”
这个士兵忙答道:“教官正在监督训练,小人这就带大统领去见教官。”
见楚侯玉到来,虽对他充满尊敬却毫不慌乱,可见大有胆色。
楚侯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士兵忙恭敬答道:“小人成业。”
楚成业显然是不会客套主人,他的率直这一诚已经写在他黝黑的方脸上。
楚侯玉点头示意后,两人向训练场内走去,楚侯玉在心中已对这个士兵头领有所印象。
楚夏彰见楚侯玉来巡视,立时朝楚侯玉敬礼,道:“大统领”
楚侯玉微点头示意,道:“我只是来观察一下这些孩子们的训练,没有其他要事。”
“今天是各项目进行考核比武,统领请随属下前往观看。”楚夏彰答道,说着转身吩咐楚成业:“你无下去吧,这里由我陪大统领就可以了。”楚成业恭敬答道:“是的,教官。”转身离去。
楚侯玉看着楚成业的背影,道:“成业精明能干,教官手下真是人才济济。”
楚夏彰答道:“成业在训练场一直负责帮忙策划训练项目,且为人正直,确实是属下的得力助手。大统领请随属下来。”领着楚侯玉向前走去。楚侯玉随着楚夏彰巡视着训练场地。在这里主要是为他们打下坚实的基础,训练的主要课程是竞技强身、隐秘行踪和团体合作等。
当楚侯玉二人来到比武场地时,看到小杰与另一少年身着护甲,持着木剑正在场中比斗。楚侯玉瞧出小杰比那少年剑术显是略高一筹,此时两人已到快要分出胜负之时。果然,小杰在那少年面前巧妙地虚晃一招后迅速变招,疾点那少年胸前护甲要害,“啪”的一声,点到即止。
楚侯玉出声喝好,赞道:“你们两人剑术已有小成,他日必有精进。教官,他们两个该都是队中优秀之人吧。教官能培训出如此优秀的队员确是功劳不浅呀。”
场上两人听到楚侯玉的表扬自是隐有喜色。小杰看到楚侯玉在旁观看更是高兴,若非有教官在楚侯玉身旁,怕早已飞奔过去了。
楚夏彰谦道:“这些队员都认真刻苦训练,不然属下再费心也无济于事。”并未因楚侯玉的赞扬而有丝毫过于欣喜之色。
楚侯玉对着比武场,扬声说道:“你们都是楚族未来的希望,应当努力训练,不负教官的期望。日后定能为楚族立下不朽功业。”
这些少年早在心目中将楚侯玉视为英雄偶像,得他激励自是宏声应和。
楚侯玉再巡视过几个场地后始返回府中。
晚膳时,楚巨天仍未返回。
饭桌上,诗柔和楚侯玉分坐在李秀睿两旁,婢女还不时端上菜肴。
诗柔看楚侯玉里着她,小脸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李秀睿注意到二人的异态,对楚侯玉说道:“侯玉,柔儿自小服侍你。娘知你俩感情一向很好,现在柔儿更是你的人了,日后可不能对她有丝毫怠慢哦。”
诗柔和楚侯玉没想到李秀睿会在此公然说出,且身后更有丫鬟在旁侍候。
诗柔固是羞红丫双脸,楚侯玉也不好意思道:“娘,孩儿对柔儿是真心真意,爱护恐有不及又怎会欺负她?”
诗柔听到楚侯玉在其母亲面前这白示爱,羞中又带惊喜。
李秀睿呵呵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待日后娘选个好日子,就让你俩成亲了。”
诗柔拉着李秀睿的臂膀娇嗔道:“夫人……”
李秀睿笑着打趣道:“柔儿该叫我娘了。”
片刻间,已进膳完翠。
楚侯玉记起要去拜访傅仁鉴,于是对二人道:“等会我要去傅老师府邸拜访傅老师,也许会较晚回来。”
李秀睿道:“嗯,你也久未与傅老师见面了,此次应当前去拜会一下。”
告别李秀睿和诗柔后,楚侯玉离家向傅仁鉴府邸走去。
当楚侯玉来到傅仁鉴府中后,仆人领着他向傅仁鉴的书房走去。
傅府石道直通内房,两旁植着鲜花绿草,假山池塘合理布高,于此些微处就可看出此屋主人的学识修养,必定对山水建筑有很深的造诣。二人方到书房门口,傅仁鉴的声音从房中传来,道:“侯玉快快进来。”
领路的仆人退下后,楚侯玉跨门而入,只见傅仁鉴正在独自对弈。
楚侯玉说道:“自从四年前离堡后,侯玉久未与老师对弈了,今夜定要与老师一决胜负。”
傅仁鉴呵呵笑道:“老夫正有一残高,不如侯玉选一方继续执子而下如何?”
楚侯玉上前观看片刻,说道:“侯玉就执黑子而下吧。”
傅仁鉴微微惊讶地看着楚侯玉,道:“以侯玉的棋力应该不难看出黑子已陷入重重包围,生机难现,为何执黑而下,是否有意负于老师?”楚侯玉神秘一笑,道:“侯玉自有回天秘招,稍后老师便要弃甲潜逃了”。
傅仁鉴将信将疑之下,两人已经落下数子。
傅仁鉴突觉形势柳暗花明,高势大变。
待楚侯玉落下最后一子,他这才神魂回体,道:“此‘天残高’老夫于数月前得到,苦研至今仍不得破解之法,侯玉如何知此妙招?”楚侯玉笑道:“侯玉不久前有幸观得先祖遗留下的一棋谱,内中恰有此‘天残高”故方才我才执黑而下。书中尚有数种精妙棋高,可惜无祖遗书不能启出。不如今夜在此与老师对弈参详如何?”傅仁鉴听到能参看上古精要棋高,顿时万分惊喜,忙与楚侯玉一同布棋而谈。两人就这样又研究了一高”玲珑高“后已足深夜时分了。
傅仁鉴畅声道:“痛快痛快此高确是精彩绝伦。老夫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呀,看来日后棋艺已非侯玉之敌啦”
楚侯玉忙道:“侯王只是取先人成果之巧,实不敢当老师夸奖。”
傅仁鉴笑道:“若非你天赋之才,哪能了解个小真谛啊。今晚你陪了老师一夜,老师真是高兴。若愿留不过夜,老夫这就让下人带你去休息。”楚侯玉起身答道:“还是不打扰老师了,侯玉这就回府休息:改日再与老师对弈饮茶。”
黑夜的寂静让楚侯玉感到心中平静安逸。
当楚侯玉进入楚府大门时,府中人等早巳休息入眠了。
楚侯玉经过诗柔厢房时看见内中尚有灯光,便在窗前轻声唤道:“柔儿,睡了吗?”
房中传来衣服寒搴之声,窗门打开,诗柔披着外衣,伸出了俏脸,微喜地看着楚侯玉,道:“少爷刚回来吗,柔儿这就为少爷准备些宵夜。”楚侯玉轻责道:“柔儿应该早些歇息的,以后不要等我这么晚丫,我在傅老师处吃过宵夜了。”
也许是李秀睿知道二人已欢好后,诗柔不好意思在楚侯玉房中等他。
楚侯玉柔声道:“少爷今晚一个人睡好了。好柔儿,让少爷亲一下。”
诗柔虽然已羞红了玉睑,却是闭目仰首待吻。
楚侯玉探身入窗低头吻上诗柔湿润的红唇,伸舌与诗柔的香舌绞在一起,吮吸着她的香津玉液。
诗柔双手抓着楚侯玉的腰身,鼻中发出哼哼细声。
楚侯玉离开诗柔的玉唇,双手抚着她的娇脸在她额头亲了一下,道:“柔儿快去休息,我无回房了。”
在诗柔含情目光中,楚侯玉向自己卧房走去。
三日后,楚巨天方与楚怀远等返回楚公堡中。
大厅上,楚关鹏说道:“我们已经准备完毕,明后两日需要将堡中族人先分批撤走,只留下少数家人掩入耳目,老人与小孩则必须第一批离去。”楚巨天说道:“此事我会立刻吩咐安管家去办,等族人收拾准备完毕后就由三弟负责撤退。府中丫鬟和仆人先选出都份在此次撤离,只留下几个人手即可。”楚关鹏点头说道:“这次分批撤离的人应该由西边的地道撤出,待离城堡一段距离后再绕帝都北上。途中可扮作商旅团掩饰身份,只要进入莆公势力范围,即使有什么问题,凭莆公与二哥的深厚交情、应当能轻易过关。”楚侯玉分析说道:“只要我们留在堡中,霸天为了顾全大高也应当不会打草惊蛇去动族中平民的。霸天担心的是父亲和族中这些有战斗力的十兵,只要我们不离开楚公堡,霸天定会在充分都署后才会动手。”
众人都点头同意。因为在霸天眼中,这些老人、孩子并没有什么威胁,只要将楚族一些重要头目围捕击杀,那么楚族就再也没有力量能重新崛起了“。随后众人又详谈了一下这次撤退的细节。
会后,楚公堡中已公布此项消息,族人们纷纷收拾一些重要细软,准备明日离堡。
由于楚巨天亲自出面公布,楚公堡中族人们自然是对此毫不惊慌。但堡中已是一片离情别意,士兵们都回家与家人相聚并劝慰家人。
口口口晚上,楚侯玉来到诗柔房中。自楚巨天公布堡中其余人等将在明后两日撤离城堡后,这玉人就对他有意地回避着。
楚侯玉走到诗柔身后,伸出双手将她拥在怀中,刚想发言。诗柔已抢先道:“柔儿不要这么快离开少爷。既然夫人要留在堡中下次才撤离,柔儿也要待下次才走。”
楚侯玉轻抚着诗柔的粉背,劝道:“娘若走了,将可能引起敌人的注意,因此此次撤走的都是堡中平民亲族,只有一些重要将领的家人才需留下掩入耳目,待下次撤离。柔儿听话好吗?”诗柔翘起脸庞,秀目已红,软语求道:“柔儿要和夫人一起走,在这段时间更要侍候夫人和少爷,少爷让柔儿留下吧。”
看着诗柔梨花泪雨的脸庞,楚侯玉顿时心软,道:“好吧,柔儿就留下陪娘好了。
没想到你还真倔强,就因为这,你已经一天没理我了。”诗柔听到楚侯玉同意她留下后,脸上绽出笑容,有如雨后彩虹般夺目动人。
诗柔娇声道:“柔儿怕少爷要人家走嘛。现在好了,柔儿又可以留在少爷身边了。
少爷不要怪柔儿,柔儿给少爷赔罪好了。”
楚侯玉低笑道:“柔儿知道少爷想要什么吗?”说着紧盯着她的双峰。
诗柔低声应道:“嗯。”声音有如蚊呐。
楚侯玉按捺不住,横身抱起诗柔向卧室走去。
诗柔丰满灼热的胴体在楚侯玉体下迎合着,阵阵的呻吟娇喘声传达着这玉人的快乐。
楚侯玉双手按在她动人坚挺的玉乳上揉搓着,下身在玉人体内冲刺着,带起的阵阵酥麻美妙的感觉在两人的结合处不断扩张。
良久,云收雨歇。
诗柔瘫软地伏在楚侯玉结实的胸膛上喘息着。楚侯玉抚摸着诗柔高隆的丰臀和光滑有如绸缎的粉背,心中充满爱意。
楚侯玉轻声说道:“柔儿,上天对我太好了,把你赐给了我,让我享受了人世间最美妙的爱情和情欲。你的身体是少爷最喜爱的事物,你的柔情能让少爷忘却所有烦恼和忧伤。柔儿,我爱你”诗柔听着爱郎的柔情蜜语心中泛喜,吻了一下楚侯玉的嘴唇,贴在他耳边道:“柔儿愿意用身体给少爷最大的快乐,让少爷忘却所有忧伤。”
诗柔的这一句话又掀起了一场风暴,两人再次抵死缠绵,直至诗柔已全身无力娇声讨饶,二人才相拥着进入甜美的梦乡。
楚侯玉在心中打定主意,就算只是为了这怀中熟睡的玉人,他也一定会挣扎求存,只为给她带来幸福快乐。
次日清晨,第一批撤离的人已经聚集在子场上等待着从计划的两条地道撤走。
小杰也被安排在今天撤走,当他看到楚侯玉前来巡查,便挤到楚侯玉身旁道:“大统领,让小杰留下来吧,小杰愿意与大统领一起守城杀敌。”楚侯玉听到小杰叫他大统领,知道他是希望自己能将他看作一名战士让他留下。
楚侯玉笑道:“你随大伙撤走后,大统领就会在下次撤离了,不需要守城杀敌。而且一路上也需要你在那里保护家族的人呀,你可别小看这个任务哦,大统领现在就郑重地把这个任务布置给你了哦。”
小杰见楚侯玉不同意他留下,只好丧气地垂下脑袋。
楚侯玉摸着小杰的小脑袋,道:“只要小杰能顺利完成这次任务,大统领以后就会带你冲锋杀敌的,不过你到了新堡后可不许偷懒哦。”小杰听到楚侯玉对他有如此期望,立时挺胸道:“小杰必定一路保护族人安全到达目的地。”
如此豪言顿时引得旁边大小族人呵呵浅笑。
楚安是这一批撤离者的组织者,在与大家话别后随在人群队尾消失在地道中。
第二日,又是一批人撤离了楚家堡。
这时,堡中只剩下近三万的武装军队和楚侯玉辖下的五千特殊子弟兵,顿时觉得有些冷清。但为了安全掩护族人抵达目的地,这批有战斗力的士兵和族中重要人物只能留在堡中。
接下来的数日,楚侯玉大都份时间都用于训练他的五千子弟兵。这是楚家的绝对实力,从筛选到训练内容全由楚侯玉亲自安排,所以除他之外,族中其他将领也不清楚其真正实力如何。其余时间,他有时与其父楚巨天等商讨事情,有时则到傅仁鉴府中拜访交谈。转眼问,离楚巨天拟定的寿宴之日只剩下半个月了。
这一日,楚侯玉与父母亲正在大厅中聊天。
楚巨天说道:“现在已经接近最后紧要阶段了,而且族人也都已经安全抵达莆公辖下的荣南城了,只要再过半个多月即可进入虏公国了。三日后,你娘和堡中剩下的仆人就必须撤离。”李秀睿知道楚侯玉要留下御敌,担忧道:“侯玉,你留下后自己应当万分小心呀。”
楚侯玉安慰道:“娘,这次我们有周详计划您不必为孩儿担忧。再过半个月才是父亲五十寿宴,我们会在十天后秘密潜走。只要安排适宜,爹和孩儿不久就可与娘相聚了。”
此时楚巨天笑道:“你太为孩子们操心了,侯玉现下可是我们楚家中威望最高的大统领呀。”说罢哈哈大笑。
楚侯玉正欲说话,突然堡中传来示警钟声,且声音急促,情况紧急。
这时,一士兵来报,二十里外有大军压境。
对这突如其来的巨变,楚巨天三人感到惊愕不已,不知所措。
第三章 千里逃亡
城堡警戒的钟声仍然在急促地响着。
这时楚怀远、楚关鹏和傅仁鉴三人正急急忙忙地赶来。
楚巨天起身问道:“怎么回事?”
楚怀远疾声道:“霸天率领兵马突然出现,现在距离城堡只有二十余里。而我们在帝都的眼线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我们已经不能和外界有任何联系了,现在如何是好?”楚侯玉听着楚怀远的报告,觉得楚怀远对这突如其来的紧急情况并不焦急。
“难道大伯竟沉稳如此?”楚侯玉在心中暗忖。
楚巨天沉声道:“现在情况危急,我们不可乱了阵脚。你们仔细听好,立刻集合堡中所有人,所有士兵都留下守堡。夫人和其他仆人从秘密地道撤走,这条地道不在原来计划内,由于通道较小,马匹不能通过,故只能供少数人使用,此事由侯玉立刻安排。”这条地道只有楚巨天和楚侯玉二人知道,当楚巨天将这个秘密说给楚侯玉知晓时,说是这条秘道的存在只有每任族长才能知晓。这时突然说来,大家都感到意外。楚怀远更是有点惊愕,道:“另外还有一条地道,为何二弟从不曾向我们说过?”
楚巨天不理众人的惊讶,应道:“此时不必再说这些,侯玉,你立刻去安排你娘和仆人撤走事宜,其他人随我来。”说完领着大家向外走去。府前子场上,堡中余下的仆人都已经集中在一起。虽然情况紧急,可他们仍然急而不乱。
李秀睿和诗柔对着突如其来的情况显然有点惊慌失措。
李秀睿焦急地对着楚侯玉道:“现在如何是好呀,我们走后你们能安全离开吗?”
楚侯玉微笑道:“娘不必担心,只要你们安全撤离,我们无后顾之忧后就能利用其它地道安全撤离。”
诗柔提着收拾好的包袱立于李秀睿身旁,对于要突然和楚侯玉分离,顿时泪雨落在如花脸庞上。
楚侯玉上前抱着诗柔的肩膀,安慰道:“柔儿和娘先一步撤走,好好照顾娘,我们定会很快相聚的。”
诗柔娇躯抽搐着,咽声道:“柔儿一定会好好照顾夫人的。少爷也要多多保重自己。”
楚侯玉转首沉声道:“方鼎,快随我到地道:你先派二百人出地道。此时敌军应该已经边近到五六里处。地道口在堡外十余单一山脚处。虽接近帝都,可此时帝都该无重兵把守,且对后方的防守必放松警戒。你们出包围线后,秘密潜伏东行,然后设法购得马匹迅速北上,尽量加快北上的速度,堡中的士兵只能为你们争取数天的时间。你们要在六七天内接近荣南附近,只要接近莆公势力涉及的三城范围内,应可安然出境。你们必须誓死保护夫人、小姐和族人的安全。”楚方鼎年约二十五左右,长年征战使他有着一副坚实的身躯。他是楚侯玉绝对信任的手下,也有充分的信心能完成楚侯玉托付给他的任何艰巨任务。楚方鼎坚定地答道:“就算属下失去性命也会保证夫人和小姐的安全。”
楚侯玉手下的五千特种兵分为五队,每队一千人。各队队长都是楚氏子弟兵中的佼佼者。四年的南征北战使楚侯玉在他们心中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威,他们都对楚侯玉敬若神明。楚侯玉要他们知道的是他给他们的任务都是最艰巨最重要且不容有失的。楚方鼎是第一队队长,在安排堡中人员撤离的时候,楚侯玉早已安排他此次任务,只不过他知道的只是出地道口后的计划,也不知道计划突然提前进行。
第一队手下随着楚侯玉前往秘密地道口。楚侯玉启动入口,在秘密的角落现出一个小门。通道微亮,似乎通向一个未知的世界。
在楚方鼎一声令下,第一队中二百人先行窜入地道,动作迅速整齐。
当楚侯玉依依不舍地目送母亲和诗柔的身影没入地道口后,方把心神收回来。他知道等待他的将是有生以来最难打的一战。
楚方鼎在最后对楚侯玉说道:“大统领,请多保重。”
楚侯玉望着这随他出生入死多年的手下,道:“你这次任务不容有失,你也自行小心。”
当楚方鼎消失在地道中后,楚侯玉毅然启动开关,封死地道入口。
口口口当楚侯玉戴上铁皮面具来到城堡时,看到护堡河对面已经布满帝国军队。中间是黑压压的一片骑兵,楚侯玉一眼就认出是帝君的黑甲骑兵。两旁前排是持盾的步兵,中间是弓箭手,最后是步兵。
敌兵正在繁忙地活动着,他们利用骡车和马车在运送着沙石、木材,在敌后方诸多的士兵正在设立据点,建立塔楼。而攻城车、木排和攀城梯等攻城用具正缓缓运来。对于攻打楚家堡这样背山而立且有护堡河在前的坚固堡垒来说,最佳之法莫如建立好完整的包围圈,只待堡中粮草耗尽则可轻易破堡。霸天显然正有此意才在堡前设立据点,囤积粮草。他们可源源不断地从帝都取得资源,而楚族若不在粮草耗尽之前突围就是困死之高。
这时,只见敌军阵营中队伍分裂开来现出一条道路,一骑缓缓行出,旁边是护从人员,骏马之上正是帝君霸天。
霸天身着金色铠甲,外披大红披风,配合其雄伟身材,顿时透出一股君临天下的迫人气势。
霸天立马停下后,扬声道:“楚公何须如此阵仗,何不放上吊桥让本王入堡一行?”
声音悠远而洪亮,震得人耳隐隐发疼。
只见楚巨天呵呵笑道:“帝君若只是前来探望臣下:何须带领如此人马前来,本公若是大开堡门,恐帝君也不敢单身入堡吧。”声低而清澈,不见运功但堡内外之人都听得清楚。只听楚巨天话音一变,厉声喝道:“只不知臣下犯下何事,帝君竟然重兵压我楚公堡,难道要灭我楚氏一族?”
帝君悠然答道:“楚公对我帝国军功显着,即使无功也有苦劳,本王又怎会有灭楚族之心。只是楚公手掌重权已久,近日有传言楚公与虏公国往来密切,有叛逆行为。本王不信谣言,带这些兵马只是以防万一。楚公只要打开堡门,让本王领兵入驻堡内,本王保证不会伤楚家一草一木。”楚巨天仰天笑道:“帝君竟欺我如小儿?
可笑,可笑单从随行只有黑甲骑兵和从外郡调来的兵马来看,显是对我楚堡有小轨图谋。”
霸天要出兵对付楚公堡自然不能调帝都的兵马前来围攻,只好由外郡秘密调来军队。
鬼心尖锐之声传来,道:“楚公多言无益,既然楚公不敢打开城门迎接帝君就是居心不良,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罢终于发出进攻的指令。当初扩建城堡时为了与帝都相互接应,城堡城墙以坚固的花岗石加厚加高,没想到此时却用来防守帝国车队的进攻。
敌人并没有发动大规模的进攻,只是无让弓箭手向城堡中射出火箭。对着这坚固且高的城堡,下面射上来的火箭只有少数射上城楼,被持盾手挡住,射往堡内的火箭更是少数,刚燃起的火苗就被迅速扑灭。敌军这次虽出现突然,但楚族一方早已做好充分准备,故士兵并不惊慌,堡中粮草和矢石都准备充足,只要能守住十数天就可以分批从原来计划好的两条较短的地道向西撤出。在这种情况下,士兵士气高昂,坚守着城堡。
城堡外敌军不时派出车辆运送沙石投往护堡河中,由于这条护堡河的源头来自堡后山泉,故敌军只能大费周章,在堡前截流。
只见城堡上箭雨纷纷落下,敌兵顿时倒下无数,只有少数沙石能倾倒于护堡河内。
楚侯玉清楚堡内士兵都是精良之兵,箭法超群,只此一项就可叫敌军伏尸无敌。
敌军似乎也不大急于攻城,战事时断时续地进行着,这样下来,到天黑之时敌军收效甚微。
敌军另一方面也开凿分流,不过这项工程费时费事,楚侯玉等也毫不担忧。因为当敌军完成这项工程时,他们已安全撤走了。
楚公堡中的战士轮流休息和作战,在第一天防守中竟无一人伤亡。
接下来的七天,敌军加强攻势,护堡河也被堵起近两丈有余,只要再过三四天必定能将护堡河填满,届时攻城前若堡中人等还没撤退,必将逃生无望。同时堡中箭矢沙石也消耗甚多,余下的最多可防守四天左右了。
于是当夜趁敌军减缓攻势休息时,楚巨大秘密集合众人道:“这几日虽不见帝君的两万黑甲骑兵出现过,但只要护城河被填,敌军将发动最猛烈的攻击,所以今夜必须撤离。”这时,楚怀远说道:“好。二弟,你们先分别从两条地道撤离,我和手下士兵殿后。”
楚巨天断然道:“今天攻势猛烈,敌军现正是疲惫之时,大哥殿后时小心谨慎些该无危险,我和三弟由城东地道出堡,傅老与侯玉一道由城西地道出去。大家须万分小心,趁黑夜掩护,突出重围后大伙在约好的地点会师,再东行前往虏公国。”众人沉声应好。
分离前,楚巨天叮嘱道:“侯玉,此次情势出人意料:今夜是关键时刻,你要小心保重,与傅老师安全突围撤离。”言语中自有一份关爱。
楚侯玉想到母亲和诗柔该已安全离境,便充满信心点头答道:“孩儿会小心的,父亲也请多保重。”
父子二人在此危急时刻,目中都流露出内心的关怀。那是男人问的感情,在此生死分离时刻,也只是会意地在眼中流动。
两方人马分开行动。楚侯玉和傅仁鉴率领四千特种兵和另外五千堡中七兵迅速沿地道而出。楚巨天等则由城堡东面地道出堡。
口口口城堡东边秘道中,楚巨天和楚关鹏正率领着一万五千多名士兵迅速地活动着。
楚巨天征战一生:经历大小战役无数,虽然这次情况突然,他仍然毫不慌乱,都署有序。看着手下的儿郎整齐地撤退着,对这次的撤离充满了信心。这些士兵们正是对楚巨天绝对的信任,才能有如此的凝聚力。楚毅今年刚好三十五岁,自二十岁起便成为楚族中优秀的将领,跟随楚巨天南征北战。每次战役,他都相信楚巨天的果断决定并且执行着,于是他们总在大小战役中取得了最后的胜利。这一次楚毅也相信他们能够在敌人不察觉下突围而去。楚毅作为先锋都队在前方带路前行,突然异变突起,前面的小山丘上涌出无数的人影,且迅速向周围扩散着。
楚毅首先发出警告,楚族士兵迅速散开布阵。但转眼间,帝国的都队已经将他们重重包围。
楚巨天和楚关鹏两人来到阵前,看着前方成合围之势却不发动攻击的帝国军队。这时,前方突然亮起火光,数百把火炬在瞬间燃起,照亮了敌阵中间一块范围。只见霸天赫然坐于马上。
楚巨天完全不知道霸天为何能在此处埋伏,但他知道他已经犯下了一个大错。这次的撤退,事先绝对只有楚族高层几个人物知道秘道的存在和撤离的方案。如此看来楚族内,他认为绝对信任的人中却有内奸,这使他们已经立于万劫不复的境况。
心念电转之下,楚巨天已经从震惊中回醒过来,准备好最惨痛的厮杀。
只听霸天哈哈大笑道:“楚公妄图临阵潜逃,难道认为本王会毫无察觉吗,楚公应当可以看出,此刻你们已经完全没有希望可以突围了。若楚公能合作,让手下士兵弃械投降,本王保证不伤你们兵一卒。若是强行反抗,楚公应当知道后果如何了。”楚巨天已经看出周围帝国军队的人数至少有五万左右,即使后方楚怀远的一万都下赶来也是相距悬殊。
楚巨天扬声道:“帝君竟然能在此出现,确实大出老大意料,不过老夫手下儿郎又岂是贪牛怕死之人,究竟能否将我们剿灭还是未知之数帝君莫要太过轻心了呀。”
楚巨天知道只有激起子下们的斗志,才有可能在这绝对的劣势下获得一线生机。即使多么不可能他也必须去争取。
霸天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道:“楚公难道还要妄图抵抗?”
楚巨天突地发令,喝道:“儿郎们,杀呀”
片刻间,一场厮杀已经展开。
楚巨天一马当先,冲在了阵列的最前沿,向霸天方向杀去。
长矛横扫,敌人顿时血溅当场,当楚巨天杀出一条血路来到霸天身前之时已经袍染鲜血。
霸天喝道:“就让本王来领教一下楚公绝学。”说罢离马腾起,一拳攻向楚巨天手中长矛。
楚巨天在向霸天方向冲杀而来之时,并非只是愚莽举动,而是知道霸天绝对不会放过自己,希望以自己来牵制敌方的主要力量,而让手不能有突围的希望。十余年来,楚巨天也有数次与霸天共同杀敌,但此次方是真正见识霸天的“幻天魔蚀”。
只觉一阵沉重雄浑的气墙铺天盖地的压来,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下来。这种可怕的感觉让楚巨天也微一惊诧。
楚巨天沉声一喝,劲灌手中铁矛,闪电般攻出一矛。
霸天方才是以逸待劳,且以上攻下,主动完全操在霸天手中。楚巨天虽是武功高绝,但在此刻方知道霸天的真正实力确实非他所能抗衡的,这一枪正看出楚巨天之眼力高明。楚巨天绝不能退缩,反而将这一枪攻向了霸天气场中最强一点。
“锵”的一声有如金玉相撞,霸天倒翻一圈,稳然落地立定。
楚巨天却心海一阵翻腾,坐下马匹四肢一软,已经倒地毙命。方才一击两人均是全力出手,强大无比的冲击力顿时令马儿丧命当场。
楚巨天知道自己与霸天功力相差尚有一段距离,原来这魔君的真正实力是如此的可怕。
但他却毫不畏惧,压下胸口翻腾之血后,喝道:“帝君再接老夫几招。”
说罢闪电攻出长矛。
长矛幻出千百身影,有如毒蛇般向霸天攻去。
只见霸天微微一笑,喝道:“来得好”身往前冲,迎向楚巨天手中长矛。
就在霸天手掌拍上长矛之时,楚巨天弃去手中长矛,全力在霸天右侧攻出一拳,这一拳没有任何凛冽之声但却让霸天脸色微变。
霸天喝道:“找死”说罢身体硬生生后退一尺:左手化掌为拳,猛然与楚巨天右拳相撞。
“轰”的一声巨响,只见楚巨天像断线风筝般倒退飞落,死伤不明。
霸天脸上闪过一阵血红,旋又迅速退去。
周围的士兵们都在厮杀着,但两人的较量似乎比周围的一切都惨烈。
霸天一声令下:“擒下楚公,其余人等给我杀”
重伤昏迷的楚巨天被鬼心提起,帝国的士兵们更是疯狂地冲向顽抗的楚族士兵,一场力量悬殊的厮杀再次展开。
楚侯玉领着手下精锐出地道后,向西行去。
今晚月黑风高,对他们潜逃大大有利。楚族的士兵训练有素,骑兵控制的马匹不发出一声嘶叫,步兵也步伐整齐,声轻不乱。
楚侯玉从地道出口向城堡方向望去,敌阵中灯火通明。这处却一片黑暗宁静,众人谨慎地向西而行,只要过了前方密林后,他们就可大胆改道东行而上了。当队首众人正要接近密林时,楚侯玉突然发觉不妥。自在隐龙真洞三日修行后,他的灵觉较以往更为灵敏,此次显是太过粗心到了此刻方发觉有异。楚侯玉暴声喝道:“林中有埋伏,大家快散开布阵”
话声未落,突变已起。林中突地射出一片箭雨,射得众人阵脚大乱,更有不少弟兄伤亡。
箭雨刚过,如雷蹄声响起,从林中杀出一片黑压压的骑兵。
生死关头,楚侯玉运功喝道:“兄弟们,随我来。”说罢挥起长及人身的铁剑,策马冲向敌阵。
敌人虽是突然发动突袭且人数倍多于己,可楚族方面都是精锐的特种兵。当楚侯玉传下命令后,傅仁鉴领着五千士兵和铁峥、彦峰、子凌、楚磊四个队长各率都队展开阵形,护在楚侯玉的两翼向敌阵冲杀过去。在黑暗中如此搏杀凶险异常,如若不能一招毙敌就可能受其反击身亡。
楚侯玉劲运剑身挥舞开去,铁剑所到之处敌军必落马身亡。刹那间,楚侯玉全身上下和铁皮面具上已经沾满鲜血。
可敌人全是黑甲骑兵,除了楚侯玉辖下的特种骑兵堪堪能与之抗衡外,傅仁鉴率领的士兵已是伤亡惨重。而敌人如潮水般相聚过来,若他们仍然众集在一起无法展开身形的话,最终必将落得整体阵亡的下场。
楚侯玉当机立断,喝道:“各队散开突围,傅老师随我来。”
楚侯玉杀向西面被数名敌军围攻的傅仁鉴,马匹所到之处杀出一条血路,顿解傅仁鉴之围。
楚侯玉率先向西面丘陵杀去,只要他们能杀上前方丘陵将逃生有望。
楚侯玉只觉眼前敌人杀之不尽,斩之不绝。在这种冲杀之下,即使武功再高,若被围困最终也只有力竭身亡一途。他已顾不得手下四队是否能保命突围,只能专心与傅仁鉴朝这一方向突围。厮杀间,楚侯玉突觉眼前压力骤减,竟已单身率先杀出重围,大喜喝道:“弟兄们,加把劲杀呀。”
说罢他勒马回头,奋起神勇回头杀去,这才发觉在这场剧烈的搏杀之间,随傅仁鉴突围的五千士兵已经只剩下大约千多人。
楚侯玉边挥剑杀敌,边叫道:“傅老师请先领弟兄突围,我随后就来。”
情势危急,傅仁鉴扬声应诺后领兵突围而去。楚侯玉则杀向衔尾而来的敌军。
士兵们见楚侯玉杀返与他们同生共死,都士气大振,奋起余勇杀敌。
身边的弟兄人数不断减少:最后楚侯玉等众人终于杀上丘陵,前方弟兄已经突围而去。虽已身疲力竭:楚侯玉仍感精神一振,策马追去。就在这放松警戒松一口气之时,异变又起。三道人影于暗处冲天而起,将楚侯玉围在当中。一人运拳挥向他胯下坐骑,另两人一枪一剑向其攻来。在经过前面野蛮式冲杀之后,楚侯玉几乎忘却尚有高手之争。而他的气劲也早已经消耗甚多,但这三人显是功力高绝。
楚侯玉沉声一喝,冲天而起,坐下战马已惨嘶一声,中拳毙命。
楚侯玉右手挥剑格挡从右面攻来的钢枪、同时真龙气劲运在左手挡向左面稍微快一线刺来的阴毒一剑。这些细微的差别必须眼力高明且极其镇定,方可准确判断得出。在这生死存亡的一刻,只要稍有失误必死无疑。
当左面一人充满真气的一剑碰上楚侯玉左手时,突然发觉有如击在棉絮之上,真气如泥牛人海无影无踪,便知不妥,忙收回内劲。
突然,楚侯玉有如狂涛骇浪般的内劲已由剑身入侵其经脉。那人忙运功抵抗,可惜为时已晚,惨哼一声向后落去。
电光火石之间,楚侯玉右手铁剑又碰上有如毒龙般的一枪,这一枪凶险不下于刚才的一剑。但这时楚侯玉已经耗尽全身之能才险险化解左边一剑,这一枪的化解只能智取。“锵”的一声,枪剑相触。楚侯玉手中铁剑运御字诀沿枪而下,攻向握枪之手。
只见运枪之人略一收枪,枪柄格挡楚侯玉子中铁剑,枪首划出一个微小弧度攻向楚侯玉的肩膀,运枪之妙已达宗师之级。
此时,楚侯玉去势已尽,身在空中无力可借,眼看中枪受伤。但他正是要让执枪之人认为自己已经身处死地。
楚侯玉暗运体内残余真龙气逆行相生,身形一幻,已置身于钢枪不及的死角,反手一剑,剑气击透运枪之人护身真气,真龙气劲透体而入。虽然此时楚侯玉的真气不及平时三四,但他此招实在大出执枪之人意料之外。剑气凝众只攻一点,已给此人内腑留下不轻的内伤。
楚侯玉不敢试图继续给他重创,借得他身上一丝真气向后翻去,朝不远处一无主战马落去,却转身全力投掷出贯满真劲的铁剑,朝刚才拳毙战马之入射去以阻他及时追来。这一切只在眨眼间结东,重伤两人已经使楚侯玉使尽浑身解数。
楚侯玉压下体内翻腾之血,慌乱间也不知东西南北策马而去。终于,他再也压不下体内伤势,喷出一口热血昏厥过去。迷糊间只死死抱着马首,任由马儿奔驰逃亡而去。口口口天色微亮,天边已现红霞。
微风吹拂而来,楚侯玉悠然转醒。浑身的伤痛袭来,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自。
楚侯玉发现此刻自己正倒在一河流边的潮湿爷地上:那匹救他一命的马儿不知道已逃往何处了。
楚侯玉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辛苦地举起子摘下铁皮面具走到河边。随手丢下面具,把头插进河水中。
清晨冰冷的河水令楚侯玉顿时感到精神一振。
楚侯玉尚没来得及思索发生过的事情,远处已隐隐传来犬吠声和马蹄声。
敌人已经追来了。
楚侯玉迅速拾起丢在地上的面具,滑入河巾,躲在河道内一处水草茂密处。
河中石隙恰好藏住他的身体:他同时运功屏住呼吸,沉往水中不带起一丝涟漪。
犬吠声和马蹄声迅速接近。
楚侯玉在水下功运双耳,听到一人报告道:“两位大人,猎犬在此多处盘嗅,敌人应当在此处洗涤过伤口,逗留了比较长一段时间,方留下浓重气味。”这时一个阴冷的声音传来,道:“这个戴面具之人竟然能在突围黑甲骑兵后更在毫无可能下化解戴氏三兄弟以为万无一失的突袭,还连伤他们二人安然离去,显是武功高绝,但这一路看来他也受伤不轻。想必在此清洗伤口后沿河而下,瞧,此处尚有蹄印,且狗儿也向下方狂吠。”楚侯玉在水中听着却是暗呼侥幸,此时方知昨晚突袭他的三人乃霸天手下门客中的“戴氏三凶”。
老大戴恨武功高绝,一双铁拳毙人无数,昨晚击杀他胯下坐骑之人显是此人。老二戴凯一杆精钢枪已达出神入化境界。而老三戴涛更是练就一手阴狠毒辣的剑法,昨夜他能在那般情况之下脱身而逃确实不易。
此三兄弟昔年杀人无数为他国通缉追杀,没想到竟被霸天招罗网下为其卖命。
这时又一雄厚之声传来,道:“此人绝不简单,只看帝君竟派人邪兄和嵩某共同追敌就可看出帝君对此人志在必得。令嵩某奇怪的是,为何从未听说过有此一号人物,此人应该非是无名之辈才是。不过显然他受伤不轻,我们应迅速将其擒俘。”
说罢下令手下继续追踪。猎犬被放开远去。
楚侯玉仍在水中等待片刻,确认其后没有暗中追踪者,这才露出水面。
刚才发言的两人竟是帝君手下两大重将。其前那森冷之声该是“左手”
宇人邪,而后来发言之人则是“右手”高安吉。此二人统领两万黑甲骑兵不说,本身武功更是强横非常。
“没想到霸天竟然如此看得起我。”楚侯玉不禁微感自豪。
但他一想到如何保命逃亡却是感到气馁。想是救他的马儿身上带着楚侯玉的血迹气味方引得猎犬穷追而去,但只要马儿停下或是被追到,敌人则必定会重新布下罗网多方追踪。此时,楚侯玉顾不得考虑傅仁鉴和其他兄弟是否逃出生天。他只能沿河而上一段距离,去掉身上的气味令追踪之人失去他的线索。届时只要除下面具,敌人中无人见过楚侯玉的真面目反是大大安全。打定主意后,楚侯玉索性在河水中沿岸逆流而上,走了近五里,他已经是筋疲力尽。他知道以自己目前空虚的身体,再也无力在逆流中向上多行了,于是将面具埋藏在河底石缝中,并用石块压好堵住后才上岸。楚侯玉只感到此时全身冰凉湿透,但他却不能耗费功力蒸发水气,只能脱下衣服将水拧尽再行穿上。虽然仍是潮湿,但只要不滴水留下明显痕迹就可。辨清方向后,楚侯玉凭着坚毅的意志向西行去。
此时,原来向东而行再出境到达虏公国显然毫无可能了,楚侯玉只有出敌意料地西行。只要先抵达帝国西边另一重城中巨城,再转西北进入凤女国就安全了。为安全起见,楚侯玉不敢有片刻逗留疗伤,专择荒山险路而行。饥饿时采摘一些野果或猎杀一些动物烤食。
如此三日后,楚侯玉确信敌人已经失去他的踪迹了,这才安下心边继续西行,边时而抽取一些时间运功疗伤,同时采得一些草药为伤口敷上。楚侯玉有意地采摘挖掘一些珍贵草药,正是准备在进入中巨城时化身为一游医好掩饰身份。所车的是,在这荒山丛林之中他竞采得不少灵草妙药。不多日,楚侯玉的伤势和内功也已渐渐恢复如常,这才加快步伐继续西行。
又过于半个多月,楚侯玉终于到达中巨城外围的一个村庄。
这个村庄由于在中巨城外围,较一般的村庄繁荣许多。楚侯玉沿着碎石铺成的小道进入村庄。
在一问布衣店铺,楚侯玉买来一套郎中服换上,然后又买来一个木箱装放草药。
黄昏时分,楚侯玉在一间小客栈住下。
当店小二送上饭菜后,楚侯玉问道:“小二,请问此去中巨城需多少时日,中巨城中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店小二将托盘夹在臂下,躬身道:“本村离中巨城只有十余里,客官若明日起早赶路,在中午前必定能抵达城中。”
说着咽了下口气续道:“中巨城乃权公管辖的重城,上个月,最重大的事情莫过于权家二少奶奶的千金得了一种怪病,城守大人几乎将方圆百里内的大夫都收罗到城中,不过听说权家千金的怪病无人能治,具体情况小人也不知晓。”悦凌仙乃帝国第一兵器制造商悦伟豪的女儿,美名远扬且才艺闻名帝国。
权烈次子权锋哲乃年轻一辈中颇负盛名的战将,与楚侯玉两位兄长楚中廷、楚冠文还有莆公之子莆浪,被外人戏称为帝国“四小虎”,隐有与帝国“三虎将”相抗衡媲美之意。虽然这段婚姻有政治联姻之嫌,尚不失为郎才女貌,可惜婚后不满一月,权锋哲领兵出征不幸战死沙场“这不幸美女自此只能独守空闺。若非嫁于权烈此名门望族尚可能有新的姻缘,如今只能成为这场政治婚姻的牺牲者。楚侯玉心中大是为此佳人感到可惜。
楚侯玉点头说道:“多谢小二哥了,在下若有需要会再唤你的。”
店小二离身向内走去。
楚侯玉吃完晚膳后便乘早上房休息。
次日清晨,准备完毕后,楚侯玉离开村庄沿官道走去。
中午时分,中巨城已在眼前。
中巨城乃帝国逢陲重镇,只要通过中巨就能直达印丹国边境。中巨城和平野、谷泽两城由权烈管辖。
在“三虎将”中,莆羽与楚巨天交情甚深,而权烈衷于功名,直到两年前,其次子征战身亡后,性情才有所转变。然而其仍是一代名将,只看其将西境边防守得固若金汤则可见一斑了。中巨城城墙坚厚高逾十数丈,气势磅礴,立于西境重要的军事地理位置,乃帝国必守敌国必争之地。城墙之上布满重兵把守,士兵手中执枪握剑,个个面容严肃地布守在城墙之上。此时乃早市之时,进出之人众多,有行商之人,也有武士和平民。在城门处有通行证的人可轻易进出,其余之人则排队接受检查盘问,确认身份无可疑之处后方能人城。身着郎中服的楚侯玉心中平静,由于他的真面容没有外人知道,且他在关阜的身份是一老医生的独子,承父亲的遣命四方行医,在这边境之城该当不会出现问题。
这时,楚侯玉身前一位妇人正检查完毕,已经轮到楚侯玉了。那位满睑布满须根的粗壮官兵例行公事地问道:“你是干什么的,那个木箱里放的是什么东西,打开来看看。”楚侯玉恭声答道:“小人乃关阜医师,承先父遣命四方行医,为百姓治病救伤,这箱中放的都是药草。”说着忙打开木箱。
这位官兵瞧着楚侯玉的面容,道:“这么年轻就能行医救人?”
楚侯玉不慌不忙,道:“先父在关阜行医一生,小人自小就被父亲带在身旁历练,故小人虽只弱冠之年,但对单药和诸多病症已耳熟能详了,这才敢出游行医。人命关天之事小人不敢马虎。”这位官兵显是看到楚侯玉年纪甚轻且面容出众方略微注意而并不是陵疑他的身份。
这位官兵在检查了箱中全是药车后,正要放楚侯玉通行人城时,从城楼上走下一军官模样人物,叫道:“这位先生请留步。”说着向楚侯玉走来。守城的士兵忙起身敬礼,显是此人官阶较高。
楚侯玉恭声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这位军官年纪约三十多岁,身着武官服。
他瞧了楚侯玉一眼道:“你是大夫?”
楚侯玉只能恭敬地答道:“小人承无父遗命游走行医已有多年。”
这位军官微微有些惊异,显是看楚侯玉相貌非凡,且年纪甚轻。
但他并不关心这个,有些事不关己地说道:“方才城守大人的贵宾在角楼恰好听到你说自己乃游走四方行医后,着我前来请你。因这位贵宾一家眷得了一种怪病,看遍城中所有名医却都是手无对策。请你去看看,我想也只是士急马行田了。不过大人说了,只要你前去断诊,不论是否能医治都有赏赐。”
楚侯玉心中一凛,方才他在此说话,而这位军官口中所说的贵宾应在城楼上。此人竟然能在如此距离听见他说话,显然功力深厚,而他竟没有生出被监视的反应应当不是敌人故意设计,且又看这位军官不似蓄意骗他。其实,令楚侯玉放心的最大原因是并无外人知道他的真面目,所以不会对他这样一个年轻大夫注意。方才楚侯玉一直运功使目光浑浊,收敛身上迫人气势。最多只是一个外貌俊朗,体格强健的普通青年罢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若真只是有人患上怪病,而楚侯玉既能为人治病去苦又不惹人怀疑,自是应当一行。
楚侯玉拱手卑微道:“小人不敢有求赏赐,若是真能为长官效劳将是小人的荣幸。”
那军官点头道:“你随我来吧。”
楚侯玉背上箱子随着这位军官走去。
这时,有个士兵牵着两匹马走过来,军官说道:“你会骑马吗,此去城守大人府中尚有一段路程。”
楚侯玉答道:“小人会骑马。”
在这战乱年代,不会骑马的人还真是少有。
那军官道:“那好,你紧跟在我后面。”说罢上马而去。
楚侯玉自是表现得笨手拙脚地爬上马背,慌慌张张的跟上去。
口口口中巨城不愧与平野、谷泽合称“西境三壁”的边陲重城:其主道之宽可容三辆马车并行,街上人声鼎沸,两旁楼宇林立。小贩们不断地吆喝着,街旁茶楼中喝早茶的百姓在听说书之人讲些奇谈异趣。一切都显得平静安逸。可惜楚侯玉却骑骥而行,只能草草观望。一路上他却默默观测记下所走过的路径和建筑布高,以备将来有所利用。
奔驰问,两人已远离百姓住宅区,进入富人宫要居住之所。许多高墙大门前都有家将把守,两旁多有石狮麒麟蹲立。
约一盏茶工夫后,那军官在一大门前下马,楚侯玉忙勒马爬下,装作未见世面地四处观看着。
此府位于此要人居住区正中,朱红大门两旁立着四个持有兵器门将守护,两旁石狮张牙舞爪。门上方挂有一扁,两个金漆大字笔走龙蛇写着“权府”。楚侯玉心中一突,这才知道权烈将主宅设于中巨城。
“不知等会是否会遇到有帝国‘三大美女’美誉的悦凌仙呢,难道其实是为权家千金看病?”楚侯玉在心中不由暗忖。
大厅在正门石道尽头,石道以方石铺成,整洁宽敌。两旁有小桥通道跨着人工建造的流水通往其他建筑阁楼,石道两旁植着绿树和一些盆栽,果然有着侯门大族的气派。思索着,两人已到大厅。
那位军官道:“你先在此等候,我去禀报大人。”
楚侯玉应道:“大人请便,小人在此等候就是。”心中却是暗责方才走神想起悦凌仙那些事情。
楚侯玉正欲注意观看大厅景物,心中顿觉不妥,危险的感觉已经边近。
前后左右已现出六人将楚侯玉围在其中,此六人各个都立于要点,围合圈绝对无一丝可容逃走的空隙。
楚侯玉捆看六人,知道他们都应为绝世高手。
楚侯玉从其中一人腰间的鬼爪看出其乃“左手”宇人邪,那么立于他略右方的沉稳大汉必定是“右手”嵩安吉。其余四人也稳如泰山地守住一方。片刻间,楚侯玉已身陷重围立于万劫不复的地步。而他却不知自己到底何处出了差错,搜遍脑袋也想不出,脑中立时排除杂念和些微的惊慌。楚侯玉装出惊慌的神色,环望着六人,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小人只是奉命来治病的。”
只听嵩安吉洪声道:“没想到楚族的大统领竟是如此年轻之辈,若非亲眼见到,嵩某的确是不敢相信呀。”
此人甫一出口,楚侯玉就认出他乃上次岸边之人、确是嵩安吉。
此时左方的宇人邪阴声道:“小于竟然能让我们六人合力出手,你也可死而无憾了。”
虽然楚侯玉不知道为何身份暴露,但已经知道再假装下去无甚意义,便道:“除霸天左右手外二兄然另邀四位高手相助,确实是抬举在下了。”左后方一纠髯大汉道:“等你死在本君拳了时再向阎罗王夸耀吧。”话声未落,后方剑气已发。
没想到此六人尚要用诡计来偷袭,但楚侯玉已戒神于周身,纠髯大汉说话时他已经感觉后方之人杀意顿泄,已知其即将出手。
此人剑一出鞘,其余人也连番出招。后方凌厉一剑之后尚跟有一索。左方虬髯大汉铁拳同时发动猛烈攻势。
楚侯玉猛一提气身微右靠,后方一剑落空,但其后之索却改向而来,此索方是杀招。此时纠髯大汉拳招已及身。
楚侯玉挥拳硬挡,其实暗中却运吸字诀。拳劲相遇,楚侯玉立时借这猛烈来势借力向右方迅速飘退,险险避过后方铁索。
但前门拒虎后门遇狼,右撤之势眼看待老,右方一白脸男子一刀横劈,刀身倾斜,若楚侯玉勉强变势,白脸男子必将迅速变招将他斩杀刀下。且此时嵩安吉也从右前方挥拳而至,把前方漏洞补得无懈可击。
但嵩安吉等不知楚侯玉能真气逆生循环相辅。
生死关头,楚侯玉沉声一喝,右掌微妙地拍在刀身,将此一刀拍开,左拳与嵩安吉来个硬碰硬。此拳毫无花哨,一股巨大气劲袭身而来。嵩安吉内力果然深厚精纯。
相触之下有如一声雷响,楚侯玉身势疾退。后方之索此时已经缠来,而紧急时刻,左前方一直守株待兔的宇人邪两鬼爪有如毒蛇吐信般破空射来。
此两爪一索都是必救之招,即使楚侯玉能勉力化解也将再次陷入重围。
那时他将双拳难敌众手,最后必力竭待毙。
楚侯玉断下决定,猛一弓背,双手化拳为掌劈向前方两爪。他感到双手有如劈中厉刃寒冰,两股邪气透臂传来。此时已无时间运功抗气,因他已把所余气劲布于后背。“啪”的一声巨响,楚侯玉身体冲天而起。
这次楚侯玉是蓄意而做,铁索击背时楚侯玉压上胸中翻腾的气血,奋力挥拳破宇而去。
坚实的松木应声而裂,楚侯玉犹如蛟龙出海般奇迹地突出重围。此时敌人因视力不及且慢上一线,只要楚侯玉迅速飞跃奔逃当有一线生机。方才的一切攻击、闪躲都在一瞬间发生,楚侯玉能创造出现在逃脱的高势是经过过人胆量和准确判断,而得到的巨大成果。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身后竞传来一熟悉声音喝道:“侯玉”。
楚侯玉顿时心中一窒:“谁人?”一刹那问他没想出此人是谁。
此时一股雄厚掌劲袭来,楚侯玉已经后悔莫及,勉力转身挥拳相抗。
拳掌相击,楚侯玉再也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怒声道:“竟然是你”。
身体撞破屋宇向下坠去。
心中涌起滔天怒浪,人却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第四章 搜魄七针
知觉渐渐恢复,内腑几乎错乱的痛楚让楚侯玉立时清醒。
目光渐渐凝聚,眼前的事物渐渐清晰地印入楚侯玉眼中,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小黑屋中。
阳光从屋顶数个小洞中穿下来,此处应是一间地下刑屋。
黝黑的石壁让人生出无法重见天日的可怕感觉,没有任何窗口,只有一道铁门在小屋北角。石屋各角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给石屋增添了一层恐怖感觉。楚侯玉赤裸着身躯,四肢被分开用铁镣锁住,双脚离地凌空吊着,他的衣物都被挂在石屋壁上。
楚侯玉身处的一角却空无他物,他知道他们是以此来增加压迫力。若他不合作的话,那些痛苦的酷刑将会一一施加在他的身上。但此时楚侯玉已被愤怒占据了整个心房。
楚侯玉记起在屋顶被偷袭者击伤时,已看清了偷袭者的真面目。当楚侯玉在听到那声叫唤时,已是不能置信,方身形一顿,正是刹那间的迟疑才令楚侯玉招致如此下场。“当当”一声铁门打开,一高大身影走了进来。
楚侯玉压下怒骂的冲动,低沉问道:“楚怀远,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人正是在屋顶偷袭之人,楚侯玉大伯楚怀远。刹那间,前尘往事在楚侯玉脑中闪过,楚侯玉已经明白为何自己的身份会暴露,为何敌人会在他们安全撤离之前突然而至,为何会有伏兵在地道出口不远的密林处埋伏他们。楚侯玉心中暗恨,他应该早就注意到楚怀远的种种破绽。当日母亲等从秘密地道撤退时,楚怀远就表现得异常惊诧,显是怕一些重要之人安然逃脱。这时,楚侯玉只希望攻城开始之后,楚怀远无法与堡外敌人联络,母亲等人方能安全北上。
楚侯玉心中越想越怒,再也不能保持平静,怒声斥道:“楚怀远,你这卑鄙畜牲,你竟出卖楚族。你让族中多少兄弟姐妹家破人亡,你说,你为了什么,你还是人吗?”此时的楚怀远已经不再是以往憨勇的神态,面上春风得意,含笑而来,似是一个德望长者,但令人无法相信的,他竟然是个虚伪奸险的小人。楚怀远悠然笑道:“侯玉毋需动怒,大伯这样做,其实是为了楚家着想。背叛帝君是没有好下场的,大伯正是为了保存楚家历代千辛万苦建立的基业,才出此下策,可惜你爹却一意孤行,方招致如今的败高。”楚侯玉激动地问道:“我父亲到底怎样了?”
楚怀远虚伪地答道:“大伯也已在帝君面前为你爹说尽好话,可惜二弟顽固不懂变曲,竟然在帝君的面前大胆反抗,帝君盛怒之下,将其击毙。竞落得悬首于帝都城前的悲惨结高,大伯也是大感伤心呀!”
“什么”楚侯玉脑中一阵眩晕,这惊天噩耗令他身心俱裂。
“啊……楚怀远,你这畜牲。”楚侯玉怒视着这无耻的恶人,将铁链拉得“当当”作响。
若他能活动的话,必扑向楚怀远与其搏命,可现在却无济于事。楚侯玉心中充满了无尽悲怅,低头冷声一字一字道:“我爹究竟何处薄待你,你竟做出这丧尽天良之事?”楚怀远再也不必假装笑脸了,在把噩耗告知楚侯玉后,已经达到折磨他的目的了,只听楚怀远冷笑道:“你爹是对我不错,我才智、武功皆不下于他,他却假装仁慈面孔骗得族长之位,一切一切都归他所有。而我只能假作傻子为他冲锋卖命,功劳却都归他。我是他大哥,为何却不是由我来做族长,为何我要身居其下?
永远看他脸色做人?我做得没有错,我只是取回我应得的东西。”楚怀远越说越激动,已经陷入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
原来楚怀远竟因为楚巨天获得族长之位而一直怀恨在心一直到最后出卖楚族,甘作帝君的走狗在堡中做内奸。
楚怀远一脸狞笑,道:“现在除去你们一家后,楚公堡已是我楚怀远的了,哈哈哈……”说罢仰天长笑。
楚侯玉沉声道:“你不必开心得太早大哥和二哥自然会让你后悔的。”
楚怀远听完楚侯玉的话后更是笑得开心了,说道:“我真不忍心再打击你啦,哈哈,你以为我会留下这两个祸害,斩草不除根吗?他们的撤退计划我自是详报于帝君,他俩已于十日前被帝君以叛国之罪斩首于帝都闹市了,现在恐怕与你爹在阴问相聚了。哈哈,虽然你娘从秘密地道逃走,出乎我意料,可只要加上你也算是一家四口团众了。”说罢又仰大狂笑。楚侯玉的心已经麻木了,在听到自幼对自己爱护有加的两位兄长也惨遭毒手后,眼中热泪已止不住地流下。
楚侯玉没有悲呼,只冷静地道:“楚怀远,你最好立刻将我杀死,不然你必定会后悔终生”
楚怀远收起笑声道:“想求痛快一死,可惜帝君却想知道我们楚家龙脉究竟位于何处,而我自然也对先祖留下的秘笈宝物大感兴趣。你若是乖乖说出,我或可留你一个全尸,不然,嘿……我就让你尝一尝什么叫生不如死”说到最后露出了凶残的本性。
楚侯玉望着眼前这张丑陋的脸孔,冷声道:“来吧把这些刑具都用在我身上,看看我是否会哼一声。你这畜牲休想在我口中问出任何东西。”楚侯玉却是故意漏出口风,让楚怀远知晓他知道楚家龙脉,只是不肯说出。
果然,楚怀远笑道:“你不必心急,先待你治好伤势才会懂得痛苦是不易忍受的。”
说罢转身走出石屋,铁门虚掩。
不一会儿,就进来几个下人,为他的外伤敷上上好的金创药。楚侯玉没有任何反抗的举动,因为这些药对他的伤势迅速复原大有帮助,冰凉的感觉从伤口处传来,让楚侯玉大感舒服。
当这几人在楚侯玉身上敷好药膏后,收拾物品离去。
铁门重被锁上,这微亮的石屋顿时一片寂静。
楚侯玉就如此被吊着两天两夜,不让他进食而只给他些许水喝。敷了金创药的外伤却是大都份已愈合。
楚侯玉装作内伤严重昏睡着,暗中却提起真龙气劲游走全身。良久后,已解开身上被点穴道,开始修复内伤。
经过一天工夫,楚侯玉内功已恢复三四成。但他此时尚不知屋外到底情况如何,若有楚怀远或是当日那六人之一的高手在旁看守,以他现在的情况,必是逃走无望。
他只能假作昏睡,不敢轻举妄动。次日黄昏时分,铁门打开。
楚怀远身后跟着一干瘦老头和一强壮中年男子,走入小屋。
楚侯玉装作转醒,抬头看着楚怀远等人。从屋顶小洞透下的阳光看来,天色已近黄昏。
那干瘦老头面无表情,似乎任何事情都不能让他色变,其身旁的中年男子右手提着一个铁箱,左手拿着一个长形方盒,不知这一箱一盒里放着何物。只听楚怀远说道:“人的身体在饥饿之时会疲软无力,可精神却反而更清晰,你此时身体外伤刚愈,应当犹记得先前痛楚。若此时再在你原有伤口上切开一个口来,嘿,滋味必定不错的。呵呵,不过这么残忍的事老夫自然不应加于我侄儿身上,老夫只带来七支银针,但老夫却保证这‘搜魄七针’之苦不下于世间任何酷刑哦。”语气平静,却绝无任何恐吓的味道。说罢接过中年男子手中的方形长盒。当楚侯玉听到“搜魄七针”
之名时,心中已是一凛,这是魔门三大秘技酷刑之一。传说就算死去之人,在“搜魄七针”之下也要转生呼嚎。就算魔门中人也不轻易动用的严厉之刑,没想到楚怀远竟能学得此邪门毒刑。
楚侯玉绝对相信这刑室中的任何一种刑罚与之相比将有如隔靴搔痒,楚怀远之前绝对没有夸张的成份。
楚怀远继续说道:“这位关老夫子并无绝世武功,但却绝对是一位用刑高手,这个铁箱中的任何一种刑具都能撬开最坚硬汉子的嘴。至今为止,好像还没有一个人能在关老夫子手下,不吐出所有秘密,以求一死。大伯对你是期望甚高呀,这两种选择都非常人所能见到,只不知侯玉是否能明智地说出楚氏龙脉所在:还是尝过滋味后再说呢?”楚怀远语气隐含嘲讽,自然是希望楚侯玉不愿轻易妥协,好把酷刑施加在他的身上。
楚侯玉以微弱的声音说道:“等你死在我的手了时,我自然会告诉你龙脉在何处的。”
楚怀远听罢毫不动气,面带笑容,道:“好,好,不愧是楚族特种兵大统领,我楚怀远的好侄子,没有让老夫失望呀。老夫也想看看,究竟有没有人真能挺得住这‘搜魄七针’。你若是轻易说出,老夫倒真不知怎办了。”说到最后声色转冷。
只见楚怀远打开盒盖,盒中现出七支寒光闪闪的三寸银针,楚怀远目中闪着邪光,似乎对动用这阴毒极刑感到无比兴奋。
只见楚怀远迅速抽出两根银针,刺入楚侯玉面门神庭左右两穴,两针方落,而后五针已迅速刺入乳根、神厥、海底和足都三阳交双穴,这七针落下只在一瞬间完成,高低不齐地就这样插着。楚侯玉初时尚未感觉有何异样,突地由足底和脑门经脉传来一阵巨痛。
他不用假装也已忍受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全身绷紧有如满弓,脸都肌肉肯定已经痛苦得扭曲变形。
楚侯玉只觉全身的经脉中似乎有无数小针在游窜,无可比拟的痛苦一阵一阵地袭向他的脑门,但他的神志却越现清晰。
楚侯玉再也听不见身旁任何声音,视力也似乎骤然失去。身边的一切似乎与他脱离,而他正置身在一个黑暗的世界,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痛苦。
楚侯玉知道若再这样持续片刻,他的经脉必定会受重大创伤,立时以无上毅力将精神控制退往灵台,让肉身痛苦与精神脱离。
经过幼时的艰苦精神训练,楚侯玉已经培养出了超人的精神灵力,此时正是救命之法。当楚侯玉神智藏退于灵台之中后,肉身顿时因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痛苦而自然昏厥过去。楚怀远等人看到楚侯玉似已昏死,但却不知楚侯玉神智正躲在心灵深处观测着他们。
楚侯玉感到知觉渐渐恢复,只听那干瘦老头干涩生硬的声音传来道:“先生此项绝技真是令老夫佩服,老朽一生动刑无数,却未见过那些人有如此惨厉的神色。若此人能转醒,怕是杀了他也不愿再经历一次这‘搜魄七针’了”。
楚怀远若无其事地阴笑,道:“常人若受这‘搜魄七针’必定经脉神经错乱而死,此子自是非比常人,但受这七针之刑后也必是经脉重创,毕身武功终生难复,以后也已是废人一个了。哈哈,就算解开铁镣,他醒来后怕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了。”说罢残忍地笑了起来。那关老头和壮汉自是阴笑着附和。
楚怀远停笑,道:“老夫尚要前赴大公子的庆功宴,关老爷子等会弄醒他后再边问他。不过可要小心一些,经过这‘搜魄七针’之后,若再动用重刑,老夫恐怕这铁汉也负荷不起了。”说罢,缓慢地抽出楚侯玉身上七针。每一针的拔出仿佛更使痛苦直达楚侯玉的心灵深处,只见他失去知觉的身体条件反射地抽搐着。
关老头嘿然应道:“老夫用刑多年,自会掌握分寸,楚公请放心,此处交由老夫负责,担保今夜就能让此子吐出所有秘密。”
楚怀远说道:“那就有劳关老夫子了,楚某先行告退了。”说罢开门出去,却未闻铁门关上之声,显是已警戒大松,认为楚侯玉已插翅难飞了。
楚怀远走后,关老头吩咐中年壮男放下铁箱,显是去整理一些刑具准备在弄醒楚侯玉之后用来追他吐出秘密。
口口口权府前方灯笼高挂,手下仆人在忙碌着,全府一派热闹气氛。
大厅中,坐着八男一女。除了楚怀远外,那天合围楚侯玉的宇人邪等六人也都分散坐在大厅的雨边。北正位上坐着一年约二十七八的男子,其左边坐着一妖冷美丽的女子。此男于面容白皙算是长得比较英俊,但一对鹰目中却显得神光稍欠。倒是其身旁的女子容光焕发,全身上下一身粉红打扮,粉红的短袖小袄内是透明粉红的丝绸罗衣,下配粉红拖地长裙。露在衣服外的肌肤雪白,略施粉黛的面容上一对水汪汪的媚眼中透出能让任何男人都失魂落魄的勾人目光。楚怀远坐在主人左手一席,只听楚怀远道:“今次要多谢大公子,若非大公子手下四位高手配合嵩安吉和宇人邪两位大人一起出手,楚某必定不能完成帝君交代下来的任务。在此老夫先敬大公子、媛夫人和诸位大人一杯。”众人忙举杯共饮。
原来,这白皙面容的男子是权烈长子,现任中巨城城守权严武,其旁妖冷女子乃其夫人梅媛。
只见权严武放下酒杯笑道:“楚公客气了,既然是帝君钦点的要犯,严武自是应尽全力配合方是。真正出力的却是苗老师、崔老师、段兄弟和花三少,还有嵩、宇两位大人。楚公的高明计谋和准确计算更是让严武佩服万分。”原来,当日六人中的其余四个竟是中巨城中威名最盛的四人。那空拳之人乃“铁金刚”苗琛,使刀的白脸之人是“单刀客”崔无命。而在楚侯玉身后配合攻击的一剑一索正是“夺命索”段杰茌和“邪剑”花二少。此四人为权严武请得的武功高绝、身份超然之人。此次在楚怀远请求下,权严武才出动这四个重量级人物。
楚怀远道:“楚某只是得诸位高手帮助才侥幸得手,擒得此子。”
这时,坐于权严武身旁的梅媛甜声说道:“此人竟要诸位高乎合力出手,难道真有那么厉害?”
楚怀远笑道:“各位大人俱是武功高绝之人,单打独斗也必能与此子抗衡,但此子机智非凡,老夫是为了以防万一才如此劳师动众的。”果然是老而弥辣,面面俱到。梅媛嗲声道:“那此人究竟是何身份,竟然被帝君如此看重?”看来权严武夫妇尚不清楚楚侯玉的真正身份。
楚怀远解释道:“其实此子乃老夫侄子,夫人应该听说帝君将楚巨天斩首示众的事情了吧,此子正是楚巨大亲生的三儿子,一直当任楚族中的秘密任务。所以外人只知道楚巨天有两个儿子,此子却是楚族中最为厉害的一人,若非二弟背叛帝君,老夫也舍不得如此对待他的。”说罢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
楚怀远竟然如此厚颜,在谈到背叛亲族和偷袭自己侄子之时竟然仿佛不关他的事情般。
众人除嵩安吉、宇人邪两人和梅媛外,脸色都有轻微的变化。
只听梅媛问道:“哦,为何楚公不将此人押回斩首,却要对他严刑边供呢?”
楚怀远这才注意到这个女子的精明,呵呵笑道:“这里都是自己人,本来楚某是直言不讳的,但此事关系到帝君的密令,所以老夫只能告罪了。”这时权严武道:“既然是帝君的密令,我等自是不便打听。楚公请勿怪罪内人多言。”
楚怀远笑道:“大公子言重了。对了,老夫尚要前去秘室查看下情况,稍后就来。
诸位请继续,楚某先行告退。”说罢向权严武一拱手,离座而起。
权严武忙起身道:“楚公请快去快回,等会尚有庆祝的节目,楚公不要错过哦。”
当楚怀远离开后片刻,楚侯玉微张双眼,只见眼前两人正全神收拾准备着刑具。此时敌人应当是戒备最低的时候,楚侯玉一声低喝,运功四肢,手腕脚踝顿时缩小脱出铁镣。刹那间,楚侯玉人已冲身前击,壮汉连惨呼都未来得及发出,就已被楚侯玉劈断脖子,气绝身亡。楚侯玉左手又点住那关老头穴道将其制住。这一轮动手,楚侯玉却将内力又是隐瞒了数分,到被发现的时候,好令敌人不错判断。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那两人不仅武功低微且全无防备,楚侯玉轻易就已成功将其制住。
楚侯玉伸展了一下雄伟的身躯,将挂在壁上的衣服迅速穿好,这才气定神闲地来到关老头面前立定。
关老头仍然沉浸在惊讶与不解之中。
楚侯玉瞄了一眼身旁的铁箱,只见其中放着许多怪异的器具,有锋利的小刀、长尖的铁锥、弯钩和夹子等。这些就是这关老头平时施在犯人身上的酷刑器具,只不知这些刑具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楚侯玉抽出一根长约五六寸的尖锐铁锥,在关老头面前晃了一下,森冷地道:“我只说一次,我解开你穴道后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不然这根铁锥将会长在你大腿内侧。你一直将这个用在别人身上,自己想不想也尝试一下滋味?”关老头自是相信眼前这一眨眼就劈杀一壮汉的青年煞神会言出必行,顿时冷汗直冒。
楚侯玉解开关老头的哑穴,只要他有大声叫喝的举动,楚侯玉绝对能在他发出声音之前将其击毙。
楚侯玉冷声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关老头以往在囚犯身上动刑之时,可能连眼也不眨一下,此刻却怕得声音发颤道:“这是权府后园的地下室,常用于边问犯人,出口在一假山后。”楚侯玉继续问道:“出口有没有暗哨?”
阅老头眼神一闪,嗓音不变地答道:“由于这里比较隐秘,所以外面没有设置下人看守。”
楚侯玉心中自是知道这老头想暗中摆他一道,却也不说破,装作没发觉,继续问道:“楚怀远去干什么了?”
关老头显是认为楚侯玉将在出口处被暗哨发现,遂爽快答道:“大公子手下与楚怀远将你擒拿后设于今夜庆功,楚怀远此时该在府中正厅,尚有帝都来的两位大人。”楚侯玉知道关老头口中说的是左右手宇人邪与嵩安吉。此刻恐怕这六个高手与楚怀远都众于正厅,若要逃走正是良机。
“看在你合作态度良好的份上就不在你身上动刑了。”楚侯玉点头道,说罢点上其哑穴后,笑道:“不过,我要为从前在你刑下受苦的人讨你一条老命。”关老头此时方知楚侯玉要杀他,眼中充满惊惧之色。
楚侯玉一挥手,铁锥已投入关老头心脏,只剩下末端露在外面。
关老头张大着口立时死去。
楚侯玉闪身出室。门外并无人把守,一条台阶向上延伸,楚侯玉向上小心走去,在尽头处发现石壁上有一手柄开关,遂向下一拉,石门缓开却只有一丝轻微的摩擦声。楚侯玉在出口处运功一探,立时察觉出口右方高处有一人,听其呼吸声均匀缓慢,显是没有处于警戒状态。
此时楚侯玉隐在出口处假山暗处,兼且天色已暗,自是不虞会被发现。
正在这时,从右前方灯光通明的楼宇中有一人向此处走来,遥遥望去,竟是楚怀远,他显是来查看一下关老头用刑情况如何。这时,高楼中警戒之人也身形一动,显是将注意力转向朝此而来的楚怀远。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楚侯玉纵身向权府后方跃去,利用假山挡住身形,不被二人发觉。
一路上楚侯玉一直小心翼翼,却在经过后园之时在一隐蔽处碰折一嫩枝。人却不翻身出园,反而转身扑向右方屋群。
楚侯玉知道以他此时内伤末愈,且刚受过“搜魄七针”之身,逃走的话也很易被这些后面追捕的高手追上,只能置死地而后生,留在这危险之地方是最安全之所。这时楚侯玉眼前出现一幢楼阁,二楼窗紧闭,楚侯玉跃身而上,附在二楼窗外,运功察探屋中情况后,脸亡露出欣喜笑容,心中已决定藏身于比。
原来这幢楼位于整个权府的右后方,地处幽静,正面朝着右前方的大多数建筑楼群。而楚侯玉此时附身的窗口对着的是后方的花园。
当楚侯玉附身于窗口之前,前方已是火光晃动,显是楚怀远已发现秘室中两具尸体,知道楚侯玉已逃跑,此刻正招人手四处搜捕。若方才楚侯玉贸然逃出,他们凭借快捷的传讯手段戒备城防,那么他就不能及时出城且落脚无处。只要敌人发动足够人手来个地毯式搜查,楚侯玉这带伤之身恐难在这陌生之地找得一隐秘的藏身之所,最终怕难逃罗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虽然敌人肯定会无从权府搜查,但楚侯玉却有信心能挨过这一轮搜捕。当高明的追踪者发现他在逃亡时不慎留下的蛛丝马迹时,他就能安心在这危险之地疗伤匿迹了。时间无多,方才楚侯玉运功察探时,发现这个房间中只有一微细的呼吸,应是一个婴孩。楚侯玉只要能及时入内,则无人能发现,唯一困难的是窗户从内锁上。
楚侯玉并不气馁,这反而是他可利用的一个好处。楚侯玉运起全身功劲于手掌处,紧贴窗门。若在平时,必能轻易移开里间横锁的木搭,此时却是大费周章。当然以方才他劈死那大汉时所表现出来的内力,更是绝对不能借物传功办到此事。楚侯玉汗水已隐隐冒出,人声也渐渐接近,内里的木搭正一点一点地横侈。
“喀”的一声,木搭全都横移出木槽。楚侯玉心中大喜,一抹冷汗,迅速地开窗而入,并反手掩上窗口,把木搭重新插上。这木搭显是插上已久,上面已经留有一道明显的痕迹。楚侯玉小心翼翼地让这条痕迹与木槽边缘重合一起。一切做好后,楚侯玉才环视这间微亮的房间。
此房分里外两问,中间由一拱门隔帘相接,里面为卧室,外间为洗漱和饮食的坐厅。拱门遣上,两旁各有二日铜制的灯架,其上各有一盏“气死风灯”。房内布置典雅,墙上挂有锦画,色彩明艳却不显浓厚刺眼。地上中心铺着素色厚地毯,毛绒绒的,若是赤脚踩上去必是非常舒服。床前摆有一绣着云纹的屏风,遮着大床。屏风前一案台上一古朴的铜坛中一缕香烟袅袅而起,充斥着整个房间。
方才人窗时,楚侯玉就已闻到一股浓厚的香味,此刻一嗅下,发觉竟是“蓝芯车”的香味。
此车多产于寒雪深山之中,采摘困难。有安神、解毒之功效。可最令楚侯玉注意的是,此草是解除一魔门毒药的药引,这是他当日观看《魔门藏草》一书时看到的,没想到今日就碰上了。难道这房中婴孩竟会中了魔门之秘主母,楚侯玉忍不住走向那大床一看,柔滑的丝绸缎被之不是一张可爱的小脸,是一大约一岁的女婴。不过这张可爱的小脸上却隐泛青色,表情痛苦。
显是时而痛苦地醒来,这时在痛苦中昏睡。
楚侯玉微微一惊,翻开被褥一看,那一双柔嫩的小手臂上果然有一丝丝的青线。楚侯玉不由心中大怒:“谁人竟如此残忍地在这可爱的婴孩身上下此奇毒。”正在这时,楼下传来人声。楚侯玉忙为女婴盖好被子,纵身跃上屋脊横梁一秘密角落,隐身于其间,同时运功屏气收缩全身毛孔,让心跳减缓至近乎胎息状态,全身静止不动。此时有两人沿楼梯上来,由脚步声和呼吸声听来,其中一人应是位体态轻盈的女子,另一个却是楚侯玉的仇人楚怀远。楚侯玉忙抑制自己波动的情绪,听着外面的动静。只听楚怀远温声说道:“方才府中逃脱一亡命之徒,大公子已经派人追捕。老夫怕他潜逃至此,恐会伤到二夫人,方敢带人来此搜查。只要老夫看过之后,马上就撤走人马,不会再打扰二夫人的。”
“二夫人?难道是权烈次子权锋哲之妻悦凌仙,那这床上的婴孩难道是其女儿?”楚侯玉心中暗忖。
只听一悦耳声音传来,道:“小女身染奇疾,妾身才不便让诸位上楼查看。只好烦劳楚公一人前来巡查了。”
此女之声有若天籁之音,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动人之极。语气又隐含幽怨,仿佛向人吐诉着心中的哀愁,让楚侯玉心神一颤。
话声方落,“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二人已入门到达外间。
女子说道:“内间是小女睡房,因小女不便吹风,内室门窗都是久闭已近一月,不可能有外人能进来的。楚公可入内一看,但请勿惊醒小女。”楚怀远仍是慈祥温和的声音,道:“令千金竞染病近月?难道权公手下竟无名医可治愈令千金吗?老夫也略通医道,正好为夫人一试,看是否能尽微薄之力。”两人拨帘而入,来到床边。
楚怀远带有惊诧之声传来,道:“咦!令千金脸色泛青似是中毒,不似得病。老夫虽阅病无数却从未闻有此症状。”
女于怜爱之声答道:“小女得此怪病后,公公请来无数名医医治却都东手无策,直到带小女到城外青灵山上‘静心庵’中请得主持慧心师太观看后方求得此炉中引燃的‘蓝芯草’一方,始能暂缓小女痛楚,保命至今。可慧心师太也只是从古书上看得一点端倪,未有解救之法。众人都不知是何毒,且何人忍心对一个无辜婴孩下毒呀,恐是一种怪病吧。楚公对小女的关怀,凌仙在此谢过了。”言语中自有一种失望之情,让人大是怜悯。楚侯玉听到此女果然是帝国“三大美女”之一的悦凌仙。只从其动人之声就可想像其美貌有若天仙了。
楚怀远答道:“老夫回帝都之后,必定寻访名医求问此症。若有高人知晓,楚某必定重金求其来此,为夫人救治令千金的怪疾。”
悦凌仙柔声答道:“凌仙在此谢过楚公。”
楚怀远略一走动后,问道:“这些窗口是一直内锁着吗?”
悦凌仙答道:“是的,自小女从‘静心庵’抱回后,这些门窗都是紧锁密不透风的。”
沉默刹那后,楚怀远说道:“楚某打扰了,请二夫人多加小心。楚某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了。”
悦凌仙道:“凌仙送楚公一步。”说罢两人离房而去。
楚侯玉暗松一口气,知道瞒过这个老狐狸了。待楼下众人远去,他再也不能保持着此时极耗精力的状态,轻身落于地毯之上。此时方知受那“搜魄七针”之后,内伤已是非常严重了,应当立即运功疗伤。就在他精神放松之时,突然有所警觉。此时门又打开来,楚侯玉已经来不及跃起躲藏,当机立断之下,楚侯玉跃身穿帘而出,同时双手幻起千影攻向来人。当他发现竟是一女子时,忙化攻为擒。
这女子该是没想到会有人在此向其突袭,一时尚未反应过来,且武功与楚侯玉等级相距甚远。
楚侯玉左手将其反身搂于怀中,右手将其口掩住、并用脚将房门迅速掩上“。
怀中女子微微挣扎着,娇躯丰盈动人,体处传来阵阵沁人心脾的幽香。
楚侯玉轻声在其耳后道:“小姐不必惊慌,在下绝无恶意。只要你不惊动其他人,我绝不会伤害屋中任何人的。我只要在你这里躲藏一段时间,待内伤养好之后立刻离开。我要放开你了,你若答应不惊叫的话就点点头。”语气中透着诚恳,让她觉得楚侯玉绝不是恶人。
怀中女子点了点头。楚侯玉放开丫双手,却注视着她。若她真要呼叫示警楚侯玉只好先点住她的穴道再做打算了。
这女子缓缓转过身躯。楚侯玉顿时一呆,眼前是一张完美无瑕的脸庞。
明眸皓齿一张朱红的樱桃小嘴让人生出亲吻的冲动。如柳凤眉下,一对明亮的眼睛似乎蕴藏着无尽哀愁,让人忍不住想将她搂在怀中大肆安慰怜爱。玉脸粉颈洁净动人,乌黑的秀发梳成云鬓,表示这年约二十的女子已为人妇。两缕秀发悄悄地垂在胸前。楚侯玉这才发现她动人的身姿,丰满坚挺的酥胸似欲破衣而出,不盈一握的纤腰不是丰隆的美臀,如此佳人让楚侯玉不觉间竞看得入神了。眼前美人看到楚侯玉后也是眼前一亮。在这方面,楚侯玉自是颇为自负,英秀挺拔的身躯和英俊刚毅的面容,配着那迷人的气息自是能够吸引任何美女的注意。但楚侯玉只希望眼前女子能看出他不是一个歹徒就心满意足了“。这迷人美女似乎没有方才那么惊慌了,出言问道:”你就是他们要搜捕之人,你要在此躲藏多久?”悦耳之声就是方才的悦凌仙。
楚侯玉知道这楚楚动人的高贵美女不会出卖自己,可要她收留自己在此藏身的话却必须另想他法。
楚侯玉说道:“方才我其实一直躲在横梁一秘密角落。进屋之时,我已经发现床上婴孩身中奇毒,小姐若能让在下留此疗伤藏身,待我功力尽复后,保证能为她解去身上奇毒。”悦凌仙显然是惊讶楚侯玉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此屋,且能瞒过楚怀远的搜查。但她自然是不相信楚侯玉能为她女儿医治身上怪病,以为楚侯玉只是骗她收留而诳她。楚侯玉看出她眼中的意思,不动声色,道:“若我所料不差,令爱不适之症应是始于一个月前。”这句话自然不能令这美女动心,因为这可能是他方才躲在一旁时听来的。楚侯玉仍正色道:“初始时,令爱不适症状应为进食后呕吐,过后会出现全身冰冷症状。大约六七日后,身体会出现青丝,此后令爱便会时醒时昏。不知我说的可有误差?”楚侯玉这一番话一口气说出,听得眼前美女已是美目圆睁,双手紧握,显是激动不已。此时方“呵”的一声,颤声道:“公子所说确实与小女得病时情况毫无差异。啊……公子真能医治小女这一怪病吗?”
楚侯玉微笑道:“小姐不必紧张,这不是一种怪病而是一种奇毒,只要能收集我要的草药,待我功力复原就能为令爱施针去毒。”
此时这美人已是惊喜得目泛泪光了,差点没拉着楚侯玉的手,说道“公子若真能救治小女,妾身来世必结草衔环相报。”
楚侯玉笑道:“任何人身受这奇毒之苦,我都会为他医治的,何况是一个可爱的婴孩。我并不贪图任何报酬,无让我仔细为她查看一下。”两人来到床前,楚侯玉怜爱地抚摸着这小女孩的脸蛋和手脉,为她检查情况。
悦凌仙看到楚侯玉对爱女充满怜爱之情,知他必定会全力救治女儿,更是美目泛喜,心中大定。
楚侯玉抬头看着悦凌仙,这玉人双颊激动得泛红,美目中更是隐含泪珠。
楚侯玉笑道:“小姐必是这一个多月来初露笑容,真是美丽动人。”话一出口楚侯玉已暗责自己多言。
悦凌仙已是羞得红霞生颊,不知言语。
楚侯玉忙岔开话题,道:“现在我身受内伤不能运功施针,先为令爱将毒素从经脉中边往几个安全之处。这样可减轻点她身上的痛苦,若情况好的话:明日或许能转醒。对了,她叫什么?”悦凌仙听楚侯玉愿冒内伤之苦为女儿动手边毒自是大喜,听他突然问女儿的名字,忙答道:“妾身为小女起名琪琪。”
楚侯玉说道:“琪琪长得真像你,非常可爱。”
他是言者无心,可这美人却是暗感羞喜。不知这美人嫁到权家后是否有过欢乐,其夫君战死沙场后恐怕更是凄苦了。后来心爱的女儿又身中奇毒,恐怕一直都郁郁寡欢。此时能让这美人开心一笑,楚侯玉也暗感欣慰。
这慧质兰心的美女隐隐察觉到楚侯玉对她奇异的情意。自丈夫身亡后,就只有公公权烈因疼爱孙女,对她爱护有加,但一直为家中兄嫂排挤。此刻感到楚侯玉对她奇异的怜惜和疼爱之情,心底竟不由涌出一丝甜蜜迷人的感觉。楚侯玉收摄心神,双手抚向小琪琪腹都,同时运功沿她身体经脉而行。
这种毒素淡淡地分布于其身体经脉之中,只可将其边向少数几个穴位之中,若不慎出错则可能导致大错。
楚侯玉此时只有平时三四成功力,且经脉受创,运功起来自是苦不堪言,但他仍是坚持着。由于小琪琪尚是婴孩,年岁不过一两岁,他自然是小心翼翼地行气,不敢有丝毫马虎。真龙气劲在琪琪经脉中游行一周后,渐渐将毒素催行众往膻中、章门和中极三穴。
时间在慢慢流逝,楚侯玉已是浑身冒汗。
良久,终于功成圆满。小琪琪脸上的青气敛去,露出红润之色,似是痛苦退去,小脸神态舒适了许多。
楚侯玉心中大感高兴,人却疲惫地后退坐在地毯之上。
悦凌仙看到女儿脸色大大改善,惊喜地上前抚摸着爱女的脸庞,口中说道:“乖女儿,娘很快就会治好你的病了,不会让你再受苦了。”说着泪水不禁流了下来。看着悦凌仙对女儿的疼爱,楚侯玉心中想起慈母,顿又想起身亡的严父和兄长。
自昨日惊闻噩耗后,楚侯玉都在为逃亡准备着,一切发生得太快太急了。此时静下来后,立时感到那巨大的痛苦,觉得心中一阵压抑,热泪再也抑制不住地流出虎目。心中真想仰天悲呼以抒胸中的无尽悲痛。悦凌仙这时转身看到楚侯玉脸色苍白,泪湿的虎目中透出让她心碎的悲哀,不知他发生了什么事,关心地问道:“公子……你的眼神充满悲哀,你心中定是有莫大痛苦。公子身受内伤,又为小女疗毒,此时不可伤心过度,不然恐有害身体。”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楚侯玉压下心中悲痛,说道:“小姐请放心,我自会运功疗伤,不会耽误为琪琪疗毒之事的。”
楚侯玉心知悦凌仙不是为了女儿之事才关心自己的,但却不知为何不能忍受她的怜悯,吐出这伤人主言。
只见悦凌仙焦急道:“公子,妾身并非那个意思,我……”
楚侯玉看着悦凌仙欲言又止的神态,知自己方才之言伤她的心了,道歉道:“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方才说些什么……”
两人对望着,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关怀和真心的爱意。
虽然只接触了不到半日,可他们的感觉是那么的刻骨铭心,方才的误会更让二人的心又接近了一些。
楚侯玉打破沉默,道:“小琪琪身中的乃是一种名为‘蚕丝’的魔门奇毒。中毒者会缓慢地出现症状,却无法用内功边出,小似平常之毒,故今公与其他高手名医认为这是一种罕见怪病。此毒诡异非常,而我恰从无祖古书中得知此毒解法实是大幸。
不过须配以一些草药,我方能下针根除此毒。等会我会开出一张方子,小姐明日可秘密收集草药,但需谨防起人疑心,不然我恐无命为琪琪疗毒了。”悦凌仙收敛心神,道:“妾身明白。自先夫阵亡后,妾身搬住于此,只有后园梅嫂一人在此为我打扫帮忙家务,公子可放心在此疗伤。日常时,妾身也有去购买珍贵药草给琪儿服用,此次应也不会引入注意。”楚侯玉提醒道:“此毒显是有人故意下在琪琪身上,你在采购这些草药时不妨多买些其他药草掩入耳目。对了,小姐能否无取些食物让我裹腹?”自被击晕后到此刻,楚侯玉恐怕有三四天没吃任何东西了,此时腹中已是咕咕作响。
悦凌仙先是妩媚一笑,旋又神色一黯,道:“妾身先去为公子准备一些饭菜,公子在此好好歇息。”说罢转身去了。
瞧着悦凌仙动人的身影开门而去,楚侯玉知道悦凌仙对他已心生情素,却又因自己是权家之人且已有爱女而在心中有了一个不解之结。
楚侯玉只能在心中苦笑,此刻他身负血海深仇,将来更要亡命天涯又怎敢闯此情关呢?
第五章 一亲芳泽
在为小琪琪边毒之后,楚侯玉已是强弩之未了。此刻只能抱元守一,坐在地上运起功来,这才发现体内真气已经微弱如丝。但楚侯玉并不心急,此刻敌人该将中巨城围个滴水不透,他只能在此躲藏数日了。楚侯玉心中默运真龙吟诀,体内真气在不断凝聚着。
经过地道逃亡后的激烈冲杀和中巨城中的拼杀受刑后,楚侯玉已渐渐对“真龙九变”
有所真切的认识。若这次能完全复原必是内力经验都大有精进。过了片刻,开门之声传来。
楚侯玉睁开眼睛,已感精神了许多,内力也恢复了些许,不再似方才那般虚弱了。
只见悦凌仙提着一个竹篮走进房门。
悦凌仙道:“此时已夜深,妾身只随手炒了几个小菜,公子请先食用,待明日妾身再为公子备些水酒。”
楚侯玉起身笑道:“有劳小姐了,只要有裹腹之物在下已是心满意足了。”
禁食指大动。
悦凌仙将饭菜一一端出竹篮放在外间的桌上,一阵清香飘来,楚侯玉不楚侯玉向这美人报之一笑后,开始狼吞虎咽起来,他实在是太饿了。这美人自从知晓楚侯玉能治好爱女之病后,心情大是开朗,此时见到楚侯玉不雅之相,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楚侯玉不好意思,道:“我实在是太饿了,让小姐见笑了。”
悦凌仙微笑着,说道:“不,公子的吃相煞是好看。”说罢竟笑得更开心了。
楚侯玉一边埋头吃饭,一边说道:“小姐烧的菜真好吃,在下怕是能享好一段日子的口福了。”
悦凌仙止着笑,道:“公子不惜以受伤之身为小女边毒医疗,实乃妾身恩人。若公子愿意,凌仙自可每日为公子煮饭烧菜。”
楚侯玉脱口而出,道:“那我怕要长伴小姐身旁了。”话一出口,两人才发现自己之言都有语病,悦凌仙顿时俏脸生霞。
楚侯玉自是不忍让她受窘,忙说道:“还有菜吗?我还吃不够呢。”
悦陵仙温柔地拿出篮中的菜肴,亲自为楚侯玉添加着。
楚侯玉埋头吃着,也不知心中是何滋味。刹那问,酸甜苦辣似乎都涌上心头。
一阵风卷残云后,终于菜尽腹鼓。
楚侯玉畅声道:“这是我有生以来,吃得最好的一餐了,多谢小姐。”
悦凌仙一边收拾一边说道:“为怕梅嫂起疑,公子只能在明晚沐浴更衣了。先夫身材与公子所差无几,他的衣服公子该勉强能穿得。”
楚侯玉暗暗感激这玉人为自己考虑周到,说道:“小姐可有笔墨,我为小姐开一张处方,小姐可按此购药,但须谨慎行事。”
悦凌仙忙道:“妾身这就去取笔墨,公子请稍候。”说着转身在橱子中取出笔墨。
楚侯玉凭着《魔门藏草》中所述解法,在纸上写下数个药名,其中蓝芯草正是主药,另外楚侯玉又写了一些补虚之药。
悦凌仙慎重地收拾好药方后,说道:“公子请在隔壁厢房休息,那是公公来此住时休息的房间,近日内该不会有问题。”
楚侯王忙答道:“如此多谢小姐了,稍后我白己去吧。小姐乘早休息,明日好去收罗药方。”
悦凌仙答道:“那妾身不扰公子休息了。一说罢入内看了爱女一下后,悄然开门而去。
楚侯玉走入房中,看着这安然昏睡的女婴,她红润的小睑上似乎露出了一丝笑容。
谁人竞忍心在这年幼婴孩身上下此奇毒?楚侯玉决心一定要解去小琪琪所中之毒,同时心中想到若能查出这下毒之人,必将其除去。因为此毒该是魔门中重要之人方才知晓,若此人藏身于权府,那权府恐怕永无宁日了“。楚侯玉再次查看一下小琪琪体内情况,确定她情况稳定后,方潜到了隔壁房中。
这间房内家俱简洁,除了一个衣柜和一桌一椅外,就只有一张床了。床上叠放着整齐洁净的被褥。楚侯玉没想到权烈竞能在此简陋的卧室休息,在心中对此暗暗留意。随后坐到床上,开始默默运功疗伤。次日,悦凌仙忙着搜取草药,而楚侯玉则在房中运功疗伤。
晚上,楚侯玉沐浴完毕后,换上悦凌仙为他准备的衣服,全身上下已是焕然一新。
悦凌仙在楚侯玉身前看着这突然闯入她阁楼的男子,眼中含着复杂的情绪。
悦凌仙这一天显是收获颇丰,已经购得数味珍贵草药,只余两味未得,但凭权家的权势自是要风得风,更何况权烈也曾为了他的宝贝孙女,几乎将中巨城中所有珍罕奇药都收罗到权府,这美人收罗起来自是不难。今日悦凌仙穿着紫色罗衣,不施粉黛,也已是光艳夺目。配合着动人体态,娇慵懒散中透出妩媚的丰姿,让楚侯玉心动不已。
悦凌仙身上高贵典雅的气质和淡淡的哀愁结合一起,不由让楚侯玉对这美人大是心生喜爱之情。
今天悦凌仙应是高兴心喜才是,可从她回来见楚侯玉后便隐有一种哀伤,让楚侯玉在心中暗暗纳闷。
这时,悦凌仙说道:“凌仙今日在府中和城中药店已寻得大都份单上的草药,尚差的两味草药,城中最大的药店‘灵草堂’老板也已应承凌仙能在明日准备齐全。”楚侯玉微笑道:“那凌仙应该高兴才是,为何好像有心事似的?”不自觉间,楚侯玉竟叫了悦凌仙的芳名。
悦凌仙显是注意到楚侯玉对她的亲切称呼,先是神色一喜,旋幽声道:“凌仙已听说公子的事了。”说时目光中充满了同情和哀怜。
楚侯玉心神一颤,他以为已压抑下的悲伤在瞬间又再次破壳而出,如针似地痛剌着他的心,顿时让他觉得呼吸困难。
楚侯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伤痛,道:“我已是帝国的通缉犯,待我伤好为小琪治好毒后就会立刻离开这里,不会为小姐招惹祸害的。”悦凌仙幽声道:“你知我并非这个意思的。凌仙知道公子乃善良正直之人,楚怀远出卖兄弟族人,贪图富贵方是阴险小人,却摆出慈善的面孔,凌仙初时看他与大少爷相勾结就知其非善类了。公于孤身一人恐难防他们的狡计。今日城中已是草木皆兵了,城防更是严密数倍,街上更有军兵挨家挨户搜索。公子不如就在凌仙此处修养一段时日后再做打算吧。”“我犯的是叛国大罪,小姐若是……”楚侯玉说道,看着她眼中射出的幽怨神情,楚侯玉不由语气一软,改口道:“在为小琪琪除去恶毒之前,我就在此处待一段时日吧。”
楚侯玉和悦凌仙都渐渐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了,悦凌仙听到楚侯玉算是投降的言语,方转忧为喜。
楚侯玉记起一事,问道:“小琪琪身中奇毒必是魔道中人下的,小姐可记得有什么可疑之人在琪琪发病之前接触过她?”
悦凌仙见楚侯玉问到此事,神情转向回忆,不一会似有所觉,道:“一个半月前公公来看过琪儿,当时大少爷和嫂子也一同来过。其他人都不曾到过我这院于阁楼,难道会是他们?”楚侯王问道:“你说的是权公长子权严武,另外后院的梅嫂是何人?”
“梅嫂是公公派来服侍我的,平日待我很好,该不是她。”悦凌仙答道,停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自先夫去世后,大少爷和大嫂一直对妾身冷眼相待。妾身正是不想有多余的烦恼才搬来这后园静阁的,但他们怎会知道这种奇毒,又怎能如此残忍对琪儿下毒。”说着神色微愤。
楚侯玉说道:“如此看来,确是此二人嫌疑最大。但没有真凭实据小姐恐怕难对令公证明。而我日后又不便对此插手,就算我为小琪琪治好毒伤,日后小姐怕是难防他们更阴毒的诡计。小姐应当早做打算。”悦凌仙凄然道:“多谢公子关怀,妾身会做防范的。”
楚侯玉关心道:“凌仙能将打算告诉我吗?”心怕这凄苦美女再受伤害,也怕小琪琪有性命之忧,楚侯玉已是顾不得掩饰自己的情感,语气真切含情。只见悦凌仙含情瞧了楚侯玉一眼,低声道:“凌仙喜欢公子唤她的名字。”
楚侯玉心神一颤,知眼前凄楚动人的美女对自己已是情根深种,却不能吐诉。
只见悦凌仙有点茫然地看着楚侯玉,道:“凌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凌仙已是不能回到娘亲身边,这样怕会连累父亲。待琪儿毒伤治好后,凌仙为保护这苦命的孩子,只好暗中离开此地了。到时何去何从只能听天由命了。”显是心中无所依靠,不知今后命运如何。楚侯玉知道若自己不帮助这无助的美女,她们母女的命运可能极其悲惨,于是下定决心,道:“我定会保护你和琪琪的,凌仙信任我吗?”
这句话无疑是向她示爱表白。只见悦凌仙凝视了楚侯玉片刻后,低头道:“妾身自会有办法的,凌仙仍是感谢公子关怀。”
这句话有如一盆冷水,将楚侯玉燃起的爱火浇灭。楚侯玉顿时想起自己只是一个逃命流窜的罪犯,若非有她收留,此时更不知藏身何处,尚大言不惭说能保护她们母女:自是不自量力。他的情绪顿时跌落谷底。楚侯玉装作若无其事:淡然道:“那小姐请多加小心了。小琪琪中毒时间过长了,今日方不能醒来,不过只要施针之后就能清醒,小姐不必为此担心。天色已黑了,小姐请早些歇息吧。明㈠集齐处方后我再教你熬制和服药之法。”
悦凌仙知道自己已伤到楚侯王了,欲言又止,终没有说话,转身道别离左。
楚侯玉在心底也暗松了一口气,暗忖道:“这样也好,我如今已成为一个无根之人,未来的命运之途更是坎坷艰难,我实不必让她跟着我流亡受苦。”楚侯玉收摄心神静下心来打坐运功。
次日,悦凌仙已取得余下的两味草药回来。楚侯玉将熬药之法告诉悦凌仙后便独自一人躲在房中。
由于此“蚕丝”之毒必须草药先行缓解,再施以金针渡穴之法才能彻底根除。于是在接下来的三日内,除了悦凌仙为楚侯工送饭和楚侯玉去查看琪琪状况外,两人都蓄意回避着,楚侯玉也静心疗伤和揣摩“真龙九变”。
三日之间,楚侯玉的内伤已经痊愈,且已经将“真龙九变”大都份融合掌握。
当楚侯玉专心地揣摩“真龙九变”后,在体内运行的真气以一种奇特的方式产生与循环,他已隐隐感到自己已经进入一个新的境界,有了一个长足的进步。这次的精进让他大是喜悦不已。此时,楚侯玉已能得心应手地完成真气间的生死相生,若再次被宇人邪等六人围攻,他有把握必定能全身而退。敏锐的灵觉让他感到再难有人能从暗中对他进行突袭了。第四日,琪琪也已经服药三日了,身上青丝已渐渐褪去,只是楚侯玉早先运功的膻中、章门和中极三穴的颜色已呈深蓝色。
楚侯玉知道是可施针的时刻了。中午时分,吩咐悦凌仙最后一次为琪琪喂好药后,让她准备三支三寸长的针灸银针,好待晚间为琪琪施针。当日夜晚,两人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了。悦凌仙紧张地站在楚侯玉一旁。
楚侯玉慎重吩咐,道:“等会我施针时,干万不能被打扰,不然我和琪琪都会有生命危险。小姐在外间等候,我若没有出来叫唤,不论发生何事小姐都不能人内,小姐须谨记。”悦凌仙答道:“请公于放心,凌仙会在外间看守,不让公子有任何千扰的。”说罢看了眼爱女走向外问。
楚侯玉收摄心神,为如此婴孩施针解此奇毒他尚是首次,因此绝不能有一丝松懈,否则他必是抱憾终身。
楚侯玉从盒中取出银针,在火中燃灼消毒后捏在左手,右手抽出一支银针运功,缓缓刺入琪琪膻中穴。
这一针必须不偏不倚,深浅一寸不能有丝毫偏差。楚侯玉的手指稳定地捏针下刺,银针分毫不差地刺在膻中穴。然后依样画葫芦地在章门、中极两穴刺下两针。待三针都落下后,楚侯玉暗吐一口气,右掌按在婴孩腹都:真龙气劲在三穴间循环运行三周,催发三穴之中所聚的“蚕丝”之毒吸附在银针之上。
琪琪小巧的嫩手微微抖动了一下,楚侯玉知道关键时刻到了,不急不徐地捏住一根银针,巧妙地运功在银针上,吸住针上的毒素不让点滴毒素逃回穴位。每拔出一针都似经历了一年般漫长。终于,最后一根银针被缓缓抽出。
楚侯玉长吐了一口气,将三根闪着蓝芒的“蓝针”浸于水碗中。毒素瞬时间消散于水中,一碗清水刹那间已成深蓝色,可见毒性之烈。
楚侯玉将三根恢复银白色的银针擦干,放回盒中,对着外间轻唤道:“小姐可以进来了。”
在外焦急等待了近一个时辰的悦凌仙已是心悬爱女伤势,此时听到楚侯玉叫唤,急忙掀帘而入。
楚侯玉微笑道:“琪琪身上之毒已经完全除去,你将准备好的补虚之药给她喂下,明日应当能醒转了。”
爱女心切的悦凌仙听楚侯玉如此一说,惊喜地说道:“多谢公子了。”
说着冲向床上的爱女。
当悦凌仙看到女儿身上原来三处泛蓝的地方已经恢复红润的健康颜色后:大是安心,爱怜地抚摸着女儿的小脸,微颤的双手看出她心中激动不已。楚侯玉说道:“你先为琪琪喂药,我去处理这些毒水。”说罢端起瓷碗出去。
此时已是夜深,后园寂静无人,楚侯玉飘身在一隐秘处挖下一深坑,连碗带水掩埋其中。
楚侯玉长身望了一眼前方灯光处的建筑,心中暗忖:楚怀远是否仍在权府,这几日的紧密搜捕未能发现楚侯玉的行踪后,敌人必将认为楚侯玉已经逃出中巨城,而将搜捕网张向城外。此时当失去追踪他的线索和方向了,城防也必定没有那么紧张严密了。
后园绿树红花,即使无风不摇,清香已随花乱飞。
楚侯玉负手望着黑暗无际的天空,感受着那横互不变的平静,片刻后心神方回到现实。
楚侯玉心中一叹:“该是离开的时刻了。”
楚侯玉飘身上楼,开门而入。房中的悦凌仙已给女儿喂完药,正为其将绸被单子盖好。
楚侯玉上前看了一下熟睡的琪琪的脸色,知其已经痊愈,便对悦凌仙道:“琪琪已无大碍,明日醒来后必定活泼如常。”
悦凌仙红湿的美目望着楚侯玉:道:“多谢公子大恩,若公子有何请求,只要凌仙能办到必设法答谢公子。”
楚侯玉不禁苦笑,既然已决定离开,只好将这一份情感深埋心中。现下琪琪毒伤已经治愈,他已经没有借口留下了。
楚侯玉开口说道:“小姐让我在此躲藏疗伤已是救命之恩了。现下城中风声已过,我已决定趁今晚黑夜之便离城而去。更换的衣服我放在房中了,就此向小姐辞行了。”悦凌仙想不到楚侯玉如此突然要辞行离去,显是乱了手脚,不知该说些什么,一时呆立在原地。
楚侯玉痛苦地转身正欲开门离去,悦凌仙在身后一声悲呼,道:“不要走。”
楚侯玉鼻中一酸,心道:“既然你曾无情地拒绝我,又何苦出言留我呢。”
楚侯玉没有转身,立在门前,道:“小姐尚有什么吩咐吗?”
悦凌仙扑前两步后又立定脚步,凄声道:“公子……凌仙……”
楚侯玉心头不知是何滋味,知道自己对她太残忍了。即使悦凌仙心中对楚侯玉深有爱意,可她却不便主动表达,而楚侯王若仟由此发展下去,二人都将痛苦一生。
楚侯玉心中一叹,缓缓转过身来。
悦凌仙已是凄然落泪,惊惶地看着楚侯玉。
楚侯玉心中怜意大起,再次鼓起勇气走向这曾狠心拒绝自己的美女。
悦凌仙看着楚侯玉向她走近,目中尽是凄楚之色,眼中的矜持已渐渐消逝,代之的是对楚侯玉无限的柔情。
楚侯玉再也忍不住,缓缓伸出双手将她搂入怀中。
这大喜大惊后的美人有如受惊的小鹿,在楚侯玉怀中轻轻抽泣着。
楚侯玉渐渐发力收紧双手,将她紧紧拥在怀中。
悦凌仙终于抛开多年的矜持,双手环上楚侯玉的腰身,在他胸前哭泣起来。
楚侯玉爱怜地在她耳边道:“凌仙愿意随我流亡天涯吗?”
悦凌仙已泣不成声,只能在楚侯玉怀中点着头。
楚侯玉知道他们终于走过了一条坎坷的爱情之路,将她娇躯扶直后,双手捧着她妩媚的俏脸,手指轻轻为她拭着流下的眼泪。
悦凌仙咽声道:“凌仙上次,是……是怕拖累公子……”
楚侯玉止住悦凌仙,柔声道:“我知道,我绝不会将凌仙和琪琪当作我的累赘,会一生一世好好保护爱怜你们两个,若有违此誓叫我……”悦凌仙已经伸出如兰玉子捂着楚侯玉的嘴,不让他说出不吉之言,眼中流下了高兴的泪水。
楚侯玉吻了下捂在他嘴上的嫩手,注视着悦凌仙的双目。
凌仙双颊红润,正等待着楚侯玉的怜爱。
楚侯玉俯首吻了下去,迷人的感觉让这久旷的美人快乐地娇哼着。
楚侯玉双手抚上了悦凌仙丰满的双乳,隔着衣服揉捏着,感觉着它们渐渐变得坚挺茁壮,阵阵快感袭击着这美人。两人的衣服渐渐少去,最后赤裸地倒在柔软的绒毛厚毯上。
楚侯玉将悦凌仙动人胴体压在体下,双手在她灼热丰满的娇体上抚摸着。
屋外的夜寂静迷人,屋中一片温暖如春。
楚侯玉亲吻着悦凌仙的胴体,无处不至的热吻让悦凌仙娇羞快乐得几近痉挛,双手揪着地毯,口中发出低沉美妙的哼声。在不能发出较大声音的刺激环境下,她压抑着快乐的叫声。楚侯玉已箭在弦上,挺起坚硬之枪挺身而入。充实胀痛的感觉让体下玉人几乎呼喊起来,只见她用手捂着自己的小口。
楚侯玉却恶作剧似地大力抽动着,这美人在他体下迎合着、压抑的情欲之火如火山般爆发了,快乐的叫声在压抑下有若哭泣似的发出“呜呜”之声。二人都已经完全开放了自己,这矜持高贵的美人此刻只是一个在爱郎体下求爱承欢的炕上尤物,在爱郎体下感受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一次又一次的攀上了快乐的高峰。
温柔的夜,两人在疯狂的爱欲中沉沉睡去。
清晨,后园林中的乌儿叽叽喳喳地欢叫着,晨曦洒在镂花的门窗上,给屋中带来一点微明。
楚侯玉转首看了眼卧在身旁的美人。
目光寻着臂弯望去,悦凌仙正侧身卧在他的身旁:枕着他的右臂,一双丰腴的玉腿从披在其美妙胴体的衣服下伸出一截横陈着。
在这样的距离之下看来,更显出她美貌的惊心动魄。如雪肌肤下隐泛桃红,娇艳欲滴。樱桃小嘴微翘着,柳眉下紧密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原来这可人儿在装睡,楚侯玉心中一动,左手已伸进盖着她娇体的衣服下,抚上了她丰满的玉峰。
柔软温热的感觉首先传到楚侯玉的手心,接着就感觉到悦凌仙加快的“扑通扑通”心跳声。
悦凌仙的呼吸加重,小嘴微张。楚侯玉的手指在她的乳晕上轻轻地划着圈,她便已传出快乐的哼叫声。
楚侯玉掀开披在他们身上的衣物,将悦凌仙压在体下,俯首看着她,道:“原来凌仙竞装睡骗我,方才定是在偷看我,我也要看凌仙迷人的身体,这样才公平。”悦凌仙睁开了秀目,娇瞥了楚侯玉一眼,会说话的眼睛似乎怪楚侯玉在抚摸她娇躯干百次后,仍要说这样的轻薄话儿,可口中仍温顺地呢喃“嗯”了一声,旋闭上美目,感受着楚侯玉的爱抚。
楚侯玉将她娇躯摆正,目光落在她如玉胴体上,坚挺的双峰竖立着,在他的爱抚下,峰尖已坚硬地突着,似乎等待着他的采摘。平滑的小腹没有一丝多余的脂肪,丝毫不似已生过一女,小腹不是那迷人的芳草地带。楚侯玉的大手抚摸着这迷人的胴体,欲火又在心中燃起。
楚侯玉俯首在她粉红的乳晕上吮吸了一下,带起了她身体的一阵颤抖,又在她耳边说道:“凌仙,我想再要一次。”
只听“嗯”的一声,有如从深沉迷人的梦中传来。
楚侯玉正欲再次与这美人欢好,这时,从床上传来一声动响,床上婴孩已经发出“呀,呀”之声。
悦凌仙美目睁了开来,楚侯玉喜声道:“小琪琪已经醒来了。”
楚侯玉知道这美人心切爱女,便在她唇上轻吻一下后扶她起身。
悦凌仙温柔娇媚地一笑,对楚侯玉耳语道:“下次人家再补偿你。”说罢就这样全裸地走向床边。
美人语软,楚侯玉心如蜜灌,穿上亵裤后,便来到凌仙身后。
小琪琪已经被抱在母亲怀中,如藕的小手在母亲怀中舞动着。红润的小脸上透着看到母亲后的欢乐笑容,小口张开,“呀呀”地笑着。她已经完全康复了。
悦凌仙怜爱地将女儿抱在怀中,热吻如雨点般落在女儿的脸上,已是高兴得不知言语。
楚侯玉坐在床边,将悦凌仙抱在怀中,用被单将三人包住。他们没有任何言语,只默默享受着这温馨迷人的一刻。
小琪琪乌黑明亮的小眼好奇地看着楚侯玉,半握着的小手在楚侯玉的脸上摸着。
楚侯玉的大嘴在她嫩脸上亲吻了一下。这小婴孩似乎能感觉到楚侯玉的亲切,“咯咯”地笑着,小腿在母亲抱着她的手上不停地蹬着。
楚侯玉拭去悦凌仙脸上高兴的泪水,柔声道:“让我做琪琪的父亲吧,我会给她父亲的关爱和照顾的,让琪琪和所有儿女一样,得到父母之爱。”悦凌仙望着楚侯玉,听到他将琪琪视为己出,心中自是高兴万分,但她却轻轻摇首,道:“不,这样对你和琪琪都不公平。琪琪虽然没有父亲,但凌仙会给她所有的爱,也会让她知道她亲生父亲是谁的。”说着怕楚侯玉会不高兴,看着他。
楚侯玉知道这美女已打定主意,微笑道:“你可以这样做,我不会不高兴的。但我仍会将琪琪看作自己的女儿我会更爱你和琪琪的。”说着将二人搂紧。这一刹那始,楚侯玉感到三人已经化成一个整体了。
良久,楚侯玉提醒道:“琪琪已经痊愈转醒,现在正需食物补身,你去准同样吸引了不少将十和贵族少女的目光。”时间,全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
霍小山身著紫色长袍!满面春风的上来迎接大香与楚侯玉众人,扬声道,“请飞凤将军为我们致开幕词吧。”
一片掌声雷动。
天香微微一笑,面对众人,道,“胜利是属于人民的。今夜让全城百姓与将士同庆,尽情的享受快乐的夜晚吧。”
没有更多的言语,但全场响起了一片欢呼。
悦耳的音乐又在夜空中扬起,盛大的晚宴开始了。
第二十一章 温柔一夜
天香身份尊贵,坐在主位,霍小山则坐在其右首,然后是一些申祁城的王公将领等,依次按身份高低坐在右边一排席位。
楚侯玉作为凤女国的贵宾,坐在左边首位。然后是若雪等众女以及任凌和樊庆桐等人。焦循也因为是由坦尔城随天香前来的特殊身份,虽然只是下将却也与这些身份高贵的上层人士同坐在了一席之上。
楚侯玉注意到原来随在天香队伍中的一名将领坐在了申祁城官员席位上,应当是从申祁城率兵突围出来的一位将领。
这名将领年纪虽只二十七、八,可楚侯玉记得此人在坦尔城两次战役中骁勇善战,他手下士兵在他指挥下也是灵活多变,只是当时竟然没问他的名字。楚侯玉转首问了下若雪才知道他原来叫查勒,是南方一强悍族落中的勇者,入伍后累军功升至下将。
晚宴广场上气氛热闹,重新获得自由,让他们感到激动快乐。人们纷纷谈论著近来的经历,由申祁城中印丹国敌兵口中听到的关于坦尔城的情况,谈论著炎日的死亡和关于击败炎日的英雄楚侯玉,最多的是感谢天香的到来令他们获得了解放和自由。
楚侯玉这一席上几乎都是坐著申祁城最具身份地位的将军和王公贵族,自然不能和那些妇人和年轻小伙们一般,况且有身份尊崇无比的天香在座,众人更是不敢马虎大意。
众人一番介绍后,霍小山朗声道,“四年前,飞凤将军与凤刹将军击溃炎日率领的北侵大军,今日更兵不血刃的解救申祁城百姓于水火之中,申祁城所有百姓将铭记凤将军的恩德,水世不忘。”
天香微微一笑,顿时令众人如沐春风。
她檀口轻张道,“印丹国此次北侵,实是经过精心都署和严密策划,不仅倾尽人马全力北攻,更让人在我们国内发动惊天阴谋。
“申祁城将士抵挡住了炎日的第一波冲击,给坦尔城和国内得到了缓冲的机会。所幸在殿下的指挥下内乱已除,天香才能率兵来援。
“而我们更得到了楚侯玉公子的帮助,击败敌军无上精神领袖炎日于数十万大军阵前,从此敌军军心动荡,天香才能轻而易举的一举夺回申祁。天香就在此敬众位一杯,以示犒劳和庆祝。”
众人纷纷举杯畅饮。
一杯饮毕,申祁城将领都有些神情不自然的看著楚侯玉。
炎日不仅威名太盛,而且他们大都见识过炎日的绝世武功,当日破城时炎日飘身于城墙之上斩杀申祁城高手的雷霆手段如今尚令他们胆战心惊。后来霍小山亲自与炎日对战,更是与他们年轻一辈中第二高手达可尔联手。
霍小山一身修为已经登峰造极,众将领当日才见过他真正的实力。而达可尔虽是少数族落之人,可其修为也已经晋入先天真气之境界,刀法更是登堂入室进入化境,隐为年轻一代中的第二高手,也是霍小山的未来夫婿。
当日一战,石破天惊,三人交手间风声呼啸,三人身法都快捷无伦,凛冽的拳风和刀气便迫得周逼其他众人不得靠近。激战最后,达可尔不幸被炎日震断心脉身亡,而霍小山也落败遭擒。
虽然楚侯玉气宇轩昂,隐然透著一股威严和不凡气度,可霍小山与达可尔一亡一败的结果,令众人很难接受眼前这青年能击败不世高手的炎日,虽然这已经是个事实。
这时,坐在查勒身边虎背熊腰年约三十左右的中将李子雄说道,“当日霍公与达兄联手迎战炎日,虽不幸落败,却也使炎日身受内伤在城中觅地修养。但楚公子能在坦尔击败炎日已是武功超卓,李某未能亲眼目睹此战真是遗憾。”
众人都听出他话中的意思,自然是说楚侯玉能侥幸击败炎日是因为炎日在申祁城之战中已经受下重伤,他才能在与炎日决战中投机取得胜利。
申祁城一方除了霍小山和那查勒外,其余众人都露出颇为认同的表情。
楚侯玉不置可否,蒋碧菁众女则露出不自然神色,只有天香微笑著看著众人。
霍小山呵呵一笑,吸引了众人注意,说道,“子雄乃城卫副统领,当日城破时曾亲眼目睹老夫败于炎日手下,方有此冒犯之言,请楚公子勿要见怪。”
楚侯玉摇首微笑道,“霍公言重了,当日在不能侥幸击败炎日,确实是有些运气成份。若是换做今日,在不要想击杀炎日,恐怕就不一定能成功了。”
楚侯玉自然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与众人闹意见,毕竟他认为自己乃帝国而来的,自然会受到一些排斥。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些。
只听李子雄身边的查勒开口道,“查勒曾亲眼目睹了楚公子与炎日的公平决战,当时查某虽不能瞧出个中细节,不过楚公子的绝世神功查某却亲眼目睹过,楚公子能击败盛名卓著的炎日乃是凭借真正本事得来的。”
众人皆神色一动,申祁城方将领更是愕然。要知道查勒与李子雄被称为军中龙虎二将,乃达可尔之下两大具有真才实学的青年将领。而当日他能率兵突围更是证明了其有真实的实力,如今他能如此直言楚侯玉的武学修为已经超越炎日,自然是令申祁城一方众人动容。
此时,天香微笑道,“炎日乃印丹国不世名将,一身修为更是达到水火不侵、埋地不死的境界。正是楚公子将炎日在阵前击杀,我方人马才能令锐气鼎盛的数十万敌军溃甲潜逃。楚公子不惜自身安危为凤女国百姓建功不朽,殿下已经赐封楚公子为凤女国圣殿圣士,以表彰楚公子对凤女国百姓的功德。”
除天香与楚侯玉外,众人都露出震惊神色。
凤女国将士都知晓圣殿圣士的身份尊崇无比,更与传说中的圣者有密切关联。
相传数百年前大陆各地烽烟四起,凤女国在面临严重灭国危机之时,有一位年轻的侠客现身相助,凭借著他不世的兵法和臻至天人境界的武功,消灭了众多邪恶势力。从此凤女国才开始由一个小国安定的发展壮大。而这位年轻的侠客转战大陆,被誉为当时大陆上的无上宗师。
相传他身上纹有金龙,相格尊崇无比。当时仍只是小国的凤女国殿下为了感谢他,拜封他为凤女国圣者,更建造了一座圣殿来纪念这位圣者。
圣殿是一个神秘的建筑,只有皇族之人和圣殿圣士方能人内。
圣殿圣士就相当于圣殿的研究建设者和保护者。
在凤都,当今公主殿下的太傅芙雅丝因为博学多识,对建筑机关以及天文地理有深入的研究,凤女国国运的昌盛有很大都份都掌握在这学究天人的公主太傅手中。
而芙雅丝更精湛观人之术?为公主殿下点拨人材于莽莽之中。直到仙凤登位三年之后才将芙雅丝册封为圣殿圣士。
而如今从帝国来的楚侯玉竟然成为了数百年来唯一一位外来的圣殿圣士,与凤都美艳倾城、学识渊博的公主太傅芙雅丝成为当今两位圣殿圣上。
即使楚侯玉在此次印丹国大军来犯中为凤女国百姓立下汗马功劳,可将他封为与公主殿下平起平坐的圣殿坚士却让众人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感觉。
坐在楚侯玉身边的若雪三女自是露出了惊喜的神色。而楚侯玉却听得一头雾水,不知这个什么圣士有什么特别之处。
只见那李子雄起身拱手道,“李子雄方才对圣殿圣士心存不敬,在此向圣殿圣士赔罪。”
楚侯玉忙道,“李兄言重了,在下并无怪罪之意。在下原本以为楚公子这个称呼有些怪异了,如今听来这个圣殿圣士似乎更是拗口。”
众人听他说的有趣,颜色稍稍一霁,蒋碧菁更是扑哧一笑,方才紧张气氛顿时瓦解。
李子雄听天香之言便知自己错怪楚侯玉,方直言告罪,倒不是因为听到楚侯玉封为圣殿圣士就畏惧而赔礼。此刻见楚侯上如此大方不摆架子,忙举杯敬楚侯玉一杯以示致歉。
楚侯玉知道此人乃个性中人、也微笑举杯一饮而尽。
天香突的问道,“霍将军,盈倩为何不来参加晚宴?”
霍小山答道,“这孩子为可尔之死伤心过度,身体抱恙所以没能前来参加晚宴。”
申祁城众人此时都露出伤痛神色。
楚侯玉道,“在下微通雌黄之道,明日就让在下为霍公千金把脉一看吧。或许能尽点薄力。”
众人都知道像他们这样的练武之人平常自是不会得什么毛病,一日一得病肯定是由心脉入侵,可重可轻,马虎不得。
霍小山笑道,“如此多谢圣士了,明日圣士若有时间,老夫就派人去请圣士吧。”
楚侯玉点头答应,知道今后改不了他们对自己的称呼了,只能无奈接受。
这时,广场中扬起优美悦耳的音乐,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美酒甜食向广场中央一个圆形场地靠拢过去,原来是露天舞会即将开始了。
楚侯玉上次在坦尔城已经见识过凤女国热闹非凡的盛大舞会了,更在舞会上与身边娇艳动人的蒋碧菁初次亲密接触,那迷人的感觉至今仍回味无穷。
楚侯玉想著往事望向身边的佳人,蒋碧菁也转首向他看来,显是和楚侯玉一般想到两人的第一次跳舞,俏脸微红。
天香宣布道,“舞会就此开始吧。”
霍小山大声通知一声,广场上众人在欢呼声中纷纷与伴侣翩然起舞。
在悦耳的音乐和闪烁迷人的灯光中,楚侯玉又见到了凤女国独特的优雅舞姿。凤女国的年轻俊男和娇艳的少女们交织在一起,在彩衣和舞步中编织了一幅美丽和平的画面,令他看得痴迷了。
突然,身边的蒋碧菁撞了他肩头一下,轻声道,“夫君请凝露姐姐也去跳一支舞吧,姐姐穿了晚装呢。”
楚侯玉暗窘,看来自己这个刚刚策封的什么圣上完全没有威严了,可看著蒋碧菁和若雪的眼神和凝露似乎发现什么而露出的娇媚神情,心中也不由一动。
楚侯玉长身而起,走到凝露席前,按照凤女国的礼仪有礼貌的行了个礼,对她发出邀请。
凤女国少女本都浪漫多情,在这样的舞会上对男子的盛情邀请一般都大方的接受。
凝露随天香在军旅中生活多年,如今命中注定的男子正在眼前,更在众人面前直接示爱,顿时脸如火烧,半晌才伸出上手期期艾艾的随他步入舞池。
两人迅速没入旋转欢快的舞者人流中。
楚侯玉一手握著她柔弱无骨的嫩手,另一只手张开轻贴在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处。而凝露此刻不敢抬头直视楚侯玉的目光,只是随著他的脚步移动著,可见她心中的紧张。
楚侯玉大手轻轻抚摸她的腰肢,附耳轻声道,“凝露的酥胸真漂亮。”
凝露想到方才在房中说出自己因为他而解去束胸而被他听到,如今爱郎更用此来调侃自己,顿时羞不可抑。
一曲欢快的乐曲过后,换了一首清幽典雅的柔和音乐。广场的人们放缓了节奏,换上了另一种舞步。
楚侯玉轻轻将疑露拥入怀中,可以感受到她柔软丰满的双峰紧密的贴在自己胸口。
而她灼热的娇躯则无力的靠在了自己身上,双手环著自己的脖子,将螓首埋在自己项颈处,不敢与自己对视。
凝露被爱郎抱著,感到娇躯乏力,从未有过的迷人感觉让她的身体感到快乐无比。
虽然娇羞无比,可仍是挺直酥胸,让爱郎亲密的接触著,但早已经羞得抬不起头了。
楚侯玉感觉著她曼妙的身材和柔软的肌肤,心中一荡,小腹顿时升起一团热火,产生了男性最原始的反应。
与楚侯玉紧密相贴的凝露顿时感受到小腹的压迫,娇躯一震,传来浓重的娇喘。人却仍紧靠著楚侯玉没有移开。
楚侯玉大感尴尬,轻声歉然道,“对不起。”
凝露羞得不敢言语,只是玉手又抱紧了一些,让爱郎知道自己没有怪他。
楚侯玉忙收起色心,拥著玉人跳完这支舞曲。
晚宴气氛热闹无比,经过两个多月的惨淡生活。这重新得到的自由和权力令这些原本的贵族将士特别兴奋。
此前,他们大多成为阶下囚,有的女子更遭遇悲惨的待遇。但无论如何,如今他们都已经获得丫重生,他们为新的生活而欢唱快舞,用热闹的庆典来冲刷过去的悲痛。
宴会直到半夜才结束,众人方纷纷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广场。但大多年轻人则继续到城中其他地方继续他们的庆祝,因为今夜的申祁城将是一个不眠之城。
天香与楚侯玉等在霍小山与众将领的恭送下回到了霍府。楚侯玉与众女缓缓行著,众女对他都含情脉脉,而因为有天香在旁,楚侯玉只与众女轻谈言笑。
到了东厢与北院的分道口,楚侯玉一时也不知道是否该与天香等三女告别。
天香也有点踌躇的看著楚侯玉,正想出言道别,这时若雪说道,“菁妹妹今晚到我房中陪姐姐吧。”
蒋碧菁冰雪聪明,自然知道若雪的意思,猛点著玉首,对楚侯玉道,“菁儿今晚陪若雪姐姐和凝露姐姐,夫君就陪天香姐姐聊会天吧。”说罢对楚侯玉与天香做了一个鬼脸,拖著若雪与凝露两女娇笑著去了。
这娇俏少女得天香宠爱,自然没有若雪两女的顾忌,敢在天香面前说著这些话儿。
只见天香颇为尴尬的站在原处,不知该如何面对楚侯玉。
楚侯玉也是对这丫头又气又爱,众女摆明了为他创造机会,虽然有点著痕迹令他微感不自在,可又有一种香艳刺激的感觉。天香虽面容平静,可她轻微加剧的心跳和一丝混乱的呼吸又怎能瞒得过他呢。
看著三女盈盈离去,楚侯玉轻声道,“天香愿意陪我到后园石亭走走吗?”
后园石亭正是当日两人由地道出来的地方,楚侯玉这样的要求不啻于邀请天香去幽会一般。
天香顿时心如鹿撞,不知该如何作答。
楚侯玉看著粉颊微红犹豫不决的天香,知道她并非不愿意,只是此时自己的邀请之心意图明显,佳人才娇羞不决。当下主动牵起了天香娇贵的粉手,握在手中,然后向后园幽深处走去。
天香娇躯一震,芳心不能自己的霍霍跳动著,玉手已经落入楚侯玉的掌握之中,轻轻一挣后便放弃了挣扎,随著眼前男子走去。
淡淡的月光透过云层挥洒而下,石亭周围林木茂盛二化香叶绿。
楚侯玉握著天香的玉手信步来到亭中。由大理石建造的石亭整洁清雅,周边种满各种花草,此处幽静芳香的环境更增添了他的勇气,雨人早有过肌肤之亲,当日在地道中的亲匿接触此刻在两人心中都浮现出来。
楚侯玉牵著天香来到石栏边上坐了下来,抬头正好看见天香含羞的美眸。天香没有躲避他的眼神,可她在情爱方面尚是雏儿,此时不知如何反应,只能迷茫的听从楚侯玉的摆布。
楚侯玉悠然道,“天香可闻到淡淡的桂花香?”
天香听楚侯玉的话语,不觉将注意力稍微转移,轻点螓首,轻声应道,“嗯。”
楚侯玉左手一拉,将天香拖到他的大腿之上。
没有防备的天香那知道彬彬有礼的楚侯玉会有此一举,娇躯已经落在他大腿之上,而他的左手已经轻拥在自己纤腰上。
如此亲密的接触顿时令她娇躯猛颤,娇呼道,“侯玉……”
楚侯玉盯著她的美目,道,“天香真香。”
天香芳心羞喜交集,横了他一眼,娇嗔道,“就知道你不怀好心。”
楚侯玉被她妩媚的一眼瞧得魂魄都几乎飞了,调侃道,“原来天香已经知道我要做什么了,还是乖乖的跟来。”
天香顿时大窘,娇嗔道,“人家是被你硬拖著来的……”
“好好,算我不对。”楚侯玉哄道,接著声音一转,温柔说道,“天香快乐吗?”
楚侯玉温柔的话语今天香化嗔为喜,含情勇敢的看著楚侯玉深邃迷人的双眸,轻声道,“天香真的很快乐,自从娘离开后,天香再也没有这样快乐过了。”说著秀目中露出缅怀感伤的目光。
第四集
第二十二章 解铃之人
楚侯玉想到天香敬爱的母亲离她而去,正如父亲身亡给自己造成重大打击一般,不由心中一痛,柔声道:“今后我会在天香身旁,给你幸福快乐的生活,尽力保护你的。”
天香听著他的话语,心中泛起阵阵甜蜜。即使如她一样坚强的女人,也是需要爱情的滋润和男人的保护。
看著眼前正拥著自己娇躯的男子,他轮廓明朗得有若刀削,面容英俊刚毅,一双深邃如夜空的眼眸中正含著对自己的海洋深情和怜爱。
而他正是深深的爱著自己,天香不由轻垂上首轻声应了一声,“嗯。”
楚侯玉心中一荡,重重吻上了她红润的香唇。
天香闷哼一声,檀口已经被楚侯玉封上。她能感觉到楚侯玉的深情,娇羞的回应著。
楚侯玉含著她柔软的香唇,舌头轻易就突破了她的玉齿,寻到了她小巧的香丁。他轻轻的扫著她的王齿,逗弄著她的香舌,最后终于将她的香舌紧紧吸住,温柔的吮吸著,轻咬著。
天香在他的施为下鼻中发出阵阵哼声,任由他吮吸著自己的香舌。娇羞和快乐的感觉同时袭击著她的芳心,她勇敢的迎合著心中男子的宠爱。
突的天香娇躯猛震,她感到楚侯玉的大手抚上了自己神圣的酥胸。这敏感娇贵的地方被爱郎一触顿时产生一股异样的感觉,不由娇羞的伸手推挡。
楚侯玉并不放弃,仍深深的吻著她的香唇,右手丝毫不气馁的在她丰满的酥胸下轻轻抚摸揉捏,一寸一寸的向上推进著。终于天香在那快乐酸痒的袭击下放弃了微弱的反抗,娇哼一声,双手无力的乖在楚侯玉的腰际抓著他的衣服,任爱郎掌握自己的酥胸玉乳。
楚侯玉大获胜利,更是全力的进攻,嘴唇在她粉颊和项颈上到处亲吻著,不时轻轻啮著她浑圆小巧的耳垂,在她敏感的耳后根用鼻尖轻揩著。
手紧搂著她的腰际,右手隔著衣服在她娇贵的玉乳上来回摸索著。
天香的双峰虽然没有悦凌仙和若雪那般丰满,可也相差无几,在楚侯玉的爱抚之下渐渐变得坚挺浑圆。楚侯玉的大手能感觉到衣服内双丸的变化,感受饱满酥胸惊人的弹力。
他将右手渐渐向下移去,摸上了天香的大腿。
天香一惊,低声娇呼道:“侯玉……不要在这里……嗯……”
楚侯玉又封上了她的香唇,拦腰将她抱起,柔声道:“天香的闺房在哪一间?”
天香娇羞无限,知道爱郎今晚不会放过自己,蚊呐道:“楼上右边一间。”说罢无力似的贴在楚侯玉怀中,任他抱著,显是情动至极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楚侯玉立时抱著佳人向天香房中走去。
当楚侯玉除去自己身上最后一件衣物时,露出了强壮充满刚阳之美的虎躯。“身精练而不显繁冗的肌肉以及男性轮廓鲜明的线条,深深吸引著从未见过男性身躯的天香。
天香身上只有最后贴身的亵衣,美眸半闭著,娇羞的看著楚侯玉的身体。“阵难奈的感觉骚动著她的芳心,顿时俏脸发烫,心跳加速,可又不愿将视线从爱郎身躯上离开。
楚侯玉跪坐下来,看著天香的秀眸柔声道:“天香看了我的身体这么久,现在轮到我了。”说著大手向她身上轻轻抚去。
天香顿时按著楚侯玉停在她酥胸之上的大手,羞涩道:“侯玉,把灯熄了好吗?”
楚侯玉忍著笑,柔声道:“天香害羞了吗?即使熄了灯,我也能清楚的看到天香美妙的胴体哦。”
天香羞得无地自容,闭著美目,娇嗔道:“侯玉真是坏蛋。”
楚侯玉心中一荡,单手一挥,房中灯火立时熄灭,只剩下淡淡的月光透过窗纸射入房中。
楚侯玉为佳人轻解罗衣,天香完美无瑕的玉体立时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洁白如玉的肌肤闪动著迷人的光彩,冰肌雪肤下因娇羞和快乐而泛起的嫣红遍布全身,美胜桃花。柳眉下修长的睫毛轻微抖动著,娇挺丰满的两座玉女峰和顶端那美丽的粉红令人魂摇魄荡,如葱王指遮在其上却掩不住丰满的玉乳。平坦的小腹光洁柔滑,没有一丝多余的脂肪,神秘的芳草地带被她一只兰花玉手轻掩著,修长的玉腿光滑结实美妙无比,正轻微合拢著。
楚侯玉不禁屏住呼吸,被眼前如此圣洁无瑕的胴体所深深吸引。
屋外弯月浮云。
屋内的楚侯玉却被美丽女神的玉体所沉醉,终于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
柔情的夜晚在继续著,升华著。
口口口天香娇哼一声,一双毫无阻挡作用的玉手已被楚侯玉轻轻移开,而她娇嫩的乳晕已经被楚侯玉轻轻含住,另一座玉女峰也被他握在手中。
圣洁和敏感的玉乳在爱郎的吮吸和揉捏下,传来阵阵快乐的浪潮,不停的袭击著天香的身心,令她忍不住发出了低声的呻吟。那快乐的感觉令她更挺起酥胸,愿意向爱郎奉献自己的一切,全心全意的去取悦他。
突的,天香感到爱郎在自己玉乳蓓蕾上用牙齿轻啮著,那轻微的疼痛和要命的快感将她带上了快乐的高峰,体内的分泌渐渐加剧,四肢在酥麻的快感下似乎瘫痪了一般。
就在这时,她感到爱郎的大手已经突破自己小腹,抚摸到自己腹下最宝贵的处女地了。而她已经无力张开的玉腿毫不设防,爱郎轻易就抵达了她神圣的地带。
她已经没有思考的力量了,紧闭著美目,任由爱郎去爱抚自己神学贞洁的处女地带,完全放开身心去接受比波涛更汹涌的快乐浪潮。
楚侯玉的嘴唇游遁了天香的玉体,无处不到的亲吻著。天香对他的深情和垂青令他暗暗感激,而他对天香的爱也渐渐浓厚。
他能感觉到天香已经动情到极点了,全身的皮肤泛著动人的嫣红,阵阵处子幽香在空气中飘散著,那神圣的处女地上已经泌出闪闪的霞露水珠。
楚侯玉轻轻分开她的玉腿,虎躯一挺,进入了天香娇贵的身体中,轻轻的动作了起来。
天香感到爱郎破体而入,疼痛和快乐的感觉同时占据了她的身心。而随著爱郎在自己体内的动作,快乐的感觉渐渐加强。
这种快乐的感觉比方才的爱抚和亲吻更是令她心旋目眩,不由得加剧了呻吟声,更拱起了腰枝让爱郎一次次更加深入的进入自己的身体,一次次的承接著爱郎的冲击。
灵与欲紧密的结合在了一起不分彼此,随著两人一次次深入的结合,爱的火花在那摩擦中燃烧著,带著两人登上了快乐的巅峰。
两人忘情的结合著,一次次的高潮,共同到达高峰,然后又向更高的快乐巅峰迈进。
良久之后,终于在最快乐的高峰中,两人都喷射出生命与爱情的精华,达到了那美妙的一刻。
天香香汗淋漓,娇喘连连,娇躯在快乐和兴奋的袭击下瘫软如泥。
楚侯玉将她紧紧拥在怀中,亲吻著她的巧鼻和樱唇,双手轻轻抚摸著她的粉背和香臀。而两人仍处在最亲密的结合状态。
天香感到爱郎仍留在自己体内,心中娇羞无比。爱郎的轻抚和甜吻更是让她受用无穷,默默享受著激烈暴风雨后温馨平静的温存。
半晌,楚侯玉对怀中玉人柔声道:“天香,快乐吗?”
天香快乐的红潮仍然留在玉颊上,张开眼来露出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眸,轻声羞赧道:“嗯,原来男女之事是如此的美妙。”
楚侯玉轻笑道:“从天香方才快乐的呻吟声就听出来了。”
天香顿时大羞,娇嗔道:“侯玉坏死了,都怪你,要是被若雪和菁妹她们听到就……
嗯,不说了。”
楚侯玉看著天香妩媚的神态,心头怜意大起,摩挲著她光滑的背肌,道:“那下次就让菁儿她们叫得更大声些,天香就不用害羞了。”
天香没好气的娇横了他一眼,佯骂道:“原来侯玉这么坏,没一点正经。”
楚侯玉笑道:“凌仙也是这样骂我的。天香,为何你对我这么好?让我一届凡夫得到你的仙体。”说到最后声音转柔。
天香翘首望著他的双眼,深情道:“天香从不谈男女之事,全身关注在国家和人民之事上,直到遇到了侯玉。侯玉,你知道吗,是你的一双眼睛吸引了天香,你的眼睛是那么的深邃,包含了无尽的沧桑和令人心碎的悲伤。
人家的心就被侯玉给触动了。“
楚侯玉心底猛地一抽,想起了自己自幼就受到父亲苛刻的训练,不到十五岁时就流落江湖进行磨练,吃了诸多苦头。十七岁入伍担起大任,统帅家族特种兵南征北战。
百姓的生死痛苦,战争的残酷和人世间的万般无奈,种种如此他都经历无数,而家族的灭亡,父亲与兄长的悲惨下场,更让他陷入无尽的痛苦,同时也让他似乎真正的觉醒了。
天香看著他虎目中射出的神伤,芳心一颤,柔声道:“侯玉,你的眼神又充满了悲伤。”
楚侯玉回过神来,看著怀中的玉人。此刻,两人的身躯是那么紧密的相贴著,他能感受到她柔嫩的肌肤,柔软丰满的酥胸,明媚的俏脸上一双正看著自己的深情的秀眸。
楚侯玉轻摇一下头,注视著天香的脸庞,道:“天香,谢谢你。”
天香道:“为什么要感谢天香?”
楚侯玉缅怀道:“以前有诗柔照顾我,后来在我最痛苦的时候遇到了凌仙,她们都深深的爱著我,来到凤女国后又相继遇到了碧菁和你们。天香更屈尊降贵让我得到你娇贵的身躯,侯玉又怎能不感谢你呢?若没有你们,侯玉一颗心恐怕都被仇恨装载了。”
天香用玉手抚摸著他的脸颊,柔声道:“侯玉真多情,难怪菁妹和若雪她们都深爱著你。”
楚侯玉笑问道:“那天香呢?”
天香露出思考的模样,然后道:“唔,天香呀,天香也深深爱著侯玉,今后不愿离开侯玉了。”
楚侯玉虎躯一震,看著娇媚的望著自己的天香,心如蜜灌,紧紧将她搂在怀中,让两人的身体紧密的贴在了一起。美妙的肌肤相亲的感觉顿时沁入两人心中。
天香似乎不胜娇羞,颤声道:“侯玉,天香有话和你说。”
楚侯玉正要再享温柔,听到天香的话,亲了亲她的粉颊放松子双手,轻拥著她。
天香温柔的伏在他的胸膛上,轻声道:“侯玉知道什么是圣殿圣士吗?”
楚侯玉这才想起晚宴时天香宣布自己已经是凤女国的什么圣殿圣士,道:“不知道:不过看他们神色,像是有点来头。”
天香娇笑道:“你呀,什么叫有点来头呢,圣殿圣士可是我们凤女国内除殿下外最尊崇的地位了。身份超然,即使对公主殿下也不必行礼,还可平起平坐。”说罢将圣殿圣士的来源告知了楚侯玉。
楚侯玉讶道:“那为何封我做这个圣殿圣士?”
天香道:“相传圣者一次在与魔头决斗时,也如同侯玉当日与炎日决战一般,衣裳被庞大无比的劲气震碎,当时有人见到圣者身上纹著金光隐现的金龙。
楚侯玉心中掀起了万丈波澜,心中一动,问道:“天香可知贵国这位圣者字讳?”
天香轻摇玉首,道:“关于圣者的一切,除了那些传说之外,只有皇族少数几人能知晓。但当日天香观侯玉与炎日一战后,发现侯玉在破去炎日最后一招,昂立火云之上时,身上隐现金光,远远望去,犹如一只金龙盘在身上。”说著,眼中闪著异彩。
楚侯玉苦笑道:“难道就因为这个,就让我当了圣士了?”
天香扑哧一笑,道:“算是有些关联吧,不过侯玉为凤女国所做的一切也是功不可没的。等侯玉见了公主殿下,殿下会亲自见你和你谈论的。”
楚侯玉心内暗猜天香所说的圣者很有可能是楚氏第二个身负‘金龙隐脉’的祖先,将来若见到凤女国的公主殿下或许可以询问这位无祖的下落。当日在石洞中小盒子内的信笺上先祖留字让后人能接其骸骨还棺,自己定要尽力达成其心愿。
楚侯玉道:“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凤女国国都呢?到时候恐怕还要借天香的面子才能见到你们日理万机艳倾大陆的女王呢。”
天香娇笑道:“楚郎现在身份已经今非昔比,哪还要借天香小将微薄的面子呀。”
楚侯玉突的深情道:“天香是我心中的仙子,在天香面前,楚侯玉永远是她最忠诚的小兵,愿意为飞凤将军差遣,愿意爱她保护她一生一世。”
天香听著爱郎绵绵的情话,芳心甜蜜非常,欣喜道:“楚郎的情话真动听……噢……”这时突然感到爱郎仍留在自己体内的分身起了变化,那充胀的感觉从下体向身心传来,顿时无力言语,媚眼如丝。
楚侯玉抚摸上她的双峰轻轻揉捏著,柔声道:“天香,我还想要一次。”
天香羞闭著眉目,娇喘声渐渐加重,娇慵无力呻吟著应了一声。
楚侯玉得佳人同意立时动作了起来,耳边又传来了天香悦耳销魂的呻吟声。“一人的身体再次紧密的结合在了一起,向灵欲交融的快乐巅峰进军。
口口口朝阳初升,两人已经醒来。
楚侯玉温柔的为天香穿著衣服,天香则柔顺依人的靠著他,像娇妻一般任由爱郎抚摸著自己迷人娇贵的身躯,看著爱郎为自己穿上每一件衣裤,心中幸福无比。
天香初破身,楚侯玉小心翼翼的照顾著她,穿好衣服后,柔声道:“还疼吗?让我抱天香下楼吧。”
天香俏脸如同火烧,娇羞道:“侯玉多抱人家一会吧,天香等会自行去处理降兵之事。”
佳人有命楚侯玉哪敢不从,一双魔手又按上了天香丰满坚挺的酥胸,大嘴早已封上了她纡润的香唇了。
在天香快乐的喘息声中,两人又厮磨了片刻,这才牵著手步下楼房。
若雪等三女已经在大厅中等著,见到楚侯玉与天香并肩而来,又看到天香俏脸上多了一层艳光,自然露出会心的微笑。蒋碧菁更是对两人挤眉弄眼,其意昭然若揭。
或许是天香太爱楚侯玉,又或是昨夜与爱郎缠绵的快乐浪潮仍未褪却!
一张娇艳的俏脸不争气的升起了两朵红霞。那艳光四射的惊艳看得三女都有些痴了,楚侯玉更是暗赞佳人貌胜天仙。
为怕天香著窘,楚侯玉开声道:“时间不早了,大家快进早膳吧。”
三女都欣然应答。
蒋碧菁更特意娇声道:“是,夫君!”
她在夫君二字上特地加强了音调,然后笑嘻嘻的奔到天香身边,撒娇的牵著她的玉手。
天香自是拿这可爱的妮子没办法,轻摇玉首,牵著她的小手傍在楚侯玉身边向饭堂走去。
早膳后,天香前去处理释放印丹国降兵的事宜,若雪与凝露两女自然随在天香身边。
而由于霍小山派人来请楚侯玉前去为其女儿看病,蒋碧菁也随著天香众女告别楚侯玉外出。
楚侯玉随在两个娇俏婢女身后,穿过弯曲的走廊向霍府主院走去。片刻后,楚侯玉来到了大厅厅堂。
如今楚侯玉已经贵为凤女国圣殿圣士,霍小山出府忙碌城防事务,霍夫人自然在大厅亲自迎接他。
霍夫人已从霍小山处得知楚侯玉身份,自是不敢怠慢,更何况他是来为其女儿看病的,虽然没料到这个圣士是如此的年轻,也忙委身行礼道:“霍氏罗翠英见过圣士。”
楚侯玉吓了一跳,不论是这霍夫人还是蒋碧菁的母亲,在楚侯玉看来都和其母亲一般,都是贤淑默默在家主持一切的侯门夫人,看她对自己行礼,忙回礼道:“霍夫人不必多礼,叫我侯玉好了。叫什么圣士听来也觉得蛮不自在的。”
霍夫人瞧著气宇不凡的楚侯玉,没想到这年轻的圣士如此有礼尊敬长辈不摆架子,点头微笑道:“那老身就不客气的叫唤侯玉了。”
楚侯玉感到亲切无比,微笑道:“霍夫人就这样叫我吧,这样自然多了。对了,不知霍小姐怎样了?”
霍夫人眉头微皱,道:“这孩子自城破被禁后便一直郁郁寡欢,侯玉应该知道可尔的事情了吧?”
楚侯玉点子点头。
霍夫人继续道:“可尔之事对这孩子打击太大了,后来寝食渐渐不正常,病了近一个月,一直拖到今天。”
楚侯玉点头道:“请霍夫人带我前去看看吧。”
霍夫人忙叫两个婢女领路,亲自带著楚侯玉向内走去。
霍府主院为东南西北四个相连的厢房合围而成,当中建有水池亭阁。当日楚侯玉与天香由地道潜进来是就已经暗暗记下整个布局。
在霍夫人的陪同下,楚侯玉来到了东厢一间厢房外。
这一排的房间应当也如同楚侯玉居住的东院一般,连著卧室,浴室以及书房等房屋。而东面向阳,适合林木生长,周围都种植著各种花草,风景优美。
霍夫人领先入房,楚侯玉举步随在其后。
通过垂帘后,映入楚侯玉眼帘的是一个布置优雅,散发著阵阵清香的少女闺房。
霍夫人在一个披著粉红罗帐的大床边停了下来,轻声唤道:“倩儿,圣士来看你了,快起来。”说著在两个婢女的搀扶下将卧床的女子扶坐了起来,靠在床头靠背上。
楚侯玉走了上前,只见靠坐床上的女子乌黑的秀发有些散乱的披在肩上,一张皎美艳丽的脸庞带著病态的苍白,令人见了不禁心痛,而俏脸下一层淡淡的嫣红被那苍白之色衬托得楚楚动人。黛眉如画,可惜一双秀眸似乎被云雾锁著,含著淡淡的哀愁,化之不去。盈盈纤腰之上峰峦起伏,身下盖著洁白芳香的被褥。
美人病卧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这女子见到眼前站著的只是一个俊朗刚毅的年轻男子,虽然带著些许威严,却又显得彬彬有礼平易近人,怎也想不到他会是圣殿圣士。
在其母的提醒下,她才用微弱声音道:“霍盈倩见过圣士。”
楚侯玉忙还礼道:“小姐身体虚弱不必多礼。”
霍盈倩看著眼前不凡的男子,不由想起了阵亡的未婚夫,心中一酸,脸上黛眉紧蹙。
这时,一丫鬟为楚侯玉端来一坐椅。
楚侯玉在床前椅子上坐下,说道:“冒犯小姐了,让我为小姐把把脉吧。”
霍盈倩昨晚就听其父说新的圣殿圣士今日要来为她看病,当时她只当作什么德高望重的老者被封为圣殿圣士,心中也没大在意,哪想是如此年轻的男子,但看他一脸诚恳严肃,便微红著俏脸伸出了玉手。
楚侯玉神情专注的伸出两根手指搭在其手脉之上,同时输出了两道真龙气劲游入其经脉之中。真龙气劲是最精纯的玄门真气,更含天地之精华,在楚侯玉的控制下游走周身经脉,不仅能查出病人身体的异状,更是对她的身体有莫大益处。
霍盈倩只觉两道暖流顺著自己的任督二脉游走全身,顿时如同被秋日的阳光照著一般感到温暖舒适,不觉舒服的闭上了美目。
楚侯玉全神注意著她体内的情况,发现其经脉中真气十分混乱,就如同走火入魔一般强弱不一地散漫分布著。而她心脉中更有几处被抑郁之气堵塞著已有颇长一段日子。
楚侯玉控制著两道真龙气劲在她体内的游走勘察,更相辅相成的进行著修复和治愈工作,终于有了一些眉目,输了一股精元在其郁结闷塞之处,收回了两指。
霍盈倩睫毛轻颤,张开了美目。虽然身上两股暖流消失了,可身体中仍留著那舒服的感觉,而她感到在自己的心房周围有一股暖暖的气流驻守著,似乎在保护著自己。不由转首看了一眼为自己把脉的年轻圣殿圣士。
霍夫人看了一眼似乎多了些生气的女儿,惊喜向楚侯玉问道:“倩儿的病怎样了?”
楚侯玉微微一笑,道:“小姐体内真气散乱无章,方才我已经为其进行了疏导应当没有什么大碍。但小姐心中抑郁寡欢,这是小姐病症的根源。我现在开一个方子,每日饮服三次保养身体。”说罢叫丫鬟拿来笔墨开了一张养精凝神的处方。
霍夫人露出痛惜的神色,为女儿感到悲戚。而霍盈倩听到楚侯玉之言,原本舒展开的面容又黯淡了下来。
楚侯玉将单子交给身边的丫鬟,转首对霍盈倩柔声道:“达兄与令尊联手迎战炎日,为的是坚守城池保卫申祁城百姓的家园,虽然达兄不幸身亡,可他却是为国捐躯,乃真正的英雄豪杰。小姐若因此意志消沉,折磨自己的身体,达兄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的。即使只是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小姐也应当坚强的活下去,何况令堂也一直为小姐担忧分心,小姐应当为家人多想想。”
霍夫人一直不敢对女儿提起此事,对女儿更是没有一句重言,如今听楚侯玉能如此开导自己的女儿不由心生感激。
霍盈倩已是目泛泪光,悲泣起来,显是被楚侯玉触动了心事。
楚侯玉起身道:“小姐请多保重身体,多注意休息,另外饮食要注意些,不要再饿著自己了,这样对身体不好。在下就此告辞了,日后再来探望小姐。”
霍盈倩香肩抽搐著,没有抬头。
一旁的霍夫人听楚侯玉要走,忙起身相送。
口口口大厅中。
楚侯玉对霍夫人道:“要多让小姐起床出外走动,只要小姐能解开心中之结,病情很快就会好转的。”
霍夫人点头道:“多谢侯玉今日为倩儿看病了。方才见倩儿脸色已明显有好转了,我就担心倩儿不吃不喝,更没有一丝表情。今天她能哭出来,相信好多了。”
楚侯玉笑道:“霍夫人不必担心,霍小姐会坚强起来的。侯玉就不打扰夫人了,先行告退了。”
楚侯玉能抽时间过来为她女儿看病已经令霍夫人十分开心了,自是不敢耽误他的时间,忙道:“多谢侯玉了,等过两日倩儿身体好了,请侯玉与尊夫人一起过来吃顿便饭吧。”
楚侯玉微笑答应,行礼道别后向东院离去。
此时已经快要接近正午,天香等众女尚未回来。
楚侯玉料想天香要安排数万降兵撤退的事宜绝非一个上午就能忙完的,估计要到傍晚时分才能回来。反正闲来无事,心中不由想到申祁城中走走。
一直以来,虽然他在坦尔城中待了一段不短的时日,可一开始就遇到战乱,一直未能好好欣赏游玩过凤女国的城镇。如今既然有空,正好独自一人前去领略一下异国独特的建筑构造和风土人情。
一念至此,楚侯玉便换过凤女国普通衣裳,对霍府专门派来束院听候差遣的下人交代了几句后,独自出门而去。
如今火云已经成了醒目的标志了,他这次只是随便出去闲逛自然不便带著它。楚侯玉大步流星,瞬间就离府消失在街道处,向这刚获得解放充满欢乐的异国城镇行去。
第二十三章 四凤迎龙
帝国的建筑以坚实见称,往往比较单调但却实用,即使是富贵人家,在外表上也不会有太多的修饰。而凤女国建筑的多彩多姿则让楚侯玉不由赏心悦目,赞叹不已。
只见大街之上大宅民屋多漆图绘案色彩不一,飞檐斗角、奇禽走兽的雕刻引人入胜。每一户房屋都有著自己的特色,成为一个单独的景点,而由这些风格各异的建筑组合起来又形成了一幅风景优美的异国景象,整体的感觉是那么的浪漫多彩,完美的和谐在了一起。
街上人流如潮,人们盛装喜庆的外出踏街而行,似乎像是解脱了枷锁一般,那自由的美妙让他们雀跃不已。街道上的各种商店都开张大吉,用种种优惠来进行庆祝。
楚侯玉已经走了几条街了,见到的一些洒楼和饭馆都是人山人海,那些消遣的乐坊之地更是门客如流,丝毫没有因为昨夜的狂欢而使客流有所减少。
秋日的阳光暖和的照在大地上,微风轻拂,让楚侯玉感到惬意舒适。
楚侯玉一席布衣长衫,不仅显出他挺拔如松的身材,更增加了一些儒雅之气。刚毅与温和的气质结合在一起既显出他人中龙虎的威严,又显得平易近人。
这时候,他来到一座拱桥之上。这座行桥由甲硬的花岗岩砌成,不仅构架合理,而且造型完美,桥身上雕刻著种种花乌奇兽的浮图。
桥下流水涓涓“这条不知名的风景优美的河流向远方延伸著。河流下方的堤岸逞停泊著许多楼船和载客的小艇,那些楼船占计多是移动的酒楼乐坊吧。能在风景秀丽的河边饮酒听曲,自是一种高雅的享受。
楚侯玉兴起下,便在城中四处闲逛,更在一家知名的酒楼中开怀畅饮了几杯。这种清闲舒适,自由自在的感觉让他身心舒畅。他就像个好奇的游客漫无目的的游览观看著,直到黄昏时分才回到霍府中。
口口口从门将口中得知凝露不久方回来,正在北院等他,便直接来到北院。
北院大厅内,凝露正只身一人等著他。
凝露见楚侯玉进厅,起身相迎,道:“凝露见过圣士。”
楚侯玉一怔,愕然道:“凝露为何这样叫我?”
凝露逗鼻一笑,道:“圣士乃殿下拜封的尊崇之衔,凝露乃凤女国将领当然要对圣士行礼。”
楚侯玉没想到她会有此一说,苦笑著来到凝露身前,柔声道:“难道以后你们都要这样叫我吗?”
凝露颔首道:“圣殿圣士身份超然,自是不得对圣士失礼的。”
楚侯玉哪受得了凝露如此的语气,想到若雪和蒋碧菁如果也一直这样用毕恭毕敬的语调和自己说话,那自己肯定会抓狂的。
楚侯玉心中一动,突的将凝露拉入怀中,柔声道:“凝露忘记曾经答应过我,当只有我们两人相处的时候,应该唤我什么吗?”
凝露娇羞温顺的偎在他的怀中,听到楚侯玉的话语,想起了两人第一次亲密接触时候的情景、点首道:“嗯。”楚侯玉听到她语气中的娇媚含情,道:“现在不就只有我和凝露吗?”凝露知道楚侯玉不忿方才自己那样戏弄他,娇羞唤道:“侯玉。”楚侯玉将疑露扳直娇躯,露出松了一口气的模样道:“方才还以为凝露疏远我了呢。”
看著凝露明媚如花的脸庞,楚侯玉不禁俯首吻了下去,四唇紧紧的结合在了一起,两人再次感受那份甜美的滋味。
凝露羞闭美目,在爱郎的拥抱下轻垫脚尖,挺直娇躯任爱郎品尝自己的香舌玉津,鼻中发出了快乐的娇喘声。
楚侯玉在她耳旁轻声道:“露儿的香丁真是柔软香甜。”
凝露禁不住他轻薄话似的,娇羞地埋首到他项颈处,虽然没有言语,却充满了柔情蜜意。
楚侯玉轻拥玉人娇躯,问道:“怎么就凝露一人在此?”
凝露翘首应道:“小姐还有一些事务要处理,要过会才能回来。凝露是遵小姐之命先回来……来服侍侯玉的。”说到最后声音娇柔低弱。
楚侯玉哪能不知道天香是希望自己将凝露兼收并蓄为自己创造机会,口中说道:“那……凝露现在就陪我进房……先进晚膳吧。”
凝露听著楚侯玉断断续续的话语,最后才知道他是耍弄自己,俏脸立时升起两朵红云,玉足一跺,娇羞无限。
楚侯玉见美人被自己逗得如此娇羞,顿时心怀大乐,拥著这动情的俏佳人向内厅走去。
丫鬟端上菜肴后便退下,内厅便成了两人温情的天地。
凝露温柔娇羞的坐在楚侯玉大腿上为他送上甜品美食,樱红小嘴也吃著楚侯玉为她夹的食物。
她哪曾想过自己会有如此一日,竟会坐在男子腿上给他喂饭,更心甘情愿的任他一双大手在自己娇躯羞人处四处抚摸,而自己的香唇了香更是任他品尝吮吸。
可如今自己正坐在心中男子的大腿上任他轻薄,芳心既感娇羞,又有无限欢喜。天地比从前美妙了许多,感到自己今后的人生幸福都掌握在这心爱男子手中,那种快乐的感觉填充著自己的心房。
楚侯玉在玉人柔情温婉的服侍下用毕晚膳,暗想即使神仙也不过如此了。心中更是感谢这些全心爱他的女子、更决心今后要保护爱怜她们,给她们最幸福的生活。
口口口明月已经升上夜空,柔和的银光洒在花园内。
楚侯玉拥著凝露坐在走廊石栏之上,凝露则温顺的伏在他的怀中,两人一同欣赏著眼前美妙的景物,默默感受著无声的温情天地。
凝露望著天空的银盘,柔声道:“今晚的月色真美,月神此刻的心情一定很好。”
楚侯玉抚摸著她的秀发,目光望向苍穹深处那迷人的圆月,悠然道:“或许明月上的玉宇琼楼中居住著一些逍遥无忧的神仙人物吧。”
凝露向往道:“要是能和侯玉一起居住在那如梦幻一般的地方,那是多么快乐呀,就不要整天面对战争和杀戮了。”
楚侯玉爱怜的拥了拥怀中玉人,道:“只要有你们众娇妻陪著我,到哪里都是一样的。只有你们才能给我带来快乐,神仙的生活究竟是怎样,我楚某人才不愿去追求哩。”
凝露俏脸泛出憧憬的神色,道:“如果没有战争,凤女国内可算得上是人间仙境呢。迎风峡内的风景比这里更是动人优美,五彩斑斓的鲜花四季常开,青山绿水,自由自在生活的飞鸟和走兽。楚郎一定会喜欢那里的。”
楚侯玉听著她的描述,心中也生出了向往。或许将来的某一日,自己真的能够放下一切,在一个风景优美的湖泊旁边安居下来吧。可那是多么美好和遥远的梦想呵。
楚侯玉点了点头,道:“嗯,我现在就想看看迎风峡内的人间仙境了。”
凝露脸上露出一丝兴奋,道:“等过几日申祁城的城防部署完毕后,小姐就会班师回朝了,到时候楚郎和凌仙姐就能到日月城了。日月城是凤朝外具有最大规模的城镇了,那里按凤朝皇宫建造了一个小型的皇宫,建筑和工业比较发达,山水风景优美奇秀。从日月城一直往北就是竣挺秀气的山峦和如菌绿野,那上面有可爱的鹿儿和马群,还有许多美丽的湖泊。而且我们凤女国有著大陆上最动人多情的少女,楚郎到时候可别到处留情呢。”说罢抿嘴轻笑。
楚侯玉露出一副心动的模样,说道:“若迎风峡内的少女都有我的露儿如此美貌动人,那我恐怕真要深陷情关了。”
凝露听楚侯玉如此一说,刚想发作撒娇,只听到身后传来了若雪和蒋碧菁两女的声音。
凝露刚坐直娇躯,蒋碧菁就从后探头到两人中间,一副吃醋的模样道:“原来凝露姐姐回来后和夫君在此独享温柔呀,羡慕死菁儿和若雪姐姐了。”
说罢还对凝露吐了吐小舌头。
凝露也似若雪一般十分宠著这娇女,笑道:“那就让菁儿坐到姐姐这里来吧。”
身后传来若雪的笑责声,“菁儿别把我扯在一起,姐姐可没有菁儿那么容易吃醋呢。”语气中却没有一丝责怪的味道。
楚侯玉如今已经深悉这娇女的心思,丝毫不以为怪,亲吻了一下她噘著的小嘴,将她拉到了身旁。身后感觉到若雪动人的肉体已经亲密无间的贴在了自己宽阔的腰背上。
楚侯玉问道:“雪儿,天香小姐回来了吗?”
若雪在身后答道:“小姐和任、樊两位中将正和中祁城的将领一同商讨处理事情,小姐吩咐我们无回来陪夫君。”说到最后,声音中夹著无限柔情。
楚侯玉感到背上柔软玉体传来热力,身旁两女也呼吸浑浊,不由暗笑一声,自从来到申祁城后,任凌和樊庆桐以及众女都一直忙碌多事,而自己却悠闲的逛街赏景,时享温柔,真是有些对小住凤女国公丰殿下封赐的圣士之职了。
可当他转首看见凝露和蒋碧菁两女闭门娇羞的模样后,哪还理会这些呢。
楚侯玉哈哈一笑道:“我的好露儿尚是处子之身呢,今夜良辰美景,就让三位娇妻与为夫共渡春宵吧。”
已尝情事的若雪与蒋碧菁白是娇羞动情,一旁未经人道的凝露却是脸如火烧。虽然她愿意将自己的身体交托给爱郎,可哪料会是三女同时侍奉爱郎,自己与爱郎那羞人的合体情景不是要被两位姐妹在旁看得清清楚楚?想到这里真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芳心中又期待著爱郎的爱宠,一股难明的滋味袭击著她的身心,让她动情不已。
楚侯玉一拍身后若雪丰隆的翘臀,道:“若雪与菁儿随为夫来吧。”说罢抱起身旁羞闭美目的凝露向厢房走去。
若雪与蒋碧菁暗恨爱郎的霸道,却又乖乖的轻移秀足伴在爱郎身侧走去。
三具有若玉雕的无瑕胴体展现在楚侯玉眼前。若雪与蒋碧菁的娇躯经过他的爱情雨露,如今已经比以前丰满成熟许多了。
而凝露未经人道的处子身躯又是一种新鲜的动人,两座坚挺的玉乳在他的爱抚之下已经是膨胀起来,乳尖那两点淡淡的粉红是那么的诱人。香肩玉臂浑圆光滑,平坦的小腹连通著那神秘的芳草地带,两条修长的玉腿此刻已经被爱郎分开。
楚侯玉将疑露压在体下,用大手轻轻在她大腿内侧四处抚摸著,不时在她那宝贵的处女地带摩挲著,当他触及那两片粉嫩的花瓣时,体下的玉人顿时发出快乐的哼声。
经过事前的爱抚和亲吻,其余两女已经是动情不已了,此刻正媚眼如丝的看著自己对她们尚未失身的姐妹宠爱,而体下的玉人也已经动情至极了。
楚侯玉用大手轻轻分开体下玉人丰腴的双腿,下身贴了上去。
沉溺在快乐和娇羞之中的凝露已经忘却了身旁正看著自己赤裸娇躯被爱郎无处不到地爱抚著的若雪二女,此刻感觉到爱郎粗壮火烫的分身正顶在自己的玉门关,知道爱郎就要破体进入自己的身体了,顿时娇哼一声,展开身躯等待著爱郎的来临。
楚侯玉向前一挺,分身已经坚硬的进入了凝露柔软的身体,一股被温暖和柔软包裹的舒服感觉立时传来。在体下玉人尚未感觉疼痛之时,楚侯玉轻轻的抽送了起来。
凝露感到下身一瞬间被爱郎冲涨无间,快乐和轻微的疼痛同时传来。尚未有时问去体会那种感觉,爱郎已经在自己体内抽动了起来,一股强烈的感觉吞没了前面的疼痛,爱郎坚硬火烫的分身在自己体内驰骋摩擦的快感如浪潮一般从自己下体花蕾中传来,她再也控制不住,檀口中忍不住发出了销魂荡魄的呻吟声,娇躯也迎合著爱郎的动作摆动了起来。
楚侯玉与凝露剧烈的运动著,身旁的两女却看得春情难耐,爱郎雄伟的身躯和体下凝露娇嫩的玉体结合运动的情景让两女感到娇躯内燃烧著一团热火,不由得呼吸浑浊沉重,脸红心跳的看著。
楚侯玉一次又一次有力的进入体下玉人的身体深处,每一次深深插入都带起了玉人一声销魂的呻吟,每一次抽插都将玉人带上了快乐的巅峰,终于在一阵猛烈的抽插中,体下玉人发出了强烈舒心的叫声,体下阴精喷泻而出,达到了快乐的高潮。
楚侯玉看著她快乐满足的神情,温柔的亲吻了她的香唇和玉体,将仍然坚挺无比的分身抽了出来。在凝露瘫软如泥之时,若雪两女情不自禁的贴上了楚侯玉。
楚侯玉感到强烈的需要,立时在两女身上展开了手脚,耳旁穿来了两女熟悉的呻吟声,他再一次在两女体内驰骋抽送,丰满的王乳,美妙的胴体给他带来了动人美妙的快乐。
良久之后,三女都在他的爱宠之下瘫作一团烂泥,娇慵无力的倒在他的身旁。
三女对他都是情深如海,整个身心都系在他的身上,在与爱郎合体后都心满意足的挨在他的身旁。三女那温顺娇慵的模样让楚侯玉心动不已。
楚侯玉轻轻的拥著三女,享受著那默默的温柔。渐渐的,三女在剧烈的运动之后,在爱郎的身旁甜甜的进入了梦想。
楚侯玉连御三女,感到无比的顺畅,缓缓闭上了双目。
不知过了多久,楚侯玉从睡眠中醒了过来,感觉到有人打开了房门,他立时就知道是天香进来了。
他一看身旁三女仍然熟睡著,或许是方才运动太激烈的缘故吧,三女都娇艳如花,带著甜美的笑容酣然甜睡。
楚侯玉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刚好与揭帘而入的天香打了个正面。
天香突然看到楚侯玉赤裸的雄伟身躯,他一双眼眸在黑暗中闪著光芒,顿时心跳加速,俏脸生霞,可目光却不舍得离开爱郎的身躯。
楚侯玉大步上前,将她轻轻抱在怀中,让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了一起,轻声道:“天香怎么如此晚才回来,这一天累吗?”
天香放松了身体,靠在爱郎温暖结实的胸膛上,舒心道:“天香从前忙碌起来都不觉有何不耐,可今日却一直挂记著侯玉、盼事情能早些办完,好能早些见到侯玉。”
美人情深语软,楚侯玉腹下顿时蠢蠢欲动,柔声道:“到床上去好吗?”
天香与他紧紧贴著,哪能不感到小腹的压迫,娇羞道:“若雪她们已经睡了,夫君抱人家到对面若雪的厢房吧。”
此时的天香温柔含情,不再是叱吒风云的将军,而只是等待爱郎宠幸的多情少女。
楚侯玉见著天香温顺依人的神情不由怦然心动,转首看了下床上深睡的三女,拦腰将温顺的天香抱在怀中,向外走去。
原来这间厢房是凝露的闺房,凝露与若雪两女在楼下南北对屋,天香则在楼上单独一间大厢房。此刻三女都在凝露房中,天香才含羞叫楚侯玉抱她到若雪房中。
楚侯玉赤裸著身躯抱著天香走过了走廊就到了对面若雪的房中。楚侯玉将天香温柔的轻放在大床上,仔细的看著天香的脸庞和双眸。
经过昨夜的初次恩爱,天香已经初为人妇,多了平日没有的一种娇慵风情。经过爱情雨露的滋润,这尊贵高雅的女将军更显得风情万种。
楚侯玉轻轻解开了她的罗衣,在天香温顺的配合下,一具天仙动人的胴体展现在了他的面前。与昨夜相比,天香柔嫩光滑的娇躯似乎起子些微的变化,线条柔软了些许,迷人的玉乳饱满了许多。
楚侯玉忍不住双手握上了那圣洁的玉女双峰,轻轻揉捏起来。
天香感到胸前玉乳被爱郎握住,轻哼一声,无意识的唤道:“侯玉……”
楚侯玉听著玉人的娇唤,双手仍把玩著她的双乳,用指头夹住了正慢慢变得坚挺的乳尖,同时俯首吻上了她的香唇。
天香感到全身乏力,双手勾在爱郎项颈上,香了已经被爱郎捉住吮吸。
爱郎的舌头在自己檀口中四处游走,在自己舌底敏感穴位和牙龈根处轻轻扫舔著,带起了一阵阵舒服轻痒。天香不由得放松了身躯,任由爱郎索取挖掘。
楚侯玉大嘴渐渐下移,吻过了她的香项,耳珠,香肩,最后停在了玉乳双峰的顶端,含住了那粉红柔嫩的乳晕。当他控制著力道用牙齿轻啮著天香的乳蒂时,天香发出了一声快乐的哼声,被快乐酸麻的感觉刺激得挺起了腰枝双乳。
就在这时候,楚侯玉的大手已经来到了天香柔嫩的玉门处,轻轻的贴在了两片柔嫩的花瓣上,揉搓起来。楚侯玉渐渐感到玉人私处流出了蜜汁。
天香此刻已经沉溺在又一次的性欲快乐之中,昨夜的美妙感觉又一次来到了身上,爱郎的舌头在攻击著自己的乳蒂,要命的牙齿还轻啮著自己的乳晕,最羞人的私处也被爱郎抚摸,带起了阵阵羞人的快感。
这一刻,她已经完全的放纵了自己,享受著爱郎给自己带来的快感,也期待著爱郎的进入,要将自己的肉体毫无保留的交给爱郎。
终于,天香感到爱郎分开了那好像已经下属于自己的双腿,下一刻,爱郎粗壮坚硬的分身已经进入了自己的身体,被爱郎充实塞满的快乐感觉令她不由发出了低沉的呻吟声。随著爱郎的每一次抽插深入,她都在爱郎体下发出了快乐娇羞的呻吟声,带给爱郎身心上约快乐。
楚侯玉感到体下的玉人是最动人的尢物,不仅高贵典雅,此刻又是那么的妩媚销魂,欲火和爱意都不断的高涨起来,一次又一次的在抽插中将体下的玉人带上了快乐的高峰,让两人紧密的结合,再也不分彼此。
不知经过了几次结合,两人终于紧紧的相拥在了一起。
楚侯玉轻抚著天香的玉乳,柔声道:“天香,我抱你过去和雪儿她们一起好吗?”
天香任由爱郎在自己玉乳上使坏,娇羞道:“不,那以后人家要被菁妹笑死了。”
楚侯玉轻笑道:“好吧。那我就留下来陪天香。”
天香娇羞的呢喃道:“不,夫君等会回去陪凝露吧,夫君……再宠幸人家一次吧。”说罢早已经羞闭上美目了。
楚侯玉感到这尊贵的玉人对自己的爱恋娇痴,一声领命,再次和这高贵的女将军结合在了一起,带起了阵阵悦耳呻吟声。
第二十四章 缘断申祁
申祁城被炎日占领之后,由于打算作为日后对抗凤女国的第一个军事要点,所以城中建筑并未遭到多少毁坏,原来的俘虏都被收押成为劳力。
当日天香率领的大军破城后,城中原来的士兵都重新回队,掌管把守申祁城城防,只在一些官职上做了些微人事上的调动,主要是用下一级顶替牺牲殉职的上级。
申祁城很快就重新走上了轨道:所有的城民都配合军队进行重建工作。
战发后在山野中躲避的城外农村中的农民听到消息后纷纷由山林中走了出来。虽然只有两三天的时间,申祁城已经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与之前被印丹国占领之时自然是天差地别。
楚侯玉站在城墙之上,身边陪著他的是樊庆桐和任凌。三人临墙而立,看著城内外的一片繁荣景象。
楚侯玉望著城内深处,这,“幸好这场战争没有给百姓带来太大的伤害。申祁城内和周边的百姓都是如此的热爱生活,战争对他们的影响实在是太可怕了。”
任凌年纪不过三十,可稳重的神情却能看出他的处事不惊,道:“申祁城和坦尔城是迎风峡外的边缘城镇,两城的百姓一直面临著战争的危险。为了让他们能平静快乐的生活,我们只能尽力去保卫他们的家园。”
楚侯玉一直生活在权力至上、崇尚武力和攻击的帝国,对百姓的痛苦却是深谙熟悉。对凤女国淳朴的民风,优美的生活环境深感喜爱,因此特别憎恨破坏这平静画面的侵略者。
神情森冷的樊庆桐道:“印丹国一直不忘北侵我国,想把势力扩张到迎风峡内,十几年来一直骚扰我国边疆,近年来活动更是猖撅明显。只要殿下能发下命令,我们一定竭力将这邪恶的国度消灭。”
楚侯玉知道此人疾恶如仇,笑道:“印丹国以邪教治国,立根不稳,民不聊生,如今更妄图侵犯凤女国。若赫伯阳是一意孤行,印丹国亡国之日不远矣。凤女国有樊兄与任兄如此出类拔萃的将领,一定可以消除边疆的祸患。”
樊庆桐虽然平日铁冷著脸,此刻却谦让道:“圣士过奖了,我们只是尽力而为罢了。”
这两天下来楚侯玉已经习惯了他们的称呼,也就不再强求他们改口了。
任樊两人虽然对策封楚侯玉为圣士一事有些微诧异,可对楚侯玉却是真心佩眼。
三人曾并肩作战过几回,两人知道楚侯玉确实是天纵奇才的英雄人物,因此,两人虽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年纪也稍长楚侯玉一些,却是对他由衷佩服。
楚侯玉在两人的陪同下巡视了城防。当三人来到正门城楼时,天香正与霍小山处理完新兵编制和增强城防设施的事宜。若雪等三女也在厅堂内,还有查勒等申祁城的一些将领,众人见到楚侯玉三人进来,都起身招呼。
众女见到楚侯玉都目泛情光,注视著爱郎。天香见到爱郎,脸上也多了一丝温柔神情,虽然不似其余三女那么明显,可落在霍小山以及任、樊三个观察入微之人的眼中,自然能从中得窥一丝端倪。
天香之父天宗乃凤女国前朝著名的将军,一生军功卓著,深受朝野爱戴,可惜年近六十才老来得女。
天香年幼时便失去老父,一直由年差其父二十岁的母亲培养成人。天香的母亲天氏乃凤朝皇族一旁系的奇女子,天宗虽长她二十年,可她却不理世俗的目光,选择了天宗,并为他诞下了天香,虽然后来天宗不幸被害身亡,可天氏用全部心思抚养培育天香,使其成为了如今名扬大陆的凤女国将军。
虽然天香已是尊贵无比的凤将军,可霍小山一辈的老将都对她怀著呵护和爱戴之情,而任凌、樊庆桐等年轻一辈的将领对凤朝两大女将军都有著难以解释的敬佩和一些爱慕,期望著有朝一日建立战功,达到与其般配的身份地位,好能给佳人幸福和保护。
如今楚侯玉的横空出世让众人看到了大陆上最出众年轻的英雄人物,任、樊两人虽微感失落却是真心为天香感到高兴,也多少有点因此而对楚侯玉俯首称臣甘于听命辅助这个年轻的圣士。
天香道:“侯玉觉得如今申祁城情况如何?”
天香身份尊贵,而且这几日与楚侯玉恩爱缠绵,已经是情根深种,在众人面前也是直唤其名。不过这倒是楚侯玉自行提出的。
楚侯玉方坐定身子,点头答道:“申祁城的生产和经济已经走上了轨道,百姓也大都安定下来了。而且城内外的百姓都热爱生活,只要再过些时日,应当能重新回到从前的状况。”
霍小山看著楚侯玉如此英雄人物,心中又想到了身亡的女婿,不由为爱女心痛,虎目神情微变。
楚侯玉略有所察,问道:“霍小姐病情可有改善?”
霍小山连忙收敛心神,呵然道:“多谢圣士关心,自三日前圣士看望过盈倩的病情后,盈倩已经饮食正常精神大有改善,今日还下床走动了。”
楚侯玉欣然道:“霍小姐外柔内刚,一定能坚强起来。只要多出外走走,就能心情开朗,病情不久就能转好的。”
霍小山答谢道:“多亏圣士以精纯的神奇内劲为盈倩舒展郁结的心脉,盈倩的病情才能迅速好转。圣士的功力真是精深。”
楚侯玉知道霍小山一定探察过霍盈倩体内气脉才知道自己在她心脉重要地带处留下的精元。
心脉乃人体内至关生死之地,霍盈倩因为心脉郁结而在心脉重地形成了一股抑郁怨气,除非自身能开朗,自解心结,否则他人即使功力通神也是不敢硬闯心脉之地。
幸好楚侯玉的真龙气劲汲取天地自然精华,兼且楚侯玉精通医道才敢将自身精元输入其体内心脉,同时出言开导才收到奇效。
天香笑道:“今日天香也去看过盈倩了,确实精神了许多。过几日盈倩定能完全康复的。”
霍小山见众人对爱女开心备至,心中感激不已。
众人又一番寒喧后,楚侯玉问道:“印丹国兵败后情况如何?”
任凌道:“据飞鸟传书报告了印丹国的情况,冷无惊退兵回国之后,立刻移师西境。帝国军队似乎也停止了西侵,具体的情况尚未明了。”
天香凤眉微扬,道:“印丹国与帝国一直力图北侵,彼此间却也心怀鬼胎。如今炎日一去,两国的平衡关系立时失去,只要他们能够发生内讧,就是我们反攻的时机了。”
楚侯玉这才知道凤女国已经做了攻打印丹国的计划,想到天香或许就是攻打印丹国的前锋,那自己的去留又多了诸多变数。霍小山与任、樊三人听天香此言都是神情严肃,未有惊讶之情,显然是已经知晓此事。
天香见楚侯玉神情微动,猜到他心中所想,道:“此事尚是言之过早,待看日后情况才能决定,而且公主殿下尚未真正下旨。我们只要做好一切准备就可。”
樊庆桐点头道:“目下尚要加强申祁和坦尔两城的城防兵力,他日,不论是防守还是攻打印丹国都是必要的。”
坐在霍小山左边的李子雄道:“近日征召的新兵虽然有两万余,可是尚需时日操练,且临阵经验更需培养,用来防守尚是不足,冲锋陷阵则不可能了。”
天香道:“李统领不必在意,只需按进度操练新兵即可。关于军队调动和援助方面,日后自有安排。”
原来这李于雄已经升为正统领了。
众人又是一阵关于重建计划和研究目前大陆各国的形势,当然最重视的是印丹国与帝国的局势。
众人到近黄昏之时方回到霍府。
众女无回到北院休息,楚侯玉则前去看望霍盈倩。自上次为她把脉后,此次尚是初次去见她。
当楚侯玉来到霍盈倩厢房外时,恰好遇到一俏丽的丫鬟。
楚侯玉认得她是霍盈倩的贴身丫鬟,便出言问道:“我是来探望你家小姐病情的,不知霍小姐此刻是否在休息?”
这丫鬟见是楚侯玉忙委身行礼,道:“启禀圣士,小姐方吃过一些点心,到东院的花园散心去了,那里是小姐平日最喜爱的地方。”
“东院花园?”楚侯玉脱口道:心中暗忖,自己虽是与蒋碧菁住在东院,可这几日却常在北院,也没去过东院的花园,倒不知那处的风景如何优美了。
只见那丫鬟点头道:“小兰陪著小姐去的,小婢这就带圣士前去束院花园找小姐。”
楚侯玉道:“姑娘名字叫什么?”
这丫鬟见楚侯玉问她芳名,显得有些受宠若惊,忙答道:“启禀圣士,奴婢叫翠儿。”
楚侯玉温和道:“多谢翠儿姑娘了,我自行去东院花园就可以了。”说罢微笑著转身离去。
东院花园实与北院幽静的林苑是相连通的。北院重于林木亭阁而辅助栽植一些花草,而束院花园是霍府最大的花园,重于花草,园内栽植著种种奇花异草。
楚侯玉沿著一条曲折的碎石小道信步而行,入眼的便是蒲苍花、虞美人、朱顶红等各争花草,更有许多是楚侯玉闻所未闻的。
当他越过一片茶花地后,看到了不远处一片纡白色花丛中,俏立著的正是病情转好的霍盈倩。
楚侯玉来到她身后,只见霍盈倩身著素色绸衣,似乎沉醉在花海清香之中,在黄昏残阳照映下,更是有种凄美艳丽的感觉。
良久后,楚侯玉轻咳了一声。
霍盈倩听到身后的声音,转身过来。当见到楚侯玉对她微笑行礼后,露出些微的惊慌,对楚侯玉行礼道:“盈倩见过圣士。”
楚侯玉笑道:“霍小姐气色果然好了许多了。”
霍盈倩赧然道:“多谢圣士的开导和为盈倩损耗真元,盈倩方能重新振作起来。”
楚侯玉微微一笑,表示只是举手之劳。
两人来到小道旁的石桌旁坐下。
这片花地上植著一些树木,可用来遮荫,路逼更设有石桌石椅子人休息之用。显是让人在欣赏花草之余更能舒心畅快的把酒言欢。
霍盈倩与楚侯玉单独相处显得有些失措,微垂著玉首。大病之后的娇慵真是我见犹怜。
楚侯玉随口问道:“怎么就小姐一人在此?”
霍盈倩答道:“方才我想自己单独待会的,于是叫兰儿先回去了。”
楚侯玉轻呵一声,道:“原来东院后花园风景如此优美,种植著繁多的奇花异草。
这味道真香,是那些花的味道吗?”说著闭目深嗅了一下。
霍盈倩看著楚侯玉一脸陶然舒适的模样,心情也放松了了来,娇声道:“这是莲瓣兰的花香,看,就是前面这一片。”
楚侯玉顺著她的五指望去,正是之前她凝立的花丛,道:“莲瓣兰?”
霍盈倩俏脸上多了一层光泽,点头道:“莲瓣兰有红色、黄色,还有白色等品种。
花香清淡却持久,而且白色的莲瓣兰不耐高温,当被阳光照射后,花瓣上的白色会减退而现出绿色的筋条。所以这里种植了一片树木用来遮阳。”
楚侯玉看著霍盈倩专注忘忧的神情,心中为她能解开心结、重新振作而高兴。
霍盈倩见楚侯玉凝视著她,粉颊一红,赧然道:“盈倩多言,叫圣士见笑了。”
楚侯玉道:“哪里,我是见霍小姐方才投入的神情,感到小姐身上充满了生机,那热爱花草生命的样子分外的动人,不由看得忘神了。”
霍盈倩得楚侯玉赞美,不由芳心窃喜,羞赧道:“盈倩平日喜爱花草,谈论起来总是忘乎所以。”
楚侯玉呵呵笑道:“生命是如此的美好,我们都应该丈珍惜,正是因此我们才要勇敢的去面对,克服一切困难。如今热爱生活充满活力的,才是霍小姐原来的模样,而且特别的娇艳动人。”
霍盈倩垂首无语,她内心知道楚侯玉的一番好心,同时在她心湖深处也泛起了一丝涟漪,意识到正是楚侯玉的出现才帮助她摆脱了心中的阴影,而心脉中那一股温暖的热流一直支持她从痛苦小清醒过来。
楚侯玉看著霍盈倩,柔声道:“风大了,让我送霍小姐回房吧。”
霍盈倩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轻点螓首站立而起。晚风吹拂下,霍盈倩身上的衣袖随风飘扬,曼妙玲珑的身躯立显无遗。
此刻已经星月初升,微微有些凉意。楚侯玉怕霍盈倩大病之后吹风著凉,于是送她回到了主院厢房后才回北院见天香众女。
几日来,众女与楚侯玉恩爱相处,都对楚侯玉温顺缠绵。若雪三女更是任楚侯玉荒唐的与其共享温柔,三女爱他甚深,便依从他了,虽觉羞赧却也感到快乐幸福。
而天香与楚侯玉独处时虽对楚侯玉言听计从任爱郎宠幸恩爱,可却一直羞赧不与其余三女共同伺侯爱郎。但即使如此,楚侯玉已经是深感幸福了。
口口口第二日晚,霍小山著府中准备了数席酒菜,宴请了天香与楚侯玉众人。
樊庆桐与任凌等将领以及申祁城查勒与李子雄等人也都来了。领众人欣喜的是连霍盈倩也出现在了酒席之上。
天香让霍盈倩坐在了若雪三女席上,她的出席顿时令这次霍府宴会充满了喜庆的气氛。霍小山夫妇见到爱女愿意出席如此场合都展开了笑颜。
霍盈倩四女坐在楚侯玉下席,当她人坐若雪,“女之席时与楚侯玉目光相遇,两人都微笑示好。若雪三女都拉著霍盈倩说著亲密话,极力让她开心展颜。
众人都开怀畅饮,数日的忙碌都在此刻放松下来。申祁城将领也已经与任凌等人混得比较熟了,相互对饮著。
众人酒过三巡。
“这几日,城中一切都初步稳定了下来。辛苦众位了。”天香漫浅一笑道:“今日午时刚收到日月城内的飞鸟传书,公主殿下即将移师日月城,并著天香即日回返。今晚霍公的宴请就权当作为天香饯行了?明日清晨飞凤卫队与坦尔城原有骑兵都将起行回程。”
众人都哄然起来,不仅因为天香众人如此匆忙就要返回,而且听到他们神圣尊贵的公主殿下都要离开凤都前来日月城,都惊讶不已。
天香笑道:“公主殿下仙心难测,但殿下一定是有所安排才会移驾南下。届时殿下自然会昭告天下的。”
楚侯玉也微微动容,不过他也想早日返回坦尔与悦凌仙母女相见。想到此处不由看往若雪三女处,只见霍盈倩正望著自己,秀眸中透著复杂的神情,似是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感到震惊。
霍盈倩突然听到天香宣布明日即将返回坦尔的消息,芳心一震,感到莫名的彷徨。
当楚侯玉望向她时,心中的情绪再也抑制不住的流露于双目,可却苦于无法表达。
虽然只是瞬间的一瞥,楚侯玉看出了她眼中的异样。但两人只见过两次,楚侯玉对霍盈倩也只是怀著为其治病之心,此刻见到她神伤黯然的目光也不由心中一愕。可如今他即将返回姻一尔城,之后更要北上迎风峡通过凤女国前去虏公国找寻楚族亲人。此次一别可能就再无相儿之日了,也只能任凭由之了。
蒋碧菁三女都神情欢跃,为能返回坦尔而兴奋不已。没有发觉同席霍盈倩的异样。
众人离别在即,都把酒言欢。这些将领难得能互相碰头,而且都互重英雄更是交谈得分外融洽。直到肴尽酒竭,众人才相互道别离去。
次日。
申祁城东门大开,百姓们从清晨就已经挤满了东城的街道。他们尊敬崇拜的飞凤将军即将离去的消息传遍了全城、百姓们纷纷赶来送别这批营救申祁城的威武之师。
楚侯玉骑著火云行在天香身旁,喧嚣的欢送声不绝于耳,可他心中却浮现著霍盈倩在霍府门口送别之时神伤的目光,心中不由一叹,默默祝福这温婉却坚强的女子,希望她能再次找到如意的心上人。
队伍蜿蜒的离去,楚侯玉终于踏上了北上的路程。迎接他的又将是怎样的际遇呢?
两个月内发生的事情不仅令他得到了几位红颜知己,也暗中改变了他的生活。当楚侯玉回头眺望已经远去的申祁城时,心中已经下了某种决定。
天香与楚侯玉并骑而行,身后便是娇笑谈论的蒋碧菁众女。众人终于踏上胜利回归的行程。
青山碧野中,身著银白铛甲的凤女国战士高唱嘹亮的军歌,仿佛一条白带,缠绕在大地山川上。
第二十五章 龙临凤土
卧龙山脉横亘于凤女国边界,西至大海边缘,东至“死亡沙海”。从平原吹去的野风都被卧龙山脉遮拦,而“死亡沙海”的炎炎热浪也被她阻挡在外。卧龙山脉用她的身躯环抱了近半个凤女国,孕育了凤女国如仙境一般的秀丽河山。
迎风峡似乎是卧龙山被神秘的力量鬼斧神工地劈开了一个缺口,使南北相对的凤女国与印丹国有了一条便通的往来之路,也正是因此才引发了印丹国北侵的虎狼之心。
幸好凤女国巧妙的利用了迎风峡的天然之利,动用了浩大的工程建成了大陆上最高大坚实的城墙壁垒,同时在迎风峡后面的平地上建起了一座美丽而广阔的日月城。
美丽的自然之景和宫殿一般的城镇正是凤女国特异的风格。
迎风峡城墙高三十丈,宽二十四丈,城门分两层,外围圆弧形城墙上开两个城门,内层尚有一道城门方能真正进入口月城。
城墙全部用坚实的巨大花岗岩石建造,厚度三丈,绝非任何人力和冲程车所能撼动分毫的,而三十丈的高度即使是以楚侯玉如今的修为也不可能轻易攀越而上。
城墙和旁边山崖上更设置著哨塔,要想躲过如此严密的防线连楚侯玉都觉得几乎没有可能。
申祁城战役结束一个月后,天香奉凤女国公主之命,在坦尔城做了短暂的停留后便率领大军北上回归日月城,楚侯玉与悦凌仙则也随凤女国大军北上,希望通过凤女国迅速前往虏公国找寻家族亲人。
蒋碧菁为了爱郎也泪别了父母,带著侍女玲珑,伴在楚侯玉身旁来到了日月城。
在离开坦尔城的半个月后,楚侯玉等人终于抵达了迎风峡下。
迎风峡雄伟的身姿立壁干仞,直上云霄,两旁靠近迎风峡的山坡稍显突兀,露出了嶙峋的山石,宛如顶天巨人一般矗立在这平原的一端,拦住了人们向迎风峡内眺望的视线。
日月城城墙的高大厚实也令楚侯玉见识到凤女国文化辉煌的管中一斑。
天香大军的归来受到了日月城的热烈欢迎。楚侯玉随著大军进入城内,视野陡然开阔起来。
日月城一望无边的规模比帝国帝都似乎仍要大上倍多,沿途建筑分成左右两边建造,中间一条二十余丈宽阔的大道连接著庆典礼坛和中央的日月宫殿。
峡内建筑群中又被一圈坚实的城墙安全环绕著,俨然如同另一座城池。
日月宫殿是凤女国皇族之人来到日月城时居住的宫殿,位于日月城前正中央,而日月城两城主的府邸分别建造在宫殿左右不远处。
平时若有重要事宜,城内一些重要人物都会集合到日月宫殿的议事厅共同商讨解决,因此这里就成了日月城权力的中心之地。
天香与楚侯玉众人在经过登坛洗礼后,来到了日月宫殿神殿。
在他们两旁站立著众多日月城的达官要人,任凌与樊庆桐各自回到了其父身旁,与众人一同等待著凤女国最高领袖,凤女国公主殿下的到来。
楚侯玉与悦凌仙身份特殊,故与胜利归来的天香等人站在一起。楚侯玉暗中扫视宫殿内众人神情,显然都因为凤女国公主的驾临而稍微有些紧张。
从天香处得知,此次凤女国公主对日月城前任两位城主易位之变已动凤怒,这次移驾南下,将对日月城进行新的改革,今日月城内原本的势力都产生惶惶不安的感觉。
其中新任的两位城主都是神色安定。楚侯玉记得当初在坦尔城时听天香提过两人,此时见任凌之父月城城主任永甲方脸髯须,魁梧壮实的身躯隐藏著雷霆之威,父子二人果然颇为神似。
而樊庆桐之父日城城主樊镇宇却是一个身材稍瘦面容和蔼的中年男子,与樊庆桐的冷酷精干却迥然不同。
日月城两城主分职明确,月城城上负责城防和对外事务,日城城主负责内城的防卫和城内事务,当有重大事情发生时,由城内一些重要官员共同商议决定。
楚侯玉观形而知神,知道任永甲的威武形象与之职位倒蛮为适合,而樊镇宇那和蔼的外观内却含著严谨的霹雳手段,楚侯玉知道此人肯定是对事冷静,若发现任何人有问题时绝对不讲人情的类型。难怪能培养出樊庆桐这样的儿子。
但经过两个多月的相处,楚侯玉认识到任凌与樊庆桐都是血性男子……部是为了职责,为了朋友,可以舍弃生命的男子汉,看来两人都是得乃父之风了。楚侯玉也因此对任永甲和樊镇宇大为看好。
另外,在两个城主之下尚有几个明显是身份高贵的人,最引起他注意的便是三男两女,两女年纪都在三十几上下,容貌端庄气质高贵和金黄的秀发显出她们是有异于帝国附近种族的女子。
而三个男子都是五十余年龄,其中一个长相圆润矮胖的男子特别引起楚侯玉的注意。楚侯玉见此人身高不及五尺,两撇八字须令他原本毫无威严的圆脸更添三分滑稽。
不是因为他不似其余两人般轩昂的五短身材,但楚侯玉众人入宫之时,楚侯玉就自然而然的将几分注意投在此人身上,而当这胖子看到天香步入宫殿之时一对细目内闪过的邪意之芒令楚侯玉生出了感应,顿将分散于两位城主及其余旁人之上的注意力集中在这胖子身上。
可就这么短暂的一瞥,楚侯玉凝聚的目光就已经引起此人的注意,幸好楚侯玉巧妙的掩饰过去,但已经令此人对楚侯玉引起好奇和警戒之心。
在问过天香之后,楚侯玉才知道这三男两女正是日月城的五部政司。
形体略为高挑,神色带些冷漠的女子是兵部政司柏丝蒂,另一面色温和端庄身材苗条的女子是工部政司艾玛,方才楚侯玉与她对视时,艾玛对楚侯玉微笑点头示好故给了楚侯玉不错的印象。
而三名男子分别是财部政司达洛,事务代理政司西西利亚,刑部政司隆塔。楚侯玉留意的胖子正是财部政司达洛。
楚侯玉暗中惊异此人在注意天香之时尚能如此敏锐的察觉周围的事物,而他那双此刻满含笑意眯著的双目内方才闪过的异芒已经使楚侯玉留意他,此人对天香定有著某种企图或者特意的情绪。
就在此时,立于阶梯之上的一名宫女清喝道:“公主殿下驾到!”
天香与楚侯玉众人立于右首,与两旁日月城众人静声等待著凤女国神话般的人物,那就是他们智慧无边风华绝代的公主殿下。
“仙凤”芷嫣十六年华时便已登位凤女国公主之位,在凤女国众优秀接班人中脱颖而出获得皇位。她以豆蔻年华之龄统治了偌大的凤女国,多年来令凤女国南抗印丹国的北侵,东联虏公国,进一步保持了大陆南北平衡的巧妙局势,令凤女国经济繁荣、国泰民安,战争与饥荒鲜有出现在这人间仙境般的国土上。
大陆上的好事者间都流传著这位天仙般公主的美名,都争著一睹“仙凤”艳惊天下的美貌,而诸国皇亲贵族都为“仙凤”默默等待,出尽各种方法讨好“仙凤”,为凤女国出谋出力,而凤女国中众多将领也都争创功名只为这位公主的凤颜一悦。
楚侯玉收回注意力,他对于能在日月城见到凤女国的公主殿下,也颇感惊讶,心中也期盼著能一睹大陆上唯一一位女性的君上,更是如此超卓的一个女子。
佩玉轻响,四名俏丽的宫女从阶台凤椅之后的刻有凤凰图的景墙内负;贝步出,分别立在凤椅四角。
廷下众臣俯首喝道:“恭迎公主殿下!”
楚侯玉正担心是否要如同帝国内对帝君霸天下跪一般迎接凤女国殿下之时,石坛之上已经传来了轻细的莲步之声。
楚侯玉虽然低著头,可却清晰无误的听到四名女子的脚步声。当中一名应当就是凤女国的公主殿下“仙凤”芷嫣,其步伐轻盈而从容,从那稳定的节奏中可看出她的轻盈体态和无比的自信镇定,但却显然不谙武功。
而在她左右和后面各有一名女子,其脚步若轻若重使楚侯玉了解到这三个女子俱是武功高绝的宫女,尤其是在公主身后的一个,功力修为更是深不可测。
台阶上脚步声停下后,传来一把悦耳有如仙境中飘来的天籁之音,只听坐于台阶正中凤椅之上的“仙凤”芷嫣柔声道:“众亲家免礼。”
众人齐声道:“谢公主殿下。”言罢众人都站直身躯,等待著这至高无上的公主殿下的发言。
楚侯玉立直虎躯,双目投向宫廷正北的凤椅之上,但他首先注意的却是凤椅两边的两位宫女,那是两个平凡无奇的中年宫女,就如同在宫中度过了数十年华的所有宫女一般,冷漠的脸庞上增添了几道皱纹,除了比周围的年轻俏丽的宫女年老色衰之外,似乎没有其他任何区别。
楚侯玉立于宫殿的右边,正好能看到凤椅之后微微垂首的宫女。当楚侯玉初瞥她时感觉是一个上了五十的妇人,可那张光滑的脸庞和宫服下隐约苗条的身段又看出她不过三十之龄。
楚侯玉知道这是那宫女功力高深的现象。这三个宫女的神秘不由令楚侯玉暗中留意。
当楚侯玉将集中在凤椅之后的宫女身上的视线转移到凤椅上之时,虎躯为之一震。
那是一张梦幻般的千娇百媚的脸庞,“双比常人长了至少寸许的凤目中镶嵌了一对清澈乌黑的眸子,其中透射出无比的智慧和一种勾魂摄魄的奇异魅力。
她穿著一副镂金凰逼的白色皇袍,高圆的衣领更衬出她雪白而长的玉颈,高挺的酥胸和不盈一握的纤腰被剪裁适度的衣服完美无瑕的表现出来,修长的双臂放在凤椅靠手上,皮肤雪白晶润,闪烁著动人的生命光辉。任何人只要看她一眼,保证目眩神迷下移不开目光。
乌黑中略带棕红的秀发,写意自然的中分下垂,散在娇嫩的肩膀处,一个以晶莹透明的玉石雕成的圆环紧箍著她的额头和后脑,此外再无其他饰物,浑身散发著既神秘又高贵典雅的感觉。
楚侯玉知道凤女国是个有著诸多族部的国度,因此“仙凤”略带棕红的秀发和乌黑的眼眸给予楚侯玉一种神秘的美感。
就在楚侯玉失神的刹那,这天仙般的公主向他投来了两道目光,当龙凤目光交接的一瞬间,周遭的事物似乎停顿了。
楚侯玉虎目中闪起亮芒,透射进了“仙凤”那动人的双眸,他看到了诸多情感,是期盼,是鼓励,是惊讶,又是柔情,更似乎有种历史般的等待。
楚侯玉浑身一震,清醒了过来,“仙凤”的目光早已离开了他的视线,刚才奇妙的感觉也随之消逝无踪,但在楚侯玉坚如磐石的心海中已经投下了一颗涟漪的石子。
楚侯玉环看众人,不论男女都透出一种色受魂予的神情,“仙凤”的魅力果真惊人。
只听这尊贵的公主充满磁性的悦耳嗓音传来,道:“首先,欢迎飞凤将军的归来。
飞凤将军为我们带来了一个喜讯,那就是企图北侵的印丹国虎狼之军已经被击败,无功而返。凤女国再次度过了一个难关。飞凤听旨。”
天香步出右边的队伍,俏立于宫殿正中,娇俏英武的脸庞和动人的身躯令楚侯玉心动神摇,同时也感到无比的自豪。
楚侯玉同时眼角余光注意到位于左边那胖子再次将眼光投注在天香身上。
身为凤女国公主殿下的芷嫣,目光柔和地看著立于殿堂之上的爱将,亲切道:“天香一路辛苦了,稍后到兵部政司处交接兵符后,到‘清拙宫’休息吧。”
天香躬身道:“谢公主殿下。”说罢退回原位。
芷嫣环视众人,道:“今次印丹国出兵迎风峡外,不仅申祁城被占,坦尔城也面临著覆城的危险,在这紧急时刻,幸好有位侠士挺身而出帮助了凤女国。我想众位已经知道了,他就是我们尊贵的圣殿圣士,来自帝国的楚公子。”
楚侯玉见众人目光都投众在自己身上,微微感到有些尴尬,他没想到这宛如天人的凤女国公土殿下会如此来介绍自己,连忙与抱著爱女的悦凌仙行出队伍,俯首道:“楚侯玉携爱妻凌仙、小女琪琪见过公丰殿下。”
悦凌仙抱著小琪琪也委身行礼。
芷嫣伸手道:“圣士与夫人不必多礼。圣士对凤女国臣民有莫大功劳,如今更身为凤女国圣殿圣士,身份尊崇,今后无需行袜。尊夫人与千金经过长途跋涉想必也劳累了,稍后请随飞凤将军,一同入仕‘清拙宫’歇息吧。”
楚侯玉与悦凌仙道谢退回一旁。
只听见众臣中传出一些低细的议论声。虽然那“清拙宫”肯定不止几间院落,不过将楚侯玉与凤女国两大凤将军之一的飞凤安排同住一宫,难怪凤女国众官议论。
众人都知道这青年男子如今的地位尊贵至极,而方才天香与楚侯玉的亲匿态度也令众人对他们的关系更加推测不已。因为天香在凤女国中一直都回避著众多年轻贵族、英雄武将的追求,至今仍是芳心未许。而如今眼前的楚侯玉虽然不算极其英俊,可他充满男性刚毅之美的脸庞配合著挺拔健壮的身躯,无可否认的对女性充满了吸引力。
在一片议论声中,楚侯玉看到了两个城主和几个重要人物的不同表情,以及那胖子闪过的阴霾神情。
只见芷嫣道:“尚有一位是蒋公的千金吧。”
蒋碧菁虽刁蛮好动,可如今面对的是她们最尊贵的公主殿下,顿时成了乖乖女,行礼道:“‘忠勇公’之女蒋碧菁,见过公主殿下。”
芷嫣恬然一笑,点头道:“‘忠勇公’守护边疆有功,其女更是美丽动人,碧菁就随天香住在‘清拙宫’吧。楚夫人若有空明日就与碧菁陪本宫到处走走,本宫也想看看日月城城中的情况。”
蒋碧菁顿时受宠若惊,答道:“谢公主殿下。”
悦凌仙虽有些诧异,也温婉的委身行礼答谢。两女都乖乖退到楚侯玉身旁。
众人自是不难看出蒋碧菁与楚侯玉的关系,顿时令楚侯上声势更增几分。
芷嫣智慧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喜悦之色,微举柔嫩的右手以示安静,道:“现在本宫将说下今次南下的原因。”说罢语音一顿,顿时令人产生一种风雨来临般的感觉。
宫廷内众人噤若寒蝉,他们都或多或少的了解到了这件事情的一枝半叶,对于公主殿下的突然驾临,都心中彷徨。
芷嫣的凤驾只比天香的队伍早了一天抵达日月城,此次方是第一次正式的在日月宫中上廷议事。日月城内原本的诸多官员武将自然想到了不久前的城主易位之事,都怕自己受到或多或少的牵连,因此人人自危,整个宫廷再次安静了下来。
只见芷嫣天仙般的容颜如同罩上了一层冷霜,冷然道:“自我凤女国建国至今,一直守卫著北疆凤都及周围四大城镇的寸上之地,并且不断的扩大发展成如今几乎占据大陆四分之一版图的大国。国内诸多民族都相安和睦,即使有外来的侵犯,我们都同心合力共同抗敌,保卫凤女国仙境般的国土。”
芷嫣停了下来,看著殿内的官员,继续道:“这些年来,凤女国都末发生过内部的斗争,可是,就在三个月的,发牛了‘凤都事变’和日月城两位城主易位之事。我们诸多官员之中,有些人久于安逸,而被阴谋和利诱所蒙蔽,这些不利于凤女国安危之人,本宫定将严惩不怠。樊公何在?”
芷嫣所说的樊公正是樊庆桐的父亲口城城主樊镇宇。
只见樊镇宇大步踏出,道:“启禀公主殿下,经过近两个月来臣下及任城主的调查,发现除原来两位城主之外,事务政司李察、神策军统领理瑟斯中将、城防御林军统领博鲁中将及副统领云海林中将连同其余十余位将领都牵连到‘凤都事变”已经提交刑部政司处处理,一切证据都有备案,公主殿下可以查阅。同时这些职位代任人员也在名单中,请公主殿下定夺。“
芷嫣轻点凤首,面色稍霁,颔首道:“隆塔昨日已将备案呈到本宫处,这些叛逆分子,本宫自会亲自处理。至于这些职位的代任人选,本宫已经看过,并没有问题。
柏丝蒂即日即将一切手续、檄文及证件办妥吧。”
立于一旁的柏丝蒂行出队列,道:“属下即日按公主殿下意旨,准备好所有证件物品送往各部。”
芷嫣柔声一叹,蹙眉道:“凤女国发生这样的事情,本宫也应负上一定的责任。但是本宫希望,日后绝对不允许各位之中出现叛国之人,这不仅祸害无辜百姓乱起纷争,更将殃及亲族。”
楚侯玉不由暗呼厉害,“仙凤”甫一出场的雷霆手段和继之而来的怀柔手段,软硬兼施之下,又有前车之鉴摆在眼前,想来那些有些微动摇的人必定会悬崖勒马。
殿中众人皆默不敢言。
芷嫣轻拂五手,宣布道:“若无其他事情,今日议事就到此结束吧。”
在众人俯首恭送下,有如人间仙女的凤女国至高无上的公主“仙凤”芷嫣消失在凤椅之后壁墙内。
天香在吩咐著若雪与凝露两女准备入住“清拙宫”,一旁的楚侯玉心中松了一口气,暗忖自己这劳什子的“圣殿圣士”并没有受什么重大欢迎嘛,正准备与天香等一同前往“清拙宫”休息,只见任凌父子与樊庆桐父子正朝自己这方向行来。
任永甲虎步龙姿,樊镇宇矫健沉稳,片刻间两伙人都到了楚侯玉面前。
任永甲俯身施礼,洪声道:“任某见过楚圣士。多谢圣士在坦尔城与申祁城时对小儿的照顾了。”
楚侯玉忙还礼道:“任公言重了,在下与任兄及樊兄并肩作战,同生共死,多得他们照顾才是。”
立于身后的任凌与樊庆桐都露出会心的笑意,两人虽长楚侯玉几岁,可对楚侯玉的武学和人品都由衷的佩服,甘心听命于他,而楚侯玉视他们为兄弟更是令两人感激。
任永甲与樊镇宇都呵然而笑,楚侯玉虽然年纪甚轻,可两人都看出楚侯玉的不简单。两人能坐上门月城城主之位自然不是寻常人物,皆看出楚侯玉乃人之龙,非池中之物,如今见他与自己儿子关系其佳自然感到高兴。
樊镇宇笑道:“犬儿向来不懂交际,若有冒犯圣士之处定请海涵。过两日,若圣士有空,就让犬儿前来请圣士到府中小住几日。”
楚侯玉想到天香诸女恐怕是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日了,看来这样的应酬会不断而来了,他心中想著、答道:“庆桐兄乃性情中人,倒是在下一直懒散惯了呢。樊公盛情,在下日后定当登府打扰了。”
樊镇宇见楚侯玉没有拒绝,原本严肃的脸上露出了笑意。任凌与樊庆桐却是乖乖在其父身后没有言语。
楚侯玉此刻身份尊贵,在这样的场合之下就连日月城城主都须礼让三分,任凌与樊庆桐两人自然没有插嘴余地。
随后两人又为楚侯玉介绍了事务政司西西利亚和工部政司艾玛。兵部政司柏丝蒂与刑部政司隆塔由于被芷嫣召去,因此没有陪同过来。
众人正交谈甚欢,身后传来一声大笑。
楚侯玉循声望去,只见一人在众护卫环绕之中,向此走来,正是那身材矮胖堆著满脸笑容的财部政司达洛。
第二十六章 彩凤晶石
达洛全身肥肉,光秃秃的脑袋映著日光,配合著那张滑稽的圆脸,使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和蔼的成功商人,和他身后六个面容冷俊的家将甚是不相符合。
楚侯玉心中赫然,早就料到此人定会前来搭话,好整以暇的等著他的过来。
达洛的笑声和他的长相一样,让人产生亲切的好感、他扬起短胖的双手,呵然抱拳道:“原来圣士被两位城主围住了,难怪达洛垫起脚尖也找不到。呵呵,请楚圣士莫要见怪达洛的迟来之罪。”
楚侯玉看了一眼那一双晶莹洁白保养得很好的手,暗呼有意思。此人好无架子,且谈吐风趣,难怪任、樊两位城主都对他好言相待,见他过来时纷纷为他引见。
楚侯玉忙回礼道:“这位是财部政司达洛大人吧。达洛大人真是风趣,雨位城主正为在下介绍城中情况呢,没想到让大人好找了。”
众人皆呵呵轻笑。
达洛哈哈大笑,道:“我看楚圣士才是风趣之人呀。不过说到城中情景,我达洛可是在这里上生土长,虽然做了几十年生意有了点钱,如今当了个小官,可对日月城却是有著深厚感情,这里的一街一巷,一山一水,我可是熟悉得很哦。圣士不要看我这副臃肿的身体,平日里我还是经常四处走动的。”
任永甲笑道:“政司大人已经是万贯家产了,还到处奔波捞油水,还好没有耽误财部政司这职位的事务。”
达洛笑道:“老夫是劳禄命呀……希望在这把老骨头还能跑得动的时候多做点事情。
哈哈,若圣士不嫌弃的话,明晚就由老夫做东,在寒舍设宴为圣士和夫人等洗尘。
届时也为圣士引见一下城中诸人士。”
这时,蒋碧菁向这边走来,口中嚷道:“若雪姐姐说一切都已准备好了,可以到‘清拙宫’了。”
楚侯玉身边除了任凌和樊庆桐两人外,都是未曾谋面的陌生人,这妮子自是不好意思直接呼唤爱郎,说完便转声朝悦凌仙众女处奔去。
未待楚侯玉出言,达洛已经笑言道:“圣士周途劳碌,就请先去歇息吧。老夫不再打扰了,明日傍晚老夫会派人前来接圣七。老夫先行告辞了。”
楚侯玉对他的识趣大感佩服,若非方才有先见之明,几乎也要喜欢上这胖子了。他当下和众人道别,顺便也叮嘱任凌与樊庆桐二人明日也前去参加宴会,随后便在众女的陪同下,向这座庞大的日月殿深处走去。
日月宫分别由“雅月宫”、“清拙宫”、“雍明宫”和“太和宫”四座宫殿组成,四宫分别坐落在日月殿后的左右下角和上角。
楚侯玉沿途观赏,对凤女国的建筑和风景设计不由大为佩服欣赏。“清拙宫”景色以水为主,中部以水池为中心,环之以假山楼阁,池广树茂景色自然。同时“清拙宫”
内建筑紧凑密集,装饰华丽精美,有如仙境廊宇。
悦凌仙也被这里的景色深深迷住,蒋碧菁更是对沿途事物指指点点,不时四处奔走,害得玲珑也追随服侍,看得楚侯玉与天香众女失笑不已。
众人方安顿下来,蒋碧菁就拖著若雪与凝露两女要她们带她四处游玩,天香叮嘱了几句后便让两女带著她在日月宫内游玩去了。
珑玲则在照顾小琪琪入睡后,到各厢房收拾事物,虽然“清拙宫”内有宫女打扫清理,可玲珑却精心的去整理著一切,生怕蒋碧菁在此有所不习惯。
四周宫女被撤下以后,就剩下天香与悦凌仙两女陪伴著楚侯玉,楚侯玉将两女分别拥抱在左右大腿上,软玉温香,令楚侯玉舒适得不想动弹。
天香见四周并无下人,也就任爱郎胡闹,温顺的伏在爱郎肩膀上,享受著片刻的温馨。而悦凌仙自是不会附逆爱郎,任楚侯玉摆布了。
楚侯玉环抱著两女,轻轻抚摸著两女纤细柔滑的腰肢,令两女无力的发出细细轻喘。若非是正在大厅内,恐怕楚侯玉已经忍不住要对两女大动手脚了。
楚侯玉在天香和悦凌仙两女的香唇上各吻了一个深深的甜吻,令两女更是艳若桃花。
他右手轻抚天香的粉背,问道:“天香可认识那财部政司达洛?”
楚侯玉初来乍到,虽然对达洛有所怀疑,自然还是要听听天香的看法。
天香坐直腰躯,轻掠了一下鬓逼的秀发,答道:“据天香所知,此人原本在日月城做买卖起家,且在各地关系甚广,后来被日月城内推为财部政司,这些年来政绩也算不错。其为人圆滑,与城中各方面关系都较良好。不知夫君为何问起此人?”
楚侯玉听罢天香所说,轻轻摇首,道:“或许是为夫多疑了吧。我认为此人有些可疑的地方。”
天香美目泛起神采,咦然道:“原来夫君也有此感觉。天香与此人只接触过数次,虽然他都表现的必恭必敬,可天香感觉此人并非如同其外表般和善。但他并没有什么异常举动,人家便没有在意了。”
悦凌仙担忧道:“方才听菁妹说那财部政司明日要宴请夫君,不知会否有事?”
楚侯玉笑道:“凌仙不必担心,明日前去的尚有两位城主和城中其余官员。任兄与樊兄也会参加的,天香与凌仙想去吗?”
天香轻摇玉首,道:“人家哪有那么清闲。尚有一些事情要办呢。”
悦凌仙也道:“凌仙不爱出席那样的场面,且方才听夫君如此一说,凌仙对此人的印象不是很好。明日还是在这里陪琪琪好了。”
楚侯玉不由莞尔,看来悦凌仙已经完全听从自己的意见了。但他知道悦凌仙并非没有主见的女子,而是在某些方面认同了门己的观点后便会义无返顾的听从自己。
楚侯玉嘻笑道:“好吧。既然两位贤妻明晚都不陪夫君赴宴,今晚就要好好补偿为夫了。”
两女自然知道楚侯玉所说的“补偿”所指为何,顿时霞生玉颊,娇羞无限。
天香多年来身尊体贵,一直没有瞧得上的男了,但自从对楚侯玉生出爱意后,便温柔多情,令楚侯玉享尽天人之福,其中美妙自然非外人所知。同时她也温享爱郎的情爱。
当楚侯玉大手从天香腰际轻轻抚亡她娇贵的玉乳边缘时。人香顿时全身发软,娇喘连连。此刻,她哪还是那指挥沙场、武功绝世的飞凤将军,只是一个任爱郎抚摸、娇羞含情的少女。
天香卸不错甲后,身上穿著与悦凌仙一样的柔软绢服,光滑柔软的质地令楚侯玉的大手能清晰的感觉到天香柔软而满富弹性的乳房在他的抚摸下渐渐坚挺起来。
坐在楚侯玉左腿上的悦凌仙也闭著美目,轻轻哼吟,两女的媚态动人至极。
楚侯玉侧首印上天香的香唇,品尝著她小巧滑腻的香舌,令天香哼声连连,透不过气来。
两女任楚侯玉摆弄了一番,已经是脸红耳熟,娇声讨饶了。可楚侯玉看著两女的媚态,眼下反正无事,正想继续缠绵。
天香伸出香葱玉指挡住了楚侯玉的大嘴,娇声道:“夫君啊,天香还要到公主处办事呢。凌仙再宠著这坏蛋,日后我们姐妹都要被他欺负了。”
悦凌仙双颊绯红,辩道:“天香姐也是任夫君爱宠,不曾阻挡,怎能说凌仙呢?”
天香扑哧一声娇笑,娇羞之情表露无遗,粉拳轻挝楚侯玉宽阔结实的胸膛,娇嗲道:“都怪你,没有一刻正经过。”直欺负我们众姐妹。害人家……嗯,不说了。总之以后夫君要纠正以往言行。“
楚侯玉不禁莞尔,失笑道:“难道为夫对天香的爱宠尚不够嘛,看来今后要多加努力了。”
天香在爱郎面前本就不能板著面孔,同时在楚侯玉右手的爱抚之下,防线顿时瓦解,只能娇声求饶,道:“夫君呀,人家马上就要文公主处了。让凌仙服侍夫君好吗?晚上人家再陪夫君好了。”
楚侯玉停下手中的动作,脸上带著胜利的笑容,道:“既然我的好天香乖乖讨饶了,就亲为夫一下,以示微惩吧。”
悦凌仙早习惯了爱郎的胡闹,便有趣地看著两人斗嘴。
天香这回却乖乖的在楚侯干唇上温柔的印上了一吻,趁楚侯玉享受温柔的一刻,起身逃脱了“魔爪”,在离楚侯玉几步选之地娇俏立定,道:“忘记告诉夫君了,方才公主殿下说了,今晚请夫君大人到‘雅月宫’夜谈,到时会请人前来带夫君前去的。
夫君大人可别忘记咯。”说罢带著戏弄了爱郎后的得意之情转身离去。
楚侯玉这才知道上了天香的当,正想问她为何“仙凤”芷嫣会请他前去见面的事情,这俏美人已经离去,让他留下了一头雾水。
怀中的悦凌仙扑哧娇笑,道:“天香姐就应该这样好好管管夫君。”
楚侯玉转过首来,暂且不去想凤女国公主的邀请之事,对著怀中玉人道:“看来晚上的长征计划又要泡汤了,而明日凌仙和菁妹又要陪公主出游,为夫只能现在宠幸凌仙了。”
悦凌仙娇躯一震,闭上了美目,原来楚侯乇的人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领握上了她丰满坚挺的玉乳,粉嫩的乳峰在爱郎的揉捏下传来的电流传遍全身,顿时令她无力言语。
楚侯玉温柔的亲吻了悦凌仙的额头、巧鼻、脸颊、耳珠和敏感的粉颈,在悦凌仙情动不已的时候,拦腰抱起了爱妻向厢房走去。
口口口“雅月宫”被“仙凤”芷嫣选为凤栖之所,坐落在日月殿后左方,与“清拙宫”刚好左右相对。
“雅月宫”内建筑精美,人造阁楼亭池甚少,却注重自然的花草树木栽培,鸟语花香,风景幽雅清净,乃四宫之中最适合静心修养居住之所。
凤女国公主“仙凤”芷嫣正与手下爱将“飞凤”天香在一间宽大的书房内交谈著。
日月宫内有精心挑选的“神策军”守卫著,若无许可,寻常人等可以说是难越雷池半步,而这问书房内不仅有凤女国两大高于之一的天香在内,更有三名神秘莫测的宫女在暗中守护,因此作为一国之君的“仙凤”芷嫣方可放心的一边看著窗外的景色,“边与爱将谈著一些机密事宜。
只见芷嫣凝视著窗外的一片美景,恬静优美的凤颜却是神情严肃,良久叹了口气,道:“‘彩凤晶石’被盗了!”
立在芷嫣身后的天香浑身一震,失声道:“什么?‘彩凤晶石’被盗!公主殿下为何到现在才告知天香此事?”
芷嫣转过娇躯,梦幻般美丽的脸上一片平静,檀口轻张,道:“天香走后,本宫与冰艳虽然控制了局势并且擒下了二姐,但第二日,本宫便发现藏在圣殿内的‘彩凤晶石’消失不见了。”二姐终是迷途知返,知道被那柏琅所骗,并说出了柏琅的藏身之所。可惜当冰艳率人前往之时,他已携宝逃之夭夭了。“
天香不由大吃一惊,“彩凤晶石”乃凤女国的镇国之宝,一直安放在凤都最神圣的圣殿密处,只有凤女国皇族少数几人方见过此物,就连她也只是听芷嫣说过而未见过这神奇的镇国之宝。
相传千百年前大陆当时最鼎盛的“真武皇朝”分裂后,遗留下了一个神秘至宝。随著年代的流逝,这个宝物几经转于并且分裂成两半,其中一半就是凤女国镇国之宝“彩凤晶石”,而另一半却未曾有人见过,其模样是否与痘“彩凤晶石”一般就不得而知了。
相传这“彩凤晶石”内蕴涵著一种神秘而诡异力量,晶石上的图纹也暗示著某种天机奥秘。可凤女国皇族中能人辈出,多少智慧之人和武学奇才至今也未能领悟其中奥秘。而它也一直默默的保佑著凤女国的昌运。
所以当天香听到这“彩凤晶石”被盗时,顿时震惊非常,突然想到什么,道:“柏琅如今在日月城内?”
芷嫣对天香敏捷的思路并不为异,叹道:“没想到‘邪王’的首徒竟然是如此了得,不仅没有南逃落网,后来更数次在冰艳与两位皇姨的手下安然无恙地溜走,直到最近才被冰艳追踪得知到了日月城附近。本宫已经布下罗网,切断了北退的道路,若这‘妖刀’柏琅在日月城内,希望能将他擒下。”
原来保护在甚嫣身旁的几个老宫女都是皇族内的女子,这些人为数在七八人间,身份特殊,就连身为国君的“仙凤”也要尊称她们作皇姨,而且这些人都身怀神秘超绝的武功,身负保护凤女国国君以及其他重要的使命。
天香知悉这些神秘宫女武功修为高强,更了解“凤刹”冰艳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且冰艳处事冷静果断,这“妖刀”柏琅能在这几人的围剿之不安然逃脱如此之久,其智慧武功当可算的是当今大陆上屈指可数的几人了。更何况他只是二十余岁的青年,若再历练几年,恐怕有望成为乃师般的第二个“邪王”了。
天香问道:“冰艳如今在何处?为何不在宫内?”
芷嫣道:“天香不必为冰艳担忧,两位皇姨回宫前就和冰艳在一起。这是她自己的意思,虽然日月城已经在本宫严令下严格把关各人的进出,可城中是否有些人包庇祸害尚是未知之数,冰艳希望能在暗处观察。若有必要,她自然会派人前来求援的。”
天香担忧道:“若此事传播出去恐怕会产生很不利的影响,而且‘彩凤晶石’事关重大,天香请求即日与冰艳合力围捕‘妖刀’柏琅,寻回晶石。”
芷嫣摇首道:“现在不是适合的时机,天香暂时不便插手此事,如今我们也只有等冰艳有了消息之后再做打算了,以免打草惊蛇。”
天香知道若真有人在暗中帮助“妖刀”柏琅,那自己一旦有所行动,必定会破坏冰艳原来的计划。故一动不如一静,同时她也完全相信与她情同姐妹的冰艳。
天香点头道:“天香明白,希望冰艳能顺利查处柏琅的藏身之所。”
芷嫣凤目中露出一丝奇异的笑意,呵然道:“天香与往日大是不同,能否告诉本宫发生了何事呢?”
天香没想到芷嫣这么快就能抛开“彩凤晶石”如此重大的事情,这或许就是作为一国之君必须承受的压力吧。但芷嫣突然的一间,顿时令天香也招架不住,俏脸竟然不争气的升起两朵红霞。
芷嫣与天香虽然互为君臣,可却是亲如姐妹,哪曾见过不谈情爱的天香如此动人的女儿神态,被层层国家大事包围的芳心不由泛起涟漪……对能令天香产生如此之大的爱情产生了好奇之心。
芷嫣早从天香的报告和天香的细微变化中看出天香与楚侯玉的关系,却不由的脱口询问这自小与她亲如姐妹的爱将。
天香露出若无其事的表情,反问道:“公主是想知道天香与侯玉的事情吗?反正公主今晚已经邀请侯玉谈心了,不如到时候公主直接问他好了。就怕到时候侯玉会误会公主的意思呢。”说著美目充满著笑意。
芷嫣天仙般的容颜上一缕嫣红一闪即逝,佯责道:“天香不许乱说,我……”说到这里哪还像凤女国的公主殿下与名传大陆的飞凤将军在谈论机密大事,已经成了两少女在谈笑了。
天香正颜道:“天香许久未与公主如此谈心了,几乎不记得那些与公主谈笑嬉闹的日子了。天香承认是因为遇到侯玉后,起了莫大的变化。侯玉是那种能让英雄豪杰都甘于听命,任何少女都难以抵挡起柔情的人。公主既然……”
芷嫣打断了天香的话语,道:“天香先下去吧。本宫尚要想些事情。”
天香欲言又止,终转身离开了书房。
芷嫣知道天香想说的话,可她自从继任了凤女国公主殿下后,就再难和寻常女子一样谈笑言欢,而涉及爱情的机会更是渺茫。可当她洞穿世间凡物的眼光与楚侯玉对上之时,就发现他眼中的饱经沧桑、艰难的磨砺、无尽的情爱、深藏的仇恨怒火还有诸多不能察觉的秘密。另外天香所说的他身上那神秘的金色图纹与传说中的圣者究竟有何关系?
芷嫣隐约感到会发生一些事情,轻摇玉首,娇叹了一口气。
这时,身后传来声音道:“公主殿下,这个月服药的时间到了。”
芷嫣转过娇躯,说话之人正是一直立于芷嫣身后的宫女。她就像芷嫣的影子一样一直形影不离。
芷嫣黛眉微蹙,柔声道:“小皇姨,嫣儿不想吃那药哩,哪怕一次也可以。”
外人哪会知道这统理凤女国,举上谈吐高贵人方的凤女国公土殿下竟然会以如此柔弱的语气说话。
可这宫女也就是芷嫣的小皇姨知道:芷妈自小由她带大并且受她保护,两人的关系亲密非常。而从芷嫣登位后便坚强的负起了重大责任,对著外人都能把自己包裹得很好,她一直表现得很出色,为凤女国人民做出了巨大贡献,赢得了大陆上的美名。
可她内心的世界在她这个亲匿的皇姨面前却不曾掩饰,因此每当她看著芷嫣时,内心都充满了慈爱和揪心的怜爱。
小皇姨微笑著柔声道:“傻孩子,现在这药不能停止服用。若上苍保佑,他就是那个人的话,嫣儿就不用再受这份苦了。到时便不用安妮皇姨为你担心了。”
芷嫣艳丽的粉颊上闪过一抹嫣红,娇嗲道:“嫣儿吃药就是了,小皇姨不要说那事情啦。”说罢轻移莲步,转身向书房外行去。
口口口晚膳后。
除天香出外办事外,其余众女都陪著楚侯玉在后院水池上的小亭内,欣赏著初现天际的点点星辰。得到爱郎爱情滋润的悦凌仙抱著爱女坐在楚侯玉身旁,若雪和凝露两女坐在楚侯玉的另一旁。玲珑则在一旁准备著水果点心,而游玩回来的蒋碧菁则兴奋的为爱郎述说著口门宫内的优雅建筑,奇异风旦乐。
说到最后,这已为人妇的娇少女做出一副疲累的神情,在楚侯玉身前蹲下,两手枕著楚侯玉的膝盖,埋怨道:“这日月宫太大了,方才与两位姐姐才逛了一下‘清拙宫”和’太和宫“那‘雍明宫’才逛了一小半呢。嘻嘻,还有公主殿下居住的‘雅月宫’没去过。”
楚侯玉笑道:“那等会为夫去‘雅月宫”之时,先带你过去瞧瞧吧。“
蒋碧菁一吐香舌,道:“人家还是不去了。碧菁怕儿到公主殿下时不知道该如何说话,更怕到时候说错话,就遭殃了。”
众人都莞尔失笑,没想到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蒋碧菁也会有担忧害怕的时候。
就在这时,一宫女前来禀报,道:“启禀圣士,‘雅月宫’的姐姐来请圣士前去参见公主殿下,此刻正在前厅等候。”
楚侯玉点头,道:“嗯,有劳小姐带路了。”
说罢,他转身亲吻了一下悦凌仙怀中已经会喊爹爹的小琪琪,在众女目送下。随著那宫女向前厅行去。
第二十七章 圣者传说
日月宫占地广阔,除前方正殿之外,建在后方四角的宫殿都各成一体,因此在宫内有专门的马车负责接送往来。楚侯玉在两名俏丽宫女的带领下,登上了一辆由四匹骏马拉动的华丽马车。
不多久,马车便在“雅月宫”外停了下来。
夜色已入黑,四名宫女提著防风灯领著楚侯玉向“雅月宫”深处走去。
楚侯玉悠然四望,这“雅月宫”确切的说更像是一个建筑豪华的山庄,倚山而起,取景自然。
不一会儿,楚侯玉便随四名宫女进入了一座正殿内。在入内处,一名身著银白盔甲的女将上前接替了四名宫女,带领楚侯玉入内。
只见这女将行了一个凤女国的军礼,不卑不亢道:“日月城神策军统领兰斯秀儿中将见过楚圣士。公主殿下已经在书房等候圣士,请圣士随我来。”
楚侯玉不禁双目一亮,记起日间在宫殿上听樊镇宇禀报时曾说过神策军统领因涉嫌“凤都事变”而被革职,这兰斯秀儿能当上这重要的职位,应是表现十分出众。
灯火映照之下,此女身形矫健,英姿飒爽,一截金黄的秀发从头盔下方露出,俏丽的脸庞上有著一对明亮水灵的澄蓝眸子,隐约有几分与天香相似的气息。或许这是凤女国女将的特色吧。
楚侯玉微笑回礼,随在兰斯秀儿身后,向内走去。
楚侯玉如今的修为已经臻至宗师级的境界,沿途行去,虽然路上只有几个士兵在路口处站岗,可他立刻就察觉到四周几处隐蔽地方埋伏著诸多高手。即便武功再高,要想从这一方向进入前方建筑而不被发觉是不可能的,可以想像其他方向也必定有如铜墙铁壁,飞鸟难入。
兰斯秀儿见楚侯玉四处观眼光望时有意无意间都在她所安置的暗哨处有所停留,不由心中暗惊,骇异楚侯玉能如此清晰无误的知道她手下的藏身之所。可楚侯玉悠闲的样子却又不显露丝毫的蛛丝马迹。
转眼间,两人已经抵达了书房外。
通过禀报后,兰斯秀儿道:“公主殿下就在书房内,请圣士入内吧。”
楚侯玉道:“多谢秀儿小姐。”说罢,推门入内。
房内布置典雅高贵,却没有一丝的女子气息,透出的是一股皇族的尊贵之气。
楚侯玉方步入房内,传来芷嫣特有的柔美而舒缓的声音,道:“圣士请到内问来吧。”
微妙的灵觉告诉楚侯玉,这书房内有三侗绝顶高于隐在暗处,想来是先前保护芷嫣的三个宫女吧。
楚侯玉揭帘入内,淡淡的幽香传人鼻内,只见美若天仙的芷嫣一副娇慵柔弱的模样,幽雅的半卧在披著柔软皮裘的床椅上,与日间宫殿时威慑全朝的形象截然不同。
楚侯玉几乎不敢直视,道:“楚侯玉见过公主殿下。”
芷嫣仍是一副柔弱模样,柔声道:“圣士不必多礼,请坐吧。”
楚侯玉在一旁的木椅上坦然坐下,心中却纳闷从芷嫣身上隐隐传来一股药香,却是他不知晓的,而从她面色看来却又不似有疾病在身。
芷嫣一双特异常人的优美凤目直视著楚侯玉,悠然道:“楚公子应该想到芷嫣请公子前来的原因吧?”
楚侯玉有点受宠若惊,芷嫣以公子称呼他,更以芳名自称,显然是抛却其凤女国公主殿下的身份,以平等的身份自居。他从容答道:“公主殿下赐封侯玉为贵国圣士,想来与此事有关吧。”
楚侯玉心中也想从芷嫣口中得到自己与那凤女国传说中圣者的关系,若真是其先祖,那更要知道他的一切消息。
芷嫣舒适的侧了一下娇躯,纤足踢了踢裙角,颔首道:“不错。当日公子与炎日沙场决战展露神功之时,身上曾现出奇异金色条纹。天香曾将此事在飞鸟传书中与我提起过,此事与本国传说中的一英雄人物有些牵连。相信天香也对公子提过,不知公子能否告知此事?”
提到自己身上的“金龙隐脉”令楚侯玉又想起家族的悲惨遭遇,心中感到黯然,如今也不必再顾及什么了,只能算是自身的一点秘密。但想到天香,说出来给芷嫣知晓也没什么关系,反正自己也想打听一些消息,于是沉咛一声,道:“天香曾经向我提到贵国传说中的圣者身上也有金色条纹的征记。但我身上的金色条纹其实是一种奇异的经脉,以前对我来说,这或许是个不能外言的秘密,可如今已经不在重要了。
说罢他停了一口气,洒然道:“这要从找幼时说起,当我出生后,家父与家母发现我身上的经脉隐隐泛著金芒,当我过了周岁之后,身上的金芒便消失不见。直至半年多前,我才知道:自己身上具有如此奇异的经脉。”
横卧在床椅上,展现著无限芙好身姿的芷嫣凤眉微动,仔细聆听著楚侯玉的话,似乎有所意动。
楚侯玉继续说道:“据家父所说,这或许是我们楚族的家传征兆,族中先祖曾出现过雨位先辈,他们身上也具备著这种奇异的经脉。”位便是族谱上的第一代老祖宗,另一位先辈曾离家游历大陆,最后只留下出海远游的消息后便杳无音信。“
芷嫣听到此处已经坐直娇躯,美目中泛起光彩。
楚侯玉叹了口气,道:“此事本是族中秘密,岂料却招来灭族祸害。这种奇异的经脉或许是一种天赋异秉,仅是对修行武道有所帮助,不知公主殿下……”
芷嫣似乎有些激动,脱口道:“楚公子,金龙不见苍天日。”
楚侯玉神情一怔,愕然道:“‘金龙不见苍天日,破山而出冲九霄’这是家族一隐秘府邸处的联诀。公主殿下怎会知道?”
这句对联乃当日楚侯玉进入“隐龙真洞”时,在那雕著青龙的巨大石柱上看到的,当时只是随意看了,并未放在心上,此时听芷嫣说起上联才想了起来。
芷嫣娇躯一震,口中禁不住轻“呵”一声,神情先是一怔,代之的是惊喜,后又似娇羞无限的神情。
楚侯玉察觉到不仅芷嫣神情激动,连暗中的那二人也都起了微小的情绪波动,而芷嫣怪异的表情更是令他不解。
芷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颊上闪过一抹艳丽的嫣红!赧然道:“芷嫣失态叫楚公子见笑,凤女国皇族历代都在找寻著圣者的后人,可都没有得到结果,没想到芷嫣今天能够完成先皇遗愿。”
楚侯玉心中也松了一口气,机缘巧合下竟然在凤女国打听到了这位祖先的消息,忙道:“家祖曾有遗书留下,著后人接其遗骸返族,但如今事过百年,不知家祖灵冢是否在贵国境内?”
芷嫣坐直娇躯,淡淡嫣红的玉容上神情已经恢复汇常,但目光已不似方才般与楚侯玉直视,悠然道:“昔年凤女国尚是一个小国,先皇乃一大智大慧的奇女子,历经艰苦创建了凤女国。可当时人陆仍是处于‘真武皇朝’覆灭后的动荡时期,各大种族都相互杀戮以夺取领上,更有神秘的黑暗魔族之人从中煽风点火,甚至是操纵著重大的战争。凤女国当时世面临著被吞噬破灭的危险局面。”芷嫣的神情肃穆,似乎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黑暗荒乱的久远年代。
芷嫣优美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光芒,松了一口气似地道:“幸好当时大陆上出现了一名传奇的男子,他独力一人毁灭了魔族的阴谋,制止了当时灾难性的战争局面。
先帝有幸参加了这名传奇人物召开的一次会晤,当时前去的尚有当时诸多小国族落的首领,甚至某些大国的帝君也都亲临。当时的会谈内容并不为外人知晓,可不多久后,魔族的诸多领袖人物便逐一被消灭,只有少数几个异常强悍之人逃遁消逝无踪。”
楚侯玉心中对这位先祖充满了敬仰和向往,有如此传奇的一生和作为,才不负英雄本色。
芷嫣嘴角溢出一丝淡淡的笑容,道:“先帝为了感谢这位男子,邀请他到了凤都,并尊封他为‘圣者’以表感激之情,并建造了神秘玄奥的圣殿以示纪念。可不久后,圣者便离开了凤都,接著先帝便将皇位传给下一代公主,离开了凤都。当时的继位者曾派人找寻先帝,可一无所获。直到几年后,一艘远来的船只带回了先帝的一封书信和圣者给族人的遗物。”
楚侯玉一怔,没想到这位先祖尚有信函留下,同时心中暗忖这位先祖定是与当时凤女国的公主相互恩爱,过著神仙眷侣的生活了。
芷嫣转首,道:“多少年来,凤女国都在找寻著圣者的后人,希望能为他们做点事情,同时将圣者的遗物归还给他的后人,可直到楚公子的出现,芷嫣才找到圣者的后人。可惜圣者的遗物宝贵非常,芷嫣并未确定楚公子是否圣者后人,因此没有带在身边,日后公子可到凤都取回圣者遗物。”
楚侯玉正容道:“侯玉代表家族,对公主殿下的恩情表示感激不尽!”
芷嫣似乎放下了一椿心事,神情轻松了许多,道:“芷嫣封公子为圣士,固然有些考虑到圣者的原因,但主要是因为公子对凤女国的重大帮助。如今大陆风云变幻,芷嫣今晚也想向公子请教些问题。”
楚侯玉这才发现自己这半年来,从帝都一路逃亡,心中一直考虑著如何求存的事情,到坦尔城之后便遇到印丹国与凤女国的冲突,一直都没有注意其他事情,如今听芷嫣如此一说,料想定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楚侯玉道:“不敢当,不知是否与公主此次南下有所牵连?”
芷嫣目中闪过赞赏的神色,点首道:“芷嫣此次前来日月城虽然有部份原因是为了前些日子出的一些事情,更主要的原因却并非如此。”
芷嫣停了片刻,方道:“在帝国以南,虽然没有一个能威胁到它的国家,但是有一些小国却凭著险恶的地势和危险来临时的联合对抗,当然帝国也没有全力去征讨。
但这些一直未被帝国吞灭的小国在这半年一内都陆续被霸天以风卷残云之势全盘拿下,纵然剩下几个游动的族落已经不被霸天放在眼。”
楚侯玉身为帝国军方“三虎将”首将之子,更在楚族军中担任重要的职位,自然知道帝国的事情,知道霸天如今花这么人的工夫除去南部几个凶悍的小国,为的就是能安心的向北侵犯虏公国。
芷嫣看著楚侯玉的表情,沉声道:“一个月前收到消息,虏破天猝然病逝!”
楚侯玉虎目爆起亮芒,叹声道:“虏公国危险了!”
芷嫣颌首道:“虏公国一直以来都是靠虏破天的领导,方能抵御帝国的大军于临河、平州以南。如今虏公一去,霸天气焰将暴增不少。”
虏公国如今是屋漏又逢连夜雨,楚侯玉不由为族人担忧,若虏公国烽烟再起,那家族是否又要开始迁徙更令他不安,心中顿时挂念起娘亲和诗柔。
楚侯玉心中叹了口气,道:“听说虏公之子虏啸云尚是一个有所作为之人,有杜铁环和杨德清二人助他,希望能抵挡得仕帝国军的侵犯。”
芷嫣离开舒适柔软的床椅,芊芊柔足踏上了毛茸茸的地毯上,完美的体态和优雅的动作令人不敢有丝毫亵渎之心。天气虽然接近秋末,但在燃著炉火的温暖房中,这一切显得如梦幻中美妙。
楚侯玉注意到芷嫣晶莹如玉的足踝,忆起了当初与天香在营帐相见的那一幕,正是那一晚夺得了佳人的芳心和初吻。“时间怔了片刻,这才发现芷嫣已经转身看著自己,不由稍微感到尴尬。
芷嫣微笑道:“这是从天香处学来的,有一次,天香在宫内小住时见我著靴在办公便对我说‘公主殿下忘身于社稷国家之事,在家时何不释放下束缚。”于是天香便教了我这个方法。呵呵,或许只有天香方敢对我说这样的话吧,不过这样也蛮舒服的。“
楚侯玉可以想像当年芷嫣身负的担子有多沉重,心中对这天人般的公主更添几分尊敬。
芷嫣道:“虏公的逝故无异是帝国北侵的警钟,芷嫣此次南来,主要是因为印丹国之事。但这之前,日月城内本身却有诸多事情要解决。芷嫣担忧一旦战争开始,恐怕局势就不易控制了。”
芷嫣所说的是凤女国内的秘密,更关系到如今日月城内的诸多隐秘事件,本不该轻易说出的。但楚侯玉见芷嫣如此相信自己,自然愿意为她出点力,问道:“如今日月城不是已经重新整顿过了吗?纵使伤了一些元气,当应该很快就能恢复的。”
芷嫣微微一笑,道:“凤女国不久前发生的事情,楚公子应该知道了,从种种现象看来,其中并非如此简单。我们的内部恐怕还隐藏著许多问题,我只是隐约有些线索。哎,这些日后再说吧。圣士今日方抵达日月城,如今时日已晚了,坚士请无回‘清拙宫’歇息吧。”
楚侯玉知道暂时不会那么快离开口月城了,这其小应当有些蹊跷,便按下心中的想法,起身道:“那侯玉先行告退了。”
芷嫣道:“来人,送圣士回‘清拙宫’。”
楚侯玉出书房时,先前接他的兰斯秀儿已经不再了,换了一个清秀的女将送他回“清拙宫”。兰斯秀儿给楚侯玉留下了美好的印象,虽然不是说对她产生好感,心底却希望能和那样美丽精干的女将多相处片刻。
楚侯玉望了一眼身后燃著灯光的阁楼,转身登上马车离去。
口口口芷嫣俏立在窗口旁,望著消失在黑暗中的马车,似乎没有察觉出现在身后的宫女,正是芷嫣称作小皇姨的安妮。
安妮身披素白的宫女服,完美的体态和高贵典稚的面容在灯光下美丽只逊芷嫣一畴,却多了一种成熟的魅力,看上去最多三十余岁。但她却是皇族内修为排在前三的绝顶高手,只在上一代那批保护历代公主的皇族两大长老之下。
安妮的语音中藏著欣喜之情,柔声道:“没想到他真的是圣者的后人,按天香所说,若他真在与炎日决战之时身上现出金色光芒,那他也应当和圣者一般,不仅有金龙隐脉,更是能除去嫣儿异疾之人……”
芷嫣似乎知道安妮要说的话,双颊嫣红,截止道:“小皇姨让嫣儿考虑一些时日吧。如今更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嫣儿不想多考虑其他事情。”
安妮摇头笑道:“皇姨观察了他两次,从细微处就能看出他的品格和胸怀都非寻常人能所及,其修为更是不在皇姨之下。最重要的是,他或许就是你生命中注定的姻缘。嫣儿应该相信天香的目光吧,你一直视天香为姐妹,相信她也会接纳的……”
芷嫣顿时招架不住,羞赧道:“小皇姨不要再说了,嫣儿会考虑此事的,让嫣儿好好想一下,好吗?”
安妮虽然身为芷嫣的皇姨,但芷嫣翠竞身为凤女国的公主殿下,她虽然关心芷嫣,却也不能太过逼她,柔声道:“好好,安妮皇姨一时为你高兴,也过于心急了。呵呵,日后尚有时间,只要嫣儿认真去对待,安妮皇姨就放心了。”
芷嫣轻声应了一声,便转身向内走去。
安妮看著芷嫣动人的身影离去,又望了一眼窗外黑暗处,古井不波的心湖泛起了一丝奇异的情绪,轻摇螓首飘然隐身消失。
口口口楚侯玉回到“清拙宫”时,已经是半夜时分。
厅门轻轻打开,坐在椅上看书的天香见楚侯玉回来,放下手中的书卷,轻移莲步来到楚侯玉身前,展开甜美的笑容,问道:“公主和夫君谈了些什么?”
楚侯玉在椅上坐下,将天香一把抱到大腿上,这才发现这美人儿披著舒适的貂皮裘衣内只有薄如蝉翼的睡衣,正含情脉脉的望著自己,不由心中一荡,吻上了这美人儿的香唇。
天香纤手环著爱郎的脖子,动情的回应著,良久才唇分。
楚侯玉抱著动情的天香,四处一望,奇道:“为何只有天香一人,她们呢?”
今晚的天香似乎特别的娇艳动人,坐在爱郎腿卜,赧然道:“凌仙她们说今晚让人家陪你,本来想一起陪夫君的,但又怕夫君太荒唐了。”
楚侯玉愕然失笑,道:“看来为夫的企图又败露了,下次一定要你们一起陪我。”
天香“扑哧”一笑,红著粉颊道:“明天我们几姐妹会商量个方法,日后好服侍夫君。今晚便让天香服侍夫君了。”说到最后已经羞得埋首到楚侯玉项颈处。
楚侯玉心中燃起情火,却也心下苦笑,看来独得众多美人也会有烦恼,心中想起一事,问道:“天香无和为夫说说日月城内到底是怎样的情况。”
天香的柔足被楚侯玉的大干轻轻的揉捏著、舒服得轻声呻吟出来,躺在楚侯玉怀中,说道:“日月城不同于凤女国内的其他众城,它把守著迎风峡这个重要关门,更与峡外的坦尔、申祁两城紧密联系。所以日月城是唯一一个有两位城主的城镇。
“日月城的城主都是由凤都调遣前来的,或多或少都与皇族有些联系。除城主之外,城中尚有兵部、财部、事务部、刑部和工部五大权力中心,而军队上最主要的是负责皇宫安全的神策军、负责城防的城防御林军以及处理紧急事情的禁街军。其中关系都有稍微的牵扯,夫君为何突然间起此事呢?”
楚侯玉摇首道:“为夫只是随便问问。”
天香蚊呐道:“夫君还不宠幸人家吗?”
楚侯玉低头看到天香羞闭著双目,从裘衣领口看到内中丰满的乳房的逼缘和深深的乳沟,顿时小腹中又燃起了一团情火,美人语软,忍不住抱起娇柔的天香向房内走去。
第二十八章 局势变幻
清拙宫内的布置典雅洁净,宽敌的卧厉小央放著燃烧柴火的鼎炉,“只点著香料的香鼎使整个房屋飘著淡淡的令人宁神舒适的香气。
楚侯玉将怀中灼热如火的天香轻放在舒适宽大的圆床上,为她摘下了脚上的拖鞋,一双晶莹如玉的足踝现在眼前。楚侯玉不由想起了芷嫣那一双完美无瑕的玉足,双手轻轻握住天香的柔足,轻轻的揉捏起来,楚侯玉这才发现天香的纤足如此可爱、顺著玉足看去,敌开的裘衣下摆内是柔滑半透明的内衣。
楚侯玉温柔的解开天香的裘衣,发现大乔的睡衣内只有粉纡的短褂和短裤,坚挺的双峰撑著轻薄的衣服,隐约能看到那两颗樱桃。圆润的大腿横呈在睡衣外。
楚侯玉先卸下身上的衣物,再温柔的为天香除去最后的障碍,顿时现出她完美无暇的胴体。
天香羞闭著美目,嫣红的粉颊娇艳欲滴,坚挺的玉乳随著呼吸而上下起伏著。
楚侯玉双手抚摸上天香结实圆润的大腿,顿时听到天香檀口传来一声呻吟。楚侯玉感觉到天香胴体的微妙颤动,她的呻吟声更令人摇魂荡魄。当楚侯玉的大手沿著大腿抚摸到那神秘的地带时,天香的胴体更是抖动起来,玉足下意识的合拢起来,似乎要保护那神圣的桃花源。
楚侯玉看著天香快乐娇羞的神情,大手只在那粉嫩的花瓣上轻轻摩挲了片刻,但已经令天香春情难耐了。终于,楚侯玉握上了天香坚实的乳峰,感觉到它的坚挺和弹性。粉红的乳晕上两颗樱桃已经坚硬肿胀,似乎等待著被人采摘。
楚侯玉看著天香妩媚的神情,忍不住俯首含上了她娇嫩的乳房,吮吸著粉嫩的乳晕,更不时轻轻的啃啮著两颗坚硬的樱桃。
天香感到玉乳上传来阵阵酸痒难耐的感觉,体内产生阵阵的燥热,期待著爱郎能给自己更多的爱抚。
楚侯玉轻含著天香的右乳,左手揉捏著坚挺的左乳今天香轻哼连连,强烈的快感不断的袭击著这美人儿,同时右手向下滑到~~,她卜体处,轻轻的抚摸著那粉嫩的两片花瓣。
当楚侯玉离开天香的玉乳。俯首看著王体横呈的天香时,她已经是粉颊嫣红,乳白如羊脂的肌肤因快感而全身泛起了桃红。双峰挺立,花瓣处已经分泌出点点露珠。
檀口轻张,因全身的快感而娇吟著。
楚侯玉知道佳人已经准备好了,轻轻分开玉人的双腿,用力一挺,已经坚挺如铁的分身深深植入了玉人柔软的体内。
天香今夜似乎特别的敏感和亢奋,突然接纳了爱郎的分身,顿时感到下体充实和肿胀,忍不住娇呼出来,但香唇已经被爱郎封上。
楚侯玉含著天香的香丁温柔的吮吸著,下体与天人紧密的结合著,但并未运动起来。
楚侯玉突然就在两人处于最紧密结合的情况下,转了个身体,将天香抱到了上方,双手温柔的将天香的玉体扶起,成了天香坐在他的身上,而两人的下身正紧紧的结合著。
天香正处于最快乐的状态下,没想到爱郎会有此一著,完美的玉体和羞人的私处都暴露在爱郎眼前,顿时一股娇羞和刺激袭击著芳心,羞急迫,“嗯,不……”因全身体重的承压,令结合的快感增强,天香顿时言语含糊。
楚侯玉看著玉人娇羞无限的妩媚,一手扶著她的腰枝一手揉捏著她的玉乳,柔声道:“香儿的身体真美,香儿今晚也特别的娇艳,香儿不是要好好眼侍夫君吗?”
天香已经沉浸在无比的快感中,芳心中的娇羞已经被爱郎的甜言蜜语和爱抚减弱几分,含糊的娇应了一声,不由轻轻的上卜伏动了起来。
不同往常的体位今天香承袭著双倍的快感和娇羞,而爱郎腾出的双手更在自己玉体诸多敏感处不断爱抚著,娇躯每一次上下运动都感到爱郎粗壮的分身要破体进入自己的身体深处,那种亢奋令她无法抑制自己,檀口终于发出了动人心魄的呻吟声,似乎在哭泣更似乎是因为快乐而发出的没有丝毫意义的声音。
天香的娇躯上下起伏著,丰满坚挺的玉乳也完美的跳跃著。两人部第一次感受了不同以往的快乐,每一次起落都产生了无比亢奋的碰撞,都带起天香快乐的娇吟。
终于,随著天香最后加快速度的起伏,这美人儿达到了快乐的高峰,娇啼一声,喷射出了体内的阴精,而楚侯玉也将滚烫的生命精华深深地植在天香的身体深处。
天香无力的伏在爱郎身上,体内滚烫的感觉令地舒适无比,下体还处于亢奋状态而含著爱郎的分身轻微的抽搐著。
楚侯玉抱著瘫软如泥的天香,拖过毛毯为两人盖上后,轻轻抚摸著她的粉背,柔声道:“香儿的身体真美妙。”
伏在爱郎怀中的天香仍处在亢奋快乐中,娇羞得不敢睁开眼睛,轻声道:“只要夫君快乐,香儿什么都愿意听夫君的。”蚊呐之声却述出了似海深情。
楚侯玉翻身将天香压在体下,注视著佳人的玉容。只见这美人儿正娇羞含情地看著自己,不一会儿又害羞的闭上了美日,修长的睫毛因方才兴奋而分泌的泪珠而打湿,双颊和玉颈都赤红娇艳,楚侯玉顿时感到欲火又熊熊燃起。
在楚侯玉体下的天香早已经感到爱郎在自己体内之物的变化,不禁娇哼一声,轻声道:“楚郎温柔点……嗯……”
楚侯玉得佳人授命早巳经轻轻的抽送了起来,这是暴风雨后的甜点,又是另一种美妙的灵欲的结合。
天香感到爱郎的温柔,檀口又传出了令人销魂的呻吟声。
次日,用过早膳之后,芷嫣派了几名宫女过来,将悦凌仙与蒋碧菁两女接去一同游玩日月城,连小琪琪也由玲珑抱著随诸女出去。
楚侯玉抱著天香,与若雪、凝露三女厮磨了片刻后,天香也因有事情要若雪两女陪同外出,送了楚侯玉一个香吻之后便娇笑著离开了,留下楚侯玉一人独自在大厅内。
楚侯玉看著众女突然离开身边,虽然只是短暂的片刻,也似乎有种失落的感觉,不禁摇头苦笑。心中一动,起身向外行去。
楚侯玉方离开清拙宫大门,眼前飘然出现了一个娇俏的身影,赫然是昨夜带他前去参见芷嫣的美女女将兰斯秀儿。
兰斯秀儿一身淡黄色衣裳,披著软甲,不仅带著三分英武之姿,更突出了七分的娇艳。楚侯玉心中不由暗赞一声,含笑望著她。
兰斯秀儿上前道:“秀儿昨夜因临时有事,未能送圣士回清拙宫,希望圣士不要见怪。”
楚侯玉笑道:“兰斯中将言重了,我还没有那么难伺候,这么一步路,就算没人送,自己走回去也是一种雅趣。”
兰斯秀儿宛然一笑,道:“秀儿奉命保护圣士的安全和听从圣士吩咐,若圣士刻不是要外出,秀儿可为圣士做最详尽的介绍和全程的向导。”
楚侯玉不由暗赞此女婉转的说话方式,不说自己对日月城不熟悉,单是能和如此美丽的女将相处谁又不乐意呢。
楚侯玉点头道:“我只是想去看看任凌与樊庆桐两位中将,并无紧要事情,若兰斯中将有事在身只要为我指点下路线就可了。”
兰斯秀儿认真道:“即使是再小的事情?只要圣士愿意,秀儿都会照办。”
楚侯玉没想到兰斯秀儿会如此认真,忙道:“如此就有劳兰斯中将了,只不知任兄与樊兄是否在家?”
兰斯秀儿展颜一笑,道:“两位城主已经上军署办公,任中将与樊中将会有三天的假期,若无意外,他们此刻应当在家中休息吧。还有一个请求,圣士今后就叫我秀儿好了。”
楚侯玉有种投降的感觉,呵然道:“那就烦劳秀儿小姐了。”
兰斯秀儿欣然道:“马车已经为圣士准备好了,请圣士上车吧。”
楚侯玉忙道:“我还是带火云出去走走吧,不然会把它闷坏的。”
兰斯秀儿嫣然一笑,道:“秀儿这就著人将圣士的爱骑牵来?请圣士稍候片刻。”
楚侯玉无奈摇头,但心中却著实欢喜能与兰斯秀儿再次相处。
口口口日月城是除了凤都外凤女国内最大的城镇,洁净的道路上车水马龙络绎不绝。在楚侯玉的要求下,除了,兰斯秀儿外并没有其他的手下前来护送。
兰斯秀儿知道楚侯玉的修为远在她之上,公主殿下著她保护清拙宫内诸人,恐怕多是礼数上的需要。但经过昨夜的一面之缘,芳心中暗暗为公主的命令而欢喜。
楚侯玉对凤女国如诗如画的文明赞叹不已,规则却不失创意的建筑使日月城看上去更是美轮美奂,身旁马上的兰斯秀儿更不时的为楚侯玉介绍著路上的风景建筑和一些知名的楼宇商店。
兰斯秀儿身为日月城新任的神策军统领,自然是日月城中炙手可热的人物,路上经过的军队将士都礼貌的对她行礼。
百姓自然也都用羡慕的目光看著能与兰斯秀儿并肩而行的楚侯玉。
虽然楚侯玉被赐封为凤女国圣殿圣士之事已经昭告日月城和凤女国全国,但寻常百姓又何曾见过这圣士的面容,当然不会想到在兰斯秀儿身旁的年轻男子便是凤女国地位尊贵的圣殿圣士。
兰斯秀儿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只在楚侯玉注意某些事物时便立刻为楚侯玉进行解说,其对日月城的熟悉可说是到了滚瓜烂熟的地步。
不一会儿,楚侯玉在兰斯秀儿的带领下已经来到了樊庆桐的府前。
兰斯秀儿道:“此处便是樊城主的府邸,远处有哨楼的院子便是任城主的府邸。圣士是否先去拜访樊城主?”
楚侯玉飘身下马,轻轻抚摸著火云的鬃毛,洒然道:“既然到了此处,便先去拜访樊兄吧。”
樊府的家将认得兰斯秀儿,早已派人人内通知,同时两个守卫上前接过两人坐骑的缰绳向内牵去。
兰斯秀儿道:“这位是楚圣士,前来拜访樊庆桐中将,你们快去通知一声。”
一名领头的家将上前恭敬的答道:“少主人与任中将在后院,小人已经派人人内通知少主人了。请圣士和兰斯统领随小人进来。”
楚侯玉与兰斯秀儿对视一笑,没想到任凌凑巧也在这。两人便随在这名家将身后,向内行去。
二人稍微步入客厅,樊庆桐与任凌联袂出来迎接。
樊庆桐没料到楚侯玉突然造访,不禁有些欣喜,道:“圣士与兰斯统领突然造访,庆桐未能即时相迎,希望两位莫要见怪。”
楚侯玉已经习惯了众人对他的称呼,佯责道:“樊兄如此见外,倒是叫侯玉不敢登门造访了。”
三人曾共患生死,相互对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洋溢了深厚的友情。兰斯秀儿似乎也被他们所感染,嘴角飘出一丝甜美的笑容。
笑声中樊庆桐为两人引路入内,众人坐下后,楚侯玉道:“方才正想叫过樊兄后一同前去找任兄,没想到任兄已经在此了。”
任凌笑道:“我和庆桐至凤都搬来这里后,尚未与城中其余人等熟络,也没有什么地方好去,故经常到庆桐这里闲逛。现在我与庆桐似乎是秤不离砣了。”说罢呵然大笑。
樊庆桐平日不苟言笑,但与知己好友在一起时便开朗了许多。他与任凌来到日月城不久便随天香出征姻一尔城,自然与城中之人不大熟络。因有兰斯秀儿在场,他便不似任凌一般侃侃而谈。
就在这时,由内屋飘出一个倩影,一把清脆如黄鹂的嗓音传来,道:“秀儿姐姐,你怎么来了!”
话音未落,楚侯玉就看见一身著淡紫色罗裙,外著雪白无袖皮夹的美丽少女掠身到兰斯秀儿座旁牵著兰斯秀儿的手。
这少女年龄与蒋碧菁不相上下,大约十八九岁,长相清秀艳丽,玲珑浮凸的身材亭亭玉立。
楚侯玉见她不理厅中其余人?便掠身到她认识的兰斯秀儿身旁,便知道此女若不是樊家千金也是有深厚关系之人。
果然,樊庆桐介绍道:“这位便是舍妹菲蕙,小妹快来见过圣殿圣士。”
樊菲蕙转首看著坐在兰斯秀儿临座的楚侯玉,见他年纪最多与大哥相仿且丝毫没有大人物的架子,没想到他就是昨日父亲与大哥提起的风云人物。
她乌黑的双眸一转,娇声道:“原来你就是大哥和任大哥提起的楚圣士呀,菲蕙方才以为只是城中某位达官贵人的公子呢。菲蕙初到日月城不久,识人不多,失礼之处请圣士见谅。”
兰斯秀儿不禁摇头失笑,她知道樊菲蕙来到日月城后可以说是城中各个有名声的家族的人都认识了,如今只是在装傻罢了。
樊庆桐知道自己妹子的刁蛮,板起脸孔道:“小妹不得无礼。”
楚侯玉当然不会介意,笑道:“樊兄不要责怪令妹,正所谓不知者不罪,更何况我也讨厌这些礼节。”
一旁的樊菲蕙立时示威似的斜瞪了樊庆桐一眼,道:“多谢圣士,菲蕙知道你们有重要事情要商量,菲蕙和秀儿姐姐就离开片刻好了。午间菲蕙会著人准备好酒菜的。”说罢就要拖兰斯秀儿离座。
兰斯秀儿知道若自己留在厅中也确实令三人不大方便,也就起身对楚侯玉道:“若圣士有什么事情,请叫人通知秀儿一声。”
楚侯玉道:“我与樊兄、任兄只是闲谈,秀儿小姐就陪菲蕙小姐去吧。”
在樊庆桐无奈摇头时,樊菲蕙早就拖著兰斯秀儿消失在内厢里。
任凌笑道:“圣士不知,当初我与庆桐初识之时,也领教过这丫头不少苦头呢。今日有兰斯中将在场,她尚算是有礼了。”
樊庆桐苦笑道:“自从娘亲过世之后,父亲便一直宠著她,才使这丫头如此蛮横无礼。倒叫圣士见笑了。”
楚侯玉呵然道:“樊兄言重了,我倒是喜欢贵国女子坦率开放的性格,不似帝国的女子,一直以男性为重,有语不敢言。凤女国民风自由大胆,才能培育出令妹的坦率性格。”
任凌呵呵笑道:“方才我与庆桐正在内厅饮酒闲聊,不若我们进去继续饮酒再讨论吧。”
三人对饮数杯,都有种淡淡的欣喜。
而楚侯玉心中想起当年与楚族特种兵在一起时,与手下大口大口的喝著烈酒,如今这样的日子已经远去不复,心中不由暗叹一声。
任凌道:“圣士是否已定下北上的时日……如今帝国对虏公国虎视眈眈,一旦出兵北犯,贵族或许又将有所变动。”
楚侯玉点头道:“目前还没有决定下来,但会尽快出发前去虏公国找寻家母与族人。所以趁著在日月城的一段时间,多与两位相聚片刻。”
樊庆桐对楚侯玉将他们两人视为朋友,心中感到激动,说道:“能与圣士如此英雄成为朋友,是樊庆桐此行最大的收获,庆桐敬圣七一杯。日后若有任何吩咐,我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一杯饮尽,楚侯玉道:“眼下这种清闲的日子没有多少了,帝国北浸虏公国在即,而贵国必须对印丹国有所防范,他日还不知能否与两位再见呢。”
任凌笑道:“待日后圣士接令堂与贵族族人一同来凤女国安居便是,不是我夸口,大陆上尚没有一个地方能比凤女国更适合定居了。”
楚侯玉淡淡一笑,道:“任兄可知虏公国如今局势如何?”
任凌答道:“昨日从家父处得知,自虏破天去世之后,虏公国已经加强了临近帝国边防线的兵力。虏公国与我国向来连横对抗南部的两国,而印丹国也对我国发动了战争,看来这场战争是再所难免了。”
楚侯玉叹道:“如今虏公一去,南北的平衡已经被破坏,霸天和赫伯阳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尤其霸天对虏公国虎视已久,必然会趁著虏公国阵脚不稳发动猛攻。”
樊庆桐冷然道:“既然印丹国已经挑起了战火,我们也不会就此罢休。
如今炎日已去,印丹国失去一臂,只要公主殿下挥军南下定能大破印丹国。“
楚侯玉道:“炎日的失手实是印丹国的一次意外,虽然对他们的实力有所影响,但据家父提起过,印丹国的实力远超于此。最棘手的是被尊为‘邪王’的葵道培养子一批暗中的力量,虽然没听说过此君直接干涉过国家之事,但若威胁到印丹国的存亡,恐怕此君也会有所行动。”
樊庆桐与任凌都沉默不语,两人自少在凤女国便听说过“邪王”葵道乃传说中的人物,若他真培养了一股力量,有其辅佐,印丹国便可怕许多了。
楚侯玉沉吟片刻后,道:“印丹国自炎日败亡后,便一直蛰伏不动,肯定是在暗中调整实力,或者有其他图谋。因此贵国也必须尽快稳定局势有所行动,否则一旦敌人准备完毕,那应付起来便困难多了。”
樊庆桐与任凌都点头表示赞同,两人已经领教过印丹国大军的威力,更见识过那批神秘的“死士”。若下次与大量的“死士”对阵,那场面必定异常惨烈。
樊庆桐道:“我们都已经将此行的情况告知军部,如今公主殿下亲临日月城,有公主殿下的领导,相信我们会做出完好的措施的。”
任凌笑道:“我们都是在刀头舔血过日子的,今日有酒今日醉,怕他什么军来犯。
有公主殿下的领导,印丹国有何阴谋都是徒然。”
从两人的言语中都可看出他们对芷嫣的坚定信念,楚侯玉不由对芷嫣佩服不已,谁能想到如此年轻柔弱的女子会给这些热血男儿如此的信心。
樊庆桐想起道:“圣士今晚尚要去参加财部政司的宴会吧,我和任兄也收到请贴了。不若下午就在舍下,晚上一同前去赴宴吧。”
楚侯玉心想天香众女说过不去赴宴,反正目前无事在身,便点头答应。
第二十九章 晚宴风云
华灯初上,日月城开始了繁华热闹的一夜。此时酒楼、茶楼和艺坊的生意最是热闹,也是人气最旺盛的地方。
但今夜日月城内最有身份的人恐怕都已经集中到财部政司达洛的府中了。达洛设宴为凤女国新封的圣殿圣士接风洗尘,有份参加的自然都是日月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楚侯玉骑著火云,左边是兰斯秀儿和要一起来看热闹的樊菲蕙,右边是樊庆桐和任凌,一行五人骑马来到了达洛的府邸前。
楚侯玉没想到场面是如此的壮观,尚不知达洛府内有多少宾客,只见大门之外挤满了许多人,令楚侯玉心中感到纳闷。
身材肥胖满面春光的达洛早已经收到下人的通知,在四名家将拥护下赶到了大门,见到楚侯玉下马后忙上前,恭迎道:“欢迎圣士与众位中将光临寒舍,呵呵,连菲蕙也来啦。快快请进。”
樊菲蕙对肥头肥脑的达洛并没有多大理会,略微施礼后,便在兰斯秀儿身边拉著她要往内走。
达洛忙在楚侯玉身旁为众人引路,同时出言问道:“尊夫人为何不随圣士一同前来?”
楚侯玉心中早有说辞,呵呵笑道:“内人日间陪公主殿下出外游玩,可能已经累了。她们也不大习惯出席这样热闹的场面,所以没能来参加达洛大人的晚宴,请政司大人勿要见怪。”
众人一边说著,已经步入了宽阔的大厅,喧嚣之声立时传人耳内。
达洛点头道:“也难怪,尊夫人周途劳顿义陪公主殿下玩了一天,想来也累了,还是身体要紧。那就请圣士先上正座,三位中将和菲蕙的位置就安排在圣士旁边吧。”
楚侯玉忙出言谢绝,道:“侯玉岂能喧宾夺土,我就和樊兄几位坐在右首席位便可。政司大人不必推却了。”
达洛听出楚侯玉语气中的坚决,便不多礼劝,道:“那老夫这就著人在右首多添一张席子,好方便兰斯中将与菲蕙入座。”
楚侯玉不由暗赞达洛观颜察色的本领。难怪做人能如此玲珑八面。
楚侯玉一边与任樊两人入座,一边望了四周一眼。
这个大厅宽阔非常,两排八根柱子擎著高高的屋顶,内中已经坐满了近百的宾客,每张席位旁都有俏丽的侍女端著各色菜肴美酒伺候著。
厅中众人在楚侯玉一行人进来时都不由将目光集中在楚侯玉身上,从达洛恭敬的态度就知道楚侯玉便是大家谈论小年轻的圣殿圣士了。
只见达洛清了清嗓音,大声道:“老夫非常高兴,因为我们凤女国英勇的将士们击退了印丹国的蛮军,再次保卫了我们美丽的家园。而此刻,我们尊贵的圣殿圣士也赏脸前来参加这次晚宴,达洛在此敬圣士一杯,表达日月城众百姓的欢迎。”
厅中众人都肃然举杯起身,可以看出圣殿圣士在凤女国国人心目中尊崇至极。
楚侯玉没想到场面如此严肃壮观,忙举杯起身同众人一同干杯。
一杯饮尽,楚侯玉笑道:“政司大人佳肴美酒设宴,大家不必拘谨,若只是因为楚某在此而不能令众位尽兴的话,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众人纷纷轻笑起来,纷纷坐下继续饮酒闲聊。整个大厅的气氛又轻松热闹了起来,达洛也热情的招呼著楚侯玉众人坐下。
除两位城主因有事在身由樊庆桐和任凌分别代表乃父前来之外,面色冷艳的兵部政司柏丝蒂、事务政司西西利亚和刑部政司隆塔都坐在左首三席上,倒是给楚侯玉印象颇好的工部政司艾玛没有在此。
另外尚有一个身著武服的男子,经达洛介绍后楚侯玉才知道此人是与兰斯秀儿军衔同级的禁卫军统领藤少名。从其悠闲从容的神态,就可看出此人大不简单。
酒过三巡,达洛笑道:“圣士大人若再迟到片刻,恐怕这里有许多人要埋怨圣士咯。”
楚侯玉微微一愕,道:“哦,是否在下来迟令大家久等了?”
达洛神秘一笑道:“那是因为老夫请了凤都最有名的艺团‘熙凤舞’前来助兴,‘熙凤舞’的正旦梦婕瑶原本是南部某小国的贵族,后来在凤都成立了有名的‘熙凤舞’艺团,其人不仅美若天仙,其歌声与舞技更能令人听而忘返。此间众人包括老夫恐怕都是初次欣赏‘熙凤舞’的歌艺吧,若圣士不到,老夫不能及时请‘熙凤舞’的歌舞团出来表演,圣士说是否会被大家埋怨呢?”
坐在左首的三位政司纷纷轻笑附和,其余听到达洛说话的宾客也都点头言是。
楚侯玉这才释然,笑道:“原来如此,那财政司人人快些请出表演团令大家一饱眼福吧。”
达洛显然也很得意能请到那有名的艺团,双丁拍了几下,四周的灯光全都熄灭,只留下了当中空地被照得明亮。
就在这时候,悠悠的乐声若有若无的传来,十六名身著罗绢彩带的艺女从厅中四角鱼贯步入正中,翩翩起舞。其舞姿优美柔和,随著乐声的变化完美的结合著,无是轻柔的音乐和赏心悦目的舞蹈,仙影轻摇天音灌耳下,厅中观众都渐渐被吸引而投神进去。
突然这十六名舞女魔术般朝围拢的中心抛出了漫天的花瓣,而音乐也嘎然而止。就在众人精神与注意力凝聚的那一刻,甜美有如天籁之音的歌声悠悠传来,那充满磁性的柔和嗓音令众人都想大找寻那唱歌的女子身在何处。
只见漫天芳香的花瓣中缓缓飘落一道优美的倩影,十六名舞女环绕的中心出现了一个国色天香、艳丽绝伦的女子,尤其是一对剪水清瞳似幽似怨、如泣如诉。在群星捧月下,只见地香葱玉指做拈花状,娇美无限的娇躯舞动了起来。
众人不仅被其姿色所震撼,更被她痴迷的歌声所吸引,不知不觉进入了梦幻中的境界,似乎看到一个无助的女子几经磨难而奋斗可最终却落得凄凉的下场。
不知过了多久,楚侯玉舒然返醒过来,发现厅中的女子已然不在,而众人神情仍似乎没有清醒过来,更有女的已经凄然落泪。连身旁的兰斯秀儿也是眼角湿润,更不用说樊菲蕙了,这妮子的热泪早就滑湿了如花脸庞。
梦婕瑶的出现有如昙花一现,梦幻般出现又梦幻般消失,只留下众人痴呆的回味在那梦幻中。那张梦幻般的玉容和透著悲悯一切的清澈眸子已经深深烙在楚侯玉脑海中。
楚侯玉心中一动,发现达洛那一双眯著的笑眼内竟然是一片冷静,不由心中一震。
并非说达洛自制力胜于自己,而是他能如此冷漠的看待世间的困苦和不幸,似乎人世问的喜怒哀愁生、死离别都不值一哂。除非是铁石心肠之人,否则是做不到的。
这时候厅中的宾客才清醒过来,纷纷赞叹不已,更有一些身份较高之人要求达洛再请梦婕瑶出来清唱一曲。
达洛脸上堆满了笑容,难为道:“老夫对梦小姐也是惊为天人,又何尝不想再请梦小姐出场为大家表演一次呢。但此次梦小姐带领的‘熙凤舞’说好了只是来为圣士大人表演一曲,否则老夫也没有那么大面子能请得动梦小姐前来助兴。众位莫叫老夫为难了。”说罢端洒向众人赔罪。
众人虽然觉得可惜,但达洛言辞如此委婉周到,这些达官贵人世只好悻悻然作罢了。
达洛松了口气似的回到了座位上,笑道:“哎,盛名之下果无虚士,难怪梦婕瑶的‘熙凤舞’有如此声名,今日真是托圣士之福,令老夫一饱眼福耳福呀,哈哈。”
楚侯玉笑道:“在下刚抵达日月城,这梦小姐怎会是因我而来呢……政司大人说笑了。”
这时事务政司西西利亚抢言道:“圣士有所不知,财政司大人所言倒并非夸张之辞,梦婕瑶小姐在凤都名声可是非同一般,‘熙凤舞’在大陆各国也是名声鼎盛,经常有小国的皇族大典时重金聘请‘熙凤舞’前去表演。
“今次‘熙凤舞’随公主殿下一同南下,将先后前往印丹国、帝国和虏公国三国京都会演后回到凤都。本来只定在三国的皇城表演三场,若非前来庆贺圣士策封的喜事,我们也都不能有幸欣赏梦小姐惊人的歌艺呀。今夜尚不知有多少人挤破了脑袋也想爬到财政司大人的府邸呢,害得财政司大人几乎要向兵部求援派兵支援了。”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冷若冰霜的兵部政司柏丝蒂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楚侯玉这才恍然,看来先前挤在大门外的那些人都是收到风声,慕“熙凤舞”之名而来的。
方才梦婕瑶出场之前,音乐都充满了喜庆之意,而梦婕瑶以一曲含著世间忧愁的歌曲无形中吐诉了那些受苦受难百姓的悲痛,以此曲献给他可见此女另有一层深意大不简单。
此时,众人都被她出神入化的表演所吸引,都忘却了在这样的晚宴上本不该表演如此幽怨的歌曲的。
坐在左方的藤少名悠然道:“少名得知圣士神奇的以奇招大破炎文庆大军并斩杀炎日与阵前的消息后,便对圣士仰慕之极,没想到圣士如此年轻,真是令少名汗颜折服。”
楚侯玉微笑道:“所谓因人成事,因为有‘忠勇公’和坦尔城众将上的精诚合作,才能抵抗炎文庆在前,而飞凤将军的人军才最终击败了炎日的大军。我只是从旁出了点力而已,藤兄过奖了。”
柏丝蒂也开口道:“我曾研究过圣士在坦尔城及申祁城几场战役中的策略,都是出入意料的奇招,令柏丝蒂人为佩服,错过圣士这样的人才,连我都为霸天惋惜。听说帝国尚有几名盛名著著的大将,看来霸天北犯实力雄厚非常。”
楚侯玉料想到会扯到眼前大陆上人人关心的话题,而自己是从帝国而来,众人难免会问到自己身上,便说道:“若论领军大将,霸天手下有权烈把守西疆防范印丹国,东北便是甫羽镇守战锋城。而其手下更有不少有实力的将士为其卖命,暗中更有不少高手被收罗到其手下助纣为虐。我虽身处帝国军伍多年,但若要真正了解帝国的实力,那恐怕就只有面对的时候才能知晓了。”心中想起父亲的逝世感到黯然。
日月城众人多年来和印丹国对战,对帝国的实力并无多大的了解,见楚侯玉只随便说了“三虎将”之名,并没有多大动容。虽然楚侯玉一语概括霸天手不能人无数,但众人都只是听过便算。
作为兵部政司的柏丝蒂仍是不置可否,只有任樊二人知道楚侯玉如此评语当不可小看帝国军的实力,兰斯秀儿和那藤少名都露出注意的神色。
达洛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笑道:“圣士年轻有为,竟然在军伍中生活过真是难得。
不知对印丹国有何看法?”
楚侯玉淡淡一笑,道:“在座众位恐怕比我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吧,在下就不如藏拙了。”
刑部政司隆塔呵呵笑道:“今夜是为圣士洗尘,我们只谈风月。来,大家敬圣士一杯,莫要可惜了达洛府中的美酒了。”
楚侯玉陪众人干了一杯,笑道:“政司大人府中的美酒果然不同一般,不仅甘醇可口而且芳香宜人,比起帝国的烈酒又是另一番韵味。”
达洛顿时眉飞色舞,双眼眯起来,哈哈笑道:“圣士不知老夫当年便是卖酒起家的。帝国之酒甘烈,印丹国之酒甘甜而味久、虏公国的酒则稍逊一筹了。但若要论到酿酒之技,除印丹国的‘酒王’曲一平外,老夫敢夸口其余人酿出的酒绝对胜不过老夫这‘兰青竹’。不然老隆这酒鬼便不会一直惦记著老夫府中那几坛陈酿了。”
隆塔丝毫不因达洛公然道出其酒鬼的雅号而恼怒,笑道:“那只能怪你太过小气了,若非今日托圣士之福,这酒虫恐怕又要发作了。”
众人不禁失笑起来。
楚侯玉向身旁的侍女询问了下茅房之处后,起身向众人告罪一声离开。
达洛正想派人送楚侯玉前去,但楚侯玉本来就不是想去茅房,只是想借口出去透透气,当然不希望有人在身旁碍著,忙婉言谢绝了。
楚侯玉步出大厅,来到了后面的花园,在旁边已经有一些前来参加晚宴的宾客,其中尚有一些贵族少女在一起窃窃私语,见到楚侯玉从厅中出来,纷纷尊敬的行礼问好。那些美貌的少女更是眉目问流露著崇拜和丝丝柔情,害得楚侯玉忙微笑点头回礼,一逢向花园的另一头走去。
这个花园是连接两个建筑群的地带,种植著芳香的花草和树木。虽然只有淡淡的月光,却也是风景优美。
楚侯玉吸了一口初冬稍带寒意的空气,精神清醒了许多,但方才梦婕瑶幽怨的一曲却勾起了他心中的往事。当年在楚族城堡时,也经常在府中设宴请族中之人前来聚会,当年那和谐快乐的日子已经不复存在了,而他的心灵也饱经沧桑,多了许多的经验和教训。
楚侯玉正沉湎在记忆之中,突然心中一动,闪身隐入拐角处树丛后的阴暗处。而这时他也听到身后轻微的脚步声,就在那电光火石的瞬间判断出经过的是兰斯秀儿,迅速出手将她拉到了身边,传声道:“秀儿小姐,不要出声。”
兰斯秀儿本是出来找楚侯玉的,见楚侯玉突然在一个拐角处消失止想上前一看,哪料身旁有人无声无息的伸手将自己拉了过去,若这人心存恶意,恐怕自己已经身受重伤了。兰斯秀儿十想运功震开对方执著自己手臂的手掌,耳中已经听到楚侯上的傅音,幸好她反应迅捷,忙靠在楚侯上身旁没有动作。
两人的十逼身体几乎紧密的贴著,兰斯秀儿的呼吸顿时有点混乱。幸好楚侯玉即时举起食指示意她禁声,兰斯秀儿才清醒过来,运功将有些浑浊的呼吸控制成若有若无。
片刻间,两人顿时和寂静的花园融成了一片,只有从花园前方传来的人声在空气中传播。
就在这一刻,一道黑影从前方远处一闪而没,消失在花园尽头的楼宇中。即使以楚侯玉的眼力,也只是隔远看了个轮廓,知道是个清瘦男子,可见此人身法迅捷无伦。
兰斯秀儿看到那条身影消失在楼宇中,本想有所行动,但见楚侯玉依然凝望著前方没有动静,也不敢妄动,静静地看著远方。
过了片刻,楚侯玉才感到前方无形的警觉消失无踪,回过头来,这才发现自己仍执著兰斯秀儿的手臂,忙松开谦然道:“方才失礼,请秀儿小姐见谅。”
兰斯秀儿粉颊泛起红霞,但并没有责怪楚侯玉之意,扯开话题道:“此事要否禀告财政司大人?”
兰斯秀儿的问题顿时令楚侯玉心中犯难,因为他虽然感到达洛府中定有些秘密,但一来自己并不知道达洛有什么不妥之处二一来兰斯秀儿与达洛毕竟都是日月城之人。自己若一时出错,定然会出现问题。
就是这片刻的迟疑,兰斯秀儿道:“政司大人府中奉就有一些身手高强的门客,这人或许就是其中之一。若是什么盗贼,恐怕他也要倒霉了。秀儿认为不必太过紧张,而干涉政司大人的私事了。”
楚侯玉在片刻之间已经决定只好相信兰斯秀儿不会对自己不利,点头道:“或许正如秀儿小姐所说的吧。我正想回厅中去呢,不知秀儿小姐出来何事?”
兰斯秀儿微微一笑,道:“秀儿只是出来看看圣士是否有事,倒是被圣士吓了一跳。现在没事了,让秀儿陪圣士回厅去吧。”说罢转身向花园前处走去,玉容上却带著欣喜之色。
楚侯玉顿时落在下风,苦笑一下,跟上兰斯秀儿的步伐,并肩向前走去。经过方才的一幕,两人原本有些因身份之别的陌生已经消失无踪。
厅中气氛仍是热闹非常,众人见楚侯玉与兰斯秀儿回来,纷纷招呼两人入座。
倒是兰斯秀儿笑道:“秀儿受命保护圣士,倒是打扰了圣士欣赏夜景的雅兴了。”众人都露出恍然的神情,达洛也没有心疑。
楚侯玉暗赞兰斯秀儿的精密心思,一边入座,一边笑问道:“众位大人正在谈论什么话题呢,好像非常有趣?”
西西利亚抢言道:“圣士方才离开了,有所不知,原来隆塔这老小于被梦婕瑶小姐天仙般的美貌和动人的歌声所倾倒,已经……”
坐在西西利亚临席的隆塔不等他把话说完?早已经大声道:“我只是仰慕梦小姐的精湛歌艺,并无其他意思。圣士大人切不可听这老小子胡言。”
众人都知道两人在玩笑,纷纷哄然起笑。
楚侯玉也为之莞尔,脑中又现出了梦婕瑶完美的玉容和那双饱含情感的眸子。自己也被她技惊四座的歌声和天人般的容颜所吸引,厅中众人自然也再所难免。
同时楚侯玉没想到像隆塔和西西利亚身为政司这样的高官,在宴会上不仅没有丝毫官宦架子,而且众人问都透著真挚的友情,不由对凤女国的风气感到羡慕,当下便与众人一同饮酒言笑。
不多久,从厅后走出一个身著便服的中年男子,楚侯玉认出他正是当日在日月宫陪在达洛身旁的几人中的一个,看样子应当是达洛的亲信。
他正俯身要向达洛禀告什么事情,立时被达洛出言制止,道:“我正和圣士及众位大人闲聊,有什么事情等会再说。”说罢若无其事的继续和众人谈笑。
达洛不仅见识广阔,更能把众人引导向开心的话题,作为宴会的主持者,达洛使晚宴的气氛愉快非常。
直到临近半夜,这场为楚侯玉洗尘的晚宴才告结束。
达洛和隆塔等几个政司以及其余众人纷纷出府恭送楚侯玉,任凌和樊庆桐兄妹则顺道送了楚侯玉半程后方告别离去,留下兰斯秀儿陪楚侯玉回日月城。
第三十章 夜探密府
寂静的黑夜,原本热闹的街道上已经人潮散去,变得清冷寂静,只有不时来回巡查的队伍出现在街道上。
楚侯玉与兰斯秀儿雨骑并行,向城中的日月宫行去,片刻之后,两人就已经抵达了日月宫内。守候已久的兰斯秀儿的手下护在两人身后,送楚侯玉到了清拙宫外,立时就有值班的守卫上前为楚侯玉牵过火云。
楚侯玉对兰斯秀儿道:“今日多谢秀儿小姐了,也请秀儿小姐早些歇息吧。”
兰斯秀儿道:“秀儿只是奉命行事,圣士不必多礼。若有任何事情,圣士都可著人通知秀儿,秀儿一定为圣士照办。”
当下楚侯玉便对兰斯秀儿道别,转身由四名提著风灯的宫女伴著,向清拙宫内走去。
楚侯玉尚未进入厅房,娇俏的玲珑已经在厅门外迎接楚侯玉了。楚侯玉吩咐身旁四名宫女退下后,随玲珑进入厅房。
玲珑闻到楚侯玉身上的酒味,关上厅门后,说道:“少爷今日喝了不少酒呢,玲珑这就去为少爷泡一杯热茶解解酒。”
玲珑虽然随蒋碧菁一同服侍楚侯玉,但一直以婢女身份自居。楚侯玉自然不会将她视为丫鬟,拉过玲珑娇嫩的小手,玲珑娇哼一声,已经被楚侯玉拉到怀中。
玲珑已经不似当初那般害羞,温顺的靠在楚侯玉怀中,轻声道:“少爷,几位夫人和小姐都在凌仙房中等少爷呢。”
楚侯玉摩挲著玲珑的粉背。柔声道:“玲珑今晚也来服侍少爷吧。”
玲珑浑身发软,羞红著脸,道:“夫人们已经有了安排了呢。”
楚侯玉一怔,想起昨夜天香说过,她们会想出办法来服侍自己,难道真的想了个方法。心中想著,抱起玲珑就向内走去。
玲珑羞呼一声,环著楚侯玉的脖子任由他抱著,直到快到了悦凌仙房外时,这妮子才惊醒过来,羞急著低呼哀求道:“少爷,放玲珑下来吧。不然夫人们见了,会羞死玲珑的。”
楚侯玉不料玲珑还是不敢在蒋碧菁众女面前被自己宠幸,但自己也不逼她,柔声道:“那明日玲珑定要服侍少爷,现在无给少爷一个香吻吧。”
玲珑娇羞无限的颔首答应,同时昂起了玉首含羞待吻。看著温顺可人的玲珑,楚侯玉轻轻吻亡了她的香唇,玲珑动情的反应著,主动的吐出香丁任楚侯玉轻舔吮吸。
楚侯玉见玲珑如此乖巧听话,便将她轻放了下来,温柔的在她玉颊上香了一口,这才推门而入。
楚侯玉进入内房后,映入眼帘的便是身著轻薄丝绸睡衣的众女,就连天香也只是在睡衣内添了短短的内衣短裤。众女都坐在柔软宽大的床上,动人的胴体若隐若现几乎完全展露在楚侯玉面前,而众女更是面带红霞,含羞看著进屋的楚侯玉。
楚侯玉看著如此香艳刺激的场面,大步走到床边坐下,搂过身旁的蒋碧菁和凝露温柔的各亲了一口,笑道:“看来今夜夫君是没得觉睡咯。”
众女顿时玉颊生霞,娇笑轻骂,身旁的蒋碧菁更是娇嗔道:“夫君方才是否又在欺负玲珑了,我们都听到了呢。”众女纷纷掩嘴轻笑。
红霞未褪的玲珑正端著蓼茶过来,被蒋碧菁如此一说,差点连茶杯都弄翻。
楚侯玉接过蓼茶一口饮尽,悠然道:“不知众位爱妻想出什么好方法伺候夫君呵,不若就这样大被同眠好了。”
天香玉容带霞,轻骂了楚侯玉一声,这才赧然道:“她们不愿说,便由天香来说吧。我们姐妹都愿意任由夫君宠车,但怕夫君会过度放纵伤了身子,所以呢,今后每夜我们中的两位姐妹会来服侍夫君。但我们的卧室都会连在一起,若夫君想宠幸其他姐妹也可自行到我们房中来。”说到最后,已经是羞红著玉颊了。
楚侯玉没想到众女想出了这个办法,但若真的让众女都陪著他,恐怕真要每个都疼爱过去,那自己真会放纵不能自制了,心中想著,说道:“多谢众位爱妻为夫君想得如此周到,不知今夜你们当中谁来伺候为夫呢?”
从众女的反应和若雪与凝露两女不敢直视自己,楚侯玉就看出是这两姐妹了。
悦凌仙柔声道:“玲珑妹子害羞不愿与我们一起服侍夫君,若夫君想宠幸玲珑妹子,便可到她卧房中。今夜由若雪和凝露两位妹子服侍夫君,明日便是碧菁和凌仙,天香姐则最后服侍夫君。”
楚侯玉听完悦凌仙煞有介事的说完,神情严肃的沉吟了片刻,众女尚以为他有什么紧要事情要说之时,楚侯玉突然道:“这样太麻烦,还是众爱妻一同来陪为夫吧。”
众女“扑哧”一笑,纷纷责怪楚侯玉没有正经。
怀中的蒋碧菁道:“想得美呢,人家这两天玩得累了,想早些休息呢。”
楚侯玉疼爱的吻了这妮于一口,止容道:“那为夫就谨遵众位夫人的安排吧。不过在就寝之前,众夫人都要让为夫亲一口才行。
众女知道闹不过爱郎,都含羞带吻,任楚侯玉逐一温存了片刻。
楚侯玉笑道:“若雪和凝露先到若雪房中等著夫君吧。”
众女这才纷纷离去。
楚侯玉香了悦凌仙一口,这才离房来到天香房中。
天香见楚侯玉神色,知道定有事情,便拖著他到床边坐下,问道:“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
楚侯玉将天香抱在大腿上,将晚宴中在花园看到的一幕告知了天香。
天香脸色凝重,道:“夫君有所不知,公主殿下此次南下亲临日月城,不仅是因为坦尔、申祁与夫君之事,同时也认为日月城内有人暗中与印丹国私通。虽然这批牵连广大的将领都已经查办、但公主殿下觉得仍有一些隐藏的势力没有被发现。当然现在各个政司和军队的将领都在这考虑范围之内。
听夫君之言,达洛府中确实有些可疑,因为据天香所知,达洛府中应该没有这种级数的高手。“
楚侯玉点头道:“所以为夫想今夜再去达洛府中一次。”
天香知道楚侯玉的意思,道:“天香陪夫君去吧。”
楚侯玉吻了天香一口,道:“为夫知道天香想为日月城尽职尽责,不过今夜就让为夫一人跑跑腿好了。回来后必定将所有情报禀报夫人。”心中却是担心著方才看到的清瘦男子,虽然隔著遥远的距离,但那人的触觉却是异常敏锐,天香的修为虽然与他所差无几,但自己也都没有把握能轻易接近其附近而不被察觉,因此才想孤身一人前去夜探达洛的府邸。
天香沉吟片刻后,道:“那侯玉一切小心,允向若雪和凝露说一声吧。”
楚侯玉吻了天香一口,这才来到若雪房中。
若雪与凝露两女仿佛一对如花姐妹,含羞的坐在床边等待著爱郎。
楚侯玉上前一把抱住两女,感觉到两女都身体灼热,巍峨的酥胸随呼吸而起伏著,心中不由抱怨了达洛一声。
他又不敢现在就挑起两女的情火,只好吻了两女一口,谦然道:“为夫有点事情,现在要出去办理,两位爱妻先休息好吗?”
两女虽然动情等待爱郎的宠幸,但听楚侯玉要在半夜前去办事,便知他有要事。
若雪清醒过来,道:“那夫君要多加小心,我和凝露等夫君回来好了。”
凝露也关心的嘱咐楚侯玉一声。
口口口楚侯玉伏在一幢不高的楼宇的屋顶隐蔽处,脑筋迅速转动。
达洛的府邸外的军队已经不见,从大门到中间的主要建筑只有一些寻常的守卫和家将把守著,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异常之处。但楚侯玉却认为这正是达洛的高明之处,其中若有什么秘密一定在这些房屋的内部。但他对达洛的府邸一无了解,自然不会贸然行事,只是耐心的等待著。
果然,过了没多久,从楚侯玉藏身的楼阁左方传来声响,又过了片刻,楼下的房门打开,出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达洛,但另一个人就令楚侯玉感到惊奇了。
原来出现在达洛身旁的正是那面容冷艳的柏丝蒂,此刻她的脸上却娇艳如花,一双媚眼中饱含春情,显然是男女之事后的满足表情。
楚侯玉越发觉得此事的不寻常,虽然达洛外表上为人不错,但这柏丝蒂应该不会看上他,纵然柏丝蒂不介意达洛那肥胖的身体,两人也没有必要如此掩饰。在宴会上连楚侯玉都没有看出两人有什么暗通曲款,没想到此刻两人竟然有如此关系。
在这样的远距离下,楚侯玉不虞会被察觉。过了片刻达洛已经派人送柏丝蒂向后院走去,显然是从后门暗中送走柏丝蒂。
达洛看著柏丝蒂离去后,转身向右方一处小楼行去,身后跟著两名家将,其中一个正是那中年男子。达洛的步伐与他臃肿的身躯相符合,缓慢悠然的走著,过了有一段时间才到了那小楼处开门入进屋中。
楚侯玉等了片刻,正想掠身潜伏过去,突然又按下了身形。这时候,从前方暗处闪出一道纤细的黑影,掠到了靠近小楼旁边的一座楼阁处。虽然只是惊鸿一现,但楚侯玉已经认出是兰斯秀儿。
楚侯玉不由心中一急,也飘身过去。
兰斯秀儿前脚刚落,楚侯玉就已经悄然藏身到她身后另一处。楚侯玉怕惊到她,并没有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传声道:“前方危险,秀儿不要妄动。”
只见前方的背影轻微一震,转过来的俏脸赫然正是兰斯秀儿。
楚侯玉无奈只能纵身落到兰斯秀儿身旁,传音道:“秀儿小姐怎么跑来了,不是说好不理政司大人的私事吗?”
兰斯秀儿一副“你又何尝不是”的样子,甜美一笑,传音道:“秀儿身为神策军统领,且是由财政司大人提携上来,若政司人人其身不正,秀儿又怎能安心身居要职呢?自然要来探个明白。”
看著楚侯玉露出的无奈之色,兰斯秀儿暗暗感到得意。
楚侯玉没想到兰斯秀儿竟然是由达洛提拔上去的,心中不由吓了一跳,若兰斯秀儿是达洛之人,那自己就打单惊蛇了。但现在也放下了心事,兰斯秀儿显然和达洛没有关系,且她对此事一丝小苟,丝毫没有因为达洛提拔她而暗存偏心,心中感到欣慰。
看著身旁身著黑色紧身衣,露出完美无瑕身段的兰斯秀儿,她就像是黑夜中的精灵,有著天仙般的容貌和完美的身姿。楚侯玉只好冒险一试,决定带著兰斯秀儿靠近那座危险的小楼,心中想定后向兰斯秀儿伸出了大手。
兰斯秀儿可以感觉到楚侯玉在观看自己,芳心不由泛起一阵涟漪,这时突然见他向自己伸出了右手、心中没想到楚侯玉如此直接,顿时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楚侯玉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前方的小楼中,见兰斯秀儿微一疑迟,便主动牵起了她的柔荑,感到兰斯秀儿的玉手温热柔软,转首一看才发现兰斯秀儿娇羞地看著自己,心中顿时明白兰斯秀儿误会自己此举之意了,但已经没有时间解释了,猛然运起全身功力,将精神提高到了最敏锐至微的境界,拉起兰斯秀儿向空中滑翔过去,就仿佛是黑夜中的蝙蝠没有一丝声响。
当楚侯玉拉著兰斯秀儿向半空滑翔之时,兰斯秀儿猛然清醒过来,这才明白楚侯玉为何握著自己的玉手。
就在她腾空向对面小楼飘去之时,兰斯秀儿感到在那一刹那,从楚侯玉握著自己的温暖大手上传来了一股玄妙的气流,破入自己经脉之内,完全与自己本身的护体真气融合不相排斥。
而就在那一刹那,自己的身心陡然得到了无限的延伸,夜空和大地似乎突然间扩展了许多,自己成了这夜空的一部份,身轻如燕,周围空气的流动和自己的动作似乎结合在了一起,完全没有衣物破空的轻微声音。
楚侯玉牵著兰斯秀儿,在虚空中身化九变,悄然落到了由琉璃制造而成的屋檐之上。
真气源源不断的由楚侯玉手中传人兰斯秀儿体内,维持著两人与天地万物结合一体的奇妙状态。兰斯秀儿感到门己体内的真气由楚侯玉手心传人后又通过奇经八脉飘散到空气中,心中震骇不已,这才明白眼前俊郎的男子修为的高深莫测。
兰斯秀儿心中正想著,已经听到了楚侯上的声音,“秀儿赶紧排除杂念,否则我们就会暴露身形的。”
兰斯秀儿立时排除了芳心的杂念,灵台一片明净,同时才醒悟过来,楚侯玉不是通过传声与自己说话,而是自己与他已经精神上融合成为一体,可以听到他的心声。
兰斯秀儿他也可以听到自己的心声,想到这里粉颊浮起两朵红云,赶紧专注著屋顶下的情况不敢胡思乱想。
两人只听到一把阴冷尖锐的声音传人耳中。道:“回禀主公,少尊主三天前就已经进入城中并找到了安全的藏身之所,今日黄昏时分老仆才收到暗号见过少尊主。”
这把声音尖锐飘忽不定,令人听了心头翻呕难受之极,同时其声音却只在房中传散,屋外之人若无相当内力肯定只能听到含糊之音,此人功力可说是高深诡异。
达洛仍是那把不疾不徐的声音,但已经没有了平常处处带著的笑意和祥和,而多了一种令人压迫的威严,道:“少尊主说了些什么?”
阴沉的声音再次响起,道:“少尊主并没有什么特别吩咐,只是说会在这两天离开,叫老仆告知主公一声。”
达洛淡淡道:“你可有看到少尊主携带著那东西?”
阴沉的声音恭敬的答道:“少尊宅是与老仆约在城中最热闹的酒楼‘天一楼’的贵宾房内见面的,当时少主身无旁物、老仆暗中留意过,少主身上应该没有带著圣物。”
楚侯玉日间就听兰斯秀儿提过“天一楼”之名、那是日月城中最有名的一家酒楼,若非达官贵人、富商巨贾,肯定消费不起,而那里的位子更是有名的难订。
楚侯玉与兰斯秀儿虽不知这两人口中的少尊上是谁,也不知两人与那少尊主究竟是何关系,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少尊主不是寻常人物,且身份不敢公开。但此人却能公然在城中最有名的“天一楼”定下包房?不怕暴露身份,确实令人惊异。
达洛沉吟了半晌,不知心中想到了什么,哈哈一笑,道:“有趣有趣,阴风,你先下去吧,若少尊主再次留暗号和你见面,你就请少尊主有空来我这里一趟。至于少尊主离开之事,我自有安排。”
那被唤作阴风的人答道:“遵命。”
楚侯玉与兰斯秀儿知道这阴风就要离开,紧伏著身体,丝毫不敢有轻微的动静。但过了半晌,只听到几声短暂而有节奏的敲响声,接著是轻微的物体移动之声而没有人影离开小楼。
两人这才知道,房中必定有密道通向别处,那怪异的响声必定是暗号,如此判断暗道肯定是由内而开,由里面的人控制著。
房中只剩下达洛一人,却不知他在做什么,没有一点声音,房顶的两人都只能耐心等待著。过了许久,才传来达洛的一声叹息声,接著便是肥胖的身体踩在地板上的沉重脚步声。
达洛缓慢的向楼下走去,不一会,达洛在先前两名家将的陪同下离开了小楼,沿走廊向主楼行去。
楚侯玉直到达洛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处,才敢松开握著兰斯秀儿的手,不由感到有些虚脱。
兰斯秀儿见楚侯玉的神色才知道他因照顾自己而过度消耗了真元,才会现出疲劳之态,谦然传音道:“圣士没事吧?”
楚侯玉轻轻摇头,传音答道:“方才好险,若他们再迟些离开,我恐怕就真元不继了。”
兰斯秀儿知道楚侯玉为了维持两人的奇异状态,必定大耗真元,道:“那阴风功力修为高深之极,秀儿从来不知道日月城中有这样的一个人存在。
政司大人身无武功,但与平常判若两人,不知这人为何唤其为主公,还有他们所说的少尊主又是何人?看来此事有许多怪异之处。“说著关怀地看著楚侯玉。
楚侯玉已经调息完毕,淡淡道:“若那阴风修为高深之极,达洛恐怕只能用可怕来形容了。”
兰斯秀儿露出惊异之色,若有所思地看著楚侯玉。
楚侯玉道:“无离开这里再说,这座小楼不同一般,若想贸然接近必定会被察觉的。”
兰斯秀儿轻点玉首,想起方才楚侯玉牵著自己的玉手,芳心又是一跳。
她赧然伸出了玉手,以为暗中有自己没有察觉的暗哨,只能再次靠楚侯玉重施故技离去。
楚侯玉见她伸出柔荑,反而一怔,顿时明白兰斯秀儿之意,不禁微微一笑,轻轻握上了兰斯秀儿柔软的玉手,含笑道:“方才我感到达洛和那阴风敏锐的注意著小楼的四周,这才失礼运功带秀儿小姐过去的。现在两人都已经离去了,不必那么损耗真元了。”
兰斯秀儿娇躯一震,顿时羞不可抑。可恨的是楚侯玉明知道不必像先前那般离去,却仍握著自己的玉手,芳心顿时有如鹿撞、不知该如何是好。
楚侯玉看著妩媚的兰斯秀儿,暗责自己的多情,牵起兰斯秀儿的玉手飘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当两人抵达日月宫外时,兰斯秀儿仍是默默的任由楚侯玉握著自己的玉手,没有言语。
楚侯玉柔声道:“今夜之事,秀儿会如何处理,此事事关重大,最好只是告知公主殿下。我也会将此事告知天香。”
兰斯秀儿道:“天香将军是否已经爱上圣士?”
楚侯玉见她突然间起此事,微微一怔,点头作答。
兰斯秀儿对楚侯玉嫣然一笑,缓缓抽回玉手、赧然道:“秀儿要回去了,明日会晋见公主殿下的。”说罢转身离去,留下一头雾水的楚侯玉。
当楚侯玉进入若雪的厢房之时,两女均匀的呼吸声嘎然而止。楚侯玉知道两女已经醒来,轻唤了几声便翻身爬上那温香舒适的大床。
若雪与凝露两女身著片缕,只有最后的贴身之物。顿时令楚侯玉燃起欲火。
两女热情的迎合著爱郎,房中响起了细细的轻哼声。
第三十一章 魔巫之王
若雪与凝露两女在欢好之后纷纷瘫软如泥,满足的伏在楚侯玉身旁恬然入睡。
楚侯玉待两女人眠之后,温柔的亲了两女一口,为她们盖上棉被后才悄然离开,来到了天香房中。
天香见楚侯玉身上只著一条短裤,赤裸著强壮的上身,知道爱郎定是刚使完坏,顿时轻啜一声羞红了玉脸。
楚侯玉不理天香的反应,钻到天香的被窝中,将玉人搂入怀中。
天香娇吟一声,无奈贴在楚侯玉怀中,娇嗔道:“你这人啊……嗯……”
楚侯玉哪会怕天香,大手抚摸上了天香丰满柔软的玉乳,同时封上了她的檀嘴。不一会儿,这尊贵的女将军已经动情的反应著。
楚侯玉驯服了天香后,这才将她温柔的抱在怀小,柔声道:“为夫是来向我的将军夫人禀报重要军情的,方才只是光取一点彩头,待夫人听过这重要的情报之后,为夫再向夫人索取剩下的酬劳哦。”
天香轻拢了一下楚侯玉的胸膛,娇嗔道:“真霸道。还不正经点说下在达洛府中究竟发现了什么。”
楚侯玉怜惜的吻了天香一口,这才将自己到达洛府邸后发生的事情逐一和天香说了一遍,就连兰斯秀儿之事也没有遗漏,当然没有说自己最后“强行”握著兰斯秀儿玉手之事。
天香趴在楚侯玉身旁,认真的听著,听到楚侯干与兰斯秀儿相遇后便轻笑的看著楚侯玉,令楚侯玉感到天香已经看出自己与兰斯秀儿有些什么事情。
天香静静的听完楚侯玉所言,才含笑道:“秀儿并非出身在武侯之家,而是完全靠她的努力才有今日的成就,纵然不是达洛提携她,天香也会让她来顶替这神策军统领之职的。夫君日后可不许欺负秀儿。”
听著爱妻的口气,楚侯玉哪能不知道爱妻已经同意并鼓励自己追求兰斯秀儿。
天香神色一转,正容道:“按夫君所说,达洛曾叫那人为阴风。若此人是阴风巫的话,那从他尊称达洛为主公就应当看出达洛是印丹国除‘邪王’葵道之外最神秘的‘魔巫王’。但据天香所知,达洛自幼便在日月城长大,多年从商,没有可能是那‘魔巫王’。但如若不是,那达洛为何会是一个身怀绝世武功的高手,更蓄意隐瞒数十年而无人知晓。其身份值得仔细去追查。”
楚侯玉道:“虽然达洛在和那阴风见面之时也没有透露其身怀武功,但我可以感觉到他在精神力的警觉性远远胜于阴风。若非我悟通与天地自然融合一体的诀窍,当时恐怕无法瞒过他的灵觉。若达洛真的身怀武功,那定然不逊于我,可能比我更高一畴。”
天香听著楚侯玉所言,心中骇然,她知道楚侯玉的修为已经晋入天人之境界,登入大师级的殿堂。若达洛的修为真的超越楚侯上,那这么一个神秘的人掩藏身份在日月城数十年而至今不被发现、想来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天香凝重道:“虽然暂时无法知道达洛的身份有何可疑之处,但明日天香会将此事告知公主殿下后再做定夺。”
天香微一沉凝,似乎决定了什么事情,对楚侯玉道:“夫君可知这两天来,天香一直在忙碌著城中的内外调整。其实最重要的是,天香在追查‘妖刀’柏琅。”
楚侯玉微微一怔,问道:“‘妖刀’柏琅?”
天香颔首道:“不错。其实此事关系到凤女国一件极其重要的宝物。夫君可还记得凤都之事吗?”
楚侯玉想起“妖刀”柏琅利用凤女国的二公主发动叛变,但最后已经被芷嫣和天香制止,而柏琅也消失无踪,心中一动,已经知道天香想说什么。
天香道:“昨日天香曾去见过公主殿下,从公主殿下处得知,柏琅在‘凤都事变’之后盗走了凤女国的镇国之宝‘彩凤晶石’。这两个多月来,冰艳和几位皇族护法曾一直在追踪著柏琅,不久前已经追到日月城。因此天香怀疑达洛口中所说的少尊主很有可能便是柏琅。”
楚侯玉尚是初次听到“彩凤晶石”之名,不知这到底是何物,若真如天香所说这是凤女国的镇国之实,那阴风曾称之为圣物,似乎此物与他们也有不同寻常的关系,便问道:“这‘彩凤晶石’究竟是什么东西,天香可曾见过?若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圣物,又为何是凤女国的镇国之宝呢?”
天香轻摇玉首,道:“天香也只是听公宅殿下说过,这‘彩凤晶石’被存放在圣殿之中,除了皇族有数几人外,就连天香也未曾见过这‘彩凤晶石’。听公主殿下说,这‘彩凤晶石’自凤女国开国以来便已经落在凤女国内,相传乃千百年前的‘真武皇朝’破灭之后,遗留下来的上古宝物。后来凤女国渐渐发展壮大,这‘彩凤晶石’也随之流传而成为凤女国的镇国之宝。虽然每一代的皇族之人中都有些大智大慧之人想去探索它的秘密,却终究一无所得。”
楚侯玉道:“那天香对柏琅的行踪可有了眉目?”
天香摇头道:“冰艳已经在暗中追查柏琅数月、但柏琅南下进入日月城后便消失无踪。目前日月城外表看似平静,其实包围网已经将日月城封死,因此冰艳虽然不知柏琅藏身何处,仍是在暗中守候。”
楚侯玉道:“若那少尊主真是‘妖刀’柏琅,他能在‘天一楼’订下包厢,天香是否可以由此查出他的身份和藏身的线索?”
天香微一沉吟,道:“此事天香明日即可著人暗中前去调查,但他既然敢公然在‘天一楼’包厢,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查出来。”
楚侯玉道:“只要紧紧抓住达洛这条线索,应当会挖出很多暗藏的内幕。”
天香脸上现出难色,道:“为了围剿柏琅,几位护法都已经出去了,如今只剩下三位护法在公主身边保护公主殿下。若达洛真如夫君所说的深藏不露,恐怕无人能在暗中监视他了。”
楚侯玉略一思索,道:“达洛便由夫君来负责吧,但此事最好计划周详。否则像达洛这样根深蒂固的高层之人,难免会有许多复杂的关系,一旦泄露出去,那就前功尽弃了。”
天香见楚侯玉主动请缨,妩媚一笑,在楚侯玉大嘴上轻吻了一口,柔声道:“多谢夫君。待明日天香与夫君前去参见公主殿下后,再行决定给好夫君安排任务。”
楚侯玉看著天香由睡衣领子露出的丰满酥胸,笑道:“那为夫这个小卒现在能不能先报到领取奖励了呢。”
天香看著爱郎目光凝众之处,含羞轻声道:“还不快点宠幸人家,使完坏夫君就回若雪厢房去。”
室内顿时温香满室,燃烧的爱火温暖了这宁静的小屋。
口口口雅月宫内。
芷嫣听完楚侯玉将昨夜在达洛府巾之事后,宁静的玉容上止水不波,沉思了起来。
座下的楚侯玉、天香以及兰斯秀儿三人都静静的等待著这智慧无边的凤女国最高领袖的决定。
片刻后,芷嫣徐徐张开檀嘴道:“日月城中的各大政司都是经过谨慎审核而设封。
当年本宫登坛即位之后,也曾亲自审察过达洛的身份。达洛自幼在日月城中生活,弱冠之年便开始拜师酿酒,数年后其酒艺渐渐成熟而混出名声,三十五岁后开始利用学徒生涯积蓄的资金和小有的名气开始经商酒业,数年间迅速发展成为日月城内最成功的商入之一。到了四十一岁那年才被推荐成为日月城的财部政司。这二十年来日月城内经济繁荣,达洛的政绩连本宫都无可厚非。”
楚侯玉不由心中佩服芷嫣的博闻强识、窥斑而知全豹,芷嫣能如此详细的记住达洛的全部细微资料,凤女国如此众多的城镇,这些重要官员又何止千百,她若全都要去了解并熟悉这些官员,这要花多少的心血和精力,绝非常人所能办到。
芷嫣淡淡道:“达洛绝没有可能是如此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若圣士的感觉无误,那便只有一个可能——如今的达洛并非当年那个酒坊学徒出身的达洛了。”
天香出言道:“据天香调查得知,达洛自十五岁那年,父母双双因感染日月城中的一场传染性疾病而突然身亡,其后才开始到酒坊做学徒。天香最后终于从一九旬老翁处打听到,达洛乃是达氏夫妇领养来的孩子,那年他才七岁。
“达氏夫妇多年来不曾孕子,虽然只是领养来的孩子,却曾因此请过附近几家邻居前来喝酒。当年这老翁也曾被请到达氏夫妇家中饮酒过,第二日便远行出门,数年后才经商回来。
“奇怪的是,当年达氏夫妇家附近之人也都染上那场异疾纷纷身亡,只有这名老翁出外经商而幸免于难。”
天香自听到楚侯玉所说之后,在清晨便著手下凤女侍卫中的得力助手隐秘四处调查达洛的身世和发家之道:其中一名凤卫碰巧打听到了这个宝贵的消息。
芷嫣听完天香之言,说道:“达洛的身份尚有待查证?但他想私自安排可疑之人离开日月城,就已经是有渎其职。但此事牵连到柏丝蒂或许还有更多的人,牵连广大,目前暂时不能轻举妄动。”
楚侯玉也感到此事异常棘手、自己又不熟悉门月城的情况,当然不敢发表意见。
芷嫣对欲言又止的兰斯秀儿道:“秀儿有话尽管直说!”
兰斯秀儿断然道:“秀儿想过……若政司人人真要暗中放走敌人,此事必定会牵连到城防御林军。秀儿与艾玲娜颇有交情,当可从其处探出一些消息。”
芷嫣沉思片刻,道:“秀儿可暗中留意城防的动静,但自己也需小心谨慎,切不可过于心急而著露痕迹。天香不必再派人调查达洛的身世来历,从‘天一楼’著手看看能否查出一点线索。眼下因本宫抵达日月城之事,使得日月城中的气氛外弛内张。
天香与本宫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暗中势力的行止,所以只有烦劳圣士暗中对达洛和柏丝蒂进行调查,若有任何需要,秀儿都会尽量为圣士帮助解决的。”
口口口任凌与樊庆桐两人惊异的听完楚侯玉将“妖刀”柏琅盗走“彩凤日阳石”以及与达洛有关的一切事情后才艰难的缓了一口气,两人没想到在日月城内尚有如此复杂的事情。
任凌皱眉道:“财政司大人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吗?若真如此,他能数十年来都隐藏得如此隐蔽,想来世真是恐怖。”
樊庆桐也是一样的表情。两人的武功也可晋入一流高手的行列了,可与达洛贴身相处下也都看不出达洛的丝毫破绽,难怪两人会不信的疑问。
兰斯秀儿道:“昨晚秀儿也只是感觉到那阴风功力高深,即使达洛身旁没有任何外人,他的一举一动都沉重艰难,若他身怀武功应当不会一直如此掩藏吧?”
楚侯玉微微一笑,道:“修为到了一定的境界,人体内的精气和神华便都能随心所欲的由主人控制。你可以完全隐藏你的精元于身体的奇经八脉之内,而看似与不”
‘武功的寻常人没有任何分别。也可将自己的精元催发流露于表而以气势伤人于无形。“
三人都是一流高手,自然能领悟楚侯玉听说之意,同时眼前的楚侯玉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三人虽然都知道楚侯玉武功超卓深不可测,但楚侯玉的精华已经完全内敛,那不是他刻意如此,而是他已经到了可随意控制自己体内任何离散的精气,达到了一种返真的状态。
楚侯玉道:“我之所以肯定达洛是宗师级的可怕高手,那是一种纯粹精神上的感觉,我可以感觉到他体内的那股强大的力量。若昨夜我们不小心暴露了行藏,恐怕今日已经没有性命在此闲聊了。”
兰斯秀儿三人听楚侯玉如此一说都震骇不已,几乎不敢相信楚侯玉所说的。
其实达洛的身手尚不可知,但即使达洛与阴风联手,要想留下楚侯玉也是颇为困难的。楚侯玉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若兰斯秀儿被两人所制,他不能弃她而逃,后果自然不堪想像。
楚侯玉见三人表情,也没有多加解释,因为令他们多一分重视,那就多一分保险。
樊庆桐道:“那如今我们应当从何处著手?”
楚侯玉沉吟道:“达洛处我们暂时不必出手调查,此人掩饰如此之好,时间如此之久,其忍耐力和保密功夫真是令人惊诧。要想主动从他那里找到破口比较困难,我们著重从柏丝蒂那里去找线索。至于达洛,他目前也有一个死结,我们只要等他主动出手便可以了。”
兰斯秀儿道:“柏丝蒂身为兵部政司,一直都是冷漠不苟言笑,若她有问题,那后果便严重许多,我们调查起来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任樊二人也点头表示赞同。若柏丝蒂被控制,那么有多少军中将领已被收买就够让人头疼了,这样在挑人手帮助方面便是一个困难之处。
楚侯玉点头道:“此事确实有点棘手,天香会在这方面进行谨慎的调查后给我们一些人的名单。当然我们不必过早动用这些人手,只要控制住城防御林军和禁卫军便可,在必要的时刻我们还有凤符在手。我们暂且不去关心这个问题,目前我们最主要的任务便是找出柏丝蒂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被利用。柏丝蒂乃将门世家出身,其母亲更是前朝大将,故公主殿下认为柏丝蒂只是因某种原因而被利用。”
任凌道:“公主殿下或许会有方法让柏丝蒂说出其中隐情。”
兰斯秀儿道:“艾玛政司向来与柏丝蒂感情很好,公主殿下已经招艾玛政司到雅月宫,待了解情况之后才能下决定。”
楚侯玉道:“此事任兄与樊兄切记保密,最好与两位城主也不必提起。
目前,若还有那些有问题的人末被挖掘出来,肯定会见风吹而知草动。我们若要动手就必须是雷霆万钧之势才能收到见效。“
任凌与樊庆桐随其父到任日月城后便随天香大军南下,在日月城中可以说是两个新人,因此在军中不会引达洛太过注意。当下众人便约好丁诸多约定和应变方法。
悦凌仙与蒋碧菁热情的招呼著兰斯秀儿,似乎两女已经将兰斯秀儿当作了新来的一名姐妹,不时的数落著楚侯玉的不是,令兰斯秀儿羞窘得不敢看楚侯玉。但悦凌仙与蒋碧菁态度真诚和善,兰斯秀儿自然不会恼怒,同时心中还暗暗感到欢喜。
当天香回府之后,著蒋碧菁去准备晚膳,悦凌仙两女知道他们有事情要谈,便进入内厅去为众人准备晚膳。兰斯秀儿这才解脱了尴尬的局面。
天香简单说了芷嫣与艾玛见面的过程,楚侯玉这才知道柏丝蒂性格的改变是在其母受伤之后。
天香说道:“柏夫人的伤是在战场上受的,本只是一些内伤,后来曾有一段时间病情突然恶化,许多名医甚至凤部的护法也曾亲身看过柏夫人,都说柏夫人因经脉受损真气散乱所致,众人都束手无策,没想到后来被一名游医治愈了。如今虽然失去了一身功力,叮却不再被病魔缠身。可自从柏夫人病情恶化后,柏丝蒂便性情大变,即使是感情颇深的艾玛也见面少了。”
楚侯玉心中一动,道:“是否有机会让我见下柏夫人?”
天香神情一动,看著楚侯玉道:“难道夫君认为柏夫人有问题?”
兰斯秀儿也是一怔,不过却是因为天香唤楚侯玉的一声“夫君”。
楚侯玉摇头道:“只是隐隐有点感觉,只是不能就这样跑到柏丝蒂府中吧?”
兰斯秀儿道:“柏丝蒂政司近日正在为秀儿办理正式就职的兵部文书和印玺。晚上秀儿去柏丝蒂政司处取文书,圣士可以与秀儿一同前去。”
天香笑道:“虽然有点唐突,不过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毕竟现在秀儿是侯玉的贴身护卫已经是城中人人知晓的事情了。侯玉可不能欺负秀儿呀。”
楚侯玉没想到连天香也突然有此一言,兰斯秀儿更是粉脸生霞,不知如何是好。
天香微微一笑道:“凌仙她们晚饭应该也准备好了,我们先吃饭吧。”
说罢亲切的拉著兰斯秀儿便向内走去。
楚侯玉摇头一笑,跟在两人身后行去。
第五集
第三十二章 暗香浮影
柏丝蒂与艾玛凭借着出色的表现成为日月城中的两个女政司,柏丝蒂更是继承了其父兵部政司的位置,且表现更为出色。
原本柏丝蒂与艾玛部是城中最为出色的两个女性而受到许多追求者的追求,可艾玛关心政事不谈男女之事,而柏丝蒂的冷漠也令诸多追求者望而退却。如今两女做出了卓越的贡献,都受到日月城之人的尊敬与爱戴。若非楚侯玉与兰斯秀儿亲眼看到,谁人又会知道柏丝蒂竟然会有此另外一面。
柏丝蒂与艾玛两人都是三十一岁,正是女人最成熟的年龄。若论年岁,已到甲子之年的达洛足可做柏丝蒂的父亲有余了,因此就连艾玛也不能相信柏丝蒂会与达洛有染。
下人送上茶水之后,楚侯玉与兰斯秀儿便在大厅中等候着。
楚侯玉乃凤女国的圣殿圣士,通报后,柏丝蒂府中的下人立刻就前去通知,不到片刻,柏丝蒂就已经到了前厅。
柏丝蒂见到楚侯玉两人,施礼道:“欢迎圣士与统领光临寒舍,不知圣士是否有要事找丝蒂?”
楚侯玉还礼,道:“哦,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方才我与秀儿小姐路过政司大人府邸,秀儿姑娘想起前来取正式就职文书等一些物品,因此我就冒昧一同前来打扰政司大人了。”
柏丝蒂微微一笑,恍然道:“圣士光临寒舍乃柏丝蒂的荣幸。秀儿中将的正式就职文书和印玺等物品这两日已经在赶制之中,尚要与工部方面有些手续要办,明日应当就能完成了。”
就在这时,由内厅走出了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身后跟着两个丫鬟。
柏丝蒂上前扶着这妇人,介绍道:“娘,这两位就是公主殿下新册封的圣殿圣士和神策军统领。”
只见柏夫人行礼道:“妾身参见圣殿圣士。”
楚侯玉忙起身回礼,道:“夫人不必多礼,快快请坐。”
柏夫人含笑的看了楚侯玉一眼,在柏丝蒂的搀扶下,坐在两人对面的座位上,对着兰斯秀儿道:“早就听说秀儿姑娘不仅治军有方,更革新了神策军的诸多弊端,今日一见,原来秀儿姑娘是如此漂亮,真是我们凤女国的好儿女呀。”
若按军衔而论,柏夫人尚是凤女国的大将军,高出兰斯秀儿数级,自然可以直接称呼兰斯秀儿的名字。
兰斯秀儿道:“多谢夫人夸奖,比起夫人当年的风采,秀儿所做的尚远远不够哩。”
楚侯玉一直暗中观察着柏夫人的神色,他的医术早就达到了观察人微、观色而窥内的境界了。可他发现柏夫人除散去了一身功力外,面色红润,精神饱满,比寻常人更是健康,顿时令他疑惑不解。
柏夫人摇头笑道:“不行咯,现在老太婆一个咯,还需要靠药物来支撑这副老骨头,当年的事情哪还记得那些呀。”
楚侯玉心中一动,间道:“我曾听天香说过,夫人的伤势应该已经康复了,难道夫人还需要服药吗?”
柏丝蒂抢言道:“娘亲伤势已经康复了,只是身子也受到了些伤害,所以平时需要吃些滋补的药物,但并无大碍。”
楚侯玉自然不会如此轻易放过这个线索,笑道:“不瞒夫人说,侯玉昔日曾随家师学医数年,略通雌黄之道,对内家伤势颇有心得。若夫人不介意,可否让侯玉为夫人把把脉?”
柏夫人当年也是凤女国叱吒风云的超卓女性,听楚侯玉的言语便听出其中必定另有隐情,不待女儿出言,便点头答应。
楚侯玉缓缓伸手搭在其手脉之上,同时输出了一阴一阳两道金龙真气潜入她的经脉之中周游全身。
一旁观看的柏丝蒂和兰斯秀儿都紧张地看着楚侯玉。
柏丝蒂虽然没有亲眼见过眼前这圣殿圣士的厉害之处,可从随天香回来的那些人口中却听说了楚侯玉神奇事迹。她心中顿时矛盾非常,既希望楚侯玉能看出其母究竟有何问题为她医治,又害怕楚侯玉发现问题后引发的一系列问题。
楚侯玉气行三周,收回了右手。柏丝蒂与兰斯秀儿纷纷看着他,等着他说出结果。
楚侯玉沉吟道:“夫人的身体除了丧失了功力之外,目前可以说是比常人的身体尚要健康许多。看来夫人经常服用的滋补药品起了疗效,只是夫人的少商经和督脉诸多地方已经萎缩失去生机,恢复功力的机会十分渺茫。”
兰斯秀儿露出失望的神色,柏丝蒂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既松了一口气,又恼怒楚侯玉不似传说中般无所不能,看不出母亲身上的不妥之处。
倒是柏夫人神色平静,微笑道:“圣士不必介怀,妾身失去功力这几年来,发现了身边许多美好的事物,平静的生活也令我非常的安宁舒适,只是苦了丝蒂为我担忧了。”
柏丝蒂眼中闪过一丝神伤却又立刻隐去,站在一旁没有言语。
柏夫人淡然一笑,道:“不说这些事情了,妾身这就叫下人准备些点心招呼二位。”
楚侯玉道:“不敢劳烦夫人了,侯玉尚要前去晋见公主殿下,方才只是因秀儿姑娘之事前来打扰政司大人的。”
柏夫人点头道:“原来如此,公事紧要,来日圣士若有空再来寒舍一坐。就让丝蒂送送二位吧。”
雅月宫书房之内坐着凤女国身份最为尊贵的几位女性,除了凤女国至高无上尊为天人的“仙凤”芷嫣之外,在座的尚有天香、兰斯秀儿和工部政司艾玛。令楚侯玉微感诧异的是一直隐身在暗处保护芷嫣的安妮也除去宫女眼饰,身着素白罗裙坐在芷嫣身旁。
艾玛与安妮两女年纪相若,不仅有着天仙般的容貌和玲珑浮凸的身材,更有着成熟女性的独特诱人魅力。
艾玛身上带着一种子易近人温和动人的尊贵气质,而安妮虽然没有过多的装饰却透着皇族的高贵和一种神秘诱人的独特魅力。她们与众女坐在一起,就如同姐妹一般娇整迷人。
众女纷纷看着楚侯玉,等他说出方才为柏夫人把脉的结果。
楚侯玉待众人坐定,沉声道:“方才我为柏夫人把脉之时,将真气潜入其经脉之中周游全身,柏夫人身上除了因几处经脉受伤失去功力之外本无其他异状。不过当我的真气经过其心脉和丹田两处之时,发现其中有两条如蚕丝一般的如气物体,似乎处于某种蛰伏状态,但可惜当时时间不多,不能仔细去诊断究竟是何物。”
天香沉吟片刻,说道:“会否是残留下来的几缕真元?但凡修为高深之人,都能练精化气,如丝一般潜伏在经脉之中。”
楚侯玉摇头道:“应当不是残督的精元之气,当我的真气与其接触之时,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是有生命的东西。”
众人纷纷感到此事怪异,棘手之极。
过了半晌,芷嫣淡然道:“本宫曾听说魔门有种秘技,可以在人体中植入一种益虫。其形如丝,动如闪电。当益虫被植入手术者体内之时,便由施术者遥遥控制着。此种秘技要求施术者修为高深,否则受术者将被失去控制的益虫吸尽精血而在痛苦中死去。若达洛便是传说中的‘魔巫王’,那么就极有可能是这种令人恐怖的秘技。”
艾玛道:“丝蒂自小由蕾姨抚养长大,对蕾姨十分孝敬。若只是关系到丝蒂的生死,她绝不会受人挟持的,只有蕾姨生命受到威胁,丝蒂才可能做出傻事。”
艾玛所说的蕾姨便是柏丝蒂的母亲,艾玛与柏丝蒂自幼相识,自然知道柏丝蒂的性格,如此一说,众人部觉得十分合理。
兰斯秀儿皱眉道:“那是否有方法解开柏夫人身上这奇怪的毒?”
天香沉吟道:“天香也曾听说过这种魔门秘技,确切的说这不是毒,这蛊虫由施术者控制时对受术者丝毫没有影响,但若蛊虫失去控制,受术者经脉将受噬而生不如死。除了施术者外,外人很难能破解此术,除非有更精通此术且修为比施术者更高明之人方有可能除去已经植好的蛊虫。否则受术者将同样有生命危险。”
听完天香所说,众女部微微感到有点毛骨悚然。
一直坐在芷嫣身旁没有言语的安妮轻张檀口,道:“若真是蛊虫,楚圣士曾接触过它们,它们显然没有反应,不知圣士是否可以将它们逼出柏夫人体外?”
楚侯玉沉思片刻,道:“当时我只是让真气潜伏在其周围,由于不知到底是何东西,因此我并没有去接触它们。但当真气在周围巡查之后,可以感觉,它们是与柏夫人的精血紧密相连的,若贸然将它们运功逼出,先不说它们是否真的能被功力逼出,若没有一定的措施,柏夫人的性命恐怕就不保了。”
安妮皱眉道:“柏丝蒂是个关键,纵然我们识破她有什么不妥,若不能为柏夫人除去她身上的异物,柏丝蒂也不会说出什么秘密的。”
芷嫣点头道:“小皇姨言之有理,如今我们必须抓紧时间,若实在没有办法,本宫只好亲自与柏夫人见面了。”
楚侯玉道:“方才我思索了半晌,或许有方法能除去柏夫人身上的蛊虫,但需要进一步去了解柏夫人目前的身体状况和蛊虫在柏夫人体内的结合程度。我考虑再三,感觉到方才的蛊虫处于暂时的蛰伏状态,显然是刚被施术者压制而处于最弱的一种状态,所以若要为柏夫人除去蛊虫,应当尽早。”
芷嫣露出欣喜神色,道:“柏夫人当年乃我凤女国最出色的将军之一,芷嫣几年前曾见过柏夫人一次,柏夫人乃深明大义之人。只要能暗中见她一次,相信她也会支持我们的。圣士是否有把握能破除柏夫人身上的蛊虫?”
楚侯玉道:“纵然一时无法破解此术,侯玉也可先将那蛊虫压制,然后设法将它逼出。只是不知这样能否说服柏丝蒂?”
芷嫣点头道:“此事不可让柏丝蒂知晓,圣士不妨今夜便暗中见柏夫人一面。
若真有把握破去此法,届时相信柏丝蒂会说出一切的。”
艾玛突然道:“请公主殿下准许艾玛同圣士一同前去。艾玛自幼与柏丝蒂相识,蕾姨更是对艾玛疼爱有加。若艾玛与蕾姨阐明一切,相信蕾姨应当会相信艾玛的。”
众女纷纷认为艾玛所言有理,芷嫣微笑道:“那就劳烦圣士与艾玛政司暗中走一遭了。”
此时方是戌末亥初,一切夜间活动正是热闹之时。
在远离那热闹的街道的一方,楚侯玉与艾玛悄然出现在了柏丝蒂府邸后方的幽暗小道处。
在五部政司之中,只有艾玛与达洛未习武功。望着柏丝蒂府邸的高深院墙,艾玛这才想到自己不能像楚侯玉一般飞身而入,顿时怔立不敢望楚侯玉了。
楚侯玉微微一笑,轻声道:“恕侯玉失礼了。”说罢伸出右手温柔揽起艾玛纤细的柳腰。
艾玛知道只能如此,但当楚侯玉有力的手臂将她揽入怀中之时,不由娇躯一震,娇哼一声,双手扶着楚侯玉的肩膀羞得低下了螓首。
楚侯玉闻到艾玛身上淡淡的幽香,右边胸膛处更能感觉到她紧紧贴着自己的柔软胸脯,迷人的感觉顿时令楚侯玉心中一荡。
楚侯玉低头看了一下垂首的艾玛,纵身而起如同腾云驾雾般飘入了柏府之内。
柏府之中守卫寻常,对楚侯玉而言,抱着一人是轻而易举之事。不消片刻,楚侯玉便在艾玛的指导下找到了柏夫人居住的楼阁。
楚侯玉搂着艾玛停在了楼阁旁一棵大树之上。
艾玛对着楚侯玉耳语道:“碧翠阁便是蕾姨居住之处,丝蒂居住的阁楼就是旁边那座阁楼。”
香气如兰,吹着楚侯玉的耳朵,令他感到有些瘙痒的感觉,微微侧首一下。艾玛没想到楚侯玉会突然转头,两人的嘴唇几乎贴在了一起。黑夜之中,楼阁上透出的几缕光线射在了两人处。
楚侯玉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在如此相近的距离下,他发现艾玛沉重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她光滑的粉颊上泛起了淡淡的红霞,圆润的耳珠和雪白的粉颈诱人之极。
艾玛闻到楚侯玉身上浓重的男子气息,守身如玉多年的她顿时呼吸浑浊,一双秀眸想闭上可又不敢闭上,痴迷地看着眼前这令自己窒息的男子。
当她感到自己腰际的大手一紧时,顿时支撑不住,娇哼一声,轻唤道:“圣士……”
楚侯玉清醒过来,忙侧过头去,道:“二楼房中只有柏夫人和一个丫鬟,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艾玛嘴角逸出一丝甜笑,轻应了一声没有抬头。
楚侯玉不敢再看艾玛,忙搂着艾玛飘身闪到了眼前的阁楼上。
房中只有两人,那柏夫人正坐在床上,手上拿着一件丝布正在刺绣着什么,旁边立着一个丫鬟。
楚侯玉观察妥善之后,食指一弹,一缕劲风破空而去点住了那丫鬟的穴道,那丫鬟顿时昏睡过去。
柏夫人见身旁的丫鬟突然昏倒,正要叫唤时,楚侯玉已经搂着艾玛进入了房中。
柏夫人只觉眼前一晃,房中多了两人,当她看到楚侯玉与艾玛之时,神色不变,知道丫鬟只是被制住了穴道并没有大碍,冷静问道:“请问圣士,这是怎么回事?”
艾玛向前走到柏夫人身旁,道:“蕾姨不要生气,其实这次艾玛和圣士前来见蕾姨是授命于公主殿下的。”
柏夫人再次见到楚侯玉,便知道事不寻常,静静听着艾玛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楚侯玉等艾玛向柏夫人解释完毕,说道:“情况正如艾玛政司所说的,我们怀疑柏夫人已经被人施了蛊虫之术,而柏丝蒂政司因为柏夫人之故而受制与人。所以侯玉希望柏夫人能让我再次检查下体内经脉的情况,希望侯玉能帮助夫人除去益虫,如此方能帮助柏丝蒂政司避免继续犯错。”
柏夫人冷静的听完两人之言,心中知道艾玛和楚侯玉没有欺骗自己。但此事关系到自己女儿的生死,若女儿真是有叛逆之罪,那便如何是好。同时想起女儿一直郁郁寡欢,每个月都要亲自看着自己喝下了药才安心,知道艾吗听说八九是真的。
她思索了片刻才点了点头,沉吟道:“我相信你们的话,没想到丝蒂这孩子会做出这样的傻事,妾身定会叫丝蒂说出一切的。”
楚侯玉忙道:“夫人不必焦急,待侯玉为夫人检查之后方敢断定。并且柏丝蒂政司这几年来政续卓越,若能及时悔改,相信公主殿下会网开一面的。”
柏夫人轻叹一声,道:“没想到是我害了这孩子。妾身这条命又算什么,若丝蒂因为我而做出危害凤女国安危之事,妾身便是死也不会让她这样做的。”
就在这时,楚侯玉听到楼下传来了声响,说道:“是柏丝蒂政司来了。”
柏夫人淡然道:“圣士不必担心,既然妾身知道了此事,现在就让妾身直接来问丝蒂吧。若她仍听我这个为娘的话,相信她会做出正确的抉择的。”
楚侯玉三人静静的等待着,不一会儿房门嘎然而开。
第三十三章 迫在眉睫
天香看着眼前这身负一国重任的公主殿下,心中也为她感到担忧,希望能为这一直视自己为姐妹的公主分担一半的忧愁。
天香从沉思中醒过来,平静地道:“‘天一楼’之事,天香已经暗中调查过了。
‘天一楼’目前在国内有三十六所分店,当初‘天一楼’在建成之时便给地方几位身份特别的贵宾赠送了特别的贵宾令牌,虽然为数不多,但是除了日月城外,凤都和国内其他各地也有十数张之多,而且全国通用。当日那间厢房便是通过‘天一楼’的贵宾令牌包下来的。因此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无从调查。”
芷嫣静静的听着天香的话语,平静的玉容上一片宁静,就仿佛一尊完美无瑕的白玉雕像。但她把内心微妙的情绪和美丽的心灵都形诸于外。在这只有天香和与她更似姐妹的安妮三人相处的情况之下,她完全没有掩饰的必要,一切发自天然的完美神情流露了出来。
芷嫣深吸了一口气,淡然道:“这‘妖刀’柏琅能多次从冰艳和几位护法手中逃脱,不仅智计武功都超凡脱俗,这其中也不乏有人暗中庇护啊。看来如今凤女国内还存在诸多严重的问题呵。”
天香和安妮都知道芷嫣所言不差,看来这为国事绞尽脑汁的美丽领袖又多了一项烦恼了。
芷嫣柔声道:“冰艳处可有消息传来?”
天香道:“自从柏琅与那阴风相见之后便消失无踪,也不再与达洛方面联络,似乎比对着我们之时更加小心谨慎。冰艳现在也不敢贸然行动,只是与我保持联系伺机而动。”
芷嫣娇叹了一口气,道:“如今日月城表面风平浪静,但本宫怕会重蹈凤都的覆辙。本宫不希望日月城再次受到动荡了。”
安妮柔声道:“公主不必担忧,如今神策军由兰斯秀儿统领,城防御林军的艾玲娜和禁卫队的藤少名应当都没有问题。预备军也由任凌和樊庆桐执凤符控制着。
只要有确凿的证据,就能顺利的将叛党一举成擒。”
天香也点头,道:“按公主的吩咐,天香已经秘密着令藤少名严格控制城内秩序,一切按往常一般行事不得惊动百姓和其他官员。同时令艾玲娜调派人手加强城防,当然在兵员上不会增加多少。一切做到内松外严。”
芷嫣自然对天香感到放心,颔首道:“希望圣士能顺利为柏夫人除去那蛊毒,叫柏丝蒂将功赎罪。”
柏夫人知道此事不能令下人知道,未等柏丝蒂推门进来,便说道:“丝蒂你一个人进来吧。娘有话和你单独说。”
门外的柏丝蒂没有怀疑,着令丫筵在外等候,便推开了房门进来。
柏丝蒂武功不弱,进入房间之后便知道内房不止其母一人,反手关上房门之后立时冲进了内房中,看见母亲身旁立着楚侯玉与艾玛两人。床边侍侯母亲的丫筵显然被点了穴道昏睡过去,心中一凛,怔在了原地。
柏夫人看着眼前的爱女,心中涌起一阵悲伤,不禁双目湿润,咽声道:“孩子呀,你怎么能这么傻呀!为了娘竟然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呀!”
柏丝蒂听着母亲的悲呼,已经知道这雄伟刚毅的男子先前为其母把脉之时便已经看出了母亲的不妥之处。至于他为何能明白自己的事情,虽然不清楚,但显然已经知道自己被达洛控制之事了。她心中一阵茫然,顿时不知如何面对这样的场面。
艾玛走上前,来到柏丝蒂身旁挽着她的手臂,凄声道:“丝蒂,你为了蕾姨才被人利用。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到最后不仅害了你自己,也救不了蕾姨呀。”
柏丝蒂并没有反抗和狡辩,轻轻挣脱了艾玛的手臂,扑到了柏夫人怀中,粉背随着她的轻泣而抽搐着。柏夫人也流下了热泪,为受苦的女儿感到悲伤不已。
楚侯玉冷静道:“我或许有方法能为夫人除去身上的奇疾,只希望柏丝蒂政司能将所知道的一切说出来。如此我们方能除去日月城的隐患。”
柏丝蒂从悲伤中清醒过来,双眸已经红肿,咽声道:“圣士真能除去我娘身上的蛊毒?”
楚侯玉断然道:“只要让我仔细检查过夫人体内的情况之后,我就能想出克制这蛊毒的方法,或许不能立时除去蛊虫,但只需一些时日,定能将夫人医治康复。”
柏夫人泪眼看着怀中的爱女,毅然道:“就算娘亲被这蛊毒折磨至死,也不能让好人害了日月城和风女国的百姓。孩子呀,你爹和娘一生精忠报国,难道你要让你爹在九泉下不得安宁吗?娘宁死也不会让你继续犯错下去了。”
艾玛上前劝道:“丝蒂,便让圣士为蕾姨检查一下吧。相信圣士能想出一个好法子的。”
秘室之内,楚侯玉坐在柏夫人背后,双手运功缓缓印在了柏夫人后背任督二脉之处。但凡习武之人,任督二脉控制着全身的大小经络,一旦打通任督二脉不仅功力大进,更能由后天进入先天的阶段。所以楚侯玉由任督二脉着手,便能清楚的了解柏夫人体内精血生机的情况。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楚侯玉对柏夫人体内的情况已经了如指掌了。柏夫人感到自己体内被彻底的灌进了无限生机,知道是楚侯玉在检查自己经脉之时将他自己精纯的真元灌输到自己体内,心中顿时感激非常,同时整个人似乎喝了陈年老酒一般懒洋洋的,舒服之极。当楚侯玉双掌离开她后背之时,她已经沉沉昏睡过去。
楚侯玉打开秘室的房门,外面等候的柏丝蒂和艾玛已经追不及待的冲了进来。
柏丝蒂见母亲呼吸正常面容安详,知道她只是睡着了:顿时放下了忐忑不安的心,来到了楚侯玉身旁。
艾玛关心地问道:“蕾姨的情况怎样了?”
柏丝蒂也是大气不敢出一口,如今的情况若是楚侯玉不能为其母亲除去蛊毒,那就没有希望了,她自然是紧张非常。
楚侯玉看了两女一眼,道:“柏夫人中蛊毒已经太久,体内一雌一雄两只蛊虫已经与柏夫人的全身精血结合在一起,兼且蛊虫蛰伏在心脉和丹田两处重要的地方,若稍有不慎都会危及夫人的生命。”
柏丝蒂脸色转白,声音发颤道:“那如何是好,请圣士一定要救救我母亲呀。”
一旁的艾玛也着急道:“请圣士多想想办法,既然知道了蕾姨体内是那蛊虫,一定有方法能将它们除去了吧?”
楚侯玉其实心中已经有了打算,这时才缓缓道:“办法也不是没有,方才我已经将自身真元输入到夫人一些经脉内,就是为了进一步救治夫人做准备。但是这两只蛊虫与施术者有着密切的联系,若不能同时切断两只蛊虫与施术者及柏夫人的联系,后果将不堪设想。因此你们也不必过于着急。”
柏丝蒂听到楚侯玉有方法能救治母亲,欣喜异常,含泪道:“那什么时候才能为娘亲除去体内的蛊虫?”
楚侯玉微笑道:“我方才输入夫人体内的真元会渐渐融入到夫人经脉之内,到了明日,我自然有办法为夫人除去体内的蛊虫。”
艾玛紧紧抱着柏丝蒂欢呼道:“太好了,太好了。丝蒂,蕾姨不会有危险了,你也不要再受委屈了。”
柏丝蒂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流下了两行清泪,与艾玛紧紧抱着泣不成声。
楚侯玉想到她这些年受到的委屈也为她感到悲切,安慰道:“现在一切都将过去了,希望小姐能将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否则日月城恐怕又要面临一场危机。”
艾玛感激的看了楚侯玉一眼,对柏丝蒂轻声道:“丝蒂,把一切都告诉圣士吧。只要你将功赎罪,公主殿不一定不会为难你的。”
柏丝蒂擦去了眼泪,冷静道:“多谢圣士为我娘除去蛊虫,救她一命。我不在乎自己将如何,只要娘亲不再被痛苦缠身,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楚侯玉心中暗叹,在亲情面前她也是别无选择的。
柏丝蒂没有了母亲这个威胁,顿时放开了一切,将这些年来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
楚侯玉与艾玛两人这才知道在达洛的指使下,柏丝蒂暗中提拔了诸多将领,当然并非全部部是达洛手下之人,就如兰斯秀儿和藤少名也是达洛随口提拔的。
楚侯玉听完柏丝蒂所说之后,不禁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因为按柏丝蒂所说的,日月城中有许多人都是柏丝蒂按达洛的意思提拔上来的,但显然许多人都是有真材实科的将士。顿时令人分不清真假好坏。
楚侯玉思索片刻,道:“你和达洛相处这么久,是否有见过哪些将领单独到他家中拜访,或者和他暗中有来往?”
柏丝蒂想了半晌,这:“达洛表面上与城中许多将领都关系不错,私下到他家中拜访的将领多不胜数。我也看不出到底谁和他有瓜葛。况且每次他叫我到他那里都是在固定的一个阁楼,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楚侯玉想到柏丝蒂不仅被达洛摆布,更受到了凌辱,当下没有往这方面问下去,改变话题道:“你知不知道达洛府中有多少人马?”
柏丝蒂摇头道:“这个我并不知道,我见过的只是他府中的一些食客、谋臣。
这些人他经常带在身旁的。”
楚侯玉知道达洛不会将太多秘密让柏丝蒂知晓的,随口又问了几个问题,知道问不出什么了,便叮嘱道:“明日我会抽空再来为夫人除去身上蛊虫。不过此事千万不要泄露给任何人知晓,因为达洛有可能在你身边安排了耳目,因此你只要不动声色便可以了。”
柏丝蒂恢复了往日的冷静,点头答应道:“我自会小心的,希望公主殿不能给丝蒂戴罪立功的机会。”
楚侯玉道:“此事不必着急,待公主殿下有了决定之后,若有需要定会叫你帮忙的。”
艾玛又对这知心好友叮嘱了几句,这才随楚侯玉告辞离去。
黑夜中,楚侯玉搂着艾玛飘身离开了柏丝蒂的府邸。
艾玛紧挨在楚侯玉怀中,柔声道:“谢谢圣士。”
楚侯玉微笑道:“谢我什么?”
艾玛道:“圣士救了蕾姨,也救了丝蒂。她们就如同艾玛的母亲和姐妹,艾玛自然要感谢圣士了。”
楚侯玉道:“柏夫人是位令人敬佩的女子,纵然不是为了说服柏丝蒂,我也会尽力去救她的。艾玛政司不必感谢侯玉了。”
艾玛对这居功不傲、温文有礼的年青男子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情绪,那是她不曾有过的感觉,只觉得和他在一起有种莫名的欢喜。
她突然感觉自己和楚侯玉的身体停下下来,耳旁已经听到楚侯玉刚阳磁性的嗓音道:“艾玛政司,已经到马车了。”
艾玛顿时霞烧玉颊,慌忙松开了搂着楚侯玉的双手,转身登上了马车。
楚侯玉和艾玛坐在车厢内,任由马车向前驶去。
由于车外有兰斯秀儿的神策军护卫,自然不虞会有意外。车内虽然没有声音,但楚侯玉却听到了艾玛加速的心跳声,这让艾玛更是不敢抬头与楚侯玉说话。
片刻间,马车已经离开了热闹的人群向日月宫驶去。
芷嫣众女听完楚侯玉与艾玛所说内容之后纷纷黛眉紧蹙。
芷嫣对天香道:“天香曾调动过哪些人马?”
天香立刻道:“除了天香手下的凤卫之外,天香曾暗中吩咐过城防御林军统领艾玲娜和禁卫队统领藤少名以及任凌和樊庆桐两位中将。除这些人外,天香没有直接调动过其他人马。”
芷嫣玉容稍霁,道:“目前情况相当复杂,除了这里几个人外,希望不要再有人知道此事。艾玲娜和藤少名应当没有问题,但切记提醒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只有做好万全准备之后,才能将叛党一网打尽。”
众人轰然应诺。
兰斯秀儿道:“属下手底下三个下将便有两个是达洛授命柏丝蒂政司提拔上来的,今后对人手调动上恐怕会有些困难。”
天香微笑道:“秀儿不必紧张,目前一切公事仍按往常一样分配给各人。到必要时刻,我们直接调动最底层的人马,亲自领兵,待一切过后自然能将这其中有二心之人查出来。”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这也是目前最恰当的处理方法了。
芷嫣柔声道:“后日上午梦捷瑶的‘熙凤舞’将会离日月城南下,我们必须做好完全准备。既不能惊动了梦小姐和艺团之人,也不能叫人混在其中逃出城去。”
天香答道:“此事天香已经吩咐过藤中将,届时禁卫队会仔细盘查过后安全的护送‘熙凤舞’艺团离开日月城。”
芷嫣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天香的精明能干大是赞赏和感谢,许多自己想到的事情天香都能为自己解决分担,更有一些自己还漏的事情她也能为自己打算周到,心底对天香感激非常。同时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坐在天香身旁的楚侯玉,静如湖水的芳心更是泛起一阵涟漪。
芷嫣缓缓站了起来,柔声道:“时辰也不早了,诸位都先回去休息吧。这两日可能会发生许多事情,希望诸位好好休息。”
众人纷纷告退离开了雅月宫。
宫门外。
天香与兰斯秀儿伴在楚侯玉身旁,艾玛也有自己的马车在一旁等候。
天香道:“秀儿,你派一队人马护送艾玛政司回府吧。”说罢与艾玛道别。
艾玛有意无意的望了楚侯玉一眼,秀目中蕴涵了淡淡的柔情和复杂的情感,这才转身登上马车离去。
楚侯玉目送载着艾玛的马车离去,转身之时却看到恬然娇美的天香含笑看着自己,顿时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股尴尬一笑。
天香看着楚侯玉受窘的神态不禁“扑哧”一笑,挨到了楚侯玉身旁耳语道:“夫君啊,你才刚刚骗了秀儿的芳心,这便要打艾玛政司的主意,凤女国的女儿家恐怕都要遭殃了。”
天香虽然是与楚侯玉耳语,不过在这样的近距离下,兰斯秀儿又怎能听不见,这时见两人都向她望来,顿时双颊泛起红霞,慌忙假装摆弄着缰绳不敢望向楚侯玉这边。
楚侯玉顿时微感尴尬,虽然他知道天香并非真的生气,但有兰斯秀儿在一旁,他自然不能使出挑情手段对付这玉人,忙赔笑道:“好天香,就无让秀儿陪你回去吧。现在子时已过了,明日便是‘熙凤舞’离城的时间,无论是否有人想浑水摸鱼,但所有事情已经是迫在眉睫了,为夫预感今晚会有事情发生,想趁现在到达洛那里走一趟。”
天香颇有深意的娇横了爱郎一眼,传声道:“天香会督下秀儿的,夫君请放心好了。不过今晚是凌仙和善妹侍奉夫君,在过几个时辰便要天明了。夫君一切小心,早去早回。”说到最后一句才转为低声叮嘱。
看着天香挽起兰斯秀儿的手臂登上了马车,楚侯玉心中感到幸福无比,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楚侯玉在黑夜中向着目的地迅速掠去,感到体内真气源源不绝,来回往返,生生不息,大胜从前,更不同者是精神无比凝聚,远近所有人事没有半点能漏过他的灵觉。
他一边分神想着如今身旁众多的娇妻,在经历了那些灾难之后,他有幸的遇到了她们。所以这一切更令他分外的珍惜,他只能尽自己的一切去保护她们,去为她们做自己所能做的。
就像黑夜里的蝙蝠一般,楚侯玉已经无声无息的附在了那座小楼的隐蔽处,他将神功提升到了最顶点,融入了周旁死寂一般的夜色中,静悄悄的等待着这燃着灯火的小屋内的动静。
这座小楼似乎是达洛设下的禁地:房中只有他一个人,而随在他身旁的几个手下全部在小楼外的走廊处等候着,也不敢离开片刻。
细微的物体移动声传来,楚侯玉知道有人从这房中的密道出来,忙功运双耳,立时听到了两个脚步声。其中一个轻忽飘渺正是那阴风,另一个却是稳定而轻柔,显示来人的自信和高明身手。
一直汉不作声的达洛开腔道:“你怎么来了?”
楚侯玉顿时感到奇怪,显然达洛对那人的到来也感到些微意外,忙凝神等待这人开口回答。
只听一把爽朗俐落的嗓音道:“启禀主公,属下逼不得已联络左护法实是有紧要事情要报告。”这左护法显然就是阴风。
这把声音相当熟悉,他一开口楚侯玉立时便知道房中之人是谁,心中一震,几乎真气浑浊露出行藏。
芷嫣神态端庄,晶石头箍下的玉容美胜天仙,可凤眉却似乎被浓雾锁住一般,有着化不开的忧愁。在她身旁的正是凤女国皇族新一代护法中的第一高手,被芷嫣称为小皇姨的安妮。
芷嫣幽幽叹了口气,怅然道:“没想到日月城之事会是如此复杂,若是我处理不好,不要说出兵印丹国牵制帝国对虏公国的北侵了,一个不小心,可能会带来严重的后果。”
安妮一身白衣,挺茁的酥胸、纤细的柳腰和丰隆的美瞀令人很难相信这个娇弱整丽的女于会是凤女国历代相传的保护君主的神秘护法中的新一代第,高手。她似乎是个长者一般为芷嫣分担忧愁,更如同这公主的姐妹一般相互扶持。
安妮知道她身上的压力,柔声道:“这里的情况确实超出了我们的意料,没想到除了柏琅之外,又出了这假达洛。”
芷嫣转过娇躯,道:“不论他是不是‘魔巫王’,以他目前手中的砝码,就令我们不能同时对付他和‘妖刀’柏琅了。”
安妮微微摇首,沉吟道:“嫣儿目前是考虑太多事情了,所以才看不清眼前的形势。其实目前从两点考虑,事情就简单许多了。”
芷嫣凤眉轻展,欣然道:“小皇姨快说来嫣儿听听,近来收到虏公国方面传来的战报,嫣儿确实有些分心了。”
安妮怜爱的看了一眼这被重任压肩的凤女国公主,当年她被芷嫣的第四皇太叔领养到皇宫之时只是一个年仅十岁的孤女,那年芷嫣刚好出世。
当她在皇宫中学文习武,通过刻苦磨砺一跃成为宫中最赋天资的侍女之时,便被第四王爷收为义女,成为了芷嫣的皇姨,后来更被挑选成为新一代皇族护法,与幼她九岁的芷嫣相伴一起。
芷嫣对这个美貌和善的小皇姨也十分投缘,这些年她都一直保护在茫嫣的身旁,两女建立于深厚的感情。
回想起这些,安妮不禁有些怅然,这才收回心神,悠然道:“其实柏琅之事与达洛之事可以看做同一件事情来解决。”
当安妮说出此事并不复杂之时,慧心兰质的芷嫣就隐隐把握到事情的一点关键了,只是有安妮为她出谋划策,她便静心聆听。
安妮知道这小公主只是想依赖下自己,微笑着继续说道:“本来公主轻身移驾来日月城有些微冒险,但这样也大出敌人意料,如今日月城内人心部已经被公主震慑收服。因此大可不必担忧会有人举兵叛乱,因为日月城的百姓和士兵部是爱戴公王的。”
芷嫣平静的听着安妮的分析,神情已经轻松了许多,因为安妮的分析很有道理。
安妮秀眸中泛起光彩,道:“‘妖刀’柏琅与‘魔巫王’的会合恰好帮了我们的一个大忙,使他们意外的暴露了行藏身份。只要能将柏琅逼出来,不仅能夺回‘彩凤晶石’,这假达洛也就无所遁形了。这便是我们的第一个有利之处。”
芷嫣也想到了这点,道:“‘彩凤晶石’乃镇国之宝不容有失,如此一来恐怕没有余力去对付达洛了。”
安妮神秘一笑,道:“不知是不是嫣儿故意不提,那我们的第二个有利之处就是他的意外出现。”
芷嫣心房一跳,顿时想到了楚侯玉刚毅的脸庞,知道这不凡男子的意外出现,将改变日月城的将来,也会改变自己的一生。
第三十四章 偷香窃玉
楚侯玉已经听出了房中之人便是被楚嫣和天香委以重任的禁卫军统领藤少名。
他与藤少名虽然只有在宴会上的一面之缘,不过对此人印象良好,故一听之下便将他认出来了,却没想到藤少名竟然会是达洛的一粒棋子。
这一着确实太出楚侯玉意料了,当日面对此人之时也感到他是一个不畏强权不贪权利的性情中人,也正是如此此人才会瞒过天香的慧眼,令他们如今形势危如累卵。当下更是小心翼翼的关注着房中的三人。
达洛不疾不徐的声音传来道:“少名到日月城有二十年了吧?”
藤少名恭敬答道:“二十一年另六个月。”
达洛呵呵笑道:“当初你尚是一个十二岁的孩童,到了日月城之后靠自己一人之力,辗转至今成为了禁卫军统领,真是难为你了。”
藤少名道:“若非当年主公救命之恩,少名已经饿死街头了。少名有今日成就全拜主公恩赐与栽培。”
达洛呵呵轻笑,连道两声好,悠然道:“这二十一年来除了开始对你有传授武功之外,你至今得到的功名都是你自己用血汗、本领换来的。这些年来,我着你不必前来找我,今次是你第三次主动来看我吧?”
藤少名道:“主公的教诲少名时刻不敢忘记,只是此次少名前来参见主公实是有紧要事情禀报。”
达洛应答了一声,他知道以藤少名的沉着,此时半夜秘密来见他定是有非常紧急的情报要告诉他,淡然道:“坐下再说吧。”
房中傅来脚步声和藤少名落座的声音。屋外的楚侯玉却微感焦急,不知这藤少名到底知道了芷嫣和天香的多少布置,若非他突发奇想的到此一行,恐怕就要落得满盘皆输的局面了。
藤少名歇了一口气,沉声道:“他们似乎怀疑到主公身上了。”
达洛并不为这个消息所惊动,轻哦一声,道:“少名收到什么风声了?”
藤少名继续说道:“昨日少名收到左护法的吩咐,在明日‘熙凤舞’艺团离城之时与主公一同护送出城,并暗中送主公一亲卫离城。但傍晚时分,少名与城防御林军统领艾玲娜便被飞凤将军暗中叫去,城防御林军将不受兵部管辖直接听从她的命令,同时着少名严查明日出城的‘熙凤舞’艺团,各大政司也必须有公主殿下或者飞凤将军的手谕才能出城。恐怕是针对主公而言。”
达洛轻咦一声,吐言道:“此事我也不曾从两位城主处听说。哼,看来我确实小看了天香这妮子了。”
阴风森冷的嗓音响起道:“若等芷嫣在日月城再待几日,恐怕局势将被她们逐渐控制。属下认为应当先下手为强,将凤女国公主除去。”
阴风之言不仅让楚侯玉一凛,连藤少名也颇吃了一惊。他九岁那年在印丹国差点饿死街头,碰巧被路过的“魔巫王”救起,三年之后,他被秘密安排随一群移民来到了日月城,十六岁入伍至今,他几乎当自己就是凤女国的一份子了,芷嫣登位这几年来受凤女国万民爱戴,他也将她视为天人,如今听到阴风之言难免感到不适。
达洛淡淡道:“本来芷嫣离开凤部到了日月城确实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惜少主潜到日月城也将凤女国皇族暗中保护公主的一股势力带到了日月城。另外更意外的便是突然出现的天香和那新封的圣殿圣士,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
藤少名道:“如今城中各方人马都被天香牢牢控制,同时那圣殿圣士更是莫测高深,他能将炎日斩杀于拳下,主公必须提防此人。”
阴风不屑地闷哼道:“炎日是阴沟里翻船,主公只要将那小子交给我,我阴风定叫他死无全尸。”
达洛淡然道:“当初我对炎日败在此子手中也感到些微诧异,不过如今见过此子方知道那并非偶然。阴风,你切不可大意,此子修为已经达到神光内敛、灵台不动的境界了,更可怕的是此子年纪轻轻便有此成就,此子不除将来恐怕会成祸患。”
藤少名没想到楚侯玉会得到这化身为达洛的“邪王”之下无人争锋的“魔巫王”如此高度的评价,担心道:“那如此明日计划是否需要改变?”
达洛轻拂了一下手,道:“少名先回去吧,在此久留无益。明日你只要按照天香的指令行事便可。”
藤少名猜不透达洛的打算,答应了一声便离座而起,消失在密道之中,只督下了达洛和阴风雨人。
楚侯玉并不急于离去,他既然知道了藤少名乃达洛的棋子只要能悄然回去便是胜券在握了。如今更要听的便是达洛的打算,为何仍叫藤少名按原计划行事。
阴风待密道之口关闭之后出言道:“看来对方已经对主公起了疑心了,我们是否要先下手为强?”
达洛叹了一口气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们求胜心切,不仅损失了我们潜伏在凤女国的大部份实力,还牵连到了老夫身上。看来这身份暴露也是早晚之事了。”
阴风沉吟道:“属下认为此次芷嫣贸然离开凤部,身旁戒备必定不似在凤部一股严密。此外,主公有藤少名这着暗棋在敌人营中,我们便可科敌先机。再者她们纵然认为主公有异心也万万想不到主公的真正身份而犯下致命错误。只要主公能与少尊主密切配合,敌人定然人手不足,那样我们不仅能护送圣物南下,更有机会除去芷嫣这凤女国的灵魂。没有了她,凤女国将陷入混乱,届时大王便可挥军北上了。”
达洛莫测高深的笑了起来,令楚侯玉和阴风都摸不着头脑,半晌后一双细目中亮起了诡异的邪芒,沉声道:“老夫就是要柏琅陷入如今的险境,让他知道只有老夫助他方有一线生机。哼,颠覆凤女国之事老夫才不关心,我要的是圣物!”
阴风垂头不敢出言,隐在暗处的楚侯玉却也是一惊,这时才感到达洛泄露出的一丝霸道劲气,使人全身血气冻过寒冰。
楚侯玉心中暗忖道:“看来魔巫王定是与葵道暗中有些不合,否则不会算计葵道的得意弟子手上的‘圣物’了。”
达洛吩咐道:“天明之后你秘密留下暗号联络柏琅,就说我会安排他混在明日出城的‘熙凤舞’护送人员之中。”
阴风尚有些担忧道:“天香方面的人不仅暗中留意着少尊主的行藏,而且对明日出城的队伍更是已有部署,主公……”
达洛明白阴风是担心不仅得不到柏琅身上的圣物,反而将他送入死路,将来返回印丹国后难以摆脱责任,截入道:“阴风,你随我来此也有十六年了吧,我对这身份又何尝放得下呢,可是只要我得到圣物,不仅圣教要唯我独尊,这世间再也无人能与我争锋了。眼前这点风险又算什么呢?”
阴风也是一代邪人,断然道:“阴风谨尊主公吩咐。但主公的身份将会暴露,恐怕来不及微离此间的一切。”
达洛冷然道:“只要圣物得手,我们便迅速微退。此间的一切已经无关紧要了。”
阴风愕然一怔才会意,暗忖这一招雷霆微退确实出人意料,想到只要主公和自己携宝安然离去,牺牲这里的部份基业已是无关痛痒了,心中泛起一丝兴奋,应答一声从密道悄然离去。
达洛来回踱了几步,自语道:“明日将会是美妙的一天呢。”
黑夜里,月亮从云层中露出了一角。
楚侯玉穿窗翻入了天香的闺房,顿时有种极度紧张后的松弛感觉:口中轻唤道:“香儿,你的好夫君回来了。”
大床绣帐低垂,里面的天香一点反应都没有。
楚侯玉留心一听,帐内传来两把轻柔的呼吸声。
楚侯玉吓了一跳,刚松弛的精神又集中了起来,暗忖可能是若雪或凝露在此陪伴天香。
月色由窗外斜斜透射入来,温柔地洒递绣帐那半边的房内。
楚侯玉轻手蹑脚走了过去,缓缓拢起纱帐,一看之下暗叫我的天呀!原来帐内有一对玉人儿并肩作海棠春睡。天香身旁睡的不是兰斯秀儿还有谁?
天香向墙侧卧,睡在内侧的美丽胴体在被内起伏有致。兰斯秀儿俏脸仰起,被子轻起轻伏,使他不由幻想着被内诱人的情景。
月色斜照下,雨女美整不可方物。
这两个大美人,方才必是在床上相拥谈心,话题怕也离不开他。楚侯玉心中一甜,坐在床缘处,俯头下去,贪婪地细看兰斯秀儿秀丽无伦的俏脸。
忽觉兰斯秀儿的俏脸开始红了起来,不一会连耳根也红了。
楚侯玉突有所觉,眼尾余光一扫,见到兰斯秀儿露在被旁的玉手掀紧被边,轻轻颤抖着,恍然大悟,原来这美丽的玉人在装睡。
楚侯玉不由心中一荡,本想籍天香玉体放松的欲念霍然燃起,大起胆子俯下头去,在她两边脸蛋各香一大口,低叫道:“好秀儿,我爱你。”
兰斯秀儿全身呈现一阵强烈的颤抖,被子都掩藏不了,还见她的酥胸正急剧起伏,樱桃出口张了开来,不住喘气,却怎也不肯把秀目睁开。
楚侯玉被逗得欲火狂燃,暗忖兰斯秀儿愿意督在天香房中过夜自然已经对他芳心暗许了,自己冲动下亲吻了她的玉颊也含羞接受,哪还不知道佳人任君摆布的委身之意。
对男女之事,他早非初哥,而是情场高手了,当下凑过去,痛吻着兰斯秀儿微张的红唇,另一只手探入被子里去,恣意对这认识了不到几天又心生爱意的美丽女将恣意怜爱。
兰斯秀儿在他的魔手侵袭下抖震扭动,喉头咿晤作声,小嘴却热烈反应着,紧贴楚侯玉嘴巴,丁香展卷翻腾笨拙的献出了宝贵的初吻,教楚侯玉魂为之销。
面墙而卧的天香原本均匀的呼吸也倏地急速起来。
楚侯玉心中暗笑,原来两个都在装睡,天香当然不怕被他侵犯,甚至非常欢迎,刻下的装睡,是让自己更无顾忌去偷香窃玉而已。
兰斯秀儿也算作茧自缚,正是她装睡任由楚侯玉轻薄的无媚之态令楚侯玉大起胆子对她做出温柔的侵犯。
兰斯秀儿美目紧闭,剧烈地喘息着,再没有办法装睡。
楚侯玉站了起来,迅速脱去衣服,钻入被内,把美丽的兰斯秀儿压在体下,为她解带宽衣。
兰斯秀儿感觉着自己身上的束缚逐件减少,情欲却不断高涨,已经放弃了推挡,芳心叫道:好圣士,好楚郎,秀儿心甘情愿做你的好妻子,心甘情愿把身体交给你,任你无礼,任你为所欲为。
当楚侯玉强壮的身体深深融入她体内时,她四肢缠了上去,眼角溢出欢乐与些微痛苦的情泪,微张的檀门外出了令人销魂的呻吟声。
过了良久,云收雨歇。
天香与兰斯秀儿两女都瘫软如泥,含情满足的卧在楚侯玉身旁。
楚侯玉将两女温柔的搂在怀中,让三人赤裸的身躯紧密的接触着,感受着那美妙的肌肤亲密接触的美妙感觉。
他知道天香从不与凌仙众女一同任他宠幸怜爱,今日为了他能夺得兰斯秀儿的初夜,破天荒的两女同床任他胡来,不由心中感激,温柔的吻了一下她湿润的红唇。
他转首一看,身旁的兰斯秀儿俏脸红润,多了一层承受恩露后的整丽光泽,含羞闭目不敢望他。
楚侯玉温柔道:“秀儿会否怪侯玉太过鲁莽?”
天香娇喷责道:“夫君啊,就一点不给我们女儿家颜面吗?不仅要人家身体投降了,还要人家连心部投降。”
兰斯秀儿为这夺了自己处子之身的心上人辩解道:“秀儿是心甘情愿的,不怪圣士。”
楚侯玉没想到兰斯秀儿温柔如斯,微笑道:“秀儿学天香唤我做夫君或者楚郎就行了。”
兰斯秀儿顿时羞低丫头,旋又轻唤了一声:“楚郎。”声若蚊呐,仅可耳闻。
天香没想到会和自己的属下同床共事夫君,心中暗呼一声冤家,喷道:“夫君今夜特别霸道,似乎有什么高兴的事情?”
楚侯玉搂着两女柔滑温香的胴体,身心舒泰,半坐了起来靠在床头,顺手也将天香与兰斯秀儿搂坐了起来。两女顿时春光乍现,露出了无限美好的香肩和丰茁弹跳的玉乳。
天香见爱郎炽热的目光注视在自己两人美好的酥胸上,顿时霞生玉颊。初为人道的兰斯秀儿更是不济,俏脸连着雪白的玉颈都泛起了玫瑰色的嫣红,娇美得令楚侯玉动心。
楚侯玉怕两女着凉,拉起绸被盖在两女玉体之上,将她们抱在怀中。两女对他如此温柔体贴顿时心甜如蜜,温柔的伏在爱郎宽广的胸怀里。
楚侯玉淡然道:“因为夫君发现那禁卫军统领藤少名是达洛暗中布置的一颗棋子。”
天香与兰斯秀儿惊呼一声,从甜蜜中惊醒过来,异口同声道:“什么?”楚侯玉便将自己方才所听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两女听完部紧皱凤眉。
天香冷然道:“没想到敌人用心叵测,竟然预谋以久。难怪我会对藤少名看走了眼:看来这老狐狸是想孤身开溜了。”
兰斯秀儿也担忧道:“一直以来禁卫军与秀儿的神策军都关联密切,且天香……
将军也授命秀儿与藤少名联手合作。此人手上的禁卫军实力不弱,恐怕会惹出乱子。”
天香恬然一笑,道:“今后私下里秀儿便叫我天香姐好了,今后天香与秀儿一同服侍侯玉便是姐妹了。”
楚侯玉看着天香从容不迫的样子,便知道她心中有了计较了。
兰斯秀儿轻声应道:“是的,天香姐。”
天香轻吻了楚侯玉一口,柔声道:“此事紧急非常,距天亮尚有个多时辰,天香这就要去见公主殿下一趟。让秀儿服侍夫君吧。”
楚侯玉知道情势需要,与佳人厮磨了片刻,这才看着天香离屋而去。
楚侯玉抱起穿着轻薄军衣的兰斯秀儿,刚熄灭的欲火又熊熊燃起,心中也暗惊今日自己需要竟然如此强烈,柔声道:“秀儿,我还想要。让为夫带秀儿去凌仙处好吗?”
刚成妇人的兰斯秀儿听爱郎还有需要既羞又惊,没想到爱郎如此威猛,暗惊自己承受不起爱郎的恩爱,车好听天香说过今夜爱郎要到悦凌仙与蒋碧菩两位姐妹处,芳心剧烈的跳跃了起来,知道又要尝试那甜蜜动人的滋味了,紧闭着美目轻点螓首算是应答。
楚侯玉看着怀中玉人含羞答应,已经欢喜的纵身向悦凌仙房中行去,哪管它明日会发生何事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中午的阳光射入了房中。
楚侯玉悠然转醒,坐起身子后,发觉一觉之后自己体力充沛,体内真气流转通畅不断,那种舒适的感觉似乎拥有了天地一般。
他转首一看,身旁三女都露出了满足甜美的笑容,酣睡正香。
这也难怪,昨夜他确实太过勇猛了,初尝人事的兰斯秀儿自然娇不承宠,就连已经是成熟妇人的悦凌仙和蒋碧菁也因疯狂爱欲而娇慵不堪。看来自己是越来越荒唐了。
楚侯玉温柔的亲了三女一口,为她们盖上绸被之后,轻身翻下了床。
出屋之后,玲珑已经为他准备了汤水衣服。楚侯玉几乎不动一个手指,这娇俏动人的美婢就服侍得他舒舒服服。
他正想在浴池中宠幸这可爱动人的妮子之时,玲珑娇羞道:“若雪小姐、吩咐少爷起来之后便到雅月宫,有要事相商呢。”
楚侯玉浸泡在温热的池水中,全身都有种释放的舒适,看着身旁只穿着肚兜短裤在水池中为自己擦身的美丽丫鬟,心中泛起了爱意,温柔的抓住了她的柔荑将她抱在怀中,柔声道:“和好玲珑亲热一下,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
害羞的玲珑哪抵得住楚侯玉的魅力,顿时只有娇喘的力气。
楚侯玉对这一直细心照顾众女以及琪琪的娇俏丫筵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怜爱,看着她动人的神态和在水中若隐若现的粉臂玉腿,俯首吻上了她的樱桃小嘴。
两人便在浴池中恩爱缠绵,过了近一个时辰,楚侯玉才草草擦身用膳。
也不知是谁伺候谁,娇俏的玲珑在楚侯玉的怀中一同共进了一顿甜蜜午餐。
芷嫣似乎知道了兰斯秀儿在“清拙宫”过夜的事情,满含笑意地看着楚侯玉与平添了无限娇媚的兰斯秀儿两人。
楚侯玉看见芷嫣看着自己的怪异眼神,便知道天香将兰斯秀儿的事情告知两人知晓了,心中顿时暗恼定要好好惩罚这令自己又爱又敬的可人儿,表面当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坐在任凌与樊庆桐两人身旁。
他注意到除了多了任樊两人之外,那美丽端庄的神秘护法安妮并没有在座,只不知她前去做什么了。
芷嫣恬然道:“任中将与樊中将部是奉宫秘密请来的。这次会议的紧迫大家都已经知道了,现在就由天香说下此次的计划并分布下诸位合作的任务。”
楚侯玉知道天香与芷嫣已经有了对策,悠然坐在一旁聆听。
天香娇视了爱郎一眼,感谢他发现了这重要的情报,说道:“经过公主殿下与我的商讨,已经决定了以快制快、雷霆出击的方法。今夜我们就将魔巫王和‘妖刀’柏琅迫出原形。”
兰斯秀儿与任凌及樊庆桐三人俱是一怔,没想到会是这么快就做出行动。楚侯玉却知道这是最佳的方法了,自己昨夜与众女疯狂缠绵后便放松休息,也是感到今夜会有所行动。
天香继续解释道:“这是基于两个原因的。第一,若让‘妖刀’柏琅混在护送‘熙凤舞’人当中之时才出手的话,届时周围难免会有诸多前来欢送的百姓,这样便增添了我们围剿的难度,只能有少数身手到了一定级数之人才起到作用,敌人不仅易于逃脱也可能会误伤到无辜百姓。”
兰斯秀儿三人纷纷点头赞同。兰斯秀儿出言道:“但若不引蛇出洞,对‘妖刀’柏琅的行踪便无从着手。”
天香微微一笑,道:“此事等会我会向大家说明的。至于第二点呢,便是敌人当中似乎也存在着内部的斗争。魔巫王乃是与‘邪王’葵道同一级数的绝顶高手,若他与手下阴风合谋对付‘妖刀’柏琅、‘彩凤晶石’是否能夺回将又增添了诸多变数,万一落入魔巫王手中,那后果便严重了。”
楚侯玉也不禁暗赞天香考虑周到、纵然“妖刀”柏琅乃得“邪王”真传的得意弟子,恐怕对付起魔巫王不免要逊上一筹,更何况是无心防备。
任凌拱手道:“飞凤将军此言有理,我们应当立即做出准备,才能悄然将魔巫王围剿于府中。”
樊庆桐道:“是否能暗中派人监视对方联络‘妖刀’柏琅之人,再将柏琅围困擒拿?”
天香微微摇首,道:“魔巫王派出阴风暗中联络柏琅,此人虽名不着着,但是他与骷髅王两人的武功都晋入先天绝顶高手境界,恐怕更胜于天香。要想跟踪此人十分困难。”
她微一停顿,又欣然道:“不过大家不必担忧,因为‘凤刹将军’与其他几位宫中护法已经在暗中监视着柏琅的行踪。只要我们对魔巫王进行扑杀,这中间的混乱将是他唯一的逃生机会,若等我们对付了魔巫王,那他的死期便到了。”
兰斯秀儿与任樊二人此时才知道与天香齐名的“凤刹”冰艳也在日月城中,何况还有几位护法,顿时己方的实力增强了不少,都露出欣喜神色。
天香知道他们都充满了信心,断然道:“今晚天香将会去支援冰艳对付‘妖刀’柏琅,樊中将率领一万人马陪同公主殿下前去押解藤少名。任中将率领一万人马封锁财政司府邸周边区域,秀儿的神策军和若雪、凝露率领的凤卫便合力对付魔巫王。”
楚侯玉听天香说完竟然没说到自己,不禁问道:“那我呢?”
天香微笑望着坐在正中的芷嫣,只见这凤女国公主恬然道:“魔巫王乃魔门宗师,本宫只好烦劳圣士前去对付他,届时安妮皇姨与两位护法也会协助圣士以策万全。”
楚侯玉点头同意,由自己和安妮等三位护法牵制魔巫王和阴风,这也是最正确的实力部署了。
简短的会议却决定了这次重大的行动,众人又仔细研究了合作细节之后才暗中散去。
一切都平静如常,但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特别宁静的。
第三十五章 功亏一箦
当楚侯玉双手离开柏夫人后背之时,他俊朗的脸庞上也现出了一丝疲倦。但看到周身插着三十六根银针的柏夫人吐在钵盆内的红黑浑浊之物,也松了一口气。
楚侯玉当下提了一口真气,迅速的为柏夫人一一摘下了周身三十六个重要穴道上深插着的银针,收于锦盒之内,这才从容步出了秘室。
虚弱的柏夫人已经昏迷沉睡在杨上,吐出均匀的呼吸声。
柏丝蒂见楚侯玉推门而出,悬着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口处,颤声道:“娘亲的情况怎样了?”
楚侯玉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笑容,道:“柏夫人体内的蛊虫已经被我迫出,今后只要精心调养一个多月,夫人体质就能恢复如常了。”
柏丝蒂流下了两行清泪,不仅为母亲摆脱病痛而喜:也为自己告别悲苦的日子而泣。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了高傲的冷汉,似乎憔悴了许多,便要跪下,咽声道:“多谢圣士大恩,柏丝蒂永志不忘。”
楚侯玉连忙将她扶到了座椅上,温和道:“丝蒂小姐定要坚强些,柏夫人需要你在身边照顾。”
柏丝蒂在极度担忧和悲伤的冲击下才会现出如此软弱的一面,听到楚侯玉的劝导,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
楚侯玉道:“蛊虫在柏夫人体内寄居已久,因此我用‘金针截脉大法’制住了她身上三十六大穴,以使柏夫人体内精血停顿歇滞,这才运功将她心脉和丹田的两只蛊虫逼出体外。幸好蛊虫在垫伏期间,否则便困难许多了。”
柏丝蒂一对秀眸已经红肿,轻咽道:“那娘亲身体今后会否受到影响?”
楚侯玉诚然道:“柏小姐请放心,虽然蛊虫一直控制着夫人的精血元神,强行除去蛊虫自然会对夫人身体有些伤害,但决无重大之忧,只要细心调养,宁神养精,不到一月定能康复。”
柏丝蒂感激非常,激动道:“丝蒂铸成许多大错,圣士仍肯劳神医治娘亲,我……”说到最后又是悲戚落泪。
为了掩人耳目,秘室之中只有柏丝蒂一人守候,楚侯玉见她如此伤心忙安心劝慰。半晌之后见她平静下来,才道:“政司在位期间也并非无功,因此也不必太过自责。眼下我需要回府调养一日方能恢复精元,请柏小姐自行保重,改日我再来为夫人诊脉。”
其实他走出秘室之时便已经调养恢复,只是为了谨慎起见才如此一说。
柏丝蒂以为楚侯玉为母亲运功疗伤大耗元神,忙擦干了泪水,整容送楚侯玉悄然离去。
今天的夜似乎比往日更加热闹,日月城正中的市集闹区比日间似乎更加热闹,人来人往,吆喝声不断盘绕在街道上空。
热闹的商街和百姓的住宅区都在日月城的中前部份,那里鼎沸的人声和气味也淡淡的弥漫了整个日月城。
在日月宫西北方几里处的财政司府邸却已经被神策军和风卫的精锐部队团团围住。
这里是城中达官贵人的居住区域,在有芷嫣钦赐凤符的情况之下,任凌率领的一万人马已经将附近的住宅和街道完全封锁。幸好此地的府邸相互之间间隔部相距很远,因此为封锁行动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楚侯玉暗暗看了一眼身旁身着淡黄浅白衣裳的安妮,与站在不远处披着素色宫女服饰的其他两位皇族护法相比,她的腰肢和上身挺得耸直,尽显美不胜收的线条,娇柔的女体蕴藏着无比的意志和力量、以及澎湃不休的热情和野性,予人的感受是绝对难以用任何言语去描述的。
芷嫣和天香或比她更美,却欠了她那种成熟的风情。
悦凌仙的风情虽可与她相比,却没有她那种令人心跳的神秘诱人气质,美色亦比她稍逊了一筹。
楚侯玉心中暗惊在这无声的黑夜中,与此女近身相处时才发现她惊人的魅力。
看来这是她在大战之前才流露出来的无形魅力,以往由于她一直隐身暗处或者蓄意掩藏而没有察觉。
安妮似乎有所感应,美眸向楚侯玉处望来,恰好看到楚侯玉炽热的目光,顿时芳心一震涌起难明的奇异感觉,她如老僧禅定的芳心如同被一道熔岩烧灼了一下,慌然避了开去。同时想到了虽然没有血缘却深深疼爱的公主芷嫣,忙压下了波动的情绪。
楚侯玉也微感尴尬,幸好若雪、凝露与兰斯秀儿三女相继赶到两人身后。对达洛府邸的包围工作已经完成。
楚侯玉心中想到了前去与未曾谋面的凤女国另一凤将军会合对“妖刀”柏琅的天香,心中竟涌起一丝不安,顿时暗笑自己太过紧张,天香的武功已经登峰造极,何况有与她齐名的“凤刹”冰艳以及几位护法,对付柏琅应该绰绰有余了,当下将注意力集中到了不远处的达洛府邸处。
行动的时间已经到了。楚侯玉与安妮相视一眼,飘身向前掠去。
楚侯玉与安妮三位护法在前,兰斯秀儿与若雪紧随其后,向达洛府中奔去。凝露与若雪合作多年,督在了此处做配合调动包围圈的人马。
达洛的府邸看似豪无戒备,但明日便是他们计划好的大日子,暗中的警戒自然是严密非常,除非楚侯玉等人的身手,要想接近而不被发觉是不可能的。
若雪手中小锦旗划出了信号,顿时四周涌出了上千名精锐,迅速向达洛府邸蔓延过来。如此大面积的进攻虽然没有声息,但达洛府中的暗哨已经发出了警报。
楚侯玉等人听到了细微却密集的铃声,只见楼宇下掠出许多身影,看其身手部是一流的高手。魔巫王手下确实有许多隐藏的实力。
灯光传来,在四名侍者提着灯笼拥护下,身材臃肿的达洛从屋内走了出来。
楚侯玉一眼便认出了他身旁身材高顽、面容干瘦却两眼精光湛湛的老者便是阴风,也是那天他在达洛花园看到的那条鬼魅般的身影。另外其周围还站着六个面色沉着、太阳穴高高隆起的男子,一看便知道都是内外兼修的高手,看来对方是做足准备了。
达洛和阴风几人的目光射到楚侯玉几人藏身之处,显然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行藏。
楚侯玉几人也没有蓄意隐藏,飘然落到了院中。外面却已经传来厮杀声。
达洛脸色一变,怒声道:“请问圣士,这是怎么回事?”
楚侯玉神态悠然,一副轻松的神情,哂道:“在下怎也想不明白,身份超然威名着着的‘魔巫王’如何能化身为一个在日月城土生土长的生意人,难道魔巫王真面目便是如此吗?”
阴风神情一震,显然没想到对方能识破魔巫王的真实身份。而这化身为达洛的魔巫王那一对细长的双眼中也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
魔巫王看到楚侯玉身后的安妮三位护法,知道对方此次是全力而来了,不惊反笑,淡然道:“圣士果然高明。不过坚士认为你们有能力将老夫督下吗?”
安妮玉容骤然降温,冷然道:“老贼隐藏凤女国十数年,今日恐怕要丧命与此了。”
阴风冷哼一声,道:“不知道今日谁会丧命于此。”说罢一打手势,身旁的六人便向楚侯玉与安妮身后的两位护法和兰斯秀儿、若雪扑去。
楚侯玉看六人的身法便知道他们不是无名之辈,若分出四人出来对付身手高明的护法,其余两人与若雪两女也会斗个平手,何况边上还有许多次一级的好手环伺着。
阴风知道此刻时间的紧要,不待魔巫王指示已经腾身而起,双掌化成千百道手影向楚侯玉身旁明媚如花的安妮攻去。
楚侯玉凭着周围空气的集聚变化便骇然这阴风的身手实臻至绝顶高手的境界了,比起自己恐怕也不逞多让。
他这一招似巧实拙,每一个手影部可能成为最后的一记实掌,手法之巧妙丝毫无痕迹可寻,不由为安妮担忧起来。
同时楚侯玉感到身材肥胖的魔巫王虽然没有任何动作,但他的精神已经牢牢地锁着自己,一旦自己出手帮助安妮,那么他必定发动惊涛骇浪般的出击,届时自己将失去先机而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更可能被两人夹击而遭至身亡之险。
只见神情肃穆的安妮娇叱一声,玉体不见如何作势已经拔地而起,手中魔术般的多了两条白绫,化成两道螺旋,一快一慢相反旋转着朝阴风迎去。
阴风惊咦一声,对方这一快一慢雨条白绫正微妙非常的封锁自己双掌的变化,若不变招最终会被她手中的绸带困住。当下丝毫不慌,双掌一收漫天掌影顿时不见,同时收指成拳,竖起拇指似缓实快的先后印上安妮手中两条白绫绸带的顶端。
两股内劲短兵相见,阴风身子不退反升凌空上跃,然后化成头下脚上之势向下方的安妮攻去,左掌收在胸前,右手拇指、食指、中指化为鹰爪迅然击出。阴风此招不仅攻守兼之,更携着凛冽之威而来,棘手之极。
楚侯玉已经无暇顾及安妮如何应付,受着气机的牵引,他感到魔巫王要发动攻击了,顿时将心神全神贯注在这陡然多了无穷威猛之势的胖子身上。
他突然暗喝一声糟糕,这才想到了对方是魔巫王,其最恐怖的招数实是精神上的异术,可惜已经晚了,只觉脑际轰然一震,一道邪异冰冷的精神从对方那两道诡异的眼光中穿入脑口,顿时全身一麻,冷汗直流。
幸好他的精神力量远远超乎魔巫王的想像,虽然精神疏于防备下被魔巫王迷惑控制,但清明澄净的灵台尚保督清醒,顿时做出反击,强大的精神力如潮水般涌出。当魔巫王警觉对方如此强悍之时,楚侯玉迷茫的双目已经射出了闪电般的厉芒。
楚侯玉低喝一声,身形化成了狂风闪电向魔巫王扑去。
这时候兰斯秀儿和若雪两女以及另外的两个皇族护法已经与那六人战成了一团。
这六人若单独出来都将是名震一方的高手,更惊人的是他们竟然有着十分默契的联袂攻击之术。虽然是四人围攻两个护法,另外两人单独对付兰斯秀儿和若雪,但他们经常相互配合,战得四女香汗淋漓。虽然两个护法身手比这六人都要高出一线,一时之间竟然也被攻得左右支绌。
外围的厮杀声也越来越近,显然在庞大的攻势之下,敌人的抵抗圈渐渐缩小,因此这里的争斗更是趋于凶险恶劣。
魔巫王也是一时轻敌让楚侯玉摆脱了他精神上的巫术控制,但丝毫不惊,肥胖的身体后发先至,竟然出入意料的一拳轰正了楚侯玉拳头上。
“轰”的一声空气闷响,楚侯玉身形顿时受挫,身形一晃退了一步。而魔巫王的五短身材双脚甫一触地便又迅疾弹起,右手撮指成刀连番向楚侯玉攻去,不叫对方有丝毫喘息的机会。
楚侯玉暗叫一声厉害,奋起神勇,体内澎湃的真气迅速运转,魔巫王虽然来势凶猛,但他却不退反进,右手化拳为爪向对方脉口要害抓去。
安妮的两条白绫如同羚羊挂角、鹰击长空般由出人意料的角度攻向阴风,这时钢时柔的武器一一化解着阴风凌厉凶狠的招数并做出反击。
但阴风的修为已经到了开宗立派的境界,不仅韧力惊人,其鬼魅般的身法也令安妮大为头痛,可以想像比他还要高明许多的魔巫王是如何的难对付。
魔巫王见对方五指突然扣向自己脉口不仅没有变招,反而更加迅疾的朝前划出手刀。楚侯玉五指手劲如同钢丝一般锁上了魔巫王的手腕才知不妥,对方内劲不仅没有被制,而且自己手指入肉之处似乎与对方身体丝毫没有联系一般,对方的手刀似乎要破开外面的皮襄一般,勇猛无前的划向自己的心房。
楚侯玉当下气沉丹田,运起收回的功力硬生生将身体扭转横移了三寸与对方突然“长”长的手刀擦肩而过,同时身体一反背朝魔巫王,凌空朝他头部蹋出一脚。
魔巫王也不得不佩服楚侯玉的应变能耐,左手化解了楚侯玉这刁钻的一脚,臃肿的身体神乎其技的贴着楚侯玉后背由下方掠过去,两人凌空相互移位,又交接了十余掌。
说时迟,那时快,只有楚侯玉才知道这闪电瞬间的凶险,虽然化解了魔巫王必杀的一招,却已经使尽了浑身解数,同时感到胸口气血翻腾,显然已经受了内伤。
魔巫王两眼精光闪烁,嘿然道:“果然身手不凡,能在如此形势之下化解老夫这一招的人天下已经是屈指可数了。”
楚侯玉压下胸口翻腾的血气,表面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洒然道:“过奖了。
魔巫王的伎俩不会仅限于此了吧。”
魔巫王嘴角逸出一丝冷笑,道:“小子不要过于狂妄了。”身形一转顿时飘忽异常。
这时阴风与安妮正战至险恶时刻,
阴风如同一支射出去的箭一般,右脚贯注了淋漓的内劲凌空向安妮蹋去。
安妮知道这一脚有雷霆之威,立时运起全身功力凝灌在手中白绫之上化为如铁之棍向阴风射去。
就在这时,暗处闪电般标出了一支长矛,划破了夜空射向背口大露的安妮。于此同时,安妮骇然发现凌空而来的阴风双眸透出了两道诡异的绿芒,心神顿时茫然一震,惊呼一声。
楚侯玉在电光火石之间骇然发现阴风诡异的笑容,狂喝一声:“安妮!”同时不理魔巫王,身形拔地而起就要向两人投去。
魔巫王冷笑一声,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他身在半空中的肥胖身体双手张开十指向内一拢,顿时似乎在他胸口形成了一个庞大的漩涡,发出了强大的牵掣力。
楚侯玉凌空拔起的身形顿时被阻,知道去也来不及了,腰劲一扭旋风般回头朝魔巫王攻去。
安妮也没料到身手如此高明的阴风也有着精神上的邪异能力,也是阴风蓄意造成这种情况才使她入了圈套,否则以她艰苦修行的坚韧精神当不会如此轻易中招。
就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楚侯玉那声通过内劲吼出的隐含浩然正气的呼唤令她精神一振,清醒过来。
同时楚侯玉也是蓄意而为特意将声波灌入阴风耳中,虽然外人听来只是平常的一吼,但对安妮和阴风两人都有如脑际响起的惊雷,只是一个是温和,一个是狂暴,令阴风身形也受到影响。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机,一道白绫卷上了安妮身后的长矛并且借力扯向迎面而来的阴风身上。
阴风不愧为魔巫王之下的顶级魔头,虽然被楚侯玉声波影响,转瞬便清醒过来,伸手一拂化解了长矛攻势,去势不碱踏上了安妮手中的白绫。
安妮是仓促变招,白绫上的内劲削弱了几分,当绫脚相触的时候,顿时不敌对方雄厚的内劲,玉体一震,踉跄退了几步。
这时,楚侯玉因分心化解了安妮的危机已经自身难保,幸好这时射来了三枝迅疾的弓箭,原来凝露率领的神策军和风卫精锐已经杀破了敌方的防守进入了这最后的阵地。
三枝弓箭正是凝露运起内劲射向身在半空的魔巫王。
楚侯玉心中一喜,金龙真气遍灌全身,体内真元化做一道白芒透过手掌向漩涡中心的魔巫王胸口射去。
魔巫王丝毫不将背后射来的三箭放在眼力,但见到楚侯玉手中射来一道破开自己气场的白芒之时脸色骤变,这还是交手以来他首次感到楚侯玉对他的威胁。
他双手一旋,狂暴无伦的劲气猛然膨胀,“石平”的一声巨响,楚侯玉的真元气剑击上了魔巫王庞大的气场,两股强大的力量在瞬间爆炸。
楚侯玉的气剑顿时消失无踪,而他被冲击之下喉咙一甜喷出了一口热血,倒飞落地向后掠退了两丈方站稳了身体。
魔巫王身体拔空而起,射向他的三支劲箭被他一拂,散射到三名神策军兄弟身上,劲箭无情的穿过三人的身体,立时将三人毙命当场。
魔巫王雄浑的声音凌空传来:“暂且饶小儿一命。”说罢身形一转与阴风消失在黑暗之中。
安妮掠身到楚侯玉身旁,关怀地看着他。
楚侯玉无奈苦笑,此时局面已经被控制,这些敌人的手下几乎被绞杀俘虏殆尽。但自己却无力将魔巫王和阴风督下,因为两人的强悍身手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楚侯玉看着安妮眼中的感激和关怀之情,心中想到了天香。
这次他们是胜利了,却也是失败了,只希望“妖刀”柏琅不再出人意料的携宝而逃了。
第三十六章 绿野追踪
几朵零零散散的乌云在夜空中飘浮着,月儿悠闲的洒下清冷的银光。初冬的夜晚给人一种微薄的寒冷和飘零的感觉,但是今夜的日月城却并不宁静。
楚侯玉和安妮配合着兰斯秀儿、若雪和凝露三女,迅速控制了达洛府中的残余兵力,不一会儿,达洛的府邸就已经完全被凤卫所控制。当楚侯玉带人破进那秘室之内时,才发现许多卷轴、绵帛之类的秘密证据已经被焚毁了。
楚侯玉等人收到了通信兵的消息,本来任凌和樊庆桐的部队与禁卫军相遇之时,由于禁卫军是直接隶属于日月城管辖的,可以说除非两大城主同时有令,否则藤少名便可随意调遣禁卫军做任何行动。
但当芷嫣现身之后,禁卫军顿时便安定下来,而见东窗事发的藤少名也没有丝毫的反抗,局势很快就受到了控制。
楚侯玉与众女回到日月宫时,已经是深夜时分,日月宫内外部布满了重兵。当楚侯玉等人沿途经过时,把守的士兵纷纷尊敬的行礼,显然楚侯玉在日月城士兵心中受到无比的尊重。
宫殿上文武众官分列两旁,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所惊动,纷纷低声的相互议论着。殿堂当中跪着几个人,为首一个站立不跪的正是藤少名。
楚侯玉经过之时与他相视了一眼,发现他眼中既没有丝毫畏惧的神色,也没有愤慨之情,看来此人确是一个沉着不畏死之人。楚侯玉当下不再理他,向前行去,发现两旁队伍排头的是任永甲和樊镇宇两大城主以及轻松完成任务的任凌和樊庆桐两人。
当下楚侯玉与兰斯秀儿众女在殿堂左边入列,安妮与另外三位皇族护法已经悄然到了坐在殿堂正中、玉容肃穆的芷嫣身后。
芷嫣冷眼看着殿堂上众人,庄严冷整的神情令人捉摸不透,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楚侯玉看到站在她背后的安妮嘴唇微动,知道芷嫣是在倾听着安妮传音向她报告情况,最后看到她向自己这一方向投来关注的目光后又转到了殿堂中央。
这时,站在楚侯玉后方的任凌轻声问道:“魔巫王是否已经被擒下了?”
他声音虽很轻微,但是附近的三人中除樊庆桐为知情人而特别注意之外,任永甲和樊镇宇部是绝顶高手,面色不变,可轻耸的耳根便知两人在留意楚侯玉这边的情况。
楚侯玉露出无奈的苦笑,轻声道:“这魔头深藏不露,我险些就不能站着走回来了。那阴风的修为也已经登峰造极,虽然我们人手充足,但还是被两人安然逃脱了。”
任凌与樊庆桐两人对视一眼,暗暗动容,显然没想到以楚侯玉与安妮等护法,尚有兰斯秀儿众女协助,如此的阵容仍然叫魔巫王与阴风两人轻松逃逸,由此可看出对方实力雄厚。而且从楚侯玉所说看来,那魔巫王的身手尚比楚侯玉仍要高深,哪能不叫两人惊讶。
这时只听芷嫣微清了下嗓子,众人知道他们至高无上的公主要发言了,忙静了下来。
芷嫣悦耳的嗓音传来,虽然冰冷却依旧动听迷人:“今夜突然惊动众爱卿,想来众爱卿如今也知道原因了。本宫现在就公布全城,财部政司达洛乃印丹国潜伏在日月城境内多年的魔头,藤少名卧底军中私通敌军罪不可恕,立时革去军职收押起来。其家资财物全部充公,所有牵连人员收押起来稍后发落。来人,将他押下去。”
藤少名自然知道自己的下场,可是只有在听到自己家中人员将受到处分之时,一双虎目中才闪过一丝犹豫之色,随后便被四名侍卫押解着离开了。
芷嫣的神色并没有稍缓,冷然道:“军监柴克、工部侍郎石定机、禁卫军副将阎文等五人受贿徇情,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属叛国之罪,立刻收押受审。来人,将他们拖下去。”
立时有几名侍卫上前将跪着的几人拖了下去。
楚侯玉见这些人并没有讨饶,想来也深深后悔自己的一步之差吧。而大堂上其余官员看到平日与自己同在官场共事的同僚如此的下场,也都微微色变。这也是继凤都事变后受到处分的另一大批官员,这对日月城和风女国来说都是轰然的事件。
芷嫣微叹了一口气,似乎也对此感到心痛,淡淡这:“可能凤女国已经安定太长时间丁,今日发生的事情对众位爱卿算是一个告诫吧。对本宫而言也是个教训,想来本宫在治理上尚做得不够好,才会有腐败受贿通敌之事。”
殿堂上众官员纷纷垂首不敢言语,他们能感受到他们尊贵的公主对他们的失望。
芷嫣停顿了片刻,杨声道:“军部收到消息,帝国军已经出征虏公国,大军由霸天亲自率领北征。众爱卿有何看法?”
庭上一阵哗然,在经过先前的事件之后,众人又听到这样一个惊人的消息,顿时骚动了起来。
楚侯玉听到芷嫣之言也感到些微惊愕。霸天终于安定了帝国内的所有不安因素,全力向北方伸出虎狼之爪了。想到刚在虏公国境内安居下来的族人,不由为失去虏破天后的虏公国感到担忧。
这时从队列中走出了一名武将,抱拳道:“虏公国新丧国主,帝国此时发动北侵,当是想趁着虏公国人心惶惶之际攻破数十年来没有突破的边防线。纵然没有多大收获,但只要能夺下一两座城池,帝国的大军便会如同附禾之蝗一般落足虏公国边境。此事大大不妙。”
楚侯玉见此人排众而出,不由督意的看着这年约五十上下的武将。
兰斯秀儿在楚侯玉身侧轻声道:“此人乃大将军宗正泰,在日月城中军功最卓越。目不是军部统帅,在城中各官员之中有着极重的份量。”
楚侯玉对兰斯秀儿的慧质兰心甚是喜爱,轻捏了一下她柔嫩的玉手,只见这可人儿垂下了玉首以掩饰那动人的羞赧之情。
楚侯玉微微一笑,同时察觉的向芷嫣的方向看去,只见芷嫣身后的安妮玉颊闪过一丝红润。楚侯玉知道方才注意自己的是这独特的成熟美女,显然方才自己与兰斯秀儿亲匿的举动也被她看到眼里了,他忙装作随意的看了一眼又将视线转到了大堂上。
芷嫣轻轻颔首道:“宗将军认为目前情况下,我们应该做何打算?”
楚侯玉知道她并非没有主意,而只是通过这个军方的重要人物将她的打算,又或者是小部份的意思传达出来。
一个真正的领导者并不总是自己将事情的解决之道告诉他的手下,有的时候,通过手下说出来的效果往往比统治者自己提出来,效果更为有效。
只见立于殿堂正中的宗正泰洪声答道:“虏公国与我国多年来一直友好相处,同时连横以抗拒南方的帝国和印丹国。如今印丹国与帝国不约而同的向北侵犯,显然私下已经达成协议,企图挑起战争。目前收到消息,印丹国在我国边境西部有所动作,已经买通了西部边荒地区一个大部落夜摩族。当地最大的两大部落是夜摩族和女灵族,虽然女灵族尚未表明意图,但印丹国如此大费周章就是在为北侵策动又一次阴谋。属下认为,应当迅速组织大军出征印丹国,在敌人阵脚尚未站稳之际给以沉重的打击。”
楚侯玉暗想自己果然没有看错,这个宗正泰显然是个真材实料,知道芷嫣此次南下的真正意图是亲自督军指挥与印丹国的战争。
芷嫣轻点了下玉首道:“凤女国的百姓都希望能和平安定的生活,但目前这个安定了一段时期的大陆正面临着一场大灾难,我们不得不用武器来捍卫我们的和平。正如宗将军所说的,我们不能等敌人布置好一切才动手。本宫现钦定宗正泰为阵前正军统帅,负责筹划南下事宜,需要人手和物资可直接向本宫汇报,即日就去准备。”
此事对众人来说也不算是意外之举,大多数人都纷纷露出赞同的神情,因为他们也感受到印丹国的威胁是如此的逼近,眼前被惩处的那些人正是印丹国利用的棋子,而不久前痛失申祁城的教训仍然历历在目。
议事完毕之后,除楚侯玉等已经知情的几个人员之外,宗正泰及军方其他三位要员和任永甲、樊镇宇两个城主,以及其他四位政司都被留了下来。柏丝蒂也出席了这为数不多的小型会议。
隆塔与西西利亚两人与达洛已经有多年的交情,哪想到一夜之间,身旁的好友竟然是印丹国魔名昭着的魔巫王。两人到此时仍是不大敢相信,若非在这样严肃的环境之下,两人几乎怀疑是自己在做梦。
隆塔问道:“今夜之事太过匪夷所思了,为何事前我和西西利亚全不知情?我俩与达洛相识已有十数年了吧,这事情令人太难相信了。”
正是由于隆塔与达洛有多年的交情,而今夜楚侯玉等人对付达洛的计划可以说事先完全没有一点预兆,不免令他感到些微不忿,认为芷嫣等人是在提防他与西西利亚两人。
任永甲笑道:“隆塔不必在意,事实上,今夜之事我与老樊也是丝毫不知情,几乎是进宫后才知晓的。”
芷嫣轻轻一笑,柔声道:“今夜之事乃本宫和天香将军商讨决定的,对众位保密并无其他意思,众爱卿不必多虑揣测。不久前已经收到消息,化身为达洛的魔巫王最后在城西现身之后便失去踪影。此事已经告一段落,今后不必再讨论此事了。”
芷嫣圣口一开,隆塔自然唯唯应诺。
芷嫣满意一笑,道:“日月城乃凤女国的一道天命之口,本宫将凤女国后方的安危全部托付给诸位了,希望众位能合力治理好,守护好这一道口槛。本宫希望众位都能将凤女国百姓的安危放在心中首要地位,不要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隆塔顿时露出惭愧的神情,显然他知道自己将私人情感带入到公事上来了。而坐在艾玛身旁的柏丝蒂眼中也闪过了羞愧和后悔的神色。
芷嫣并无责怪之意,接着道:“多年来,印丹国一直是凤女国南部的不安因素,他们一直不忘向北侵犯,如今更给凤女国带来了惨痛的损害,因此本宫才决定出师印丹国。”
宗正泰道:“印丹国到了郝伯阳这一代,加重了对百姓的压榨,用不人道的手段大肆征兵,同时侵略西部草原和边荒地区的弱小族落,四处滥杀掠夺。若我们能派军正式讨伐印丹国,必定有许多势力支持我们。”
芷嫣悠然道:“西部最大的两大族落之一夜摩族已经成为印丹国的爪牙了。另一个族落女灵族与夜摩族一直存在冲突。若女灵族被印丹国消灭,那对我们南下将大大不利。因此我们要尽快筹备出征之事。”
樊镇宇道:“日月城可以在近期内做好协调工作,同时可以与申祁、坦尔两城做好充份准备。”
芷嫣点头道:“天香和冰艳会随时支援你们,同时我们也必须关注虏公国方面的情况,若有必要,我们要调派人手前去支援虏公国。”
宗正泰道:“眼下印丹国是元气大伤,如果能攻破襄恒、镇石两大重镇中的任何一个,对印丹国将造成致命的伤害,届时其下南方大片领上都将如同不设防之地。”
芷嫣道:“宗将军大胆放手研究对策,但是切不可轻敌,虽然印丹国少了炎日,但是有冷无惊和北定公彭震弘两人镇守襄恒和镇石两大城池,能否拿下这两座城池是决定这场战争的关键。三日后,本宫登坛拜将。宗将军抓紧时间研究一下目前的形势,任凌和樊庆桐两位中将可协助宗将军办理一切事宜。”
任凌和樊庆桐没想到芷嫣会命他们两人作为宗正泰的左右手,成为与印丹国交战中的重要人物,纷纷露出欣喜之情,忙叩谢领命。
任永甲和樊镇宇见其子如此年轻便能得到重用,自然颇为得意。
宗正泰道:“两位中将年轻有为,老夫手下又多了两名猛将,印丹国军何惧道也。”
众人纷纷轻笑起来。
任凌和樊庆桐相视一眼,为能参与如此重大的行动而相互恭喜和自家。楚侯玉也为这两个朋友感到高兴。
会后,众人相继离去,书房中,只剩下芷嫣与楚侯玉两人。
楚侯玉问道:“公主殿下,天香尚未有消息传回来吗?”
芷嫣没有回答,反问道:“听小皇姨说,圣士在与魔巫王交手时因分心救她而被魔巫王所伤,伤势要紧吗?”
楚侯玉微微一愕,哂道:“多谢公主关怀,在下并没有受伤。”
芷嫣松了一口气似的,道:“我也在等天香与冰艳的消息。按理来说天香与冰艳两人对付那妖刀柏琅已经足矣,何况尚有几位护法在旁照应,柏琅一人在没有魔巫王的接应之下,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或许只是柏琅尚未现身而已。”
楚侯玉心想也不会有什么不妥,便随口问道:“公主殿下将如何处置柏丝蒂政司和藤少名等人?”
芷嫣听到楚侯玉说起此事,收起了亲切的容色,叹道:“柏丝蒂已经向本宫辞去了政司之职,这对柏丝蒂来说或许也是最好的安排吧。至于其他人,奉宫将他们交由刑部处理了。”
楚侯玉心中一叹,也知道这对柏丝蒂是最轻的惩戒了,本想与芷嫣谈论出师印丹国之事,但想到天香尚未回来便意兴索然,出言道:“若公主殿下没有吩咐,在下便先行回府等待天香了。”
芷嫣神色一黯,柔声道:“小皇姨很感谢圣士的示警之恩,圣士请先回府歇息吧。”
楚侯玉向芷嫣行过礼后,便离房而去。
马车内,兰斯秀儿、若雪及凝露三女正等候着楚侯玉,见爱郎进入车厢纷纷露出关怀神情。
楚侯玉亲了三女一口,令三女含羞不已,他舒服的在兰斯秀儿和若雪两女中间坐下,道:一起程回府吧。”
凝露探头到车外吩咐了马车旁的女凤卫领队,马车便在一队人马的护送下缓缓启动。
若雪轻声问道:“小姐尚未回来吗?”
楚侯玉轻轻抚摸着她光滑柔软的腰肢,抚慰道:“天香与你们的凤刹将军,另外尚有几位皇族护法一同去揪那躲在暗处的妖刀柏琅,想来正在等他出动吧。雪儿不必担忧,我们先回府去休息,算时间她们也应该动手了吧。”
三女显然对她们的两大风将军十分有信心,听楚侯玉如此一说便放下心来。
楚侯玉也暗笑自己关心则乱,当下也放松了心情,将若雪轻轻拥到了怀中。
楚侯玉睁开眼睛,听到屋外传来玲珑熟悉的轻巧脚步声,他轻轻将蒋碧菁这娇女横放在自己胸前的玉手移开。昨夜众女也都睡得较晚,都穿着睡衣便一起在床上睡着了。
这时玲珑轻声开口进来,见楚侯玉已经从卧房出来,委身行礼道:“少爷早安,公主殿下派人来请少爷过去。”
楚侯玉看天色仍是清晨,不想把熟睡中的众女叫醒,心中料想应该是天香回宫了,便一揽玲珑纤细的柳腰,柔声道:“玲珑服侍少爷洗漱一下吧,不要叫夫人起来了。”
玲珑俏脸绯红,乖巧的点点头,随着楚侯玉向外行去。
当楚侯玉跨进议事房时,心中微感讶意,自己在议事房内并没有见到天香,却只有芷嫣一人,心中知道定是在对付妖刀柏琅的事情上出了点意外。
芷嫣柔声道:“圣士请坐。”
楚侯玉对芷嫣行过礼后,在一旁的木椅上坐了下来,准备倾听芷嫣将告诉他的重要消息。
芷嫣道:“参加围剿柏琅行动的一个护法已经回来带来了消息,柏琅似乎事先收到了警告,在天香和冰艳她们布置好包围圈之前突破了两位护法的防线突围而去,在随后的拦截战中,没想到天香她们遭到了五名神秘人的突袭。这五名神秘人显然早已经与柏琅联络好了,而且这五人武功十分高强,最后虽然留下了一人,但仍被柏琅携着彩凤晶石与其他四人逃脱而去。”
楚侯玉问道:“天香她们是否追柏琅去了?”
芷嫣点头道:“一直以来,柏琅都是孤身一人,没想到这次突然的冒出几个帮手,而且实力强硬之极。据回来的护法所说,柏琅几人沿卧龙山脉西南方向而去。
那里是卧龙山脉地势最低的一处地带,显然柏琅早就督好退路了,让魔巫王安排出城之事恐怕也只是一个烟雾。天香和冰艳带着几位护法追寻而去了。”
楚侯玉心中一叹,妖刀柏琅能轻易与天香众女斡旋,可知其修为已经臻至顶级高手的行列,若要在山野之中追踪这样的高手,延迟片刻的工夫就可能永远失去他的行踪。
芷嫣也轻叹了一口气,道:“彩凤晶石乃凤女国的镇国之宝,并非只是一个宝物而已,其中牵涉到的旷古秘密谁人都不知晓。但邪王葵道如此大费周章的盗走它,本宫便不得不怀疑他能破解彩凤晶石的秘密。因此,纵然花多大的代价,都不惜将彩凤晶石从柏琅手中夺回。一旦他们携宝过了卧龙山脉进入西荒地区,届时情况便困难多了。”
楚侯玉静下心来思索片刻,道:“日月城与卧龙山脉紧密相接,若柏琅等人是凌晨时分突围而去的,此时已经有四个多时辰,恐怕离此已经在百里之外了。”
芷嫣思索道:“柏琅应该会选择西南山势较缓的地方出卧龙山脉,安妮皇姨说过,目p便以柏琅的脚程,恐怕也要花三天时间方能越过卧龙山脉,届时他们向西南方向就可进入女灵族的地界,然后便能通过夜摩族的地带转到印丹国的地界。安妮皇姨与其他几位护法会在午后从迎风峡出去,希望能及时绕到女灵族的地界拦截柏琅。”
楚侯玉心中一动,道:“不如让我前去吧,我有火云代步,应该能争取多一些的时间。且公主殿下也需要安妮等几位护法保护,如今即将与印丹国交战,公主殿下身临前线,必须有人保护才是。”
芷嫣看着楚侯玉,似乎料想到他听到这个消息后会做出这样的决定,颔首道:“圣士能出手帮助,对夺回彩凤晶石自然大有希望:只是到时候肯定会有人前去接应柏琅,圣士此行也定有许多危险,如何向尊夫人与千金交代?”
楚侯玉淡然一笑,道:“此事我会与她们说的。另外我想请公主殿下帮一个忙。”
芷嫣忙道:“圣土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本宫定会为圣士办妥的。”
楚侯玉道:“在下本来想前去虏公国寻找离散的家族,所以想公主殿不能派人前去联络在虏公国境内的族人。这是在下贴身的玉佩,只要让家族中人看过他们便知道了,并转告他们撤往安全地方,等我回来便去与他们会合。”
当下楚侯玉从怀中取出一块墨绿色的古玉,并说出了家族在虏公国内选定的山庄地址。
芷嫣将尚带着温熟的古玉放在手心,柔声道:“圣士请放心,本宫会派人将贵族族人请到凤女国的,尊夫人在日月城内也有秀儿陪伴。本宫就此恭祝圣士能胜利归来。”
第三十七章 荒山古刹
楚侯玉回首望了一下迎风峡的方向,迎风峡庞大的城门已经稍失在视野中,他放缓了火云的步伐,让它缓缓前行。
他离开的行踪并没有太多人知道,在清拙宫中与爱女、娇妻道别后便由兰斯秀儿护送出迎风峡,由于他只身一人出外,并不觉得显眼。意外的是,在日月宫外遇到了工部政司艾玛,楚侯玉能感到这端庄典雅的美女对自己的一丝情意。
艾玛并不知道楚侯玉要离开日月城,见有兰斯秀儿陪在楚侯玉身旁便不好意思与楚侯玉多说话,只是与楚侯玉、兰斯秀儿两人打过招呼后便进宫去了。
兰斯秀儿最后送他出城自然有些依依不舍,但兰斯秀儿身为凤女国优秀的将领,自然知道楚侯玉的处境,最后也平静的目送着他的远去。
楚侯玉心中一叹,自己想去找寻族人的事情一再受到了突然事情的影响,并不如自己所想得那么顺利,但如今委托了凤女国公主的帮忙,应当比自己前去找寻快得许多,心中也就放下了一桩心事。
看着眼前绵延的草地和远处的茂密丛林,楚侯王心中又想到了爱妻天香。天香啊,你在哪里呢?
天香座下的马儿突然一阵猛烈的喘息,奔行的速度缓了下来,天香知道马儿经过了两天的奔驰之后,在最近的三个时辰内又快速奔行,已经达到了体力透支的最大极限。
天香叹了口气,道:“马儿看来不行了,艳妹,我们不如以脚力代行吧。”
和天香并驾齐驱的一匹黑马之上坐着一个身着黑色紧身服、外面披着披风的女子,正是凤女国两大凤将中的凤刹冰艳,从她乌黑的长发和漆黑的眸子能看出,她与正嫣、安妮她们不是一个种族的,而与南方一带的族落一般。
在这个动乱的大陆上,各种不同肤色的种族居民都分散到了大陆的各个角落。
她与原来居住在南方的种族女子一样,秀发乌黑如瀑布,眸子漆黑如同黑夜中的宝石,纤细修长的柳眉,高挺的愚梁,最动人心魄的是她美若天汕的玉容带着淡淡的冰伶,雪白的肌肤和淡淡的嫣红更增加了她冰冷整丽的娇媚。这是让任何男人部想融化的一座冰山。
冰艳看了一下坐骑也口喘白气,知道马儿再受不起快速的奔行了,轻领玉首道:“前面不远就是卧龙山脉的山坡了,在此处放马儿离去也好。”声音虽然甜美动人,但也带着一种令人却步的寒冷。
天香与她认识多年早已经习惯,淡然一笑,飘身下马。
两女身后尚有三个身着灰色衣裳的中年女子,正是凤女国的皇族护法。三人虽然身份特殊,但此刻也是唯两女马首是腑,都离开了马儿。
五匹无主之马在没有了鞭策之后,都缓缓的在四周不远处驻立喘息,仪乎连食草的劲儿也没有了。
天香看了眼前巍峨的山峰直插云霄,叹道:“没想到这议仍然差了一步,让柏琅逃了出去。”
站立在天香身旁的冰艳身高与天香相差无几,紧身的夜行衣将她完美的曲线毫无保留的现了出来,丰满的酥胸茁壮的挺立着,小蛮腰下的香臀楚翘着,一双修长的玉腿使她更有种傲视天下男子的气势。此刻她正凝视着远处的山峦,那种宁静的美丽几乎让人窒息。
冰艳淡淡道:“定是某个环节出了问题,否则柏琅不论是按魔巫王的安排,又或是继续龟藏起来都会落到我们的网中。但显然他这次能在最后时刻逃脱,而且将逃走路线安排得这么好,定是我们的安排出了什么破绽。”
即使是在如此匆忙的追敌下,天香仍然保持着优雅恬然的娇美模样,微笑道:“人算不如天算。艳妹的计划我也考虑过都认为没有破绽。呵呵,也许是这柏琅有些手段吧。我们这一路追踪总是落在他们身后,看来他们妥署的安排了撒退的后路。可能连马匹都事先在路上就准备好了,所以才能将我们拉下这段距离。”
冰艳转过玉首,秀眸看着身边情同姐妹的天香,露出了一丝笑容,就仿佛雨后的彩虹一般夺目照人,呵然笑道:“香姐和以前不同了,不像是将军,更像是一个贤妻良母了。”
天香没想到这冷若冰山的美女会在这种时候调侃自己,没好气道:“好啊,最近你好像特别喜欢说这样莫名其妙的话,我看还是关心一下如何能快些追到柏琅吧。
冰艳不食人间烟火的俏脸上露出了一丝恬然笑容,道:“香姐与圣士恩爱缠绵,安逸了这么久,当然要劳碌一下啦,冰艳正好可以休息一段时日了。”
天香娇媚的玉颊掠过一丝红润,真是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但是这又能怪谁呢,自己和她说到爱郎事情的时候就已经谁备好被这美人儿调笑了,她与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可不会像外人看的一样不会关心这样的琐屑事情,想到这里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冰艳也只是以此来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知道天香舍不得怪责自己,收拾了情怀,淡然道:“我们已经后有段时间了,看来真要卖力点才能赶得上。”
天香点头赞同,两女相视一眼,与身后的三位护法一同向眼前的山脚掠去。
芷嫣看着身旁的安妮,柔声道:“当年四皇太叔一直末得子女,所以收小皇姨为义女,让小皇姨来照顾嫣儿,这些年来小皇姨一直为嫣儿费心忙碌,嫣儿……”
安妮微笑打断了芷嫣的话语,道:“傻孩子,皇姨既然身为凤女国的皇族护法,保护当朝公主的安全就是皇姨的职责呀。更何况是陪伴皇姨最疼爱的嫣儿,以后不许嫣儿说这样的傻话了。”
芷嫣充满睿智的秀眸此刻没有那种锐利的光芒,而是柔和且带着一点稚气,问道:“小皇姨会永远陪着嫣儿吗?”
安妮轻笑道:“安妮皇姨当然会永远保护嫣儿了,刚才不是说了吗?这是皇姨的职责呀。”
芷嫣的秀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忍不住道:“皇族规定,皇族护法一生都必须保护当朝的公主,当公主的王位继承给下一任公主之后,这批护法只能继续保护下一任公主,或者其中一些年轻的陪同出嫉,作为王妃陪伴前任公主。小皇姨已经答应永远陪着嫣儿了,可不许反悔。”说着,这大陆上最为尊贵的公主不由粉颊泛起了红霞。
安妮听到芷嫣的话,感到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快,双颊如同火烧,知道定是绯红极了,没想到一直以来循规蹈矩的公主会说出这样的话,但又不知道她说这话的意思,只好闪烁其词道:“傻孩子,安妮皇姨看着你长大,会永远陪着嫣儿,直到你有人照顾之后,到时候安妮皇姨会继续保护下一任即位的公主,或者找个清净的地方养老啦。”
芷嫣微微焦急道:“可是小皇姨只比嫣儿年长几岁呀,又不像其他的婕脸一般。若不是四皇太叔膝下无子将小皇姨收为义女,小皇姨就像是嫣儿的大姐姐。而且……”
安妮听出了芷嫣话中的含义,顿时粉脸通红,忙截断了芷嫣的话语,道:“公主不许说这样的话,目前就要出征印丹国了,公主既然已经打算亲自督军,就不能分心其他事情。”
她以公主称呼芷嫣,就是希望正嫣能注重身份,以此来转移芷嫣的注意。
芷嫣看到一直和蔼端庄的小皇姨露出了从来没出现过的娇羞神情,就仿佛含羞少女一般,更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打算,但也知道此刻不能再谈论这个话题了,便语气一转,带着少许埋怨道:“嫣儿对出师印丹国之事早就思虑多遍了,但由于印丹国有炎日和冷无惊两人,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一个好时机,如今炎日一去,印丹国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嫣儿自然会把握这千载难谨的良机。小皇姨就不能让嫣儿偷懒一会妈?”
安妮见已经转移了芷嫣的话题,自然不会再让她有机会将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柔声道:“皇姨知道嫣儿早就胸有成竹,但是如今大陆动舌旧起,公主若是在紧要时刻分心,那就会有不测的后果。皇姨只是提醒嫣儿一下罢了。”
芷嫣淡淡道:“多年来,印丹国一直在侵犯看凤女国的逼境,我们的士兵已经锻练了充足的玫防经验。而印丹国却从来没受过我们向南方的冲击,这就会是他们的一个致命弱点。只要天香和冰艳回师日月城,我们就有充份的能力攻破镇石和襄恒的防御线,直捣印丹国。”
安妮知道这貌仪柔弱无力的公主实是有着通夭的智慧和锐利的目光,当她一心思考某事时,定能统率全局。
安妮心中突然想到她就是凤女国最终的精神支柱,不由考虑到延请凤都皇族的三大长老动身暗中保护她,毕竟印丹国内尚有一个魔幻般的人物——邪王葵道,若他亲自前来袭击芷嫣,自己与几个护法恐怕也拦他不住。
芷嫣露出了一丝微笑,道:“嫣儿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能出来散心比整天看那些文件、整天上朝听政好多了。”
安妮无奈笑道:“只有公主会把这样的大事说成是散心了。”
芷嫣莞尔一笑,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道:“皇姨是否已经派人前去虏公国找寻圣士的族人了?此事至关重要,可别出了差错。”
安妮笑道:“嫣儿也不必如此紧张,兰斯秀儿知道了此事后,已经自动请缨前往虏公国。公主这下放心了吗?”
芷嫣玉颊生霞,瑕然道:“嫣儿只是随便问问,怕耽误了圣士的嘱托罢了。已经两天了,只不知圣士与天香她们是否截到柏琅了?”
楚侯玉坐在火云背上,在苍郁的森林中缓行着。
一路行来,他并不是直线的沿看卧龙山脉前进,在接近这一片地带的时候,他采取了环绕的方法,进行了较大范围的绕行。
这一片边荒深山地带已经进入了女灵族和夜摩族的势力范围,对于这样的神秘族落,自己若贸然闯入怕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楚侯玉抬头一看乌黑的天空,知道又有一场雷雨即将来临,不由心中埋怨一声。由于一路上是靠近卧龙山脉而行,被山脉挡住的山风在附近上空停滞,因而这一带经常有猛烈的暴雨,这也是他路上被耽搁了许多时时间的原因。
楚侯丑白了拍火云的身体,这家伙根本不惧怕暴雨、闪电,这四夭来若非有它,自己恐怕难以越过这茂密的丛林和颜簸的荒野,不由感激的摸了它两下。
火云似乎与楚侯玉有了密切的感应,知道主人对自己的疼爱之情,轻嘶了一声。
楚侯玉自语道:“应该就在这一带了,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说罢:他极目眺望,发现里许外以乎有座荒屋,只好无到那里躲过这场暴雨,然后再找女灵族的人询问是否有些线索。由于路上被耽误的时间,恐怕夭香此刻也抵达这一地带了,柏琅恐怕也到达女灵族的地界了。
若想在这陌生的边荒地带找寻几个人,除非运气很好,否则就只能从这一地带的主人处获得消息了。想到这里,楚侯王轻夫马腹向前行去。
楚侯玉走了里许,前面现出一座古刹,隐约露出火光。这时雷雨交加,夭地黑漆一片,电光交映下,才能瞥见高山峻岭、树摇草动。
楚侯玉合中一动,暗忖如此蒙雨之夜,要在这等深山找几个人,无疑大海捞针,不如躲在这古杀止之内,来个守株待兔,碰巧敌人也因避雨进入此寺,又或者碰到夭香众女也是一大收获,最不济也可等雨停之后,才出外追踪,想及此,遂转身向古刹走去。
当楚侯玉取下包袱之后,火云便自行跑开了。他也不知道这家伙在雷雨中跑出去干什么,但前几饮它者阱留了开去,直到自己召唤,它才会回来,当下也不去理会。
电光闪现中,古刹气象肃森,口上有块横匾,写着三个字,但中间一个字已经脱落模糊,隐约只能看见首尾的“灵”、“寺”两字,不知这是不是女灵族建造的祭神之刹,不过现在野草蔓生,久已荒废,殿口虑掩,里面透出火光。
楚侯玉推“刁而入,口内是个天井,过了夭并便是大雄宝殿,火光便是由殿中射出。楚侯玉毫不犹豫,直向大雄宝殿走去。
雷雨交加下,古刹进口的天井几成泽国,楚侯玉涉水而过,大步走人大雄宝殿内,看到了一巾晶极为诡异的情景。
在这日久失修的大雄宝殿宽大的空间内,殿心处放有一张长案,案上放了个高约二尺的神主牌,前面供奉了一排正熊熊烧着的香烛,烛光把整个大殿掩映在闪跳的火光中,楚侯玉运功一看,见到神牌上写着“夜摩之神”几个金泳字。
大殿中敌乱的站看十余个身看奇异服装的人,很明显的能看出这些人分为两派。当中六人被外围的九个人包围住了。
中间的六个人,当中站立的是一个身看白衣的女子,一张极端秀美的俏脸含看质怒和复杂的情绪,雪白的肌肤在火光电闪下,有种不属于这世间的美态。但楚侯玉一看使知这女子武功平常。
楚侯玉淡然一扫,注意到她身旁两个询凄的老者,手中都执看一根十分相仪的黝黑木杖,只是在顶端处的装饰有些不同,精光闪烁的双眼说明这两个老者绝非寻常人物。
而稍外的三个人,一个身形顺长,背插长剑,另一个是胖子,手中怪异刀刃已经出鞘,还有一位是颇具气度的大汉,腰上缠着一条黑色长鞭。看三人气度神态也是顶尖高手。
楚侯玉微感惊讶,没想到在这个荒旧积尘的破刹中会有这么多高手,因为外围的九个人中除了一个黑衣老者和在他左右的一男一女之外,其余六人俱是功力与那三个中年男子相仿的高手。
那个黑衣老者功力显然已经臻至化境,身旁的男子消瘦如猴,皮包骨头的身体却有一双粗大的手臂,看了令人感到阴森恐怖:也使人知道其手上功夫必定超凡。
其旁的女子样貌妖艳,正贪婪的盯着楚侯王。这些人微深的眼睛和高挺的鱼梁看来似乎是同一族落的人。
大殿中的双方人马都注意着楚侯玉这突然闯进来的陌生男子,俱显的有些紧张。因为在这样瓢泼暴雨下,他们看到楚侯玉身上没有一丝被雨水打湿的痕迹。而楚侯玉丝毫不被众人散发的劲气所影响,洒然踏入的悠闲神态也让众人颇为顾忌。
在高手对峙的情形之下,自然而然的都会形成一个劲气场,若外人贸然闯入肯定会被双方的劲气所玫击,除非此人能高明的看到其中的些微薄弱之处,又或者此人自身功力远远超过其中的一方甚至两方。所以楚侯王能丝毫不受影响的介入其中,不免让众人忌惮三分。
两方人马虽然正处在一触即发的状态,此刻也都停了下来,相互摸不清来人到底是否对方的帮手。而楚侯王不动声色的态度更让他们摸不着头脑,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黑衣老者身旁座如猴子模样的消座男子出言道:“看朋友的装饰乃是帝国的人,应当是过路人,今晚这处乃夜摩族和女灵族的纠纷之地,朋友请立刻上路。”
声音却出乎楚侯玉意料的洪亮,此人能在黑衣老者没有表态的情况下发言,显然有些身份,而且语气间很客气,可能是因看出楚侯玉的难缠,不想节外生枝。
楚侯王不置可否的应道:“荒山暴雨,只求方尺避雨之地,不会妨碍你们的。”
楚侯王当然不是怕事之人,哪会如此轻易对付。
见楚侯玉对那消瘦男子客气的劝告不加理会,那神态妖艳的女子轻优一下眉毛,哮声道:“哟,这位公子不会以为这里是帝国吧,口气仪乎不小呀。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枉送了小命。”
黑衣老者和那消座男子都轻皱眉头,这无异是在招惹楚侯玉插手此事,但无奈那女子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了。
楚侯玉不理妖艳女干,转首朝那白衣女子望去,那六人显然知道楚侯玉不是敌方之人,见笼侯玉与敌方嵘乎要起摩擦了,都放松子对楚侯玉的警惕,而且与楚侯玉对视的目光都转为和善,似乎想将楚侯王拉到他们的一边。
楚侯王看六人神态,包括那白衣女子都透着一些神秘,虽然那黑衣老者一伙明显不是善类,但是目前自己未清楚情况,自然不能贸然行事,当下径直向大殿的一角行去。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大殿中的气氛一下怪异到了顶点,一边是相互对峙的两伙人,旁边还有楚侯玉这样的旁观者。合成包围之势的六个大汉虽然没有将注意力转移,但都不敢动手,显然要等黑衣老者表态。古刹外大雨仍在下看,豆大的雨滴砸得破旧的屋顶“嗒嗒”
乱响,但大殿内却异常的安静。
突然,一声响亮的马嘶声传来,划破了这沉闷的局面,同时还隐隐传来一阵哀叫声。
楚侯玉听出刃提火云的嘶叫声,但是心中并不着急,等闲几个人想靠近火云恐旧都不行,何况自从收服火云之后,自己有意识的将自身真元渡入火云体内,更使它不易受伤。想来刚才哀叫声定是有人被火云踢伤了。
黑衣老者没想到事情又起变化,眉头轻皱。
这时大殿外天并中传来脚步声,只见一个肥胖的大汉在四名手下的拥护下走了进来,虽然有大伞遮挡,但是大汉的身上已经被打湿了大半。
一道闪电将大殿照得明亮,这大汉才发现大殿的一角还坐着一个男子,大汉布满胡须的脸上随即变了颜色,朝那黑衣老者望去,道:“耶祭师,怎么还不动手解决他们?”
说罢大汉又指着楚侯玉道:“这个是谁,把他干掉。”
先前在大殿内的几人尚未动手,不等黑衣老者的警告这叫须大汉身旁的四个手下就已经争相扑了上来,手中的兵器一起往楚侯玉身上招呼过去。收拾这个不带兵器的普通男子应该是很好的差事,怎么能错过。
这四人身手只能算是二流角色,倒是把手中的武器舞得虎虎生风。
黑衣老者知道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也不喝止那几人,心中一动,暗忖何不趁机观察一下楚侯玉的身手。
楚侯玉嘴角逸出一丝冷笑,当四把兵器就要触碰到他的身体的时候,突然四把兵器都离开了主人的手掌,而那四人已经仰天朝后翻去,滚到了殿外。
那些人都吓了一跳,都以为楚侯玉使了什么邪术。
那叫要觅大汉吃了一惊,没想到这看仪文弱的青年一瞬间就魔术般解诀了自己的四个手下,脸色顿时变音了,慌张的向黑衣老者那边靠去。
被唤为耶祭师的黑衣老者也看到了刚才的一幕,知道楚侯王不是使用了什么邪术,而是他的动作决得让寻常人难以辨别,镇定喝道:“里奥,护送族长回去。”说罢身形已经向楚侯玉扑来。
不动则已,耶祭师牵一发而动全身,一瞬间,那六个大汉和妖艳女子一齐向那白衣女子方向扑去。
这时,殿外风雨交加,强风卷进大殿,烛火跳动不停,大雄宝殿忽暗忽明,形成一个极其诡异的场面。
第三十八章 女灵族长
当那耶祭师催发真气之时,大殿骨利真气的震荡,整个大殿犹如进入了寒冬,功力最差的白衣女子和刀阳目须大汉都不由牙关打颤。
耶祭师在离楚侯玉七八尺处的时候,拳爪齐出,右手伸出似爪非爪,另一只手半握为拳,腾跃而前,猛虎攫羊般向楚侯玉引去。
他这一击大有学司,左手击出那一拳,若有若无,劲力阴柔,右手一爪,则发出刚劲的五缕指风。甫一出手就使出了全身的功力,丝毫不敢轻视眼前这突然冒出来的年轻男子。
虽然那白衣女子没有能力帮忙动手,但由于对方失去了耶祭师和那个保护叫须大汉离去的消瘦男子里奥,实力大打折扣,那三个男子有两个老者相助,堪堪抵挡了敌方六个男子和那妖艳女子的玫击,保护着那白衣女子。
楚侯玉见那耶祭师一出手就知道他果然非等闲之辈,若非自己突然插入这个战场,以他们的实力,白衣女子那一方定然没有安然离去的希望。他合中想着,双手齐出分别击在耶剿币的左拳、右爪之上。
耶剿币只觉对方击来的两手,拳中带掌,掌中带指,劲力变化微妙,吃惊之下,连沱变招,双手化为漫空手影,当空劈去,每劈一掌都带起了一个空气小漩涡,当他劈出七掌之后,整个大殿就像被强大的气流膨胀一般,不仅帮助了那里奥抓小鸡似的提着肥胖的大汉离去:也让白衣女子寸步难行。
楚侯玉见那里奥离殿而去,生怕他出去后会伤到火云,面容一转,右掌划了一个弧形当空劈去,恰好劈在耶祭师变幻不定的手掌之上,不仅眼力准确,而且恰好化解了对方在大殿中布下的气场,用劲之巧妙已经登峰造极。
楚侯王不理耶祭师,身影一闪,向漆黑的夜空掠去。
耶祭师见楚侯玉朝里奥离去的方向而去,心中一急,以为对方是前去伤害族长,连忙腾身而起,如同一只蝙蝠随在楚侯玉身后掠出了大殿,没入暴雨中。
外面的天地已经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间隔看的几道闪电洲各这荒野之地照得煞白,但黑暗并不会影响到楚侯玉的视线。
楚侯玉运功一看,就见远处有几个皇着武器的人正在追赶火云,但显然碰不到它。只要没有像大殿中那些级数的高手去对付火云,自己就不用担心。
楚侯玉忽有所觉,转首一看,原来那耶祭师正在身后不远处的破墙之上笔直挺立,雨水被他身上发出的劲气破开,向两旁分去,此人的先夭真气显然已经大成。
耶祭师见楚侯玉扑出大殿之后并不是朝里奥离去的方向追赶,正在纳闷,如今一看对方将注意力集中到前方的马匹处,真恨不得狠刮自己几个耳光。心中不由后悔若是没有后来那些人的打扰,恐怕这青年也不会插手自己之事,恐怕此刻早已经解诀于大殿中的六人了。楚侯玉冷然道:“很显然你的族长很不识趣。”
耶祭师自然知道对方是说如果族长和他的随从没有惹他并没有对付他爱驹的话,可能就不会树到他这个强敌了,心中虽也有此感叹,但是如今已经骑士虎背,况且他也不是什么善类,心中一横,嘿然道:“阁不是谁,硬挑上这个梁子对阁下恐怕没有好处。”
楚侯王意之所至,哪管其他,淡淡道:“早就说过,我只是借此处避僻雨罢了,并无招惹是非之心。”
耶祭师虽然城府颇深:但见楚侯王的神态也不禁微怒,正想发作,楚侯玉忽然道:“方才那胖胡子便是夜摩族族长?他是否有个儿子叫拓呼噜?”
耶祭师心中一震,想起刚才自己隐约看到的马儿正是红色的,顿时明白眼前这男子的身份,暴喝道:“找死。”
只见耶祭师犹如一头大鸟般凌空扑来,一出手即用上了他最为得意的杀手招天魔击三大散招,这是他毕身修为的精华,而且知道了眼前此子不早杀害自己爱徒之人,盛怒之下施展出来,更是声势惊人。
楚侯玉见强烈的劲风夫杂着有如飞箭一般的雨点朝自己射来,一声长笑,镇定如常,右手一拳,迎着当空跃来的耶祭师击去。
耶祭师扶看盛怒一击绝无保留之力,庞大的劲气将周围的雨水空气完全挤压了过来,仿佛巨大的海浪席卷而来,声势确实骇人。
楚侯玉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可是也不敢托大,他的一拳看仪简单平实,但却大不简单不快不慢,却包含了宇宙生生不息的变化,无穷无尽,无始无终。
那耶祭师果然不愧是绝顶高手,虽然在盛怒之下却也没有失去理智,一见楚侯玉横审出世的一拳微妙到了极至,让自己的这一威猛无侍的一击顿时如同无的之矢,无从下手,心中微惊之下,不理楚侯玉的拳势,硬生生改变招式,竟然一掌向楚侯玉劈去,另一手却抓向迎面而来的拳头,正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楚侯玉心下暗赞,在这样天地乌黑、风云变幻的情况下,自己与周遭天地化为一体,自己看似随手击出的一拳是与狂风暴雨完美的配合一致,巧妙的达到了拳道的极至,精气神臻至最佳状态,这一拳实蕴天地之咸,除非是邪王葵道或魔巫王等武学大师,才可以出手化解,这耶祭师舍身杀敌,自己势不能与其同归于尽,只好被迫收拳,此可说是化解此拳之危的另一个方法。
楚侯玉长笑一声,说退便退,身形做了一个奇妙的晃动,已站在原来耶祭师站立的断墙处,好像方才就一直站立于此从未出过手一样。
这时轰然一响,大殿一侧的墙壁被砸开了一个大洞,只见先是那白衣女子慌乱的掠身出来,接着就是一个执着怪异木杖的老者护在其后也闪身出来。显然是大殿内激斗剧烈,为了保护那武功平常的白衣女子,硬生生将墙壁轰了一个大桐。楚侯玉暗忖这破旧的古刹又少了身体的一部份,今后来避雨的荒山过客恐怕就要挨寒风之苦
穿看黑衣的耶祭师在黑夜之中仿沸一个恶魔一般,但他的心中却多了惊骇之情。楚侯玉鬼斧神工的一拳和收发由心的潇洒收手使他知道,自己与眼前这神奇一般的青年尚有点差距,心中顿时萌生退意。
原本在大殿中激烈打斗的众人在出来之后却停了下来,看着站立墙头的两人。
除了楚侯玉之外,就连那耶祭师也因刚才的片刻松懈身上淋湿了一片,更不用说刚才激烈打斗的那些人。而那白衣女子更被雨水打湿了全身的衣眼,风雨交加下,湿透的全身,露出美好的成熟线条,在初冬的寒冷天气中,强忍着才不致牙齿打颤。
夜摩族和女灵族两方人马再饮像方才一般,看着楚侯玉和耶祭师两人。天上电闪雷呜,荒山古刹中出现了这怪异的一幕,
突然一声晌雷,一道闪电将大地照得煞白,那耶祭师阴沉喝道:“三日之内若女灵族不臣服夜摩族,就是女灵族在大地上消失的时刻。”说罢狠狠盯了楚侯玉一眼,一声长啸,消失在大雨之中。
夜摩族的那些人也纷纷向四周捺去,走得干干净净,就连追赶火云的那些小脚色也完全撒
一把柔美的声音这时响起:“多谢公子仗义相助之恩。在此边荒野蛮之地,若公子不嫌弃就让我等一尽地主之谊,请公子移驾到小寨一行。”
楚侯玉朝说话的白衣女子望去,只见这异族美女周身已经被雨水打湿,湿透的衣服紧贴身上,美丽的胭体若隐若现,更添几分香艳。
楚侯玉心念一转,虽然自己并非真的仗义相助,但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何不就此借助女灵族的势力找寻天香等人的下落呢。
白衣女子虽然不能清晰的看到楚侯玉的目光,但是能感觉到这男子的目光汇聚在自己的娇躯上,这才发现自己完美身躯如同赤裸,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俏脸红霞满布。
楚侯玉莞尔一笑,道:“区区小事不必介怀,尚不知众位如何称呼?”若只询问这白衣丽人的话,恐怕会被认为是轻浮的登徒子。
白衣女子大声道:“我是女灵族族长赛希雅,此处不方便说话,不如公子随我们到小寨一行吧。”
楚侯玉心中已有打算,点头道:“姑娘所言甚是,在下进去室下包裹就来。”话音一落人已闪身进入大殿,忽又现身在原地。
如此迅速的身法看得那两名老者神情微动,那三个大汉眼中更是射出仰慕之情。
楚侯玉轻啸一声,一道红影窜林而出,火云已经来到了古刹之外。只见那赛希雅和其余五人看到火云,都不由的脸色微变。
楚侯玉心想纵然对方看出自己身份,也不会有此神情,难道是害怕招惹印丹国吗?表面上却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随着白衣女子等人骑马而去。
在经过雨中泥泞山路的颠簸之后,楚侯玉终于来到了一个位于半山腰的山寨。
看到眼前的情景,令楚侯玉也不由暗暗吃惊。他们居住的这个山谷地势险要,连接着前方大片的草原,后方连接着许多的险要山峰直到卧龙山脉。
这个山寨与附近几个小山相连着形成一个较大的山谷,山谷中和小山上布满了木屋,显然都是女灵族的居住之所。这样大的规模在游牧民族来说算是很庞大的了,虽然如今他们只能算是半个游牧的族落了。
楚侯玉在见过女灵族一些有身份的人后,被安排到一个宽敞的院落中,立刻就有几个侍女为他准备沐浴更衣。而那白衣女子和那五人有礼貌的告辞,说是因为族中有大事要商量。
楚侯玉猜想应该是与夜摩族方才之事有关,虽然州门刚才见到火云之后脸色微变,但楚侯玉并不担心他们会对自己有什么不轨之心,赶了这雨天路能洗个热水操自然是件舒适惬意之事,遂不去多想,在几个俏丽侍女服侍下泡澡去了。
在山寨最高处一个最大的木屋之中,女灵族的领袖人物都集中在了一起。
除了在古刹中见过的几人之外,另外还有一位高瘦老者,和那两位老者一样,手中执着相仪的木杖,但是其木杖手柄顶端装饰的是一颗亮丽的宝石,显示其身份比那两个老者高贵许多。
另外,在那美丽的女灵族族长赛希雅旁边尚坐着三个老岖,她们的衣裳与那耶祭师看上去十分类仪,三人正是女灵族的祭师。当中一位面容尊贵,而且从衣饰上看出她是三个女祭师中的首领。
三个老抠年逾古稀,看上去就像是行将就木的老太,但从她们眯看的眼睛中偶尔流动的精芒,俱显示出这三个老太婆有看深厚的功力。
原来夜摩族和女灵族在数百年前尚是一个族落,分布在卧龙山脉以南的广大草原和山林之中,其势力下的土地范围十分广阔,但是由干不知发生什么突然事变,这个族落分裂成为了两个对峙的势力集团,两族相互嘶杀争夺地盘,两族的势力也因此而衰落下来。
渐渐的,随着印丹国后来的壮大和发展,夜摩族和女灵族也被迫向北方迁移,一直到了迎风峡的边缘。由于凤女国在迎风峡建造了牢不可破的绝命关,并且有日月城作为坚实的后盾,他们也就只能止步于此。
只见那执着镶有宝石木杖的老者怒道:“夜摩族这些言而无信之徒,竟然暗算族长,妄图想消灭我们女灵族,实在太卑鄙可恶了。”
另一位执木杖的老者冷笑一声,道:“真不知道当初是谁提议与夜摩族合作的,恐怕是别有用心吧。”正是在古刹中保护赛希雅的其中一个老者,他的言语显然是影身捅场执宝石木杖的老者。
那执宝石木杖的老者哪会听不出这话中的意思,激动道:“苗长老,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当初提议与夜摩族合作也是为了我们全族人着想,若不这样,我们就要应付印丹国和夜摩族的大军。几个月来,一直没有问题,我又怎么会想到今天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呢?”
顿了一口气,老者继续道:“族长和众位祭师,今日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栗喀也要负上一定的制壬,幸好族长和众位安然回归,但老夫再也没脸面再当这首席长老了,就此向族长告命退隐。请族长和众位祭师批准。”说罢双手捧着手中的木杖,弯腰请赛希雅收杖。
那说话的苗长老冷哼一声,却也没有继续发言。
赛希雅见两人闹了起来,柔声道:“粟长老请不必动怒,苗长老并没有体疑您的意思。我相信谁都不愿意看到这件事情,但夜摩族既然敢这样做,显然已经和印丹国有了暗中的协议。女灵族现在面临重大的抉择,是战是降将诀定三日后我们女灵族的命运。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赛希雅作为女灵族的族长,既然已经开口化解,那苗长老虽然仍有忿忿不平的神态,但是也不再出声,而那栗长老也就悻悻然收回了递出的双手。
只见坐在三个长老之下首位的大汉洪声道:“夜摩族已经被印丹国收买了,我绝对不相信夜摩族和印丹国会安什么好心,他们只是想利用我们作为攻打凤女国的棋子,当我们没有利用价值之后,我们不仅不会分到一块草地,就连我们现在的草原也会被夜摩族夺走。”说话之人正是那腰上盘着一条黝黑鞭子的大汉。
手皇怪异刀刃的胖子也点头道:“尤大哥说得对,夜摩族和印丹国这几个月来只是在欺骗和利用我们。昨天尚笑脸相对,今日却暗中设计埋伏我们。就算我们真的投降夜摩族,那也只会让女灵族的族民成为奴隶。女灵族的后代是不会甘愿为奴的,我们只有和他们拼命到底,捍卫我们的土地和尊严。”
那苗长老将手中木杖一拄地板,振声道:“不错,如果只有夜摩族的人,我们女灵族绝对不会输给他们。印丹国也不会动用大军,否则凤女国一定会出兵的。如果夜摩族的人请印丹国出兵帮忙的话,我们也可去请凤女国来对付印丹国。”
粟长老轻咳一声,道:“夜摩族一直都想将我们女灵族消灭臣服,但是印丹国与我们并没有直接的冲突。现在我们如果临阵退缩,那尹洲门就真的得罪了印丹国,届时我们就真的没有容身之地了。难道众位忘记了是凤女国将迎风峡的口槛卡住,令我们后退无路只能驻守在这里吗?我们又怎能去求助凤女国呢?更何况我们已经与印丹国合作对付凤女国了。当初印丹国能轻易的拿下申祁城,我们在封锁消息和派人手帮助攻城上也起了很大的帮助,难道众位忘记了吗?”
那苗长老和手拿怪异刀刃的胖子听到这里,顿时神情一愕,显然这粟长老说得有道理。虽然他们对印丹国没有好感,但是对凤女国也好不到哪里去。
栗长老停下来看了众人的神情,目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激昂道:“我知道大家对夜摩族没有好感,我又何尝不是对夜摩族恨之入骨呢?他们对我们族民的杀害也让种恨不得噬其血啖其肉。”
停了口气后,他声音转为缓和道:“但是我们既然已经得罪了凤女国,就不能再得罪印丹国了。印丹国想对付的只是凤女国,而不是我们,只要我们能为印丹国建立一点点功劳,那印丹国自然不会去插手我们与夜摩族之间的矛盾,那单凭一个夜摩族我们又何惧之有呢?更何况如今我们就有这样一个建立大功的机会,只要能成功,甚至能叫印丹国帮我们除去夜摩族,将他们的土地全都划分给我们。”
屋中众人除了从古刹中死里逃生回来的六人之外,那三个老岖和那栗长老也都知道了楚侯玉的事情,自然都知道栗长老所指的大功是将楚侯玉交给印丹国。
对印丹国来讲,楚侯玉是当阵击杀炎日之人,如今又是凤女国的圣上,已经被列为了印丹国要刺杀的头等对象。若女灵族育创各楚侯玉交给印丹国,恐怕真会答应女灵族的要求,最少也不会帮助夜摩族去对付女灵族,所以众人听了栗长老的话语之后都洗默了下来,显然都有些动心。粟长老心中暗暗高兴,显然自己方才所说的话见效了,正想再渲染几句。
这时,只见那被称为尤大哥的大汉断然道:“我们与印丹国合作终是与虎谋皮。而且这次夜摩族的阴谋若没有印丹国的默许,我看给他们天大的瞻子,他们也不敢这样做。今夜若没有楚公子的帮助,族长以及两位长老和我们三兄弟恐怕部已经被夜摩族暗算得手了,那女灵族恐怕就立刻面临灭族之危。如果我们将楚公子交给印丹国,不仅不会从印丹国那里得到什么好处,到头来只会让我们女灵族的后人背上忘恩负义之名,我尤乌兹是不会去做这种小人的。”
这尤乌兹显然是血性汉子,一番话说出来之后,只见栗长老一张脸已经铁沓了,因为尤乌兹的话不营直指他就是那忘恩负义的小人。
赛希雅心念电转,众人情绪都非常激动,便在粟长老没有发言之前,插入道:“票长老为了保全女灵族自然无可厚非,但尤护卫所言也很有道理。我也知道印丹国只是利用我们,当时印丹国大军压境,炎日和冷无惊相继统军北上,我也是逼于无奈才不得不与他们合作。但如今印丹国受挫,无暇对付我们,我们绝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只要能有楚公子相助,凤女国自然不会任印丹国出兵,我们也就能轻易对付夜摩族了。”
不待栗长老发言,赛希雅宣布道:
“此事就此决定,稍候我会与三位祭师商讨最终的决定。尤护卫立刻戒备全谷族民,做好备战准备。”
尤乌兹领命一声,和那拌子以及背插长剑的男于退了下去。
赛希雅道:“在族会中我们都是为了从保全女灵族的利益出发,因此希望三位长老不要因此而起纷争。至于楚公子方面,我会与祭师商讨过后亲自处理。三位长老请先回去休息吧。”
栗长老和另两个长老纷纷行礼退下,屋中只剩下了赛希雅和那三个神情严肃的老岖。
只见当中那个老岖灰蒙蒙的双眼亮起一道精芒,一把低沉的声音传来,缓缓道:“看来粟喀是不适合当执杖长老了。”
第三十九章 亡灵死士
赛希雅看看沐浴更衣后的楚侯玉,美目不由一亮,此刻在她眼前的楚侯玉和之前在古刹中动之时那威猛无侍的形象相比,更多了一种俊朋和智慧的气质,给她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
半晌之后,赛希雅才猛然浩醒过来,歉然道:“不好意思,让楚公子久等了。”
楚侯玉摇首笑道:“没想到在这荒山边野之中另有一处天地,更妙的是这里的浴池真是舒。这几天的天气实在是太糟糕了,泡个热水浴实在是一种享受和放松的最佳方法。”
赛希雅扑味一笑,道:“难道日月城中没有浴池吗?”
说罢,她忽然又神情一黯,带着淡淡的忧伤,道:“这里是我们最后的容身之地了,在前与摩族和印丹国交接,在后则是卧龙山脉的崇山峻岭。我们女灵族的子民一直与世无争的在这片原上逐草而居,可最终却被迫躲在这荒山僻谷之中。
楚侯玉暗叹一声,这就是强者生存的铁律,尤其在如今这个动乱的年代,如果你不强,你就会被吞噬,只好转移话题,淡然道:“今夜在那古刹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赛希雅思索了片刻,道:“此事方才我和族中的人已经讨论过了,诀定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告诉楚公子。”
楚侯玉心中一动,知道这件事情其中定有些蹊跷,听着赛希雅继续将话说下去。
赛希雅整理了下思路,缓缓道:“这事情要从半年多前谈起了。半年多前,夜摩族突然派人前来和我们进行谈判,说是印丹国大军已经到了夜摩族的地界,若夜摩族和我们女灵族不归降的,届时我们两族就要遭到血洗。”
楚侯王想到当时应当正是凤都事变左右的时间,想来当时印丹国就已经做好了进军迎风峡的备,只是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发展的,又为何引发了古刹中的那一幕,这与他又有什么关系,令他感到诧异。
赛希雅继续说道:“当时我们并没有想到印丹国会出动大军来对付我们这样的族落,可不久,炎日和冷无惊两人带着不到一百的随从亲自到了这里。”
赛希雅的表情能看出当时她的仿徨和震惊。
赛希雅似乎又回到了当时的情景,声音有些微颤抖,道:“炎日和冷无惊虽然只带了不到一人,但是以他们的实力,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整个女灵族给夷为平地。当时我才感觉到自己整个族落是多么的接近灭亡。”
楚侯玉知道当时的情形一定给这异族的美女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确实炎日和冷无惊率领一对精锐的部队就能将女灵族搞个天翻地覆,而且炎日和冷无惊在这片草原上的威名实在是太盛了,难怪赛希雅当时见到这两个傅奇一般的人物同时出现,会是多么的震惊。
楚侯玉随口道:“你们是不是受到印丹国的威胁?”
果然不出他所料,赛希雅点了点头,道:“当时我们被逼无奈,不仅不能让消息走漏,而且让印丹国的大军绕过申祁城和坦尔城的警戒线,由夜摩族和女灵族的地界绕到申祁城之侧。所以后来炎日的大军才能出其不意的出现在申祁城外,更轻易的包围了申祁城,在没有一丝风声走露的情况下,轻松攻破了申祁城。因此,我们才决定是否将这些告诉给楚公子。”
楚侯玉突然道:“那女灵族是否参与了申祁城的攻城之事?”
赛希雅神情一顿,颓然道:“当时我们确实也派出了族中的一些人马前去参与了攻城,但是,我们也是逼不得以。”
楚侯玉冷然道:“印丹国不过是利用你们罢了,当他们得手之后,相信你们这唯一坚守的天地也会被印丹国抹去。难道你们没想过,如果凤女国被灭,你们才真正的面临灭亡码?正因为是由于凤女国的存在,印丹国才一直不能北上作乱,你们才能在这里的草原上生存。”
赛希雅愤然道:“可也是因为凤女国将迎风峡唯一的一个关口关上,才断绝了我们的退路,我们女灵族的子民才像丧家之犬一样躲在这样的山谷。难道要我们负隅顽抗吗?我只是不希望我们的子民被围剿罢了。”
赛希雅神情激愤,显然一直以来就对凤女国的做法不满,当然也看出她是逼不得以才会被印丹国要挟参与了当时的行动。
凡事有利必有弊,凤女国在迎风峡建造了大陆上最庞大的城墙,保护了凤女国的安全,却将女灵族挡在了卧龙山脉之外,令他们苦苦求存,使他们受到了许多伤害。
楚侯玉轻叹道:“方才是我语气重了一些。请姑娘不要见怪。在这样的年代,我们为了生存而挣扎,谁都不能责怪谁。况且此事于我来说,我并没有什么资格去评论什么,我只是个碰巧路过并遇到这些事情的人罢了。”
赛希雅也没想到自己的情绪会突然这么激动,瑕乎受不了楚侯玉偏袒凤女国,眼眶已经有些微红,这对成为女灵族族长的她来说是罕见的事情。
赛希雅稳定了一下情绪,似乎没听到楚侯王道歉的话语,继续道:“当申祁城被攻陷之后,我就提出了我们族人不能帮忙北上攻打坦尔城,撒出了那之后的行动,当时炎日也表示了许可。后来的事情楚公子便都知道了,炎日也被楚公子斩杀在坦尔城外,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真的不能相信,当时就很想着能一见楚公子究竟是怎样一个传奇人物,今夭终于见到了。”说到最后用幽怨的眼神看了楚侯玉一眼,声音转为轻柔。
楚侯王歉然道:“其实我并没有责怪姑娘的意思,但此事涉及到凤女国的事情,我不会去干
赛希雅脱口道:“飞凤将军乃凤女国凤将。难道楚公子能不理她吗?”话甫一出口才知道有问题,但是已经收不回了,俏脸顿时升起两朵红云。
楚侯玉见赛希雅如此一间,顿时不知怎么回答,嘿然道:“嗯,对了,今天和夜摩族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赛希雅见楚侯玉转移话题,也忙装作不在意,道:“此事恐怕要从长说起,不过在此之前,能否请楚公子答应帮我一个忙?我知道此事有些难以开口,但因关系到我们女灵族的存亡,我也就只能厚颜的对楚公子说出来了。”
楚侯玉道:“只要是我个人能帮忙到的,我会尽力去做的。”
赛希雅并没有说出对楚侯玉的请求,而是继续了前面的故事,道:“夜摩族早已经被印丹国收买,当我们从申孤城撒退之后,仍然追随着印丹国的大车北上坦尔城。可没想到的是,先是炎文庆命丧楚公子剑下,后又斩杀炎日于印丹国大军阵前,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和不可思议了。对印丹国来说,这几乎是他们不能接受的事实,顿时使他们乱了手脚,而最后申祁城也被你们轻易夺回。”
楚侯玉听着赛希雅的话,想起了在坦尔城和申祁城的一幕幕,当时确实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能起了那么大的作用,更不能相信自己能斩杀炎日于掌下。由赛希雅的口中说出来,更突出了当时她不能相信的神情以及对他这个传奇般人物的尊敬和爱慕之情。
赛希雅看了楚侯玉一眼,迟疑了片刻,才似乎鼓起勇气,道:“但是印丹国中有一批勇猛的战士,他们不畏惧死亡,不畏惧痛苦,这一批战士的实力虽然数量不多,但其作战能力却非常惊人,其破坏力胜干千军万马。”
楚侯玉知道赛希雅所说的正是当时他遇到的那一批死士,顿时集中了精神。
赛希雅继续道:“这批死士是由印丹国一个叫骷髅巫的可怕巫师,通过残忍的邪术和药物施展在那些体格健壮的士兵身上,被施术过的那些士兵失去了正常人所有的感官,不会有痛苦的感觉,也不会畏惧死亡,完全成了一个被激发了体能极限的杀戮工具。”
顿了一口气,赛希雅继续道:“但是,这些死士却不是正常的。”
楚侯玉问道:“是否这些士兵被施术后,存在很大的缺陷?”
赛希雅点头道:“不错,虽然那骷髅巫通过邪术和药物将受术人的潜能极大的发挥了出来,令他们不惧痛苦、生死,但其实已经令这些人的神经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因此他们经常会脱出他的控制而狂乱的撕杀。而且在白天之后行动力便会削弱,到了中午时分更是会丧失作战能力。”
楚侯玉这才知道死士有着这样的问题,否则若印丹国培养出大量的死士,恐怕即使是他也会被数十个死士给累死。
楚侯玉问道:“此事是否与贵族有关?”塞希雅说到此事上,自然不是毫无原因的。
赛希雅淡淡道:“因为女灵族相传着一种神奇的精神力量和药方,由每一代的族长通过口述,代代相传。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培养自己的士兵,让他们成为强大的力量。而这正是那骷髅巫想通过此来改善他死士的方法。于是通过夜摩族进行游说,想要我将这方法告诉给那巫师,或许就是因为我一直都拒绝了他们的要求,才会在这次说好的和平谈判中请了印丹国的一些人埋伏我们。”
楚侯玉心中暗惊,这才知道赛希雅有能改良死士的神奇方法,若真的让她将这种方法告诉给了那骷髅巫,恐怕立刻就会出现数万的死士,届时恐怕就算是迎风峡都会被攻破下来了。
楚侯玉问道:“之前在古刹中那耶祭师是谁,其中有印丹国的人干涉在其中吗?”
赛希雅道:“那耶祭师是夜摩族的祭师。夜摩族和女灵族在数百年前本来是一个族落,后来由于一些原因才分裂了开来。但是我们两族都保留着当时的制度,就是每族都有一个族长,然后最重要的便是族中的祭师,祭师有权力选定族长的人选,那耶祭师便是夜摩族第一高手。当时耶祭师身旁的怪异男子里奥和那妖艳女子毒娘子乃耶祭师的徒弟,其余那九个人之中就有六个是印的人手。他们就是想逼我说出女灵族的秘密。”
楚侯玉疑问道:“按姑娘所说,女灵族岂非可以将自己的上兵都变得强大无比而且没有瑕疵?”
赛希雅微微一笑,道:“楚公子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们女灵族虽然有这种奥妙之术,但并不是说靠这个就能将一个平常人变为强大无比的战士。骷髅巫的方法就好比猛烈的毒药,虽然激发了人体的潜能,但也使受术者受到了巨大的破坏,不仅寿命大大缩短,而且也非常不稳定。而我们女灵族的秘术是另一种精神上面的催眠和增强,是缓慢温和的,只是在正常的情况下去引导发挥别人的潜能。并不是另外一种巫术。
楚侯玉道:“是否骷髅巫知道了这种秘术之后,就能将他原来死士的那些弊端全都除去?”
塞希雅思考片刻,沉吟道:“或许有这可能,我也不敢肯定。”
楚侯玉深吸了口气,看着赛希雅道:“你想要我帮的是什么忙?”
赛希雅道:“请楚公子千万别误会,纵然楚公子不帮这个忙,赛希雅也绝对不会将女灵族历代单传的秘密告诉给外人。”
楚侯王微笑道:“姑娘请说好了,只要是我能帮忙的,我都会尽力。”
赛希雅脸土露出欣喜的神情,似乎楚侯玉已经答应了她尚未说出的请求一般,怡然道:“其实此事对楚公子来说也只是举手之劳。印丹国一直以来,不断骚扰着凤女国的边疆,也使我们不断被迫离开自己熟悉的家园,不断向北迁徙。如今,我们已经被逼到了绝路了,所以希望凤女国能够出兵对付印月国。或许只要印丹国若出兵北上之时,凤女国能够出兵给予援助就可了。楚公子如今贵为凤女国的圣殿圣士,希望楚公子能多多帮忙,女灵族希望能与凤女国结为盟友,共抗印丹国。”
楚侯玉心中暗暗衡量赛希雅所说的话的可信程度,断定她没有欺骗自己。不由暗忖芷嫣已经准备出师印丹国,算时间也应当筹备完毕了,自己何不顺水推舟,况且自己还需要借助女灵族的力量找寻天香等人。
楚侯玉当下呵然笑道:“我只不过是因机缘巧合才当上这劳什子圣殿圣士的,并不能左右凤女国的事情。但是凤女国一直都和周边的许多族落友好相处,相信对女灵族也不例外。”
赛希雅道:“赛希雅代表女灵族子民感谢圣殿圣士,也承诺真心与凤女国结为友好。日后凤女国若有需要女灵族合作的地方,赛希雅将会与全族子民效命于凤女国。”
说罢,她停顿一下,续道:“楚公子怎么来到了这里?”
楚侯玉心想既然赛希雅希望和凤女国结为盟友,自己正好可以请她帮忙此事,便道:“此事说来话长。我正在找寻一个青年男子和四个随从,另外也在找凤女国的飞凤将军天香和凤刹将军。他们或许已经出现,或许这两天内出现,所以我希望姑娘能帮助在下留意一下。”
赛希雅心中暗惊,没想到凤女国两大凤将都出现在了自己的势力领域内,更不由的想知道楚侯玉所说的那青年男子是谁,很显然她们是在追踪这男子。
赛希雅惊讶道:“不知此人是谁,竟然让凤女国两大凤将亲自出手对付,想来定非无名之辈
楚侯玉淡淡道:“妖刀柏琅。”
赛希雅神情一变,惊声道:“邪王葵道之徒妖刀柏琅?”
楚侯玉道:“不错,因此更需要贵族之人配合,才有望能将此人留在此地。”
赛希雅担忧道:“据说此子乃葵道得意口徒,先不说能否将其除去,若惹出了葵道出手,恐怕……”
楚侯玉笑道:“此事姑娘不必担忧,事实土,我们早已经见识过葵道之下的魔巫王了,也不多差一个,此事可由我和天香她们来出手,贵族之人只要给我提供信息就可以了。这样就算发生什么事情,也不会连累贵族的。”
赛希雅赫然道:“我会立刻通知全族战士,若有陌生之人进入这片草原和荒山,楚公子定会立即收到消息的。”
楚侯玉知道葵道在这片草原上的威望不啻是天神,若非自寻死路,谁敢去得罪这一代魔王。赛希雅能下此决心已经令楚侯玉大为赞赏了。
赛希雅道:“楚公子先请歇息吧。我去准备一些事宜。”
楚侯玉想起一事,道:“那夜摩族的祭师曾说过三日内会对付贵族,届时在下会助贵族一臂之力,姑娘不必为此担忧。
赛希雅向楚侯玉道谢之后,悄悄离开了小屋。
楚侯玉来到窗户旁边,用木杆支起了窗盖,看着远处卧龙山脉的方向,沸黑的夜空不时有几道闪电划破天际,心中涌起了强烈的思念,想起了爱妻天香,不知这可人儿现在身在何方。
雨水打在茂密的树叶上,到处都是一片沙沙声。这一片天空都已经笼罩在茫茫的雨水之中。不仅看不清前方的道路,脚下的路也更加的艰难。
天香和冰艳在泥泞的山路上行走着。和其他三个护法一样,两人的衣裳也都已经湿透,完美的曲线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就仿佛是美丽的精灵出现。
冰艳见身旁的天香突然停了下来,讶道:“香姐,怎么了?”
天香眼睛溉视着山峰的远处,轻摇王首,柔声道:“不知道,我似乎听到侯玉在叫我。”
冰艳拾起玉手轻掠了一下额前的头发,没好气道:“才几天没见,你就变得这样,如果分开一年半载,岂非要患上失心疯?”
天香莞尔一笑,道:“等将来你见了侯玉,你就不会这样使性子了。”
冰艳听夭香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顿时心跳加快,俏脸抹过了一丝红霞,装作没听到一样,抱怨道:“真想运功将身上的水蒸发干,贴在身上难受死了。”
虽然在如此的黑暗之中,但又怎能瞒过近在咫尺的天香耳目,天香看着自己身旁拥有着一副完美曲线胴体的冰艳,目光充满了温柔。
这可怜的女子一直将自己火热的心包裹在冰冷坚强的外表之下,一直以来,自己和她相互共勉,为了保护凤女国的共同目标而努力。如今自己遇到了生命中的另一半,更感觉到她的孤单。
想到这里,夭香心中顿时一软,轻执起冰艳柔软的王手,道:“艳妹不是希望永远和香姐在一起吗?”
冰艳是何等的冰雪聪明,自然知道天香接下去就要说什么了,转身道:“香姐呀,还是快点赶路吧。这鬼天气,恐怕要过两三天才能走出卧龙山呢。”说罢身形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向前掠去。
天香摇头一笑,也向前掠去,消失在蒙蒙的雨水中。
楚侯玉看着三个年逾古稀的女祭师盯着自己,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心中暗忖自己是否么怪物,值得被如此盯着。
幸好,赛希雅及时出言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尤乌兹,夜摩族的情况如何?”
尤乌兹答道:“夜摩族的军队已经越过了狩猎林区,显然想在第三天就袭击我们。而且据探子回报,其中有一批神情木讷的士兵,想来是印丹国的死士,人数在两千左右。”
众人都吃了一原,看来夜摩族是下决心要将女灵族消灭了,否则不会动用如此庞大的死士军队。
楚侯玉心中一动,道:“记得赛希雅族长曾说过有方法能改良这批死士,那定然知道这批死士的弊端。那要除去这批死士应当不难吧?”
赛希雅道:“这批被施术的战士似乎不能在白天作战,其攻击力最强的时刻就是黎明前的那段时间。他们在被施术之后似乎抗拒在强烈阳光下出现,而且在某些情形之下,他们的精神状态极其不稳定,在受到一些刺激之后可能会失去控制,纵然是施术者也难以加以控制。”
楚侯玉想起当初在坦尔城外袭击尤翼的军队之时,那批死士正是在黎明之前冲出了凤女国士兵的重围,当时的渗烈激斗正是因为死士处干最强的作战状态。
想到这儿,楚侯王忙问道:“能否想出方法对付这批死士?否则恐怕会造成很大的损伤。”
赛希雅思索道:“当这批死士发动攻击之时、都会有一个施术者加以施术,恐旧此次的施术者会是那骷髅巫。他们之所以那么在意女灵族,正是因为我们有能够克制他们的巫术。我担心的是如果是骷髅巫在施术,我的能力恐怕会受到影晌。”
楚侯玉心中一喜,道:“此事不必担忧,只要届时那骷髅巫出现,我就有办法能将其除去,至于那批死士,就交给族长了。”
第四十章 妖刀柏琅
清晨,楚侯玉看看草原上升起的红日,心中顿时感慨万千,不由想起了在日月城的悦凌仙等娇妻爱女,和此时不知身在何处的天香,更想到了远在虏公国的族人。不知芷嫣是否已经派人前去找寻他们了。
敲口声轻轻传来,打断了楚侯王的思念。
楚侯玉知道是赛希雅来了,道:“请进。”
赛希雅柔美的嗓音传来道:“楚公子早安。”
楚侯玉转身看着这美丽的女灵族族长,奇道:“族长今日似乎特别开心,难道不担心夜摩族的进攻吗?”
赛希雅恬然一笑,道:“三位祭师见过楚公子之后,就对赛希雅说,楚公子定能帮助女灵族化解一切危机的,那赛希雅自然不用担忧了。”
楚侯玉想起那三个满脸皱纹的老太,不由哭笑不得,道:“纵然除去这批死士不算,按尤乌兹所说的,夜摩族此改派出的军队人数也远超过女灵族的战士人数,还是不易对付的。”
赛希雅美眸中闪过一丝亮芒,道:“我自然有办法对付夜摩族的人。”
楚侯玉不知赛希雅为何有如此的信心,但也不再多问,道:“赛希雅族长这么早就来拜访,不知是否有什么事情?”
赛希雅仪乎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道:“在日出前不久,族中巡查的探子曾看到有三个陌生人从远处经过。据探子说,其中一个是俊美的青年,另外两人是身着黑衣的大汉。”
楚侯王虽然不知道和拍琅一同离去的四人为何只剩下两人,难道天香已经和他们遇上,并且发生了激斗才出现这样的情况?
想到这儿,他忙间道:“从探子发现他们到现在距离了多久时间?是否有看到几个女子?”
赛希雅道:“据探子回报,那三人正朝夜摩族的方向而去。从探子回报到现在大约是半个时辰左右的事情了。若楚公子现在追去,应当不会落下太远距离。”
楚侯玉心中一叹,放弃了这诱人的想法,道:“等过了今夭再说吧。眼下解诀骷髅巫和那批死士以及夜摩族的进玫是首要的事情。”
其实楚侯玉在心中衡量,纵然自己没有答应帮女灵族的忙,也必须在这样有利的条件下除去骷髅巫,否则将来若出现一批没有缺陷的死士。对凤女国的破坏将是无可估量的。权衡轻重之后,也只能先放弃前去追击那妖刀柏琅了。
赛希雅见楚侯玉将女灵族的安危放在首要位置考虑,心中欣喜无比,但同时也有点担忧,歉然道:“是赛希雅耽误了楚公子的事情了。”
楚侯王道:“姑娘言重了,就算没有我去拦截柏琅,相信天香她们也有能力追上柏琅的。姑娘不必因此而自责,若能除去那骷髅巫,就相当干让印丹国培养死士的计划胎死腹中,单是这个功劳就能抵过一切了。
说着他停顿一下,笑道:“再说他们此刻才出现在此处,定然也是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和精力,要想追赶他们也不必急在一时。”
赛希雅知道楚侯王所说的言之有理,但心中已经非常感激,道:“真希望这一天能快些过去。”
楚侯玉知道赛希雅定然有了十足的信心,才会盼望着黄昏的来质,心中唤道:天香呵。你也定然出现在这附近了吧。
太阳已经消失在西边的山峦之后,夜幕终于要来临了。
在女灵族居住的山谷前方一片丛林之中,在那黑暗的至深处,傅来了一阵怪里怪气的鼓声,敲击的节奏让人心跳加速,正常人听后精神几乎会进入疯狂的状态。
鼓声远远的传了开去,似乎在召唤着某种远古猛兽的来临。
赛希雅闭上美眸,悠然道:“我能感觉到前方死亡的气息,骷髅巫已经在对死士施术了。此时他身边应当没有随从了,因为那些死士就是他最安全强大的护卫。”
楚侯玉也听到了远处那轻微怪异的鼓声,相信功力浅薄的赛希雅不能像自己一样“听”到前方的危险,心中对她这样怪异的巫术术也微感惊奇,当下道:“我走了,这批死士就交给族长了。”
赛希雅不等楚侯玉离去,口中低喃道:“楚公子要嘛直接唤赛希雅的名字,纵然唤我为姑娘也不要听到楚公子称我为族长。”
楚侯玉神情一愕,道:“赛希雅姑娘小心了。”说罢人已经向山下掠去。片刻间消失在赛希雅的视野当中。
大面积的人影在远处晃动,马蹄声和步兵移动的声音密集沉重。
楚侯玉把这里的战场全交给了赛希雅和女灵族的战士,那藏身在后方阴暗处控制死士的骷髅巫才是他的目标。
楚侯王越来越播近鼓声传来的地方,想要躲开夜摩族分布在外围的那些一士兵对楚侯玉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要能瞒过那些危险的死士就能看到骷髅巫了。
当下他小心翼翼的向前方行去。
越接近那鼓声的来源,楚侯玉越感到心情烦躁,知道这种鼓声是一种很厉害的巫术手段,忙静下心来,将自己的精神力量调整到了最佳状态。
身后大批士兵行进的声音渐渐远去,但楚侯王通过精神力量也察觉到这森林之中危险的存在。
淡淡的火光传来,远处林中一块较空旷的地方,设着一个灵坛,上面放着一些怪异的道具,旁边是一个钵盆大小的皮鼓,没想到这个皮鼓能够傅出如此悠杨怪异的鼓声,之前楚侯玉还以为是一个很大的鼓才能敲出那么响的鼓声呢,想来这个不到一个脸盆大小的皮鼓是由特殊物质做的。
在两个火堆之中,正是那敲鼓之人,只见此人形象怪异,如同骷髅一般的面孔上有着一对铜铃大小的眼睛,若说此人不是那骷髅巫,楚侯玉还真不相信呢。他身披一件宽大的黑衣,左手握着一根黝黑的短棒,敲击着皮鼓的不同位置,口中还念念有词。
在骸髓巫的身旁站着两个神情木讷、穿着黑衣的死士,似乎处于一种休眠的状态,并没有因为鼓声而受到影响。
楚侯玉保持着古井不波的状态,不让自己有一丝的情绪波动,因为像这样的精神力量人物往往不是通过正常的方式去注意周边的事物,而是通过精神力的灵敏察觉,发现身边危险的接近,所以自己必须不能动丝毫的杀机,直到接近到一定的距离。
楚侯王耐心的向前移动,不断的接近骷髅巫,就在要进入自己有把握击杀他的距离时候,突然看到骷髅巫身旁的一个死士张开丁眼睛,朝自己这个方向看来。楚侯玉心中一叹知道已经泄露行藏了,当下加速了身形的速度,化为一道长虹朝骷髅巫射去。
骷髅巫原本在敲击着那皮鼓,当身旁的死士张开眼睛之后,立刻就察觉他的情况,看到了楚侯玉向他扑去。不待骷髅巫有什么反应。只见他身旁的两个死士已经腾空向楚侯玉攻去,动作迅速无比。
楚侯玉一见这两个死士的身法,就知道这两个不是一般的死士,定然是这些死士中身手最高明的,所以才被这骷髅巫选来做自己身边最后的护身符。当下不敢小觑,将功力提到了顶点,务必要一击成功:才能不让那骸麟巫有逃脱的机会。
楚侯玉功灌双臂,带起了两道猛烈的拳劲向这两个怪物击去。
这两个死士虽然是被巫术控制,但仪乎没有因此而影晌了他们的灵活性,两人更像是有默契一般,配合攻向楚侯玉。
楚侯玉神色不动,双手划了一个交又,硬生生的将两个死亡迫开了一点短暂的距离,双拳快如奔雷的左右击在了两人的身上。这两人身手虽然已经晋入了一流高手的境界,但是和楚侯玉的距离尚差了一大截,更何况他们的灵活性虽然没有受影响,但是应变能力不如正常人一般,所以楚侯玉轻易就玫破了两人的防线。
轰然一声,楚侯玉的双拳结实的印到了雨人的胸口上,只见这两个死士顿时如断线风筝一般,向后跌到地上。
楚侯王正想向那骷髅巫玫去,没想到刚跌倒在地的雨个死士已经迅速的翻身而起护在骷髅巫身前。虽然他们的嘴角已经溢出了血丝,但就像丝毫没有受到伤害一般。
骷髅巫一双墨绿色的眼珠盯着楚侯玉,确实有点令人恐饰。只见他张开了那张干瘪的嘴,一把沙哑的声音传来,道:“嘿嘿,小子你就是那个楚侯王吗?我还以为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
楚侯王双手负在背后,悠然道:“恐怕凭这两个废物,并不能保住你的老命。”
骷髅巫布满皱纹的怪脸一阵抽动,喋喋笑道:“无知小儿:早知道你会来,难道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那就是你太猖狂了,才会自寻死路,恐怕这回死的会是你了。”
楚侯王眉头一皱,已经听到远处有人掠近的声响,冷哼一声,当机立断迅速向前一跨步,一拳向骷髅巫击去。
只见那两个死士从左右向楚侯王扑去,无视楚侯王猛烈的拳劲:不畏生死的朝他身上攻去。
楚侯玉心中微怒,前冲的身形在空中一个翻身,功运双脚,架开了两个死士的拳头,右手划起一道白光,噗的一声声晌,两个死士的人头已经离开了主人的身体落在地上,失去脑袋的身体仍然保持着前扑的去势向楚侯玉身后落去。
楚侯玉不管身后的情形,双脚一点,翻身向骷髅巫扑去。因为他听到向此处掠来的几人身手高明之极,若差片刻时间,就可能失去这击杀骷髅巫的宝贵毁会。
骷髅巫只见对方手中亮起一道白芒,自己精心挑选的两个死士便报销在其手下,顿时心中一惊,此刻见对方向自己玫来,怪叫一声,手中的短阵向前玫去。
楚侯王感到一股强大的劲风向自己袭来,看来这骷髅巫手底功夫也不弱,当下左手化拳为爪向骷髅巫手中的短棒抓去,右手一指向其肋下点去。
骷髅巫也十分了得,在这样的劣势下,猛然变招,左手短棒方向一转,向楚侯王右手点去,同时右手一拳击到楚侯玉的手爪上。
两股强烈的内劲相撞,楚侯玉不由身形向后一退。双脚触地之后身形微晃。而那骷髅巫则退了几步,嘴角溢出了一道血丝,显然被楚侯玉的内劲震伤了内腑。
楚侯玉心中一叹,知道失去了这唯一击杀骷髅巫的机会了,没想到这骷髅巫的身手也如此高明,自己先是狠挫保护他的两个死士的气势,将自己的气势提升到了顶点,以必杀的决心出手,仍然被他化解了自己的招势。
数道人影掠到了空地中,落在骷髅巫的身后。
楚侯王注意到当中一个身着白色长裳的青年男子,只见他腰上用短绳系着一柄两尺左右的短刀,头发用一根彩带束着,腰上配着一个玉佩,神态潇洒之极。他是最早抵达空地的一个,其他九人也只是以一线之差就赶到了他的身后,显然都是顶级高手。
楚侯玉从容不迫,淡淡道:“妖刀柏琅!”
只见这青年潇洒一笑,抱拳道:“正是在下,没想到在此地能遇到凤女国的圣殿圣士。哎,楚兄真是不明智,若方才一击不能得手便转身离去,此刻便没有性命之虞了。现在真叫小弟为难了。楚兄如此人物,真让小弟不忍出手对付呢。”
楚侯玉一见对方阵势,确实有十足击杀自己的实力:但心中丝毫不慌,知道对方是在使用心理战术,只要自己有丝毫的退却之心,就真是自己死期到来之时了,当下淡然一笑,道:“闻名不如见面。今日一见柏兄果然是风流人物。不知柏兄是否相信,骷髅巫已经被小弟震伤了内腑,小弟若真要击杀他,柏兄恐怕保之不住。”
只见那骷髅巫神色一奋,显然楚侯玉所说不假,他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
楚侯玉心中暗笑,看来这骷髅巫也十分配合,只要柏琅看到他的神色和身体反应就知道自己所说不假,自然难免被自己的气势所影响。在这种情况之下,谁的心理战术运用得当,谁就有可能将对方置于劣势。
柏琅距离骷髅巫尚有一段距离,也不敢轻举妄动。怕自己轻微的动作都会引发楚侯玉对骷髅巫的无情进攻。
他神态轻松道:“小弟相信楚兄所言不假,但恐怕楚兄如此一来只会落得一个玉石俱焚的结果,这又是何苦来由呢。不若让小弟做主,只要楚兄不管今夜之事,小弟担保楚兄安然离去。”
柏琅神态诚恳,很容易让人相信他所说的绝对不会是一个谎言,但楚侯王却知道对方只是在进一步加强心理攻势,若自己一旦有所动摇而迟疑的话,对方就会发动猛烈的进攻。
楚侯王当然不会如此轻易上当,笑着警告道:“柏兄最好别轻举妄动,否则勿怪小弟无礼了。”
柏琅周围的六人也都是颇具眼力的高手,况且柏琅没有动作,他们也部不敢自做主张,只能看着骷髅巫在那里喘气。
林中形成了楚侯玉与柏琅等人对峙,当中隔着一个骷髅巫的僵持情形,双方都不敢有所动作。楚侯玉是在等候下一个机会,而柏琅则也在等待楚侯玉出现破绽。
楚侯玉见柏琅年龄与自己相若,单从外表看来,只是一个风度翩翩的风流才俊,而且其相貌俊秀之极,皮肤白哲,剑眉虎目配合着那潇洒的神态,确实有着吸引女性的强大魅力,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为恶之人。
柏琅盯着楚侯王,一直以来,他都自视高傲,除了师尊以外,其余难以看在眼下,但眼前的男子却让自己有种棋逢敌手的感觉,看着对方面对己方如此阵仗仍然保持从容镇定的气势,不仅看不到他身上的一丝破绽,而且能感觉到对方身上发出的一股强大气势,使自己不敢轻易有所动作。
远处已经传来了厮杀声,想来双方人马已经正面交锋了。但是林中的这个战场却保持着僵持的情况,进行着无形的较量。
柏琅心念一转,道:“区区一个女灵族,除去楚兄不算,夜摩族之人加上小弟手下的少许人马,相信一晚时间就足以攻陷简陋的山寨。小第一见楚兄就心仪不已,相信楚兄如此人物定是明智之人,何不退出这趟浑水昵。”
楚侯玉呵然笑道:“并非柏兄太过自信,只是柏兄并没有足够了解这里的清况罢了。事实上柏兄对女灵族情况了解得甚少,就算没有我的插手,女灵族也有足够的实力应付眼前的情况,柏兄若是不信小弟之言,不妨就此等候下去便知小弟所言是否属实了。”
柏琅神色微变,因为自己确实只是刚了解了此处的大概情况,应骷髅巫的请求留下助阵,同时自己也需要人手帮助。对付一路紧逼的凤女国高手。此时被对方点中自己的弱点。气势顿时受挫。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短笛声响,场中众人都微感诧异,但站在中间的骷髅巫却是脸色大变。
楚侯玉面对着骷髅巫,迅速察觉到了骷髅巫的神情,心中已经知道这肯定是赛希雅用来对付骷髅巫的死士方法。就像骷髅巫通过那怪异的皮鼓来控制死士一样,赛希雅是利用这奇异的笛声作为媒介用来影响他对死士的控制。
机会稍纵即逝,楚侯玉见骷髅巫转首向其右边皮鼓所在处望去之时,突然将自己的身法提到了最快的速度,快如闪电般向骷髅巫射去。
骷髅巫听到那苗声,知道有人在施术影响死士,下意识就想用鼓声与那吹苗之人进行较量,没想到就是这个简单的动作引发了楚侯玉的进攻。当察觉之时已经晚了,感觉自己已经被对方强大的气劲完全笼罩住了。
柏琅虽然不能直接看到骷髅巫的神情,但是一直都注意着楚侯玉和骷髅巫的状态,一见骷髅巫肩膀的扭动便心中叫糟,果然楚侯玉已经催动了猛烈的玫击,此时要救心胆俱丧的骷髅巫已经晚了。
但他是何等人物,自然不会轻易放弃,就在这时候,他系在腰间的那把短刀终于出鞘了,一道淡淡的青光划破长空,挟着猛烈的刀劲和破空之声朝楚侯王攻去。
楚侯玉迅速就判断出柏琅的这一刀强劲之极,虽然他比自己落后了一线,但是丝毫没有耽误多余的时间,可见对方的反应是一等一的快,虽然自己能够在柏琅这一刀之前取下骷髅巫的性命,自己恐怕也要付出沉重的代质。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时候,一道虹光横空向身在半空的柏琅射去,随之而来的是两声娇叱。
楚侯玉听风辨位,迅速了解了周围的变化忘却了柏琅的攻势,攻出强大沉重的拳劲将骷髅巫完全笼罩在自己的劲气之下,再化掌为拳,在气势最强盛的时刻发出了雷霆一击。
骷髅巫感觉自己如同处在惊涛骇浪的核心,周身被强大的压力所笼罩,那种压迫几乎令他感到窒息,但他也知道这是生死开头,心中一狠,将毕生的功力全都灌到了手中的短棒之上,拼命向楚侯玉攻去?作最后的困兽之斗。
楚侯玉见骷髅巫还在作垂死挣扎,但已经毫无意义了,自己强大的拳劲已经无情的攻破了对方的防线,身骨和内脏破碎的响声传来,骷髅巫化作了一摊烂泥,仰面跌倒在地,结束了他的生命,干瘪的手中仍然紧握着那根短棒。
柏琅没想到在这紧要关头,突然起了莫名的变化,划空射来的虹光封杀了自己攻向楚侯玉的刀势,另外一人身法迅速的向自己攻来,森冷的剑气已经追来。
柏琅知道这配合无间的两人是谁了,心中暗叹一声,只能无奈的放弃了营救骷髅巫的想法,转身化解攻来的凌厉剑气。
这一切在空中的交换动作只是在那电光火石之间,但已经足够发生截然不同的改变了。
楚侯玉清晰的感觉到当自己的劲气攻入骷髅巫的体内时,那已经是一具没有生命的躯体了。转身一看,使见两道靓丽的身影落到了自己身前,随后又有三道身影相继向场中落下。
楚侯玉已经看到其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心中一直牵挂的佳人。
第四十一章 真龙气剑
这及时出现的两人正是天香和冰艳。
天香众女发现附近正要发生一场战役,本来不想干涉其中,但最后被骷髅巫怪异的鼓声所吸引,来到了这片林中。
其实,当楚侯玉和柏琅等人相互对峙的时候,天香等人已经在林中不远处了,但害怕影响到场中僵持的状态,所以一直不敢贸然出现。直到看到楚侯玉把握住那笛声制造的机会而动手,处于准备状态的天香便将功力贯注在飞翼剑之上,掷向柏琅帮助楚侯玉化解了后顾之忧。
天香转首看了楚侯玉一眼,美眸中射出了浓浓的深情,若不是在这样的场合,她恐怕会立刻投入到楚侯玉的怀中任爱郎肆意怜爱了。
楚侯玉也是压抑着见到这可人儿的欣喜之情,在与她目光交织的时刻,流露出了自己的思念和爱恋之情。
柏琅手中的短刀早已经入鞘,似乎从没有出过手一般,潇洒一笑,道:“两位姑娘一直紧迫不舍,真是令在下佩服。不过以你们现在的人手,此地又非凤女国的地盘,今次在下恐怕不必再那么狼狈了。”
天香并没有理会柏琅,转身迳自向楚侯玉行去,将这里完全交给了冰艳。
冰艳手握三尺看锋,神情冰冷的对着柏琅。方才柏琅虽然身在空中,并且是临时变招,两人交手之后,还是打了个平手,由此可知她比柏琅尚逊了一筹,此刻面对着这青年高手,冷然道:“乌合之众能成什么气候,柏兄莫要又用手下来做挡箭牌好逃之夭夭。”
柏琅被冰艳道破前次用两名手下留后阻拦天香众女的事情,神色并没有丝毫改变,嘿然道:“柏某在凤女国时便对冰艳姑娘心仪已久,一直以来都在走走停停,此刻与冰艳姑娘一见,果然是冰肌雪肤美丽动人,如此舞刀弄枪实在大煞风景,冰艳姑娘以为如何?”
这边天香已经来到楚侯王身前,不顾周边是否有人,露出了娇痴的神态,似乎在请求爱郎的怜爱,看得楚侯王心动不已。
看着分开数日的佳人,楚侯玉心疼不已,忍着拥抱她的冲动,轻轻执起了天香的柔荑,握在手中,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冰艳冷哼一声道:“以柏兄的聪明才智:何不将东西交出来,去过风流快活的日子,莫要最终落得命丧黄泉的下场。”
柏琅笑道:“曾闻凤女国两大刚各一位尊贵大方,一位冷整无情,果不其然。
冰艳姑娘若能多几分笑容恐怕天下男儿都会折服在姑娘裙下。”
说罢,柏琅转眼朝楚侯玉的方向望去,只见楚侯王正执着天香的玉手,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着,不由神色微变。
冰艳循柏琅的目光看去,终于在近距离下看到了天香口中一直挂念着的男子。
只见他身材挺拔,比天香尚高出几分,俊朗的轮廓线条分明,坚毅中流露出几分文雅之气,此刻见两人深情对望,才体会到天香在提到他之时的那种感觉。
若论外表容貌,眼前这男子尚不及自己一直追踪的柏琅,但自己见到他之后,才知道天香一直对自己所说的见到楚侯玉之后便会有特殊感觉一般,眼前的男子果然透出一种不同常人的气质,单是他对天香流露出的海样般深情便让自己心动不已。
柏琅轻咳一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道:“楚兄风流才俊,天香姑娘温婉秀丽,真是郎才女貌,不过此刻恐怕非是恩爱缠绵的时刻吧。”
天香见到爱郎早没有了那股煞气,此刻听柏琅之言,双颊飘起了两朵红云,在淡淡火光映耀之下,娇艳动人,看得众人都怦然心动。
天香看着柏琅,柔声道:“柏兄何苦做这盗窃的下作之徒呢,只要柏兄能将凤女国之物归还给我,天香保证柏兄能安然回到印丹国。否则纵然柏兄能离开此地,也必定不能通过这片草原,步入印丹国边界。”
柏琅叹了口气,道:“道不同不相为谋,看来在不在两位姑娘眼中只能做个小人了。柏某虽然是怜香惜玉之人,无奈身不由己,只能忍痛出手对付两位姑娘了。”
天香众女知道对方几人就要出手,都吕提高了警惕。因为对方的人马多于己方:同时她们尚不知道楚侯玉有女灵族做后盾,也担忧柏琅会有后援前来。
楚侯玉轻捏了一下手中的柔荑,松了开来,杨声道:“就让我来陪柏兄过几招吧。”
柏琅暗自估量己方实力虽然略占土风,但是从楚侯玉方才的身手看来似乎与自己不相上下,最后谁胜谁负尚是未知之数。
况且今夜的情势突然转变,原来是想通过骷髅巫引出楚侯玉后加以击杀,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连骷髅巫都在自己眼前被楚侯玉杀死,而最后又突然杀出了天香众女,使大好形势一再恶化。若久持下去,女灵族真的有方法对付今夜的袭击的话,对自己将是大大不利。
柏琅心念数转,断然道:“你们都留在原处,我与楚兄先玩两手,不论谁胜谁败,你们都不许出手帮忙。”
柏琅此举高明之极,不仅让手下看到他身先士卒的行为稳定军心,其实心中更希望能在天香众女不加干涉的情况下击杀楚侯玉。
他既然提出是公平较量,那天香众女也势必不能在任何情况下加以干涉,至不济自己也能先了解楚侯玉的真正身手,日后好订下对付他的方法。
他当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走到了场地当中,而随柏琅而来的十个手下依照柏琅的命令退到了一边。
楚侯王对冰艳和三个凤女国的护法礼貌一笑,这才飘然来到柏琅身前不远处悠然站定。
柏琅暗中观察着楚侯玉的一句一动,从自己答应与他对诀的那一刻起,到对方步入自己的气场范围之内,都不能看出他的神情有什么波动,从对方的神态看出这是自己出道以来遇到的真正对手,当下不由有些兴奋,首次生出了认真对待的心情。
楚侯玉对柏琅也是不敢小觑,从刚才柏琅迅速的提身、拔刀那一系列有如行云流水的动作,能够看出对方的刀法已经臻至宗师级的境界。
他的短刀用绳子系在腰间,不论刀柄摆向哪一个角度,相信柏琅都有最迅速的手法配合着相应的刀法使出。因此楚侯玉也看出干柏琅的刀法不拘形式,到了自创刀招的境界。
两人虽然遥遥对峙,但是敌发出的气势已经充斥了整个场地。若非场中之人都是一定级数的高手,必定会被迫得吐血受伤。
楚侯玉和柏琅两人都在找寻着对方的破绽,但两人都保持着最佳的状态丝毫没有破绽,因此两人不得不一直催发无形的气势和杀气,周围的空气已经被激荡的丝丝作晌。
楚侯玉知道在这样静止的情况之下,谁都找不到对方的空隙,淡然一笑,道:“如此僵持也不是办法,既然柏兄如此礼让,小弟便先出手了。”说罢脚下踩着几个怪异的步法,向柏琅逼去,全身却不做任何攻击动作。
柏琅见楚侯玉毫无招式的向自己扑来,神色不变,从客答道:“楚兄客气了,小弟也正有此意呢。”口中说着,手下却没有丝毫怠慢。
也不见柏琅有如何动作,系在腰际的短刀已经出鞘,从上而下向楚侯玉劈去。
既然看不透楚侯玉即将出什么招式,就必须抢先出手迫对方出招,才能取回主动权。
柏琅手中的短刀不知由什么制成,刀身透明挥舞之间泛着淡淡的青光,虽然长只有两尺左右,可是握在柏琅手中,其强大的刀气却笼墨了周边三丈的范围。
楚侯玉一见柏琅出刀,心下暗赞一声,右手握拳竖起拇指,朝天擎起。
刀指相触,两人被强大的内劲所冲击,停顿了一下。柏琅身体迅速旋转起来,化作一股旋风,向楚侯玉卷去,而他手中的短刀似乎消失了一般,只剩下淡淡的晋光笼罩着他高速旋转的身体。
楚侯王神色不变,缓缓的向前迈出了步优,时大时小,时快时慢,在踏出最后一步的时候,平实无华的击出一拳,在漫天刀影中找到了其中的真命天子,正中柏琅手中的刀锋。
柏琅刀身一转,手中短刀魔术一般打了一个小旋转,反手握住刀柄,划向楚侯玉肋下。变招之快速、刀招之凶险,看得连对楚侯玉有十足信心的夭香都担心不已,更不用说不知楚侯玉身手的冰艳和那三个凤女国护法了。
不知是否因天香的缘故,冰艳此刻的精神已经完全专注在眼前男子身上,此刻更是将心房提到了嗓口,就像是自己在面临这一招时该如何应付一般。
一寸短,一寸险,像柏琅这样级数的高手,短刀在其手中绝对没有距离上的弱势,相反,配合着他的先天真气和出神入化的刀法,更能发挥短刀的优势。
说时迟,那时快,楚侯玉的身体做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动作,就如同脑袋对着前方,身体却向侧面奔跑一般,硬生生的横移了几寸,恰好避过了柏琅的刀锋。同时真龙气劲贯注左手,头也不抬,反手就是一掌向柏琅劈去。
柏琅神色严重,首次露出惊讶的神色,手中短刀以快捷无伦的速度挡向了楚侯玉横劈的手掌。金玉相击的清脆声响传来,两人的身形一触即分。
柏琅暗中捏了一把冷汗,对楚侯玉方才手中泛气的白光感到顾忌。虽然他知道楚侯玉是将内劲通过手掌迫出,但是若真能如此施为,对方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有可能成为一把神兵利器,从任何角度玫击自己。方才若非收刀及时,恐怕自己的左臂已经离体了。
楚侯玉心中暗惊,柏琅的身手如此了得,那其师葵道的修为境界真的不敢做他人之想了,心中不由又多了一重忧患。
柏琅双手握住刀柄,道:“楚兄再接小弟这一刀。”说罢,缓缓举起手中短刀,这柄短刀在他手中就仿佛是重逾干斤的巨斧一般,在空中左右做了两个旋转,突的柏琅暴喝一声,当前向楚侯玉劈去。
楚侯玉见柏琅的起手式便知道这一招必定威猛无伦,越是不能硬拂其锋的情况,自己越不能退缩,否则自己方才争取的优势便会付诸东流。
果然柏琅起手的两刀似乎将周遭的空气完全吸干,随之而来的一刀虽然看以简单,却挟着开天辟地之威,自己若有所闪躲,那随之而来的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楚侯玉猛喝一声,提起全身功力,手中形成丁一把白色的气剑,朝柏琅的短刀迎去。
尚未碰到短刀,已经与柏琅手中短刀散发出的刀劲相遇,“当”的一声巨响,楚侯玉一咬银牙,体内真龙气劲急走任督二脉,手中气剑突然化为五缕光鞭,两缕缠住柏琅手中的短刀,其余三缕从三个不同角度袭向柏琅。
柏琅没想到会突生如此变故,将功力提升到了顶点,手中短刀一抖,全身内力像潮水一般向楚侯玉手譬涌去,震开了束在短刀上的两缕白光,再猛然向后一退,迅速向后挪动了几尺,但还是迟了一线,楚侯玉小指射出的白光划破丁他的左边肩膀,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楚侯玉被柏琅临退前强大的劲气所迫,不仅身形受阻,气血也一阵翻腾,失去了追击柏琅的良好机会。
楚侯玉正想乘胜追击,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破空之声。尚不知来者何人,柏琅已经幻起一道身影,向林中深处投去,
天香和冰艳等人正全神注视着两人惊心动魄的比斗,见柏琅终于挂彩正心中叫好,不料柏琅出人意料的临阵逃脱,忙向前扑去,但已经晚了一步,柏琅越过那九个人的防线后方,迅速消失不见。
那九个高手猛然跃起联手出击,挡住了天香众女的攻势,九比五的阵势之下,纵然是夭香和冰艳等女也不得不暂避其锋,在空中的几个交接,九人从容撒退,从柏琅消失的方向离去。
楚侯玉转首一看,原来是尤乌兹率着一小队人马向此处奔来。想来柏琅看到女灵族的人马已经杀到此处,定然是夜摩族的军队不敌女灵族了,便断然撒手离去。
楚侯王制止了天香想要追去的行动,转首对尤乌兹道:“尤兄何以到了此处?”
尤乌兹见到楚侯王身旁多了几个女子,天香和冰艳的绝世姿容更让女灵族这些战士为之一呆。
尤乌兹收回了心神,道:“本来也不能如此轻易应付夜摩族的进攻,但是族长似乎能控制对方的那些死士,那些受控制的死士似乎发狂一般,在敌方阵营中发起了一阵混乱的厮杀。没想到那些死士的威力是如此的庞大,敌人的大部份人马惊慌下阵型大乱,我们的士兵在事先的埋伏处蜂拥而出,将夜摩族的部队攻得乱不成军。敌军已经向后撒退了。在下正在此地进行搜索,听到声音才赶过来的。”
楚侯玉心中微讶,那批死士应当不会全部受赛希雅的控制,那女灵族的士兵能如此轻易的就击退夜摩族的人马,确实有些出乎楚侯玉的意料。
楚侯玉收起心中的讶异,向尤乌兹和天香双方介绍道:“这几位是凤女国的飞凤将军、凤刹将军和三个护法。这位是女灵族的战士尤乌兹。”
天香和冰艳等人不知楚侯玉如何会与女灵族的人相识,但此刻并不方使询间,遂向尤乌兹点头示意。
尤乌兹和前来的那些士兵没想到眼前这雨个美若天仙的女子竟然是威名远杨的凤女国两大凤将,都有些激动不已,若非有着严明的纪律,恐怕都会蜂拥上前了。
楚侯王对天香道:“有夜摩族这个摊子在,柏琅不会只身离开,也不敢贸然离开这里,经过这些天的劳累,你们先休息一下,再前去追赶他也不迟。”
夭香点头答应,在经过这几天的艰辛历程之后,能在这边荒之地遇到爱郎,令她欣喜不已,况且有爱郎帮自己做主,自然欣然答应。
楚侯玉带着天香等人随尤乌兹的人马浩浩荡荡的回到了女灵族所在的山谷。
夭香和冰艳乃凤女国身份尊贵的风将军,赛希雅在接到回报之后,立刻亲自出来迎接。见到两女之后,顿时被两女的气质容貌所吸引。
一直以来,她者际寸自己的夭生丽质颇为自负,没想到今日一下遇到了凤女国两大凤将,两女集天地之灵气的优雅气质和动人心魂的容貌都令她感到自己与之相比差之甚远。
赛希雅上前道:“女灵族族长赛希雅见过飞凤将军和凤刹将军,以及凤女国的三位贵宾。”
天香起身回礼道:“没想到女灵族的族长如此的年轻漂亮,今夜女灵族的士兵勇猛的击溃夜摩族的人马,听说正是族长的指挥之功,真是难能可贵。”
赛希雅自谦道:“多亏圣殿圣士的帮助,赛希雅只是投机取巧罢了,哪敢居功。”楚侯玉问道:“不知族长怎能如此迅速的击退夜摩族的军队?”
赛希雅见楚侯玉在这样的场合下便会称呼自己为族长,神情一黯,淡淡笑道:“其实今夜能针对夜摩族的人马设置相应的对策,要归功干我们族中的一个叛徒了。我们正是利用他散发出了一些假消息,今夜才能如此轻易的熟悉敌军的兵力分布,加以利用。”
楚侯玉这才释然,想来赛希雅有如此的机会自然不会轻易错过。只不知这个内奸是谁了,只知道女灵族的高级族员才有资格被利用来散布消息。否则一个小兵,也不可能打听到女灵族的重要消息。
赛希雅歉然一笑道:“家丑不可外杨,女灵族出了这样的事清,望几位不必见笑。”
赛希雅得天香夸奖,却丝毫没有欢欣的神情,微笑道:“天色已晚,几位可能也有些劳累了,我已经叫人准备了汤水和崭新的衣物,等会会派人送些点心食物给几位进用的,几位贵宾请先入内休息吧。”
经过了七八天日夜不停的兼程赶路,纵然是天香这样的高手也有些吃不消,正好趁这机会休息一下。
当下天香和冰艳带着三个凤女国的皇族护法随女灵族的侍女向内厅行去。
赛希雅自然是通情之人,将天香等人的住宿安排在了楚侯玉厢房的邻近位置。
已经过了半夜,女灵族山寨外却是灯火通明,不时有一队队执着火把的士兵忙碌的走动看,但楚侯玉和天香众女休息的这个庭院却颇为安静。
女灵族的士兵按照赛希雅的命令,都只是在庭院外围驻守,更不能喧哗,以免打扰到楚侯玉以及天香众女的休息。
天香和冰艳两女脱去了衣物,雨具动人心魄的美丽朋体泡在热气腾腾的水池之中。在经历过这些天山野之中的生活和受到那连绵不断的雨水侵袭之后,这个灌注着热水的浴池几乎成了一个天堂。
两女舒展开美丽的身姿,畅快的沐浴看,就连冰艳也露出了舒适放松的神情。
冰艳看着天香难以抑制的欣喜之情,“扑味”一笑道:“方才见到香姐那小鸟依人的情景,真是叫人吃惊。此刻不会正在想着你的爱郎吧。”
天香王容纬红,道:“好啊,看不出艳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我只是惊喜能在这里遇到侯玉罢了,怎样,香姐的如意郎君是否能人得艳妹的法眼呢?”
冰艳装作没有听到天香的话语,轻拨看漂满香叶花瓣的水面,没有理会天香。
夭香游到冰艳身旁,将这个自己心爱的姐妹抱在怀中,柔声道:“艳妹今晚要和香姐一同休息吗?”
冰艳不知想起了什么,俏脸无端端的飞起了两朵红霞,挣开天香的手臂,轻眸一声道:“陪你的爱郎去吧,我才不会那么不识趣,打扰你们的。”说到最后已经是俏脸通红了。
夭香这才知道冰艳想到什么了,也羞红了双颊,娇笑看和冰艳在水池内闹了起来,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在这春光无限的浴室内传出。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