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爱(两部)(全本)
第一部:贤淑少妇的疯狂
(1)风流总监的秘密
当陈绮媛迈着轻快的不伐风姿绰约地赶到会议室时,国际信托投资公司每周的例会已经开始,她推开了裹着皮革沉重的门,立即一阵噪杂的声浪扑面而来。她沿着墙边款款而行,但与会的国投各部门老总眼睛齐刷刷聚集到了她的身上。
这是一个集冷傲和艳丽于一身的风韵少妇,一张吹弹欲破的娇嫩粉脸和一双神情特别的大眼睛,微卷的鬓发掩映着两颗小小的珍珠耳环。她的上身是一件雪白的衬衫,肩膀部份和胸前是镶空的蕾丝,这使她里面的肌肤若隐现,衣领稍低使高耸双峰的那道缝沟呈现;下面则是藏蓝的紧身短裙,斜开着一道皱折里面是朱红的衬裙,令她走动时便有隐红相伴,突出了她迷人的秀腿。
绮媛迈着轻缓的步伐走到前排她的座位,正主持着会议的总裁王兆辉抬起头瞥了她一眼并点点头,他尽力不让自己的眼睛在她乳房逗留太长,对她的迟到略表不满,绮媛觉得好笑。面对投射在她身上的眼箭,她依然保持着从容的步态,毫不理会那些眼睛像那旋转的彩灯,花花绿绿地四处撩拨,四处窥探。
在任何混乱和嘈杂的环境中,这种气定心闲的气质,那样子真的叫处变不惊。绮媛在会议桌边坐下,双腿优雅地交叉着,恰好露出一点丝般光滑的大腿,所有的人都注视着她,这正是她所期待的。她把公文包放在像镜子一样光滑的红木桌上,拿出笔记本电脑以及所有报告的复印件,然后跟旁边的副总贾应承礼节性地点点头。
王兆辉正在讲话,六十多了的老头声音还是高亢响亮丹田充沛,绮媛知道今天的会议没那么快地结束,只好做出耐下心来的思想准备。大家都做出了很认真听讲的样子,有的还不遗余力地在本子飞快地记录着。绮媛像平时那样,并不左顾右盼,她打开笔记本电脑专心地听着。像一截木桩一样牢牢地“钉”在她的位置,尽量回避与贝尔探寻的目光碰撞。
坐在绮媛斜对面外资顾问贝尔就没那么耐心,一双湛蓝的眼睛东张西望。他紧盯着她的双眼,设法穿越那双傲慢的眸子和她接近,想同她聊聊他们之间曾经发生的性游戏。绮媛瞥了一眼对面的他,便知道自己今天的状态十分地出色,因为贝尔根本没在专心地听讲,他对着她的眼睛里有股闪烁的欲火,蓝色的眼睛弥撒着绿幽幽的光。
绮媛注意到了这娴熟的绿光,就是在他性致盎然时才会出现。早在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她曾觉得特别有趣,有时故意唤起他的性欲都只是为了看到这绿光,后来就慢慢失去了兴趣。此刻,看到这绿光出现,使她产生了强烈的冲动,就像立即便是一场肉搏似的。
他的双眼停留在她脸上,试图寻到些她投桃报李的蛛丝马迹。绮媛依然正襟危坐脸上是目空一切的表情,没有露出任何破绽。突然,她的QQ窗口抖动了一下,弹出了对话框,是他发来的:媛,你今天真动人!
谢谢。她手指灵巧地飞动简单地回复了他。收回的手不禁抚摸了一下她欣长的脖颈,今天的她一头秀发向后随意梳去,披在粉色花蕊般的肌肤上。如同绸缎般毫无假疵的肌肤被乌黑的头发衬托得更加白皙柔嫩。她身上雪白的衬衫新款别致,领子竖起,典雅中透出一股俏皮,也许这衣服对年轻的女人更为适合。
我想知道裹在灰色丝袜里的内裤是什么颜色。他等待着。
绮媛盯着QQ他的头像,随后抬起了头。
他微笑着。
她依旧毫无表情。但飞快地打出一行字:别闹,或许根本就没有。像这种无伤大雅而又身处安全位置,她无所忌讳地开着玩笑。看上去,他充满了情欲,令她太阳穴禁不住颤动起来,每当想到他全身赤裸着,毫无顾忌地站在她跟前,她的大腿中间随之骚动起来。
你还没到那境界,我猜是黑色的T字内裤。他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她每个细微的动作,情真意切,她知道他的目光想搜寻她这时候不能给予的东西。
你想知道吗?她又想到他那裸露的古铜色、光滑而紧绷的躯体,健美的四肢。浑身洋溢着男性的阳刚之气,雄健、挺拔,充满了活力。这一切已深深烙进了她的脑海,她无需抬头去窥视。
当然,就在此时此刻。这家伙的中文越来越是地道了。
来吧,大洋马,只要你想知道。绮媛打完字,身子挪动了一下。她见他故意地把手中的笔转掉到了地上,随即便弯下高大的身躯到会议桌底下。她马上对着他的方向叉开了双腿,只觉得裆部一凉,她想他该清楚地看到了。
红色的三角裤,看来要脱下它有点麻烦。窗口又抖了一下。
那就看你有没有恒心和耐性,通常脱掉爱人的内裤也是一个调情的手法。
那我真的要好好练习。
会议室的空气中还弥留着香烟香水混杂一起的味道。但他们的情话却绵绵不绝,绮媛跟他四处寻览的眼波碰撞到了一起,就像两极的磁场互相吸附一样,一经接触就已柔情蜜意地纠缠到了一堆。这些男欢女爱又不失轻挑的戏谑,绮媛操练起来得心应手并乐此不疲。
在唠唠叨叨的讨论和争辩中会议终于结束,那些老总们络络续续地走空了,只留下了贝尔与绮媛。这会议室很小,而那张椭圆形的会议桌就显得很大。会议桌的中间留出了一块椭圆形凹穴,放置了一排兰草和金橘之类的盆花。绮媛并没有马上就走,她弓着腰,假装收拾东西。
贝尔长久地望着她,她的侧影是多么的美,颧骨和下巴那儿发出瓷器才有的光。她身上雪白的衬衫漂亮极了,面料轻薄精致,把她的一俱玲珑别致的身材彻透地表露出来。绮媛直起身来,发现他的身体已快罩在自己的身上,她唬了一大跳。
贝尔绕到了她的身后,一手托住绮媛的肘部,另一只手捏住了绮媛跷着的小拇指的指尖。他望着绮媛的左耳,下巴几乎贴住她的腮帮。绮媛感到了他的温湿的鼻息。贝尔便伸过手臂去兜住她的腰,又是捏,又是掐。绮媛躲闪不迭。
贝尔松开手,十分突兀地把她揽进了怀抱。他的胳膊是神经质的,搂得那样地紧,胸膛顶着绮媛的后背,脸贴在了绮媛的后颈上。他用手背轻柔在摩挲着她娇嫩的脸颊,他的手指顺着她嘴巴优美的曲线,轻轻地触压着。
绮媛转过身来,他弯下腰,嘴巴贴住她的樱唇,伸出舌头舔弄着她的嘴,摸索着向她嘴里探去,那里湿润的,有股淡淡的极为好闻的味道。他用舌头轻叩着她贝壳般的牙齿,慢慢开启它,把舌头伸进去,像是在搜寻着什么,拨动一阵后,他又将舌头缓缓退出那润滑的、颇具魅力的嘴。
她浑身躁动,体温升高,心醉神驰。经常是这样,眼前的这个男人总让她欲火婪烧情难自禁,绮媛的身子扭动着,彷佛附和着他舌头搅动的频律。她下意识地把嘴张得大大的,她要他的舌头,她咬住它,把它吞进温暖温润的口腔。他感到极其舒泰,他越发张大了嘴,舌头也绷得硬硬的,实实地刺进了她的嘴巴,拼命地搅动着。
贝尔的双手抚摸到了她的胸部,他隔着衣物揉捏着她高耸而起的乳房,渐渐地,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裙子底下,摸向她的大腿根部和圆润的屁股,同时把她的腿叉的大大的。绮媛感受着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轻轻蠕动着,指尖轻轻摩擦着洁白的肌肤,她感靠到体内一阵躁动,浑身发热,微微地震颤,一股正跳动的火焰在她体内燃烧了起来。
“该死的!贝尔,这可是会议室。”绮媛轻轻而厉声地说。
“我知道是会议室!”他喘着粗重的气息重复着,这时的他已浑身热血沸腾,欲火似乎一下燃起,他狂燥不能自持,把身子扑向绮媛,将她的脸朝下死死地按在会议桌上,硌得她娇嫩的脸颊生疼。她竭力挣扎着,坚硬的桌面压迫着她,她艰难地呼吸着,喘着粗气。
他更加兴奋起来,毫不理会绮媛在他身下的喊叫咒骂,她的身体痛苦地扭动着,拼命地挣扎似乎只是一种极度矫情的虚假,她夸张地反抗着,低声的尖叫,与其说是一种拒绝的表示,还不如说是一种高潮来临时,饱胀的情欲得到满足的呻吟。
这使他愈加发狂,他那老虎钳般的手紧紧抓住绮媛的两只手腕,不费力气地征服了她。他把她紧窄的短裙撩高到了腰际间,并紧紧地抓住她纤细的柳腰,另一只手则伸到她的两腿间,火红的三角裤的底下,她饱满的桃瓣已经又热又湿又黏了。
“你湿了,媛?”他得意地大笑着,手指乱攥搅抹她肉唇黏稠的淫液。他的姆指突然钩起了她内裤的松紧带,并开始把它往下拉。不出几秒钟,他便把那愚蠢的、毫无用处的窄小三角裤给弄到了她的膝间,并用他自己的膝盖,撑开了她的两腿,那一小片红色的蕾丝,搭架在她细小的脚踝上像一座猥亵的,有弹力的桥。
他的下身稍为缩退了一下,利索地从裤子里掏出亢奋的阳具,左手轻轻抚弄着。贝尔把过去煞费苦心的那一套挑逗女人的技巧全丢在了一边,再也没有以往的温情和驯服,抓住绮媛双手的右手向下一压,左手试图用力分开她的双腿。
虽说他的力气很大,但绮媛拼命夹紧双腿,贝尔一时难以得逞。啪啪!这时的贝尔显得有些焦躁,他从后面对准绮媛暴露而出的白皙的屁股,张开五指连着煽了几下,又对着她的大腿内侧使劲拧了一把。绮媛雪白的屁股立即有几道红色的指印。
趁绮媛哀叫的一声,双腿夹紧的力度稍有松懈,贝尔的右膝抵插入到她的两腿中间,紧接着阳具直刺入绮媛两片肥厚肉臀中心的花苞。这时的贝尔像是一头饥渴的猎豹对着已经得手的美味,疯狂撕咬、吞噬、蹂躏着猎物。
“贝尔,你疯了!你忘了你是什么身份。”绮媛高声叫嚷着,怒气冲冲,“轻一点,你弄疼我了。”贝尔粗暴地用手捂住她的嘴,让她叫不出声来。“真痛快!”他喊着,又开始了新的冲刺,她想挣扎,想反抗,但身子被他的大手和沉重的躯体压着,她无能为力。
耳闻着他在身后费力的喘息,身体上下起伏着,忽而觉着浑身被他压得疼痛,忽而又有一莫名的急流涌遍全身。突然,她用手腕支撑着,鼓起全身的力气,猛地一下掀起身体。她扭过身子,脸对脸盯着贝尔。“用我的方式,贝尔,只能用我喜欢的做爱方式。”她警告着,同时紧缩着身子。
贝尔被绮媛突然的举动怔住了,他正沉浸在性爱的亢奋中,他迷惑不解地瞪着她,欲火仍在体内升腾。他双手猛地插到绮媛的腋下,将她抱起来摆放到了会议桌上,随即他也爬上了会议卓上,摇晃着那根粗硕巨大的阳具,直迫她如花苞怒放的那地方。
他缓慢地推动着,承接进他硕大的阳具时绮媛夸张地长长叹息着,脸上浮现欣喜若狂的喜悦,臌胀起来的下体让他感到紧迫,里面涔涔淌出的汁液使她轻易地吞纳了他,他的阳具温柔地磨擦着,适当地在她的深处搅动磨碾,她的情欲一下就被撩拨了起来,难以承受的焦虑让她的双手紧压着他的屁股,甚至把指甲也陷进了他的肉里,她不甘寂寞一样挪动屁股。
大厦顶搂的监控室,安保吴小宇似乎见惯了这种景象,低声嘟哝着:“这货真行,哪里是人?分明是种马!伊妮,你快来看看,难得的大种马!”
一旁吃着零食玩着手机的伊妮凑到了荧屏上,小宇突然压低了声音,说:“天哪!这不是你的顶头上司陈绮媛吗?”“不会吧,我再看看。”伊妮将脑袋往前探着,恨不得钻进荧屏里去的样子。会议室没开灯,光线显得朦胧模糊,伊妮好奇地看了一眼,立刻目瞪口呆了,这真是难以置信一幕。她的胃一阵痉挛。
小宇的脸也几乎趴到了荧屏上,嘴里唾涎欲滴,他猛咽着口水说:“哎!伊妮快看,绮媛的那儿够肥的,像熟透了的桃子。”
“滚开!”伊妮把他的头按落,他又奋力抬起:“这大白长腿,这浑圆的屁股,没曾想到她脱出来竟这么性感。”他喘着粗气叨唠着。“我得把它录下来,”小宇说,“这可是宝贵资料!”
机器沙沙地转动起来,画面里的绮媛正咬着牙满脸的愉悦享乐着。小宇自言自语地道:“我原先以为,陈绮媛不像王玲瑶一样,看着高傲冷艳不食人间烟火的——”他努力地咽着口水说,“想不到她也会干这种事情,而且——”
“而且还干得这么狂野放肆!”伊妮接过他的话头,大声说。她又看了一眼,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尽管她早就预料到他们之间的奸情,但她还是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好啊,吴小宇,你竟把监控摄头安到了会议室,谁让你这么做的?”伊妮哑声地问,小宇笑着:“是我偷偷安上的,要不,我怎么知道公司很多人的秘密。”
伊妮抬起眼睛看着小宇。他的神情是兴奋的,带着一丝恶作剧:“难道不感兴趣吗?看看你的顶头上司这么淫荡,你不觉得深受感染吗?”小宇又再次大笑。
“小宇,这会议室的任何一个决策都涉及高层的机密,你这样做,会有法律责任的。”昏暗中伊妮听得见他的呼吸,感觉到他的体温。“在国投,根本就无所谓秘密?”他低语道。“你不是老向我打探施耐德和玲瑶的秘密吗,还不知道这一点么?这早就不新鲜了。”
“他们也在这会议室干过?”伊妮随口问着,瞪大着眼睛注视着,贝尔像雕塑的铜像似地躺在会议桌上。她看得见他深色的脸庞,薄薄的嘴唇和性感的鹰鼻。她也能看到他宽阔的肩膀,宽宽的胸上有许多黑色的胸毛、还有他平坦的小腹。挺起的屁股,强壮结实的腿,腿间深褐色的阴茎正硬梆梆直直挺起。
绮媛在他的身边忙忙碌碌。她蹲着,过于丰满的乳房微微颤动,她的屁股也是赤裸着的,尽管身体遮住了伊妮的大半视线,她还是看到了她浓密的毛遮住的饱满的桃子。这时小宇的胳膊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她向前倾着,感到了身后这个男人的兴奋。
“没有,只是在他们的办会室里。”小宇一阵窃笑。“这很解闷呀。”
“对你来说也许是的,对我则不。”她的身体猛地一震。原来,小宇的手已经像蛇一样悄无声息地滑过来,插入她体内了。
“已经湿了。”他平静地说,“看这种事是下流的。”她舔舔嘴唇,说。
她转过身朝门走去,小宇一把抓住了她,伊妮推开他,她的身子不停地抖着,俩人相互拉扯着,伊妮拉了拉正在往下掉的衣服。他的手胡乱摸着,伊妮握紧手用尽力气来去打他。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转过手掌来,吻吻它。
然后他压到了她的身体上,吻着她的脸,她的脖子,她的凌乱的头发,一边喃喃低吟着。伊妮知道他已被会议室那对男女撩拨得不能自制,而她也从他们身上得到了无穷的快感,正为此而激动得发抖。那种场面如同是一种药,一种春药,使得所有的男女都疯了。
伊妮瘫软地倒坐在旋转的椅子上,任由着小宇随心所欲的将她的内裤从裙子里扒落,她把双腿打开,并按住着小宇的脑袋让他趴在她的两腿间。他把湿热的嘴唇紧贴在她两腿间的阴户,舌头在她绵软肥厚的阴唇里搅动、刺探,牙齿碰痛了她的阴唇。
小宇变得粗野起来,一遍遍猛烈地亲吻她的阴户,他用舌尖挑刺着她的阴唇顶端,嘴唇紧贴住她肥美的两瓣阴唇,好像要从她里面吸出什么。伊妮感到一股热血冲腾,阴户在他的挤压下愈发鼓胀。衣服下的乳房也膨胀着,鼓得高高,奶头发硬的,渴望他用嘴、用牙齿、用手去触摸。
一股热流从她两股间泄流而出,她感到兴奋不已。他的手隔着衣物揪紧她的双乳,急切地抚摸着。伊妮觉得自己的双乳胀大了。衬衣也被解开了,丝绸滑过她的身体,她情不自禁地贴上去靠紧他的身体,把手伸到他的夹克里,轻轻地抚摸着衬衫下他的胸膛。
小宇猛然爬起来甩掉夹克,然后将她紧紧抱在胸前,急切而喃喃地吻她。伊妮紧搂着他的脖子,身体越来越热,她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了。他迅速地除去衣服,压在她身上,他的手伸向伊妮的阴户,手指拨弄着阴唇。
伊妮也快要爆炸了,他吻遍了她身上的每个性感部位,触摸她每个地方,她像触电了一般惊颤着、呻吟着。强烈的欲望如火在体内焚烧,她希望他马上进入身体,她有些受不了了。小宇又抱住她的脑袋亲吻她的嘴唇,伊妮热烈地回应着,他们吻得深远而缠绵,他把她紧紧地钳制在身下,继续抚摸她湿热的阴户。
她的双腿努力地分开,等待他的进入。伊妮已经没有一丝羞涩的意思,这样的做爱是她这时候最为强烈的需求,她要竭尽全力拥有他。他腾出一只手插进了她灼热的阴道,直到她快乐地呻吟,他的手指抚弄着她的阴道里面,那里潮湿而温暖,她在等他进去,等待着更猛烈的刺入和爆发。
他的双手抱住她的屁股,伊妮感到自己的下身被抬起来,头靠到了转椅的高背上。她把双腿分得更开,她的阴户呈现在他的眼前,湿润的花瓣不停地抽搐着。小宇在喃喃地喘息着。他挺动着坚硬的阴茎抵住她的阴唇,伊妮觉得自己的身体颤抖得很厉害,他的阴茎正在刺她,他的身体来回摆动着。
伊妮浑身躁热,身体胀得很厉害。他已经进入了她,她想主动地移动自己,可她的位置使她无法动弹。伊妮觉得阴道里面灼热而潮湿,小宇的节奏越来越快,抽动也越来越重。她把脸转向了屏幕,压抑着她抑制不住的兴奋的呻吟,随着他们的动作,那张皮转椅床在“吱吱”作响的摇晃。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被压抑的呻吟变得更加狂放,她很快就要进入高潮了。再看一眼屏幕,绮媛被卷在了金发男人带给她的极致快乐旋涡之中,她像只猫一样灵活地翻了个身,跨坐在他的身上。男人乍一下子似乎有些吃惊和局促,但马上就被更高的挑起了情欲,绮媛面对着他,如同跨上马鞍的女骑士,雷厉风行地驰骋着,头上的那扇蝴蝶翅扑腾扑腾地甩动,胸前那两陀肉球也就跟着扑腾,洁白丰盈的圆弧的顶端,暗红色的奶头像妖瞳鬼眼对着他眨动。
她像出色的女骑手驾驭着狂躁的烈马,伊妮看见她的脸仰起,嘴巴张得大大张开着,胜利似的高声叫着,而贝尔抓着她的腰,托举着她的身体让坚硬的阴茎出出进进。小宇这时也没让她失望,当她等着达到高潮时,他的右手从她的腰移到了右乳房上,死死地捏紧它,几乎使伊妮忍受不了,然后他弯起指头,在她的乳沟里用力掐,留下五个红色的指甲痕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同时,他搂紧住她的身体,她阴道壁紧缩,性欲亢进的痉挛刺激了他的高潮,以至于他在她达到高潮后几秒钟内就射精了。
而会议室里的绮媛和贝尔还没完没了的,他们又换过了一个姿势,贝尔跪到了会议桌上,他将绮媛的双腿扛放在肩上愤然地抽送起来,一次又一次猛烈地攻击着她,他知道她索要着什么,她此时此刻的欲望比他更加强烈,他感到了她里面一阵阵的间歇的抽搐,面对这充满狂野激奋的女人,她引诱一般柔软起伏的身体,让他更加急速地冲撞,她无法承受一样地叫喊着,他的阳具像筋肉纵横的大力士,野蛮无理地搅动,鲁莽粗悍地顶撞着,阵阵快感像冲击海岸线的潮水,汹涌地袭击着他,使他把持不住将憋了好久的热情倾泻了出来。
绮媛的身体摇摇晃晃地昏眩了一下,在他滚热的精液烫射中她双眼翻白,魂魄像蒸腾的水雾飘渺地升上空中。贝尔看到了一个享受性欲高潮时的东方女人动人心魄瞬间变化,她的四肢像章鱼一样紧紧缠住着他的身体,一旦松脱了,好像她的灵魂也会随着远离躯壳。
她下体的那一处还在贪得无厌般地吮吸着,他这才觉得坚硬的桌面让他的双膝跪得生疼,他让女人松开,然后温情脉脉地跟她亲吻,她握着他退缩出来的阳具,几乎可以垂挂下来了,像被烈日暴过了的水草那样的萎靡。
绮媛睁大眼睛,她发觉刚才俩人绻缱缠绵时会议室的门竟没关闭,她心头一惊马上爬起身来,迅速地整理凌乱不堪的衣物。贝尔双臂忱放在后脑勺,嘴角挂着男人满足了之后的坏笑:“没人偷窥的,早就下班了。”
“去死!”绮媛把他的裤子狠狠地扔到他身上说:“要是让人发觉了,我把你宰了!”然后她迅速地跑到过道上,果然空空无人。
“你怎么了?”他连忙询问,好像他犯了什么错误,“你生气了么?”她伸手抚摩他的脸,笑着说,“不,没什么,别担心,我想我们该走了。”绮媛环顾了一下会议室,看有没有他们偷情时留下的痕迹。
他高兴地把她搂抱住,然后替她把头发梳理齐整,“好了,咱们吃饭吧。”他说。绮媛感受着他身上的温暖,她看到他的良苦用心,心里又是一阵感动。他总是在这样的小事上打动绮媛。
“不行的,贝尔,我得回家,家里有个大男孩和一个小女孩在等着我。”绮媛亲亲他的脸颊时说,他的脸充满了失望,他对她耸耸肩膀:“给他们去个电话,就说陪外资顾问,这不为过吧?”
“贝尔,你说你一定遵从我的意愿的,今天的确不行。”绮媛说着,离开了他的怀抱,他们一起从会议室出来,贝尔熄灭了那个冒失鬼没关闭的灯。
监控室里的小宇射完了精液,他瘫在佳人的身边,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性欲高涨时的力量使他自己都惊讶不已,他想这实因想着屏幕那对男女刺激的缘故,伊妮的反应也是多么不同呀!当屏幕里贝尔像家兔一样从绮媛身上滚下来时,监控室里的一对男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小宇说:“我的天!看他们做,比自己做还累!”
伊妮轻蔑地说:“你要有大洋马十分之一的功夫,我就心满意足了!”于是他们又紧搂在了一起。伊妮的手抚弄着他瘫软的阴茎,她费尽心机地撸了几个,还想再来,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时的情欲如此高涨。她抓起小宇的手放在两腿间,他只是笑了笑,就抽出了手:“很晚了,我们该吃饭了。”
伊妮嘟起了嘴唇,不情愿地放开他的阴茎,小宇对着人去楼空漆黑一片的屏幕:“我以为大洋马一定先对王玲瑶这骚货开刀,没想到陈绮媛却捷足先登。”
“吴小宇,这国投的风流韵事隐秘奸情你可知道得不少。”伊妮边整理着衣服边说,小宇光着下身从电脑抽出了U盘,伊妮说:“给我吧,那天绮媛欺负我,我便拿这个要挟她。”“不行,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它。”小宇缩回手,郑重地将U盘锁进了抽屉里,伊妮一脸愤懑:“好啊,吴小宇,连这一点你都不迁就我,还说为我付出一切。”
“不是,再过几天就给你。”小宇辩解着,他凑近伊妮耳边:“我只是想再好好看看绮媛。”伊妮打了他一下:“难道我不如绮媛吗?”
“各有千秋,别看她都快奔四十了,可是那韵味,是小姑娘不能比的。”小宇狞笑着,他穿上了裤子过来搂住伊妮:“宝贝,说说,想吃什么?”
“你老是向我打探绮媛,原来对她竟心怀叵测。”伊妮不悦地说,小宇反问道:“你老是向我打探玲瑶,你也对她心还叵测。”俩人唇枪舌剑不觉走到了国投大搂地下停车场,小宇指着拐角一个独立的车位说:“伊妮,这里一般人都以为是安全的,偏偏我在这儿装了个监控,有一次,竟录到了王玲瑶和施耐德在车里做爱。”
“吴小宇,你还有什么勾当?”伊妮心头咯噔了一下,她脸上略略有些发红,如同让谁揭了疤痕似的。好在小宇并末察觉,他说:“这公司里男女的勾当没有我不知道的,就连你们女的内裤的颜色我都一清二楚,”伊妮拿手捂到嘴巴:“天哪!你不会连卫生间也装上吧?”小宇笑而不答。
走近小宇的那辆车,伊妮用脚踢了踢轮胎:“你几时换辆好一点的车?”小宇上了驾驶座:“没钱。”伊妮鼻子嗤了一声:“你就玩吧,把钱都投到那些没用的监控设备上。”小宇发动引擎:“你信吗?我随便拿出一U盘,就能换到一辆车,说不定是一套房子。”
“你说吹吧,在我们这里,男的好色女的滥情,开房上床如同一起去喝杯茶那样随便,谁害怕你那点小伎俩。”伊妮说,小宇专注地开着车:“不见得,还有些见不得人的。”
把车开到街上,城市已是一片灿烂灯火辉煌,高楼大厦上的各式霓虹灯光芒闪烁在伊妮的身上,在她身上留下点点斑斑。城市的夜总是夹杂着数不清的欲望和看不见的秘密,他们在经常去的快餐店停了车,这家店装修得像是集装箱似的。
由于错过了吃饭的钟点,快餐店里没有多少的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小宇也没问伊妮想吃什么,就自顾到柜台上点餐。伊妮安静地张开手掌,对着涂有古怪色彩的指甲发呆。小宇端过来两杯饮料,他把冰放进嘴里,伊妮难以容忍他嚼啃的声音白了他一眼。
“他妈的这大洋马真够的魅力的,真不知国投的多少女人都上了他的床?”小宇自言自语地说,“要是王玲瑶知道大洋马跟陈绮媛的奸情,还不痛心疾首悲伤欲绝。”伊妮笑着说:“王玲瑶是自作多情,其实大洋马早就对陈总心怀叵测情有独钟。”
“你怎么知道?”小宇诧异地问,伊妮脱口而出:“他们的好事还是我帮着牵线的。”
“好啊,原来你是让大洋马买通的,说说,什么好处?”小宇大声地问,伊妮晃晃手中那新款的手机,小宇埋头叹气:“伊妮,我不知你是害了陈绮媛,还是奉迎了陈绮媛。”
“你没看她很享受的吗?真够淫荡的,这那里是让男人操,简直就在她在操男人。”伊妮还沉浸在荧屏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奶头尖挺地磨蹭在乳罩上酥麻麻的。
伊妮在做国投财务总监陈绮媛的助理以前,她只是前台的一个接待小姐,每天上班就是强装着笑脸,应付各种不同的客人各类电话。那天因为上班时她在脸上补了个妆,让刚经过的王玲瑶见到了,将她劈头盖脸地训斥了一顿,她有些不满地对着离开的王玲瑶背影竖起了中指做了一个下流的动作,嘴里还不干不净地漫骂着。
没曾想到这一切竟落在陈绮媛的眼里,伊妮刚一回头,发现绮媛笑眯眯地对着她,她猛吐了一下舌头。“好啊,对你的部门领导不恭不敬甚至做出不雅的动作。”绮媛故作严肃地说。伊妮从惊慌失措中回过神来,双手很是规距地垂到腹部,略略欠身:“你好,陈总监。”
绮媛把手中的一个邮件交给了她:“等会送我办公室。”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尽管只是一个文件大小,但国投的这俩个女总监都喜欢故作矜持,装出弱不禁风的样子,实际上就是喜欢耍威风差遣下属。伊妮还听说她们俩个互相攀比,为了争夺一个司机闹得不可开交。
因为那小司机是个帅哥,将他带出门很有脸子,玲瑶是总裁助理分管行政办公,近水楼台地成了她的私人司机。绮媛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小帅哥为她毕恭毕敬任意使唤,有时甚至丢下玲瑶陪着绮媛四处逛荡。这事闹到了总裁王兆辉那儿,最后决定了谁也不能拥有专车,小帅哥调离岗位,到别的部门任职,这才了事。
伊妮进了绮媛办公室,绮媛正跷着二郎腿在真皮转椅上享用着热茶,那双裹着丝袜的长腿随意地架放在办公桌上,见伊妮进门也不放下,就这样傲慢地打量着她。“你叫什么名字?”她发问,伊妮小声地回她:“伊妮。”
“小姑娘不错的,在前台很辛苦吧?”她吹散着升腾而起的雾气,头也不抬地,伊妮说:“还好吧。”
“口是心非,刚才我就发现你工作不满,对你的上级不满。”绮媛放下了杯子,站起来到了伊妮跟前说,伊妮不知该怎么回答,涨红了脸。绮媛咯咯地笑,这笑声肆无忌惮让伊妮听了不禁颤抖了一下。绮媛回到了椅子上,脸上回复了高傲冷艳的表情,她说:“我需要一个助理,你来吧,好好干上一二年,我把你放到下面,起码就是一个部门经理。”
“我能干吗?”伊妮欣喜若狂,没想到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会砸落到了她的头上。绮媛用笔轻敲着桌面:“你回去收拾好东西,放你半天的假,明天来我这里报告。”
“谢谢陈总监!”伊妮猛地弯下腰,在绮媛的办公室门口,她若有若无地念叨着:“去你的王玲瑶,本小姐再不伺候了。”
从此伊妮便成了财务总监的助理,做为绮媛的工作助理伊妮工作并不太难,更多的是做些接送文件、制定她的工作计划以及端茶倒水之类的琐事。但她已不愿过分挑剔,无论如何,这总比站在前台上接触五湖四海的客人有趣得多。
绮媛私下里跟她说,如果表现卖力,人际关系处理得好,干个一年半载她会放她下任,弄个部门主管也是非常可能的事。故而伊妮总是整洁干净、满面笑容地出入于大楼上下,久而久之,这整洁这笑容也让她自己相信,她也许是真的快乐并满足了。
“小姐,我发觉自从你跟了绮媛之后,越发变得娇贵了。”小宇敲着桌子说,伊妮不解地问:“我怎么啦?”“你看,你的那一份。”小宇指了指她跟前的那份快餐,她只是动了几下筷子,而小宇的那份让他风卷残叶一般已打招干净。
“就是跟你们总监成天吃香的喝辣的,偶然吃个快餐,也得给我个脸子吧。”小宇怨声载道地,伊妮把她那份的菜拨给了他:“我没胃口。”
“你说,大洋马现在有了绮媛,还会跟别人上床吗?”小宇突然向伊妮发问,伊妮横眉瞪了他一眼,他自嘲地:“没啥,随便说说?”
“吴小宇,你真八卦!”伊妮生气了,她的声音大了些。其实她心里清楚,小宇这样问并不是随意的,他知道,她跟大洋马也走得挺近的,大洋马刚来时跟她神神秘秘的,那时他就开始吃醋了,老是有意无意地探听他们的行踪。
还有,从前的那个外资顾问施耐德,伊妮相信他也一定知道了他们的勾当,刚才停车场那个拐角的停车位,她也跟施耐德疯狂过。谁想到这小子竟也在那里安上了摄像镜头,在国投的这幢大楼里,真不知那地方是安全的。
“走吧!回家。”伊妮没好气地说,小宇跟在她后面:“伊妮,这样就没意思了,要不,到我那,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不看!”伊妮没理他,小宇跟了上去,凑近她的耳朵说:“王玲瑶的绝密资料看不看。”伊妮好像是动了心,她放缓脚步:“跟谁?不会是跟总裁王兆辉吧?”
轮到小宇拿捏做样的时候了,他扬起下巴:“自己看,说好了,今晚别回家了。”“那你也得送到到家里拿些换洗的衣物。”伊妮显然动了心,也变得娇柔可爱的了。
(2)一脸坏笑的异国情人
陈绮媛家住在新城区的明珠花宛,十几幢高楼依傍着翠湖弯月一般排开,这地方在绮媛的记忆中是绿荫覆盖野草丛生的蛮荒之地,小时候学生的郊游好去处。如今已开发成一处高级的住宅区,汽车驶进了铺满花草的道路,两旁一片安宁,地上只有树木的影子。
绮媛用钥匙打开家门,随着炸鱼的香味,她看见餐桌上已摆好了碗筷,几盘煮熟了的菜用盘子倒扣着。她知道建平比她先回到了家。建平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繁忙而讨厌下厨房,相反的,烹饪时的香气充盈在小而整洁的厨房,能让他感到平静祥和,他认为自己在厨房发现乐趣的远胜于他在手术台上。
林建平高大的身躯蜷缩在沙发上,见绮媛弯着腰换拖鞋他接过了她的手袋:“马上就开饭。”建平是中心医院的外科医生,通常也是有一顿没一顿回家吃饭的男人,只好将他们的女儿寄放在父母那里。“我想洗个澡再吃饭。”绮媛说,她的内裤里黏黏的,贝尔鲜活的精液还在流渗。
她在卧室的洗漱间拧开了花洒,一个雪白的身子投入了水线织成的网里,她在舒适温暖的水流冲击中呻吟着。袅袅而起的水蒸气在灯光里渐渐地氤氲开来,将那面巨大的镜子蒙上了一层雾,一下就把凹凸分明的女人吞没了,变成了一团白色的暗影。
她的皮肤温柔滑腻,富有弹性;她的乳房丰满坚挺,好像一剖两半的一对柠檬。她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从肩头到奶头,从脸蛋到屁股。这是绮媛最为值得骄傲,都快近四十岁的女人了,还拥有这样的身材和皮肤,这还不是奇迹吗!
她披着宽松的浴袍出来,建平已开始大口地吃着饭,绮媛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问:“这么急,跟谁约了?”“我夜班。”他头没抬继续狼吞虎咽的。“你夜班得十一点。”她说,盛好了米饭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替老徐,他有事让我先去替他。”说着,他掏了一碗汤,咕咚咕咚的猛喝,绮媛道:“你又刮胡子了,我记得你昨天早上才刮的。”建平没回答,绮媛又说:“是不是那个实习医生也上夜班了?”
“谁?你说许悦?”他问道,又笑着:“她有男朋友的。”
“那又怎样,跟你这有妇之夫不正好相匹配吗!林建平,你这拈花惹草的勾当还干得少吗!”绮媛并没生气,调侃着说。一直以来建平就像一匹桀赘不驯、匹脱缰了的马,谁也驾御不了,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夫妻的感情,反而像一潭死水中掀起一点波澜,在无聊琐碎地重复的生活增添一些乐趣。
“是又怎样,像你老公这种相貌堂堂的美男子,还是有大把的女人赶着往上贴的。”正要离开的他回过头说,“那恭喜你了,什么时候得手请说话,我为你庆祝一下。”绮媛很快就吃好了饭,正收拾碟碗往厨房。
“到时再说。”他开着玩笑就进了卧室,等绮媛洗漱好了碟碗出来时,建平已穿上了西装。“你可是好久没穿这件外衣了?看来今夜的班隆重而又热烈?”绮媛说时口气酸溜溜的。
“正因为好久没穿我才穿的。”建平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有些发虚。古铜色的颜色醒着蓝白点的领带,身躯笔挺俊逸,他说:“我走了。”
建平一走,屋里便显得空旷和寂静,绮媛站在客厅的羊毛地毯,朝四处打量这装璜漂亮的家。所有的摆设和家具都那样的干净,沭浴在灯光中,又将灯光反射。她打开了所有的窗户,夜风吹进来,撩起了纱窗。风很凉爽,很清悠,带着一股静夜的气息、一股植物的气息。
她就陷到沙发的一角去了,很长地舒了一口气,说“真累”。绮媛侧着脑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偶然有那家的门怦地一声关闭了,还有谁的宠物狗吠了一声。她静坐了一会儿,浑身都是静寂。过分的幽静反而让她有些六神无主了,胸口没有缘由地一阵乱跳。
去年的冬天,国投的外资顾问施耐德任职期满,董事会为他举办了隆重的欢送酒会。身为财务总监的绮媛理所当然地出现在欢送酒会的名单,酒会设在国投旗下的海悦饭店,一进门,便看见施耐德身穿黑色西装,排在接客的队伍里,笑容可掬的。他头发梳得很整齐,脸色显得十分清朗。
“你好,欢迎你的光临。”施耐德笑容可掬地招呼着,“陈小姐,今天看来你容光焕发。”蹩脚的中文,还有身上那股淡淡的狐臭。据说他的这种体味随时能击倒任何女人,国投已有好几个女人中招。绮媛今天也穿得别致,一袭灰色的晚礼服,裸着的肩膀上裹着宽幅的绸巾,耳环是木头珠子穿成的,头发直垂耳后,这使她欣长的脖子更是迷人。
“你过奖了。”他太高了,绮媛不由仰起头和他说话,这让她极不舒服,她不由得掠掠头发。但这一姿势却让他居高临下的睇视到了敞开的衣领里柔软的肉峰。他张开双臂热烈地拥住了绮媛,并在她的耳根上悄悄地说:“你知道吗?来华让我最值得遗憾是什么吗?”
“就是不能跟陈小姐春宵一刻。”没待绮媛调侃他就接着说,绮媛知道这不是玩笑话,她得体地说:“施耐德先生,我不适合你。”她的一丝微笑就象微风掠过水面似的,声音像是流水汩汩富于幽默,并且恰到好处。
这风流的老头,有着深深的眼窝和笔挺的鼻梁,脸上的胡须辐射如太阳的光芒或者是豪猪的尖剌,有公牛一样结实的脖颈和野性的额头,额头并不开阔也不高深。但是没有影响他征服女人的声誉。“陈小姐总不给我机会,直至现在我还很是迷茫,我做错了什么没有。”施耐德滩开双手耸耸肩膀说。
他不失为一美男子,非常慧黠的灰色眼睛,而且体态风流,是一大早起来也能够魂飞魄散为情倾倒的外国人。绮媛春风依旧地说:“没有,你是个很得体的绅士。”她不喜欢他的原因不是出于他公牛一样结实的脖颈和野性的额头,他不光是一个大情人,而且还是一个雄赴赴的男人,不论是商场,运动场,还是在情场逐鹿,都是胜利者。
正说着,人群里掀起了一阵小小的高潮,却是一个身穿鲜艳火红旗袍的女人,她的身材瘦高,臃容华贵的样子。是王玲瑶,她一到就扬着手臂大声地跟人打招呼,声音尖利刺耳,有着一股凌驾一切的霸气。不一会,她的身边便簇拥了一大帮的人,众星捧月似的。
时间差不多了,大家络绎都走进了宴会大厅,酒会采用自助餐形式,大家随意选择自己喜欢的食物,或是手里拿着一只高脚杯,悠然自得地晃来晃去。玲瑶一见绮媛就拉着她的手,没遮没拦道,“你这条裙子今年都过时了,今年都流行中国风。”绮媛看看玲瑶,果然穿着描龙绣凤的旗袍,高开着两边的衩几乎裸露出整条大腿,大腿在浓雾白炽的光芒照耀下若隐若现。
一直以来这俩个女人都把对方视若异己,如同水火一样不能相融。这缘于她们都太出色了,绮媛刚进了这公司不久,玲瑶也从竟争对手的公司跳糟过来,绮媛提升为财务总监,她也如愿以常地当上了总经理特别助理。
她们都相貌出众气质超凡脱俗,陈绮媛瓜子脸细眉大眼,尖挺小巧的鼻梁配上樱桃小嘴,饱满的嘴唇娇红欲滴。而王玲瑶瘦脸薄骨,一双微斜上吊的丹凤眼,薄嘴唇嘴角上撇,更并身材娇小细腰长腿,是个一眼就吸住男人眼光的绝色尤物。
她像这个城市极有主见的人物,以一种令绮媛反感的炫耀神气说话,引来的却是绮媛的深恶痛绝。绮媛一直深谙自己的美貌姣好,她的五官轮廓鲜明,身段曲线玲珑;加上肌肤纹理细腻,弹性十足,白皙沫上一层粉似的。
而她与生俱来的外形与肤色足以使她挑战最刁钻的颜色。绮媛穿着大街上没有第二个人敢穿的紫灰色晚礼服,那淡烟薄雾般的紫灰,犹如一片雨天的云。一头不长的头发烫得丝是丝,缕是缕,丰厚无比,全都往脑后梳去,只捋出一把发束别一只精致的小发卡,这种发型前面突出了她光洁的前额,后面波浪汹涌的是女性的妩媚。
她目不斜视,神态安详而傲慢,对玲瑶的评议充耳不闻,旁若无人地对着来宾释放出动人的微笑。玲瑶讨个没趣,她装出有招呼的样子,晃晃手中的杯子离开了绮媛。九点准,总裁王兆辉出现在宴会厅,玲瑶立即迎了上去挽住他的胳脯,她一双眼睛趾高气扬地四处张望,带着鸡蛋挑骨头的神气。
绮媛觉得饿了,她到了长条的餐桌上,几乎没人吃东西。有一个穿着亚麻色休闲西服的外国男人正挟起一小客牛排,见了绮媛拿着盘子过来,他将铗子的牛排先放到了她的盘中。绮媛用英语道了谢,那人却用中文问道:“你也喜欢吃六成熟的牛排吗?”
“怎么啦?有问题吗?”绮媛改用中文回答……“不是的,这牛排做得很地道,真的入口即化。”天啊,他的中文比她还纯正娴熟。那人又问了绮媛叫什么名字?在那工作?绮媛不屑回他,像他这种没话找话随便搭讪的外国人,在绮媛看来就是个到处猎艳的花花公子。
但没多久,绮媛发现王兆辉亲自跑过来跟那人敬酒,这令绮媛大跌眼镜,她向身边的人打探那人是何方神圣?别人告诉她,那是接任施耐德的外资顾问。绮媛惊叹着道:真年轻!
隔天上班时,绮媛等电梯时又遇见了他,他穿了件提花圆领毛衣,是时下正流行的一种样式,下面似乎是一条米色灯芯绒裤,头发是天生的金黄色,鬓角剃得很高,侧面轮廓清晰,上下看着都挺干净的。这种干净有着一股拒人远远的傲气,还包含了懒洋洋的派头,它与锃亮的墙壁和温柔的光线相互映衬,显出令人难忘的气质。
“嗨!”见了绮媛他主动打起招呼,随之绽出笑脸了。这个笑容,用在女人身上可称之为灿若桃花,用在男人身上,只能说很特别,仿佛消除了所有的陌生与禁忌,仿佛早已熟识,并隐隐地有了些爱意。绮媛镇静下来,并不掩饰她的愉悦之色,轻轻回了一声,你好。
电梯到了,绮媛身上的风衣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风鼓起来,有冒失的同事从她的身后抢着进去。她按住衣角,轻松地抬起穿麂皮靴的脚,踩上电梯里面的狸红地毯。电梯门快到关闭时,又跑进来一个。绮媛看到了那个安静而独特的男人;他以懒洋洋的派头斜倚着扶栏。
橘红的指示灯光挟着急速上升的速度在面颊温柔地刷过,绮媛安安静静地注视着那个男人。他的这张脸似乎有了些生气,嘴角似笑非笑地抿着,眼睑弯弯的弧线显得柔和。又到了一层楼,络络续续地走掉一批,只剩下绮媛和那个男人。他却倏地转了身,拿眼睛对住她,然后很认真地打量起她来,这种职业化的审视不带温情也没有猥亵。
“你叫陈绮媛,是这里的财务总监。”他不易察觉地笑了笑。绮媛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微微笑了笑,好像挺自然的。他凑近了绮媛,用低而圆滑的嗓音说我是新来的。绮媛点点头,为这个陌生男人的欣赏的目光而不知所以然地愉悦起来。
她注意到他的手指白皙而修长,指甲毫无藏污纳垢之嫌。突然意识到自己盯着一个男人的手指,她忽然有些脸红。装做看着电梯里贴满了的一些呆板而又印刷精美的灯厢广告,神情散淡而平和。“也许我应该向你提些建议,今后报销的时候不要那么多的繁文缛节,这很影响效律的。”他说,绮媛反应过来,轻轻咬着牙说了一声:是吗。
“你是知道的,现在处于何种节奏,我不像施耐德,他喜欢的那种死气沉沉,这跟我格格不入,我才三十多岁,我喜欢明快、年轻人的节奏,我提这要求不过份吧!”他滔滔不绝地说。
“你说你三十岁了?”绮媛问,她一直仁立在电梯的扶栏边,一手插着口袋,斜倚着身子看墙壁,墙壁并没有什么好看的,只是些满地都是的广告。
“准确地说,我已过了三十三岁的生日了。”他看了看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如寒水沥沥。“怎么称呼你?”绮媛镇静地盯着他。
“叫我贝尔。”他叹了口气。她笑了,没有人为自己的名字而叹气的。除非是通缉犯,要不就是臭名昭着?“好了,贝尔,你说的这些我都记起来了。”年龄上的优势让绮媛的口气变得随意了起来。“什么时候解决?”他追问了一句。鬼才知道呢,她心里说。
电梯到了达了他们的楼层,绮媛率先出了电梯,他跟在她的后面,一直跟到了她的办公室,绮媛背靠在真皮的转椅:“贝尔,你要有耐心,正常的审批手续还是必要的。”
“我一刻也等不下去,要不,我就一直跟着你。”他竟有些愤慨地说,绮媛淡淡地说:“你请便。”
让金发碧眼的贝尔缠上了,绮媛觉得她再也没有以往上班时悠然自得轻缓自如了的节奏了,每天贝尔都会出现在她的办公室,已不再为那该死报销喋喋不休了。绮媛已让伊妮将他的报销凭证全都拿来,她亲自地审核,发现贝尔除了一部山地车外,全是健身器材,甚至连那笨重的哑铃也从美国带了过来。
绮媛还是批准了他的报销单据,这足于让他喜出望外。于是,这成了他把绮媛引为知己的籍口,他的用意再明显不过,如同以前施耐德刚来的时候,也总是千方百计地想约她一起吃饭喝酒。绮媛不是贞女烈妇,在这物欲横流情欲泛滥的年代,绮媛也曾有过浪漫风流的婚外情。但她不像时下的女人们那样,总是为了寻找上的刺激和一些古怪的男人在一起,做一些有趣的罕见的冒险游戏,而且对自己泛滥的情欲观念毫不羞愧。
这天早上刚上班,绮媛就批评伊妮身上的超短裙子,她正喋喋不休地数落着,伊妮给她端上了咖啡,一脸无动于衷:“我这招惹了谁?”“招惹谁你自己心里明白,你的那点小心眼,我能看不出来。”正说得热闹,玲瑶拿着一叠需要复印的数据资料就进来了:“陈总,得准备个会,王总的意思是由我主持,下属各分公司的老总参加,汇报今年的业绩和布置明年的计划。”
“这么大的规模,我搞个预算出来。”绮媛耷拉着眼皮说,她对天生丽质体态窈窕的舞蹈演员一直心存偏见,她认为所有的貌美的舞蹈演员都盛气凌人拿姿作态的。玲瑶虽说早就不跳舞了,但保持着舞蹈演员的特征。
“哎,我说,陈总,没留意你多长时间啊,你怎么又胖了?”玲瑶发出了这样的惊叹,引得绮媛心里一阵厌恶。本来手里拿着给她的茶怀,自己喝了一口。
“是嘛,”绮媛还是想掩饰,“可能最近过得滋润了,不是说心宽体胖吗。”
“那你可得小心,”玲瑶认真地说,“这个岁数胖起来,恐怕就难减了。”
不知为什么,玲瑶的劝慰尽管出自关心,也让绮媛听上去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她打量一下玲瑶,发现她也瘦了一些,但由消瘦带来的几分憔悴恰到好处地使玲瑶增加了点点忧伤,这忧伤让她看上去比从前洒脱,更有味道。
“这么巧,都在。”这时又进来了贝尔,他跟她们三个女人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哎,王助理,晚上干吗啊?”贝尔故意把话说得大大咧咧。
“这好像是我自己的事。”玲瑶故意做出天真的笑脸,声音很大地对他说。“我请你吃饭啊!”贝尔的声音几乎有些不自然了。
“为什么啊?”喜欢夸张的玲瑶故意在绮媛跟前先抛出的一个小手腕。“吃顿饭还得为什么?多累啊。”贝尔这时希望别人,管它什么人,能插句嘴,说句开玩笑的话,可是没人插嘴,因为她们谁也没明白他们的关系。
“对不起,我从不跟我不了解的男人出去吃饭。”玲瑶把这句响当当的话扔到贝尔面前,起身离开了绮媛的办公室,将贝尔和绮媛伊妮留在一片惊愕中。贝尔对着绮媛耸耸肩膀,皱起鼻子摊开了双手。“贝尔,你不是说要答谢陈总监的吗?怎么倒请了王助理,而且还自讨没趣了。”伊妮快言快语地说。
“我是想请你们一起?”贝尔说,伊妮轻快笑着说:“我们陈总了解男人可是从吃饭开始的。”伊妮故意这么说,贝尔很是高兴:“那就算正式邀请了。”
后来,还是绮媛说总到外面吃饭也厌烦了,倒不如改到贝尔的公寓,并随便地参一下他的装修。贝尔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打电话给绮媛,说本来只想请她的,而对其她的女人只是礼节性地邀请。绮媛说这次重新审核伊妮的功劳最大,应该跟她一并请了。
尽管伊妮有个已到了谈婚论嫁的男朋友,但这无妨她招蜂惹蝶穿梭于各类男人之中。反而她戏谑说绮媛少见的懒、少见的暮气沉沉,她大约是对的。公司的这些女人个个都像邻家小表妹似的,鲜艳如花,活泼可爱地招人。她们胆大性野,在性方面思想开放,喝不上几杯的酒便迫不及待跟男人们上酒店开房间。
但绮媛自己知道有时具有时下女人少见的浪漫情怀,虽然很少有机会让这种情怀得以展露。她反感于她们这种谈不上什么感情友谊的亲密。无法理解这种没有爱的肉体关系,她要的是相互间的深深了解所带来的欢乐和互相奉献的不断加深友谊。
选了个周末,绮媛邀上伊妮一道先去了商厦,出于礼貌她应送上一份礼品。大型商厦光可鉴人的花岗石地面上印出两个女人悠然闲逛的身影。差不多一样的身高,伊妮穿着磨蓝牛仔短裤,裸露着一双颀长而优美的长腿。她上身是件很随便的宽松体恤,这使她茁壮的乳房收敛了不少。
绮媛是一袭低领露背的连衣裙,白色的真丝印有红色的繁花,裙摆及膝。曼妙身材让轻薄的裙子紧裹着,苗条而玲珑浮凸的美好身段表露无遗。她的头发是盘起来看得随便杂乱却另有一番新意,一绺卷曲的刘海时不时地掩住她的一只眼睛,颇觉不习惯,休然安逸之中稍显刻意。
因为是周末,商厦里人山人海的,她们习惯性地先在楼下看看化妆品,亮敞的柜台陈列着各式玻璃货架,灯光映照下是林林总总眼花缭乱的护肤品和彩妆系列。四壁张贴着风华绝代的洋美人照,个个唇红齿白,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
又从扶梯上了二楼看看女鞋和女装,绮媛先迈上扶梯,伊妮站在她的下面一蹬上。伊妮见绮媛飘逸的裙子底下浑圆的大屁股向上翘起一个优美的弧线,修长匀称的美腿穿着黑灰色的超薄透明连裤丝袜,映衬着超薄透明丝袜裹着的大腿的白嫩与细腻,黑色的高根鞋穿在脚上格外艳丽动人,只感觉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勾魂荡魄的气质。
扶梯向上走到一半时,伊妮跨上一步,她的手搂住了绮媛的肩膀,在她耳边悄声地说:“姐,你今天不同一般。”
“什么啊?”绮媛没在意,伊妮再说:“真性感!”尽管伊妮是她的下级,但由于平时绮媛对她宽容怂恿,她在绮媛跟前也口无遮拦:“难怪这贝尔老是对你献殷勤。”
“他对女的都这样。”绮媛淡然地一笑,伊妮说:“那不一样,我怀疑外国男人都偏好你这种女人,施耐德也一样。他不是一度对你穷追猛打的。”绮媛说:“幸好我立场坚定不为所动,才让你这黄毛丫头得逞。”俩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地上了六楼,六楼是皮毛制品,在这个温暖如春的城市,显得冷冷清清。
伊妮说:“你是祸移东吴,那糟老头特变态。”“怎么啦?”绮媛不经意地问,“他的嗜好多了是,他玩女人,把女的身上三个洞都要了。”伊妮毫不羞赧地说,绮媛听不懂,一脸的茫然,她解释说:“口、蜜穴、还有屁眼。”绮媛看看周围以各种方式悬挂着的皮毛大衣围脖儿,闻到了这类制品特有的气味,她觉得有些窒息。
“你让他这样玩了。”绮媛倒吸了一口了,她还下意识地对着伊妮浑圆的屁股看上一眼,这使伊妮有些无地自容的。绮媛换了口气问:“伊妮,不是说施耐德在帮你申请留学吗?”
“我拒绝他了。”伊妮沾沾自喜地说,绮媛又问:“怎么啦?”“我跟他换做另一种报酬了,美金。”绮媛继续说:“那老头真的没白玩。”
“后悔了吧,施耐德那时的目标可是你。”伊妮说笑道。让绮媛打断了:“别乱说,赶紧地,别忘了我们是干什么来的。”
从六楼下到四楼,在男士专柜绮媛选了一条领带,是银灰色的带着白点。“就它了。”绮媛吩咐服务员包装,伊妮阴阳怪气地说:“姐,通常女人都是给心爱的男人选购领带的。”
“有这么说吗?”绮媛问,她只是觉得这领带太漂亮了。又问:“那男人给心爱的女人选购的是什么?”
“情趣内裤。”伊妮说完就是一顿大笑。绮媛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她发现闲着没事的售货员都把目光集中到她们这儿来了。看着这一对漂亮的女人放肆的大笑。又下了一层楼,伊妮选择了一个玻璃花瓶,然后,俩人欢天喜地搭上出租车,就往公司的公寓楼去。
贝尔打开门迎接她们,“嗨,媛!”他把一只手放在绮媛背上,做法国式亲吻,意大利式拥抱,然后又拥住了伊妮。看来是精心准备了,他的头发梳得齐整,穿着白色的衬衫和笔直的长裤。跟着他走进客厅,鞋后跟敲打在白色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卡喀卡喀的声响。
绮媛环视着客厅,墙上贴着精美的天蓝色壁纸,巨大的枝形吊灯,四散放着的小巧玲珑的桌椅,一大束精心修剪的鲜艳的插花。光滑的石面上零散地铺发着镶着图案的地毯,现代风格的玻璃柜里放着皮匣子,一套结构复杂的家庭影院音几乎占据了一面墙。
看得出他是很懂得生活的人,贝尔很自然地拉住绮媛的手,津津有味给他介绍这复式公寓的装修,他如数家珍地描述着原貌和重新布置的情况,领着她参观了装饰华丽的客厅和有趣的健身房陈设。伊妮机械地跟着他们,心不在焉,几乎没听进去他们的一句话。
当他们走上通向楼上的木质楼梯时,贝尔跟在绮媛的后面,他完全被她吸引了,因为她有精致而优美的,完全有女人味的腰,圆滚滚的大腿,以及那纤细的腰和耻骨之间宽大、结实又十分性感的臀部。贝尔抓住了她的胳膊,他一边抚摸着她肘下柔嫩的皮肤,一边向她解释房子设计的特点,以此来分散她的注意。绮媛对他的解释一点也不感兴趣,只是玩味着他动听的声音。
他们进了卧室,这是装饰得豪华的居室,显示出主人很会享受。墙上挂着丝织壁毯,大小沙发和各松软的软垫随处放着,硕大的花瓶里插满了鲜花。中央那张精致的圆型大床是专人特制的,光线从整幅敞开的窗射进来,在绣着金色龙凤图案的黑色床罩上。
她弯下腰,仔细地摸着床罩上描龙绘凤的图案,她身子弯得很低,他几乎能看见裙子下她滑溜丰满的屁股。贝尔凑近看她,她的头发有股诱人的香气,他贪婪地嗅着,想着用指触碰她裸露的脖子。他能感到她的态度变得柔顺娇弱起来,不再是那么冷淡、漠然,拒人千里之外。
贝尔别出心裁地把浴缸设置在阳台,直对着外面的万家灯火。周围是繁花簇拥的草木,的确是颠鸾倒凤的好地方。绮媛意味深长地指了指浴缸:“双人浴缸,贝尔,我记得你是单身的?”“这是施耐德留下来的,我只不过是挪动了个地方。”他紧靠着她,千方百计寻找借口接近她,触摸她。
又参观了他的健身房,林林总总的器械,他躺到了扛铃下面举了几下,问绮媛什么样的感觉,绮媛回头一笑道:“我最关心的是你花费了我多少钱。”“我是有原则的人,多数是我自掏腰包的。”贝尔辩解着,绮媛大声喊道:“伊妮!”才发现她根本没跟着上楼来。他们下楼的时候,绮媛意识到贝尔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腰,她伴做不觉,而他则得寸进尺的手掌抚弄到她丰腴的屁股上。
“你们在楼上搞什么,这么久了,我都快饿坏了。”伊妮在餐桌上抱怨着,绮媛见她都把一切准备好了,菜肴相当精致,色香味俱全,撩人食欲,让人垂涎欲滴,即使是最挑剔的绮媛也感到满意。贝尔开了冰过的红酒,把它倒到了一个精致的玻璃瓶子里。
“你并没有吩咐伊妮准备饭菜,可是她怎么会知道你的心思呢?”绮媛低头看着注满红酒的杯子说,贝尔随口道:“伊妮在我这里吃过饭的。”
“看来我这个助理要转交给你了。”绮媛玩笑着说,伊妮赶紧说:“那是和别的同事一起来的。”她沮丧地拿了根牛仔骨,滋溜滋溜地咬啃着,她不在乎吃相并不雅致。“来,试试我这个得意之作。”贝尔递给绮媛一根牛仔骨。
她将它横架在嘴上,轻轻地啃着骨头上面的嫩肉,小心咀嚼着,不发出一点声响。他再一次被她优雅的动作吸引住。
“怎么没有放辣酱?”她叫起来,那声调颤抖,就像有着丰富经验的餐厅总管惊徨失措地嚷嚷着。贝尔用淡淡的挑衅的口吻提醒她:“据我所知,陈总不喜欢辣味。”
伊妮喝了一大口的酒:“你真够用心良苦的。”绮媛听着,心头如同熨斗熨过了舒展服贴。又喝了一口酒绮媛评价道:“噢,这酒不错。”“你说的对,它像是黄金般的液体。”贝尔说。
“很昂贵吧!”绮媛问,把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我还要再来一点,贝尔。”
“我再开上一瓶。”他说完地走到酒柜前,他的裤裆处隆起了一大堆,似乎还微微抖动着暴露出他的反应,绮媛注意到伊妮目瞪口呆的样子,而她竟也有一阵短暂的昏眩。餐桌上还剩下不少的食物,新鲜的面包、熏鱼、凉拌疏菜,半只龙虾,还有抹了巧克力和奶酪的点心。
他们只拿着酒杯移到了客厅,贝尔在音响上放了一张CD,一首古老的英文歌曲,于沙哑失真中唱得人心颤悠悠的。绮媛仿佛对此情此景很是受用,微闭着眼睛,她看见伊妮也闭上眼睛,蜷缩在宽大的沙发里,喝红酒总让人犯困,绮媛确信她这会儿已经睡着了。
贝尔随手拿起了放在沙发上的包装精美盒子,他拆开了那条领带:“真漂亮,是我喜欢的。”他拿着领带在绮媛脖子上比划着,突然,他把领带绕到了她欣长的脖颈,随着一拽让她的脸靠近了他。他们脸对着脸是如此的贴近,绮媛闭着眼睛,她知道,只要她睁开眼睛,碰上他的眼神,那即将燃起在她体内的激情就将爆炸。
她饱满的嘴唇嘬成一个圆圈,微微启开的一条缝隙,舌头欲露末露地等待着,似乎在等待着他有力的嘴唇、舌头和牙齿。她感到自己的裙子太紧了、太紧了。当她感到他的嘴就要覆盖下来的时候,她全身禁不住地颤动起来,一不可抑制的情欲升腾着,升腾着。
她的神经高度亢奋,她的双唇被一极度的焦渴灼烧着。她几乎不能再忍受这折磨,这等待已是一无言的疼痛。似乎是过了几个小时以后,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手中的领带一松,绮媛脱开了脖颈。他们对视了一眼,绮媛的眼里似乎充满了怨恨。
贝尔在国投的出现,犹如本来波澜不惊的水面投入一颗石子,立即水花四溅波纹滟潋。绮媛冷眼旁观,像他这样浑身发出异国香味,脸上挂着迷人的坏笑成熟男人,自然招来像伊妮那样的女孩子尖叫,一切似乎跟她无关。
绮媛很快地发现伊妮跟贝尔神神秘秘的,他们似乎已经约会了多次。她不动声色留心地关注了一段日子,公司有一个露天的阳台,种上了花草摆放着一些座椅当做员工休息的地方。年轻人戏称为“愉情园”。绮媛偶尔会到那里休息一会。
这天,她意外见到伊妮跟贝尔在那里谈得正酣,伊妮不时暴发出一阵大笑。她穿了一件开领极大的衬衫,不仅露出了她雪白的脖子,前胸的大部分也在外面。绮媛觉得伊妮这样的穿着有损一个大公司职员的形象。当然也有让她自己心里不舒服的因素,她见不惯男人色迷迷地欣赏伊妮的诱人之处。
“嘿!伙计,今晚可不能再迟到了。”贝尔说,伊妮回答他:“女孩子就有些烦琐的事,你就不能绅士一点等一会。”
“我可不把大好的时光浪费在等待上。”贝尔严肃地说,“好了,我一定准时,老地方见。”伊妮像是妥协了,绮媛再也坐不下去了,匆匆离开露台。绮媛回到她的办公室,她坐在电脑前面,打开了开关。荧光幕亮了,放进磁片,然后打入指令,并等候联进公司的局域网。
今天的金融市场清淡。美元比昨天略为下降,但是没有什么会改变她所写报告的内容。她浏览了一组图表,为下次董事会打了几份统计表。如果她现在就开始写报告,那么她就可以确定最后期限在第二天早晨将报告送到总裁那里。
伊妮哼着歌进来了,见绮媛埋头工作,她便盘着腿到沙发上看手机,短皮裙下两条腿像抖散了骨节的蛇似地蜷在一处。“伊妮,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绮媛声音不重,却透着严厉。
“姐,我怎么啦?”伊妮一副无辜的表情,绮媛气打不到一处:“你看你穿的,那像总监助理,跟酒店的那些流莺差不到那里去。”
伊妮察颜观色,见绮媛真的生气了,她这才觉得问题的严重,她努力回忆自己做错了什么,她是个绝顶聪明的女孩,隐隐约约地她感到了什么。见她桌上放着纸杯,知道她刚才一定自己去了茶水间,噢,对了,一定见到她跟贝尔在一起调笑。
“姐,有个事不知该不该跟你说?”她故作天真,绮媛头也没抬:“你爱说不说的。”“你说那外国男人,嗜好真的不同我们。”她挨近绮媛身边,顿了顿以待她的反应,终于绮媛抬起了头:“怎么说?”
“你知道吗?王玲瑶正跟贝尔打得火热,听说她已邀了贝尔几次。”伊妮就滔滔不绝了。
“我不信,贝尔怎会看上她。”绮媛装做漫长不经心地说,其实她相信,像王玲瑶那种女人,那个男人让她黏上了,就像牛皮胶一样挣脱不了。何况她有那种让男人欲罢不能的身段和一张貌若如花的脸。
“真想不到这大洋马还有这等嗜好。”伊妮就像醋缸子倒了的酸溜溜地说。大洋马是公司给贝尔的绰号,缘于他那高大伟岸的身材。
“什么嗜好?”绮媛问道,她见她的一头披肩发闪着黑亮的光质,神情却有些委顿。“什么嗜好,就是喜欢岁数大点的。”说完忙闭住嘴,她知道这里面包括了绮媛。
“你嫉妒她了?”绮媛问,伊妮嘴一撇:“我犯不着对她嫉恨。倒是嫉妒你。”“跟我有什么关系?”绮媛停止了工作,专尽致志地。
“贝尔,他爱上你了!”伊妮一字一顿地说,绮媛一愣:“别开玩笑。”“真的,他用心良苦,讨好我只是用来搭桥,他想亲近的是你。”
绮媛的脸这一刻发生了多种变化,有转羞为喜的、有心花怒放的、有得意洋洋的,一时那张娇嫩的脸红彤彤了。“那你们还约会?”过一会,她又问道。
“约什么会,晚上骑车锻炼。”伊妮大笑着,随后又说:“你想参加?”“我能吗?”绮媛不大自信地,伊妮说:“当然能!”
“老地方在那里?”绮媛问,伊妮说了,其实就在翠湖,环湖路段那个观景的亭子。
到了晚上约定的时间,绮媛在明珠花宛门口和伊妮汇合,骑了不远的一段路。贝尔已在一株大树底下东张西望,“欢迎你的加入。”偏过头咧牙一笑对绮媛说道。他穿着一条镶着白边的骑行裤,两条长着汗毛的长腿撑着地,跨下的自行车像小玩具似的,戴着自行车运动的专用头盔和一副宽边的太阳眼镜。
绮媛穿着宽松的衬衫,却把下面的衫裾团作一个结,系在肚子上,一条白色的紧身的短裤,骑着一辆崭新的山地车。贝尔凑到她跟前。对她说:“你的装束太业余了,让我来给你改造。”绮媛见他长而凸的眼睛失神了,目光里长出了指头。那些纷乱的指头在她的身上握来搓去。
话刚说完,伊妮就在一边叫他,贝尔极不情愿地过去,帮着伊妮把挎包绑在车子后架上。他的脸上挂了一层笑,目光沉着自若,只在偶尔抬起脸的时候中迅疾地朝绮媛一瞥。绮媛的目光在远处默契地捕捉到他的动作,恶作剧的幸福感贮满了心胸,绮媛心花怒放。
伊妮便率先上路,屁股翘得高高的像大鸟一样飞出了绮媛的视线。绮媛奋力追赶一路飞奔着,终于超越了她。贝尔反而慢下来一直尾随着,他是故意不超越她们,当绮媛的屁股抬起离开车座猛蹬时,他充满着淫邪的目光关注着她的一双长腿。看着她扭摆着的臀部,多么浑圆,令人惊讶。
翠湖的确很适合山地车运动,一边是茂密的树林,一边是明净的湖水,柏油路面平坦人烟稀少,还有连续的上下坡。更重要的一点,是这条路禁行机动车,湖畔的空地上,摆放着供人休息的大理石椅子,还在水面上修建了一些亭台楼阁。
绕着翠湖骑上一圈,已把绮媛累得气喘吁吁了,她在一处比较明亮的地方停了下来:“你们继续吧,我得歇一会。”贝尔做了一个让她安定下来的手热,嗖地便从她身边驰骋而过。绮媛坐在石椅上,这时,一阵凉风吹拂过来,她感到疲倦,疲倦又给她舒服的感觉。
她把头仰向蓝天,天空被树木分割着,各式各样的绿色植物已经透出明显的秋意,偶尔便有落叶随风起舞,浑身顿时轻松了起来。贝尔骑了一圈就跟绮媛休息了,伊妮还兴趣不减,或就是存心给他们创造机会,她风驰电掣经过他们身边,绮媛似乎见到她朝贝尔摆出OK的手势。
“很累吧,你是缺乏锻炼。”贝尔把手中的专用水壶递给绮媛,绮媛也没避忌地吸吮了一口水:“贝尔,我那有时间。”
“这不是借口中,今晚你不是就有吗。”贝尔说,把她吸吮过的水壶送到口中,绮媛似是发觉,脸不禁一红,好在他们是在昏暗的树荫下面,贝尔也没发觉。
“我得好好地给你规划,对了,你应该要有一套专业的运动服,第二就是要有一个标准,让我来督促,只要你能坚持半年,你将会有另一种面貌。”贝尔跳到她的对面,在她跟前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我现在这样子不好吗?”绮媛故意逗他说,他急地辩解道:“是不错,你是一位非常可爱的……”“什么?”绮媛不想让他说出“女人”两个字。
“同事。”贝尔妥协了。
“喂!你们是来锻炼的还是来谈情说爱的。”伊妮大汗淋漓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她也没下车,就一条腿屈膝蹬着脚踏,一条腿绷直踩下来,脚尖点着地。
“来了!”绮媛说完,跨上了山地车,随着她使劲的蹬踏,她胸前两陀圆嘟嘟的奶子便扑腾扑腾的料动,贝尔就浏连忘怀觉得光是两个眼珠子真的不够用了,等到她去远了还依依不舍地紧追其后,看着那丰满的微微后翘的屁股随着每一次蹬踏车子摇摆得千姿百态,心里嗖地一阵酥麻,裤裆里那的东西变得坚硬硕大起来。
没过几天,贝尔便邮购了一套自行车装备送给了绮媛,绮媛很是高兴,那天晚上便全副武装地出现。贝尔一见便轻挑地吹了个口哨,眼前的绮媛,红白相间的紧身连体骑行服紧紧地包裹着她健美丰腴的身躯,一头短发塞进了白色的头盔里。
贝尔突然不说话,两只眼睛聚拢着,盯着绮媛。绮媛迎着他的目光,转而笑了,她在他跟前转了个圈,把自己姣好的身材尽致地展示了一回,然后,仿佛识破了一个孩子的恶作剧。只见她曲折玲珑的身材表露无遗,一双美腿修长、玉润浑圆,给人一种骨肉匀婷的柔软美感,婀娜纤细的柔软柳腰配上微隆的美臀和翘挺的酥胸,浑身线条曲线浮凸,该细的细,该挺的挺,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绝色尤物。
她用一只手在贝尔眼前扇扇:“怎么发呆啦?”贝尔耸耸肩膀,长舒了一口气:“太美啦!”他做了个美国式的拥抱,就在她的耳边悄悄地说:“这套衣服是不穿内衣裤的。”
其实绮媛里面就是空无一物,因为那套骑行服太紧绷了,任何一块细小的痕迹都会显现出来,再兼屁股那里又有硅胶的软垫,她索性什么也不穿。“伊妮还不到?”绮媛问道,贝尔帮她整理着挂在前面的水壶,他说:“伊妮让我轰走了。”
“为什么?”绮媛明知故问,贝尔头也没抬地:“没为什么。”
沿着湖畔不紧不缓地骑了两圈,绮媛就喊累了,在贝尔的鼓动下坚持再骑了一圈才停下来。贝尔自己高速地骑上几圈,才在湖畔的椅子上找到了她。他把山地车架放在一棵大树上朝绮媛走过来,他也是穿着紧身的骑行服,绮媛见他的两腿间贲起的一堆傲然的耸立着,心头不禁一阵乱跳。
“夜里这儿真是个好地方。”贝尔刚说完,没想到绮媛却被他的话刺激了一下,她的身上一阵颤抖,旁边挨着一个热烘烘的身体,他的身上散发着异国男人汗味、香水味,绮媛惊异于地发现她竟习惯了他这种性感气味,而且深深地吊起了她的胃口。
夜里翠湖边充满了天堂的气味:清新的树木的气味,好像也有星星的气味。绮媛觉得星星的气味一定跟清冽的湖水接近。她深呼吸几次,闭上眼睛。“媛!你觉得幸福吗?”他说,对于贝尔突然提出的这个问题,绮媛当真还没有好好考虑过,她一时愣住了,想了想才说:“我很幸福,我的丈夫风流倜傥,女儿活泼可爱,还有,我的工作顺利,我还有什么不得幸福的呢?”
“你们现在还有激情吗?”这是个一针见血的问题,绮媛一时难以回答,贝尔继续问道:“难道这些年,你就没有过婚姻之外的男人?”
这似乎撕扯了绮媛心中那份让她隐隐作痛的东西,贝尔见她的眼睛在夜色中有些闪亮,似乎饱含着泪花,他赶紧换了个较为轻松的问题:“中国的男人都有眼无珠,放着这么妩媚的女人没人来追。”
“贝尔!我是有夫之妇。”绮媛说,好像心情变好了,贝尔再说道:“喜欢上一个人不需要借口,追求激情跟婚姻无关。”由于没有语言的障碍,他们之间的交流也顺畅流利。
“媛!我喜欢你!”贝尔的眼睛在黑暗中烁烁闪光,绮媛莞尔一笑摇了摇头,她说:“贝尔,我有丈夫的。”贝尔的微笑溢满了整个面孔,他又说,“我一点儿也不在乎这儿,你懂么?”绮媛点点头,她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面今天只有不多的柔情,更多的是安宁。
说话时,贝尔伸出一只手,用指背抚弄她的脸颊。他说,他知道她想说不。他还说,他能理解。绮媛抓住贝尔伸在自己脸前的手腕。她只是没有马上将这只手推开,她的头脑便成了一片空白。所有清楚出现过的想法都逃得无影无踪了。
“其实我也喜欢你的。”她的话与她的年龄和学识极不相符,但的确是她认真说出来的。很久以后,她猛然发现,惟有爱情能让一个年纪不轻的女人重新天真。贝尔用另一只手轻轻揽过绮媛,将她小心地拥进怀里。然后他又将她拉远,以便自己能看见对方。然后,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刚刚经历的往事就像夜里安静的微风一样,扑面而来。绮媛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样开始的,是什么促使它开始了呢?离开贝尔时,绮媛已经清楚地认清了自己。她认定自己身体里有个魔鬼,而且这个魔鬼已被释放出来了。尽管她仍然对自己的行为感到陌生,还是面对了这一事实。
(3)诱人的淫情悦色
绮媛让贾副总强拉着去应酬,都是各部门管国投的人物,这段时间抓得严,也不敢再安排共它的节目,很快便结束了。她回到家中还不够九点,建平又是夜班,家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女儿寄放在母亲那里,这使这个家看着冷冷清清。
绮媛把自己脱光,身上的衣服随便地扔落在客厅的地毯子上,她抱着双臂站到了窗前。窗前的夜景并没有什么特别,远远近近各家的灯光无声地诉说平淡无奇的日子,星星更是不阴不阳地挂在天际,孤傲清辉,完全不理人间烟火。
又是一个无聊的夜晚,绮媛往浴缸放满了温暖的水,就坐在浴缸边沿上侧着脑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水在橘黄色的灯光下像柔软的玻璃。她沉进了浴缸里,浴缸的搁板上放着一杯干红,还有一只迷你音箱,音乐时续时断地飘出来。
水中的绮媛像条慵懒的母蛇慢慢地喝着红酒,拿一块海绵不时地往脸上挤水,水从她的脸上到脖子流落到她的胸前,绕过高耸而起的乳房从两边往下淌落,她昏昏沉沉地眯上眼,但一阵音乐又会把她惊醒。当她喝完了一杯酒,她的嘴唇就感到肿胀了,双眼泛起了一层荧荧的紫色。
她的手在自己身上随意地撩拨,一会儿摸摸下巴、一会儿摆弄着乳房,又抚摸小腹那浮动着像海澡一样的阴毛,感到再无聊就扳起脚丫,她斜眯着眼睛,失魂落魄般地玩弄着自己的脚趾,让水在脚趾的缝隙间游来游去。
电话响了,她裸着身体出去,拿起了手机。“现在给你打电话是不是太晚了?”贝尔的声音有些低沉地说。
“不。”绮媛关闭了音箱。
“我听见很无聊的音乐声。”贝尔戏谑着说,“是!怎么啦?”绮媛坐到了浴缸边沿,屁股底下垫着温暖而肥厚的浴巾。“我想见你!”他的声音变得不那么自信了,好像感到这要求太过份了。
“有事吗?”绮媛看着自己的脚趾说。
“你应该出来走走,看看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听听街上人们的说话声,多走一会,然后回去,睡一觉,明天的天空依然阳光灿烂。”他说。
“你在哪?”她问,“就在你家附近的酒吧,怎么样,想喝一杯吗?”他说,绮媛的心情因为他而变得狂躁起来,他问道:“你在听吗?媛!”
“好的,你等我。”绮媛挂了电话,呆了一会。突然她冲出洗漱间,拉开了衣柜,找出一套黑色的运动服穿在身上,里面既不穿内裤也没着乳罩,光遛遛的身体在空荡荡的衣服里倒格外地轻快。然后赤着脚蹬上了一双蓝色的运动鞋,用一根丝带从后束了头发,素裸着面,出了门。
夜的凉风扑面而来,灌满了她的脸庞,城市安宁而神秘,寂寞的路灯照着水汪汪的马路,空气清新,植物清苦的气息沁人肺腑,她长长地舒了一口,心情陡然愉悦了起来。
她记得那个酒吧就在街角,她漫步到了那里,只见小铁门点亮着一盏赤铜錾花的仿古宫灯。人到了门边,依然觉得门里面鸦静无声似的,不像有客人的样子。待到她侧耳细听,才听见里面隐隐低沉的乐曲。她推开门进去,就有一股热浪蒙头盖面扑了过来。
绮媛曾听说这酒吧来的尽是单身寂寞的男女,都是些白领丽人,还有附近几所大学的男女。一进门,她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小心翼翼地留意着足下。不少情侣相依相偎散布在各个角落,也有形单影只的年轻人带着漠不关心的表情抽起烟喝着酒。
突然间一只大手将她拉住,晦暗的灯光下是贝尔迷人的笑脸,他长长的头发在灯光下微微飘动着,像朵精神饱满的雏菊。然后就没松脱她的手,将她拉拽到了座位上。他向不远的柜台作了个手势。穿着超短裙子的小姐不失时宜地捧上鸡尾酒,那光洁腻滑的大腿摆动着,总吸引着醉眼醺醺绅士的目光。
酒巴里灯火昏暗钢琴悦耳,使人不知不觉地沉醉,沙发越坐越陷进去,这地方真是名副其实的温柔之乡,一个如若放纵的绝好去处。绮媛在短裤里的双腿修长挺拔,并拢着、倾斜着,她掠了掠遮到右边面颊的头发,那头发像一只大黑蝴蝶的翅膀。
这是她最近新换的发型,剪去了原来乌艳如缎的长发,成了现在这半长不短暗红的发式。她端起酒杯,无名指好看的曲张着,樱唇微启不露痕迹地吮了一小口,一种白领丽人特有的轻挑而不失优雅的姿态。只喝了一小口她便喜欢这加了薄荷的甜酒,那酒的颜色是金黄透明的,像冬日里的阳光一样诱人,喝进嘴里沙沙作响,喉咙微微发痒,咽下去时立即便冲起了一股直透脑门的辛辣,体内顿时清爽通畅,从灵魂深处似有一股凉风,吹得人暑热消褪,烦渴立止,浑身舒泰。
她向老板作了个手势,示意着再来一杯,老板一开始没注意到或是假装没注意到她的示意。贝尔用手指在嘴里响亮地吹了个唿哨,老板才认真地瞟了他们一眼,慢腾腾地在柜台后捣鼓了一阵。小姐的短裙轻摆着用托盘把酒送到他们桌上,他道了声谢。
绮媛又吮上一口酒,让那腔甜蜜跟着呛口的酒精一并吞咽下去。心里的魔障从一个隐秘的潜层里颤栗,细细密密地浮上来。他们聊着毫无边际的话题,绮媛换过了一个姿势,她将双腿交叠,身子倾斜起来。她的两条白腿更多地暴露了出来,脚尖悠悠地摇晃着,那双脱离了脚的运动鞋欲坠末坠。
贝尔的眼光闪闪发亮的凝视着,能感到他赤裸裸的毫不装饰地停留到她身上女性隐秘的部位中。嘈闹芜杂的音乐使他们的脸上都带有一种奇异的亢奋,仿佛气冲冲的,但又柔情似水、潮湿的、泛着光。贝尔那双不老实的眼睛似乎是他的中心,所有的能量从那里一泻而出,直往她缩上去了的短裤直钻进去。
绮媛没有表现出被他窥视的别扭,恰恰相反,她分明在欣然地接受他的目光、沐浴着他的目光,而且侧过脸去,微微眯起眼睛跟他对视着。他们的眼光像是串起的珠子,缠绵不断丝丝入扣。她的嘴唇嘬嘬地翘开,挑逗地吐出了舌尖,飞快地在嘴唇盘旋一回。
通过他的眼光,绮媛觉得他的身体有种东西生动而激烈地翻滚扭曲,眼光更像出洞了的毒蛇咻咻的信子探伸到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仿佛要撕裂她的衣服血淋淋难以招架朝她捕促过来。“再喝我就醉了。”绮媛对他笑着说,眯成月牙的眼睛对他是致命的诱惑。
他的脸上闪过暗然的无奈,随即嘴角又挂起冷淡的笑意,说着:“你知道吗?你笑起来的样子让男人想到了犯罪。”
“这不是你第一个说的。”绮媛轻松地回了他。她不敢看他,怕自己的眼睛会发直:“我醉了,我得回家。”
“我来送你。”他不容置疑地说,从口袋中摸出一张钞票压在酒杯下面,绮媛就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出去。出了酒巴,就在马路绮媛一个踉跄,身子几乎扑倒,他一把扶住了她。绮媛摸着头站稳了,他再也没放开她,他们相拥着走在夜间的马路上。
一辆洒水车迎面开来,车的两侧水花四溅,绮媛拉了他快步跑上马路的人行道,洒水车像是故意的,朝他们这边斜插过来,眼看逃躲不及,贝尔背朝着马路把绮媛搂住,她钻进他高大宽敞的怀中,袋鼠女儿似的。水箭射在他的身上,浑身淋了个半湿。
他们这样拥抱了好久,然后绮媛抬起头,踞起脚,将唇靠近他的脸。她轻吻着,她的吻若即若离,掠过他的面庞,延伸到他的喉节,转而是他的耳廓。她那么轻柔,以至于让贝尔恨自己粗重的呼吸。他温柔地笑,把手放到了她的后腰上,轻轻地抚摸她丰腴的臀部。她把手伸到背后,抓住他抚摸的手说:“贝尔,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是在搔扰我。”
“你想要我做个正人君子吗。”“不,绝没有这个意思。”她转向他,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柔软的腹部紧紧挨着他的身子:“爱意绵绵总使我激动。”她发出了一阵的媚笑。然后离开了他的怀抱。街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紫白色的荧光灯,一路静荡荡的亮下去。
绮媛独自率先踏步在人行道上,脚上蓝色的运动鞋,击得人行道的地砖吱、吱、吱发着空寂的回响。贝尔把裤带松开,将身上湿透了的衬衫扯到裤子外面,打开了扣子。路上总算起了一阵凌晨的凉风。把他的湿衬衫吹得扬了起来。全身的汗毛微微一张,他感到一阵沉滞的满足,以及过度满足后的一片麻木。
“跟我回去吧。”贝尔说,听起来像是个急于求欢的骗子。“你的欲望暴露无遗?”绮媛放荡地大笑,他也跟着笑了,嬉笑声在人车稀少的马路上传得很远。两人都有着欲仙的感觉。
贝尔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这时没有了平日里的安静端庄了,变得火辣辣的。绮媛平静地迎着他的目光,这让她瞬间产生了一种幻觉:似乎他们相爱了许多年前就已经相爱了。“我爱你!”贝尔用生硬的中文说,“再说一遍。”绮媛声音轻得像是对自己说。
“我爱你。”他这次是用英语说的。绮媛笑了,她伸手弄乱了贝尔的头发,她发现贝尔的头发那么柔软像女人的。这时,两人就都安静下来,静静地走着路,有时抬头看看天。她的头靠到了贝尔的肩膀上,满街的花香和身边男人的空调味、烟酒味还有淡淡的汗酸味直扑进她的鼻子里。
一切有些飘泊不定,路灯的光亮被密密麻麻的树叶缝隙间只现出碎银一般,树和花草在水车淋洒中奄奄一息支离破碎的憔悴。这男人的充满雄激素的味道已打动了绮媛两腿间的私处,那地方正涔涔流淌出欲望的蜜汁。
开门进去,绮媛嘴唇微张地长舒一声,身子就发起软来。他很轻易地抱住了她。他的个头太高,绮媛像真正的猫一样动作灵敏地一弓腰,再一蹿整个人就双脚悬空扑到他的身上,他把腰杆挺直起来的时候,两手捞起她的屁股,两个人已紧紧相贴。
当两个身体微颤着律动时,他眼睛的余光被玻璃窗映照过来的图像所吸引,特别是绮媛缠绕在他腰间的那双晶莹雪白大腿,浑圆的屁股肥厚让他的手掌压迫着,还有缩做一团的短裤,形成了这副肉欲图最具有挑逗性最具下流的焦点。
他们搂抱着接吻了,他的嘴唇里潮湿和温暧像奇异的花蕊吸住了绮媛,她吮吸得如痴如醉忘乎所以,肉体的喜悦突如其来,那丝不合时宜的魔障像幽魂一样,冥冥中一下就摄住了她。
她感到贝尔激烈跳动的心脏。他的手拉下了她衣服上拉链,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面,当他发现她的里面竟空无一物时,他的手哆嗦着捂在她的乳房上,嘴唇仍压在她的上面。她仰起头,他就吻她的脖子,吻着他袒露在衣服外面的脖子下面的部份,他看起来浑身哆嗦,所以绮媛想她也不必装出淑女般的矜持和羞涩。面对这样一个帅气而又满于情趣的男人,那些故作娇怜无动于衷,就显得太无趣了。
她把手插进他的衬衫,在他的肌肤上温柔地抚摩。她的手有些凉,他想可能是刚才淋湿的缘故。她的手移动得很慢,好像在为每一寸它还没有到达的肌肤制造悬念。她脱了他的衬衫,然后是他的裤子。她好像把自己隐匿起来了,丝毫没让他感到窘迫和不安。
他觉得一切都那么自然。当他一丝不挂地站在绮媛面前时,他感到自己的心颠簸在一片遥远的海上,再也不属于自己。他觉得胸腔里逐渐燃烧的烈焰,迅速在他的身体蔓延,加大着皮肤之下的压力。她在吻他,从他的肩胛,像顺水的帆船,一路向下。他要停止这一切,他感到自己被这从天而降的激越充胀起来,就快无法呼吸了。
贝尔掳着她进了卧室,他的床看上去柔软而丰腴,他把她扔了过去,然后他手忙脚乱地扒光了自已,再动手收拾着她。用类似于谋杀的姿势剥走了她身上的衣服,顾不了那么多了,两人你掀我的衣服,我掀你的衣服,顷刻间床前地毯上就满是长衣短褂。
他们倒在床上,贝尔告诉她她很漂亮,从第一次见到她就想扒去她的衣服。他吻她的身体,把手滑到她的大腿间,抚摸、撩拨得她情欲高涨。绮媛目睹着男人赤裸的泛着古铜色的肌肉,以及胯间里那柄张牙舞爪青筋暴现的阳具,掩奈不住兴奋地盯着他,嘴角微微张着,整个脸庞显出病态的潮红。
他剌激得她渐渐地发狂,有点穷途末路了的味道,感觉到大腿顶端那一处逐渐变得肥厚而灼热起来。他把绮媛软绵绵的身体拽到了床沿上,她迫不及待地扩张了大腿,将那处已湿漉漉的地方呈现给了他,他用双手掰开了她肥厚的花瓣,里面粉红如挑花般的沾霜带露,周围的芳草柔软稀疏,有的已是沾湿了纠结成绺。
当贝尔粗大的肉棒插进她时,有一刻她被惊惧抓住,觉着大祸临头。下一刻,欢喜却来了。总之,是不寻常。他坚硬锐利地挺进着,刚进了一半就觉得有点紧迫,他再挽过她的脖颈,又在她的嘴唇亲吻一阵,随即屁股猛然一耸,整根阳具就尽根吞没。一股诱人的快感在绮媛的身体里弥漫,她有些昏眩了,四肢张开着不作抵抗,随波遂流地任由他摆弄。
他伫立在床边,两条长腿叉开着寻览最佳最有效的攻击角度,屁股纵送间美妙的弧线让她心往神仪神魂颠倒。不时地腾出一只手来,在她丰盈尖挺的乳房揉搓着,他的食指和姆指轻捻她奶头的手法娴熟巧妙,拨弄就像弹奏古筝的高手,一下就让绮媛的感官惊悚起来。
她酷畅无比的身体都更加敏感,看不见的触角伸向身体每一部位细细地感受着令人迷惑的那种强烈的生理冲动。她的一张脸已是绯红如霞光笼罩,双眼湿润如同深潭轻波滟泛,嘴唇干燥使她不时吐出舌尖舔绕,一声声出自肺腑的呻吟时而悠远绵长,时而局促高亢。
但贝尔看起来仍是兴致勃勃,尽管已是大汗憾畅淋漓,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长发、额间滚滴而落,一张脸由于激动使五官改变了形状,甚至有些扭曲。他还是咬牙切齿埋头冲击着,他是那种天分很高,本钱雄厚难以一遇的情人,这种不用言语就能够体味到差不多所有世间男女的奥妙的性欲使他在男女的欢爱中如鱼得水。绮媛是这么感觉到的,尽管她经历的男人不多。
趁着两个身体搂住在一起亲吻时,在放纵和肉体的撞击中,他们就像一对真正的狗男女那样体味着无耻而至高的快乐。两个人都感觉升到了山的绝峭处。他再也没法控制住自已,本来坚硬地抵着她的那东西在经过几次快速的跃动后,热情倾射如注。绮媛从他的身体跌下来,在他崩溃的时候她也得到了高潮,只觉得身体飘飘然地,越来越轻越来越渺小,直到紧密而小巧的花骨朵的幻象布满了头脑四处。
她精疲力竭地滩在他身上,慵懒得无法顾及残留下来的精液和从阴道分沁出来的爱液,就让那些东西放任自流,从她私处花瓣里、柔柔燕草般的阴毛、肉腻腻的屁股沟中再流滴在他的身上,床单上。然后我们静静地爱抚、亲吻,他很温柔地抱着她,用舌尖舔着她的耳垂,手一边继续游走着,他用一种趋于完美的亲怩抚摸让绮媛僵硬的身体在他殷勤的掌心上,慢慢地复苏过来。
安静,一切都那么安静,甚至也很难察觉呼吸的声音。他们并排躺着,手拉着手。
“刚才我觉得好像和你一起死掉了。”绮媛抚摸着他的脸颊说。
“为什么会想到死?”贝尔问。
“也许是因为太美好了,贝尔,谢谢你,让我尝到了久违的欢乐。”绮媛充满激情的声音,他把湿漉漉的还沾着汁液的阳具抽出来,周围发出小动物般热烘烘甜丝丝的腺素的味道,俩人嗅到了自已的最隐蔽最真实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绮媛才挣扎起身来,她站立在床边的背影身体颀长优美玲珑曲致,他觉得这女人眉眼脸部自不必说,但万般风情却全部积蓄在她的腰臀间,想起那一园梨花般雪白,想起那关不住的春色,他不禁拦腰一抱,把脸贴紧到她的后背,她的臀部苍白而平静,几乎可以像玻璃一样映出他的嘴唇,他就在那地方亲吻起来。
摇摇晃晃地他抱着绮媛走进浴室,一会浴室里就云雾缭绕,朦朦胧胧中绮媛的身体更显得雪白娇嫩,她整个人让花洒的水珠笼罩着,闭上了眼睛正尽享着那温暖的淋洒。他上前蹲下身去,用粘着浴露的手伸进她的两腿中间,他那双手掌雪崩似的滑过她油光水滑的肌肤,这种充满温存的抚摸让她激动难制,她觉得他已探知了她身体的秘密了,她的神经灵敏,一触即发像个疯子。
他惊讶地发现,绮媛的那一处地方饱满隆突,挺挺揪揪呈现在他眼前,他将嘴唇紧贴过去,一根舌头就沿着她的大腿内侧舔舐,舌尖滑过的地方,就能燃起幽密蓝色的小火花,带着湿漉漉带着温情飘荡不定地吻过去。
他的嘴唇温暧湿润,如同亲吻一样他紧贴到到她那两片美妙的花瓣,他的舌尖旋转拨弄活泼灵巧的感觉像带着翅膀的小鸟,带着邪恶和神秘剌激了她,欢乐是如此巨大地飞扬起来,他将她厚实的阴唇含在嘴里,当他轻轻地用牙齿啮咬着时,绮媛可以领略到高潮不仅要凭男人的阴茎,他以一种简单明了的性爱方式治疗了她以前对情欲的记忆。
性爱赋予对方无条件的平等,绮媛用双手对他做了一次深入而全面的认识,从他的脑袋到他的脸颊,从他的胸膛到他浓密的阴毛。花洒不知疾倦不依不挠地迸射,她没有睁开眼睛,凭着感觉却准确无误地掳住他的阳具,细细地试擦着他再次冲动勃起的东西。
他一把拎起了绮媛放在抽水马桶上,他们在浴露的润滑下再次做爱,他插进绮媛那高阜的地方时,她从急促喘息变成了尖叫,当她睁开眼睛看到他在她分开的大腿下喘息,当她那肥厚的花瓣吸吮着的是似火似冰的撞击,当所有的汗水所有的高潮同时向他们的身体袭来时。她知道自己已让这个男人的身体和想象征服了,她整个身心沉溺到了欲望的大海中。
绮媛无法忘记这个黎明,她突然就睁开了眼睛,好像从一个舒适的梦中走了出来。她看着窗帘上的白光,固执地停留在那儿,积攒着力量,为的是让整个天都亮起来。这就是黎明吧?绮媛在心里想。她没有往日突然醒来时的平静,尽管她睡了一个好觉:深而沉,没有做梦,而且睡了整整一夜。
她把目光又放到窗帘上标识着黎明的那片白色上,她在想别的,她的脑子被她的心牵着,根本无法正视她跟另一个男人睡在一起的事实。而她的心又正感受着一种巨大的幸福,她终于和贝尔有了这么放松这么淋漓的床事,这之后她又睡得如此甜美。
她知道贝尔还在旁边,她先不睁开眼睛,用手摸到他,她随意弄醒他,但不是为了起床,而是亲密地嬉戏,直到他们都饥肠辘辘,才会一起起床,在中午时分吃一顿“早饭”。绮媛起时随便地披了贝尔的衬衫,贝尔太高大了,那件衬衫穿在她的身上如同裙子一样,领口松松垮垮滑落,露出白亮亮的脖颈和一边的肩膀。
贝尔进来时,绮媛正站在厨柜前煎鸡蛋。她瞥了贝尔一眼,没说话。贝尔见宽松的衬衫里透映出绮媛修长窈窕的好身材,一条轻盈纤细的腰连接着饱满胀实,高翘浑圆的屁股。衬衫的下摆露出了她丰腴圆润的玉腿,细削光滑的小腿,晶莹洁白、光泽动人得如同皎月一般。
贝尔朝绮媛走过去,扳住她的肩头,在她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转身看着绮媛已经煎好了的火腿肠,胃口大开,伸手拣了一块扔进嘴里。
“这就完了?我这么辛苦做了早餐,你就这么轻地吻我一下?”绮媛娇嗔地说,他笑眯眯地看着绮媛,敢肯定绮媛衬衫里面没穿任何衣服。隔着轻薄的布料能看见她的奶头突出着。
他咽下口中的肉,将绮媛重新抱进怀里。他热烈地亲吻她露出的肌肤,心想,这才是真正的女人,穿着性感的衣服站在厨柜为你准备佳肴。他吮吸着她的口水,双手伸到她的背后,探进了她的衬衫里,双手立刻像两匹脱缰的马儿,在绮媛细腻起伏的草原上奔跳。
很快,绮媛感觉到贝尔的双手来到她的后背上,并一直向下按摩。当她感觉到他双手抓在她臀部上时,她情不自禁的轻轻的呻吟一声。贝尔隔着衬衫轻轻的按摩起她的臀部,体温透过,摸在丝滑的布料上感觉非常的舒服。
后来他撩起了衬衫的下摆,贝尔盯着绮媛美丽的臀部,眼神变得痴迷起来。它们柔软而有弹性,并且没有多余出一丝赘肉。他不敢相信他将要将他的阴茎从这么美丽臀沟间插进她的体内。他感觉到绮媛翘起她美丽的屁股,那颤颤抖抖似乎热切地渴望着。
当光滑白嫩富于曲线的臀部展现在他的眼前时,他吃惊的深深倒吸口气。过了好长一会儿,他才将这口气颤抖的呼出。她的臀部上面没有一点的瑕疵,甚至连一个小小的雀斑都没有。当他双手放在她臀部柔嫩的肌肤上时,两只手不受控制好像触电似的立刻颤抖起来。
他哆哆嗦嗦的将绮媛两瓣光滑的屁股向两边一分,随之听到她轻吟一声。绮媛的阴户饱满丰隆,肥厚的花瓣微启着,粉红的小阴唇上似乎有些水渍闪亮着。贝尔的大脑立即一阵阵的眩晕,他一动不动的盯看那道缝沟好长一会儿。他仔细的盯看着,那粉嫩褶皱的花瓣一收一收的,看在他眼里,像似对他有迫切的需求。
贝尔掏出了阴茎,他的膝盖慢慢向前挪动,直到他的阴茎碰到她肿胀湿湿的花瓣。他盯看着绮媛侧转过的粉脸以及含着渴望的眼睛,慢慢的将他的阴茎插进。他迅速的抽插了几下,厨房里响起两人的呻吟声。他停下来看向他们身体的连接处,他露在外面的阴茎闪烁着,在上面沾满了厚厚一层绮媛的淫液。
“哦……天啊!”绮媛呻吟道,两只眼睛舒爽得紧紧的闭一起。
此刻绮媛的呼吸变成急喘,她的胸部跟着一起一伏。她感觉到她的阴户被撑胀开,但是令人惊奇的是那里只有一丁点痛感,其它的完全是一种很充实的感觉。她抬高了一条大腿,她的脚丫蹬踏在厨柜一边的水漕大理石面上。
“哦……天……啊……”她抑制不住大声的叫喊,她感觉到贝尔的阴茎就像插进她身体里。绮媛舒爽得发狂起来。她扭摆着屁股迎合起贝尔的抽插。她能够感觉到巨大的龟头撑胀着她的阴道往里插进,插得很深。“干我啊,贝尔,干我啊,”她呻吟叫道,脑袋不停的晃动着,双手紧抓着水喉。“干啊,干啊,干啊!”
“哦,天啊,媛。我不……行了……哦……”贝尔呻吟叫道,他感觉到绮媛的阴道里面产生一股极大的吸力,收缩着他的阴茎。他的睾丸一阵胀紧,跟着精液急涌喷射了出来。
绮媛能感觉着贝尔的精液在她的阴道里喷射,她的高潮逐渐的平息下来。而贝尔这时的龟头越胀越大,又是一阵热热的精液喷射而出。“哦,天啊,”她一声呻吟,又达到一次高潮。他两手握住绮媛结实的腰,直到她发出缓慢的呻吟。
贝尔觉得他倾泄了所有的热情,他再一次感到刻骨铭心的激越,他的手都没有离开那里。这结实纤细的腰和弹性小巧的屁股像他和绮媛的爱情,一触即发。
“噢,女人,我饿了。”贝尔把嘴贴近她的耳根说。
“可惜,男人,这些都已经凉了。”绮媛别过脸说。
“再热热,女人。”
“好的,男人。”
贝尔将她送到了电梯,绮媛一再推阻他才停住了脚步,进入电梯时绮媛觉出了大腿顶端的疼痛,可却是让她感觉甜蜜的。她仔细地体味它,这是一个纪念。她振作精神大步走出这座漂亮得使人无所适从的公寓。绮媛已经清楚地认清了自己。她认定自己身体里有个魔鬼,这个魔鬼总是对抗着她的意志。尽管她仍然对自己的行为感到陌生,还是面对了这一事实:这样的事已经发生。为什么会是这样,她不知道。她也许不是很想知道。眼下她只想考虑,该对丈夫说什么?
街上的阳光照在两边的高楼上,鳞次栉比地耸立于天地之间,各种车辆和行人交织在一起,像峡谷里的激流那样流通、流动,夹杂着看不见的欲望数不清的秘密,迤逦向前。她想,这世界上一定有许多女人,在周末的晚上跟自己的情人,在床上像她和贝尔一样尽兴尽情,然后他们可以搂在一起睡去。那些女人不会经历她这样的尴尬。
回到了家里,幸好,建平并没在家,他留下的纸条又是加班又是干私活,绮媛从没当真。这时,母亲肖若芳来了电话,她埋怨绮媛两口子周末也把女儿放到她那里,她说我就不相信你们忙到见女儿的欲望也没有。放下电话,绮媛在沙发上坐了会儿,无意间她看到了透明的蕾丝内裤上粘着一根短短的金色鬃发,是贝尔的,它在灯光下闪着淡色的光。
她想着贝尔的脑袋沿着她的大腿慢慢移上去的情形,绮媛的身体顿时一阵颤抖。她找出火柴把那根头发用烧了,成为极小的一撮灰,接着一股无法遏制的倦意像潮汐席卷过地球表面那样凶狠地席卷了她,她变得无忧无虑无知无觉了,身体放平在沙发上,把双手放在胸前,像祈祷的修女或是安详的死人那样,很快就睡着了。
一旦肉体跟贝尔有了实质性的突破,绮媛深藏在心底的欲望突然间就暴发了出来。她感觉自己像换了另个人,一种获得新生的感觉。贝尔是一个特别能制造快乐的男人,在营造浪漫的气氛这方面花样百出,一会儿一个节目。
绮媛明白他把她征服了。哦!他可真棒,就是太自以为是了。她不愿自己被征服,也不喜欢他的专制,不喜欢自己的生活被打乱,但她离不开他,她已落入这个奇特的男人手中,她已无法抗拒他那魔鬼般的魅力,他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快乐。
(4)相诱相悦的刺激
贝尔的办公室就在楼道里最尾的那间,这是他特意要求安排的,原因是他不想来回走动的脚步声打忧了他。绮媛戏谑他是方便为了干见不得人的勾当。在那场真真假假的吵闹争论中,像往常一样,贝尔总是占了上风。
他的办公桌上凌乱地堆满了各文件、报纸和五花八门的彩色画报。他望着绮媛,尽管她表情冷漠,仍楚楚动人。贝尔慢慢走到她的身后,绮媛感到他的手是那样轻柔地、似乎带着歉意地拨弄着自己的头发。他说:“别在意,媛,我就是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
贝尔用指尖梳理着她浓密的秀发,然后分成两路,露出她光滑的勃颈,他低下头,把嘴巴轻轻粘贴。绮媛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她闭上眼睛,体内膨胀着情欲。她就这样安静地坐着,细心感受着他的舌头舔着自己滑腻的肌肤。
他的手移向她的肩膀、后背,然后停下来,他拉了拉她坐着的椅背。她向前稍稍倾斜了一下身子,好让他能顺畅地抚摸自己的脊背和丰腴的臀部。他动作轻缓地摩挲着那鼓鼓的、性感的屁股,接着她高耸的胸脯。她感到奶头渐渐硬起来,并且在衣服下微微颤动。
他把手放在绮媛坐着的转椅背上,然后将椅子向后一旋,绮媛便面对着了他。他的眼睛闭着,头向后靠着。他抚摸她的下颚,他的胳膊向下探进了她西装的衬衣里,触摸着她圆滚滚的乳房。他用手掌按住那煽情的、撩人的丰润乳房,食指和拇指挤捏着尖硬的奶头,奶头翘翘的,紧紧顶着她真丝的乳罩。
他不断地缠绕着,逗弄着奶头,动作愈来愈猛。她感到一强烈的紧张感直冲下腹,欲望弥漫了全身,她觉着那最敏感的地方又急剧地膨胀着。绮媛开始喘息着,她知道正在发生的这些事未免有些荒诞不经。他们正坐在透明的窗子前,而且又是大白天;这间办公室又没锁上,任何人都可以进来;他的秘书或是他的下属更是随时都可能走进来,而且她正在被亲着,胸部又已裸露。
“贝尔,不要了,万一有人冒然进来。”绮媛轻声地说。
“没人进来,这时候,大家都在工作。”贝尔说,他把手从她发硬的奶头上拿开,放在她的嘴唇上。手指顺着她嘴巴优美的曲线,轻轻地触压着,他弯下腰,嘴巴贴住她的樱唇,伸出舌头舔弄着她的嘴,摸索着向她嘴里探去,那里湿润的,有股淡淡的薄荷的气味。
贝尔用舌头轻叩着她白玉般的牙齿,慢慢开启它,把舌头伸进去,像是在搜寻着什么,拨动一阵后,他又将舌头缓缓退出那润滑的、具有魅力的嘴。绮媛浑身躁动,体温升高,心醉神驰。她的身子扭动着,彷佛附和着他舌头搅动的韵律。
她下意识地把嘴张得大大的,她要他的舌头,她咬住它,把它吞进温暖湿润的口腔。他感到极其舒畅,便就张大了嘴,舌头也绷得坚硬的,尖实地刺进了她的嘴巴,拼命地搅动着。随着舌头肆意的搅动,他的全身涌动着狂热,欲望撑起了他的胯间那根肉棒。
他双手猛地插到绮媛的后面,不停地揉搓着结实丰满的屁股,慢慢地抱起她,一矮身,嘴唇离开了她。他搬起她的两条腿,从她紧窄的西装裙子里脱下她的内裤。绮媛木然地任由他操纵着,仍然紧闭着双眼,享受无边的快慰。
绮媛感受一股温热的气息从她的大腿中间向全身扩散开去,她不自觉地扭动了一下腰肢,紧闭两腿微微打开了一些。贝尔发现这是默许的信号,手游移着从臀部,直到幽静的蜜源。绮媛的那地方已经润湿了,渗濡而出的淫液沾湿了阴毛。
两人浮躁的心境相互感染着,贝尔突然走到门边,轻快地将门反锁住。他一边往回走一边慢慢拉开了他裤子的拉链。“看我的手段吧。”他来到了绮媛跟前,抚弄他已经变硬的肉棒,他的龟头充血地胀大着,渗出一丝丝透明的液体。
绮媛的屁股往下一蹭,将双腿勾挂在椅子的两边扶手上,把灼热的阴户呈现出来,贝尔只把裤子脱到腿踝,他艰难地往前挪动着脚步,将肉棒对准绮媛饱满的阴户。绮媛的双手向上伸抓着他手臂,以便维持身体的平衡。双眼注视着他降落的身体,他推动着肉棒龟头挑刺着她的花瓣,慢慢地挤压下去,只一下便被她的阴道慢慢吞没。
“哦,贝尔!”当她那裂开的阴唇让他的龟头滑进里时,绮媛不禁呻吟出声。
贝尔故意挑逗绮媛只把肉棒坚抵在里面停了下来,绮媛嘴巴张开着不安地扭动屁股,他又抽出了肉棒仅仅让龟头触到了她的阴唇,然后他的臀部蠕动着点戳着。绮媛刚尝到了那根硕大的肉棒挤迫,突然觉得阴道里一阵空虚,不禁眉头紧皱娇吟连连。
贝尔的意图是想让她的欲望疯狂到极点。他的屁股慢慢的向后挺,龟头一点一点的往外褪,突然一下脱出,啪的一下打在他的小腹。绮媛迫不及待地伸手立即将它塞回到她的阴唇间,再次蠕动臀部。
“快点给我啊,贝尔,”绮媛急切地说道,将她的臀部向上挺,想要将他的肉棒更深地吞纳进去,但是她微微一抬身,贝尔却往后一收,他熄灭她的希望。
“媛,你得求我。”贝尔挂着坏笑说,绮媛局促地说:“你喜欢这样吗?好了,贝尔,算我求你了。”
“好的,马上满足你。”随着他话一说出口,他猛地向下一顿,肉棒便深深的插进她的体内,而后又是一阵猛插。“啊……”两人一起大声尖叫。
“哦……”贝尔一声呻吟,他的肉棒猛地一抽,开始喷射精液,射进她体内深处。他能感觉到他的阴茎每抽动一下,都有一大股精液射进。他并没有意识到绮媛此刻也达到高潮。
当她感觉到贝尔的精液在她的阴道里一股一股的喷射时,她的身体舒爽得一阵阵颤抖。她能够感觉到精液从她的阴户溢出,向下流淌到他的睾丸上。这次她的高潮不是很强烈,但是她觉得非常满足。她此刻完全迷失在她体内喷射精液的感觉当中。
来不及清理体内的精液,绮媛只在办公桌抽了些纸巾垫放在内裤,便整理身上的衣服出来。回自己办公室的过道上,她遇见了伊妮,伊妮注视着她的脸:“姐,你是不是感冒了。”
“没有。”绮媛自己摸着额角说,伊妮疑惑地:“你的脸上发红。”
她回到自己办公室,在卫生间里的镜子前面,见她的脸真的红霞缭绕,双眼饱含水色一副欢娱了之后的满足样子。她的头发有点凌乱,身穿的衣服也有点皱褶。她伸手整平衣服,接着将头发捋顺,然后拿出化妆品补了补口红和粉底。
这时,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绮媛接了电话,是伊妮,她说她在愉情园,问她来吗?绮媛到达的时候,伊妮正把跟她坐在一起的赵小花打发走,她起身给绮媛摆正了椅子,然后问:“姐,你喝什么?”
“咖啡,要热的。”绮媛说,环顾四周,见没有任何闲人,突然想起贝尔说的,这时候大家都在认真工作。就情欲本身而言,认识贝尔太让她心动神摇了,是自己的放纵大胆才使他为所欲为无处不欢,还是他天生就精通此道?
绮媛不知道,或许是前者。想到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有一个能激起她的情欲,能把她全身骨头都熔化男人,真是一种快事。伊妮端来了热气腾腾的咖啡,绮媛用舌尖舔舐着上面的白色奶油。她抬头发现伊妮用一种神秘的微笑盯着她。
“喂,姐,大洋马怎样?”伊妮咧嘴笑了起来。
“你是问那方面?”绮媛故作镇定地反问道。
“你所了解的是那一方面?”俩人绕来绕去发问着。
“伊妮,你老实交代,跟贝尔一起相约骑山地车是不是早就预谋了。”绮媛沉下脸问,伊妮笑着说:“实不相瞒,是你太矜持了,大洋马才买通了我。”
“好啊!你这内奸。”绮媛做势要打,伊妮双手遮在脸上:“好了,姐,这事我没对任何人说过。”随即又腆着脸:“姐,味道怎么样?”
“妙不可言。”绮媛眯住双眼沉醉一般。伊妮双手拍掌:“我算是如释重负了,本来还怕遭你埋怨呢。”
“伊妮,给你半个月的假,想去那旅游?欧洲、东南亚,要不,国内有任何城市,我都准。”绮媛悦言喜色地说,伊妮却把眼一耷拉:“我不要,还不如送我个袋子。”
“好,答应你了。”绮媛说,伊妮赶忙说:“可不准反悔。”
“一定。”说着绮媛起身离开。
对于有着东方女性细腻润滑肌肤的绮媛,贝尔痴迷的程度近乎变态。一有时间,他们就毫无顾忌地、忘乎所以地做爱。贝尔看似天真,身体含着稚气,却是精力充沛性欲旺盛,调弄女人即成熟又老练,身材高大却十分灵巧,又是那么柔韧,有一股曲折委婉的刺激,非常的缠绵。
绮媛不由自主地一直都很享受贝尔在她身上的表现,她感到很自己淫荡,和建平,或是以前的情人,都没有过跟这个男人在一起时的满足感。
俩人相拥在床上,都为适才的作爱感到疾乏,绮媛雪白的裸体凹凸起伏,像条大白蛇一样缠在贝尔的身上,她的右手还夹着一支香烟,一边抽烟一边和贝尔缠绵。“我要发疯了,这样子是不对的,迟早会出事。”绮媛说。
“我们已经疯了,从我遇见你一直到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迷恋上你吗?”他悄悄地说,并轻轻地抚摸她的胸部,以尖巧的手指从她身体掠过,绮媛懒洋洋地伸伸身子并将嘴唇朝他送去,他边发出低沉的声音边逗弄她,同时又以一只熟悉的手抚摸她。
“你有一个美妙无比的私处,凭我这些年经过的女人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如此尤物。”没等绮媛再问为什么,他自己抢着说了出来。绮媛抬起身,对着自己的下体,贝尔正伏在她的腹部,伸出舌尖在她卷曲的毛发探索着。
“贝尔,难道你就不在乎我的年龄,我可比你大得多。”她有些自我解嘲。
“这没关系,媛!如果你还末婚,我会乐意跟你结婚的。我满世界地寻找漂亮而淫荡的女人,有时花钱雇她们满足我独特的口味,当然我会回报给她们肉体上的快乐,让她们迷失在我强烈的欲望中,我会经常地取系她们,让她们下一次再成为我发泄性欲的对象,紧贴在我身上直到我满足。”
绮媛发抖了,心底升起一股凉意:“我可不是你期望的那种女人!”
“但我很满意。”他的声音那么温和富有磁性:“你不知道你的魅力所在,你能给我带来巨大的快乐,那些曾经和你在一起的男人并不能满足你的欲望。亲爱的让我来教你,告诉你怎样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就像我从你身上获得快乐一样,”他吻吻她的脖子和裸肩。
“我不需要。”
“哈哈哈!我是白马王子,你是我的睡美人,你需不需要并不重要,尤其是你们东方的女人。唤醒你们的本能是件美妙的事,我为自己的成功而骄傲。”
他突然想起冰箱里还有她特别爱喝的一瓶红酒,他示意绮媛稍等片刻,然后走进厨房,听到一阵盘盏的叮当声,然后他赤身裸体拿着一瓶酒和两个杯子走到床边。“媛,喝一杯吧,”他斟满了一杯酒送到她的嘴边。
他喝着一口酒再吃上绮媛一口,他说:“媛,你知道吗?跟你做爱我开始明白东方人对性的感受能力了,那其实是比西方人更灵敏,更细致的。”
“中国的女人对性过于含蓄娇羞,没有西方女人那么热烈狂野。”绮媛说,贝尔也有同感,他比喻说如同做爱一样,女人是穿着衣服,有些还很繁复累赘,然而却格外的性感。
绮媛说,这就是万绿丛中一点红,要比漫山遍野的红更加浓艳。他又说:日本女性的和服敞开的领子里那一角后颈,要比西方人的比基尼更撩拨人意。
绮媛说:中国的旗袍,下摆的开衩远比华服更性感。
他说他喜欢看描写二四十年代的中国电影,特别是那些穿着旗袍的女人,娇弱玲珑的身子裹在紧缚的旗袍里,看着是那么美妙性感。
隔天上班的时候,贝尔在她的门上敲了一个,“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你绝对会喜欢的。”他的眼里间有一抹狡诘奇异的光彩。绮媛一下子兴奋起来,和贝尔在一起,是绮媛最为开心最感到高兴的,她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贝尔,但这对她更有一种吸引力,她很想知道他那无可挑剔的优雅外表下包藏着一个什么样的思想和本质。
但她只能看出这是一个狡猾的男人,性观念很开放而独立,高傲而神秘,其实像她眼前的现状,是应该想到避开贝尔这种人,但他却就像充满磁力一样,吸住了便脱不下来了。但对于绮媛来说,只感到自己被压抑麻木的太久了,她急切而贪婪地享受着这种强烈而刺激的兴奋。
绮媛开着车,贝尔对着手机的地图指划着方向,俩人在城市的街道上转悠。终于在旧城区的一条窄小的马路上,贝尔找到了他打听到到的裁缝铺,他拉着绮媛的手进了骑楼下临街的一间屋子里。大喊大叫地把老板从楼下呼唤了下来。
店堂里面阴暗而宽敞,地下铺着石青的方砖。店堂深处放着一裹着粗糙的帆布的裁剪床,又放着几张缝纫机和两把椅子,有正踩着缝纫机的中年妇女抬起脸,对着他们看了一会。绮媛感到有种轻松,只有一点让人讨厌,贝尔是个美国人,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容易吸引住别人的眼光。
绮媛抬头一看,头上开着天窗,屋顶非常高,是两层房子打通了的。四面围着一个走马楼,楼窗一扇扇都是宝蓝彩花玻璃的。这老板年纪不轻,已经有点伛偻着,脸色苍黄,脑后略有几个癞痢疤,看上去就是一个裁缝。贝尔用中文说:“人我给你带来了,怎么样?”
老板对着绮媛上下遛了好几眼,才微微点着头,他对绮媛说:“这外宾硬是缠着要我这里的几件旗袍,我跟他说了,旗袍需要定制的,不是千篇一律随便就能穿上。他说你们要急用,把我这里的几件展品试试,要是合适的话,再修改或带走。”
老板带着绮媛进了旁边的一间厢房,老板停在门口,哈着身子,做了个手势,毕恭毕敬的说了声:“夫人请。”绮媛打量了一下,里面影影绰绰,摆放着衣架和塑料的模特,也有一面宽敞的镜子。老板揿亮了电灯又将一面窗户打开,一阵喧嚣的声浪便侵袭过来了。窗户正对着缝制衣服的工区,有几个工人穿梭一般来往着。
绮媛摸了摸模特身上的丝绸旗袍,在灯光底下照起来,绿汪汪翡翠似的,这库房看来还不够亮,看起来竟有点发乌。但手感却柔熟细腻,是上等的苏杭丝绸。老板拿起一件旗袍给了绮媛:“这件应该称身,太太你换上试看。”
绮媛将旗袍放在胸前往镜里瞟了一眼,用手把右鬓一绺松弛的头发抿了一下,老板很是识趣地退出门外,并随手将那扇门闭上。绮媛换上了旗袍,就在镜前扭着看了,欣赏胸前的装饰,又掂了掂腰间的宽松,屁股微微撅着,细腰凸现,两边迸开一道裂缝,露出里面深粉红的衬裙。
绮媛从厢房出来的步覆庄重典雅,她迈着猫步两条白腿在旗袍的开衩若隐若现,在缓慢的节奏中既风骚又极见分寸。贝尔的眼睛似乎凸出来了,和他的嘴唇一样十分形象又十分饱满地鼓在外头,像著名的金鱼水泡眼。
“老板,这件我要了,还有没有?”贝尔兴奋地大叫着,绮媛默契地捕捉到他的惊骇的表情,恶作剧的幸福感贮满了心胸。老板笑着说:“太太真是好身材,我再给你拿几件。”说罢又上楼去了,旁边缝纫机的女工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绮媛复回到了厢房,她正侧着身解除腋下的钮扣,贝尔突然窜进来了,绮媛来不及发出惊呼的声音,便让他一把楼住去,他的嘴就在她粉嫩的脸上乱啃乱咬。“不行,贝尔,这里不行!”她说着离开了贝尔的脸。她感到自己睁大双眼,恐惧正在体内滋生蔓延。
“我知道。”他说,同时把手伸进她的脱去了旗袍只剩下的乳罩里,当他亲吻她的脖颈时,他一只手抚摩而上,抓住她的一个乳房。“就来一次,媛,完事我们就走,好吗?”贝尔乞求道。
他后退了一步,她看见他的眼睛里闪着光。“不!”他说:“我就在这儿要你。”
“贝尔!”绮媛斥责道。
“求你了,媛,我的那儿好硬,感觉就要射在裤兜子里了。”贝尔不依不饶地。“带我回你的公寓去。”绮媛语气变软说道,她要求着,全身微微扭动;她感到胸部很舒服。
“远水救不了近火。”贝尔套用了一句俗话,绮媛也想这样对他真的很残忍,她不能再坚持。当她兴奋时,很难控制住她自己。这时候,她也跟他一样兴奋了。
“哦……天啊!”绮媛呻吟道,现在她自身的兴奋超越了控制,使得她忘记了身处的环境。当贝尔手伸向下探进她内裤时,摸到她已润湿的蜜穴时,她再没去阻止他。
她抬头看门那边望着,好象这样能够帮助她下定决心。他把手伸到她大腿下,抱起她走了几步,将她推靠在墙上,他的嘴唇匆匆搜寻着,落到她的喉、嘴上,她把手环抱绕到他身后,喘着气。他在她肥厚的花瓣上摸索着,拉落了她身上的旗袍,扯着她的内裤,脱了下来。
贝尔粗鲁的抬起她的一条腿,并且用胳膊持着它。他将她顶在墙上。然后他抓着肉棒将龟头抵在她兴奋肿胀的肉唇上。“哦……天啊!媛,”他呻吟说道,将他肿胀的龟头顶进她温暖的蜜穴。
“哦……”绮媛呻吟出声,感觉到那根巨大的家伙往里挺进,并且撑胀着她的阴道,内心感觉好充实,她完全屈服下来。她怎么能不献身给贝尔,他有一根非常粗壮的阴茎。它撑胀着往里挺进感觉真好,把里面塞得满满的。
对面的镜子上是一个近乎赤裸着的女人,她的屁股顶在一面白色的墙上弯身向前,被一个黑发宽肩的男人揽着。这男人绉乱的牛仔裤显示出他已经拉脱了前面的拉链,而女人则与他恰成对比,从一双丰腴的大腿到胸前都是全裸的。
她身上柔滑的旗袍敞开地滑落在她的臂上,后摆则已压绉地看不清楚,但仍缠在她的屁股上。她雪白的一只大腿搭放在男人的腰间,另一条大腿掂着脚尖努力地支撑着。她的双手举起被男人按压在头顶的墙上,而一张涨红了的脸以及扭曲的五官似乎正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看不出她是否是被*奸或只是单纯的做爱,是痛苦难奈或是喜出望外。
而就离他们近在咫尺的外面,缝纫机嘀嗒嘀嗒的响声,还夹杂着不时传出的女工们的尖笑声,她们根本想象不到,就在跟她们一墙之隔的里面,一对男女正如火如荼的激烈肉博。绮媛非常肯定,一定有人会往上看的。而即使只能看到她的上身,那做爱的动作,那推挤,那身体因被刺入而产生的跃动,都是会让她们浮想联翩。
她胡乱地想着,但愿他们能够不被发现?贝尔重重地撞击在她身上,她在他身子下面,感到一次次令人愉快的震动。他的肌肉散发着热;她不断地呻吟着,当突如其来的虚弱袭遍全身时,她竟兴奋地笑起来。这时的她陷入了两个强大的官能刺激里;他有力而技术精湛地抽插以及快缓轻重的变化对她来说是毁灭性的冲击,而身处奇异险恶的环境更是无比地剌激着她的情欲。
绮媛的后背后顶着墙,贝尔的屁股前后来回的挺动。“哦……对,宝贝,好爽啊,”绮媛不禁呻吟道,贝尔得到了鼓励更加快抽插的节奏。他再次亲吻她,并且将他的舌头深深的探进她的嘴里。绮媛扭头躲开,大口大口的喘息。“哦,来啊,干我啊,用力干啊,”她喘息着大声叫道。
“哦……真好,……好深啊,肉棒插到里面去了,”她呻吟道,当硕大圆溜溜的龟头顶在她子宫上时,几乎爽得她晕过去。贝尔更是大力的重击她,几乎将她顶离地板。“哦……天啊,宝贝,”他呻吟道,与此同时他的龟头胀大,精液猛的射出,射进她阴道深处。
“哦……天啊!啊……”贝尔嘶声道,他的精液一股接一股的喷射进她的阴道深处。不久,她的阴道就被射满,精液从阴茎与小阴唇的缝隙间渗泄,并且滴淌到她的大腿。当贝尔的阴茎开始变软,并慢慢的从她的身体褪出时,绮媛失望的呻吟出声。
她的蜜穴仍然洞张着,他的精液从里往外滴淌,顺着她的大腿,一直渗流到她的膝穹处。“对不起,媛,你使我太兴奋了,我控制不住,”贝尔说完起身,将绮媛的腿放在地板上,然后将他自己已软的肉棒塞回到他的裤子里。
他将她放低,站着挤在她身上,呼呼地喷着气,她抚摸着他的头,让他弯下腰,把头靠在她肩上。她咬着他的头发,“这样使我舒服些。”她费力地说着。他看看她,嘴角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你不觉得很刺激吗!”他说。
“原以为你乏味无聊呢!”贝尔靠着她,闭上眼睛,笑着露出牙齿,同时重重地吸气。绮媛感到自己的血液在剧烈涌动。她的脚尖兴奋地划动着,她大声地笑起来:“也许会被人偷窥了?”
“最好是些我们都不认识的人。”他把一只手摸在墙上,伏在她身上,低头看她的脸。正说着,门外的老板可能不耐烦了敲打着门,绮媛推开了贝尔,急忙穿上来时的衬衫短裙。
老板手里搭放着几件衣服,他一脸狐疑直盯着绮媛的脸,绮媛让他盯得低垂下了头。贝尔也不跟他讨价还价了,他接过老板手中的旗袍,塞进了一个袋子里,便拉着绮媛仓皇失措地离去。
下班后,绮媛去了趟建平父母家,女儿贝贝一直寄放在那里。她除了带给她一些食品和课外书之外,比较重要的一个事就是检查了贝贝的学习成绩。吃晚饭的时候,贝贝突然提出不让爷爷妈奶奶去给她开家长会,绮媛耐心跟她解释,说爸爸妈妈工作忙。
贝贝吵着一定要妈妈带她参加,她说班里的同学都由漂亮妈妈带着,而且还开着名车,贝贝的性格很像绮媛,十分地懂事而且活泼。绮媛只好硬着头皮参加完了贝贝的家长会。然后再将她送回到建平父母家里,从那里出来,绮媛不想太早回家,建平远在二百公里外的县级医院干私活,一定还带着助手许悦。
绮媛早就预料到的,只是她一向睁只眼闭只眼,当今的社会这种现象十分地普遍,犯不得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她开着车不知不觉去了贝尔的公寓,就在楼子底的树荫下面,在这样华丽这样幽静的地方单独的一个女人,总有些不大对劲的地方,有些让人心情紊乱的地方,又有些说不上来。
绮媛正想掏出手机时,一辆山地车“嗖”在停在她的车窗边。绮媛惊魂未定,在隐隐约约的路灯下才看清长发飘飘的贝尔,他左腿点地身子倾靠到了绮媛的车窗。“是你,吓死我了。”绮媛说,不知下文如何,但已明明白白地泄露了她心里的隐秘。夜水样的清冷和幽寂,他们都嗅到了飘散在眼前的某种气息。
贝尔给了她的爱她的性,也给了她糟糕的性思想,或许她该忘掉爱情,忘掉痛苦,忘掉人们世俗的偏见,勇敢追求自己的快乐。她本就是个性欲很强的女人,狂热地需要男人。她从未为此感到羞耻,但有些时候会莫名其妙地有种犯罪感。
一踏进贝尔的公寓,他们就搂抱到了一块,贝尔身上发出的带着汗味体味让绮媛头昏目眩,每个女人都能凭着雄性激素所分泌出的体味找到一个最佳性伴侣,贝尔身上的那一款味儿最能使她神魂颠倒,欲仙欲死。和往常一样,接触他的皮肤就使绮媛产生了强烈的冲动,除了和他在一起的紧实身体以外,其它的一切都变得毫无价值,男女房事的魅力和欢乐使她忘却一切,简直让她眉飞眼笑。她奇怪自己也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她的身子在他的抚摸下激动地颤抖着。
“媛,等一会。”贝尔放开她说:“我太热了,我得洗个澡。”他一边说一边吻她的鼻尖、她的眼睛、嘴巴:“等一会,我要让你快乐地死过去,我的甜心。”
“那好,你去洗澡,我等一会给你个惊喜。”绮媛嘴角露出一丝狡黯的微笑,她在上楼的时候回过头来,发现贝尔微笑时面容温和得像个老人或者说像个听话的孩子。
一会后,贝尔已洗漱完毕,他换上一套舒适的睡袍,背靠在那把宽大单人皮沙发里,两条腿交叉着搁在桌沿上。那一面墙大的电视屏幕上映着一对男女在跳舞的画面。这时,从楼梯上款款走下来的女人,让贝尔目瞪口呆,他试擦着双眼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眼前已不是他熟悉的绮媛,陡然望去,像一个迷失了年代的佳人。
她穿着一款玄色的高领无袖旗袍,丝绸缎上有隐约若现的花卉,也有摇曳的枝叶,蔓蔓延延攀爬在她丰腴的身上,更惹人注目的是竟有一朵丰硕的花朵,正好被她丰满遥胸脯托起来,贝尔不明白这是不是设计师的用意。
脚下却是一双黑色的高跟皮鞋,鞋跟尖细鞋面上镶着一颗灼人的钻石,一走动起来,钻石颤颤微微,就像一滴晶莹的露珠在微风中滚动。高雅玄素的旗袍,细高镶钻的皮鞋,就像配套定做的,加上她的身上,雪白的脖颈戴了一条珍珠链子,细小的手腕有个青翠欲滴的玉镯,更是把东方情调填补得浓浓的足足的。
绮媛的脸是经过细致的修饰,黑漆的眉毛和娇艳的红唇,把女人的娇媚风情显然地展示而出,眼波流盼脉脉含情,春色荡漾的眼睛里水汪汪的,被灯光映得亮晶晶的。她在楼梯的折回处稍一亮相,微微抬高了一条腿,那旗袍高高的开衩里大腿紧裹在黑色的丝袜里。
贝尔已不能自主,他打了个响亮的唿哨,朝她勾动着小指。绮媛的媚眼一耷做出毫不理会的样子,却背过身去,她的双手抬高贴住墙,把条纤细的腰塌下,丰满的臀部对着贝尔翘起来,做出了既性感又放肆的淫荡姿势。
“美人儿,我怎样能俘获你的心?”贝尔在底下朝她大叫着,绮媛冲他嫣然一笑:“那要看看你的本事?”她也说得大声,因为呼吸有些急促,两只奶子也随着她的气息向微微颤动,摇晃着一身的花枝。
“我是虔诚的信徒,等待着上帝派给我的天使。”贝尔已离开了座位,正要走上楼梯,绮媛中指在脸前摇晃阻住着他,她笑得花枝招展地说:“我是千年修练过的狐狸精,单等那个伏魔罗汉来收伏的。”
对于复杂的中国神话,贝尔一时理解不了愣住了。绮媛这才下楼,每踏下一级梯格,她伸出了脚尖缓慢地试探了一下,好像一个准备涉水的人在试着水的流速和凉热。她的身姿看来,又像是一个舞蹈里的静止场面,忽然间她的身体跃然一动,便跨下了一级梯格。
眼前的绮媛美得令人瞩目了,她的这种美丽里揉进了一丝忧怨,几缕沧桑,比起她原先的清虚若渺,让人觉得更加实在、可信。热情和兴奋袭击着他,他能感到自己身体的涌动着的一股躁热。绮媛含情脉脉带了很浓的表演性质,她半睁半闭的眼睛一直望着贝尔。她凝视着他,似乎正用眼光触摸着他,而他肉棒逐渐变硬,体内的激情被调动起来。
他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期盼着什么。他好像隐约听到她充满诱惑的低吟,腿和嘴唇已张靠开,正迎向着他。一炽烈的欲望在他腹内升起,灼烧着他的肌肤。有汗水在他眉间凝成水珠,火辣辣地,空气燥热沉闷,充满欲望。
越是往下绮媛越是缓慢,这使他悬起的心又亢奋起来,他甚至为了缓下心头的激动而闭住了眼睛,然后是长时间的沉默。他想,绮媛现在所表现出的风骚是她的自然的姿态,而不是装腔作势的,是流露出来的,而不是做出来的,她根本不知道她在贝尔眼中是怎么判若两人。
绮媛能感到他的期待、悬望,在静默中等待下一个步子,下一个躁动。绮媛终于走下最后一梯格,她风拂杨柳一般地扭动腰胯朝他走来,手里的一把折扇跟着摇动。一个曲折玲珑的身体紧裹在旗袍里,那若隐若现的大腿,要比露出更多的比基尼更撩拨人意。
与其说贝尔是对她的装扮惊讶吓了,倒不如说是震动了,好像这是他第一次发现绮媛有这么丰腴的身体。她此时此刻的一举一动都显得有些风骚。贝尔有些不能自持了,他想起绮媛在性方面的大胆和火辣,这中间的区别让他从心中升起一股具有韧性的欲火,无论怎样,他要走近眼前仿佛从天边飘来的奇境。
贝尔屏住呼吸,猛地咽了一口唾沫,他走到绮媛身边,能闻到她身上许多香水混合的气息,浓郁袭人。他将绮媛衔在的发髻那枚晶光四射的大蜘蛛拨出,绮媛半仰着面,头却差不多歪跌倒右肩上来了。她差不多被贝尔眼神中流露的炽热的欲望惊呆了。任凭贝尔轻轻拿下她手中的折扇,放到旁边的柜子上。几乎有些粗暴地把她抱进怀里。
绮媛在自己身体沸腾以前,清晰地感到贝尔浴衣上的带结铬着到皮肤上,旋即贴紧。她披散在背后的头发往旁边理了理,这时她的身体开始发热,好像贝尔的浴衣涂满了情欲的蜜汁,将她燃烧起来。然后,他们就如痴如醉地亲吻,那种受拘束的忍无可忍使得欲望更加高涨。
他们面对面地站着,贝尔的手伸进绮媛的衣服,那层层叠叠、窸窸窣窣的动静,真叫人心旌摇曳。里头的那个小身子不知在什么地方等着他,是箭在弦上的情势,贝尔他何曾经历过啊!他想:这是人吗?这是个精灵啊!
他的手沿着她的旗袍摩挲着,她的乳房在紧绷的衣服下凸显著,没穿戴乳罩的奶头微微鼓起,他的手慢慢地滑到她的肚子上,她的大腿上,探索着摸进了高高的开衩,在她的大腿顶端上停留下来,手抚弄着她腿中间隆起的那一堆,他发现她已湿润了,有些淫液渗出了她的内裤。
然后又往上移,来来回回,惹得她血往外涌,她感到自己像充足了气一样膨胀开,她隐隐约约意识到自己就要失去控制。他的嘴巴温暖湿润,他用舌头柔和地舔着她的耳朵外廊,探寻着,接着舌头戳进她的耳朵里。
他很小心地从衣领开始解开她的钮扣,但只到了她的腋下就不再继续,绮媛露出了一侧光滑的肩膀和左边的乳房,他抚摩着她的身体,像贪婪的古董商抚摩自己圆润细腻的白玉。他的双手握紧绮媛的双乳,由于过份地激动他不停地用力,直到绮媛叫了起来。
贝尔跪在她前面,和以前完全一样他将脸贴在她的胸前。绮媛两手捧起他的脸,感到他未刮的下巴上的胡须扎着她的手,她摸到了他的喉结,能感到凸起的颤动。他的脸颊闪着一种火焰。他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那种程度,和她一样。他轻柔地抓着她,但他急切地想进入她的体内,正如她想的一样。
绮媛看到那束火焰已在他的眼睛里燃烧。他的嘴唇微启,洁白的贝齿莹莹发亮。她把脸低下去,鼻子贴着他的鼻子,轻轻地擦着,闻着他的气息,感受他的温暖,感觉到他的心正激动得怦怦直跳。她自己的嘴巴也张开了,她轻轻地扭动着头,擦着他的颧骨,吻着他的脸。
这是他的皮肤,这是他的气息,这是所有让她怦然心动的东西。她轻轻吻着他的眼睑,眉毛,他的眼皮忽地睁开了,他的眼睛灵活地转着,像一只小鸟,像一只飞蛾。绮媛轻轻舔舔嘴唇,吻吻他的鼻子。她的脸蹭着他的短髭,痒痒的,有一种兴奋感。
贝尔把一只手放在她的下巴上,轻轻抬起她的脸——她毫不抗拒,任由他摆布——贝尔找到她的嘴唇。他吻着她的嘴唇,一遍又一遍,每一次肌肤相亲都让他感到莫大的快乐。他的身子在颤动,忽地张大了嘴巴,撩拨着她、让她的嘴巴也张大,深深地吻了进去,舌头搅着她的舌头。
在那一剎那,绮媛的欲望是如此强烈,几乎要失去控制了。他的手搂着她的背,紧紧抱着她,热烈地迎接他的挑逗。他狠狠地吻着她,一只手已经滑到了她的胸脯上,使劲一捏,绮媛痛得往后抑,喘了一口粗气。他把手心对着她的奶头,开始转起手掌来。
绮媛紧紧抓住他,呻吟着。她的手也伸到了他的衣服下,摸着他的肌肤,紧紧的肌肉。她伸开腿,平躺在地板上,他重重地压着她。他蹭着她,他却忽然抽出身去,这令她一惊。他是停下来脱衣服。绮媛坐起来,稍向后退了退。与他不同的是,她并没有脱掉衣服,只是解开了旗袍上所有的扣子,胸脯直挺出来。
他眯着眼看着她,眼光十分冷酷。绮媛痛转过身对着他,她缓慢地抬起一条腿脱掉了内裤,任由黑色的蕾丝内裤勾挂在别一只脚的小腿上。一只有力的手抓住她抬起的脚踝。他轻轻地跪下去,整张嘴巴贴住了她的美穴。他吻着它吮吸着它。他的牙齿轻轻咬着,非常凶猛,而她正希望如此。
他的舌头轻触着她的花瓣,撩拨着她,挑逗着她。他的手抚着她的胸脯,摸到了她的肩膀,她轻轻地摆脱开了他的手。他和她滚到了地毯上,压在她身上,吻她的脸,脖子和胸脯,下体碰着她的肚子。她的双腿张开了,随时准备他的进入。
他撑着胳膊与她对视了几秒钟。他们都从对方脸上看出了情欲。他俯下身子,轻轻、轻轻地插进去,她把腿开得更开了。他很轻吻地进入了她的体内,绮媛感觉到自己的美穴如花怒放,在他的触动下跳动不已。他微微欠起身,开始一遍遍地刺入:有节奏的,深深的,强壮的、复杂的,令人销魂。
她想抓住他的背,紧紧贴住他的身子,让他进入得尽可能的深,两人都进入了难以抑制的高潮中。他挑刺得更厉害了,她听得见他的喘息,他们已经融为一体了。贝尔的双手支撑在地毯上面,对着她丰腴的身体猛烈地冲击。
一阵快感的震颤让绮媛神情恍惚,一股灼热在她的血管里奔腾,她下意识地摇晃着,扭动着,应和着他凶狠的冲刺。她的手紧紧抵住他粗壮的脖颈,身子几欲悬起随着他的起伏而浮沉。他几经浑身汗如水滴,滴落的汗珠打在她的胸脯上,她把头朝后仰去,冰凉的汗珠在她的身上流渗。
一股淫液猛地从她的下体涌出,她能够感觉到大腿上的肌肉在颤动,她的奶头绷紧收缩,欲火灼烤着她的皮肤。她已经浑身泛力,似乎承受不了他暴风骤雨般的蹂躏。雪白的肌肤也泛起了细小的汗珠,缓缓游动在曲线优美的乳房边。
而他还是不依不饶地,甚至腾出空闲的手在她的肚子上和下体里游动,被激起的炽热的情欲在她身体里膨胀着。他们俩人的呻吟声越来越大,欢快的在空旷的客厅空气中荡漾着。她身体的躁动也逐渐猛烈起来,那愉快的感觉震颤地穿过周身的血管。
(5)旷野的激情
游戏绮媛经不住贝尔再三的怂恿,决定跟他在这个周末做一次长途的骑行。贝尔说这附近有个水库,他说要在水库骑上一大圈,这对他来说不算一回事,对绮媛却是个挑战。从小到大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她还从没有接受过像贝尔这样的独断专行而且还蛮横无理但果断大胆的指使,这让她感到新鲜和陶醉。
毫无疑问绮媛无时无刻地都隐藏着自己的本性,其实她的性格中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娴静安份,说到底在她的骨子里她是个喜欢冒险的女人。一直忙碌到了周末,绮媛推辞了所有周末的活动,其中就有伊妮的狂购计划,她说就到夏天了,刚好那天商家都推出换季大行动。
星期天是个晴好的天气,一大早就阳光灿烂蔓延在高楼大厦之间,蓬勃蓊郁,久久不散。绮媛赶到了约好的地方,贝尔早在那里等候了,他的自行车后面装上鼓鼓的两个包裹。“一大早就这么闷热。”绮媛说,她摘下了绮行帽,用纸巾拭擦着额间的汗水。
“不会的,一到郊外天气就凉爽。”贝尔偏过头去对她歉然的笑道,好像他对这个湿热的天气,多少应该负责似的。他的身上是一套绛红骑行服,两条长腿贴在车座的胶垫上不停的淌汗,戴着一副宽边意大利式的太阳眼镜,额上的汗珠,像一排小玻璃球,一颗颗停在眼镜边上。
他们沿着滨江大道缓慢地骑上过江的大桥,正是周末,大桥上面的车辆十分拥挤,绮媛紧跟在贝尔的后面,不敢怠慢聚精会神在骑着。过了大桥,车流渐渐地疏朗,道路显得宽敞顺畅了,他们的速并也逐渐提升起来。
贝尔就显得十分地兴奋,他的赛车坐垫耸起老高,性感十足的屁股飞翘。尖起嘴在吹口哨,一忽儿放慢了速度跟绮媛并排,不失时宜地伸手摸了她一把脸,一忽儿退到后面踢拍了拍一下她的大腿。绮媛的车摇晃得更厉害了。
她一头大汗,嘴里夸张地尖叫,却咯咯地笑个不停。他就跟在她身后也乐得呵呵笑了。他们打着、喊着、笑着,二辆赛车,一前一后,一路呼啸在乡间的沙石路面。绮媛发现自己对沿途的景致挺有兴趣,他们选择了一条极富挑战性的路线,以便能看到很多迷人的风景。
路上尽是徒坡,天气越来越热,绮媛感到很累,浑身不舒服,等到了有集镇的地方他们便迫不及待地找了个凉快的歇了下来了,有买饮料的杂货铺子,他们购买了冰冻的矿泉水,绮媛大口地喝着以致溢出了一些水流在下巴,他们哈哈地大笑着,绮媛喜欢这样。
他们的穿着打扮引起了路人的驻目,小镇的居民少见多怪,更有的对着他们紧束的身姿指指点点。绮媛不好意思地低头看着身上红白相间的骑行服,衣服紧紧地绷在她的身上,如同她的皮肤,拉链把上衣拉得很紧,所以,挪动一下,她那对迷人的白嫩的乳房就撩人地颤动起来。
贝尔倒无所谓,也许他早就习惯了,还不时地对着观看的人微笑,绮媛推促他离开。经过了集镇,转入一条林间小径,两旁树木林立,遮住了一些光线,道路越来越窄而且变得崎岖。过了一会车子很惊险地转了几个弯开始爬上山头,周围是一片绿色的原野。山坡上被勤劳的人种上了疏菜和各种水果。一条土路伸向天边,微风拂面,山花摇曳,好一幅田园美景。路上看到许多小爆布,有溪流穿过小路。
到了下坡时他们一路狂奔,路边的树木一片片的被甩在了身后,就连风儿也自愧不如,一阵阵的从他们的耳边滑过。随着上山的坡路越来越多越来越陡,绮媛远远地被甩在后面。等她气喘吁吁地赶上时,贝尔正跟路旁的老农聊得热火朝天。他们一遍又一遍地夸奖贝尔的汉语,贝尔便一遍又一遍地谦虚“说得不好,马马虎虎吧”。
“他还会说马马虎虎,这中国话简直到家了。”老农喜出望外地说。
“你是翻译?”老农问绮媛。
绮媛笑着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另一个农民说,“他的中国话这么好,还用得着翻译?!”于是两个农民会心一笑,目光怪异地又一次投向绮媛。绮媛的表情依旧。“她是我的朋友。”贝尔说。
“啊。”好几个农民同时说,于是有更多的怪异目光投向绮媛。绮媛自己跨上车骑走了,贝尔这才急急追赶上来,当绮媛在前面故意抬离臀部蹬踏脚踏车,跟在身后的贝尔看得有几次差点连车带人摔倒。爬上一段坡道,贝尔伸手挽住绮媛车子的龙头,两个人相视一笑。“我们绕过这个岭,就是温泉湖。”
当他们费力地绮上了山顶后,空气清凉了许多充满了扑鼻的芳香,野花灿烂地盛开在草丛中,绮媛看到几只骨瘦如柴的山羊,脖子上系着铃铛,同时冲她吓人的眼睛。这里人迹稀罕,有些太空旷,连飞鸟也不愿光临。
“我们的目的地。”贝尔兴奋地指着,绮媛什么也没有说,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神秘。这片水库区呈卵圆形,距他们最近的湖面上波光粼粼,远处悬崖笼罩下则显得阴沉黑暗。湖的一端有座较大的岛,绿色掩映中矗立一座白色建筑,别具一格。
到了水库大坝上,一望无际的水库就在他们眼前,碧波荡漾的水面,不时的泛着水花。远处几支山脉的相对起落,窝出了这块清静、美丽而边远、荒瘠的地方。他们就在大坝上稍做休息,绮媛身上的骑行服都已湿透。她摘下头盔,把扎头发的手绢松了,几绺乱发掉落到脖子上,给汗浸湿了,一条条垂挂着。
贝尔将车子放倒在地上,他从堤坝下去。“这地方风景,是野餐地好地方。”他回过头对绮媛大声地说,绮媛学着他把车子放倒,她看见贝尔走到水边,站在那,伸手将他半软的阴茎从裤子掏出。突然,她向他注视着眼神变得痴迷起来。
她的丈夫上洗手间总是非常隐秘。他从来不让她看。当她注视着贝尔手捏着他的阴茎尿尿时,一股黄色的液体由龟头喷射而出,她看着身体不禁一阵轻微的哆嗦。她看见尿液划过一道弧线,尿得很远,消失在水面上。
令人惊讶的是他怎么尿得那么远尿那么长时间,好像尿不完似的。当尿流变成滴流时,她看见贝尔抖了抖他的阴茎,将它塞回到裤子里。看到这时,她明显感觉到她胯间抽动起来。当贝尔转身要回时,他看见绮媛正在堤上看他。当他们的眼光一碰,他脸一红,意识到她刚才一直在注视他。
贝尔解开绑在车子后面的包裹,见绮媛迫不及待地往水边去,忙喊着让她小心。绮媛脚下是一双软底的胶鞋,从徒坡下去倒不打滑。堤坝下面很零乱,垂着绿色藤条的下面有条崎岖的小径。她穿行过了布满杂草的小路到了岸边,视野变得开阔了。
放眼望去,满水库的水碧波荡漾,远处群山起伏,像一幅古老的油画。水中零零星星地耸立着几座小岛,岛上的松树和层层灌木为这里增添几分幽静情趣,阳光照耀的草地一直延伸到白色的石径,伸向远方。贝尔在水边铺上了野餐的细格布块,他们在上面进餐,欣赏着湛蓝的水面。
绮媛摘除了骑行的帽子和眼镜,一头蓬松的短发齐耳根向外飞起,把她俊俏的五官挑了起来,带着几分俏皮。因为久未下雨,水库的水很浅,水面窄了许多,又露出了不少沙滩来,沙滩上大大小小星列着一颗颗灰黑的鹅卵石。近水处,却是一片片狗尾草,一从从都在吐着大蓬的絮子,迎风摇曳,在烈日下,白得发亮。
接过贝尔递过来的饮料,紧绷着的骑行服两胁下面浸着两大块汗迹,绮媛说:“这才五月已经热得令人难以忍受了。”这时的她汗滴在她紧裹着和骑行服里自由地流动,抚摸着她,就像是一个看不见的爱人。而她感觉到汗水细细地流到了她的美穴,聚集在那儿,丝丝、丝丝地发出声响。她觉得整个身体都和热气弥漫的天气一样地热,在她臀部那如桃儿一般柔软的细沟中,炽热更像是火山的熔岩似。
附近几乎没有人,绮媛觉得身上黏湿着,她索性解开了拉链,这样,她高耸而起的乳房便暴露了出来。选择一块有树木遮蔽阳光的地方,贝尔从包裹里拿出一块台布铺在地上,陆续把包里能入口的东西都掏出来,有矿泉水、面包和水果,有瓶矿泉水滚出很远已近水边了。
而绮媛头枕着自己的双手,仰面躺下。耀眼的阳光、随风摇曳着的灌木、波澜潋漾的水面,无人的静谧,身边的情人,人还要什么呐?!绮媛的思绪突然切入了这种满足,她想大声喊出来,感谢生活,也感谢造物主。
贝尔的脸贴近她的脸,她用手拢过他的头。她深情地吻他,然后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情人。“这儿多静啊。”她停住又听听远处的拍击着岸边的涛声,她侧起着身子,突出了她迷人的身材,纤细的腰肢和丰满的胸部。
偶有微风掠过空气清新而凉爽,虽然阳光照耀着,水边仍然很清凉,绮媛很是喜悦。贝尔带来了面包和午餐肉罐头,他们简单地享用了午餐。阳光渐渐火爆起来,贝尔脱了身上的骑行服,他的里面也是空无一物,他说要把肩膀和后背晒成红色。便脸朝下躺下。绮媛的手忍不住又去抚摩他光滑的后颈,还有后颈上柔软的茸毛。
周围一片寂静,而绮媛脑子里则是乱糟糟的,她只知道她的情人赤身裸体地躺在她的身边。这是一个机会,而且又是风景迷人的地方。在这儿只有他们俩个人,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绮媛心神荡漾,心怦怦直跳,似乎要从喉咙里钻出来了。她充满诱惑力的身体懒洋洋的伸展着,很惬意。
绮媛觉得她发烫的面颊极需要冷水洗漱一下,她向水边走去,地面上的些鹅卵石给太阳晒得滚烫,她光着脚板踏在上面,灼得刺痛,啊唷啊唷都喊了起来,连跑带跳,急往水边奔去。水清澈能见到底下的石块和悠然荡游的小鱼,她双手捧起凉水撩泼到了脸上。
水在波动着,抖着耀眼的光芒。白色的水汽让人产生幻觉:仙境也许不过如此。她回过头往堤岸上看看,没有一个人影;正午的阳光和水气织成的亮色,再远就什么也看不清了。她觉得不下水洗个澡根本就是枉费这美好的景致,便脱下了骑行服,赤条条的像一尾银条子鱼儿,一仄身,就滑腻腻地溜下了水里。
长这么大绮媛从没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中精光地赤着身子,她一次又一次瞧着岸上,觉得害羞,又觉得新鲜,大胆地看着自己的身段,似乎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身子好多部位已经比先前丰腴了。她抑起身子挺起肚子,那丛浓密的阴毛在水中像是黑色的浮藻,还有那道裂缝上的两瓣肥美阴唇。
她使劲地跃出水面,又鱼跃式地向深处一头扑去,沉进水里憋了一个久久的气。水的波浪冲击着她的晃荡的乳房,顿时使她有了周身麻酥酥的快感。她又一次跃出水面,末了,索性仰身平浮在水面,让凉爽爽的流水滑过她的乳房和两腿间的美穴,将一股舒服的奇痒传达到她肢体的每一个部位。
这时,岸上的贝尔挣起身来,他远远地望着水里自娱自乐的绮媛,大声地喊道:“媛,你也不叫上我。”绮媛在水里举着一条手臂大声说:“这里够凉快的。”他说:“没等我就自己凉快着,真不公平。”贝尔一走动,他勃起的阴茎就跟着晃动,他感觉很不得劲。他能够看见,也能够感觉到绮媛的眼睛在瞅他的阴茎。
“看我把你抓住再惩罚你。”他说,绮媛转身游走,还回过头来:“那就看你的能耐了。”话音未落,身后的男人已经在水中。
绮媛吃惊地瞪大双眼,看着贝尔渐渐沉没下去。她不知道贝尔会不会游泳,这地方的水底足够把他淹没的,可是水面又重新平静,她大喊了一声,“上来吧,别胡闹了。”
贝尔像水下怪兽一样猛地跃出水面,又奋臂划了几步就游近绮媛,她一声惊呼却像鱼一样灵巧地逃开了。贝尔完全没有想到绮媛游得这么快。他开始认真追赶她。绮媛撒开四肢,姿势优美地游着,在水面尽致地展露着她的身体,她浑圆的屁股在水面上时隐时现。
贝尔在快追上她时又故意放慢速度,他想多看看绮媛赤裸地游泳,她再次抬手撩开水面的动作,都能让他激动起来。他觉得绮媛有取之不尽的女性之美,直到游近了她将她轻轻搂住,“嗨,说说,要我怎么惩罚你。”
绮媛努起了嘴唇,他吻着,杂乱无章地吻着,他的舌头在她的嘴巴上探索着,先是她的下唇,然后寻到了她的牙齿,而他的手也没闲着,在绮媛光滑的臀部摩擦着。绮媛的身体贴紧了他,不知是水的浮力还是她早已就瘫软了。她抬起了双手,用力搂住了他的脖子,更有力地亲吻着。
她的隆胸向前倾向他,乳房压迫着他的胸膛,双腿借助着水的浮力勾住了他的腰际,能感到他勃起的阴茎顶着她裸露的屁股。贝尔更加有力地吻着她,他迫使绮媛张大了嘴巴,来迎接他舌头的进一步侵入。他用舌头继续深入挑刺着,在绮媛的嘴里不停地搅拌着、抽动着,就像是在运用着他身上的另一根坚硬的利剑。
当绮媛透不过气奋力挣脱他的嘴唇时,她感到全身的血都涌到了耳边。耳边轰鸣着巨大的声响,她感到贝尔坚挺的阴茎正在她的美穴旁边徘徊着,他的一只手在扳开着她的膝盖,绮媛下意识地把两腿张得更大些。贝尔现在已经太坚挺了,他不再有别的想法,只想用他的身体去顶撞来发泄自己的欲火。
“我能感受到你快把持不住了。”绮媛喘息着说,浸着水色的眼睛迎着他热辣辣的目光。他俯下脸用舌尖轻轻地抚弄着她的奶头,感到了她在颤动。绮媛呻吟着,她感到他的舌尖移至在她的另一个奶头轻缓地拨弄着,一阵电流穿过她的身体,她几乎要窒息。
她差点要被体内的溶热融化了,她渴望牙齿和舌头,渴望着男人坚硬的东西插入她的体内,把她推向高潮,让她与湖光山色融为一体。慢慢地,难以置信的缓慢,他的阴茎在她的花瓣逗留了一会,便轻轻地推进。她期待着,几乎不敢呼吸,她感到那坚硬的一根正在挑刺,随意地滑向她的美穴深处。
她再也无法忍受了,她乞求道:“快点给我,贝尔。”她急促地喘息着,几乎不能言语。他猛地插了进去,绮媛温湿的阴道里迎来了他炽热的阴茎,感受着一阵阵的热量涌入自己的体内,她在颤抖着、燃烧着、叫唤着。
“哦……啊……”绮媛尖声叫道,将她的臀部迎合着他粗壮的阴茎向上翘起。这声尖叫把附近树林里的一群小鸟惊起,它们慌乱的飞向空中。安静的湖面上响起它们扑扇翅膀的声音,和叽叽喳喳的叫声。那粗硕的阴茎在她的里面欢快地抽动着,绮媛的淫液源源不断地涌出,她不自觉地向上挺动着屁股,祈求着他更深入更紧贴的抽插,把她体内憋闷了的欲望挥霍一空。
这是一场强烈的对比,一边是男人坚硬充满力量的阴茎,一边是女人柔和温润的阴道,男人的阴茎充满了欲望和贪婪,在用抽插纵动磨砺着她的阴道,饱蓄着力量和欲火;而女人的阴道则轻柔而懒散,令人浑身酥麻麻的。这鲜明的对比刺激着她,让她陷人一阵阵颤栗中。她已经完全迷失了,徘徊在欲火的边缘,不能自拔。
被这强烈的刺激包围着,坚硬和柔软,弱小和强大。她只剩下一点意识,喃喃低语道:“贝尔,我快不行了。”贝尔笑了,这是充满了惊喜的笑。这时,她的阴道开始痉挛起来,一次强有力的高潮冲袭她的身体而过,贝尔的阴茎仍在迅速抽动着。像以往的每一次那样,高潮从她体内深处爆发。
一股电流从她的阴道向她全身震颤着扩散,汇聚在她的大脑里急冲脑门。她身体开始颤抖,并低吟连连,她的一双手臂紧紧的围拢在他的脖颈,将手掌捂向她的面颜,想要捂住她的叫喊声。贝尔一声地呻吟,将臀部猛地一挺,使他的阴茎深深的插在她的身体里面。
他的睾丸胀紧,阴茎胀大,精液喷射而出。他能够感觉到绮媛阴道收缩着他的阴茎,好像要将他每一滴精液吸进她的子宫里。这时,湖面再次变得安静起来。只有鸟儿的叫声,和虫子的嗡鸣。贝尔的阴茎还紧插在她的里面,高潮之后过了几分钟他的阴茎仍然插在抽动。两个人好长一段时间都一动不动。
堤坝上面有一伙跟他们一样的骑行爱好者经过,他们起初以为湖水里的是一个人,因为发冷而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臂。然后,仔细看见又像是两个人拥抱在一起,他们大声地议论着猜测着,大声地喧嚣着喊叫着。当他们快骑过堤坝时回头,那两个人还拥抱着,这一回他们看得久一点,撒了一路的欢声笑语。
俩人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了岸上,这时的阳光已没有刚才那么地生硬,正毫不留恋地往西移去,尽管移动得有些缓慢点生硬。一切又归于寂静。贝尔再一次从后面拥抱她,双手停在她的双乳上。绮媛也搂着浑身浸透的贝尔,望着空寂的蓝天,想着刚刚他们的淫荡放纵,她想,她是多么爱这个湿漉漉的男人啊!
贝尔比她高了不少,有着发达的肌肉,强健的体魄。绮媛面向他伫立着,将自己赤裸裸的乳房贴在他裸露的胸膛揉擦着。他的小腹向前挤压着。绮媛极喜欢这种方式,或许他也有同样喜好,不过他丝毫没在意。他的阴茎又坚挺地挤在他俩中间,他们热烈地亲吻着,急促地喘息着。
绮媛的手指在他健壮的身上点点戳戳,她说:“贝尔,你真健壮,也很阳光。我可就不行了。”
“你不觉得自己好看么?”贝尔说着他的手指正从她胯骨滑下。
“不。”她没觉得自己不诚实。随着岁月的流逝,绮媛总是不自觉地感到在她身上的痕迹,假如十多年前有男人对她这么说,她会默许这么赞美的。
“你非常美。”他的手又在她的双肩处抚摩。“你的肩这么饱满,你的脖子却很长。我觉得你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像果实。”
“我已经老了。”
“对,你的确老了,就像果实在成熟的晚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什么?”
“一切都是浓浓的。”
“一切都是浓浓的。”她轻轻重复着这句话,多奇怪啊,她想,自己快四十岁了,才了解自己是怎样的女人,才感受到做女人的美妙。
为了贝尔这一句赞美的话,他们又疯了似的再做了一次爱。贝尔紧捉住她的手臂,绮媛呆立着。他亲吻着她的嘴,绮媛睁大眼睛向上睇视着他,就像被催眠。贝尔再次亲吻着她,她看他想要从她身上吸吮出他渴望的东西。
绮媛的双唇蠕动着。他向下挤压着自己的腹股沟,并将自己的阴茎在她腹部摩擦着。“告诉我,”他低声耳语:“你想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绮媛呻吟着。“贝尔!我要你!我为你疯狂。”她的嗓音嘶哑的:“你要知道,从来没有哪个男人像你一样对我有这么大的影响。你知道吗?”她浑身发抖。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了他们两个,澄明清静的湖水,暖暖的阳光,情绪激动的他和她。
贝尔的眼睛正闪闪发亮。她的身下是崎岖不平的沙砾和草根。他把她推倒,压着她,热热的嘴唇在她脸上和胸脯上狂吻。没费什么周折,贝尔坚挺的阴茎就刺进了她的里面,炽热的欲火让绮媛的美穴早已是淫液泛滥,原始的本能足以使他的阴茎如鱼得水般地欢畅。
绮媛将身子略抬,和应着他。他们没有更多的甜言蜜语;在他们自己的性本能面前,他们都是傻子。所有的思想都不存在了,他们都跌入了情欲的海洋之中。绮媛的身体有节奏地起落回应着他有力的抽插,像一曲瑟瑟和谐的美妙的旋律。她的脑里充满了快乐,贝尔作为一个比她年轻几岁的男人,对她表现出的信任和某种心理依赖让她刻骨铭心,让她感到幸福。
他轻轻地动着,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能引起她莫大的快感。她躺在凹凸不平的格子布,身上还有一些草屑沙土。湖水似乎在喃喃低语妒忌着她的幸福,堤坝高高耸立着似乎威胁着他们连在一块儿的身体。他轻柔地搂住她,她觉得所有的甜蜜在这一刻都涨满了。
他注视着她。她张开眼睛,看到了他神色中的那份真情。所有的一切是那么地真挚,他的确是动感情了,像她一样?她这是和他在一块,手抓着他,颤抖的肉体在他的触摸下燃烧,感受着他的力量他的炽热。她抱着他的头,吻住了他的嘴唇。“射出来,给我你的那份热情。”她乞求地说。
突然他大吼一声,腰部猛力来回抽动了几次。绮媛跟着也一声尖锐的喊叫,那阵饱涨欲裂的感觉让她浑身颤抖。一直等到他平静下来。然后她放开他的脖颈,紧抱住他坐起。他的手放在她的臂部下,接着,她极为缓慢地弓起后背。
当她的双手按住他的肩膀站起时,他有点站立不稳,不一会儿,她的双手越过头部,身体紧紧弯曲着,她能够用手在地面上支撑着自己,依旧把他的阴茎留在体内。他呆呆地伫立着,浑身发软彷佛大病初愈。
然后他们一起瘫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了,喘了半天气,俩人才不约而同地笑着迸出了一声:“真够疯狂的。”“好爽!”
“我要是告诉你,你会扫兴的。”
“说吧,”贝尔拿起绮媛的手,在唇上贴了一下。
“我从没在屋子以外的任何地方裸露过。”
贝尔笑了。“你以为这会扫我兴么?这就像你告诉我你是处女一样动听,你真是个傻瓜。”
“所以才会碰上另一个傻瓜。”
“两个傻瓜在拐角碰头。”
贝尔把手搂住她的脖子,就在前进的车上,他在绮媛唇上轻吻了一下。
“再来一次。”
“不行。”贝尔说。“我要是再碰你一下,就一步也骑不了了。”
“还行么?”绮媛脉脉含情地看着贝尔,贝尔像呼吸芬芳那样闭上了眼睛,然后摇摇头。
眼看着太阳渐渐地西坠了,他们才起身穿上了骑行服,沉醉在极度满足的性欲两个人骑得缓慢,走走停停间总有一点隐秘的愉悦在他们之间游移,内心也如路边的树梢在微风中飘摇。幸好回去的路大多都是下坡,也没费多少力气,回到市里时已是已近黄昏华灯初上。
贝尔跟她一直到了翠湖她家的楼下,“你住几楼?”他仰天望着问。
“十六楼。”绮媛说,“就不邀请你上我家了。”
“直想送你上去,然后洗个温暖的热水澡,再吃一顿可口的晚餐。”他说,绮媛毫不犹豫地笑笑:“不行的,贝尔,毕竟让建平带了一天的孩子,该回家犒劳犒劳他了。”见贝尔略有些失望地跟她道别,她的心里怏怏的。
绮媛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马上洗个热水澡,她身上那款红白相间的骑行服已湿漉漉地黏在她身上一整天了,她感到了有一股难闻的馊味。投入到温热的花洒中,她几乎快活地呻吟出声来,又忍不住地笑了,就情欲本身而言,贝尔太让人心动神摇了,是自己的泼辣大胆才使他变成一个极好的情人,还是他天生就精通此道?
她不知道,或许是前者。想到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有一个能激起她的情欲,能把她全身骨头都熔化男人,真是一种快事。这一天过得愉快而且满足,贝尔对她的爱恋使她情不自禁地哼起了远久的一首情歌。
这时她听到用钥匙开门的声音,她并不感到惊呆。除了建平和她这个世界上没人有这扇门的钥匙。接着便是胶鞋掉落到地上的声音,他总是弯腰用手脱鞋,然后把鞋子扔在地上。但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这天建平是带着女儿贝贝的。
这样,六岁的小女孩便见到了妈妈赤裸着的湿淋淋的身体,贝贝第一句话就是:“妈妈真不害羞,那有女的把自己脱精光的。”听着建平一阵如狂风般的大笑,绮媛忙将洗漱间的门闭了。当她穿着浴袍,头上包着毛巾出来时,客厅里只有建平一个人。他说:“我以为你会赤裸地出来,把贝贝关进屋里了。”
绮媛被他说得心里一阵发暖,她顿时放松下来,从头上扯下毛巾,刚洗过的头发披散下来。她用手把头发扬到后面,然后又试着用手指把头发拢整齐些。“我刚回来的,没做饭,不如我们到外面吃吧?”绮媛问道。
“不了,我来做,给我三十分钟。”他说着便换过衣服进了厨房。“你今晚没别的活动吗?”绮媛跟着进了厨房,建平从冰箱里拿出一些肉类疏菜,他没回头:“说好了,今天就陪你们。”这话令绮媛感到了欣慰。
“怎么样,今天过得开心吗?”见她没离开的意思,建平找了些话题聊了起来,绮媛道:“很好,就是有点累。”
“那是,要有个好的身材就得付出代价,你不觉得最近愈来愈是性感吗?”他切着菜说,“你也这么觉得啊。”绮媛语调也变得轻佻起来。见建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光发呆地瞪住在她的胸前,绮媛低头一看,才发觉浴袍带子开了,她傲人的双峰脱颖而出暴露在他眼前。
这时她不仅不遮蔽反而撩开浴袍,对建平挑逗地展示着自己丰满的身体。“呃呃呃,如果你想安静地吃完这顿饭,就把你那宝贝收拢了。”建平说,与其说他是被绮媛的举动吓着了,倒不如说是震动了,好像这是他第一次发现绮媛有这么丰腴的身体。
绮媛此时此刻的一举一动都显得有些风骚。他突然那么清楚地意识到,绮媛这会儿所表现出的风骚跟以往有所不同,仿佛站在他面前不经意卖弄着的女人不是他的妻子而是陌生的另一个女人。直至把饭菜端上餐桌时建平还一直要想,绮媛现在所表现出的风骚是她的本来面目,是自然流露出来的,而以前的那些却是她一直在掩饰的。
想到这儿,他升起一缕强烈的冲动,夹杂着莫名的欲火,他想去扯开绮媛身上的浴袍,要不是女儿在,这会儿,他一定会扒开她,就在这餐桌上狠狠地将她操了。而绮媛这时却跟贝贝说话,她询问了她今天却那里玩了?开不开心?
突然她抬起头,见对面的建平眼里闪烁着的火苗,她玩笑着说:“你的激情暴露无遗,别告诉我最近没有开荤。”
“那就是说,你最近的情感被填得满满的了。”建平也说,绮媛不答,却对他歪着脑袋似乎是默认了。她知道,建平也许不是一个很浪漫的男人,不过也是最不会嫉妒的人。
尽管他们是令人羡慕的一对,但是绮媛清楚,在许多方面,他和她都有各自的天空。他不干涉她的生活,而且,晚上出门时,绮媛从来不问他去哪里,她知道,如果问他,他肯定会说,但,不晓得什么缘故,那就破坏了游戏的乐趣,或许,她只是不想知道。
建平有些不能自持了,他想起绮媛近期来在性方面的大胆和火辣,这中间的区别让他从心中升起一股具有韧性的欲火,无论怎样,他要走近眼前仿佛从天边飘来的奇境。
晚餐很快就过去了,建平看起来很开心得意,就是交谈起来也那么轻松自如,这让绮媛觉得太美妙了。甚至让她回忆起了他们新婚蜜月的时候,在刚结婚时,建平曾经告诉过她怎么做。有一次,他甚至超越了她自然的限度,他诱导她产生了四次高潮,这可是他们两人都吃惊的事。她后来都盼着夜晚来临,着迷于夜晚的温馨。
回到卧室,天气冷暖合适,绮媛春心荡漾,心怦怦直跳,似乎要从喉咙里钻出来了。她充满诱惑力的身体在床上懒洋洋的伸展着,很惬意。
“建平!”她像猫一样柔声说道。“就来。”他正在洗漱间里,当他赤膊着上身出来时,见绮媛在床上摆出一个很是诱惑的姿势。她身上的浴袍欲褪末褪,露出了一半的圆满润的香肩,还有一边雪白的乳房,她的一条大腿屈起,掀开的浴袍下摆现出窄小的黑色蕾丝内裤,把那美穴包裹得鼓鼓的。
建平笑了。他走近床边执住她的一只脚踝,她闻到一股好闻的沐浴波香味,是那种她所熟悉的。他的手摸上她的裸肩、嘴唇。她抱紧上面的身体,感到自己浑身发热。“建平。”她温柔地应了一声。他找到了她的双唇,轻轻地吮吸她的舌头。绮媛也吐出香舌回应着他,他们如痴如醉般地吮吸着,绮媛的欲望上来了,她热烈地抚摸着他赤裸的胸膛。
他的手也隔着浴袍揪抓住她的乳房,急切地抚摸着。绮媛觉得自己的双乳有些胀疼。浴袍被他扒脱了,丝绸滑过她的身体。她情不自禁地跪起身来把赤裸的身子贴在他的胸前,并用手指捻捏着他的奶头。而他将她紧紧抱在胸前,急切而喃喃地吻她。绮媛紧搂着他的脖子,身体越来越热,她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了。
他迅速地除去他身上仅有的内裤,覆压在她身上,他的手伸向绮媛的两腿中间捂到了她的美穴上,手指拨弄着湿润起来了的花瓣。绮媛的体内有一股热血在窜动,就快爆炸了,他吻她浑身的每个地方,触摸她每个部位,她像触电了一般惊颤着、呻吟着。
强烈的欲望如火地吞噬着绮媛,她的双腿大大地张开着希望他马上进入身体,她有些受不了了。他的阴茎轻轻地摇动,无疑已经湿了,黏乎乎的。绮媛手把握住它,粗暴地撸动着,它在她的手里变得更加粗壮更加坚硬。
他们的嘴唇还是没有分开,吻得深远而缠绵,他把她紧紧地挟制在身下,继续抚摸她的隆隆的美穴。她的双腿努力地分开,等待他的进入。这时候的她根本没有一丝羞辱,这样的爱是她所真正需要的,她要竭尽全力拥有他。
绮媛看着建平脸上带着些许惊喜、沉溺和迫切,她了解他,每当他欲火焚烧的时候总是这样,他总是用这种目光盯着她看。但是尽管他与许多女人睡过,最后却总是会回到她的身边来。因为她知道怎么才能使他感到幸福。
绮媛自己也不是那种贤惠乖巧的女人,她除了忙于工作外还不时有那么些情人,建平在工作或在外拈花惹草。但这并没有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们各自寻欢作乐可最终还是回到了婚床上,而且热情不减情欲更旺。
绮媛低头看看他的身体,他的阴茎直立着,还很干。这么说,他还没有进入她体内。“你怎么啦?”她幽怨地对他说。
他耸耸肩。这时他的双手托起了她的腰,绮媛感到自己的下身被抬起来,头靠在床沿上。她把双腿分得更开,他挺动着阴茎猛地插了进去,随即便是一阵快速的疾送。绮媛一声惊呼,而后便感到血管里沸腾了,她发现自己完全被他那强悍的冲撞俘获了,她的喉咙发涩,让她不能吞咽。
自始至终他一地都站在床沿上,肩扛着她的两条大腿埋头苦干,在喃喃地喘息着但动作丝毫并不缓慢。他的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腰,每次当他挺进时,从她的身体的扭动和阴道壁的抽动中,他便能感到一阵无以比拟的快意。她气喘吁吁、低声欢吟,声音里充满了激情。
绮媛觉得下体温暖而潮湿,他的节奏越来越快,抽动也越来越重。她把脸埋在床单里,压抑着她抑制不住的兴奋的呻吟,随着他们的动作,床在“吱吱”作响的摇晃。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被压抑的呻吟变得更加狂放,她很快就要进入高潮了。
他就要射精了。兴奋起来的他如触犯电般地全身发料。他一次又一次地插入,动作越来越快,似乎是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光滑,一次比一次舒服。绮媛的耻骨就像是燃烧起来。她的体内好像有一阵颱风在升起,旋转着,绕着一根轴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好像永远不会停止。
当它到达他的阴茎上时,他的阴茎就好像一团火,开始向外爆发了,他扑倒在她软软的身体上兴奋地呻吟着,喘息着。他阴茎四周的阴道壁收缩着、痉挛着。他感到她的阴道在颤动,吸吮着他最后一滴精液。然后他的身体完全松驰下来,她也软下她的腰,落在床上。
绮媛让他在她的身体上躺着休息了一下,然后把他推下来。他软软地侧躺在她身边,吻着她的颈子,他的阴茎从她的阴道内滑出来,软绵绵地躺在她的大腿根处。从她的阴道内流出一些亮亮的,富有光泽的、半透明的、粘粘的液体,那是女人性高潮的分泌物。
他的阴茎仍然在她身体的黑暗处,他们俩在那灯床的光线下,紧紧搂在一起。他吻了她一会儿,然后坐起来,开始抚摸她那美妙的身体,细细地体验着、探索着她身上每一块神奇的地方。在此之前,他还没留意到她身体的变化,以前做的时候也是激情四射,但他感觉一点也不舒服,一点也不满意。
这时绮媛也坐起来了,向他挺起她的一对大乳房,把奶头和那奶头下娇嫩的肉奉献给他,用她的乳沟轻轻摩擦着他的脸,一会把她的奶头放在他的耳朵里,一会儿又把他静静的、软软的阴茎放在肚脐上,轻轻地用她的腹部触动着他,他的阴茎又开始慢慢地活了过来。
于是绮媛仰躺下来,抬腿曲膝,把两膝分开,他现在能够用眼、用他的手指、用他的手掌、用他的阴茎、用他的腹部、用他的舌尖再次开发她的阴户了,这真是一块神秘的宝地。他又爬上她的胸部,她的手伸进他浓密的头发中,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颤抖得很厉害,他的阴茎正在刺她,他的身体来回摆动着。
绮媛浑身躁热,身体胀得很厉害。他又开始进入她,她想主动地移动自己,可她的位置使她无法动弹。她把他的脸控制在胸前,感到阵阵疼痛从双乳弥漫开来。这一次他的阴茎开始抽插时,他开始仔细体会每一刻、每一秒的感觉。
慢慢地体验着阴茎在像巢穴一样的潮湿、润滑的阴道里愉快的感觉。她的阴道壁紧紧地裹着他的阴茎,扯动着它,给它温暖,使它舒服。把她愉悦的感觉回赠给他,和他的阴茎一起分享,是那么的成熟,是那么的舒畅。
他好像在她身上骑了一万年,就这样长时间慢慢地在她身上起伏着,他的阴茎在她的阴道内不停地来回抽插,进进出出,十分忙碌。他所有的烦恼、痛苦、迷惑都消失在正和她做爱的阴茎上。他现在完全没有痛苦、失望,而她又开始不平静了,他忘却了烦恼,他胜利地骑在她的身上,一阵阵快感使他知道他的阴茎满足了她的性欲。上帝也知道,他能满足一个女人。
她的身体开始在他身下扭动,当他的阴茎抽插她时,她轻轻地呻吟着,她的脑袋兴奋地摇晃着,头发在床里的白色灯光衬托下,像几千根,几万根红丝,散开着,散落在床上。她的阴户开始失去控制了,当阴茎完全插进去时,她的阴户颤抖着,请求着他的阴茎松动,拔出,以达到满足,恳求他做完。
他已感觉到她开始达到高潮,开始发狂。脸上是一副欲仙欲死的兴奋表情。突然他感觉到他的阴茎四周产生一阵眩晕、令人头昏眼花的热度,她的阴道收缩着,一股女人的阴液从阴道深处喷出。他也兴奋起来,更加快速地抽插着,同时也射出一股精液。她大口地喘息着,对他的聪明和控制完全陶醉了。
他仰躺在发着光的床上,充满了兴奋。他不由自主地睡了一会儿,当他醒来时,发现他的阴茎已在她的手掌中。她蜷曲身子躺在他的怀里,像一个刚刚淘气过了的女孩睡得安详娴静。天已发亮,作为一个男人,跟美丽的妻子在床上缠绵厮杀几个小时,直到抚摩身体方她弄得疲惫不堪麻木起来,直到饥肠辘辘。
中午他再跟化着淡妆的另一个女人去一个只是轻声放音乐比较有教养的饭店用了午餐,然后两个人又逛了逛饭店附近的商店,然后又把女友挤在一个僻静处狂吻了一顿,把女友嘴里的巧克力味道也带进了自己嘴里。建平觉得人生的幸福也不过如此。
(6)随心所欲的疯狂
又是新的一天,绮媛经过愉情园时总会逗留一会,站在高处对着远方迤逦起伏的城市轮廓,她的感觉挺好的,身边的一切清新、多绿、整洁。总给人一种与世隔绝的幻觉,当然这只是幻觉。她精神爽朗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决定在真皮转椅享用一杯咖啡,然后把堆积如山的文件处理一下。这时候,桌面上的电话铃响了,电话是总裁王兆辉亲自打来的,这倒是让她颇感意外。
“你准备好国营重型机械厂的项目报告,跟我一起实地考察。”也不等绮媛回话立即中止了通话。绮媛急急地让伊妮找出了尘封已久的文挡就下楼。国投的十二座商务车停在的豪华办公楼前。绮媛走近车门时遇见了贝尔,两人只是点头示意了一下,便上了车。
王玲瑶早就在,对同时上车的绮媛和贝尔多看了一眼,并没有发表什么言论。王兆辉从大楼大踏步走下台阶也上了车。在下属们恭敬的注视下,神态自若地坐到了驾驶座后面。“还有谁没到?”他头也不回地发话,这时,副总贾应承一遛小跑从大楼出来,气喘吁吁地上了车:“不好意思,让件事缠住了。”
坐满了的商务车缓缓地开上了环市大道,坐到后面的绮媛发现玲瑶突然转过脸去,似乎有一丝嘲弄的表情从她的脸上一掠而过。刚好这时坐在前面的王兆辉回头问:“绮媛,你们会计部怎么回一事?给我的可行性报告谁审核的?”绮媛的脸上一红,她说:“是我的疏忽。”
因为那时审核这份报告的时候,贝尔就在她旁边,她是心不在焉的。“有这么办事的吗?给我一个理由吧。”王兆辉更是阴沉着脸,还有王玲瑶幸灾乐祸的坏笑。
绮媛一愣,她说:“我们以为就要放弃了这计划的,所以也就没那么重视认真。”因这国营重型机械厂是一个多年亏产资不抵债老大难单位,光是面临的千多名下岗工人和几百名退休人员,就是一大笔可观的安置费和补偿。
绮媛的会计部经过多方的计算评估,认为这是一个风险过高的项目,而所得的效益要短短的几年不能体现出来,完全没必要把大量的资金投放进去,经过讨论大家都一致把这项目枪毙了。王兆辉严肃地说:“你知道你的错误在哪儿吗?”
绮媛道:“我玩忽职守。”
王兆辉道:“你为则变得寡言少语,只是偶尔评论一下菜色的滋味。绮媛只吃一点三文鱼,然后便吃草莓和芒果,见绮丽吃得两个腮帮子鼓鼓的,手中还端着一盘沙律,便笑嘻嘻地对她说,“小心太胖了,把个好身材糟蹋了!”
绮丽想说,我泡在鸡汤里也不会胖!但觉得说话这么冲不礼貌,只好笑笑什么也不说,心里面别扭得不得了。她就在绮媛跟前转了一圈:“怎么样?我的这身子白皙修长,线条柔和,它们要是再挺一点,就更完美了。”说着她指了指绮媛的乳房。“把你的给我,行不行?”
绮媛笑着:“那不行,天使脸蛋加上魔鬼身材啊,男人可就圈不住你了。”
“谁要让男人圈着,绮媛,女人再怎么漂亮,还不是等着让男人来肏。”绮媛一阵大笑,引来四周无数的眼睛,“肏”这个字眼从绮丽嘴里出来,她总觉得不可思议。
绮丽不满地剐了绮媛一眼:“这就是做女人的悲哀之处,在外面没有男人肏那只是没有条件和机遇。回到家里还不照样被肏;你想一想,一个只能被肏的女人,不是很可怜吗?”
“你也可肏男人。”绮媛说,“女人,没长那东西,怎么去肏人嘛。”
“那东西,是长在心里的。有什么奇怪?绮丽,只要确定那东西长在心里,女人就是可以肏男人。”绮媛振振有词地说。她们就走在那狭长的湖泊畔上,说是湖泊,也只是人工开挖的一个水洼。绮媛仔细地观察了绮丽,问道:“跟他在一起,有什么感觉?”
“没意思透了,把男人和女人绑在一块,一起吃,一起住,一起很乏味地解决生理需求,把爱做得像嚼渣,这就是结婚。”绮丽牢骚满腹地说:“女人寂寞,有了家的女人更寂寞。”
“你这话说得很深。”绮媛久久地看着她,像是不认识似的。绮丽又说:“人到底为什么非结婚不可?”“绮丽,你偏激了吧。一叶障目。我觉得你看到了一个片面,就当作了整体。”绮媛觉得有必要端确一下她对婚姻的态度。
这时她们已走出很远了,快近斜坡顶上的那棵树,绮媛从地上拣一颗被丢弃了的球,拿在手里把玩着。她说:“绮丽,你老公英俊潇洒又身居要职,权力财色兼收你还要什么?”
“我总觉得这些不是属于我的?”她困惑地说。绮媛心藏愧疚,她发现,绮丽越对她坦诚相待,她向绮丽吐露真情的愿望就越大,这种愿望越大,也就越来越有脱口而出的危险。
“绮丽,别这样,亿军对你挺好的。”她说,面对着自己的姐姐,绮丽告诚自己必须保持冷静,留给她一点面子,自己也好有回旋的余地,但是终是迫不及待地脱口而出:“别演了,绮媛,你都把我当傻子了。”
“我做了什么吗?”绮媛的声音变得尖锐,但难以掩饰她心中的虚弱,绮丽突然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眼睛,用一种抑制不住的讥讽说:“你们做的事只有自己清楚,绮媛,你是我的亲姐姐,而亿军是我的丈夫。”
绮媛闭上了嘴,一言不发。她看着绮丽从高处的坡上狂跑下去,她的身子踉踉跄跄像是就要跌倒,她跟随着她跑下,从后面紧紧地把她拽住。绮丽发狠地往前直窜,紧抓着她的绮媛力不从心但却决不放手,两个人同时扑倒到草地上。
绮丽还在她的怀里,绮媛发现,她已是泪流满面,她紧紧地搂住她:“绮丽,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绮媛,你为什么偏是我的姐姐,我们为什么总在一起交缠不清;我为什么总活在你的阴影底下,小时候,你跟我争玩具甚至连谁先洗澡也跟我争,上学时跟我争文具争衣服鞋子,现在大了,又跟我争抢着男人。”绮丽哽咽地说,绮媛搓起衣襟替她擦起眼泪。
过了一会,绮丽的情绪才安静下来,绮媛问:“绮丽,你原先什么都知道?”绮丽点点头,绮媛再问:“你为什么不阻止?”“你是我的姐,绮媛,我知道你的嗜好。亿军恰恰就是为你而生的。”绮丽扬起脸,在阳光下那脸像是镀上一层金膜。
“绮丽,谢谢你,接下来我该知道怎么办了。”绮媛再紧搂了她一下,将她从草地上拽起来,她们一起往回走,绮丽这时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叽叽喳喳的那个可爱妹妹。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绮媛几乎对所有的事情都不感兴趣,她只想一个人独自呆处。脑子里充满了五颜六色的东西,或就是白茫茫的一片。忽然有一日,她的手机响了,手机里冒出一个鬼一样的声音,绮媛吗?我是李明伟。
绮媛当即傻了,她曾经无数次地设想过假如这个人再一次出现,就把电话立刻掐断,她已觉得很对不起绮丽了,不想再有第二次。但其实事到临头,她根本做不到,除了一阵激动人心的狂喜之外,她竟然像老熟人那样说道,你在那?
明伟约她出来吃饭,绮媛这时恢复了些许理智,有些迟疑。他显然感觉到了,说道:“你不会怕我把你也吃了吧?”“谁怕谁啊。”绮媛笑着说,早已把绮丽抛到九霄云外。两个人约在餐馆吃潮菜,绮媛本想回家换一身衣服,转念又怕动静大了,显得自己太过隆重没见过世面,于是决定就穿着牛仔裤赴约,头发也有些凌乱,看着却是自然天成。
开车上路,正逢下班的高峰,满街都是大小车辆见逢插针。绮媛倒是不急,车里的空调滋滋温度适宜,她想着李明伟,他是那种文雅风儒不苟言笑的美男子,他的长相不像林建平那么有风流倜傥潇洒自如,这种东西说不清楚,只能感觉。
总之相比之下,明伟显得宽厚一些,他的五官十分周正,笑起来有些憨气,有点人见人爱的味道,但不具杀伤力。怎么看也不似情场中驾轻就熟的那类男人,以前每次见面时他温暖的微笑还带有羞涩,尤为可爱的是,他居然还有不曾泯灭的文学热情,令人震撼的是,那些情书竟是写她的。
至于情书的内容,绮媛已不记得,无非也就是思啦念啦。但她却记住了明伟龙飞凤舞的连笔书法里,她看懂了他是如何因她茶不思饭不香,整天像丢了魂一样,她知道这个男人也许真的陷入了情网。绮媛撇嘴笑了。
一路地想,有一次绮丽玩笑地大声叫嚷:“明伟看你的眼神不对劲,我总觉得你們有朝一日会勾搭上的。”現在回想起來,那一年明伟看她的眼神好象确实暗含寓意,但她明白那决不是什么爱情。正想着,前面的车突然停住了,绮媛猛地踩了一下急刹,差点追了尾。
到了饭馆,明伟已经在那里等她了,笑眯眯的像老朋友一样,绮媛心中一阵温暖,接着又是一阵感动。他也没问绮媛想吃什么,自作主张地点了几道菜,待菜上来时每一款都颇合她的口味。由此看来,爱情真的令人神魂颠倒,当爱上一个人时,就连她的喜好脾性厌倦爱憎都了如指掌。
对于绮媛来说,跟明伟熟悉的程度自不在话下,但是知道自己心意的人却是不多,也许正因为如此,她的目光落到了这个看似普通却耐人寻味的男人身上。“明伟,你就没想过再婚吗?”绮媛问道。
“有的,你肯离了,我就娶你。”他玩笑着说,绮媛放声地大笑:“好啊,李明伟,原来你心里老是掂记着。”尽管是玩笑,绮媛还是有些少许的得意。
“俗话说不怕贼偷着,就怕贼掂记着。绮媛,我看你跑不了。”他说,处在这样的氛围中明伟也觉得自己心中充满了勇气和渴望。他几次想伸手抓住就在对面的绮媛,他们喝着绮媛最喜欢喝的龙舌兰酒。他看着绮媛捏着酒杯的细长白皙的手指,她微扬着头时的瘦长脖子,她衬衫上松脱了的第一个纽扣,胸前一抹白晃晃,让人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去想象她起伏不大的前胸有着怎样的神秘……
“绮媛,不瞒你说,离婚之后,我的身边从不缺乏美女,甚至还有些刚出校门的大学生,但是真没劲,”他说,“没劲。”
“要是你活得没劲,别人就别活了。你年富力强事业也略有初成,了无牵挂的你还要什么?”
“我还要什么?”明伟低声重复绮媛的问题,突然大声嚷了一句,“我什么都不要,我要为自己活一把!”
“你需要什么样的生活?”绮媛明知故问。
“爱我所爱的人,不使梦想终成遗憾。”他和眉眼间绽放着喜悦。绮媛知道他错会了她的意思,差点落个自作多情的笑柄,心里尴尬,端起酒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不管她是有夫之妇还是前任妻子的姐姐。”微笑从明伟脸上冒出来,羞涩混在微笑里,如随波逐流的人群。
两人又把酒喝干了,倒满了,竟有些朝气蓬勃,各自的身上的吸引力如红酒的味道,弥漫开来。这顿饭吃得缓慢拖延,明伟侃侃而谈,把这些年来对绮媛的思念和爱慕如数家珍一般说了一遍。说到热烈之处,绮媛的眼睛湿润了,天底下竟有如此痴情的男人。
“看来是不能开车了。”临近尾声时明伟说,绮媛甚至没跟自己商量,没有半点犹豫就附应着:“把车放在这,我们打车走。”
从饭馆出来,他们在路边等待出租车,就在树荫下面,明伟紧盯着她姣好的脸。从树叶漏泄下来的月光在她眼窝旁涂下阴影。他轻轻抱住她的头,开始吻她。他吻得那么绵长滑润,他的舌仿佛是充满了雨水的云朵,把绮媛的心悬吊到高处,让她有了深深悸动的感觉。
他们忘掉了周围,她好像变成了这个吻的本身,觉得自己在这个吻中缩成了一个圆点儿。这之前她不知道自己会在一个从容不迫技术熟练的吻中能产生这么强烈的冲动。“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绮媛吻过之后轻声问他,她的声音好像成了刚才那一吻的余韵,和正在落叶的树,和大片的灌木丛,和天上的星星都在一起了。
明伟已经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好不容易拦了一辆出租车,明伟将她带到了他新买的住处,在本市有名楼盘里的一个套间。屋内摆饰光洁发亮、家具用品都是奢华的知名品牌。灯光是温暖橘子的色彩。他并没有像刚才那样急迫,招和善着绮媛在客厅的沙发上,并动手泡了两杯茶。
绮媛的眼睛四处观察,立即得出了结论,他是有女人的。但她还是用鼻子暗暗地嗅了嗅,屋子里似乎有女人味。他在她身边坐下来,她的周围就一片温热。她和他都没有说话。缓慢地,极为缓慢地,一种妙不可言的脉脉温情使她全身躁热。
他搂住了她,他的嘴搜索过来,在她嘴的四周摩挲,然后用舌尖抵开她的嘴唇,慢慢地深入进去。他发现她的嘴滚烫而湿润,他再一次猛烈地锁住了她。绮媛第一次感到男人的手是那样轻柔地、似乎略带歉意地拨弄着自己的脖颈。
她已经有些的晕眩,情欲像过山车一样,从高处急驰滑到了低处,又猛地抛起,在高空中颤颤微微。那情景就像灵魂已飞离躯体飘荡在云巅,在山尖,被迷蒙的轻雾缠绕。他煽情的舌头地她的口腔里搅动着,她下意识地紧紧含住它。
他用指尖拨开了她浓密的秀发,顺着她的耳朵轮廓来回游走。绮媛听见了自己吁吁的粗喘,她将眼睛闭上了,浑身膨胀着情欲。他们就这样安静地亲吻着拥抱着,细心感受着两根舌头像名贵的绸缎一样交相缠绕。他的手移向她的胸前,从衣领的敞开处抚摸到了她的乳房上。
绮媛调整了一个姿势,她向后稍稍倾斜了变换一下身子,好让他能顺畅地抚摸自己的尖挺丰满的乳房。他动作轻缓地摩挲着那饱满的乳房,接着她尖硬了的奶头。她感到乳房饱胀沉甸甸的,并且在衣服下微微颤动。
绮媛不知道她的情欲这么容易就被点燃了,而且如此迫切像一根导火索一样,咝咝地燃烧。她的手也在他的裤裆那儿摸索,她摸着膨大的阴茎,用手掌按住,柔和地捏压着,虽然隔了衣服,仍能清晰地感受到阴茎的坚实,绮媛用拇指有节奏地挤按着,摩擦着,动作灵巧、熟练,极富挑逗性。
明伟舒服地呻吟着,他张开了双腿,眼睛仍然闭着,腹部那里的一股火般的灼痛,他已完全被情欲控制,绮媛看见一阵他努力压抑着把脸憋得通红,有豆大的汗珠在额间渗出。她知道,他已经欲火中烧,难以自拔了。
他企图脱去绮媛的牛仔裤时颇费周折,带有弹力的裤子像她的又一层皮肤紧绑着她的腰臀大腿。他嘴里不地咕噜道:“谁设计这该死的裤子。”“到床上去吧。”绮媛笑着说。他把她带到了卧室,他一边走一边脱去身上的衣服,并将它们随手扔落到地上。
等到了床边,他的身上仅剩一条四方的内裤,他的那张床很大,铺满了大小松软的忱头。他猛扑到床上,张开双臂做出了欢迎的姿势。她觉得脱除了衣服的他看起来并不瘦削,肌肤幼滑而且每一处都白得晃眼。无论是胸膛、紧绑的小腹、还有从黑乎乎阴毛竖起的阴茎,她重新发觉他很迷人,这深深地吸引她。
他长着短胡茬的下巴含着笑,嘴唇坚毅,刚才还紧锁着她的嘴唇。她心里一阵荡漾。绮媛把嘴角上翘一下。对着他很冷静地脱衣服,她把脱下的衣服扔在地上。她每脱一件衣服,都朝他斜乜一眼,直到她沉身赤裸了的时候,明伟才如梦方醒。他一把把绮媛抱迸怀里滚落在床上。
“这张床上不知滚过多少女人。”她说得很幽怨,让明伟只感到撩拨,听不出抱怨。她用自己的身体向他展示了一种成熟丰满的美,一种让男人心甘情愿付出代价的美。明伟试想问自己是不是只爱绮媛的肉体,但他马上做出了否定的反应。他从不拿别的女人的身体跟妻子绮丽的身体比较,无论她们姐妹有什么样的差别。
但比绮媛更丰满更女人味的身体却对他构成这么巨大的吸引,以至于他紧搂住着她的赤裸的胴体时,感到了他是那么不能自制。他已实实在在地触碰到了她的肉体,她赤裸着落在他的怀里。轻巧的、诱人的、冒险的、复杂的、简单的、含蓄的、活跃的、犹豫的、精确的,全部落在他的怀里。
他闭上双眼,用手掌来回轻抚着她光裸的曲折玲珑的肉体,滑溜的丝绸一般的肌肤,冰莹无暇,蕴涵着温情。绮媛体内的激情被调动起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期盼着什么。他好像隐约听到她充满诱惑的低吟,腿和嘴唇已张靠开,正迎向着他。一炽烈的欲望在他腹内升起,灼烧着他的肌肤。
一种带着某种禁忌的刺激使他冲动失态。他卧在绮媛的身上,很温柔地轻吻她,把绮媛刚才用身体推到极致的激情舒缓下来。两手一刻不停地在她脖颈上、肩膀上、背部慢慢地来回游动。她闭着眼,像被催眠一样,一动不动,她在体会感受着他的爱抚,她的全部感受跟着他的手一一触摸着自己高隆的酥胸和丰满的臀膊部。“你为什么总是像温吞吞的开水一样?”绮媛紧紧搂着他问。
“你要什么?”
“热火或者烈焰。”绮媛说的是心里话,她的性格就是这样极端,完全不能忍受中间的东西。
他浑身热血沸腾,一股焚烧着的欲火似乎一下被点燃,他狂燥不能自持,把身子扑向绮媛,将她的双臂狠狠地按在床垫上,令她生疼,她竭力挣扎着。他更加兴奋起来,用膝盖打开了她的双腿,他挺起的阴茎笔直地插进了她湿润的美穴。
她的里面温湿滑腻,他感到一种美妙无比的快感,这使他更加疯狂地纵送。毫不理会绮媛在他身下的炽热的呻吟,身体如同被火烤烙一般的扭动着,这使他愈加粗暴和鲁莽。他按压着她手腕的手如同老虎钳一般,而挥舞着的阴茎如蛟龙出海。
他对她有诗一样的想法。如今梦想成真美人入怀,他真希望能把他们之间的各种美妙的感觉用优美的诗句记录在纸上。但现在,紧插在她里面的阴茎如陷泥泽一样,被她的阴道吮吸着、包裹着、紧缩着。即使他有诗人一样的才华,也不可能把这种感觉描绘出来。
他只是很野蛮地、很强烈地抽插,他要让她感觉到不能承受他强烈的性欲,他要在她的身上表现出他对她一如既往的爱;这种多少年前的感觉,好像一直潜伏在他的体内,从来没有消失过,在一瞬间里使猛然真正拥有了,并且实现了愿望;他的眼前晃过一俱雪白的胴体,他想把自己抛出去,像一只球那样。
绮媛的身子在他猛烈粗暴的纵送下似乎化面一滩泥水,她的肉体被烤出了香味,像块烤熟了的雪花肉,心被一只手紧紧地攫住、压制,肉体被一根沾着湿液的阴茎撞击冲刺。她似乎感到他抖动的阴茎所传达的,激情澎湃的性欲。
她快乐地呻吟着,一声更比一声高,到了最后似乎成了歇斯底里的淫叫,她诱导着他一次次地使劲一次次地加快速度。他发现她变了,她和身体更加柔韧,充满弹性,她像一只鸽子,一只灵巧的鸽子,在他的身下,活泼抖动梳理着羽毛。
不知道抽插了多久,只知道绮媛又再一次面临高潮了,他也感觉就要喷射,加快了抽插的节奏,准备在最后到过终点的时刻拨出阴茎。但绮媛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想法,她用双腿双臂如同章鱼的须爪一样将她紧紧地缠住,让他没办法抽出来。
已经来不及了,从她湿滑紧致的阴道带来的最后幸福感充满了全身,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全力以赴地继续抽插着,并且狠狠地将浓浓的精液一股股地射进她的身体里。每射一股,都感觉到她紧随的一颤,每射一股,都感觉到她快活的淫叫一声。
他仿佛能听到精液射在她的子宫壁上发出的沉闷声音,仿佛能看到精液射在她子宫壁上四处飞溅,并逐渐灌满她整个子宫的景象。随着逐渐瘫软的阴茎从她阴道口噗地一声滑出来,绮媛最后颤抖了一下,便不再动了,只剩下她一声声的娇喘。
突然间,这一切似乎过度了的兴奋,远远超过了绮媛所能承受的程度。她仍然是深深地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感觉到了一阵巨大而柔软的黑暗将她吞噬、而甜美的昏厥则降临在她的身上,使她免于崩溃。他强挺着眩晕的脑袋,艰难地爬起身,看到浓浓的精液从她身体里慢慢的流出来,一种难以名状的骄傲流露在他上扬的嘴角上。
(8)绮媛绮丽的初恋情人
绮媛赤脚走过大理石地面,浴室很是宽敞足有一间房子那么大,而且装饰得极为奢华,是男欢女爱享乐的绝佳去处。里面不仅有蒸气室、淋浴间,还有一个精致的双人浴缸,人躺了进去,水柱在四面的喷射出来;边上砌着黑大理石吧台,就在浴缸里,便可趴在上面享用酒水果汁。
四周镶上好几面框上镀金的镜子,能不同各度地默默地窥视着浴室里一切。绮媛懒惰地在温暖的浴缸里伸展身子,他开启水掣让水像箭一样从喷头射来。这突而其来的冲击力,令绮媛猛攻一激凌,她对着水箭叉开腿,挺着胸脯双肩后收,尽情地让水箭冲涮,本能的快感使她颤抖。
“尊敬的女士,能跟你共浴吗?”明伟脱得赤裸,却躬身一手捂在胸前一手放在后腰,做出了邀请的姿势。性欲之后的满足,让他看起来神采奕奕。
“那要让你先求我才行。”绮媛歪着脑袋,“你要我怎么乞求,宝贝。”他跪下去垦求着,绮媛笑着说:“好吧,看在这男士彬彬有礼的份上,我同意了。”他溜进了浴缸,搂住她嘴唇紧贴着她。过了一会,他们才分开。
“来吧,尊敬的女士,我来替按摩一下。”他语调轻柔地说。绮媛坐起来转过身去背向他,他不知从那挑了瓶香气浓郁的润肤油,然后跪到她身后,仔细地,均匀地把油涂抹在绮媛身上。他的两手在她脖颈上、肩膀上、背部慢慢地来回按压。
绮媛闭着眼,像被催眠一样,一动不动,她在体会感受着他的爱抚,她的全部感受跟着他的手一一触摸着自己高隆的胸部和丰满的臀部。腻滑的、撩人情欲的油膏涂满了她的肌肤。“说说你跟绮丽的事?”绮媛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我们是同学,我们学校太难考了,所以同乡很少,自然地平时我们接触就多了,从大三开始谈恋爱,一直谈了五年。”明伟一边在她身上磨蹭一边说,绮媛抗议道:“这我都知道,我想知道那些你们之间的私秘。”
“没有的,苍天做证,这五年里,我们除了亲吻和偶尔抚摸,但也只局限在衣服外面什么也没做。”他急着说,绮媛一阵乱笑。他再说:“大四第一学期放假那一次,我俩糊里糊涂就要了对方的第一次,或者说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对方。”
这时明伟已停止了在她身上的按摩,他跟绮媛并排着躺在浴缸,用一块湿漉漉的浴巾叠起放到她的脑后。他望着上面的镜子似乎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那天风和日丽,下子一点细雨,到了晚上月色撩人,我们是第二天回家的车票,我到了她的宿舍,帮助她收拾东西。宿舍里的同学都离开了,就只有绮丽一个人。我们像往日一样,拥抱着接吻,两人忽然心血来潮,也不知是谁先掀起了对方的衣服,接着就脱着对方的衣服,上了绮丽宿舍里六张小床中一张,手忙脚乱,绮丽那张可爱的文静的小床折腾得狼狈不堪,斯文尽扫。”
绮媛用手掌撩起些水泼到他的胸上,她悠悠地问道:“什么时候开始对我生出觊觎之心了?”“也就是在那时候,你记得我第一次到你们家,那天,你刚从菜市场回来。”他腾起身来说,绮媛模模糊糊记不起来,他说:“我记得特别清楚,你穿着长长的无袖衬衣,纯棉的土灰色,矮樽领,侧旁却是开高叉,因为衣服两边与领口都有一点刺绣,便显出一种中国式的古典,下面衬了一条丝质花朵图案的低腰宽身裤,裤角也有刺绣,还滚上了流苏,陡然望去,像一个迷失了朝代的佳人。”
“你真会说。”绮媛趴到他的胸上,在他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他说:“我是学中文的,我还记得你只穿一双平底的丝绒面布鞋,弯腰提起竹篮,冲我淡淡一笑,才婷婷袅袅地自我身边飘过。有一缕幽香是让我猛然震撼,我久久地闻嗅着不愿让这芬芳的仙气瞬间散尽。”
绮媛哗的一下笑出来,轻蔑道:“我可没你想象的那样。”她说着手在他两腿间轻轻蜷动着,指尖轻轻摩擦着竖起的阴茎,她感靠到体内一阵躁动,浑身发热,微微地震颤。他继续地说:“从那时起,你就一直铭刻在我的心里,魂牵梦萦地折磨着我。有时想想那是不应该的非分念头,也是不可能的事,但我为我自己的追求感到骄傲!”
温暖的水流源源不断地注入浴缸,还散发着一阵阵令人心神驰骋的似兰似麝的芬芳。绮媛闭上眼睛,专心地享受着她身边的这对男人带给她的喜悦。她全身舒展而放松,赤裸的身子在水波中沉浮,很快的,她被另一种震撼包裹着。
“我能感受到一股欲火。”绮媛喘息着,她沾湿了水的眼睛更是动人,火辣辣的目光对着明伟说。他正用食指轻轻地抚弄着她的奶头,感到了她在颤动。绮媛又呻吟起来,那根手指已在她殷红尖硬的奶头上按压,一阵电流穿过她的身体。
当又一只手搭在她的两腿中间那隆起的阴阜,又一根手指在她湿漉漉的花瓣拨弄时,她几乎要窒息。这只不同的手在跳动着,一具光滑的身体挤压着她,摩擦着她的皮肤,她感到自己的欲火更加猛烈,更加不可扼制。体内有热流在翻滚她差点要被融化了,她渴望牙齿和舌头,渴望着有男人的硬东西插入她的体内,把她推向高潮,让她与他融为一体。
明伟率先离开浴缸,他为绮媛张开了一条松软的浴巾,当浴巾紧裹住她的裸体,并在她的身上擦抹的时候,她呻吟一声,头向后仰,用力靠在瓷砖墙的支架上,以免滑落在地板上。他用双臂抱起她,回到了卧室。“你就像根面条一样,软软的。”他说,绮媛笑嬉嬉地说:“我感到全身都酥软了。”
一躺到了床上,绮媛就感到浑身的毛孔都在燃烧,她的灼热和热烈使他感到战栗,他的额头渗出了汗珠,湿漉漉地抵在她尖翘圆滑的下巴上。“傻瓜,我不值得你这样的,我怎能跟绮丽相比。”能够让一个比她小的男人欣赏并深爱着,她由于兴奋而显得语无伦次。
“你就是这样的女人,我明白你眼睛里深藏着的东西;第一次见到了你,你还有些拘谨但像个受难的天使,可你的放纵不羁更吸引我;我被你打动了心扉,我愿意受控于你的折磨。”他也喃喃地自语,大汗淋漓,处于激动的幻觉中。
绮媛打断了他,让他不要再说了,让他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他的需要也正是她所需要的。他沉吟了一声就翻身爬上她的身上,他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坚挺过,他感到自己的阴茎就像一只铁棍子,他就如发情的野兽在寻找配偶。
绮媛微笑着摆出了欢迎的姿势,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她的双腿,那洁白如玉的双腿间早已湿淋淋亮晶晶一片。殷红的花瓣在启翕在颤动似乎发出了求爱的呻吟,光是想着看着对方就已经足够他性欲亢奋了!他压在她的身上,将阴茎猛地插进她的身体,并开始不停抽插。
绮媛似乎用手掩住了嘴,发出含糊不清的鸣呜声,并开始不停地颤抖,伴随着气流随波逐浪,有如在海水飞溅的泡沫中漂浮的鱼儿。他从末有过如此持续和坚忍的耐力,他的阴茎看起来毫不疲软没有颓废迹象,连他自己都感到吃惊。
顾不得绮媛是不是被插得已经高潮了,他继续快速抽插着,阴茎上传来让人眩晕的幸福感!绮媛的阴道紧紧包裹住他的阴茎的感觉实在是太舒服!太舒服了!那温暖湿滑的肉洞紧紧吸吮着他,龟头拔出时刮过阴道壁,和她的肉瞬间擦过,并将里面的嫩肉几乎带出洞口。
当他兴奋难耐的时候,他就赶紧抽身而退,然后用双手在她的身上肆意抚弄,然后继续深入如此反复。随着龟头又重新插进去,挤压着她的肉,被她肉洞内的肉芽瞬间裹缠住,甚至恨不得将她的阴唇也卷进去。肉洞口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刺激着他的耳朵,他始而复至,就像一个永不言败的魔鬼。
绮媛也有如让快乐的鞭子抽打着,死去活来,销魂荡魄。
这一天上班,前方由于有道路正在维修特别地堵,绮媛知道无论如何迟到是肯定的,因为这样她反倒不紧不慢,跟随着车流慢慢地挪动。就在地下停车场,绮媛刚刚离开轿车,便见进口处飞驰而来的红色双人跑车,那是王玲瑶的座骑,好像刚从水里拖出来,感觉湿漉漉的,干净锃亮。据说是生日时王兆辉的贺礼。
绮媛不愿跟她照面,便先择了另一条道,就在她快要上电梯的时候,望见从她车里下来的一男人,绮媛借着一辆货运车高大的车厢,偷眼望去,那男的却是吴小宇,随后玲瑶也下车,车门发出沉闷的响声。俩人搂抱道别,这是绮媛见过的最煽情、最感官和拥抱法,比起她记得的电影电视里头拥吻有过而无不及。
这吴小宇竟跟玲瑶搞上了,一想到这,绮媛的胃里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揪紧难受。他们迅速地分开,各自走向不同的电梯。“叮咚”电梯到了,绮媛刚进里面,便宜听见外头有人喊“等一等”绮媛停下电梯,进来了王玲瑶。
她穿着一身标准的职业装,白色小衬衣隐约还能看到里面的乳罩,黑色小短裙刚好遮住圆润的膝盖,蓝色的高跟鞋把她的身高衬托得恰到好处。“噢!绮媛,你也迟到了。”她挨近绮媛说,她的身上有浓烈的香水味,好像还有别的一种味道。
“路上堵车,不像你,顺便搭载了别的人吧。”绮媛笑笑说,玲瑶想既然都知道她搭人了,那刚才在车旁拥抱的一幕也让她大饱了眼福,她毫无羞色:“我家的监盗系统坏掉了,让小宇修理。”
“修理了一整夜。”绮媛凑近她的耳边,故作神秘地低声说。她反唇相讥地:“绮媛,你怎把人想象得都跟你一样低级趣味。”
“都要说兔子不吃窝边草,玲瑶,我看你连窝边草也不放过。”她听出了绮媛话中的羡慕和忌妒,以及潜在侮弄。心里在想:你怎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
“彼此彼此,都一样。”玲瑶故作轻松地,她抬起头,直视着绮媛的眼睛。她那双火一样燃烧的眼睛盯着绮媛白嫩的脸,似乎在说我清清楚你的秘密。“叮咚”到达了绮媛的搂层,她离开时身后传过玲瑶的声音:“祝你有愉快的一天。”
整整一天,绮媛都无法集中精神,吴小宇这男人仿佛已成为她的心理障碍,闻之就觉得压抑,血往头顶涌。他是个掌握着她最多秘密的人,但现在投靠到了死对头王玲瑶怀中,那女人一定可以轻易的得知很多她的真相。
她一笔一划的写“小宇”,故意将字写的结构松散,七零八落,犹如将他大卸十八块,仍不泄愤,又打了一个巨大的叉。这时来了电话,绮媛一接,却是若芳打来的,她报给绮媛一个航班号让她快去接机,是表哥肖翰。
绮媛查看了航班,是东南亚飞抵本地的,已快到达本港了。她急忙忙地离开,驾着她的轿车紧追急赶,窜了两次红灯还有一次是逆行驾上了非机动车道,等她赶到机场的时候,还是迟到了。她将车停放到迎客通道上,也不顾机场管理人员在后面嚷嚷,就急忙忙地进了迎客厅。不料,竟跟迎面而来的一男人撞了个满怀。
绮媛心急如焚,加上迎宾大厅又是不防滑的大理石地板,偏偏今天还穿着高跟鞋,一不小心竟就滑倒了下来,正好一跤跌男子的身上。男子眼急手快地赶紧丢下东西一个箭步冲上去,扶起她的纤细的腰肢焦急地问道:“你没事吧!”
男子深吸了口气,又慢慢地吐了出来。他无法把目光从眼前这漂亮的少妇的身上移开。但见绮媛上身是雪白的衬衣,黑色及膝的百褶裙,修长圆润的小腿穿着高跟鞋裹在黑色丝袜里;一张娇嫩白皙的脸,两只黑而亮的眼睛波光流潋,笔挺的鼻梁和樱桃般鲜艳的丰满嘴唇,尤其是她那一身端庄成熟的气质,高雅如初发芙蓉,风信年华,粉妆玉琢。
绮媛不记得男子是否道了歉,她的眼光只是在蜂拥而来的行人中搜寻,走了几步绮媛不禁回过头来,见他宽宽的肩膀,细细的腰和高翘的臀部,还有一双修长的腿。而恰好这时他也回地了头,他们的眼光竟碰撞到了一起,于是,男子也毫不忌讳地紧紧盯住了她的眼睛,而她也却不退缩,那双傲慢的眸子迎着他充满了挑衅。
当他再注视她时,见她的双唇湿润,微嘬着,像是正要接受男人的接吻。他试图递给她一个微笑,但随即她已转过身,他只好对着她的背影望洋兴叹。只见她扭着腰摆着臀款款而去,穿着高跟鞋的身子显得格外挺拔。
这时,男子身上的手机响了,他接听了电话。“我是陈绮媛,对不起,我来晚了,请问表哥你在哪?”男子四处张望:“噢,是媛媛,我就在二号的迎宾厅门口。”就见刚才的那少妇边接听着手机边朝他走了过来。
眼看着这么一个成熟美艳的绝色美人儿向自己走来,她的步履轻盈,一双长腿迈动间上身笔直,腰际轻摇,当真是千娇百媚的绝色尤物。最令人心动的还是她那一双剪水杏眸,水汪汪的,秀气灵动,仿佛蕴含着一池春水般让人怦然心动。
“媛媛,你变得真让人不敢认了。”男子说着朝绮媛张开了双臂,绮媛也毫不羞涩地投进他的怀里,他们紧搂了一会,男子宽厚的手掌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打,在她的耳边说:“我们分开时你才多大,才上小学吧?”
“翰哥哥,你记错了吧,那时我都已高中了。”绮媛抬起了脸,这会大胆的直视他了。眼前的他根本无法跟她脑子里的肖翰串联在一起。那时的他白衣飘袂风华正茂,那张让她熟悉得能倒背如的脸,那个长得帅气嘴角总是挂着冷淡笑容的表哥,曾是绮媛少女时择偶的标准。
可现在的他,头发稀少了,又多了付眼镜,以前光滑的、古铜色皮肤的脸有了岁月的沧桑,唯有不变的是他的眼睛,细致辨别还是有梦幻魔力似的,这使他具有让女人不可抗拒的魅力。黑幽幽的,让人不可捉摸,还有长长的眼睫毛,眉毛扬得高高的,使眼睛看起来很大。
肖翰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衬衣,配静黄色带花纹的领带,外面是藏青色的西装。整个人看上去整洁、俊朗,又不失职业背景。“你变得我初看也认不出;怎么回来得这么突然,我也是接了妈妈的电话才急急赶来的。”绮媛帮着他推动旅行箱,肖翰答道:“一言难尽,闲时再说给你听。姑妈好吧?绮丽好吧?”
“都好,妈妈经常地念叨你,说你翅膀硬了,也不知回来探望她。”绮媛显得十分地兴奋,话语也平时多了,完全回到了少女时期。“翰哥哥,你真忍心,出国这些年也不回来看看我们。”绮媛驾着车,透过宽大的遮阳镜对着他说,肖翰似在沉思,他说:“刚出国那些年忙着打拼,又是读书又是深造,再接着结婚生子,那就没有自己的时间了。”
“那这次却突然有空了。”绮媛问道,他说:“我辞职了、离婚了,想给自己放个假。”绮媛猛地踩了个刹车,两个人都向前倾了个身。待车子又恢复了原有的速度,绮媛问:“好好的,干嘛就离了?”“一言难尽!”他把双臂忱放到了脑后,长叹出一口气来,仿佛把心里郁闷一吐而尽。
绮媛自作主张地订了海悦大酒店的房间,花费高,但她却不放在心上,反正公司每年的接待费用都经她的手又不用她掏钱。她领着他进了电梯,绮媛揿按了楼层回头说:“你在房间里稍事洗漱一下,然后我们就用餐,我把他们都通知过来,为你接风洗尘。”
“不要搞得那么隆重吧?”他说,绮媛笑着:“一定要的,你不知我妈妈多么想你。”这是一间临江的套间,从宽敞的窗口能见到碧波荡漾的大江,以及来往穿梭的船舶,夕阳西下将江水染得猩红。肖翰进了卫生间,绮媛就外间忙着打电话通知若芳和绮丽他们,门敞开着等待着服务生将行李送来。
肖翰洗过澡穿着酒店白色的浴袍,他拭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垂着腰带。见绮媛斜放着身子在打电话,他深吸了口气,又慢慢地吐了出来。他无法把目光从她身体上移开,绮媛说得很急,舌尖从丰满圆润的嘴唇中吐了出来,充满淫荡地舔过唇边,又快速收了回去。
毋庸置疑,如今的她出落得成熟性感,她一定经历了不少的男人,看她随意的一颦一笑一伸腰一踢腿,都像是挑逗男人,不,是在宰割男人。他围拢住浴袍的下摆,因为兴奋而膨胀勃起的东西,一下子蹦了出来。“怎么样,这些年?”他在沙发上坐下问道。
“还好,你呢?”绮媛用手掠着头发,耳边那黑蝴蝶发翅不时地掩住她的一只眼睛,让她颇觉不习惯。他露着的一双腿修长笔挺,小腿上有密密卷曲的毛发,能想象得出里面是怎样诱人的躯体,说不准还有一颗不安分的灵魂呢。绮媛想着,大腿内侧的肌肉不禁异样地绷紧了,一阵激情的碰撞之后,使她身上的魔障会时时地毫无来由从角落里冒出来,这一直让她不安。时隔多年刚见过了他,已经被荷尔蒙完全转化成了亢奋了。
表哥肖翰是她的初恋,绮媛一直是这样认为的。以前假若是寒暑假的时候,肖翰便经常地到姑妈家里,大人们总是嘲笑绮媛是他的老婆,绮媛也觉得他们似乎“关系”不太一般。他们是在这种嘲笑的推动下懵懵懂懂的。
绮媛记得有一年夏天,表哥突然窜进她的房间,就在她跟前说:“媛媛,我们已是夫妻了,你把衣服脱掉吧。”没等绮媛反应过来,他就自己先将裤子脱了,绮媛看到垂在他两腿中间微缩的小东西,温顺地贴服着阴囊,小小的睾丸沉默着。
绮媛不知道夫妻之间有什么好玩,在她的心里夫妻只是在一起,妻子为丈夫洗衣做饭,喂养孩子根本就没有要脱裤子这回事。肖翰用自己的手捏着细小的阴茎,向绮媛送了过来。绮媛便惊奇地发现,他的阴茎倏忽间竟像一支钢笔一样直直的,好像在微笑,好像在叫唤,更像是要在她的身上抒写什么了。
后来随着他们年龄的增大,他们之间更有了些懵懵懂懂的情感。每当两人在一起时,绮媛的脸总会绯红起来,羞赧极了的模样,然而她的眸子变得晶亮晶亮的。绮媛清楚地记得初夏的某一天,他们领着绮丽一起到公园,在绿水青山之间尽情的玩耍嬉戏。
在一处冷饮滩前,他们用有限的钱买了三根赤豆冰棒,绮丽接过手之后,便叭嗒叭嗒像小狗一样舔吮。绮媛舍不得吃,只是在冰棒融化了才探出舌尖舔了一下。肖翰很快就吃完了,他抢着要绮媛手中的冰棒,绮媛高举逗引他,他们笑着追着便钻到树林子里了。
记不得接下来的情景是怎样的先后秩序,也许是她先抱住了那个战栗着等待着的少年,然后,就有了那种令人发狂的激动。他们也不顾得掉落的冰棒,弄折了的小树枝在他们耳边发出噼噼啪啪的脆响。他们的身体奔流着灼热的血,两个年少的孩子用发颤的双手抓住对方的身体。
肖翰的手撩起了绮媛身上乔其纱的裙子,探入了她的白色内裤里,绮媛少女神秘的圣地第一次迎来了男人的侵犯,他的手肆意地抚弄着,就在手指快要插入她的花瓣时,她猛地将他推开了。他把裤子脱到了膝盖上,对她说:“你摸摸,你摸摸我。”
绮媛就见到了他的阴茎,在并不浓密的黑色茸毛里,像笋一样生长着一个并不漂亮的“乌贼”:微黑的,皱皱的,看上去就是一张皮堆着。她很不情愿地摸了,打探虚实那样捏了几下。实在不知道摸那玩意有什么好玩。
它是温软的,她正这样感觉,却发现它在膨胀,在她的手心里冲撞,然后她的手根本就捏不住它了。她有些害怕地看着它,它冒出一个微红的头,光亮,裂着小嘴,像竹子一样直指青天,还挂着一滴晶莹的露珠,我绮媛地放掉它,感觉那东西在背后一直追着她。
他们玩得忘乎所以,绮媛更乐于接吻,他们已逐渐地熟练了,有时竟也能让舌头伸进对方的口腔里,而且互相缠绕起来,直到都觉得肚子饿了才离开。这时才发现大事不妙,绮丽不见了,他们扯破喉咙在公园的每处嘶哑地喊叫着,绮媛急得掉了眼泪。
到底还是肖翰冷静,他说回家告诉大人去,便拉着绮媛的手飞快地跑回家,却发现绮丽已吃饱了饭在啃着一只苹果。绮丽找不到了他们,哭着四处游荡,后来遇到了好心的大人,将她带回到家里。
“该走了吧,我已经饿坏了。”肖翰已穿戴完毕,他已换过一件悠闲宽松的体恤和一条纱麻的长裤,绮媛在他的脸上逗留了一会。她获得一种小小的满足,带着快乐的眼神,她只是笑着看了看肖翰。
她看见他的眼睛,里面有种很饱满的东西,当她碰触到它,那东西猛然进入了她的身体,那股力量的冲击很大,刹那间涌向身体的每个角落,她立刻一阵头晕目眩。她闭上了眼睛,感觉躯体像水一样,融化,荡漾。绮媛很吃惊,现在,这样简单,就已湿润。
她知道他们之间会有那种藕断丝连的感情,他能感觉她需要什么,可以很及时地找来送给她。“其实你的变化并不大,怎么一下子我就辨认不出来。”他们并肩走在长廊上,绮媛说道。
“你认识的男人多了,每张脸对你来说,都差不多。”肖翰说:“而你更变得让人嘱目了,我不敢认。”“有吗?说明你已把我给忘了。”绮媛讪讪地说。
说话间已到了餐厅,绮媛预定了一个雅间,里面已摆放好了餐具茶杯,坐下约二十分钟,绮丽来了,穿条牛仔裤,宽松的白T恤,隐约见挺拔乳房影踪。身边一个牛高马大的男人,像保镖一样紧护着她。绮媛介绍说,这是绮丽的老公秦亿军。
于是肖翰站起来和亿军握手。亿军比他高出一个脑袋,他的手很大,一下子把肖翰的手吞噬掉了。寒暄过后,亿军临坐下的时候又瞟了绮媛一眼,大着眼作镇静地端起了杯子地喝茶。那饱满的眼神,让绮丽很不是滋味。
这时门又开了,服务小姐领进来的是满面笑容的肖若芳进来,后面是绮媛授意将她接来的建平和贝贝。姑侄见面,免不了一番热泪盈眶,若芳自己就两个女儿,一直都把肖翰视为儿子,久别重逢自然另有一番深情厚谊。
又见了建平,两人差不多的身高差不多的胖瘦,肖翰见他把休闲服也穿出品味来了,混身上下透着一股很懂吃喝玩乐的潇洒味。贝贝对这突而其来的亲戚差不怯生,甜嘴滑舌地透出可爱。绮媛正在点菜,服务小姐像秘书一样聆听并记录了她的话,手中的圆珠笔沙沙沙沙,笔头摆动的幅度很大。
绮丽过去手搭放在绮媛肩上,浑身没骨头似的挨着她,顺便把她想吃的几样菜也捎带点上。她紧绑着的牛仔裤刚及脚踝,箍得她的整个下身线条毕现,浑圆的屁股像充足了气的球。绮丽的嘴巴在动,肖翰听到见她说什么,绮媛嗔怒地推了她一下。
菜肴非常丰盛。若芳把爱全当成佐料,放到汤汤水水里,迅速地补充给肖翰。像一场盛大的演出,贵宾总是肖翰,享受君主般的荣耀。第一筷子菜,无一例外,若芳是夹给他的,像臣仆给君主献礼,无限忠诚。话题无不例外地围绕着肖翰进行,他也简单地向大家汇报了他的情况,自然没有提及他离婚的事。
亿军端起酒杯,致了一通欢迎辞,然后一饮而尽;肖翰滴酒不染冷眼旁观,眼下亿军笑声爽朗,风趣幽默,自信心爆棚,理当是个了不起的家伙,要不,也制服不了绮丽这副娇媚的躯体。倒是建平始终脸带微笑,荣辱不惊波澜不纹地,他也接二连三地饮了几杯的酒,却脸不改色依然清净白皙。
亿军就对肖翰发难,他已离开了座位到了肖翰跟前,一手拎着酒瓶一手端着酒杯,肖翰推辞着,绮媛看不过去帮他挡着。她兴致高了很多,变得眉飞色舞起来,眼睛闪闪发亮。是若芳说话了,才阻止了他们继续狂饮的劲头。
若芳说着他们幼小时的趣闻轶事,亿军不断地对着绮媛使出暧昧的眼色,绮媛媚笑不语,嘴里啃着一边大螃蟹,反朝他使眼色。不小心手被蟹钳划出血来,肖翰递给她一张干净纸巾,替她把螃蟹卸成几大块。他把这几件小事做是认真出色,无微不至,谁看谁羡慕。
顿时亿军的脸阴黑一片,绮媛狠狠地剐过去一眼,他神色疲乏,显得强作欢颜。席间绮媛起身去了趟洗手间,亿军跟着在门口等她,绮媛见着他时稍微一征:“亿军,你干什么?”
“媛媛,我晚上值班,我想你了。”他苦着脸灾难深重的样子,绮媛厉声地说:“秦亿军,我们已经结束了,为了绮丽我也不能再这么做了。”
她刚要离开,亿军抓住了她的臂膀,他哀求着说:“媛媛,再给我一次机会吧。”“秦亿军,请你尊重我也尊重你自己。”绮媛扳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了雅间,大家都酒足饭饱,菜也上完了,碟子基本上也空了,各样的海鲜几乎都尝了一遍,已经到了尾声。喝完龙虾粥,大家扭腰的扭腰,挪屁股的挪屁股,好像干了一场很累的事情。贝贝的头发刚够扎起来,绮丽替她梳了两个牛角。她见自己长出两个牛角来,很新奇,对它们爱不释手。
绮媛害怕亿军借着酒意再缠绕不休,忙安排着大家离开,都喝了酒,绮媛便请了酒店的代驾,肖翰自告奋勇说要送若芳回家,顺便跟她聊聊,绮媛便让他驾着绮丽的车。将他们送到了电梯,并约好明早陪他饮早茶,绮媛回到了雅间。
剩下他们一家三口中,绮媛说真累。建平说但你很兴奋。“这就是你说过的表哥?”建平问,绮媛直视着他:“怎么样,不比你差多少吧。”“你是把我当成他的影子吧,难怪那时一见钟情似的。”建平调侃着,绮媛含笑而怒道:“林建平,你不要不知好歹。”这时代驾的敲门进来,两人就没再说下去。
隔天,当建平带着贝贝正要离家的时候,绮媛还在浴室,他问她今天做什么?绮媛在里面大声地回答:“陪表哥!”
建平推开了浴室的门:“看出你很兴奋。”
“有吗!”
“如同捕捉到猎物的猛兽。”他嘲讽地说。
“当然,你快走吧,贝贝就要迟到了。”绮媛挤眉弄眼地说。真的让建平说中了,绮媛感到了惶恐,她为自己体内存在巨大的激情与欲望惶恐了。我怎么了,我是淫荡的女人啊,跟明伟还处于缠绵热烈的阶段,就将对另一男人兴味盎然,想到这不禁浑身颤栗。
我真淫荡!她镜子里的自己说。荒诞啊。她想。
她赤裸着身子从浴室出来,走到梳妆台面前,坐在圆鼓鼓铺着丝锦的椅子上拉开了最上面的抽屉,取出一条玫瑰色带花边的内裤,想了想手一指一勾丢到地上,又找出一条黑色的T型内裤,抬起腿套上。那细小的一片布块根本遮蔽不了什么,如果他看到了,会是什么样的惊讶?
她的身体里感到悸动,血液随着太阳穴的震颤沸腾着。大腿间的那地方又燃起欲火,阴唇由于充血变得肥厚,变得敏感、湿润。她觉得自己的肉蒂如花蕾般突出来,似要磨擦着T裤的细小的丝织,胸脯急剧地上下起伏,使大腿有了微微颤动的感觉。
她拿起梳子开始梳理头发,饱实的乳房随着梳理的节奏上下颤动,在胸前划出一条条优美的曲线,奶头由于兴奋而变得尖硬。她从梳妆台上拿起了一支唇膏,并且在自己的嘴唇涂上一层深赭的火红:她不禁对自己微笑。
轻薄透明的乳罩将她的双乳兜住了,她拿起了早就准备好了的无袖衬衫,和一条深红色的裙子。这套着装使她看起来更年轻,衣襟飘飘像情窦初末开的女学生,看起来清新、明净。她知道体内开始骚动了,浑身有些飘飘然。她的眼睛闪着异常的光彩。
一路上畅行无阻,闪过的街道仿佛都洋溢着节目般的欢庆,绮媛的心,像只燕子,衔着春泥,飞向海悦大酒店,在表哥肖翰那里筑起了小巢,爱情就嗷嗷待哺了。当然,绮媛有时间就去哺一下,爱情小鸟羽毛渐渐丰满起来。她想象此时的她还是少女的身材,少女的情怀,少女的脸蛋。
轻敲他房间的门时绮媛又恢复了常态,门开了一半他探出脑袋,说了声:“进来。”房间里萦乱不堪,烟味酒味男人的汗味,混合着各种气味,气氛有些怪怪的。他赤脯着上身,胸前有小撮稀疏的体毛,下面只着一条四角内裤,中间正形迹可疑地隆起一大堆。
看他窘迫惶然的样子,绮媛说:“你穿上衣服吧。”他捞了件睡袍披上,说:“没想到你这么早。”
“不早了,以前这时间,我都已上班了。”绮媛说着,把他扔在沙发上的衬衫裤子收起挂放到了衣柜上。他在沙发上吸烟,他故意地屈起一条大腿,让她能看见他掀开的睡袍内裤里那堆饱满的一堆。绮媛倒了杯水给他:“大早上就吸烟,对身体不好。”
他的那件东西显而易见,只要一伸手就可换触到,但她没有这样做,她还得装做自己很单纯、很贤淑的样子,以便挑起他对她心旷神拾的情欲。“你该穿上衣服了,再晚了饮不到早茶的。”绮媛催促着,他慢悠悠地说:“非去不可吗?”
“无所谓,反正就我们两个人。”她说,拿着他的打火机玩耍,又过去拿了他的一支烟,自己给自己点上,而后猛吸一口,把鼻孔对准他的方向,绮媛歪着脑袋,目光是斜视的,她就拿自己斜视的目光紧紧地盯住他。
他便坐不住了,过来跟她要回打火机,她偏不给他,他便动手来抢。绮媛灵活地躲避开。他手足无措拿她没办法。绮媛这才过去,把沾着她口红的烟卷递到他的嘴唇上,这时的她眼睛大而亮,目光清澈如水,有流动与荡漾的俊彩。
他把手搭放在她肩膀,绮媛又后退几步,滑开他想搂抱她的企图。对于男人的这些伎俩绮媛早就了如指掌,但她还是乐此不疲继续扮演着疯狂的猫和老鼠的游戏。“绮媛,这次回来我带了一条项链,就是想送给你。”他说着便开启在房间的保险箱。
过一会他拿出一个装饰得很贵重的锦盒,绮媛打开了它,里面是一串项链。这串珍珠项链相当精美,一串纯天然的珍珠,按尺寸大小连接起来。用搭扣连结着,一粒硕大的半球型珍珠中间镶着磨过的钻石。绮媛夸张地掩着嘴,她说:“表哥,这太珍贵了。”他微笑着:“只要你喜欢。”
“我要让你给我戴上。”说罢她背过身去,并将头发撩高了起来,裸露着纤细的颈子。他走近她的身后,吐了口气,这是个纤细的颈脖,细长而优美,弯曲呈柔和曲线,延伸下去勾勒出微倾的双肩,他那么冲动地想去亲吻。
接着给她佩戴珍珠项链。搭上扣环之后,他低着头在她项背上闻了闻这串珍品。它散发出一丝浓烈的麝香的芬芳,但掩饰不住她独有的气味,这股气味男人闻来虽然很微弱,但却异常明显。他的身上突然涌上了一股出奇的胆量,他把她的身子转过来,双眼直视着她。
他居然有勇气坚持这种对视了,身体通了电,全是火花和被击中的那种麻。两人的目光互不相让,空气澎湃起来,生出了无数的漩涡。他明白她的矜持是假装的,她的身体跟他一样也是灼热酥麻的,她戏弄的小把戏只是想不断激起他的情欲。
肖翰突然紧搂住了她,绮媛怔了一下,没有动。他低下头,说:“想死我了。”绮媛竖起纤细的中指在他嘴唇上,让他不要再说。这时的她已被肖翰性感的嘴唇给吸引住了,他不由地颤抖起来。她的指尖滑过光润的脸颊,滑向他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她把脸庞贴向他,透过他的头发深深吸口气,他气味真不错:性感、清新、健康。
这气味对她而言像是个信号,更加真实地感觉到他的存在,她很清楚她已令他发狂。“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回来吗?我是怕见到你,怕我把持不住自己。”他说完这句话身体便止不住颤动。却十分孟浪地吻下去,四处找,找她的唇。绮媛的整个身体都踮起来,接住了。
咣当就是一声,绮媛手中的锦盒掉落地上一阵颠跳。她睁大双眼:“可是……”“我已经离婚了,我不怕被你诱惑到,我就是要随心所欲尽情地享受人生。”他浑身颤动不停。她把他拉过来,仔细地打量着。他的双臂紧紧环绕着她,疯狂地吻着她,他们的舌尖缠绕着。
他有好长时间没有放纵自己了,他强烈的欲望又被勾引起来。当他柔软的笑头在她口腔里搅动时,她也热烈地回应他,并且毫不掩饰她熊熊燃起的欲火。嘴唇紧吻着恋恋不舍,他们彼此吻啮,放肆地喘息着,以致绮媛憋坏了气息脑袋充血体内缺氧有点头昏目眩。
他腾出一只手解开她衬衫最上面的一颗钮扣,她半球的乳房暴露出来了;然后第二颗,轻薄的乳罩整个露出;她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喷在她冰冷的皮肤上,使她一阵酥麻。他将乳罩往上一推,突然尖挺的,圆锥状的奶头弹了出来,不停地震颤着,那猩红的、兴奋的奶头好像很高兴地脱离了衣服的束缚。
他趴到她的胸前,深深地嗅着她身上如兰似麝的气味,随后便用嘴唇叼住了她的奶头。她感觉到他开始吸吮起来,而他的手从她裙子底下顺着大腿往上抚摸,她感到体内有股暖流在激荡。她松开他的颈子,开始解脱乳罩的钮扣,直到她两只优美、丰满的乳房在他的面前完全裸露出来。他吻着它们,用鼻子摩擦它们。
他的手指滑向他的大腿根部,她窄小的T裤如同假设。她把刚及膝盖的裙摆往上捋起,以使能张开她的膝盖,以便他能更好,更方便地探索她那隐秘的部位。能感觉到他大腿间有一件东西在膨胀、隆起。这时他的手指很轻易便探进她的内裤,分开了她的阴唇,滑进了她紧紧的阴道内。
绮媛感觉到她的阴道内的肌肉在兴奋地悸动着,收缩着,紧紧地含着他的手指,她想知道他是否能感觉到她的性冲动。“你把衣服也脱了。”她大声地呻吟着,恳求他,尽管他身上的衣服不太多了。她同时也急切地想寻找他裸露的宽宽的胸膛,以便能用她乳房上的软软的肉摩擦它,撞击它。
他站了起来扶着她,以便她能迅速地脱掉紧贴在身上的裙子,并让那已解开的衬衫乳罩落下来,这样他就能目睹她浑身赤裸的样子。眼前是一具肌肤雪白娇嫩无匹的胴体。一双美腿修长、玉润浑圆,给人一种骨肉匀称的柔软美感,婀娜纤细的柳腰配上微隆的美臀和翘挺的酥胸,浑身线条玲珑浮凸,该细的细,该挺的挺,确实是充满风情又颇具成熟风韵的绝色尤物。
他的身上只是白色的浴袍,松松垮垮在肚腹那儿打了个结。他已经很兴奋,内裤里坚挺而起的一根阴茎张牙舞爪的。她叉开了双腿,而他用手指在她已完全湿透了的阴道内深深地抽插着,速度越来越快。她已站不住了,抱着他的颈子,吻着他,快乐地呻吟着,并开始解开他浴袍中间的结,他倾斜肩膀方便宜她从他的双臂脱下来。
她脱除他的内裤,同时把脸贴在他的胸部,并不停地摩擦,她的脸上露出迷人又兴奋的神色,她完全陶醉了,细细的一绺发丝飘落在他胸部结实的肌肉上。她吻着他,并用舌尖舔着他那男人的细小奶头,同时她的手摸向他的胯部,终于她顺利地握住他胀大的宝贝,把它紧紧地握着。
他站立着,他的阴茎昂首向前。当绮媛打量它的时候,他并没表现出害羞或是腼腆,而是自豪与自信的挺拔起来。它让绮媛想起小时候赤裸的他,那钢笔一般大小的一根,它与他们是一样的纯洁与骄傲,并期望着自己能干一番伟大的事业。
绮媛惊讶于它的精致。像一件刚完成的雕塑艺术品,还带着艺术家手中的余温,却已完美定形。手指轻轻触摸着它,感觉它微微地颤栗。他那张脸因为兴奋显得光洁红润,透着热情、饥渴、冲动,性感、濡湿的嘴唇微张,一张一翕,脉搏跳动。
已完全兴奋了的阴茎此刻如尊巨炮,巍颤颤的吸引住她的眼神,使她感到头昏眼花,还有两只硕大坚实的睾丸高高地吊起,龟头上面那裂隙上有一水晶似的精液,似乎在邀请她的舔舐,呼唤着她的抚摸。绮媛转身坐在床上,她弯着腰,双脚交叉并放着,而双眼朦胧对着他,嘴唇微微分开着十分勾魂。
他走上前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一股刚剃过胡须的气味窜进她的鼻孔。瞬间,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丝似曾见过的神情。她的脸上粲然一笑,泛起一层红晕,他捉住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喜悦,她的笑靥如纯真少女那般美丽。
他推倒了她,自己也覆盖上她的身体,他的嘴唇如雨点般落在她娇嫩的脸上,然后落在她欣长的脖子、胸前的双峰上,他用脸、嘴唇、鼻子、嘴、舌头摩擦它们、玩弄它们。他从来不知道有这样的乳房,成熟、好看,十分丰满,使他感到一阵阵快感,它们是如此肉感、美妙,像春天一般柔软,皮肤下隐约看到一些蓝蓝的静脉,使它们像一块有花纹的、光亮的、温暖的大理石。
她的手也在他身上快活忙碌地抚摸着,使他浑身一阵酥麻。他的脸上出现一种兴奋的神色。他支持不住了,身体慢慢地向后倒在床上,她趴到他的身上。她吻着他光滑的胸脯,单薄、结实。他感到她强烈地渴望,他抬身紧贴着她。
她现在跪在床上,她的头发摩擦着他腹部那处的皮肤,她吻着他的身体,而他还仰面躺着。当她吻着他的腹部时,他闭起了眼,他感觉阴茎在颤抖、跳动,她的手轻轻地抚弄着他的阴茎,然后又用她的脸颊摩擦他。现在她正吻着他的下腹,又用鼻子轻轻摩擦他阴茎的躯干,轻轻地摇动它。
突然他感觉到她的手指偷偷地捏住他的睾丸,似乎用大了劲,他被扯拉得发痛,几乎使他腾起了身体。她很内行地晃动着身体,抬起她的后腿,骑在他的身上。他吃惊地睁大眼睛,看着她十分性感的脸,她现在几乎发狂了,也不管他是如何反应了,她抓住他的臀部,同时另一只手分开自己的阴唇,露出已张开的、湿淋淋的阴道口,对准他的阴茎。
他的阴茎如此的饱胀、坚硬、挺拔,龟头硕大抖动地进入她的阴道,当它被她肥厚的阴唇吞纳着时他一下便进入她的阴道。她仰起脸闭住了双眼,细致地享受着他勃起的阴茎在她嫩滑的、火热的阴道内轻快地进出,她里面的嫩肉紧紧地夹住,她那湿湿的阴道紧紧地裹住他的阴茎,她轻轻地开始提起身体,他的阴茎就开始慢慢地露了出来。
当他的阴茎快要脱离她的阴道时,他呻吟了一下,然而她又向下落下她的身体,把他的阴茎插入她的阴道里面,是那样的深入,那样的紧凑,他感觉到阴茎的根部被她的阴道口的肌肉紧紧地套住。整个阴茎被她阴道内富有弹性的肌肉裹着、挤压着。
她保持着这个姿势起伏着动作越来越快,他开始随着她一起剧烈地上下抽插起来。当她的臀部开始落下时,他也抬起身,把阴茎深深地插入她湿热的阴道深处。她突然停了下来,喘息着呻吟着,他感觉到阴茎四周阴道壁不停地颤抖、收缩。这时他也要射精了,他在她的身下剧烈地摇动,旋转着狠劲抽插着,同时他也大口喘着粗气,一股精液随着一次深深地插入,从他的龟头喷出。
他和她脸对着脸躺在一起,她的头发拂拭着他的前额,她温热的气流喷在他的脸上,她的乳房紧贴着他的胸脯,她的下腹也贴着他软软湿润的阴茎,她的膝盖压着他的膝盖。他用手臂搂着她,并轻轻推动她摩擦她像猫一样的身体。她轻轻呻吟着、张开了嘴,他吻着她,吸吮着她的舌头、搅动着。过了一会儿,他撑起一只手臂,低着头,看着她的脸,她睁开迷离动人的双眼也看着他。
他挣起身来将她搂住,她在他的怀里肆意地扭动,充满情欲的笑着,当他移开他的身体时,她翻了过来,后背朝上。她的后背曲折优美瘦若无骨,他抓起她的头发,吻着她光滑的颈子,然后鼻尖摩擦着那儿,直到她的欲火又燃烧起来,身体开始扭曲着。
她有如此光滑的肩膀,她的后背有如此优美的曲线,一直达到她纤细的腰,然后是突起的宽宽的臀部。他吻着她的屁股,以及屁股近腰处的酒窝。那两个滚圆的屁股之间有一条暗黑的、神秘的裂缝。他把鼻子插进她那裂缝之间,来回地搓动,他能感觉到她轻轻地抬起臀部来增加摩擦的压力,他的手伸到她大腿内侧,分开它们,然后把脸更紧地贴上去。
绮媛的臀部抬高起来,她的膝盖跪着四肢撑起如同爬行,同时双腿分开来。他把头伸进她的胯下,翻过身仰脸对着她两腿中间那神秘的地方。他吐出了舌尖小心地理顺了它旁边的荒草。那沾着白色液体的阴毛有股海水的咸味,两瓣肉唇湿润地令人生出舔弄的欲望。
即使这时他的阴茎又坚硬了起来,他也保持着冷静,他的舌尖轻轻触摸着她的肉唇,梳理着她的阴毛,同时轻轻地挑动她肥厚的阴唇,他细细地感觉着,感觉着它们轻轻地抖动,并且这时她做了一个敏感的扭动,这使他兴奋,阴茎又开始翘起。
然后他急急地脱开身,跪在她的身后。他的阴茎完全勃起了,他开始分开她的屁股两瓣,向前刺去。他的眼睛看着她潮湿的裂缝,吞进他的阴茎,她已达到了高潮,而他才开始插进去。当他把阴茎插进她的阴道口时,她张开嘴,好像要尖叫似的。
他开始用龟头轻轻地来回抽动,然后平稳地把阴茎往前推,一直到他的阴茎完全淹没在她的阴道内,让他的阴茎完全被她火热的身体吞没。他开始骑在她的身后,长时间地抽送,他的睾丸不停地前后摇晃,摩擦着她的大腿。
他的阴茎被她紧紧地挤压着。他的腹部开始拍打她的臀部,他看到她两片屁股发着自白的亮光,他能看到她的肛门随着他阴茎的进入和抽出,不停地一张一合着。他的胸脯开始剧烈地起伏,呼吸开始加快,他感到他自己在她的体内开花、膨胀。
他猛动地抽插着,而她的屁股也在一前一后,旋转着迎合他。他感到她阴道的挤压是如此的强烈,几乎伤害了他,她变得炽热,发狂,他的阴茎不停地抽送着,他知道她又一次在他之前达到了高潮。他感到很快乐,他喜欢他的阴茎在火热的像溪流一样的阴液里,他又野蛮地不停地抽插着,把他的阴茎、睾丸,以至于灵魂都献给她。
(9)荒诞不堪的肉欲
绮媛陪着表哥肖翰把附近周边该去的地方都去了,他想去的地方也去。跟以前交往的男人不同,绮媛在肖翰面前神态自若,因为他们太熟悉了,她感到一阵彻底放松了的感觉,至少绮媛是这样认为的,她已经不用扮演着公司的财务总监、或是外科主任的妻子、一个六岁女孩的妈妈。
肖翰已从酒店搬出来,他强调一定要有个独立的空间。绮媛费尽力气,在旧城区为他租了处公寓。地方就在江边,当他们在十六楼阳台,见到江对面黛色青山,云絮低悬,似搓洗过的天空蓝得透明。肖翰毫不犹豫地就决定搬过来。
整幢楼房,大多住户都搬出去到新区,只剩三五户人家,其余就空着。晚上,只那几个窗户亮着,除此都是黑的。楼道里更是寂静无声。绮媛频繁地来往进出或是半夜遛走,也没遇过多事的邻居,这就方便了许多。肖翰似乎把离婚之后的都有激情都在绮媛这儿挥霍,他们每天都有令人回味的欢娱,每天都有战况,令她满足的同时也被受折磨。
在她的影响下,肖翰彻底变了,也会和她说猥亵与放荡的话,不总是像教授讲座那样正襟危坐道貌岸然。他说起那些淫荡的话,比绮媛更肉麻,她要好一阵才能适应过来。这天阳光普照,偶有凉爽的微风迎面吹拂,一大早,绮媛就开着车到达了公遇楼下,她打从心里感到振奋,飘飘然和沫浴在爱河里的美好感觉。
他们约好了,今天要去一个小山村谵访一位民国大师的旧居。肖翰做为海外大学的中文教授一直对这位大师备受推崇,除了这大师在国学界的泰斗地位外,还有他的那些风流韵事更是让人津津乐道流芳百年。
绮媛到达时没下车,就在车里给他打了电话,没听,她心中暗笑,早已熟透了的他的这套伎俩。她从车里下来,身上是一件薄薄的露出整个肩膀和胳臂的衫子,一条沙笼式的窄身裙,裙子像条七彩的绸缎紧绑在她下身,幸好侧面开了一条长长的裙衩。她把刚洗过的散发着芬芳的头发扎在脑后,脸上戴一副很大的太阳眼镜。
这是一幢旧式的楼房,猛一进去顿时陷入了昏暗,一会绮媛才习惯了,她走进电梯到了十六楼,用钥匙打开了门。进门便是狭长的客厅,铺着银灰色的地毯,浅灰色的墙壁配合着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壁脚、白色的门和黑檀木的书桌令人感到十分和谐。几乎一切都十分的明净,除了新购进的一套真皮沙发和一支落地竖灯、其余的都保留着原有的状况。
肖翰移居海外多年,身上自然沾染了些崇洋媚外习惯,对于衣食驻行十分考究。他常说一张不整洁的床,代表一个不整洁的心灵;一个整洁的环境代表心灵整洁;一个连自己居住的环境都不整洁的人,怎会有一个完美整洁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
眼前的绮媛,她几乎忘了自己是多么性感多么动人了。她绸缎般柔软的短发,一双春色荡漾的眼睛;袒露而出的肌肤雪白细腻,颧骨高而突出、她的嘴巴被她唇上浓烈粉红色的光泽所覆盖,完完全全地显出了她的性感。
她穿着一件合带点的白色的亚麻衫,没有领子没有袖子。腋下挟着一个背包,优雅地掠过房间,她美丽而修长的腿在她的裙子一侧若隐若现地。肖翰在床上从没闭的门张望着,他的手指还在被子里,轻轻的摩擦着他的龟头。绮媛并没有急着叫醒他,她把客厅中用过的咖啡杯子搬进厨房,又拿着布把桌上残留的垢迹擦抹干净。
绮媛弯曲身子忙碌的时候屁股高高地蹶起,使他的阴茎变得更加坚硬,他放下另一只手到两腿之间并且摩擦着他的龟头。她进了他的卧室,将他扔落地地毯上的衬衫和裤子收拢了,转身时才说:“懒鬼,该起床了。”
“什么时候了?”肖翰问,装着像是刚刚醒了的样子。绮媛已走出卧室说:“反正你认为睡够了就起来。”她把他的衣服放进了洗衣机里,又回到了卧室。“差点忘了,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去乡下的吗?”肖翰说着掀开了被子,他浑身赤裸着,一大丛浓密的阴毛中,那根阴茎骄傲地直立着。
绮媛眯起眼睛,故意装出色眯眯地笑着。“你总不能让我一整天就这样坚硬着。”他指着自己的腹部说。他的肌肉结实、柔软,随着玩弄自己硬挺的阴茎,肌肉上下起伏。绮媛知道他这时正需要她,而她也感觉这根东西要是插进她阴道里。那样的坚硬、坚挺,既不会太大,也不会太小。
她想,这确实是完美的而且形状大小正适合。她伸出舌头,非常淫荡地摆弄舌头。走近床边,“真的要做吗?”她没出声,但她的眼神流露出的正是这意思,在他坚定地点点头后,她服从地撩起她的裙摆,长及脚踝的裙子过于紧束,当她屈膝爬上床时,从开衩的地方露出雪白的大腿。
“我就知道你不接电话的用心。”她趴到他的耳边说,“既然知道了,就来吧!”他说,一只手握着阴茎,另一只捂住阴囊。绮媛的里面什么也没穿,从衩开的一侧他见到了一丛乌黑的毛。这淫荡的表妹已让他不能自制,他从她光裸着肩膀滑下摸着她摇晃的乳房。绮媛合拢了他的一双脚踝,跪坐在上面。
他将她的裙子从开衩的一侧掀起,绮媛乌蓬蓬的阴毛便对着他硬挺的阴茎,然后极缓慢地她朝前蹭了蹭,让她感觉她阴户对着他的阴茎,像正在亲密私语。肖翰喘息着,他挣起上身挡住她就要把她放倒。但绮媛并没焦急,她啃噬着他的耳朵。“不,让我来!”她低声地说,并将屁股往上提了一些,她握住那根阴茎对准了自己的阴户,她双目专注地享受观赏他乌黑的阴茎进入她湿润的阴道。
徐徐缓慢地阴茎被她吞没了,她墩坐到了上面不动,尽量让它在里面呆得久一点。她的双眼紧闭仰起脸,似乎享受着饱涨充实的快感。而他却等待不了,他在下面往上凑起肚腹,让那如同铁棒的阴茎顶撞着,在她柔软的、粉红的、肿胀的、纵欲的阴道里快活地进出。
如同吹响了进军的号角,绮媛把手按放在他的肩膀上,让他撑往她的重量,她快速地提臀俯冲,随着她身体的起伏,阴茎进进出出地滑动插着她淫荡的阴道。他喘息着,用双手捏着她的乳房。他修长的手指围绕着奶头划着圈子。
她阴道里的肌肉开始起了反应着,开始紧缩、放松、放松、紧缩;与他的的手指摇晃的动作呼应着。绮媛觉得很兴奋,由于极其快活令她无法继续保持身体的笔直。她很怕她稍微一动,就可能倒下。瞬时间一阵狂躁流窜全身,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发觉自己是那么娇柔无力。
他的手极缓慢地爱抚她,当他的手指逐渐深入她阴毛时。他逐渐加重手劲。他只有用手碰她,他的身体似乎故意往后退缩。绮媛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但她的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他动用了大拇指与无名指围住她的阴唇,他的中指则沿着那柔软展开的肌肤向上探索,并且开始挑逗它。
绮媛的肉蒂在他的挤压下凸现了,在他的手指碰触下,令她感到略有微痛但更加亢奋,她喘息着。这样的挑逗更撩起她的情欲,令她更加饥渴,企盼更多。她整个身体触电般地颤抖,充满温柔的性感热流。那种灼热传递到她身上的每一个部位,神经末稍都受到挑逗。
绮媛的阴道里暴发似地渗出了淫液,那温暖的热流浸泡着他的阴茎,令他更加雄伟硕大在,如擎天的石柱屹立在她的里面。她的双脚叉得更开,屁股疯狂地起落,全身痉挛地拱向他。她不停地抽动、戳入。巨大的欢乐令她的魂魄飘离了躯壳,在渺茫地空间飞斡旋。她一刻也不想停止,而是朝着快乐的方向不停地扭动、摇晃、蠕动地尽情地享受。
当她沉浸在欲仙欲死的肉体快乐时,肖翰呜咽着,发出一阵嘶哑的叫声。绮媛的身子突然不动了,她的屁股狠压着,感到着里面的膨大。猛然间,他整个身体一阵抽搐,精液射进她的里面时,他把头向后一扬,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在他的阴茎跳动变得微弱的时候,绮媛稍后退缩,也趴倒在他身上,舌头沿着他嘴的四周游动,接着两个人的舌头缠在了一起,她热烈地吮吸它。当快感征服他时,他的大腿一阵阵战栗。他紧紧抓住绮媛的头发,手指缠住浓密、乌黑的波浪卷发,把她向自己拉过来。绮媛喜欢男人达到性高潮的时刻。正是那一刻,强大的男人柔弱得如同婴儿一样需要受到呵护。
两人在床上缠绵了一回,肖翰光裸着起身煮了咖啡,绮媛清洁完后在衣柜里为他找出衣服。“你是想穿衬衫还是T恤?”绮媛从卧室里大声地问道。“随便,我想还是T恤更随意。”他答应着。
绮媛拿了他的T恤和短裤出来:“你还是洗个澡,这样清爽一些。”他没有答话,反而用手指托起她的下颔,抬起她的脸,在她的唇上轻轻爱恋地、充满情欲地吻着,她闭上双眼。
“真陶醉!”
两人的眼睛不约而同向门外望去。绮丽的突然出现令他们猝不及防,绮媛倒没什么,尽管刚才已欢爱一番,但她自始至终都没脱衣服,令人尴尬的是肖翰,此刻他浑身一丝不着,阴茎疲软地耷拉着,还有光着的大腿毛茸茸的。
“哦,抱歉,我不是打扰你们的了。”绮丽迅速向下扫了一眼,又抬起头看着他。
“没有。”尽管这么说,但他的眼里还是闪过一丝慌乱。绮丽察觉到了,但它转眼即逝,彷佛像个关闭了的电灯。绮媛忙把手里的衣服塞到他怀里,他接过衣服转身便进了卧室。
客厅时有一股山雨欲来的沉闷,绮丽大咧咧地端坐到沙发上,冷冷地打量着绮媛。她的确很美,曲线漂亮的胸部和纤细的腰围,涂抹得猩红的嘴唇轻佻地撅着嘴唇,身着的裙子露得太多而且显得太短,裙摆下还露出一大截白皙匀称的大腿,绮媛能想象出她这样的装束对任何男人肯定都充满了诱惑。
这跟以往的她很不相称,绮丽是那种高雅娴淑,受过良好教育,有着很高品味和修养的女人,但这时的她看起来竟那么地生疏。“我们约好了,要去谵访一位名人的故居。”绮媛打破了沉寂。
她直勾勾地注视着绮媛,她一下子感到有些慌乱,她没有想到她会出现,对她的到来也没有心理准备,她的心“砰砰”猛跳几下,又恢复了原态。她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沉下脸来。
绮媛在她面前一直都处于强势,每次见绮丽就要数落她,从她的衣着穿戴到她那些雷打不动的条条框框,说她无异于是为自己设置诸多清规戒律的信徒。绮丽不高兴,她对绮媛自信的神情很不满意。她和她是姐妹,在外人看来,她们似乎无话不谈,其实都保留着自己的秘密与最真实的内心。说穿了,绮丽打心眼里嫉妒绮媛的模样与自由生活。
“我早就应该项想到了,绮媛!”绮丽冷嘲着说,隐约能感到她身上有股怨气,它被她身着的红衫白裙扩大了。“你想到什么?”绮媛问道。
绮丽的脸上有种特别阴郁的表情,像刚从深水里捞上来,接着她的目光移向绮媛身上萦乱的头发和不整的衣裙,还有那张让他们折腾得萦乱不堪的大床,绮媛手足无措地坐在她边上,准备接受她的严厉审问。
“怎么会这样?”
绮媛的双眼里充满了期盼和不安,像个等着重要时刻来临的年轻女孩那样。她张张嘴,口干舌燥,“我……”
“你从不放过出现在你身边的任何一个男人。”她的黑发在红、白两色映衬下格外光彩,可是她的心境再不会有什么戏剧性的变化了。绮丽说完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这么说,你们也勾搭上了?”绮媛并没有她期望的那样,诧异并且难堪,她脸上的坦然和从容,反倒让绮丽先诧异了。
“别用勾搭这个词!绮媛,充许你跟我的老公,就不准我也红杏出墙。”
“不是,绮丽,不是这意思,我跟他————”她脸色苍白,半晌没有说话,也没有对她尖叫,或做其他任何危险的举动。“说什么这么的热闹,我们该项出发了。”肖翰已穿戴齐整出来说,似乎这尴尬的场面并没有影响到他。
“绮丽,如果你今天有空,跟我们一起去吧。”他说,并迅速地扫了绮媛一眼。这意味深长的一眼绮丽看得清楚,绮媛十分明白他的眼神。绮媛劝说着:“绮丽,一起吧。”
“我才不会跟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一起。”说完她匆匆离开,当她经过绮媛身边时,很是不满地剐了她一眼。绮媛看着她绷紧的脸,和细得像条线的、苍白的嘴唇,还有那双满含讥讽和忌妒的眼睛。
绮丽的懵然出现令他们愉悦的心情大打折扣,但并末影响他们出行的计划,他们驾上了通往山村的公路,也没有时间的限制,肖翰将车开得缓慢,似乎只是享受着开车的乐趣。穿行在狭窄、蜿蜒的乡间公路。秋天乡间的风情美不胜收,小鸟的歌唱声,葱笼的灌木,以及洒落树林的阳光。
绮媛则一直沉默寡言,为了打破这难堪的静寂,肖翰大谈在海外的嫖妓生涯,那穷凶极恶的方式方法耸人听闻。不过他强调已经收手多年了,收手后他的兴趣由浪荡小姐转向良家妇女——原来将后者放倒在床远比前者刺激。曾经有个年轻的良家妇女在高潮时激动得眼泪婆挲——她的丈夫从没给过她这样的幸福。
绮媛还是没有反应,肖翰看着眼前这个充满风情的表妹,其实他早知道绮媛非常聪颖。每个女人对于来自床第间的威胁都非常敏感,可能她已知道他跟绮丽上了床。“绮媛,你怎么啦?”他关心地问。
她怜惜地看了他一眼:“对不起,表哥。我脑子很乱。”她扭过头,看着远处的窗外,然后用纤细的手磨擦着他的脸颊,指尖顺着平滑的肌肤,滑落到下颔。
“是因为绮丽?”然后,俩人就缄口不语。一直到车子驾入座落山渊深处的村庄再也没说话,一条新修的保养得很好的水泥道路,通往一栋相当宏伟的房子,看起来年代旧久却是中西合并风格的建筑;有美丽的草坪及许多漂亮树木点缀其间。
车子随便地停在晒谷场上,这里也没有多少人参观游玩,绮媛下车后忍耐着不打哈欠。这地方看起来真是无聊极了。肖翰见状说:“别小看这老夫子,他是民国第一批留洋博士,法国回来任教国内最高学府。”他们走在刚进门的一个宽敞的花园,这花园看起来十分美丽。
绮媛发现在火红的紫荆花之间,在狭长的花坛里,种有一种不知名的花卉,是那种只有在画刊上才见过的花草。肖翰继续说:“他的著作等身,观点新颖在那时算是异门另类的,他提倡性开放而且他自己也亲历身受。他是个性狂人,他辞去了教授回到家乡,建造了这处专门供他寻欢作乐的建筑。”
说话间他们进去里面是偌大的一个厅堂。绮媛发现,无论选择开那一道门都无妨,因为全是通往这间大厅的。大厅的天花板是挑高呈拱型的,有梁柱及许多嵌板在其间。虽是刚刚入秋,但厅堂却冷的叫人打颤;就像一般古老房子有名的寒冷。
所见之处,给绮媛留下了富丽和奢华的感觉,但也因年久失修的破损,显露出一股衰颓的味道。她打个哈欠,伸展手臂。他好奇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令她感兴趣的东西,一些性感的事情。她浏览着展柜里的书籍。有一些旅游方面的书籍。她心不在焉地翻了一本,又放回去。接着她注意到一本皮革封面,书背没有名字的书籍。没有书名,真是奇怪。
她的视线被一尊不寻常的象牙雕像所吸引。那是一尊长形、光滑、像是男性阳具的雕像。绮媛缓缓地上前,抚摸着它。她喜欢这种触感。她一路上并没有那种感觉,但是现在置身于这宅邸的大门内,性欲似乎穿过墙壁直向她涌来。
回头不见了肖翰,绮媛四处张望着,肖翰已在楼上朝她招手。绮媛踏着厚重的柚木楼梯上楼,色彩鲜明的胶泥雪片似的挂在墙上,绚丽夺目的瓷砖正变得零零落落。有很多房间布满了灰尘,看似土崩瓦解了。厅堂上方较远的墙面上悬挂着一幅画,用丝绸软垫遮盖着。
肖翰揭开了丝绸,上面是老夫子的尊容以及左右俩个年轻的女子。肖翰说这画出自名家之后,具有那时代的风格,画的颜色暗黑,丰富,散发出宝石般的光芒,画的木框架贴上了金箔,显得豪华气派。肖翰指着画说:“这是他的学生,跟他私奔回到故里,还带上她的妹妹。她们姐妹服伺这老夫子直到终生。这在当时轰动一时,引发全国性的争议。”
肖翰又带着她在走廊尽头的那扇门。他们进到一个铺有地毯、嵌板的房间,并有艳丽的针织及厚重的那时代的家俱。房间正中位置摆放着一张很长、很宽、橡木制的厚重的床。在房间的其它地方及壁炉前,是有椅背的躺椅,每一个都有搁脚凳和几个有椅垫的躺椅。整体让人看着是富裕、奢华,以及充满淫侈的风情,一切都带着诱惑引发性趣。
“在这里,老夫子通常跟他的太太姐妹大被共眠,有时也会叫上女仆一同寻欢做乐。”肖翰侃侃而谈,掩饰不住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你怎么知道这样清楚,像是身临其境似的。”绮媛摆弄着梳妆台上的陶罐问道。
“这在他的著作里都有记载,他不仅把跟他有过云雨之欢的女人都记录了,还对每次令他激动的性欲事无巨细地描述出来。刚才你翻过的就有他的日记,除了衣食驻行更多的就是性。”他说得头头是道,连绮媛也不禁为自叹服。
把整个府邸逛了个遍,肖翰几乎每一处都细致观瞻,绮媛嘲笑他差不多让那老夫子弄疯了。后来,他们在花园的荷花池畔喝茶,绮媛问他为什么离婚?他说离开他的妻子他付出了最大的努力。他是带着愉快的心情离婚的,就像被捆的人忽被松绑。
对于这个已成往事,且已老去的女人,绮媛兴趣不大,她试着想知道他和绮丽到底处于何种关系。他避而不谈,甚至相当矜持。她理解为尊重,于是有一丝痛楚,快要离开的时候,他突然说:“我喜欢有另一个女人在我们的床上,”他说道:“我喜欢看你抚摸一个女人,然后看着我干她。”
接下来的日子里,绮媛有意无意地躲避着肖翰,既不是良心的发现,也不是对绮丽心存愧疚。但绮媛还是那个春光洋溢的美人,她的身边从不缺乏男人。李明伟约的是晚饭,绮媛脱不开身,但也没拒绝,最后他们约好了到咖啡厅。
明伟约的地点远离闹市喧哗,里面的的空调安闲而又和睦,光线相当柔和。所有的光都藏匿着,不知从那儿泄露出一少许,像是被过滤了,少了些激烈、直接,多了份镇定与温馨,又是昏暗的、神秘的。服务生们显得训练有素,他们像会走路的肉,一点声息都没有,即使是开口说话也都是那样的细声细气。
绮媛一坐下来整个世界的喧嚣就远去了。明伟坐在她的对面,正摆弄着一盏燃烧着酒精的咖啡壶,看出他精于此道,从黄金色的水喉里放出煮沸了的现磨咖啡。然后,帮绮媛放糖加奶。一切显得从容、文雅,透出一股温文尔雅的风度。
久曾约不到绮媛的他脸上如沐春风,目光里头含着不可抑制的欲望,从落座就一直煽情地喋喋不休的说话。绮媛脸上含笑,似乎在认真地倾听他在那里自作多情,她习惯性地仰起脸,冲着他情深意长。这晚她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黑色披纱,里面却是红色的抹胸,薄纱长及大腿,把她黑色的真皮短裤遮掩了。
从她走进来时,明伟就已不能自制,这跟平日里他眼中那个傲慢冷艳的绮媛判若两人,简直就像急献身夜生活的淫妇娇娃。一副撩拨男人的风骚狂浪,一副欲说不语急于上床的媚态,而一双迷蒙的眼睛也就欲开而闭了。
皮裤很紧很短,由于有中间坚固的连接,绮媛毫不忌讳将双光滑的大腿盘来绕去。咖啡越泡越淡,话题也跟随着越来越是放肆越是轻佻,他甚至很露骨地提出了邀请:“是时候了,我该项携美而归了。”
“接下来做什么?”绮媛眼里放出灼灼光芒,他不怀好意地冲着她笑笑:“做我们喜欢做的事!”绮媛恶意地伸出食指,妩媚地在他眼前晃动:“不是,是做你们男人喜欢做的事。”他用一只手紧抓住她的食指,并放到嘴唇亲了一下:“那还等什么,我们走!”
绮媛挽着他的手臂相偎着一齐走出咖啡厅,门口有几个女孩子。她们在深夜像某种夜游的动物。她们的样子像女学生,她们的样子还像淑女。而绮媛这晚的穿着更耐人寻味,她们看她时都露出惊讶的眼光。她几乎将上半身依傍到他的身上,向他妩媚地微笑着:“有勇气跟我这么走吗?”
“有什么不敢,倒是你,可是有夫之妇的。”他说着搂住她的腰,他们走向停车场。他一点也不觉得不自在了,绮媛感到他的身子既轻松又有力。挽着他,一边走,一边用她丰满的乳房贴向他。她的车子就停放在前面,绮媛打开了车门。
当他们一进里面时,他就扑向她开始吻她。她温柔地拥进他的怀里,紧紧地贴着他,搂着他的脖子,并且把她的舌头伸进他的口中。他们的亲吻很热切却很缓慢,很细心地品尝着、体验着。没有强夺、没有贪婪。每一个动作浑然天成融合成一体,两人似乎都将体内的激情尽致地压抑,表现得不急不躁随波逐流一般温柔。
突然间,绮媛的手机响起急促的呤声,她一看电话是肖翰的,接了之后却是个陌生女人的声音:“你好,你的朋友在我们酒吧醉倒了,你能过来一下吗?”随后,她说出了酒吧的地址。
“对不起,明伟,我得过去。”绮媛很无奈的地说,“是谁?一定要过去吗?”他坐在那里发抖,带着满肚子的愤怒和不可抑制的情欲。“我的表哥肖翰,他从海外回来,就只有我这么一个亲人。”绮媛不得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整一下情绪,很是抱歉地说。
“好吧,我自认倒霉。”明伟很是绅士地说,似乎唤起的火焰熄灭了。他下车的时候,还不忘把手举到耳边:“绮媛,需要帮忙就打电话。”
“对不起,明伟,没想到事情变得这么糟糕。”绮媛说,他摆摆手独自走了。绮媛猛地踩了一脚油门,引擎发出怒轰。深夜的街道恬静空旷,平日拥挤的道路显得宽大。整个城市全是路灯的颜色。偶有急驰而过的车辆,使城市的子夜显得无精打采。
酒吧里灯影昏花人声嘈杂,每一张面孔看得都是模糊发醉的样子。绮媛站定四处张望,有男人过来搭住她的肩膀,问她要不要喝一杯,绮媛拍开他的手。这时,有一服务生模样的小姐过来,她拿着肖翰的手机:“对不起,我只能从他的手机上寻找,你是他的朋友吧?”
绮媛不开口,示意她带路,在一角落见到了酩酊大醉的肖翰。见到了绮媛进来,他一冲起来就搂住了她。绮媛蜷曲在他的怀里一同掉进沙发。他拖了哭腔说:“我难受……”
“怎会是这样?你不是滴酒不沾的吗?”绮媛带着哭腔问,他将跟前的半杯酒灌下去了,酒很烈,像液体的火焰,沿着他的嗓子一直燃烧到胃部。烈酒进了肚子就像吞下一只手,五只指头在肚子里抓挠他,搅动他,令他五脏俱焚,令他心律加速。
绮媛用力抢夺酒杯,他的挣扎从开始就露出了凶猛和蛮横的性质。他的力气比绮媛大。绮媛挣脱了他的拥抱,一把就把他推翻了。肖翰在一连串的咣当声中又倒落在沙发上安静了,绮媛扶起他:“我们回家。”
肖翰埋下头拥住了她,轻声说:“不要离开我。”绮媛在他的怀里急促地呼吸。她张开了指头,在肖翰的身上轻轻地抚摸,全身心地安慰他,却又有些无从下手。肖翰吻住了她的耳廓,在她的耳边再三再四地呢喃:“不要离开我。”
他的嘴唇在滑动,吻她的眉骨,她娇嫩的脸颊。他的唇最终找到了绮媛的嘴唇,绮媛的嘴唇一片冰凉。这时像只淋了雨的小鸡,任由着他的嘴唇紧紧贴住了她的嘴唇。绮媛别过脸躲开,她半蹲下去,很笨拙地挟起他的身体。
让他趴在自己的肩膀上,笨重的他使她的动作万分地吃力,她像一只巨大的乌龟,顽强地伸出头,尽可能地运动起四肢。没走上几步,他的身体就要滑落,绮媛用一只手臂拢住他的后背,幸好能够站得住脚。这时,便见绮丽急急地进来。
见到了绮媛这等模样,绮丽直直的看着他们,突然感到喉咙发干。“都这样子,你还不过来搭把手。”绮媛急着喊道。绮丽这才上前,矮下身用肩膀托起了他,这样,俩人一人一半分担起他的重量,再慢慢地朝门外走去。
绮媛和绮丽费尽周折齐心协力地将肖翰弄回到了公寓,两人对望着都在大口地喘息。这季节正是酝酿台风的秋天,不论室内户外都一样,闷热得令人难以忍受了,何况刚刚费尽全力。“酒吧的服务员给我打电话,说得死了人一样严重。”绮丽说着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掉,绮媛见她里面仅只是一件皱巴巴的睡衣,而且光脚穿着拖鞋,她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绮丽也笑了,她说你穿成这样真看不惯。绮媛用指头拉拉披衫的领口,她降红色的披衫都已湿透,让开放的空调凉意尽其可能地贴到她的皮肤上去。她感到汗水细细地流到了她的乳沟,聚集在那儿,丝丝、丝丝地发出声响。
肖翰躺在卧室的床上烂醉如泥,谁来给肖翰换衣服。绮媛躲避地进入卫生间,她很烦,因为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抹胸难言刺激着她的奶头;而且更糟的是,那内裤的褶边不知不觉地夹在两瓣肉唇的缝隙。她挪动脚步时似乎都会使它贴得更紧。它很薄,而且她又在流汗。
她需要有个私密的空间整理一下自己,她在镜前审视着自己,从袋中拿出化妆品,又补了一下妆。她感觉自己的妆容紊乱破旧,有一种被使用过的感觉;突然卧室里传出绮丽的尖叫,绮媛浑身一颤,正想冲出去察看究竟,随即又冷静了,继续把眼影画了仔细。
待她出来时,卧室里已是另外一种景象,两具赤裸的肉体交相纠缠令她惊讶,然而更令她惊讶的,是那随之而来的感官的刺激。肖翰赤裸着身体跪在松软的大床上,他的手抱着绮丽小巧精致的腰。正狠劲地从她的后面进入她。绮丽四肢趴在床垫上,长长的头发摔在象牙色的床单上。
他的手掌紧紧地抓着她的腰,每次当他挺动着腰板的时候,双手也随着前进后退操控着她的腰。从她的屁股高蹶的扭动和发出的炽热呻吟声中,便能感到她正享受着无以比拟的快意。每当他凶狠地抽插一次时,绮丽都不自觉地引颈抬头,她尖挺的下巴和脖子长长的曲线,简直就像在舞台上表演一样地煽情。
绮媛很羡慕她。不只是羡慕她的优雅和沉静,更羡慕她美丽而紧绷的身体。绮丽苗条的身材几乎是无懈可击;她的腰很细,臀部微翘,肚脐深陷,而且小腹非常之平坦。绮媛不自觉地调整了她的躺姿,试着隐藏她饱满的曲线。她并不胖,但她有个明显的小腹,而大部分女人在那个部位都是凹陷的。
他们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节奏越来越迅猛,抽动撞击的力量也越来越重,能听到肉跟肉啪啪啪的拍打声。她把脸埋在床单里,压抑着她抑制不住的兴奋的呻吟,随着他们的动作,床在咯吱咯吱作响的摇晃。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被压抑的呻吟变得更加狂放,她很快就要进入高潮了。
理智告诉她应该要吃醋,但她所感觉到的却只有快感。绮媛浑身的肌肉一紧,这时她的两瓣肉唇微启似乎在咯吱作响,而且像嘴巴一样地开始吮吸。不难想象此刻的绮丽正处于跟她同样的状况,面对如此香艳旖丽的景致,的确激起了她的情欲。
如同某种神秘的信息使他们之间很是默契,他们换过姿势转身相对,肖翰把手放在她的臀部上,猥亵地跪了下来,并开始以他那闪烁着淫液的坚硬阴茎在她屁股沟及阴户磨擦。随着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愈来愈大声,也愈来愈急促,那两个人开始有节奏地蜷动,将四肢环绕在彼此的身上,缓慢地扭动,像在跳着肉欲的芭蕾。
他们的手在彼此的身上游走,而当他们扭动身体与爱抚时,有几秒钟的时间他们的性器官紧紧地贴吻在一起。绮媛就在刚才已让明伟撩拨一番,而这时的情欲猛然高涨了起来,体内一股热流滚沸着。她甚至有被吞噬的感觉。就这样看那两个人的臀部跳跃、抽动,实在很不舒服,于是她偷偷地,稍后地打开了她的双腿。
肖翰正在咬着她那细腻的,雪白的肩膀,并把坚挺、呈紫红色的龟头挤压插入了她的肉唇。甚至当那他俯身向前,绮丽把腿大大地张开并高举着,然后伸手到腹下用手指自己掰开了湿润的肉唇,他徐徐缓进镇静地用手指撑开她的臀部,让粗大的阴茎往前推送,他就像一把利剑一样地往前一刺,插进了心驰已久的目标。
绮丽开始大声而欢喜的呻吟,并扭摆起肚腹与他的入侵相配合。这时侯绮媛也忍受不住了。脸红心跳,汗流浃背的她,这才注意到肖翰正目不转精地打量着她。而她突然有一股未经过大脑的冲动,想要在他们面前,躺到床上。她要肖翰抚摸她并和地做爱,而且她甚至希望绮丽在旁边看。
正当她想着她那荒诞的念头时,肖翰对着门外的她高声地说:“来吧,亲爱的。”绮媛觉得自己的情绪波涛汹涌,且让她快窒息了。“这个好色的杂种,干了我还嫌不够。”绮丽大声地咒骂,她叫喊着。“他也和你做爱了,是不是?”绮媛无法正确地分辩出她是嫉妒还是嘲笑。
“的确是这样,绮丽,我不想隐瞒什么。”肖翰已从她身上爬起来,他的阴茎还很粗硬,湿漉漉的暴露在她们姐妹俩跟前。为什么,他正和她完美愉悦地享受着彼此的身体时,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绮丽当场僵在那里。尽管那时很失望,但是他想这应该是一个正常的反应。
事情不可能变得更糟了,绮媛心里想着。她盘算着如何收拾眼前这尴尬的局面。绮丽真想大哭一场,但她知道现在不是露出自己虚弱的时候。她必须坚强,不让任何人知道他们已伤害了她、骚乱了她。“好了,我想我该走了,你们再继续!”绮媛挺直肩膀,抬起头,高雅地走出卧室。
“绮媛,你干嘛要走。”绮丽在她身后大声说,绮媛已走到客厅,她几乎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了。她本能地想瘫倒、想尖叫。但是相反地,她静静地站着:只有转回头环视在眼前的一切。绮丽赤裸聊着从床上下来,“放轻松。绮媛,不要紧的,我们可以一同分享。”她说,紧紧地扶着绮媛,在她摇晃的时候支持着她,并带她回到了卧室,还哄着她,像在安抚一个受到惊吓的小孩。
“来吧,我可以帮你脱衣服吗?”绮丽的语调平淡而有礼貌,彷佛在一个男人面前帮姐姐脱除衣服就像帮她倒上一杯水或是劝她再喝一杯酒那么平常简单。
“哦……好。”绮媛如中魔魇似地回答。她让绮丽拿走她的袋子,然后慢慢地解开她飘垂的披衫。她的身上只有仅有的抹胸,如同古时的肚兜一样。焦虑却让她想要说说话。
“绮丽,这样子——”她的声音竟有些发颤,绮丽解下她的抹胸,她的手指拂拭过她的肌肤,绮媛激烈地发抖。她的奶头变得尖硬,更挺了起来。“好了,剩下的事就让我来做吧。”肖翰过来,他双手轻轻按住绮丽已解开她皮短裤钮扣的手,在她的嘴角吻了吻。
脱下绮媛的短裤费了些周折,绮媛的皮裤过于紧窄,在离开臀部时遇到了阻滞,是绮媛收束了腹部他得于顺利地脱下来。肖翰突然跪下在地毯上,他的双手顺着她的大腿滑下了,“我从没看过如此完美,毫无瑕疵的皮肤。”他像是对绮丽说。
绮媛有点狂乱而歇斯底里的感觉。当肖翰将脸捂在她的大腿顶端时,她紧张地痴笑着。“哦……嗯。”绮媛又发出低沉的声音,不知想表达什么。
她已让他温湿的舌尖轻拂在她大腿内侧时那种骚痒感觉舔弄得不可自制了。肖翰的舌头就如同那双灵巧的手,在她的大腿上端游荡、绕动,很快地就在她的花瓣间按压、揉搓、挑逗。并探入那儿的凹处,舌尖圈得像根硬棍,钻进了湿润的肉唇里,磨擦着、点戳着。
绮媛的体内已掀起了一股热流,如奔腾的江河汹涌澎湃,她渴求更加强烈的动作。在她的股间,她需要几只手指。或是舌头或阴茎。她的身体触犯电般地颤动,感到电流震击到她的奶头和阴唇。她呻吟了一声,双手抱住他的脑袋将双腿扩展得更开,把胸部,腹部,和她裸露的阴部都对着肖翰。
当他的舌尖触碰到了她的阴蒂时,她沙哑地叫出声来,并且马上就达到高潮。那剧烈的程度令人难以置信。当她渐渐地恢复意识了之后,她很惊讶自己竟是那么地敏感,是且就在妹妹跟前,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地能感受到如此惊人的兴奋与狂喜。
“肏我!我受不了了!”她带着命令的口气说,她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一种傲慢而兴奋。这是她从未听过的,发自嗓子的性欲。虽然她一直不愿说那个字,但确实只有这一个字可以描述她此时的渴望。绮丽一直静静地躺着,当她试着翻动身子时,她发觉她的四肢是那么地无力似乎都已溶化了。她专心地看着被淫猥的绮媛发出粗糙的叫声。
他将她搬到了床上,绮丽自觉地让开了一个位置。床单有他们刚滚过的体温。绮媛躺下去时快乐地叹了一口气,并尽情地伸展她的四肢。她把手伸到后面,拿下饰发的缎带,让一头黑发光亮的波浪,成扇状落在在这白色,松软的枕头上。
他就站立在床边,挺动着粗大的阴茎架放在她大腿中间的凹处,也不急着侵入,绕着小圈圈在她湿润的肉唇上点戳,这种欲擒故纵的动作令她迫不及待。绮媛几次凑起腹部,让他很灵活地躲开,那感觉已经让人无法克制了。绮媛晃动着她的臀部而啜泣着。
她甚至怀疑眼前的一切是否真实。她感到狂热的迷乱和以及情欲而产生的厚颜无耻。他的推进是那么地缓慢,那么地小心翼翼,却是如此的美妙,也更令她饥渴难熬。他知道这足以让她兴奋了,她猜他知道的。对他而言,这是个奇异而特别的经验。一个美梦成真机会,他的抽插轻快而深入,他的双手轻按在她的小腹上,而她不禁呻吟起来。她可以感觉到他的硕大的龟头磨擦了她的阴唇,也挑起了她敏感的阴蒂。当他的阴茎深沉有力地滑入了她的阴道,她更把自觉地凑起肚腹向前迎接它。
随即他的抽送变得疯狂而且粗鲁,他愈是用力,绮媛的反应愈是强烈。她的阴户饥渴地紧贴着他的阴茎,当狄他奋力地深插在里面紧紧地抵住时,她兴奋地狂扭着上身。肖翰感到非常得意,也感到力量和制服的快感。只要他稍稍动弹一下他的阴茎,她就疯了似的挣扎与舞动。
伴随着一阵如堕烟海般的快感,她的高潮如期而至,绮媛将头转向一边,而与绮丽春水汪汪的眼睛相接。它们眯成了一线,燃绕着欲望之火。她将手指划过绮丽的背部。它清凉而诱人,长而坚实,末端还有她结实而浑圆的臀部。
绮丽有一个可爱的臀部,非常的紧绷且肌肉发达。它在绮媛的手间,像是一个桃子,而她则捏着它们,像是在测试它成熟的程度。肖翰已爬上床,他将她抱在手上,然后横过她的身体,在她的腿间来回地抽动。她可以感觉到他的龟头在轻刺着,而她则把两膝收回来迎接他;并调整她身体的角度,让他可以轻易地滑入。他的龟头似乎只触及了她湿黏的阴部一会儿,然后便长驱直入了。绮媛竭力地向上配合,试着要让他更加深入,但他却不动声色。他的龟头只微微地进入了她,轻推着那温暖的紧绷。
绮媛发觉他的手正紧紧的缠绕着她的头,手腕和手臂剧烈抖动。凭着自己的经验她知道他正欲火交加,在跟自己既将爆发的情欲交战,为了制止射精,他必需揪住她的头发,并且不断用力地把阴茎往她的里面挺进。终于,他发出呜咽般的声音,并且大声喊着她们的名字,不知是绮媛或是绮丽。
绮媛为她自己的胜利而笑出声来,可是由于她的阴道里正不断地在抽搐着,吸吮着龟头,而且她也泄出了很多灼热的淫液,一遍又一遍地浸泡,直到她感到有些耳鸣,而两眼因为用力过度而渗出泪花。肖翰则一连串大声的吟叫,声音回荡着整个房间。
他本来是她所见过最温文儒雅的男人,可是看他高潮时的样子,两手死命地抓住她的头,黏稠温热的精液不断地从他们交接的性器泄漏出来,濡湿他们的腹部大腿。过了一会,他们才脱开身,绮媛的胸部还剧烈地起伏着,她正喘息、呻吟着,大概还沉浸在高潮的抽搐当中。
肖翰翻过身执住了绮丽的双脚,“我不要!”绮丽大叫出挣扎着,她雪白的裸体冒着汗,身体因为亢奋而轻微抖动。不过她的话不是真的,她们都寸帛不挂赤裸着躺到一张床上,她们已跨越了道貌岸然的这道障碍,超越了传统道德这界线了。
他并不理会她的大嚷大叫,身体覆盖上去就挺动阴茎长驱直入,绮丽厉声叫着,弓着身子配合着他的冲刺。毫无疑问地,她也都情欲炽热,当他进入她时她已淫液泪泪,这使他非常地兴奋,当他来回抽动着屁股,驾驭着胯下正高声淫叫的绮丽,他的脸扭曲着五官都错位了,他们的动作越来越有韵律,但也非常粗暴。
绮媛看着他如御苦役一般地在绮丽身上埋头蛮干,他还有过剩的精力吗?她的阴唇依然肿胀而敏感。她依然感到饥渴,希望再一次被抚摸,或被吮吸,或被一个男人的身体所折磨,让他的阴茎进入她的阴道中。他真的像个魔鬼!
绮媛想着,一点也不怀疑他的性能力竟如此惊人,他在短短的向分钟之后又疯狂地勃起,而且让绮丽哀求似地发出这么炽热的淫叫。她从没遇到过像他这样的男人,其实她不想再遇到另一个了。他能有这样的能力实在是吓人,而且她怀疑她的妹妹是如何应付的。
“你还好吗?”她伸出手来摸着绮丽的唇,却感觉到一种出其不意的兴奋。绮丽很自然地将她的指尖吸了进去,并开始轻轻地咬着。她的唇是如此地冰冷,而她的舌,又是如此地湿润与柔软。
“还好。”她低沉着声回答,然后继续咬弄着她的每一只手指。“我很好……你呢?”
“嗯……真是美妙极了,你应该知道的。”她脱口而出,几乎完全没有感到自己的愚蠢。
当她的另一只手按到她身上丰腴的部分,引起了她私处的一阵涟漪。“哦,绮丽。”她嘘了一口气,同时移到她的上方。平日看着如此削瘦而柔软的绮丽,她的乳房出乎意料的大而丰满。被挑起的情欲卻无法得到满足,绮媛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她的阴户又渗出了细流。
这两个人的蜷动并没有持续多久,在一阵剧烈的呻吟之后,肖翰射精了,而绮丽则摆动着她的身子。他也低吟着,像极一只受了伤的野兽,屁股抽搐着。然后他满足地蜷曲身子,脸上的表情异常柔和,双眼紧闭着。
绮媛仍然感到体内波涛汹涌,感到需要,尽管她已达到了几次的高潮。然而,突然间,这却让她笑了。肖翰的阴茎尽管还湿漉漉的,但却稍微跳动着。绮媛不禁自忖着自己还有几分钟的尊严可以维持。就在这股奇特的,淫猥的欲望中,她把嘴嘬起成O型,然后将她的唇放在他阴茎的龟头上,她的舌头在它的阴茎上游走。
当她的嘴唇接触到了他,她也感到他的手放在她的侧面,抚摸着她散乱的秀发,然后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他的阴茎味道出奇的浓郁,是有一点点咸,是他和绮丽身上的味道。但即使是如此,她还是舔得津津有味,她贪婪地舔着那眨着眼的小洞。
她将舌头卷曲在他敏感的龟头上,然后大胆地弹击着那底下的V型凹槽。肖翰的手在她身上滑动,并且紧握着她的屁股。横躺在床上的这两个女人都是超凡脱俗的绝色尤物,他为自己感到无比的自豪,能够让这两个女人同时满足自己的性欲,这对于旁人来说是想都不敢想象的。
身体纤细苗条而俏丽沉静的绮丽,是如此的忧郁,优雅,而一丝不挂的时候,却是热情似火。绮媛呢,也较之妹妹丰腴,而更妩媚,在冷若寒霜的外表里包藏的却是贪欢好色。她狂野而火辣,尽管假装得很文雅,却掩饰不住她暗藏的野性。他为自己的幸运……还有他的判断……而庆幸,因为他的计划得到了实现,她们正步步落入他设立的圈套。
想到这足以让他再次兴奋起来,他突然注意到他现在硬得像根铁棒一样。他需要占有她。他要感觉她在他身下扭动。他迫切地渴望她,觉得沉溺于她的娇躯。而绮媛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这时她翻过身跨在他的上面,她吞噬他,占有他的每—寸,直到他的小腹跟她的小腹间没有距离,他跟她的身体之间全然吻合。
猛地一沉,她就彻底地占有他。她把他像马一般地骑坐。她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他从来不知道她声音的表情可以如此地丰富;也许,旁边的另一个同类使她表演略带夸张。慢慢地,她的起伏变得滞慢,似乎是体力不支的缘故,而她的私处张开的越来越大,紧紧地噙住他充血膨大的阴茎。
绮媛突然变得软弱无力,她倒下来瘫在他们的中间。她那丰腴的身体一动也不动,彷佛是因淫乐而昏厥过去。这对一个阅人无数的绮媛的来说,难免令人意外。绮丽紧紧地抱着她不动,喜爱她平滑的肌肤,和她身上强烈的性味。
绮媛陶醉在其中,并把大腿塞入她的两腿之间,挤压着她潮湿的跨下。可以感觉到所有的东西,而且是每一分每一毫都感觉得到。那柔软而有弹性的凹处,像豆粒一样坚硬的肉蒂,以及弄湿她们两人的,那渗出的流体。
她紧紧地抓着绮丽的臀部,并摇晃她们的身体,而此时她却感到还有别的手在抚摸着她们两个。肖翰把绮媛抚摸着绮丽的手从她的屁股上挪开,当他抓着她的屁股,沿着她因流汗而滑润的屁股滑进她的阴户时候,她整个人都因为他来回反复插入的家伙,而像是被抽干一样。
现在的她们两个一个趴着一个仰躺着,轮番地接受他的冲击,让阴茎填满了她们所拥有的每一处缝隙。处在情感起伏的海洋里,她们的身体都处于兴奋激动的状态,谁也不知道从哪里什么时候就插进了他的阴茎,而一会儿,那沾着淫液的阴茎又猛插在另一个的骚穴里。
当一个人在快乐的抽送中呻吟时,另一个仿佛也跟着她低哼浅唱,她们都感觉到阴道里挟放着阴茎,那粗壮的一根在里面翻江倒海般进出着,以及腹部的紧绷着:还有属于绝妙魔法的那股人人渴望着的向下奔流。每个人在它发生之后很久,都还记忆犹深:但却发现很难记录下它的精髓。然后,在一阵狂喜的浪潮当中:她们都到达了性高潮。
他们三个人完全虚脱地躺在地毯上了好一段时间,肖翰是第一个移动的人,他吻了她们两个人,然后用轻松的步伐走进浴室去洗了个澡。
她们姐妹仍旧躺着,斜地里向彼此的身体瞥了一眼。
“怎么会变得这样?”绮丽咕噜地说,“真想不到,你会这么大胆贪婪。”绮媛说。
“你不也一样。”绮丽反唇相讥。
她们随即地笑着,绮媛用手肘支撑着站起来。
当肖翰从浴室回来,用毛巾擦干身体时,她们静静地看着他。“实在干得太棒了!”他边说边擦着快干的短发:“我从来没想过我可以同时拥有你们。”
“这荒诞无稽的事也只有你能做得出来。”绮媛赤裸着身子,她尾随着绮丽也进了浴室。并没花上很久的时间她们就穿好了衣服,又忙着把床收拾了,以及让房间恢复原状,没有人会知道曾经大干一场。
从公寓里出来,绮媛见绮丽的车停在马路上,她说:“你也不怕被贴上罚单。”
“别忘了我的老公是局长,谁敢!”绮丽娇蛮地说,绮媛笑着接嘴道:“也是我的情人。”
绮丽叹了口气:男人,真他妈的没劲。
本来就没劲。绮媛说。
没有男人,更没劲。那银铃般的笑声又响了起来,接着,她们仪态万方地各自走向自己的车辆。绮媛刚挂上安全带,手机便叮当一声,她看着微信,是李明伟的,他问她完事了吗?
绮丽的车驾近跟她并排,她降下窗门:你去哪?
还没定。她说,本想还赴明伟的约,可是她似乎很感惭愧。她的新故事结束得太快,不值得一提。
(第二部 完)